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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情神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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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没有问,干嘛向她解释!还有,领上沾的明明是胭脂,哪是什么污痕!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不用猜也知道胭脂是谁沾染上的。而且若是他对关燕燕无意,又何必去玉春楼见她?想到此,心里又是阵阵抽痛。
好像他愈解释她愈不信的样子,该怎么做她才会消气?
想了想,正打算将他去玉春楼的目的跟她说明,此时突然有人大声呼救:“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听见呼救声,两人暂且忘了尚在气恼及待解的误会,同时往发出求救声的地方奔去,只见一名男童掉落河里载浮载沉,情况甚是危急,随时有灭顶的可能,而河边站了一堆围观的人,却没有人敢下水救人。
铁福英见状,一跃入水。她水性本就极佳,一下子就游至男童身旁,一手抱住了男童想往回游,但水中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竟阻住了她的行动,一时之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加上男童害怕,紧抓着她不放,眼看连她也要沉入河里。
不谙水性的卫子商站在河旁看得胆战心惊,逡巡了一下四周有无可用的绳索,刚好有人拿了一捆绳索赶至河边,卫子商接过绳索打了个活结,使力抛至河中。
铁福英抓过绳索,将它套在男童身上,河边的卫子商再使力将男童拉上河岸,一上岸,男童吓得直发抖,抱着双亲大哭出声。
卫子商不再理会男童,看向仍在河中的她。
见男童已平安上岸,铁福英闭气往河底潜下,发现原来她的脚被强韧的水草给紧缠住,拉了许久都拉不开,突然想起了腰上的短刀,抽出短刀将水草给割除,脚一松,整个人往河面浮起。
见她潜下河底许久一直未浮出水面,卫子商心急如焚,不谙水性的他竟想冒险下水救人,才刚如此想时,就见一头青丝先飘上水面,接着她的脸浮了出来,大口地呼吸着,岸上的人都大声鼓掌叫好。
她往岸边游去,尚未触及河岸,已有人将她捞出水面,紧拥在怀里,拥着她的人心跳如雷。她知道是他。
刚憋气憋得太久,胸口仍有些疼痛,她不适地大口吸着气。
有人拿了披风披在她身上,卫子商请人雇了轿子护着她回到客栈。
小喜见她一身狼狈,惊呼:“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皆未回答她,卫子商吩咐店小二帮忙准备热水。
坐在木桶内的铁福英舒了口气,闭眼享受着小喜的按摩。
“小姐怎会出去一会就全身湿透回来?”不是说出去走走吗?是走到哪里去了?
铁福英将刚刚救人的情况跟她提了一下。
小喜边听她描述,心脏跟着惊跳好几下。真是太惊险了!若是绳索再晚些抛到小姐手上,岂不是要没命了吗?
她只是听着小姐的描述便已吓成这样,卫公子人在现场,心里一定更不好受,难怪他刚刚脸色看起来有些糟。
“卫公子好像很担心小姐,一直守在门口。”
她不想谈他,整个身子往下滑,脸没入水里,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小姐?”小喜惊呼,才刚从水里活命回来,干嘛又将自己埋进水里?
门口的卫子商听到小喜的惊呼,本想推门而入,但想起她正在沐浴,又停住了手。
他惊跳如雷的心已平复,但仍忘不了她久潜水底一直未浮出水面时心里不安的感受。她还好吗?从上岸后她就一直捣着胸口大口吸着气,不知是否伤到了肺?
门内的铁福英起身擦干了身子,换上了小喜为她准备的衣衫,不自觉地又盯着镜内的自己。
关燕燕不但生得倾国倾城,且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讲起话来更是娇嗲媚人,若她是男子,应也会为她倾倒;既然如此,卫公子为她所迷倒也是情有可原,她有什么好气的?叹了口气,又抚上脸上的胎记。
小姐又怎么了?怎么跟她出门前的样子一模一样!她跑去问大胡子到底他跟小姐说了什么,让她的心情变得如此低落,但大胡子死不肯对她说,气得她用力狠踩了他一脚,他痛得龇牙咧嘴瞪了她一眼,她趁着他痛得不及追上,扮个鬼脸就逃走了。打不赢当然就逃喽,她可是用脑袋不靠蛮力的。
“小姐,卫公子还在门口等着,要不要我跟他说一声你已经没事了?”
他应该只是道义上觉得应该照料她吧?既然是道义,可就不好让他太费心了,无不可的让小喜出房门告知他,她已无大碍,也让他早些回去歇息。
小喜才一开房门,卫子商马上迎了上去。
“她还好吗?有没有感到哪里不适?”语气中毫不掩饰心里的担忧。
“已无大碍。她要我转达卫公子别再为她担心,还说若是让你太过费心,她心里会感到不安。”她也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这么说,只能照实转达。
她还在气他吗?
“让我见她。”他不想让她因误解而疏离。
小喜转头看了眼房内仍在发呆的小姐,掩上门又走回房内。
“小姐,卫公子说他想见你。你要见他吗?”
“跟他说我累了,想歇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小姐看起来不像很累的样子。她与卫公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小喜不明所以地进房又出房。
“小姐……”才出口就又停住了嘴,想了想应该没关系吧,卫公子应该早就知道小姐不是男儿身。
“小姐说她有些累了,想休息,如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确实是累了,就先让她休息吧,于是交代了小喜:“你家小姐若有任何不适请告知卫某一声。”
得到小喜的应允后,他才放心地回房去。
卫公子明明就很担心小姐,小姐为什么好像不领情的样子?真是令人搞不懂。
第9章(1)
小喜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正在翻阅书册,却不知究竟有没有将书内容看进的小姐。真的不大对劲耶,一整个早上没说几句话,也没有出门的兴致,书翻了半天,却老是在同一页。
“小姐,觉不觉得无聊?要不要小喜陪你去苏府找苏少爷?”
还是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小喜一眼,摇了摇头,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到底是怎么了?才想开口问她,房门无预警地被用力推开,几名捕快进到房内,什么话也说,捕头一声令下:“捜!”
铁福英诧异地看着他们,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敢问诸位有何事?怎能未经同意擅自闯入住房内?”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们将房内的物品扫落一地。
小喜吓得躲在铁福英身后,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想干嘛?
“我们接获密报,通报内容写着铁公子似乎藏了一些不属于你的物品,假使通报有虚假,搜查完后自然会还你清白。”
铁福英眼神闪了闪。她被诬告了吗?没想到对手竟是如此凶狠的角色,要不回东西,干脆全赖在她身上。
“找到了!”一名捕快手中拿着一个包袱,递给了捕头。
小喜看了眼那个包袱。那不是她们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房里?
捕头打开一看,全是一些名贵的玉石、玛瑙跟珠宝。
“带走!”
“官爷,那不是我们的东西!”小喜急忙解释。
“是不是你们的,到了大人面前再辩解也不迟,全带走!”
一群捕快押着他们主仆二人准备回到官衙。客栈内的人早就被这场大捜索给惊动,全站在房外张望着。
冉德申见他们两人被押出了房,有些讶异上前询问:“李捕头,这是怎么回事?”
被称作李捕头的男子拿起手上的包袱。“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奉大人命令前来捜索,没想到真的在房内搜到这包物品,现在正准备押人回县衙。”
说完后不多作停留,押着人离开。
冉德申见状,有些心急,为何头儿老是在紧要关头不在客栈!不行!他得赶紧去通报头儿才行,出大事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县太爷坐在堂上,往下看着堂下跪着的主仆二人。
“这些东西不是草民所有,草民是被诬陷的。”铁福英很冷静地回覆县太爷的质问。
“你说是被诬陷的,可有证据?”
铁福英暗自叹了口气。没有人可以证明她的清白。没想到爹提醒她的事真的发生了,都怪她太大意,行事不够谨慎,才会连累到小喜。
“大人,证人都带到了。”一名捕快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堂内。
苏玺善与薛蓉襄才踏入县府衙内,见到跪在堂下的人竟是铁福英,心里惊讶到无法形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是夜枭?是不是抓错人了?
刚刚县府的人上门告知,寻回了疑似被夜枭窃走的失物,要他们上衙门一趟,确认找到的是不是他们遗失的物品,没想到竟会在此见到铁福英。
铁福英发现他们的身影夹杂在来到县府的人群中,在此情况之下她实在无法跟他们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请各位看一下地上的东西是不是府上遗失的物品。”县太爷指着地上打开的包袱。
一群人走向前看了看地上的东西,一致点头表示确实是家中被窃走的物品,唯独薛蓉襄没有点头确认。
县太爷问道:“夫人,里头无贵府遗失的物品吗?”
“回大人,府内遗失的物品不在其中。”薛蓉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铁福英,又道:“大人,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年轻人我识得,他不像是会盗取他人物品的贼人,请大人要明查。”
“是不是他盗取的本府自有公断。”
圣上下令捉拿夜枭,今日有此斩获,可谓大功一件,必能得到圣上的重赏;至于这名年轻人是不是夜枭又有何妨?东西既然是在他房内找到的,就算他指说他是夜枭,也没有人能证明他不是。
“搜他的身,说不定苏府遗失的物品就在他身上。”
怎么可以!小姐是女子,怎能让人随意捜身,小喜护住了自家主子,向堂上求饶:“大人,是我偷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家少爷完全不知情!”情急之下只好胡乱承认是自己做的。
“小喜!”怎么会这样呢?事情怎会走到这个地步?一切都要怪她。
“多说无益,捜身!”县太爷完全不理会小喜,示意搜铁福英的身。
小喜挣扎着想护住她家小姐,却被人推至一旁,眼看小姐就要被捜身,小喜急得哭了出来。
“且慢!”卫子商匆忙赶至衙门,看着跪在地上、眼神有些惊慌的她,心里十分庆幸自己及时赶上,用眼神安抚了下她。
“卫神捕是想干扰本府办案吗?”人可是他捉回来的,难道他想抢功劳?
“大人,在下并无此意,请大人听我一言。”
好吧,反正人证物证俱在,听听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说吧。”
“多谢大人。大人应该知道夜枭乃是圣上亲下御令务必缉捕归案的重犯,可见圣上有多重视此事,若是不经查明,错抓了人犯,恐怕对大人有害无益。”
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堂上的县太爷,县太爷因为被看穿了心思,有些心虚地拂了拂须,轻咳一声才道:“说下去。”
“大人应该知道卫某捉拿夜枭已有很长的一段时日,卫某敢说没人比我更了解夜枭。大人认为以夜枭如此聪颖狡搰之辈,会随意将自己盗来的东西放在身边吗?”
言之有理。堂内的人听了都点头称是。哪有人会笨到明知官府的人正在捉拿自己,还将盗来的物品随意放在客栈住房内,一定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是。
县太爷见所有人都同意卫子商的话,无法刁难他,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卫某已掌握了有关夜枭行踪的可靠线索,请大人再稍待一会,人证马上就会到来。”
好吧。他倒要看看他的人证是什么人,当真能捉到夜枭,要是他有半点虚言,必不轻饶他。
小喜自一旁跪爬着回到铁福英身旁,抱着她一直哭,铁福英安慰地拍拍她。
“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受到如此的惊吓。”
“我没事,只要小……少爷平安就好。”
过了一会,冉德申也来到了县衙,身边竟然跟了一个大美人——关燕燕。
进到县衙的关燕燕眼神有些闪烁,开始不安了起来。不是说卫公子找她吗?为何带她来县衙?
众人见卫子商所谓的证人竟是关燕燕,都吃了一惊。玉春楼的花魁跟夜枭有什么关系?
“为何带我来此?”关燕燕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关姑娘,是我要他带你过来的。”卫子商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回身向堂上说道:“大人,玉春楼的关姑娘正是卫某所说有关夜枭的关键证人。”
听到夜枭的名号,关燕燕缩了一下,有些惊慌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说道:“大人,民女不清楚夜枭究竟是何人,不明白卫神捕为何要民女来此。”
所有的男子眼带责备地看向卫子商。像关燕燕这么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跟夜枭有所牵扯?一定是卫子商搞错了。
卫子商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转身向薛蓉襄问道:“苏夫人,请问你是否在搜出的包袱中找到贵府遗失的翡翠玉石?”
薛蓉襄虽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再次清楚明白地当众回覆:“未在包袱内找到遗失的裴翠玉石。”
卫子商似乎很笃定包袱内并无此物,闻言笑着又对薛蓉襄道:“可否劳烦夫人一事?”
“卫神捕请说。”
“请夫人看一下放在关姑娘腰带内的东西是否就是贵府遗失的翡翠玉石?”
卫子商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转向娇弱、有些畏怕的关燕燕身上。
薛蓉襄走向关燕燕,才想伸手拿取她腰带内的东西,关燕燕突然自己将玉石取了出来,还哭着抱住薛蓉襄喊道:“娘,我是你的女儿啊!”
铁福英与小喜被关燕燕哭喊娘的话给弄傻了,互看了一眼。
薛蓉襄听到关燕燕喊她娘也愣住了。她看着眼前哭到不能自已的关燕燕。她是她的女儿吗?当真是她的女儿?
她与善儿年龄确实相仿,长相却完全不同。虽然双生子确实有可能长得完全不相像,再加上她身上有着她家传的翡翠玉石,她真是她的女儿吗?薛蓉襄一时之间也完全无法辨认真伪。
“娘,我真的是你的女儿!你知道我在万佛寺见到你时心里有多么开心吗?但我不敢认你啊,我现今是玉春楼的花魁,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需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根本无颜认你。”说完后又哭着紧抱着薛蓉襄。
卫子商在铁福英耳旁轻声说道:“你身上应该也有一块翡翠玉石,该是说明你身分的时候了。”
他竟连她的身世都猜到了!铁福英好讶异。只是她是苏家的女儿没错,但她身上并没有翡翠玉石。
“卫神捕,现下这是什么状况?你不是说关姑娘是关键证人,怎会变成认亲大会昵?”县太爷有些幸灾乐祸地等着他解释。
卫子商见铁福英一直未有动静,不禁望向她,见她只是摇了摇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尚有他未料到的事吗?
县太爷见状责问:“你说关姑娘是捉拿夜枭的关键证人,但至目前为止却无法证明此事,该当何罪!”
铁福英见县太爷竟想加罪无辜的卫子商,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大人,请听草民一言。”
还想辩解吗?好吧!就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吧。”
“谢大人,其实草民并非男子,而是女儿身。苏家送走的女儿并不是玉春楼的花魁关燕燕,而是民女,为了证明此事,请大人准许民女的婢女回客栈取来一物。”
此话又让堂内的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铁福英竟然不是男子,还自称是苏家送走的女儿,今日之事还真是复杂啊。
原还在犹豫该不该认关燕燕这个女儿的薛蓉襄因铁福英的话而望向了她,她也正看着她。不知为何,薛蓉襄反而相信铁福英的话,因为她一直对她有着一种难以解释的情感。如果她当真不是男儿,有可能是她的女儿吗?
知道铁福英其实是女子之后,苏玺善也选择相信她。他心里的感觉告诉他,一定是她!否则自己不会莫名地想与她亲近。
“大人,请答应她的请求,让她的婢女回客栈一趟。”苏玺善代为请求。
县太爷拂须想了想,驳回了此要求:“我怎知这不是她的脱罪之词,想趁机让自己的婢女先行逃走再想办法援救她——”
卫子商闻言,正想出言保证绝无此事,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竟敢诬赖我女儿是贼!”一名妇人随声步入了县衙。
“娘!”
“夫人!”
铁福英与小喜同声喊道,语带惊喜。
这名妇人又是谁?所有的人已被眼前的复杂关系搞得头昏脑胀,已经搞不清谁是谁的女儿,谁又是谁的娘。
“大人,请端来一盆清水,事情必能水落石出。”妇人提出了奇怪的要求。
一盆清水就能水落石出?好吧,他倒要看看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于是命人端来了一盆清水。
接过水,妇人在水中滴了几滴不明液体,此不明液体正是铁福英要小喜回客栈取来的东西。液体溶入水中之后,妇人抽出了手绢,沾了些盆中的水,开始擦拭铁福英的脸。
众人聚精会神又带着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只见手绢擦拭后的铁福英脸上的胎记竟慢慢消失不见,一张不带胎记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实在太令人惊讶了!根本就是另一个苏玺善!两人简直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苏玺善长得较为斯文,带了些阳刚气息;而跪在地上的铁福英则长相柔美可人,究竟谁才是苏家真正的女儿已无需多言。
薛蓉襄看着铁福英的脸,激动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苏玺善急忙扶住她。
真是她的女儿!她二十年未见的女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但活着,还平安地长大,且生得如此亭亭玉立。没想到她一直近在身边,自己竟全无所觉。她真是个糊涂母亲,竟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含着泪水激动爱怜地抚着她的脸,紧抱住她,口中不停说道:“真的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没有错,她是我的女儿……”
苏玺善走至两人身旁,双手揽住她们,眼中也闪着些许泪光。原来她是他的姐姐,难怪在街上初遇那一日他们会同时伸手想取同一幅画,并不是偶然,而是他们心灵相通。
面对如此激动的两人,铁福英有些慌了手脚,竟不知该怎么回应他们。
“大人,请容许我请教关姑娘几个疑问。”卫子商提出了请求。
县太爷也因眼前的变化而失了主意,挥了挥手要他想问什么就问吧。
关燕燕早已停止哭泣,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第9章(2)
“卫某有几个疑问感到非常不解,还请关姑娘务必解释清楚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误解。”并非咄咄逼人的口吻,但仍令人感到他即将问出的问题必定不容她有任何不实的回覆。
关燕燕仍是低头不语。
“既然已证实关姑娘并非苏夫人的亲生女儿,还请关姑娘解释何以手中竟有一块苏家遗失的翡翠玉石。”
关燕燕缓缓抬起已无笑意也无泪痕的脸,冷静回道:“我捡来的。刚刚因为突然被质问,心里感到害怕,慌乱之下才会假装是苏夫人的女儿。”
“那么再请教关姑娘是在何处拾得此块玉石?又是怎么得知苏夫人送走的女儿身上也有一块相同玉石?”每个问题都切中了要点,若是答得不够真切,一听就能得知是不是谎言。
“我忘了是在哪里拾得的。至于为何会知道苏夫人的女儿身上也有一块相同的玉石,是因为有一回苏老爷在玉春楼喝醉了酒无意间说出来的。”仍是有条不紊地一一回答卫子商的疑问,让人看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卫子商却笑了。“只是听苏老爷说过,却未曾见过玉石,何以能如此笃定身上的玉石就是苏夫人家传的翡翠玉石?关姑娘当真是天赋异禀啊。”
众人也已听出了卫子商话中的意思。好个请君入瓮的妙招!这一问一答,竟拐出了破绽,真不愧是神捕。
关燕燕也明白自己已被卫子商问出了破绽,赶忙改口道:“玉石是上回铁姑娘上玉春楼时掉在玉春楼被我拾得的,至于为何会知道这块玉石就是苏夫人家传的翡翠玉石,是有一回上街时听到街坊的人在谈论此事,好奇心驱使下询问了玉石的样子,才知道原来拾得的玉石竟是苏夫人遭窃的玉石,都怪我一时起了贪念,才会将它留在身边,请大人饶恕。”
好个狡猾的女子!竟能将黑说成白,还将盗窃之罪嫁祸他人身上。
卫子商自放置地上的包袱内拿出一只发簪。
“关姑娘可识得此物?”
关燕燕连看都没看就道:“不识得。”
“既然关姑娘不识得,那么即使卫某将它毁损应该也无所谓吧?”
语毕,作势要将手中的发簪折断,没想到关燕燕竟忍不住起了身,迅速欺近他,想一把将发簪抢过。
卫子商早有防备,轻易就闪过了她的抢夺,并将她压跪回地面。
众人因这转折而看傻了眼,没想到玉春楼的花魁关燕燕看似柔弱实则深藏不露,从她欺近卫子商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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