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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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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姨摸一下她的头,说,“你小孩子,懂什么。”她收了碗碟,看到小桌子上长颈水晶花瓶里的长颈的红玫瑰,说,“我不喜欢那个小帅哥,他看你的目光,像你是光着身子一样。”
  月玲想到司马疯男记忆里的那些无法删除的照片,后悔刚才没给他右边脸颊也来一下子,这样就对称了。

  65 Liz

  雷姨回到楼上,收起搁在窗户旁边的双筒望远镜。望远镜是一次教堂里的捐款活动里得到的,她想是天意允许她监视房客们在自家门前的种种表现。至今,她当真是最喜欢月玲,她的确也像她死去的女一样人见人爱,但是平心而论,月玲的生活不亚于言情剧场,被雷姨默默评为偷窥之最,看她和克明激吻依依惜别,看那小帅哥贼亮的眼睛,使雷姨死水一样的生活生机盎然,宛如政治课上老师忽然讲起她到西藏的旅行。
  雷姨想,月玲其实吸引着同一种类型的人,自己不知道,十年以前,克明保不定就是这小帅哥的样子。
  月玲此时开了电脑,在google搜索:“How do I know i I'm Pregnan?(怎样知道我怀孕了?)”才打出How do I k 搜索框下面的提示第一条就是月玲要问的问题。哗,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困扰,月玲想还有千万个女人也烦恼着我的烦恼,顿时像加入了一个社团,有了组织一样。
  点开的第一个网页的第一句话:“or mos women; he irs sign o pregnancy is when heir periods sop。(对大部分女人来说,怀孕的第一迹象是月经停止。)。”
  月玲喃喃地说,“一点帮助也没有。”其次的症状胸部肿大,触痛和晨呕,好像是一种病。她赶紧跑到浴室镜子跟前去瞧了一回。一无所获。呕吐也还没有发生。
  滚动页面,接下来还有就是去看家庭医生,和到药房买over he couner(不用医生处方的)尿检验孕盒。家庭医生是一个严肃古板的女华裔,月玲知道她一定会很职业对待自己,但是还是不要去找她;只有自己明天去买了。
  她继续阅读:“什么时候可以做测试?月经日几天后。”
  月玲看着那个 “ a ew days“…………几天呢?
  她又google搜索: How quickly can you ge pregnancy es resul? (多快你可以知道验孕结果?)看了一堆科学的绒毛膜荷尔蒙之后,上面说,“Hence you can begin esing accuraely as early as eigh days aer concepion。(可以最早准确测试是在受孕八天后。)
  她去翻一下日历,要等到周末了。知识就是力量,月玲最推崇的真理。她了解接下来该做什么,就不疑神疑鬼的了,桌上的红玫瑰也没有那么碍眼了。
  第二天碰到Liz;她脸色很差,有一种憔悴美。月玲央求她一起去药店买验孕盒,她说,“正好我也要买,放在这里备用,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月玲看Liz一眼,Liz说,“我昨晚在司马那里过夜。”
  “噢。”嘴唇那个圆形的圈半天才收拢来。
  Liz目光尖锐地说,“他自尊很受伤。”月玲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是为难。不知道是谁的错。或许是自己的错。
  “我们说好这是随便的关系。我们并没有爱上对方,只是两个孤独的人互相肉体安慰。说这些话的时候,司马还查了他的电子词典,呵呵。”
  月玲想,司马怎么能这样呢?换了是我,不会先和这一个女人罗密欧与朱丽叶,几个小时后,和另一个女人睡觉,到底是不一样的人。
  月玲憋了好久,才说,“某些东方人以为西方女人全部性解放,那只是狭隘的偏见,我和你相识这么久,你都没有交过男朋友,Liz;你只是嘴上说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Liz拥抱月玲,“到底是玲了解我,不要担心,我们还是好朋友。现在我多一个搬运工了。祝贺我。
  月玲抱住Liz,心里“whew”一声,好险。终于我们的友谊经得住男人的考验,没有什么东西挡在我们中间。
  “你不要他,你蠢,错过许多好东西。”Liz狡猾狡猾地笑。
  月玲笑,“是,我后悔得要死,羡慕得要死。”觉得突然轻松,周末滑雪四人行,最好的朋友Liz,最爱的人克明,虽然司马有点多余,看在Liz份上,不和他计较。

  66 月玲与克明

  星期五的晚上,在外面晚餐的时候,克明的车放在不远处的车房里检修,吃过饭去洗车子。
  洗车的时候,车子上了传送带,缓缓地被带到机器低下。一会儿,五颜六色的专用洗涤剂也喷上挡风玻璃来。
  月玲睁大眼睛,“彩虹一样。”比谈情说爱还有趣。
  克明等在里面无聊,歪过头来索吻,被月玲推到一边,“去,人家要看热闹。第一次看自动洗车。第,一,次。”她强调。
  “每次看到你瞪大眼睛,像动画片。”
  “不要变相说人弱智,这样很不友好。”
  “你不要敏感,我是说你童心未泯,天真无邪。”
  “我哪里又敏感了?莫名其妙。”
  “我也很敏感的。”克明认真地说。
  “你?哈,你难道不是一个皮糙肉厚的老……”这时,千万道水柱从天而降,像一场瓢泼桶浇的大雨。 车里,月玲的嘴被克明的唇堵住,话也没有说完。
  等两个人分开,克明把车开出来,问,“老什么?还有什么乌七八糟的外号来称呼你神圣的老公?”
  月玲说,“忘记了。话语权被野蛮剥夺。”
  回到克明的住处,克明在网上查去蓝山的路线图,了解每一个路口的转向。月玲瞄一瞄他,非常专注,他不是有GPS?
  月玲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看到克明放在桌上的旅行用磁力国际象棋盘和棋子,一时技痒,自己和自己下起来。每次这样下棋,就想起《射雕》里面老顽童周伯通左手和右手打架。
  “你的棋艺果真不是吹牛的。”克明静静站在她身后说。
  “谢谢。我小的时候,不喜欢和人玩,除了上各种各样的技能班,绘画啦,咏春拳啦,钢琴啦,说到钢琴,就令我无地自容,我是陪我表姐的琴童,弹得非常烂,后来拒绝学习,把五线谱都忘记了。还有游泳,还有网球,其它时间就是和电脑下棋,看书。”
  “好象很孤独的童年。”
  “寂寞出高手。人生从头到尾都是孤独的。”
  “和我在一起,也孤独?”克明坐到她身边。
  “怎么说呢?我们的感觉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我的感受和你的感受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即使表达出来,也是独立的思想。不说了,我小的时候很喜欢考虑这些问题,想得头痛,也没有结果。”
  “不想成为一个深刻的人?”克明柔和地说。
  “不想。深刻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痛苦。你呢,你的童年?”
  “我在乡下长大,大家一提起家乡,我就想起奶奶家门口的大樟树,门后的水塘,每到一个地方,我就要找到一处我最喜欢的幽静风景,烦恼孤独的时候,就去那里站一站坐一坐。我想以后我不用找了,你就是我心底的风景了。”
  “荣幸之致。”月玲笑,大龄青年又开始抒情了。
  “你又取笑我。你露出那种讽刺的样子,我就恨不得……”
  “恨不得怎么样?你和我打架,不见得你会赢。要不要到外面去?”
  “我前世修来的福,得了你这个悍妻,我们要肉搏,也应该是在卧室里。”说到这里,月玲狠狠掐了他一下,他忍痛说,“我们棋盘上厮杀,输的人去填结婚证申请表格。”
  “一言为定。”
  月玲摆好棋子,说,“白子好看,我要白子。”白子先走。
  克明大度地说,“女士优先。”
  下一阵子,月玲想,棋逢对手。慰文说过,““有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孤单,因为你很难找到一个在智力上和你匹敌的对手?和你做朋友总会有压力,就像读一本书,通常别人还只看到第十页,你已经知道结尾了。”终于找到匹敌的人做对手,不要和机器去争输赢。
  克明想,金风玉露一相逢。这是我要的爱人,和我有旗鼓相当的智力。诸葛亮娶妻,才堪相配,何况月玲不丑,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超出想象的bonus。
  月玲问,“棋子里面,你最喜欢哪一个?”
  “我最喜欢pawn(小卒)。”
  月玲惊奇,“哦?”
  “你以为我喜欢什么?你以为是国王?猜测错了吧。Pawn出了兵营,一意孤行,义无反顾,再也不能回头,如果执著并讲究策略到达彼岸底线,就可以成为除了国王和自己的任何角色,想成为什么就是什么,辉煌升华。你呢?”
  “我喜欢queen(皇后)。”
  克明喉咙里一声笑,“果然被我猜中。”
  “她是最强大棋子,也是最脆弱,不谨小慎微,小卒也可以吃掉她,”克明作出大嚼的样子,被月玲头上敲了一记,“或是随便什么棋子都可以和她同归于尽,防守多于进攻。但是,它比任何棋子都更多自由,她行进到更广阔空间。棋盘巴掌大,像人生,在哪里都是不断尔虞我诈,我只是想走得远一点。”
  最后面,他们和棋,打成平手。双方并没有虚伪相让。两个人嘻嘻哈哈填了表格,发现打印机没有墨水了。
  克明说,“我本来有意肉搏,但是今晚我们谈太多象棋,说太多话,成了老友,只能神交了。”
  月玲说,“以后智力游戏和谈话节目要放到激情戏后面。”
  在床上,克明抱着月玲,月玲觉得他像抱着他的宝宝,“月玲,你愿不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
  月玲身上一紧,“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我们结了婚,迟早是要一起生活的。”
  “所以单身自由生活享受一天就是一天。”
  “你觉得嫁给我,要吃苦?”
  “李太就是我几年后的榜样。”
  “月玲,我和李同学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更民主?更开明?我可以婚后工作?不想生孩子就不生孩子?”
  “嗨,你不要激动。”
  “你是不是早就决定好同居了,现在来通知我?”
  “月玲,你有没有想过,从此我们是两个人过日子,我们对我们的未来有共同的责任?”
  月玲听到“责任”两个字,头都要炸了,“我不要责任,只要快乐。”
  “月玲,没想到你对我们的关系这么不严肃。”
  “我和你有代沟,我们没法谈。”
  “你是什么态度。”克明动了气,“我从未隐瞒过我的年龄,到这个时候来说代沟,是不是太晚了?”
  “还不算晚。”月玲挑衅地看着他。
  克明气急,不知道说什么好,爬起来,披上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月玲看着他的车驶出去,也没有哭,也没有气,只是有点空虚。他爱不爱她都没有关系,但是,她爱不爱他呢?爱不爱呢?爱到生儿育女?那该死的每月一次还没有来。
  等克明兜了一圈回来,看月玲已经睡得和一条木头一样。她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成熟一点。

  67 蓝山(1)

  清晨醒来,月玲在洗手间里紧张地盯着验孕结果,negaive!(阴性)。
  Hooray!月玲在洗手间里载歌载舞打了一小段咏春拳。过两分钟,又想,明天早上如果那个每月一次还没有来,再测试一下,双重保险。
  到厨房里,克明已经系着围裙,科学试验般有条不紊地做咖啡和腌肉煎蛋oased三明治。
  月玲说,“早。”
  克明说,“Morning。”
  再没有多一句话。也没有礼节以外的笑容。他还在生气,月玲解读他脸上的信号。哼,大男人,生起气来,没完没了。每次就是要我做出让步,我偏不让。
  克明看她脸上的严厉小样,也明白现在不能旧事重提。
  两人默默地吃早餐,克明问这个带了吗那个带了吗,月玲唯唯诺诺,平淡得空气都不流动了,像是已经结婚三十年,月玲想,吴憬的无性婚姻也不是不可能,克明和我现就在示范。
  他们约在Liz的宿舍楼下的客人停车场集合。看到司马,克明远远地不卑不亢地点点头。
  司马提议大家都坐他的悍马去,他的车大,也被克明很有礼貌地拒绝,他的滑雪装备都在吉普车上,搬来搬去不方便。
  如果是平时,月玲会要发表一点关于carpool(合伙用车)环保的意见,今天保持沉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克明那敏感的男子主义,是千万不可以企图挑战和颠覆的。
  悍马和吉普都显示出在乡间雪地里长途跋涉的优势。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巴黎冬天一样灰灰的天空,和静谧的树,沉默不语的树,在积雪的平原上,一棵两棵三棵。
  “You gave me love direcion
  (你给我爱的指南)
  A game show love connecion;
  (从此爱的游戏纠缠)
  We can’ deny
  (我们无法抵赖)“
  月玲的Ipod里放着火车乐队的歌《Hey; Soul Siser》,在夏威夷四弦琴清丽声音里,她看一看身边全神贯注开车的克明,想,爱如果是一场游戏,In my game; we play MY rules。(在我的游戏里,我们遵守我的规则。)
  克明想,她一直心事重重的,如果同居给她这么大压力,也许缓缓再说。只是她到底是与众不同的,女人不都是急着确定关系,想方设法套住男人,往婚姻的坟墓里钻吗?现在我自动捆绑枷锁,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感激涕零呢?
  在旅馆里check in;他们要的是两个相邻的套间。站在伏着雪的阳台上,蓝山在眼前,温和地起伏。
  克明在她身后环过手臂,把脸贴在她冰凉的颊上,说,“你暂时不想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就不搬过来好了。”
  月玲嗯了一声,嘴角浮出一个放轻松的笑,“你看蓝山像不像岳麓?连绵低矮。我起先以为既然是mounain应该会是崇山峻岭。”
  “平原地带,有这样的山已是稀罕。你提起岳麓,我有点想念家乡了。”
  “Homesick。乡愁。”两人互相对望,冰释前嫌。
  这时,冷不防有一团雪球飞过来,被月玲以咏春拳架势挡开。
  “月玲姐姐好身手!姐夫,我们滑雪去!”司马和Liz在隔壁阳台招手;笑意盈盈。

  68 蓝山(2)

  租好器材出来,月玲穿着像是铁镣铐一样的铁鞋踏上skis滑雪条板,手里处着两根滑雪棍,从更衣室一出来,就跌了一交,还溜出去老远,直栽进一丛枯矮灌木。克明笑着把她扶起来,月玲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每次看到我出洋相,笑得最开心就是你!”
  “哪里,我怎敢嘲笑我老婆,你连跌跤都比别人好看,别具一格。”
  Liz姿势奇怪地拐过来,“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去梳子山滑雪摔断了腿,所以我和Pierre都没有学习过滑雪,月玲,我也是第一次。克明比司马好多了,司马套上滑雪条板,人影子都不见了。”
  克明牵着月玲来到初学者的小山坡上。教练领着Liz和月玲学习基本动作要领。
  克明督促月玲作热身运动,也耐心讲解一气,然后说,“你不要怕,体验一下,马上就会有感觉了。”
  月玲深呼吸,从小山坡上冲下去,速度好快,月玲忽然惊恐地想,该怎么样减速的?下一秒钟,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倒在雪坡上,手套帽子两根滑雪棍四散各处,没有两样东西在同一个地方。月玲挣扎着竟然怎么也爬不起来。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无能为力。
  克明笑不可遏,轻巧地滑过来,像风吹落一片树叶,他帮月玲取下滑雪板,搀她站起来,又拾起她的丢盔弃甲。
  他注意她长睫毛上竟然挂了一颗泪珠,大奇,“你为这样的小事伤心?”小姑娘是中国应试教育的杰出产品,事事必要竞争得第一,不甘落后于人,且又天生自尊心超级强烈,但凡失败即是羞辱,也是可怜。
  他帮月玲抹去眼泪,柔声说,“这就像你和我肉搏一样,第一次肯定不会是最好,但学会放松适应,了解自身机能,慢慢积累经验,你不久就会享受每一次冲刺的。”
  月玲微笑点点头。果真,不一会儿,就学会减速,拐弯,到坡底也会把脚摆成八字刹车。克明不经意远眺一眼高级坡上的高手们奥林匹克式地接二连三滑下来,月玲知道他技痒,说,“有教练和Liz在这里,我也会滑菜鸟坡了,你去,你去。”
  月玲和Liz,爬上滑下,几个回合之后,就不甘心屈溜小山坡,揪着传送带,双双到中级坡去冒险,两个人连滚带滑地惊险下来,笑声不断。
  Liz说,“我们以后不管已婚单身丧偶子女成群丁克家庭,每年冬天一定要聚在一起滑雪,多么有趣。”
  “一言为定。”月玲和她手套击掌,high ive。
  她们蹒跚到最高级坡低下,看有人指指点点从坡顶下来一红一蓝两个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的小点,那两个人想是在比赛速度和技巧,之字降落,不分上下,同时唯恐落后地卖弄许多特技,一个比另一个憋足劲地精彩,让月玲Liz两个菜鸟惊呼连连。月玲想,像一红一蓝两颗流星,旋转划过雪白的天际。
  Liz问,“想不想试试?”
  月玲摇头,“你看缆车只可以坐上去,下坡回来是放空的,上去了要是害怕,都没有办法打退堂鼓,我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滑到栅栏旁边,摘下滑雪镜,登着snowboard滑雪板的却是司马和克明。看到各自女友,笑说,“我们吃饭去。”
  司马对月玲说,“没料想姐夫到这个年龄还宝刀未老,还会玩年轻人游戏。”
  克明皱了皱眉,没说话。
  晚上,本来司马要去夜间滑雪,但克明执意要陪老婆,所以四个人在村子里嘈杂的现场音乐酒吧里喝酒聊天。
  司马拉扯克明出去抽烟,克明对月玲说,“虽然已经戒了,偶尔也抽一支,只一支。”
  月玲耸耸肩膀,“要得肺癌的。”
  Liz说,“司马抽烟的样子很酷。”月玲就想,女人的感情果真是被阝月道vagina决定的,Liz都花痴了。
  两个女孩儿坐着,就有两个男生凑过来,喝多了,竟敢借酒装疯,被拒绝落座后也大咧咧坐下来,一个把手往胸前摸过来。月玲劈手就是一耳光,自从打过司马以后,打耳光变得异常纯熟了。
  不想,邻桌还有几个年轻的男女是他们一同来的,一个泼辣女孩跳起来就扑向月玲,“你敢打我宝贝弟弟。”脱口而出的脏话就拜访了月玲的母亲。月玲让过她的巴掌,把她往那堆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人一搡。泼辣女破口大骂。
  Liz看月玲和泼辣女对决正一筹莫展,两个穿着大衣抽烟的人回来,还没有理论,那边沉不住气的男生瞅准司马就动了手,克明马上加入混战。月玲打红了眼,揪住一个倒倒地过来的人,就要送上一拳,那人流着鼻血,口齿不清地说,“月玲姐姐……”
  忽然有人尖叫,“警察来了!快跑!”
  大家鸟兽散,纷纷从后门跑了出去。月玲拖着拽着司马,他真是不经打,已经手脚瘫软,晕头转向。
  一出来,月玲就打了一个喷嚏,零下二十度,没有大衣。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司马一冻,也清醒过来,解开外套,就把月玲裹在胸前,“我们一起跑到车上去!”
  月玲奇怪自己也没有犹豫,在警车由远而近的呜呜呜里,由司马搂着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他的黄坦克冲过去。
  他发动车子,一顿乱走,很快就迷了路。月玲看他还在不停流鼻血,就叫他停车到路肩,打上应急信号灯,拿了车上的纸巾和矿泉水帮他处理。
  “我原来的武术老师教我的,练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我看你真没用,我介绍我师傅给你,你学一点武术防身,小时候,我妈最怕我被绑架。”
  司马挨了打,人蔫蔫地,“我小时候控制不住地想方设法淘气,吸引父亲注意,通常的结果是被他毒打一顿,有时候他用皮带抽我,抽得我妈妈和奶奶在隔壁房间哭。”
  “在加拿大,这样毒打孩子,可以报警,是犯罪。”月玲想象不出有什么人可以这样对体力上根本无法抵抗暴力的小儿童……………还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下毒手。
  司马说,“大家都说,不打不成才,何况我确实顽劣。”没有社会舆论和制度保护,小儿童只好认命,无可奈何。
  难怪他怕打。他父亲由着他这样胡来乱花钱,说不定是对儿子小时候暴力伤害的补偿?
  月玲碰到一小处伤口,司马倒吸一口凉气,躲了一下。
  月玲说,“你不要动,一下子就好了。”她关切地,没有觉察自己挨得太近,超过了安全的距离。
  忽然司马就扣住月玲两只手,用蛮力把她钉在座位上,一点也没有试探地,粗暴地就吻了她,充满了侵犯和掠夺。零距离。一百七十磅的体重。月玲拳脚施展不开,她越挣扎,他就越紧紧地压住她,越吻得厉害。而月玲竟然回吻了他,竟然。脑海里竟然浮现夜空中璀璨的埃菲尔铁塔,竟然。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心乱得像刚才打架时候开了锅乱哄哄的酒吧。
  司马说,“Damn。对不起。你对我实在诱惑太大。”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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