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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爱过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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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向您请安。”不可一世,俨然一代枭雄的韦大富在母亲跟前仍是必恭必敬。
放下了握在手掌心的佛珠,祖奶奶轻哼:“怎么安呢?!”
韦大富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琢磨着母亲不开心的原因。
“娘,是不是下人们服侍不周,让娘不得愉悦,心情不得开朗……”
韦大富还未将话说完,祖奶奶便挥挥手,阻止他再往下说下去。
“娘?!”韦大富一脸的诚惶诚恐。
“唉!我这命啊,不晓得是什么劳碌之命,烦完了儿子的事还得为孙子辈挂心,一刻不得闲啊!”祖奶奶自怨自艾的叹着。
“娘,是什么事惹您心烦呢?是应杰吗?一定是仲杰,那个不孝子。”韦大富直觉的便认为一定是不孝子仲杰惹得母亲心烦不已。
祖奶奶摇摇头,“不干仲杰的事。”
韦大富忙止住了口,等候母亲往下再说。
“是应杰,是老身的宝贝长孙。”
应杰?韦大富这就诧异了,他知道祖奶奶一向疼爱应杰,而应杰也十分的孝顺,更不曾令人多挂一分心;但今天祖奶奶居然会为了应杰而忧心,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娘,应杰是怎么惹得您老人家心烦?”
祖奶奶半责怪的睨了儿子一眼,“应杰成亲至今都已经三年了,却仍没有子嗣,光是这件事就够老身我烦了,哪还能心安呢?”祖奶奶干脆把挂在心里的问题丢出来。
“娘!”韦大富恍然大悟,咽了咽口水,“孩儿不孝,没能防患未然,让母亲为小儿的事挂心。”他净是责怪自己。
“唉!”祖奶奶挥挥手,示意儿子不必再自责。
韦大富顺势道:“应杰是韦家的长系,传宗接代的任务尤其重要,也难怪娘忧心忡忡,其实,这事孩儿也曾在心里盘算。”
“喔?是吗?那你是怎么个盘算法?”祖奶奶不冷不热的问。
“娘,孩儿认为,当务之急就是为应杰另纳新妾,指望新妾为应杰传宗接代,即刻的为韦家繁衍后代子孙。”
祖奶奶点点头,挺是同意的表情。
韦大富又接着道:“这事孩儿已找应杰谈过了。”
“嗯!”祖奶奶赞赏的点点头,“说来听听。”
“孩儿对应杰晓以大义一番,让应杰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伦常之道。”
“就这样?”祖奶奶的口气显得相当的不屑。
“娘……”韦大富定了定后又道:“孩儿已明白的告知应杰,要他在休妻与纳妾的方寸中,自己作选择。”
祖奶奶的双眸顿时闪烁着晶亮,这正是她心里所想的,正合她的意,她当然是喜形于色的开心哕,可是……
“应杰怎么?他同意了吗?”这是她的疑虑。
“我是他爹,我说的话就算数,这点由不得他!”韦大富极为武断的表示。
“最好是这样…”祖奶奶欲语还休,一脸的忧心忡忡。
“娘,您的意思是……”韦大富追问。
“应杰那孩子挺死心眼的,我怕他离不开晏姝,他会舍不得晏姝的。”在她已届一甲子的生命里,孙儿应杰和孙媳晏姝的恩爱,真的是人间少见的,要拆散这对鸳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教她不得不但着心。
“娘,这个您就别挂心了。”韦大富漾着自信满满的神色,“我会安排得天衣无缝的,一切的一切,都会依照我的计划行事的。”他一脸的老谋深算。
“唉!其实老身也不是真要拆散他们这对恩爱鸳鸯,而是晏姝的肚皮不争气,怪不得老身啊!”祖奶奶忽然心虚了起来。
“娘,没有人会怪您的,您别胡思乱想了。”韦大富安慰道。
“唉!”祖奶奶仍是不住的长吁短叹。
“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韦家并没有亏待晏姝,怪只怪她自己不
争气。“
祖奶奶若有所思的沉吟。
为了令她更宽心,韦大富便又安慰道:“娘,若老天爷要怪罪的话,就怪罪孩儿吧!一切的罪愆就让孩儿来担。”
祖奶奶仍是无法释怀,但为了韦家的后代香火,也只能忍痛下令:“你就看着办吧!”
“是,娘。”韦大富胸有成竹的允诺。
应杰神采黯然的缓缓退出父亲居住的庄院,往留园方向走回。
实在很难想像父亲竟要他立刻动身前往海南,只为了一块借地的产权问题,就要他先签下一大堆还来不及仔细过目的文件,并要他立即出发前往处理,父亲这种种异常的行为,真是令人费疑猜。
才刚风尘仆仆的由日本回国,随即又要出远门,坦白说,他还真是有千万个不愿意呢!
并不是他不热中于事业,而是,这租借地的产权小事,似乎不必劳动他千里远行,真搞不懂父亲是怎么想的?
事有缓急轻重,对一个管理者而言,最重要的是懂得如何授权,而不必事必躬亲的就能达到应收的功效,但父亲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唉!父亲都这么命令了,他又能如何呢?
带着无奈的心情,应杰缓缓踏进留园。
一踏进留园,他整个心思便全部系在晏姝身上,想起温柔的妻子晏姝,他的心也就跟着溢满了柔情,他还没和他的妻子晏姝好好的叙一场,也还不及将彼此还未解开的心结摊开来好好谈一谈,可是,却偏偏不从人愿,他又得出航了。
好无奈哦!轻叹着气,应杰踏进了和晏姝双栖双宿的房间。
“你回来了!”晏姝上前迎接,歉疚之情溢于言表。
昨天晚上,是她和应杰圆房以来,除了应杰出外经商,应杰第一次未回到他俩的房间过夜的特殊夜晚,内心的复杂实在是难以形容。
“嗯。”应杰神情略显落寞。
见应杰落落寡欢的神色,晏姝原想道歉的心情一下又沉落了下来。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她问。
“我很想跟你多说一些话,可是爹却要我立刻出发到海南。”应杰的话语夹杂着依依不舍以及无奈。
“现在?”晏姝讶异的问。
他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她的心犹如玉石沉落海底一般,沉重的加速坠落,难道应杰连谈都不愿谈,只想用逃避来面对一切?
他也在为难?!祖奶奶的话语还犹在耳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忍心让应杰背负不孝的罪名吗?你忍心让应杰左右为难吗?
应杰这么的爱你,你更该成全他,应杰不是你一个人独有的,应杰是属于整个韦家的,应杰是韦家传宗接代、承先启后的所有希望……
想到此,晏姝的心更是疼痛且纠葛得难以平复。
“你怎么了?”应杰靠近她问,“是不是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怀?”
她摇摇头,努力掩饰自己不寻常的情绪。
“晏姝,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他想解释。
晏姝却不愿面对事实,她很怕应杰就直截了当摊了牌,说出要将她休离的原委,那将教她情何以堪?!
“我帮你收拾行囊。”晏姝忙转过身,拉开衣柜抽屉,一副忙碌的模样。
应杰见状,也只得摊摊手,心想,事缓则圆,也许,从海南回来之后,会有所转圜吧!这也是他惟一所能寄挂的希望。
第八章
月信已经月余逾期没来报到了,这个把月的岁月对仲玉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基于女性特殊的第六感,她知道自己怀孕了,照理说,她应当是该开心才对,她已经有了志朋的骨肉了,更有理由进入蓝家门了,想到此,她是愉悦的,可是,志朋却杳音讯,又教她悦若跌人万丈深渊似的。
唉!千愁万绪,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踱着踌躇的脚步,仲玉来到了仲杰的屋子门口。
由窗棂的缝隙角,她看见了二哥仲杰正着收拾行囊,看来,二哥即将要远行,她斟酌着,却仍没勇气敲门进二哥的屋子。
“喔,妹子来了,稀客喔!”仲杰先发现了仲玉,推开门迎接。
“二哥,你要出远门吗?”仲玉寻着话题,并努力掩饰不安的情绪。
仲杰点点头,并夸张的喊着:“我被放逐到北海牧羊了!”
“到北海牧羊?”她纳闷的凝视着他。
他漾起了促狭的邪笑,“是爹要我到日本瞧瞧啦!”
“喔。”仲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是日本啊!”
仲杰点点头,说明,“听日本的冬天雪花片片的,料想大概跟北方的北海没两样,所以,我才说我是要到北海牧羊啊!”
仲玉一脸可以理解的表情。
仲杰再度低下头,忙收拾着行囊。
室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十分宁静,就连屋外秋风飒飒的声音,都可以感应得到。
“二哥大概要去日本多久?”仲玉继续寻着话题。
“少说一年半载吧!”
“二娘会舍得吗?”
“男儿志在四方,无舍怎会有得呢?”仲杰雄心万丈的说,“老是让爹没出息的瞧,是该要振作了。”
“蓝志朋呢?”仲玉忍了许久,怀抱着忐忑的心,终于脱口而出。
仲杰好奇的抬起头来,眼极为复杂的瞧着仲玉,“怎么对他独感兴趣?”
“没什么,只是顺口问问。”她故作轻松样。
仲杰点点头,又不按牌理出牌的随口答道:“爹下逐客令,把人家赶走了。”
“喔?”像是打翻五味瓶似的,仲玉骤然感到心中五味杂陈,念头更是胡乱的纷飞。
爹为什么要这么绝情的把志朋赶走呢?难道爹不喜欢志朋?志朋离去的心情一定很委屈,她的心好痛哦!
仲杰忽然觉得自己得太夸张了,便转了个话锋,“爹下逐客令是其次啦,志朋离开韦家的最主要因素是家里来了家书,催着他赶紧回去。”
“志朋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催着他赶紧回去?”仲玉焦急的追问,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仲玉的反应令仲杰略感诧异,但仍是据实以告,“志朋的家里要志明回去成亲。”
“成亲?”她的心脏犹如进至胸口似的,就连呼吸也困难。
一阵阵晕眩以及呕心侵袭着她,她知道这是害喜特有的征兆,强忍住不舒服,仲玉抖声问道:“志明要跟谁成亲?”
“你不知道吗?”仲杰天外飞来一笔的问。
她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
“志朋在家乡早就有婚约了。”
“早有婚约?”那她算什么?吃着闷亏,仲玉只觉眼前一片昏黑。
“志明在三年前早就订亲了,他有一阵子回去滇南挺久的,就是回去订亲的啊!”
如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似的,仲玉再也站不住了,跌跌撞撞的找了个最近的椅子靠坐了进去,但双腿却是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你的脸色好难看,怎么了?”
仲玉答非所问,“蓝志朋家里的住址可不可以给我?”
“你要那个做什么?”仲杰没好气的问。
仲玉没回答,脸色灰败得近乎无血色。
仲玉的反应令仲杰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停下手边的工作,欺近仲玉,“是不是志朋欺负了你?”他的表情很是复杂。
仲玉摇摇头,“二哥,你说到哪里去了嘛!”她漾起了笑容,故作轻松,极力否认。
“没有最好!否则,嘿嘿……”仲杰再度漾起了令人难以理解的邪恶笑容。
“二哥,你别那么紧张,我,我只是随口问问嘛!”她岂是随口问问,她的心简直就要粉碎了!
“哼!女孩家有人这么问的吗?”仲杰转为鄙夷的轻哼,“你要是真找上门了,还让人当贱货看待呢!”
“二哥,别这样嘛……”
“别去招惹那家伙,那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家伙,你惹不起的。”仲杰正色的扬声道。
细数着应杰出发至回家的时日,晏姝漫漫的等待着应杰的归来。
在漫漫等待的岁月里,她并没让自己闲着,每天仍和小红做着熟稔的针线,借以打发时间并精练着原本就超高的手艺。
“少奶奶,你真是蕙心巧手呢!”望着绣架上那幅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小红由衷的发出赞叹。
“小红,你别夸我了,你的女红也不错哦。”
“少奶奶,你就是这么的善解人意,难怪大少爷对你一往情深。”
说到此,晏姝和小红不约而同的被骤然推开的门引得抬起头来,是祖奶奶和晴儿以及随身的两名丫环驾临留园。
“祖奶奶。”晏姝急急的放下手中的针黹,急忙向前迎接,“祖奶奶您请上坐。”
小红已快手快脚的递上温热的茶水,晏姝感激的轻声言谢,并双手盛上给奶奶。“祖奶奶请用茶。”
祖奶奶用眼示意晴儿,晴儿马上上前,“少奶奶,你别忙了,祖奶奶有话要说。”她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是,请祖奶奶开示。”晏姝直觉事情的不对劲,但仍是强作镇定。
“晴儿,把休妻书拿给她。”祖奶奶并没拿眼睛正瞧晏姝,只是别过头,半命令道。
“休妻书?!”接过了晴儿递给她的休妻书,晏姝觉得那张小小的纸张,她竟然直拿横放的都不是。
休妻书的内容写些什么她并不清楚,但休妻书上清楚的写着她的夫君韦应杰三个字,那三个字对她而言,犹如镶进了她的生命一般,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晴儿凑了过来,一副极为热心的模样,“少奶奶,这是应杰大少爷亲笔写下的休妻书,休妻书上写着,因大少奶奶无法生育,不能负起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故,自即日起,你和大少爷的夫妻情缘就此结束……”
“不!不!”没等晴儿将休妻书的内文全部念完,晏姝已悲恸得无法自己。
脑海不断重现晴儿的话语,因大少奶奶无法生育,不能负起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故,自即日起,你和大少爷的夫妻情缘就此结束……“
恩断情绝?!她不相信应杰会如此的绝情寡义,那么简单的三言两语便轻易的推翻了彼此曾有过的山盟海誓。
不,这不会是应杰的意思!晏姝在心里嘶喊着。
“你的家当我早就教晴儿帮你收拾来了,里头有不少的细软,就当作是韦家补偿你的吧。”祖奶奶总算出声了。
“祖奶奶,我不要,我不要韦家的补偿,求求您让我再留在韦家,等应杰回来,让我和应杰再见一面好吗?”噙住不争气的泪水,晏姝渴求着。
“晴儿!”祖奶奶并没理会她说些什么,迳自别过头喊着,“将包袱丢给晏姝。”
“少奶奶……”
“什么少奶奶?叫宋姑娘就够了!”祖奶奶严峻的纠正。
“嗯,宋姑娘……”晴儿清清嗓,顺势将包袱递给晏姝,大有幸灾乐祸的味道,“请宋姑娘保重哦!”
望着晴儿那双鄙夷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眼神,晏姝欲言无语,心有如重力捶击似的,泊泊的流着血。
“少奶奶,你别哭了,别哭了……”与晏姝情同姐妹的小红见状,也跟着流下潸潸的泪水,她想安慰晏姝,却又不晓得从何说起,毕竟,她也只是个下人,一切的一切只能是无声胜有声了。
晏姝倔强的摇摇头,双脚一屈,跪倒在地,“祖奶奶,请您再给晏姝宽容一段时日,晏姝希望当面听到应杰肯定的答案,若是当面与应杰有了答案,是应杰要晏姝离去,那么,晏姝没有第二句话,也绝不迟疑,一定就立刻引退,不让彼此为难。”这是她惟一的希望了。
“怎么?你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这张休妻书是老身凭空捏造出来的?你是在怪老身拆散姻缘?”祖奶奶不怒而威的反问。
晏姝被吓得犹似魂不附体般,“晏姝不是这个意思,祖奶奶您误会了晏姝祖奶奶挥挥手,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不耐烦表情。
“宋姑娘,你别再说了,你别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了。”晴儿狗仗人势的说。
晏姝坚强的咬咬牙,所有酸楚净往肚内全部吞进,她知道,她一定要忍着屈辱,忍着伤痛,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应杰。
“你起来吧,老身可没那个份让你跪拜啊!”祖奶奶一了一句慢慢的说。
“祖奶奶……”晏姝整个人愣住了,闪烁着泪眼的双眸,眼前的视线,几乎已模糊成一片了。
“少奶奶,你快起来吧!”小红急忙向前搀扶着晏姝。
“叫什么少奶奶?这么不受教!”祖奶奶狠狠的朝着小红斥责道。
小红噤若寒蝉的退到一旁去,低垂着头。
晏姝骤然有一种四面楚歌的错觉,一颗心冷冽得犹如十二月天的霜天雪地。
“希望你自爱一点,能早离开就早离开,韦家不希望你多留一天。”祖奶奶又低哼道。
晏姝勉强自己努力回过神来,鼓起勇气面对这犹如青天霹雳的遭遇。
祖奶奶环视了一下屋子,又带着不屑的口吻道:“横竖你也没带来什么嫁妆进韦家,这些箱子、木柜、机杼,如果你要的话,我这下就差人连夜送回你娘家。”
“不!我不要这些身外之物,我只要见应杰一面!”晏姝不死心的再道。
“你别痴人梦话了。”祖奶奶回答得极为轻蔑。
晏姝一听,整个人瘫软的跪倒在地,她打算再向祖奶奶求情。
“少奶奶……宋、宋姑娘,”小红一边哭,一边拉住晏姝,“宋姑娘,你别傻了,别傻了!大少爷有大少爷的难处。”
“啊……”小红这句话,说得晏姝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是啊,应杰也有他的难处,应杰有他身为韦家长子长孙的重责大任,今天,是她福薄,无能为应杰传宗接代,而令应杰左右为难。
为什么不能体恤应杰的难处呢?硬是要应杰给她正面的交代呢?若是真心爱应杰,她是该选择退出的,这才是真爱的最高表现吧!晏姝思忖着。
“如果你不要这些箱子、木柜、机杼的话,总得要带些什么回去吧,免得落人口舌,我们韦家待人浅薄。”祖奶奶净说些风凉话。
“祖奶奶,晏姝生为韦家人死为韦家魂,再也不可能回娘家了。”晏姝说明自己的心境与立场。
除了小红陪着她潸然流着泪水,并没有人在乎她说些什么。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咬了咬牙,晏姝将包袱退了回去。
见状,晴儿很是讶异。
“人的心都死了,这些身外之物,又何需牵挂!”晏姝一脸的决绝。
“算了,是她自己要的,并不是韦家亏待了她。”祖奶奶斥声道。
晴儿的神色立即转为“爱拿不拿随你”的鄙视表情。
沉吟半晌,晏姝向祖奶奶拜别,“晏姝福薄,不能做韦家的媳妇,就此向祖奶奶辞别。”
祖奶奶狠狠的把头一偏,望出窗外去。
晏姝移开眼睛,随祖奶奶的眼神往屋外瞧去,只见庭院里枯瘦的芭蕉枝叶连着恨,整个都黄掉了,叶子一片片的飘落下地,潇潇的飘落着。
“是谁没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这也是应杰教她念的词句,她忽然感觉深秋的气息已经十分浓烈了,秋心为愁,是离愁。
短短的三年,她尝尽了人世间至情至爱与悲欢离合,原本以为这就是句点了,但却是如梦一场……
如梦一场的人生啊!
离韦家庄约莫半天路程的山林里,仲玉将事先备妥的素白锦缎往树干一套,一脸的视死如归的坚决。
她知道,所谓好死不如歹活,但,她还能活下去吗?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肚子将一天天的挺大,她将背负着伤风败俗的罪名,爹会原谅她吗?祖奶奶会如何数落她?还有二姨太那张看热闹的嘲讽嘴脸,以及那些平日便已看不起她的奴仆婢女们,又将如何嘲笑她?
想到此,仲玉的泪水已止不住的泛流了下来,她已不是清清白白的女孩了,再也不能有往日的骄傲了!
可怜啊可怜,又痴又傻,竟把负心汉的戏言,当作永世的承诺。
泪水潸潸的溢满双颊,仲玉任由林风的吹拂,一次次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反正,已没有人会在乎她了,不,是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她,原以为找到了靠岸,却是一个大谎言,终究又回到了原点。
不甘愿啊!不甘心啊!仲玉觉得自己的心正淌着鲜澄澄的红血。
她真的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为自己的将来搏斗,但,万万没想到,快乐竟然是那么的短暂,随之而来的便是悲哀,无尽的悲哀。
为了让自己的命运重新洗牌,她连自己的命都要赔上了……“
仲王一手扯住随风飘扬的素白锦缎,身体忽地感到一阵不适。
“哇!”一阵呕心,她的心肝简直就掏出来了。
是肚子里的婴孩在抗议,那个未成形的小生命正发出无言的抗议,池要留下来,他要留在人间生存,想到此,仲玉又一阵酸楚。
噙住哽咽的泪水,仲玉轻抚尚未隆起的腹部,低喃:“孩子,娘对不起你,娘不能留你在人间孤苦无依,那会很辛苦的,别怪娘,请你原谅娘,你就随着娘共赴九泉吧!”
除了死路一条,她再无其他的路可走了!
仲玉决绝的一咬牙,让自己的颈项挂进素白的锦缎……
“仲玉、仲玉!”
她幽幽的睁开双眼,意外的发现自己竟躺在晏姝的怀里。
晏姝竟然救了她,这是仲玉再怎么想,怎么猜也不可能想是晏姝。
“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自作聪明?”仲玉绪略显激动的责怪!
见仲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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