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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莫不静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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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大伙都笑了,洛儿想起当时情景,不由得和嬛嬛会心一笑。又讲些别来见闻,忽听徽宗问道:“这样说来,那位眉姑娘倒是侠义之人,宣来见见。”
洛儿心里一跳,别是徽宗打什么主意吧,事在眼前,不容她细想,忙叫人将眉眉请过来,向她使个万事小心的眼色,看得眉眉十分疑惑。赵楷不放心,便也跟了过来。
徽宗稍稍打量赵楷一眼,便“哼”了一声道:“朕并没有罚这几个丫头,你可放心了。”赵楷素日极受徽宗疼爱,此时也不惧怕,竟是嬉皮笑脸道:“爹爹说哪里话来,儿子是怕三位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惹爹爹生气。”
徽宗本就不生气,因这几个月赵楷一直为洛儿三人开脱,赵佶听得极是不耐烦,吓唬他而已,见他这副模样,已撑不住笑道:“真是猴儿嘴!这几个月听你说她们几个好话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当朕不知你为她们求情么?显见的你们兄妹一心,只有朕做恶人了。”
赵士亻褭在旁陪笑道:“自然是皇兄父慈,孩子们才又孝顺又和睦。”
洛儿此时方知赵楷待她们这样好,心下感动。忽听徽宗问眉眉:“朕听阿洛讲你侠义心肠,待她极好的,你要什么赏赐,皆可开口。”
眉眉依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昂头说道:“我待洛洛好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我喜欢她,愿意待她好,可不是为了赏赐。”
洛儿见眉眉的神情,颇有些不屑的样子,心里大是担心。偷眼瞧徽宗的神色,并未生气,反倒和阮氏相视一笑,情意流转无限。哈哈笑道:“你既视名利如粪土,朕若再言及于此,也就俗了。”
眉眉想了一会儿,又道:“我又想要赏赐了,你愿意给么?”一句话差点将洛儿惊死,忙拿手臂撞她,眉眉却白她一眼:“你撞我做什么?”拜托,这种时刻撞你也不要讲出来好吧?果见徽宗笑眯眯地望着她,急急坐好,又瞪了眉眉一眼,她在徽宗面前一向是守规矩,甚至是拘谨,偏偏眉眉这样大胆。
又听徽宗笑问眉眉:“你想要什么,说来朕听听。”
眉眉给洛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对徽宗道:“你家皇帝儿子最不是好人,你是他爹爹,自然管得了他,你能答应保护洛洛不被他欺负么?”
徽宗一听果然怒气陡生,斥道:“这是什么话,老大是长子,素来忠厚,难道会欺负妹妹么?”
洛儿一见徽宗生气,急忙拉着眉眉跪下,眉眉虽随她跪下,却更是不屑地讥道:“怎么不会,年前是哪个将洛洛软禁逼康王自请使金来着?”
洛儿低声喝道:“眉眉,你少说两句。”
身后赵楷、嬛嬛和串珠见势不好,也跟着跪下求情,嬛嬛含泪道:“眉姐姐是激愤所致,才对爹爹不敬,但所讲皆是事实,大哥确实将我们软禁,后来禁军作乱,若不是洛儿府中的侍卫保护,嬛儿姐妹三人命已不在,如何能安然出现在爹爹面前?”她和赵楷一母所生,均受赵佶疼爱非常,自小娇惯,如今在赵佶面前回忆起当时境况,不由得泪落不止。
串珠亦是气道:“爹爹当真以为大哥忧心国事才生病么?他根本就是躲起来了。”
洛儿见徽宗脸色愈来愈难看,忙令串珠噤声,孰料串珠甩开她的手,继续说道:“后来逼得皇嫂带着太子和洛姐姐亲上城头抚慰士卒,爹爹可知,城内存粮渐渐吃完的时候全城的人一起饿肚子么?这尚且不算,饿肚子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爹爹不知的是,姐姐她从城头回到家中,衣襟裙裾之上遍染鲜血,串珠没有亲眼所见城头激战的情形,但是可以想得到,姐姐一个弱女子心内是何等的怕!”
徽宗的脸色越发难看,阮氏看着洛儿更是满眼心疼。洛儿心里虽气,因见徽宗已是气得了不得,便不再说话。徽宗的声音听起来强压着怒气,问道:“后来呢?”
眉眉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冷冷的:“后来粮绝的时候,大家伙宁死不降,决心与敌人奋战到底。最后一天,只剩西水门未被敌人攻克,洛儿和两位帝姬都做好了殉国的准备,随身携带匕首,若有万一,纵是死了也不能受辱。”
徽宗、阮氏和齐安郡王听到这一节齐齐震动,半晌,徽宗亲自扶了几人起身,叹道:“阿洛,让你受委屈了,爹爹回京后一定替你讨个公道!”
洛儿却不起身,跪着回道:“洛儿有一言,还请爹爹嘉纳。”
徽宗自觉这些年于父女情份上亏欠,于是柔声道:“好孩子,起来说话。”
洛儿顺着徽宗站起来,看看徽宗,鬓边已有白发,也是年近半百的老人了,心里一软,低声道:“洛儿不想因我使爹爹与大哥之间生出嫌隙,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汴京也已转危为安,就请爹爹不要再追究此事。”
徽宗迟疑良久,终还是答应了。却是眉眉和嬛嬛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洛儿只得摇头。因太上皇车驾尚且留在建康,要带着众人南行,几人皆是求之不得。因着对洛儿于父女情份上的亏欠,徽宗对洛儿格外的好,连嬛嬛都喊着嫉妒。而她的生母阮氏,亦是因着多年不曾养育在身边,待她极好,恨不得把十几年的时光一下子都弥补回来,洛儿在这段日子里倍感温馨。
到达建康以后,赵桓却连封问安的书信也不曾寄来,徽宗为此极是不悦,甚至一度命人扣住东南财赋,起了废立的心思,还是齐安郡王和阮氏劝住,然而,嫌隙终究还是生成了。
这些,洛儿自然是不知的,每日里游赏山水,流连忘返。晚间便陪着阮氏说笑,今日去了什么地方、吃了哪些点心、又有哪些小玩意等等,都与阮氏报告一番,阮氏见她高兴,也不加阻拦。
这一日,眉眉和一通跟她商量什么时候走。洛儿想一想,有些犹豫地说:“我觉得不能是现在,阮氏刚刚得到女儿,要是再失去,岂不痛心?况且,嬛嬛和串珠怎么办,我要带他们一起走,若是将来落到金兵手里还能有个好?”
眉眉微微蹙额,说道:“我就知道你狠不下心自己走,既要这样,就得缓缓而行,万不能急躁。”
一通摇头叹道:“女人哪,真是麻烦!”
眉眉转头瞪他,问道:“你帮不帮?”
一通打个响指,扬眉反问:“我能不帮么?”
没过几天,洛儿发现一件让她惊讶不已的事儿。眉眉曾说过赵楷和翩跹是两情相悦的,她却发现好像并不如此。
比如,赵楷在陪翩跹赏花的时候偶尔会微微出神地看向远方,而那个方向,往往有眉眉的身影,而眉眉也会在看着赵楷和翩跹双双离去的背影偶尔露出失神的神情,翩跹,似乎没有察觉,又似乎有察觉,她看不出来。
于是她向眉眉和赵楷郑重地各问了一个问题,让两人必答,而且讲实话。
问眉眉的是:“你喜欢我三哥,不要急着否认,我的问题是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而眉眉的回答是:“第一,我不够爱他,不想陪他一起做囚犯;第二,他喜欢翩跹,我应该成全他。”
洛儿的评语是让她把第一第二的顺序颠倒才是真正答案。
问赵楷的是:“为什么你喜欢眉眉却和翩跹在一起?”看着赵楷蓦然睁大的眼睛,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眉眉,别想否认,我已经看出来了。”
赵楷想了一会儿,回答是:“第一,翩跹待我挺好的,郓王府也不在乎多一口人;第二,眉眉并不喜欢我,并且,她希望我和翩跹在一起,她希望,所以我愿意。”
洛儿这回没作评价,而是扔下一句话:“眉眉的心里也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51。…第49章 失和
闷闷地晃着赤金笼子里的相思豆,黄澄澄的颜色映着红艳艳的相思豆,格外好看,洛儿却只是无意识的摇着,眯起眼睛透过浓浓的树荫仰望阳光,自她说了那番话以后,这些天眉眉和赵楷的反映依旧如常,半点不自在或在一起的意向也没有。
洛儿素昔畏热,虽然每日都有大量的冰源源不断地运到屋子里,她仍旧觉得酷暑难耐,好在今日阳光充足,气温却还不甚高,在梧桐树阔大的叶子下面,犹显凉爽。两树之间有宽大的藤椅秋千,可卧可坐,此时夏蝉一声接一声地鸣叫有如催眠曲,洛儿此时就躺在秋千上昏昏欲睡。
忽听耳旁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这样的时辰帝姬还睡觉,也不怕晚上睡不着么?”洛儿睁开眼睛,翩跹清丽的身影映入眼帘,笑道:“略微躺躺,谁想就睡着了。”只是今日翩跹的眉目之中微带着迷惘,和淡淡的忧伤,只是那一抹忧伤太浅,被迷惘遮掩住了。洛儿见她不同于往日,遂问道:“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翩跹依旧是微笑如水的模样,道:“本来这话不该问帝姬,只是帝姬向来灵慧,见解亦高于常人,只好冒昧相问了。”洛儿亦微微一笑,说:“但讲无妨。”翩跹转过头去,眼神越过一丛洁白的合欢花,那合欢花亦被日光晒得发蔫,全失了平日里的清雅,凝目看向远方,幽幽地问:“帝姬认为对待心上人,只要陪伴在他身边就好还是两情相悦更重要?”
闻此言洛儿心里一跳,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只含笑道:“自然是两情相悦相知更重要。”翩跹一怔,疑道:“帝姬这样想?”洛儿颔首,容色中带了一份傲然,泠声说道:“若所嫁非所爱,我宁可独过一生。”忽而微笑:“若我嫁的人心里并没有我,岂不是误我一生,我可不要这样糊涂呢!”翩跹听后默然无语,半晌才道:“帝姬具绝世风华,自然要风姿高彻的君子才配得起,翩跹不敢苛求,只要能陪伴所爱之人左右便是一生的福气了。”
洛儿听到“君子”二字时,忽然想到她和岳飞第一次相见时,月华如水,铺满一地,岳飞便站立在她的院中,眉目英武,声音清朗,举止有礼,身后寒竹映衬,虽是布衣,却仍旧神采耀人。就像诗经中所写: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终究还是不可忘了啊,是了,她不能忘。每每别人说起君子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印象就是他,哪怕旁人一句不相干的话,只要是赞美之词,她第一个想到的亦是他,心胸坦荡又庄重正直的君子,除了他别人是再也配不上这样称赞的话的。洛儿想的入神,不自觉便含了温柔的笑在唇际,翩跹告辞之时神思犹在飞扬,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畔才恍然惊觉,抚上脸颊,竟是微微发烫。
暮色四合之时,洛儿正为阶下的夕颜花浇水,忽见眉眉走过来,长颦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凑过去小小声问:“为情所困啦?”出乎意料的,眉眉既没有跳起来打她也没有大叫她是神经病,反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洛儿探头瞧了瞧屋内,母亲正和陪嫁阮夕为她衣服上的花样子挑选,心里一暖。拉了眉眉出院门,两人随意漫步在园子里,徽宗此时以齐安郡王的府第为驻跸之所,齐安郡王又是风雅之人,这园子修得颇有天然之韵,令人十分的赏心悦目。
“现在没人,可以讲给我听了?”洛儿靠着一块太湖石坐下,问道。眉眉亦坐在她身旁,任晚风拂起长发,良久,才说:“我答应他了。”啊,这不声不响地就答应了?洛儿吃了一惊,复问道:“好事儿呀,你干嘛这样愁眉苦脸的?”眉眉忽然转过头来问:“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不像第三者么?”
这算什么第三者,赵楷待翩跹不过是寻常情分,恐怕连他府中姬妾都不如,长久以往,对翩跹伤害反而更大,分就分了呗!洛儿不以为然的摇头,说道:“我三哥说,他和翩跹在一起是你希望的,你希望,他才愿意。”眉眉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洛儿继续点头:“我三哥哥就是这样说的,不是开玩笑。”
眉眉的声音在怅然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欣慰,道:“翩跹,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是大家闺秀,因着家里犯了事,才被卖到清楼,我怜她身世凄苦,又知她在闺中时便对郓王仰慕已久,有心成全她,才和郓王熟络起来,其间所经历的,自是一言难尽,没想到后来,陷进去的,竟是我自己……”说到此处,自责和微涩的甜蜜交织混杂,难以再继续。
洛儿听到此刻,心中有所感,遂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旦爱上了,哪里还会顾得前方是坦途还是险阻呢?”
眉眉微微一笑,忆起两人共处时的点点滴滴,神色悠然:“我本以为他是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弟,当初为着翩跹的缘故,还特特地考验过他,所有咱们的招数几乎用了个遍。他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并不生气。我当时想,风流儒雅的王爷嘛,自然要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然怎能赢得众多女子的芳心呢?”
“渐渐地,我发现他对别的女子只能算温和有礼,委婉拒绝的也不少。对我,似乎是格外的有耐心,虽然我说不清楚是怎样,到底是与旁人不同的……”眉眉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洛儿问道:“所以你答应了?”
“我并没有,”眉眉决然否定,又喟然叹道,“然而,终究还是将他放在心上了。不过那时我一心想着要成全翩跹的心愿……”停顿一时,又道:“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他的心思,他对翩跹,并无男女之情,因着我,才……我觉得我很傻,所以……就……”愀然而叹:“终归是我对不住翩跹。”
只听背后翩跹凄然的声音响起:“你并没有对不住我。”两人一惊,难道翩跹就一直在这太湖石背后么?齐齐转回头,翩跹眼眶微红,歉然道:“我并非有心偷听你同帝姬讲话,待我听到你们讲话时依然来不及躲了。”
洛儿愕然,不死心的问:“你……你都听到了?”这番话都被她听去,可是够伤人的,尤其是要她得知赵楷对她并无情意,往往最不愿看到的事最易发生,果然,翩跹咬唇说道:“是,我都听到了。”
眉眉赧然而对:“对不起,我……”却又不知如何再往下讲,只得卡在这里。
翩跹凄然一笑,几欲落泪,道:“如何怪得你,我家里犯事,沦落风尘,本已该是残败之躯,若非得你救助,我早不知死过几回了。况且,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心里没有我,我怪你又有何用!”话到此处,泪终于落了下来。
洛儿听得恻然,眉眉本欲递绢子的手闻言也停在虚空之中,再也递不过去。翩跹勉强收泪,笑道:“我本要明日向你们辞行的,今日一并说了也好。”
“你有何处可去……”
“你不必如此……”
两人同时挽留,翩跹深吸一口气,一气说完:“你知道的,今天这样的境况,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言笑晏晏的样子了,我若是还留在这里,才是尴尬。建康城外的乡下,还有张家的族人,总不至于无处可去。还望你能成全。”说毕苦笑:“我虽不恨你,可终是,姐姐两字再也叫不出口了。”
眉眉亦感伤心,再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却是洛儿说了句:“等我明天遣人送你一程,不然眉眉终归是不放心的。”翩跹倏忽一笑:“连最后,我还要欠两位的人情。我是没有福气有这样的好姐妹了。”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眉眉说的,眉眉被她说得凄然,不忍再相对,只得别过头去。翩跹盈盈拜下去,道:“这一拜,自然是多谢这些日来两位的照拂,来日几无可见之日,翩跹无以为报,聊表心意。第二还请帝姬明日不要亲来送别了,免得徒增伤感。”
洛儿并无阻止,只看着她行了礼渐走渐远,回身拿出绢子为眉眉拭泪,安慰她道:“也别太伤心,不是跟谁都能一直走到最后的。翩跹她这样决然,自然千思万想过多少遍了,恐怕比你想得开。”眉眉擦了泪,忽而转了凶巴巴的样子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洛儿忙不迭改口:“成成成,你哪里都没伤心,好了吧?”瞧着眉眉心疼道:“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眉眉不理她,转身走开。
只是,与翩跹,终究还是失和了。洛儿心内恻然地想,果真是没有谁能永远陪伴到最后么?
52。…第50章 计划
赵楷知道翩跹离开后,心疼眉眉的自责,安慰道:“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该为着你和她在一起。我叫人吩咐给张家族人,不可慢待与她。”又想一想,道:“要不再添些赏赐。”
眉眉白他一眼,嗔道:“你这人,亏的人家还说你风流儒雅,也只会赏赐金珠玉器这样的俗物么?”赵楷忙陪笑询问:“你说怎样好?”
眉眉略一思索,道:“其实金珠玉器也无不可,只是不能给翩跹,她如今恐怕并不愿承咱们的情,倒不如赐给张氏族人,料来他们也不敢轻视了翩跹。”赵楷忙点头称是,立刻着人去办了。
看的洛儿掩口而笑,只和嬛嬛、串珠刮着脸颊羞他两个。
此事告一段落之后,洛儿和眉眉、一通商量怎样离开的问题。几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好几日,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决定如此这般按照计划行事。
一日,众人正在一起猜谜作诗游戏,眉眉忽然一口血喷在地下,果然将赵楷一众人等吓得不轻,眉眉苍白着脸色,做出一副尽力忍住痛苦却又安慰众人的表情来,有气无力地说道:“都是老毛病了,没事的。”
“这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呢?你就算不要命也想想我三哥哥啊。”洛儿急道,又回头对初夏道:“快去请一通大师。”
取出事先的备好的一粒药丸,就水喂进眉眉口中,顺便掐她一把,叫她做昏睡状。眉眉会意,却又怕吓着赵楷,又装作气息微弱的样子道:“我有些累,先睡一会儿。”赵楷此时慌得六神无主,见她这样,心疼的紧,忙将她抱进房中榻上,又怕别人吵着她,将众人一并赶出去。洛儿差点笑出来,鉴于这么严肃的场合,强忍着几乎憋出内伤。
同嬛嬛和串珠一起步出房间,却见徽宗和阮氏得知消息已经赶了过来,当下将情况略略一讲,徽宗自己是个情种,反倒嫌儿子太过儿女情长,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掀帘子进了屋。这是洛儿未料到的,心里一紧,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赵楷正半跪在眉眉榻前,抚着她微皱的额头,轻轻道:“眉儿,你放心,我们这一生都是要在一起的,生死终归在一处,我总不负你便是了。”
只听徽宗呵斥赵楷道:“亏得你还是个皇子,竟为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哪个师傅教你这样的道理!”
眉眉听见动静,只得睁开眼睛,竟然不看徽宗,只温柔似水地注视着赵楷。
徽宗见赵楷在受责之时,亦不忘给眉眉安慰的眼神,心里愈气,喝道:“你先出去!朕有话与她讲。”赵楷此时方觉不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徽宗对眉眉冷声道:“你可知身犯何罪?”
眉眉只得跪下,口中却道:“回官家,民女无罪。”
从未有人像眉眉一样当面顶撞徽宗,他怒道:“大胆!狐媚朕的皇子,红颜祸水。竟敢说无罪!还敢顶撞朕,不怕朕治你大不敬之罪么?”
眉眉的性子亦是毫不相让,因着知道徽宗本身就是情种,亦有赌一把的打算,皱了皱眉,说道:“我敬你是三郎的爹爹,才对你客客气气,你不要左一个狐媚,右一个祸水好不好?”
徽宗在旁的椅子上坐定,面无表情的说:“你的胆子大得很。”
眉眉竟敢笑嘻嘻的回嘴:“我一向胆子很大的,我还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徽宗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道:“那好,等你说完朕再治你的罪。”
眉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太多啦,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呢。嗯,你不知道吧,我其实一直都很崇拜你的,你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呢。”
洛儿在外头听的一阵冷汗,赵楷亦急得团团转。徽宗挑了挑眉:“偶像?崇拜?什么意思?”
眉眉说:“就是说,你是我心目中的神,我把你放在心里供着,崇拜你懂吧。”
徽宗半知半解地点点头,语气亦和缓不少:“哦,你是在奉承朕。”
眉眉摇头道:“当然不是奉承你啊,你能诗会画,又写得一手好字,自然是神采绝逸的人物。”
“你竟也知道朕的书画是一绝?说来听听。”徽宗奇道,竟来兴致。也不谦虚,也是,人家本就是丹青圣手,别说当朝,就是几千年能与他比肩的也是寥寥可数。
眉眉却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道:“我跪得膝盖疼,能不能比起来讲啊?”
徽宗竟让她起来,还让她坐下说,洛儿和赵楷对望一眼,目光中的含义自是有一半放心的意思。
只听眉眉说道:“你很了不起啊,自创瘦金体,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嗯,嗯,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还有,还有捺如切刀,竖钩细长,别成一家,自会流传百世的。再就是你的画也是一绝呢,那个什么锦鸡,就画的很好。”
徽宗提醒她道:“芙蓉锦鸡图。”
眉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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