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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执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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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冷眼看他,这个一贯优雅从容的男人,连西装领带都从来不会出现一丝褶皱,可是现在,他的领口歪歪斜斜地散开着,脸上的表情也混乱不堪,时微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可笑,她不可抑制地笑起来,直到上气不接下气,她才喘着气抬起头来。
“陆皓东,你真可怜。”时微趴伏在大床上,乌黑的秀发铺满了她的肩头,她悠悠然抬起头来,就着满室的阳光看向他,“为了报仇,跟仇人的女儿在一起,你跟我相处那些日子里,是不是一定恨得想要杀了我?可惜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哈哈,你肯定更加恨了对不对?因为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不会得到父母的爱!他和你一样可怜!”
“你给我闭嘴。”陆皓东缓缓开口。
“我偏不。”时微狠狠地盯住陆皓东,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即使你现在把我囚禁起来,你自己心里也从来没有好过过!你心里一定饱受折磨对不对?这都是你自找的!陆皓东,你活该!!!”
陆皓东再也不肯对她开口,扭头大步离开。
空气里的低气压渐渐消弭,时微像是脱力一般,终于彻底倒在了大床里,她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压抑着低泣出声。
陆皓东大力关上房门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房间里的哭泣声再低,也隐约传进了他耳中,陆皓东站在门外,双手缓缓地握掌成拳。
“先生,时小姐的饭菜……”管家带着佣人还在外面等候着,看见陆皓东满身戾气的样子,斟酌着开口问他。
“暂时先不要送进去了,等她什么时候自己想吃了再说。”陆皓东淡淡地吩咐,平整好衬衫领口,又衣着光鲜地走出去。
“先生——”管家对着佣人吩咐了几句,自己又急急忙忙追上去,“这几天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请一定要注意身体呀!”
陆皓东脚步顿了顿,低声道:“照顾好她。”
“先生——”管家还要再说些什么,被陆皓东伸手示意挡了下来:“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只要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就行了。”
“是,先生。”管家低低应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等一等……”陆皓东又低声喊住了他。
“您说,先生。”
“把卧房里尖锐的东西都收拾好,不要让她碰到——”陆皓东停顿了一下,最终说,“只要她不出去,提什么要求都满足她。我不在的时候,谁来也不要开门。”
“是,我都记住了,先生您请放心离开。”
陆皓东两天没有回来。
他从电话里得知了时微这两天来的情况,虽然吃得依旧不多,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吃什么吐什么了。
陶飞坐在陆皓东办公室的书桌上:“这就对了,我让你早点离开,她一看不到你,就有食欲了吧!”
陆皓东把玩着手中签字笔,闻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今天不去医院上班?”
陶飞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主人,是你一大早巴巴地把我从家里挖出来的好不好?我都跟你说过了,她需要静养,你把人家气得吃不下饭,也不能把账算在我头上。”
玩笑一样的话,陆皓东听了却并没有笑出来,只是很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你,陶飞。”
陶飞渐渐也收敛了笑容,听到陆皓东这样讲,他脸色凝重起来,陆皓东的家事他不便说什么,只淡淡道:“皓东,作为朋友,我不想看你再这么折磨你自己了——这些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但你好歹要想想以后的路。”
“以后?”陆皓东轻笑一声,那笑容里有太多的含义,冷清且绝望,陶飞心中一动,什么话都再说不出口了。
“像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有资格谈以后?”
第五十八章 恐惧有时
一连几个星期,陆皓东都没有再回到时微所在的别墅。
她怀孕有三个月了吧,听管家说,已经渐渐开始显怀了,上个礼拜去医院做过检查,胎儿一切正常。
陆皓东揉了揉眉心,静静坐在办公桌前听陈曦给他作汇报。
“陆总,”陈曦合上文件,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您不能总在公司住呀!时小姐她那里也需要人照顾……”
“算了,”陆皓东挥挥手打断她的话,“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我,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
陈曦点点头,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来:“陆总,自从……自从陆珏回国以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陆氏给了他一个闲职,您看……”
“不能掉以轻心,”陆皓东接过文件来边看边说,“他自小心思就多,出去这几年,回来以后愈发地深沉起来,陈曦,你叫人盯紧他。”
“是,我知道了。”
“公司的其他业务……先停一停。”
“陆总?”陈曦有些讶异,微微抬高了声调,“现在正是收购的最佳时期,您是要……”
陆皓东点点头:“我要出国几天——这几天公司的事情都由你打理,重要业务等我回来再说——我的私人手机会24小时开机,有事情随时找我。”
“我明白。”
陆皓东又交待了几件事,这才再那天之后第一次回家去见时微。
“先生回来了。”管家看到他似乎很高兴,毕恭毕敬将他迎了进来,“时小姐这几天状况还可以,前些日子有了害喜的症状,这几天也渐渐轻了,吃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不怎么再吐了。”
陆皓东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她……胖了吗?”
管家笑笑:“小姐这会儿正在天台上晒太阳呢,您去看看吧。”
陆皓东颔首,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看了管家一眼,说:“家人没有外人,以后叫佣人们都改了称呼吧,一律叫夫人。”
管家了然地笑笑:“是的,先生。”
陆皓东走到二楼天台外面,透过落地窗很容易就找到时微,她正半躺在摇椅里闭目养神,大概是佣人怕她受凉,特地拿了毛毯盖在她的双膝上。
其实哪里就胖了,从陆皓东的角度看过去,她依然还是瘦瘦高高的样子,腹部看不出来特别显怀的痕迹,似乎还是和他刚认识她时一样的模样。
陆皓东觉得心头被煨得暖烘烘的,这样安详静谧的场景,如今只能在他的梦境里出现了。
正要举步推开落地窗,西裤口袋里突然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陆皓东怕惊醒时微,连忙退后了两步走回书房。
“喂。”
“皓东。”
“妈——”
“我听说你把时微那丫头接到家里住了?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陆母的声音透着试探与威慑。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陆皓东的声音平淡无波,“这都是计划之内的事情,妈,你不要着急,很快时氏就会成为我们的了。”
陆母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放下电话,陆皓东的心却又沉了几分,他再次来到二楼天台外,心情和刚刚明显不一样了。
推开落地窗走进去,时微被脚步声惊动,以为是佣人过来催她回屋,只闭着眼没有动唤。
自从怀上孩子以后,时微整个人愈发地慵懒起来,能躺着绝不坐着,这时候午后的阳光温温洒在她面上,时微舒服得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
陆皓东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时微蓦地睁开眼睛,看见是他,瞳孔一下子紧缩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时微……”陆皓东却只作未察,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她的名字来,目光中带着她无法理解的复杂心情。
时微知道反抗无用,他走的那天,吩咐佣人将她手上的银链解开,只要不出别墅,也肯让她随意走动了。
陆皓东嘴上不说,时微心里却隐隐察觉到异样,她不知道陆皓东在等什么,或者,在躲什么。
“放了我行不行?”时微不欲与他吵架,只在这难得温情的时刻默默问了他一句话。
就算有再多的猜忌算计,时微也宁愿叫自己相信,那些他们在一起的时刻,陆皓东是有过动容的。
“……不行。”陆皓东不肯松口,只淡淡道,“你听话一些,等孩子生下来……”他渐渐没了下文,等孩子生下来,他就能放了她吗?
“时微,待在我身边,你哪儿也去不了。”陆皓东硬下心肠。
时微心底一片苍凉,只觉得在这栋别墅里好像待了一生那么漫长,她低垂眉眼,不再说话。
明明已经将她抱在怀里,陆皓东却还是觉得她离自己那么遥远。“时微,你准备一下,我们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
“你觉得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吗?”时微这一天出奇地心平气和,“陆皓东,我们都不会得到幸福了。”
陆皓东倏地收紧了手臂,时微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你弄疼我了!”
他手臂放置的位置正在她的腹部,陆皓东连忙松开了手,抚上她的肩膀低声道:“是不是很辛苦?”
两个人难得这样温情平和的对话,时微却觉得无比讽刺,他这样反复无常突然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到底在做戏给谁看?哪一面,又是真实的他?面具戴久了,恐怕他自己都分辨不出了。
时微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嘴上却控制不住地说出口:“是怕我寻找机会打掉你的孩子吗?放心,我还没有那么狠毒,他也是我的孩子。”
陆皓东只作未闻,低低地温柔道:“想吃什么就和管家说。”
守着时微吃过晚饭,陆皓东亲自抱她回了房间,卧室很大,因为有陆皓东在,时微一下子不自在起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我要睡了。”时微跪坐在床上下了逐客令,说完她自己先冷笑起来,哪里有什么逐客令,这是他的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她有什么资格驱逐他?
陆皓东紧抿着下唇一言不发,站在床前看了时微两秒钟。“忤逆我只会让你更加不好过,时微,你根本逃不了。”
“所以呢?”时微双手支在床上冷冷道,“因为知道逃不了,你就要求我卑躬屈膝像个奴才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吗!你在面对我的时候,不是一样恨之入骨?那又凭什么要求我对你百依百顺?”
陆皓东冷下脸来:“我今天回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我知道,”时微冷笑一声,“你不是来通知我,我们就要结婚的吗?噢,我忘了,这大约应该是来命令我的对不对?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必须要嫁给你,不是吗?”
“你明白就好。”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以为这是你说了算的?”
时微索性翻身背对着陆皓东躺下去,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陆皓东站在床前直直地盯着她,过了很久,时微一直没有睡着,陆皓东却终于迈步离开。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晶莹的泪珠顺着时微的眼角静静滑落。
很快到了结婚这一天。
时微早上喝过了管家端上来的牛奶,便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等她醒过来,已经身处异国他乡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皓东非要在国外举行这场婚礼。
“伯母,是我。”陆珏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小珏啊,国内生活怎么样?还习惯吗?”陆母难得有温和的时候,笑着问了一句。
“还好。”陆珏笑笑,并不想多说自己。“伯母,最近我堂哥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您知道吗?时家那个老爷子,已经醒过来了。”
陆母姿态端庄地坐在欧式沙发上,闻言手中的茶杯倏地倾斜过去,茶水洒了一地:“你说什么?!”
“我说,”陆珏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时家老爷子醒过来了!而且,我的堂哥似乎要结婚了。”
“皓东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陆珏无辜地耸耸肩膀:“他也没有告诉我——不过有些事情如果想要知道,还是很简单的,堂哥现在是只手遮天了,他有什么好顾忌的?伯母,他只在乎你。”陆珏轻轻地说,“在乎”两个字却被他咬得很重。
“这个孽子!”陆母气得双手发抖,狠狠挂上了电话。
时微终于渐渐清醒过来,黑色的加长轿车中,陆皓东就坐在她身边。
时微低头,自己已经穿好了白色婚纱,香肩半露在外面,腹部被白纱遮住,完全看不出有孕在身,她偏了偏头,陆皓东紧紧攥着她的右手。
即使带着白色手套,她依然能够感觉到淡淡的潮意从手心传来。
她刚刚睡醒,手心里一点汗也没有。
那潮意不是她的。
陆皓东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下颚弧线也紧紧绷着,时微侧头看着,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在害怕。
这认知令她心情大好。
教堂里有悠然的钟声缓缓响起,黑色轿车稳稳停在了教堂门口。
陆皓东打开车门,径直将时微抱在了怀里,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将她抱进了教堂。
空旷肃穆的教堂中空无一人,圆形的吊顶显得整个教堂里愈发空响起来,长长的红毯一直铺到门口,陆皓东抱着她,稳稳走过每一步。
第五十九章 离间有时
通往教堂尽头的路其实不长,时微却觉得陆皓东在用尽一生的力气一般,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上。
“是不是累了?”明明比较费力气的那个人是他,陆皓东却依然笑得如沐春风,轻轻低头问向怀中的女人。
时微不去看他,只觉得这一生都从来没有这样忐忑过,她心中轻笑一声,才多大的年纪,就动辄将一生挂在嘴边了。
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有好时光了。
时微轻轻摇了摇头。
陆皓东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不自觉的紧绷。“不要怕,时微,我会一直保护你。”
时微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现在咬了农夫一口的蛇突然改了性子说叫他不要怕,换了谁会相信?
连谎言都劣质地不堪一击。
陆皓东却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很快走到了教堂前方,神父已经等候多时,神色却并没有半分不耐,这种没有一人观礼的结婚仪式虽然罕见,但他也没有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时微被陆皓东轻轻放下来,她踩着三寸透明的高跟鞋稳稳站在陆皓东的身侧,神父以手捂胸轻轻念出了誓词。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空旷的教堂上方回响着神父苍老的声音,他的眼中,带着看透世事的了然。
“陆皓东,”神父转向他,“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陆皓东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衬得愈发长身玉立英俊潇洒,他微抿着双唇看向身侧的时微,目光悠远又淡然。他牵起时微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魅惑众生的笑容在面颊上缓缓展开,缓慢而坚定地开口:“我愿意。”
“时微,”神父又转向她,“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正午的阳光透过教堂圆顶上的五彩琉璃倾洒进来,时微整个人都像天使一般被镀上了金色的光芒,她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在这样圣洁高雅的教堂中,他们却在做着这样言不由衷有污内心的事情。
他们都是有罪的人,恐怕穷其一生,都不得解脱了。
教父的誓词还在耳边回想,面前的一切却像是漩涡一般要将她卷进去,时微愣了神,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陆皓东还捏着她的手,他微微用了力,时微吃痛,终于回过神来。
陆皓东笑得畅快柔和,目光却有着坚定不容置疑的督促,时微却抿紧了双唇不肯开口。
陆皓东并不急,只稍稍侧了侧头,这动作细小不易察觉,如果不是时微离他太近,也根本不会察觉到。
可是她察觉到了。
于是就这样顺着他的目光朝出口望过去。
远远地,有人推着轮椅出现在教堂出口,刚刚陆皓东抱着时微走过的红毯上。
虽然逆着阳光看不真切,但时微分明认出了坐在轮椅上的父亲的轮廓。
“惊喜吗?”陆皓东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畔炸起,时微全身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向陆皓东,又缓缓地看回神父。
“我愿意。”时微轻启薄唇,终于如陆皓东所愿,吐出了这三个字。
陆皓东翩然一笑,拉起时微的右手:“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时微,死亡也不能把你带走。
整套仪式做下来也没有多长时间,时微却整个人都脱了力,身上不断冒出的虚汗令她万分难受,可是父亲被人推着轮椅走过来,她却只得强颜欢笑。
陆皓东在她身后,亲密地挽住她的腰身,俯身低语道:“你父亲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孝顺,就顺着我演完这场戏。”
时微愈发地挺直了脊背动弹不得。
“微微呀,”时父刚刚清醒,整个人还很虚弱,看见女儿结婚,他还是发自心底地高兴。只是——“不能从爸爸手里把你交给他,你不会觉得遗憾吧?”
哪怕在这样重重阻力和重压之下,父亲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的感受,时微蓦地红了眼眶,哽咽的声音和憔悴的面容做不了假。“爸——”
“傻孩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行掉眼泪,嗯?~让爸爸看看,我的微微是不是瘦了?”时峰拉过女儿的手,看着终于完成人生大事的她,心中宽慰不已。“好孩子,爸爸总算了了一桩心事,日后便是去见你的母亲,也……”他话未说完便住了口,只不住地轻抚时微的发丝。
时微只作未察,倾身上前对着父亲笑笑:“爸,您怎么……”
“是皓东把我接过来的,微微,以后你就是陆家的人了,我对你一向放心,嫁过去了就好好过日子,什么都不要担心,嗯?~”
“……”时微张口还要说话,却不妨腰间的大手用力箍住了她,她心中千言万语不得而出,只默默用力点了点头。
时父才做完手术,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说了几句话便有些昏昏欲睡,陆皓东给来人使了眼色,很快有随行看护将时父推走。
“我爸他……”时微有些焦急地看向陆皓东,“你……”
“你放心,”陆皓东没有松手,闲闲地一笑,“我会照顾好他。”
时微不再说话。
婚礼仪式太过简单,时微心中生了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按着陆皓东的安排随他上了车。
外面阳光正好,宽阔的广场上不断有鸽子飞起又落下,时微正准备低头上车,眼睛的余光却不经意地看到不远处停放的一模一样的黑色轿车旁,有和她穿着相同款式婚纱的女子站在很明显容易看到的地方,一动不动。
“微微?”陆皓东站在她身侧替她遮住车门,低低催促着她。
时微从善如流坐进车里,看着陆皓东一言不发的侧脸,她婉转一笑:“陆皓东,你在躲什么?”
陆皓东扯了扯有些紧绷的领结,转头看向时微:“时微,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幸福,做我的女人,不需要那么聪明。”
时微便坐正了身子不再看他。
不管他在躲什么,要把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作为复仇的利用工具,她都没有权利置喙,不是吗?
时微冷静地按了按额角,不再说话。
陆皓东也是一界凡人,他也有惶惑不安提心吊胆,可是所有的恐惧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时微还在他身边,真真切切地坐在他身边。
他们是在上帝的见证下彼此许下过誓言的夫妻,陆皓东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希望上帝真的存在。
从此以后,没有力量再能让他们分离。
轿车并没有开走,陆皓东只在车中陪着时微默默坐了几分钟,说是几分钟,因为直到陆皓东下车,他坐过的真皮座椅,还带着微微的凉意。
时微将手轻轻覆盖在上面,右手中指上璀璨耀眼的结婚戒指直指人心,她被晃得心思纷乱,索性偏过头不去看它。
司机等陆皓东下了车,这才缓缓发动了汽车。
时微忍不住侧过头去,刚刚和她穿着一模一样婚纱的女人被陆皓东打横抱进了车里,黑色轿车逆着她们的方向开走了。
“皓东,这样做会不会有问题?”陆皓东车上的司机忍不住开口,细看之下,原来是当初为时微看过病症的陶飞。
“我现在只能相信你,”陆皓东按了按额角,“车上有你和我,这样的可信度才大一点。”
“时微那里……”
“我已经努力降低她的存在感了,过了今天,就没有问题了。”陆皓东说着,私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号码令他身躯蓦地一震,陆皓东迅速接起电话来:“喂。”
“先生,”那边的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刚刚到的教堂外,时小姐坐的不是我的车!您是不是派了另外的人来接她?”
“你说什么?!”陆皓东瞳孔蓦地一缩,来不及回话迅速对着陶飞吩咐道,“赶紧掉头,时微可能被人接走了。”
车行的道路很陌生,时微处在异国当然更加认不得路,陆皓东下车前并没有告诉她去到哪里,也没有说他会不会在等她。
时微扯了扯唇角,这算什么,大婚的日子,让一个司机带着她在大马路上兜风?
“请问,”时微到底处于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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