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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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彤桦笑了，擦擦眼泪，“和她们其中任何一个相比，你麦豆就算个屁！我们之间完了，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错了，我不知道．．．．．．”麦豆手足无措地站在彤桦面前，“你原谅我啊，我求求你！”
　　“这句话你跟纨素说去啊，你这王八羔子害得人家为你割腕自杀，你他妈配得到原谅吗？！”
　　“感情是一相情愿的事情！！”麦豆也暴怒起来，“她喜欢我，她和我在一起过，可是不适合，如果纨素割腕你们就要说我错了，我错在哪里？错就错在我真心爱上了你！是不是要我割腕给你看，你也才原谅我呢？！”
　　彤桦没有理他，直接走向纨素。纨素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眼泪低落在滚烫的脸颊上顿时就要蒸发了，“馋馋，不要为了我这样。”
　　“小纨子，我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彤桦温柔地搂着她，轻拍她的背，“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谈恋爱吗？我他妈就觉得生活太空虚了，想找个乐子，我压根儿就想玩玩。”
　　“为这么个孙子很不值得。”梨歌也向前，搂着她俩。
　　玥嫕看向麦豆，“你看清楚了吧，如果还想自取其辱你就站在这里继续看。聪明的话，我劝你赶快滚。”
　　麦豆抬眼看着她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的理论放在别的地方也许有些道理，可是不幸的是，你遇到的是我们四个。爱情虽然很重要很美好，但是我们四个人的情谊比爱情重要。你伤害了纨素，就同时伤害了我们四个，更何况你能够让这么洒脱的纨素到了割腕自杀地步，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说着说着，玥嫕的泪也掉落下来，“我了解彤桦，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原谅你了。你伤害的是我们的亲姐妹。所以说，你还是走吧。”
　　看着麦豆离去的背影，玥嫕叹了口气，回头看见拥抱的那三人，也走上前去抱在了一起。
　　“我今天专门去了医生那儿”梨歌摸摸鼻子，“纨素到底是下不去手，呵呵。伤口不深，很容易恢复。所以我建议明天去大上海玩儿一天。”
　　“嗯，这主意好。”彤桦擦擦鼻涕，“你们俩第一次来上海，我们俩说什么都有义务去带你们好好逛逛的。”
　　“我要吃小笼包。”玥嫕低低地撒娇。
　　．．．．．．．．．．．．．．
　　夜深了，美丽的T大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玥嫕被一阵凉风吹醒。下意识地关好了窗户，看见彤桦不见了。
　　出了校医院，很容易看到了路灯下的彤桦，她坐在椅子上，腰弓得像一个虾米。
　　玥嫕叹了口气，走近她。那一阵阵啜泣的声音让人心碎。
　　“馋馋”玥嫕并排坐下，“舍不得吧？”
　　彤桦捂着嘴巴，没有说一句话，那眼泪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玥嫕把颤抖的她一把搂进了怀里，“你的心情我懂，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人，那种感觉像被一把钝了的刀来回地割着伤口。如果他是你不能放弃的，我相信纨素会原谅你。”
　　“不．．．”彤桦把头埋进玥嫕的脖子，“不管我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回头，绝不回头。”
　　“你后悔吗？”
　　“我他妈的有什么好后悔？”彤桦吸了吸鼻子，“他就当了我3个月零5天的男朋友，我没有想到他之前是和纨素在一起的，如果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去招惹他。你看我这小三当得多荣耀啊，可以把前女友整得割腕自杀了，我还在和他沉浸在所谓的幸福里，想想都觉得自己罪恶。麦豆是个十足的混蛋！！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在惦记这个大混蛋呢？！我他妈怎么这么贱还在想着这王八蛋？！”彤桦嚎了起来，温热的眼泪流进了玥嫕的脖子里。
　　．．．．．．．．．．．
　　301病房里纨素一直都没有睡着，梨歌也一样。
　　“这就我们俩了，你要瞒着的事儿今天也暴露了，你是个痛快人，事情说给我听听吧。”梨歌看着她。
　　“没什么好说的。事情都这样了，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是因为怕彤桦那小妮子受伤。”纨素叹了口气，“你也知道高中的事，那时候彤桦的初恋把她甩了后她是个什么状态，她那么单纯天真让她快乐一点不是很好吗？”
　　“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替别人着想了？”梨歌甩甩头发，“你可是惹着你直接找兄弟的主儿。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在乎那个王八羔子，不然按你的脾气，直接把那麦豆废了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在乎又怎样，不在乎又怎样，不要提这个人了。”
　　“你他妈这么憋着好不好受，我操你大爷！”梨歌急了，什么时候火爆雷厉的纨素变得这么温温吞吞的了，就为了破男人吗？“你李纨素要是有种就全说出来，你装什么圣人？”
　　“你大爷的梨歌，我愿不愿说关你鸟事。”
　　“你！我是犯贱，一听你的电话我从大连赶过来，连觉都没有睡好，我活该！”梨歌站起来，把身边的椅子一脚踹飞，“祖宗你满意了吧？”
　　“你要我说什么？！你要听什么？是，我神经搭错了喜欢这孙子，我倒追他。”纨素一激动，光脚站在地上，“我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了，我下贱地每天去找他，从来不计较他的态度。我想是块石头总有一天我会捂热的。我替他上课，可是他翘课是为了和彤桦约会！！我这傻B还被人卖了还替他数钱，我被卖得洋洋得意。知道他有新欢后，我是想报复来着，我跟踪他，跟踪到西餐厅，我看见和他约会的是彤桦，是我在上海最亲密的人。你想要我怎样？”
　　“小纨子，”梨歌心疼起来。
　　“之前我跟他在一起过，他的行头，他的滑板全部都是我添置的，我们还去酒店开过房。那次他从我身上爬起来，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你不是处女怎么这么没有技巧？我想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低贱的鸡！你也知道，我在高中被姓王的畜生睡过，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奢望我会恋爱．．．．”
　　“素，别说了。”梨歌唰唰掉下泪来，把纨素拥在怀里，“乖，过去了，不提了。”
　　“我第一次对男人这么上心，改变自己风格希望女人味一些，就是希望他能多看一眼；我自己把生活费省下来就是为了给他买球鞋；我每天暗中看着他已经成为了习惯，像吸了毒一样，我戒不掉。可是我又害怕，我害怕看见彤桦，害怕看见麦豆脸上幸福的笑脸。我每天就这样活着，好累。你他妈知道吗？”
　　“我了解了，素儿。”梨歌轻轻拍着她的背，“这种煎熬我了解。”
　　“坚持了这么久，我也越来越受不了了。今天看见他们拥抱，明天看见他们接吻。我的心像针扎了一样，只有死才能解脱。”
　　“好了，不讲那些不吉利的事情。明天我们四个要好好HIGH，不醉不归。”




Chapter27　　狂欢

　　虽然一夜无眠，四大天后不约而同地选择对昨天的对话遗忘，她们脸就像今天的阳光一样，没心没肺的笑着。
　　“HI，妞。你怎么计划这完美的一天啊？”玥嫕和彤桦勾肩搭背。
　　“嗯，把上海的精髓逛一下呀，看你想要多大的运动量哦，想要好好逛得花几天时间。”
　　“啊”梨歌作晕倒状，“我们要照顾病人啊。不要那么长距离。”
　　“滚你的梨子”纨素在梨歌头上推了一掌，“我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如果要来疯狂点的，你去黄浦江裸泳吧。”
　　“别，给我的江东父老留点面子吧。我是个保守的女人。”梨歌双手交叉，小心翼翼地说。
　　“那到底怎样？”
　　“中午这顿肯定是少不了的，我打算喝醉呢。去什么地儿比较好啊？”玥嫕看向其他人。
　　“嗯，这是个问题。”彤桦作思考状，“你知道我在上海当高考移民，我老爹在这搞了套房子给我，想要保守点呢，就直接去我家吧。”
　　“行是行，关键是吃的东西怎么办？”纨素看着她。
　　“我会做菜的。”玥嫕拍拍胸脯，“干脆今天就亲自下厨好了。”
　　“你做的是人吃的吗？”梨歌一脸不信任地看着玥嫕，“你个娇小姐会拿铲子吗？”
　　“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居然怀疑到我头上了。”玥嫕激动地就要以死明志。
　　“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叫外卖啊，我家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馆子。”彤桦说。
　　“就这样吧，今天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南京路，城隍庙逛逛，然后去趟沃尔玛，中午直接去馋馋家就好。”
　　“ohyeah！！”
　　．．．．．．．．．．．．．
　　这一路逛下来几乎要把腿走断。不过还是不虚此行啊，玥嫕得意地看着自己淘到的衣服和杯子就快要笑傻了。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梨歌大大咧咧的蹲在光天化日之下，姿态极其丑陋。
　　“去沃尔玛啊，买材料去。”玥嫕擦擦额上的汗，“你们想吃些什么？”
　　沃尔玛的人流就像30寸腰的妇女挤进25寸的裙子里一样，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和色彩斑斓的各款衣服。到底是把四大天后冲散了，她们手机联系约定在1号收银台集合。
　　一个半以后，最后一个纨素也到齐了。看看四台购物车的东西，大家都要笑了。食材零食和饮料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酒倒是买的惊人的统一，每人都直接端了一箱青岛啤酒。看到这些，四大天后都统一的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
　　．．．．．．．．．．．．．．
　　尽管有三个打下手的，尽管打下手的同志态度良好。这顿午饭还是忙到接近2点才开动。看着满满一桌子菜，玥嫕正想得意地喘口气，哪知道那三个女人居然一个一个敬起酒来，什么辛苦了之类的屁话，死活灌了三杯。行，我不信我会喝死，玥嫕闷闷地想着，抬头就喝光了。
　　“手艺不错啊，我批准了。玥嫕同志可以嫁出去了，这绝对是中国妇女的典范啊。你个入得厅堂下得厨房。”梨歌吃得摇头晃脑。
　　“姐妹儿，今天你不要说我纨素矫情。我发自肺腑的，你们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我谢谢你们来学校看我，照顾我。我先干为敬。”说着直接拿起一瓶啤酒喝起来了。
　　“你真他妈豪气，好，我也干了！”梨歌第二个举起了酒瓶。
　　得，玥嫕和彤桦也没有皱眉头，直接抓起酒瓶就灌进去了。
　　喝到这份上，大家开始陆续去厕所了。
　　“我以前一直想来着，等到我毕业了，我就和你们挤进同一个城市，一齐买一套房子，一起生活。有了玥嫕的一手好菜，我的日子得过得多潇洒啊。”纨素脸有点红，“对了，玥玥，你可以啊，手艺是什么时候练就的啊？你师傅是谁啊，我也想学来着。”
　　“想知道是谁？”玥嫕笑了，“说出来，你们保准不信，是唳翼咧。他告诉我说学会做饭就多了一种爱的方式。我一直就想给你们做来着。”
　　听到这个名字，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
　　玥嫕脸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了，她径自拿起酒用筷子一锹，砰一声响，酒就开了。“怎么，我倒是喝精神了，你们怎么回事？”
　　害怕扯着扯着扯到玥嫕的秘密，梨歌脑筋一转：“哎，你们谁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个太妹。”彤桦在一旁傻笑，“我和玥玥认识最早。凭这个，我们俩走一个。”说完站起来，直接把自己的杯子碰向玥嫕的杯子，一口就喝掉了。
　　“哦，对。这是应该。”玥嫕笑了，手无力地托着杯子，嘴巴动了几下，喝得一滴不剩。
　　“我和玥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彤桦的声音大了起来，“小学，你爹我爹在饭局上，把我们俩拖油瓶带上了。我那时候还和玥嫕抢鸡翅膀来着。”
　　“对对对。”玥嫕头靠在桌子上，“争到后来是直接又上了份儿一模一样的菜，我们才不闹的。”
　　“你们俩这千金大小姐，脾气真是差劲啊。”纨素脸有些红了。
　　“你放屁，你和梨歌比我们好不了多少，还好意思讲我们俩。”彤桦指着纨素的鼻子，“嘿嘿，初中的时候，我和玥嫕在学校操场捡石子儿，砸到了梨歌。梨子这个泼妇直接冲到教室想把我的书包丢进男厕所，谁知道梨子这个猪脑子认错了位子，把你的书包丢进去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纨素也大笑，“那时候没人敢惹我，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个蹄子敢扔我书包。当时气得我的筋都爆出来了。就想着等下课，我找一伙兄弟把梨歌端了。”
　　“呵呵，没想到，上课的时候你课本在厕所躺着，冬瓜看见你没带书，直接把你叫到后面罚站。我看你怪可怜的，也主动把课本藏起来陪你一直罚站哦。”梨歌想起往事也笑起来。
　　“哎，说到冬瓜还真是好笑咧。一个教数学的男人居然只有149的个头，偏偏肥头大耳，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编的歌吗？”玥嫕傻笑。
　　“怎么不记得，这个王八羔子最喜欢干的就是拖堂，一拖拖半节课。不就是这样唱的。”说着梨歌唱起来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人人都为奥运添彩，但个别的人表现很差；他圆圆的大头没多少头发，再去俩耳朵那就是冬瓜；下课多时还拿着黑板刷，那就是他不对的啦；我们奉劝冬瓜，早点回家！！”
　　唱完大家都乐了，举起酒杯又豪饮起来。
　　“说到好玩儿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呢”彤桦笑了，“还记不记得初中那会儿为了帮玥玥同志追蓝宇同学，我们仨每天过着侦探员的生活，”彤桦没有看到那俩人对她的挤眉弄眼，“甚至小丸子还找弟兄教训那些给蓝宇写过情书的女生呢。”
　　“彤桦，你高中那三年去了上海所以你不清楚，蓝宇后来有女朋友了，玥嫕因为难过抛了他；后来和唳翼在一起了。”纨素道。
　　“蓝宇算屁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玥嫕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彤桦，“你他妈干的好事儿，干嘛告诉他我的行踪，你没事痒痒了是不是？现在他转学来到我身边，你以为真的能挽回什么吗？你有没有脑子？！我早就不爱他了，你他妈的还天真的以为我们会回去吗？就算回去，我也希望不是和他！！”玥嫕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几乎是咆哮。
　　“好了，好了。”梨歌赶忙上前扶住玥嫕，“不说了，不说了。”
　　“不！！”玥嫕固执地挥掉梨歌的手，“我知道你们一直想知道，可是一直不敢问我。可是我打心眼儿里谢谢你们不问我，给了我我一直努力维持的尊严。谢谢你们在那个时候依旧照顾我也不认为我是个狐狸精，是个抢妹妹男朋友的贱货。”
　　“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纨素说，“黑道上有句话，如果是兄弟，你不要相信你的眼睛，不要相信你的耳朵，甚至不要相信你的感觉，你只要相信你的兄弟就对了。你是我相信的人，所以不管做了什么，总有你的道理。”
　　玥嫕听得哭了，直接坐在地上，像个摔坏的洋娃娃一声一声地痛哭，“我没有错，我做的是最伟大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唳翼没有这样相信我呢？！”
　　“最伟大的事情？”梨歌有些摇摆地站起来，想拉玥嫕一把，“妹子，你醉了。”
　　“我醉你妈，我清醒着。”玥嫕把头埋进膝盖，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给我酒，我还要。”
　　彤桦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惊惧着玥嫕的声音，如此的脆弱，她拿了两瓶酒，直接陪玥嫕坐在地上，“喏，酒给你。”
　　玥嫕喝了一大口，许久才说，“你们应该很清楚铭莹爱惨了易遥哥哥。她那么恨我除了我抢了她妈妈更重要的怕是我抢走了易遥的爱。后来我好不容易和铭莹修复了关系，那时候我有唳翼了，为了妹妹的心愿，也为了易遥不在等待中煎熬，我逼着易遥跟她交往。可是后来我发现，铭莹和易遥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铭莹骨子里比谁都脆弱，我想保护她，为了不让这段孽缘发展下去我和唳翼分了手，我强迫自己爱上易遥，我不折手段抢回了易遥。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可是我真的真的不喜欢他，每次面对他我总是能感觉到铭莹幽怨的目光，我觉得我是在作孽。每次我看到唳翼仇恨的眼神，我觉得我是蛇蝎。”玥嫕说得有些累了，有些渴了，给自己灌了大半瓶酒，“我他妈的没想到我费尽全部力气还是没能爱上易遥，我当时想逃，逃得大家都找不到我，反正易遥不喜欢铭莹，我又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他肯定不会对铭莹再有兴趣的。我以为事情这样就好了。过个几年，大家都淡了，大家都忘了。我这傻B居然还奢望唳翼会回来找我，我和他之间还有希望。呵呵，希望个毛，我比以前更绝望了。我爸后来联系我说铭莹居然自杀？！”玥嫕突然战战巍巍地起来，抓住了梨歌的衣服，眼睛张得老大，“梨子，你说，是不是我害死妹妹的？”她大力的摇晃梨歌，“你哑巴了，你他妈说句话，是不是我害死的？”
　　那三人被玥嫕的话震惊地无以复加，一时间都失去了语言能力，大家只是看着玥嫕，看着玥嫕在痛苦地折磨自己。
　　“玥玥，我不知道．．．．”纨素脸色有微红一下子变得苍白，泪也没有预兆地滴落，“什么都不说了，来，姐陪你喝酒！！”
　　“纨子姐，就你最好了。”玥嫕转过头，徐徐松开了梨歌的衣领，拿起酒瓶，“干哦。”
　　“那，你最爱的人是唳翼对不对？你现在还爱着他对不对？”彤桦找出最后一瓶酒，走过来。
　　“是又怎样，他有女朋友了，而且他恨我。”玥嫕呆呆地说出这句话，未干的脸上又淌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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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了，屋里的四个女人都轮番去吐了。现在胃里空空，虽然头重得厉害，但是都想出去续摊。“要图方便呢，就直接去下去外的馆子，吃饱喝足。”彤桦躺在床上摇头晃脑。
　　“来一次多不容易，你这混蛋就像这么打发你爸我啊。”梨歌一脸不满，“酒没喝够呢，我还想喝。”
　　“得，衡山路有家酒吧不错。我带路。”纨素拉起熟睡中的玥嫕，“宝贝儿，起来喝酒去。”
　　．．．．．．．．．．．．．．．
　　衡山路的餐厅的包厢里，易遥穿着黑色的阿玛尼西装，专心地听MP3中的曲子。艾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耳机拿下来，“Arrow，你还是要专心一点，章导演可是国内大师级人物啊，帮你争取和他吃饭的机会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吗？等下他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一下，毕竟是新人，态度问题是很重要的。我托人向他推荐，他有意让你出演新片的男二号。”
　　易遥皱皱眉，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公司不是在筹划我的高校巡回演出吗？难道这个计划要搁置吗？”
　　“你没病吧，高校巡回能给你带来多少知名度，哪怕只是在章导电影里演个小配角也比那劳什子强啊。”艾维朝他瞪眼。
　　易遥没说话，看向了窗外。四个女孩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进了对面的酒吧。一个帅气潇洒，一个天真可爱，一个火辣性感，一个．．．．等等，易遥猛然走进床边睁大了眼睛，那个飘逸娟秀的女子不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玥嫕吗？
　　易遥感觉身体里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冲动地就要往外跑，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上前。
　　易遥微微停住了脚步，正想说对不起时，被艾维一把抓住，“哎呦，章导。您好！”说着朝易遥挤挤眼睛。
　　“久仰您的盛名，今天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易遥微微低了头恭敬地说。
　　章导拍拍易遥的肩，“嗯，小伙子不错。”
　　这顿饭易遥吃得有些心猿意马，他不时的瞟向窗外希望那四个人还没有走。
　　．．．．．．．．．．．．
　　章导终于很排场地离开了。
　　“终于拿下了男二号，今天算是让你见识到我艾维哥的能力了。”艾维拿着剧本哈哈大笑。
　　易遥几乎什么也没有听到，直接冲出了餐厅，朝对面的酒吧跑去。搜寻着大厅，没有看到她们的身影，易遥看见吧台的服务员直接向他走去。
　　“请问一个半小时前有四个女孩进了酒吧，我是她们的朋友，因为塞车迟到了，她们在那个房间？”
　　服务员看了一眼易遥，“在005号包间。”
　　当易遥几乎是颤抖地推开房门，房内的景象却是让他哭笑不得：房间狼藉一片，酒瓶和洒落地到处都是。彤桦是趴在茶几上，纨素是直接倒地上，梨歌紧挨着玥嫕，而玥嫕像个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看来大家都喝醉了。
　　易遥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叫艾维自己回去了。先去结了帐，然后把喝得烂醉如泥的那三个女人扶到车后座。最后小心的抱起玥嫕，把她轻轻地放在车前座。
　　又不能去酒店，只能把这四个女人带回家了。
　　坐定在驾驶位上，他好笑地看着这些女孩子，微微开了窗把车内的酒气吹淡一些。然后俯身，替玥嫕系好安全带，贴近她的时候易遥柔情地笑了，
　　这些年，我的玥玥依旧没变。
　　




Chapter28　苦命的隐形女孩

　　易遥把车平稳地开进了域舜花园的公寓。
　　房子是艾维找的，也符合他一贯的审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