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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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痪驼庋�支离破碎地躺在那里，就像，就像，我的心。
　　我没有下楼吃晚饭，我只是抱着熊宝宝的头窝在冰冷的床上，没有说一句话。
　　这时，门被大力地推开，姑姑拽着铭莹走进我的房间。
　　“快给姐姐道歉！！”姑姑的声音因为生气变得有些嘶哑。
　　“为什么要道歉？”铭莹的眼睛瞪向我，透露出灼人的恨意。
　　“啪！”姑姑的脸也因生气变得扭曲，“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毁坏姐姐的东西。那是她最心爱的，你不知道吗？”
　　铭莹也抬起头，瞪向自己的妈妈，“我知道，她是活该！！”随后走到我的面前，大力甩了我一巴掌，“以后就这样，妈妈打了我，我十倍打回你！想要我的道歉，你做梦！！”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只听见震天响的摔门声。
　　爸爸，姑父都来看我，甚至爸爸没有吃完饭出门给我买了个更大的熊宝宝，我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易遥哥哥也来看我了，“小丫头”他总是喜欢这样叫我，“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窝在被子里，又流出了一滴眼泪。
　　“你这样我会很难过。”他在我床头柜留下一盒巧克力，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
　　从这天起，我再也没有和铭莹一起上学了。小学那些年，都是易遥哥哥在门口等我，牵着我的手一起上学。
　　虽然我知道，每次铭莹都跟在我们的后面。
　　（三）
　　进入初中，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哦。我不再是一个只会抱着熊宝宝头的寡言女生了。我认识了梨歌，纨素和彤桦。我好喜欢好喜欢她们，下课都和她们一起回家。而易遥哥哥总是在上学时，骑着单车在我家门口等我。
　　这个时候，我已经能收到好多书信了，有些是男生写给我的，还有很多是女生拜托我交给易遥哥哥的。
　　“易遥哥哥”我坐在他身后，摇头晃脑，“嗯，这里有十封信。都是我的朋友要我转交给你的。”
　　“哦，”易遥哥哥回头看了一样，“前面有个垃圾桶哦，小丫头加油，看看能不能扔得准。”
　　听他说这话，我嘟起了嘴，“谁是小丫头，你才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好，好。”他的眼里满是宠溺，“叫玥玥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我嗔他，“我帮你扔情书了哦！”
　　“嗯，玥玥做地很好。为了表扬你的行为，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有礼物也，我顿时兴奋起来，“是什么，是什么？好哥哥快告诉我啊。”
　　“你安分一点，再乱动，我就不给你了哦。”
　　等他停下了车，我看向他，他脸居然红了。
　　“嘿嘿。”我的手很不礼貌地指着他，“你的脸好可爱哦。”
　　“闭嘴！”他闷闷说了一句，“闭上眼睛。”
　　“哦”我乖乖照做，当我睁开眼睛，是一个精美的盒子。
　　“我要打开了哦。”带着强烈的好奇，我打开了，居然是一个白色的戒指，又粗又圆。
　　“干嘛给我戒指，而且很丑。”我嘟了嘴，“这个礼物不好，我不喜欢。”
　　“你个小笨蛋”他的脸更红了，“这是我自己做的，是糖的哦，做来给你吃的。”
　　“真的？”
　　．．．．．．．．．．．．
　　哎，都怪易遥哥哥那个甜腻腻的糖戒指。现在弄得我好渴哦，我起身下床，准备下楼喝水。
　　开门后，一阵小声的争吵声传进我的耳中，这是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声音从阁楼传来，带着强烈的好奇，我蹑手蹑脚地上去了。
　　“学校要给学生周末补课，给我补课费。”铭莹的声音硬邦邦地传来。
　　“又要钱，老子哪有那么多钱？”
　　“明天是最后期限，班上就我一个还没有交了。”
　　“问你妈要，我的钱拿去赌了。”
　　“你是怎么当爹的，女儿问你要钱，你拿去赌？”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男人的声音愤怒地传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
　　“你他妈就不配当爹！”仇恨的声音。
　　“啪！！”更大的一声脆响，“我是不是当爹的料，你个野种，我给你吃给你穿，还听你在乱叫？”
　　“你说什么？我是野种，我是野种你是什么？”
　　“你那妈给我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戴，我都忍了。你这小王八蛋少在这里把自己当个屁！”
　　．．．
　　我听到了什么？！太恐怖了，连水都来不及喝就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难道铭莹真的不是姑父的女儿，怪不得姑父一直都对她不冷不热。
　　可是，但是，那么
　　呀呀丫丫，什么乱七八糟了。我狂乱地甩甩头发，低低叹了口气，铭莹也是个可怜的妹妹，过去的事情，还是让它过去吧。
　　（四）
　　哎呀呀，恋爱的感觉真是好。
　　想到这里，我甜甜地笑了。
　　虽然高二了，课业很繁重，但是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呵呵，因为我的唳翼。
　　可是，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小心翼翼，让别人知道了多难为情啊。我还是每天早上和易遥哥哥一起上学，但是放学却再没有和自己的闺中好友一起了。这段时间属于我的男朋友。
　　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我们一下课就骑车去了铁桥，我们坐在铁轨上，相互依偎着，看着血色的夕阳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今天我很开心哦。”唳翼把头抵在我头上
　　“那当然，今天是本小姐第一次下厨。小子，你走运了哦。”
　　“可是，那味道”唳翼皱皱眉毛，“还真是不敢恭维。”
　　居然敢诽谤我的菜，我一咬牙，伸出了拳头。
　　他倒是一点都没有害怕，握着我的拳头，在手背啵了一口，“今天，玥玥的小手辛苦了哦。”
　　嘿嘿，我缩回了手，心都融化了。
　　深秋季节是有点冷啦，我钻进他的衣服里在铁桥上望着远处璀璨的灯火，让清冷的风肆意把头发吹散。
　　“玥玥，”他把我扳过来，在额头上印下一吻，“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是该离开了哦。”
　　我顺从地点点头。
　　为了快点回家，我们抄了小路，可是就在那条小路，出事了。
　　我们骑着车走进一个小巷子里，突然唳翼停了停，神色古怪的对我说，“玥玥，先停下来。”
　　我一回头，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见一群黑压压的影子向我袭来。那些影子手里握着长长的东西，我倒吸一口凉气，“是棍子，还是，刀？”
　　就在一秒以后，那铁的冷光刺痛了我的双眼。
　　




Chapter12　玥之忆，莹殇（中）

　　就在一秒以后，那铁的冷光刺痛了我的双眼。
　　镇定，镇定，我用尽全部力气告诉自己。这时的唳翼，眼神变得好恐怖，眼里的杀气就要腾跃而出，他把我护在身后，低低地说：“不怕。”
　　我在他宽阔的背后偷偷瞥着那群人，有20来个吧，如果是手无寸铁，我相信唳翼可以保护得了，可是那些明晃晃的马刀实在让人心寒。
　　前来的人已经把我们逼到一个角落。
　　唳翼一个漂亮的侧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最前面的那个混混踢倒在地，顺势抢了他的刀。
　　那些混混先是一惊，停顿了数秒然后更加猛烈地逼近。
　　一定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我已经能感觉背上的冷汗渗透到衣服里被风吹得刺骨的寒。
　　“喂，是李力叔叔吗？！”我急中生智，拿出了手机“我遇到麻烦了！！！！！”
　　顿时对方进攻的手猛然停住了，一个声音小声地响起，“怎么办，好像跟力哥有些交情？”这时，一个脸上有疤的高大男子说，“原来计划毁了那妞的脸。现在看来是只能灭口了，要不然遭了对方报复就完了。”
　　我顿时两股战战，原玥嫕啊原玥嫕，你这是什么主意，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叔叔你忘了吗，你在我的手机上装了追踪器啊，你马上可以找到我的。哦，叔叔你多带点兄弟来哦。”
　　我现在只能对着空号瞎胡诌，“你说3分钟之内啊，好哦。”然后，我假装神气地挂断了电话。
　　我朝外一看，对方的人都跑了大半，只剩下些不甘心的。
　　“胡哥，快走啊。李力不好惹！！”
　　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子不甘心地叹了口气，转了身。
　　我看到眼前的唳翼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我走到他面前，擦擦他脸上的汗“唳，玥玥很棒吧。”
　　突然间，唳翼的眼中迸发出不顾一切的神色，瞬间把我搂在怀里，一脚飞踹，慌乱中我只看到一把马刀掉在地上，以及“啪”的一声脆响。
　　那个叫胡哥的刀疤男抚着自己耷拉的右手，快速地离去。地上溅起了鲜血。
　　望着唳翼右臂汩汩流出的血，我慌乱地大哭，怎么办，怎么办？！唳是要死了吗，是我害死的吗？！我用自己的衬衫捂上唳的伤口，一边捂一边哭，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止不住，怎么就．．．．止．．不住呢？！”
　　唳翼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地可怕，我看见他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我猛地拍了自己的额头，“我怎么这么笨！！”
　　随后打了120
　　“唳翼，唳．．．翼。”泪水再次模糊双眼，心里一阵气闷，我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唳翼抬起左手，抹掉我的泪，“不要这样，我会心疼。”
　　我拼命地摇头，“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我只要我的唳好好的．．．”
　　“你个傻瓜”唳翼的声音渐渐变得无力，“我会好好的。”
　　我搂着唳翼，终于等来了那辆120乌龟车。
　　．．．．．．．．．．．．．．．．．
　　终于到了医院，唳翼被推进了手术室，我跟着担架车飞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当我最后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时，护士小姐走向我，要我交保证金。
　　我木然了半天才回过神，拿出手机，想叫梨歌给我送钱来。可是眼中的泪还没有干，恍惚中好像拨了梨歌上面的名字，“喂，梨歌吗，我玥嫕。”我的声音疲倦之极，“送钱过来吧，唳翼出事了。”
　　对方怔了一下，半天才说，“我是铭莹。”
　　没有时间允许我的茫然和尴尬了，我一口气说完，“我的抽屉里有一个盒子，里面是外公给我的零花钱，帮我拿过来，算姐姐求你。”
　　铭莹沉默了片刻。
　　听见对方的沉默，我的怒火在这一刻迸发，对着电话用嘶哑的声音吼道“这里是一条人命！你把钱先给我拿过来！！你对我有意见，你想怎么对我，这件事过去了，我随你处置！！”
　　“好。”听见了她的回答，我呼了一口气，任凭手机从指尖滑落。
　　．．．．．．．．．
　　在病房里。
　　我坐在唳翼的床边，捧着他缠着纱布的手，早已经干涸的眼睛又涌出了泪花。
　　唳翼看着我，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声音莫名的温柔“你个小人儿，都说没有事情了，怎么还哭得唏哩哗啦的？”
　　“谁说没有事情的？”我轻轻地说，“都缝了15针。”
　　铭莹靠在墙角，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了。”快走出病房时，她叹了口气，“我没有对舅舅说，你早点回来吧。”
　　看见铭莹离开了。唳翼对着我笑了，“刚才我好想把你抱在怀里哦，可是你看看我，一只手打着破伤风，一只手缠了这么厚的纱布，不能让我得逞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要是还在以前，我一定脸红心跳骂他色鬼，可是这一刻，我对他笑了，轻轻地投入了他的怀抱。“唳翼，我喜欢你。”
　　唳翼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地说，“玥玥，我爱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觉得他的英雄模样真是帅得一塌糊涂，他凑近了我的脸，吻住了我的
　　也许，这个吻不是最激烈的，不是持续时间最长的
　　却是，
　　我最难以忘怀的
　　．．．．．．．．．．．．．．
　　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
　　我蹑手蹑脚上了阁楼，却没有发现铭莹。找了一会，最终在阳台发现了她。
　　我坐在阳台上，她的旁边。
　　“今天的事情，我真心谢谢你。”
　　铭莹好像没有听见，眼睛望向别处，良久才说了句，“原来你喜欢的是唳翼？”
　　“是，”我坚定地点点头，“今天之后我更加确定了，我爱他。”
　　她苦涩的笑了，“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易遥哥哥。”
　　“我只把他当哥哥，我的亲哥哥。”
　　“他喜欢的人是你。”声音很淡。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把他当哥哥，没有一丝一毫男女的情感。”
　　“呵呵。”她轻轻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对我笑，“我以前以为你喜欢易遥哥哥，为这个我恨了你那么多年。今天才知道，我原来恨错了。”
　　细细听着她的话，我顿时【恍【然【网】大悟，“铭莹，原来，原来你喜欢他！”
　　铭莹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也许，我不配得到他的喜欢。”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有一点生气，“爱情这种东西，人人本该享有的，像你这样的花样少女为什么不能拥有呢，这可是你的权利哦。”
　　“今天你帮了我，我就应该为你做一些事情。”我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就让我来撮合妹妹和易遥哥哥吧，“明天你和易遥哥哥去上学，我明天开始和梨歌一起去。”我对她吐了吐舌头，“把握住机会哦。”
　　．．．．．．．．．．．．．．．．
　　（五）
　　今天天气真的好晴朗啊，我今天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忙上忙下，为唳翼顿了排骨汤。
　　哗啦啦，华丽丽的汤啊。
　　我拎着饭盒，大步朝前走。易遥哥哥还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在门外等。
　　看见我，他一脸的惊奇，“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居然不赖床。值得表扬。”
　　“多谢夸奖，”我神气地甩甩头发，“易遥哥哥，以后都不用跟玥玥一起去学校了哦，我要和女朋友们一起走。”
　　易遥微笑的脸顿时僵硬了下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我抬头看表，不行，我还得去趟医院，再跟他磨叽会迟到的，“我去看男朋友了哦，我知道你每天等我成了习惯，那你每天等着铭莹也好啊，反正大家一个学校哦。”我边说边上了车，没有看见易遥的表情。
　　．．．．．．．．．．．．．．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发现铭莹脸上居然出现了温柔。我当然是知道缘由的啦，爱情的滋润哦。
　　在饭桌上，我朝她挤挤眼，她浅笑，真是花枝乱颤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漂亮过。
　　吃完饭，我去问她，“今天想必是很开心的哦。”
　　她幸福地回忆，“虽然他今天骑着车没有说一句话，脸也是硬邦邦的，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单独在一起呢。”
　　我用肘顶顶她的手臂，“要加油哦，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她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你和唳翼在一起也没多久，怎么就摆出一副爱情专家的表情？”
　　呵呵，我好笑地看着她，铭莹竟然也会和我开玩笑？
　　．．．．．．．．．．．．．．．
　　下午上的是自习课，上完了就可以回家了。我咬着笔头陷入了沉思，“要不要干脆翘掉课去看唳翼呢，他的点滴打到今天也就可以完结了。”
　　这时，梨歌用粉笔头打向我，我回头一看，却看见易遥哥哥站在门外，眉头深锁。
　　我收拾了书包，走出了教室。铭莹我帮你到底吧。
　　．．．．．．．．．．．
　　斜斜的夕阳把操场印成绯红，我俩并排在操场上打起了圈圈。
　　“玥玥，”他的声音异常低哑，听得让人难受，“你已经有喜欢的人吗？”
　　易遥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看着他难过的神情，我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易遥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比揍我还难受。”
　　他凄凄地一笑，“这个时候你还在乎我难不难过，如果不想让我难过，你就应该．．．”好像意识到什么，他打住了。
　　“就该怎么样呢？易遥哥哥你说，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办到的？只要你能开心一点，我都愿意的。”我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你会愿意吗？我说让你当我女朋友，你会愿意吗？”易遥一激动，拽住了我的手，“你说啊，你说啊！”
　　我努力挣脱他的手，无奈被他死死地钳制住，我叹了口气，任由他抓着，“哥，我有男朋友了。我爱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够了！”他急促地打断了我，突然松开我的手，慢慢蹲坐在看台上，低低地传来，“想等你慢慢长大再告诉你，原来我终究是迟了吗？”
　　我在他身边坐下，叹了口气，“哥哥这么优秀，有很多女孩子慕恋你，你会遇见对的那个人。慢慢等就好了哦。”
　　他伸出手，把我拥在怀里，我本能地拒绝，他的声音颤抖的传来，“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见我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当然知道有很多女生，可是我从小到大眼睛里就只有一个你啊，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记得你刚搬到我们家隔壁的时候，你完美地好像一个小公主，我那个时候经常趴在房间里看你在院子里练芭蕾，看着你小小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照顾你。”
　　“易遥哥哥．．．．”我在他怀里低喃，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自从原阿姨走后，我就没有看到你笑了，你像是一个被人摔坏的布娃娃，总是坐在花园里，没有了一丝生气，看着你孱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呆在你身边，给你快乐。”
　　“自从你的熊宝宝被铭莹剪坏，我去你家安慰你，我看着你无神地躺在床上，低低地哭泣，我就忍不住想要保护你。”
　　“易遥哥哥，”我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你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玥玥？”
　　“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那是不是愿意为我做很多事情？”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如果伤害了你，你会做吗？”
　　“你会快乐吗？”
　　“我会。”
　　“那我愿意做。你说，我做。”
　　“哥，你能不能试着去喜欢铭莹？”
　　易遥脸变得苍白，他紧闭了双唇，没有说话。
　　（六）
　　今天是4月1日，是离高考还有近两个月的日子，同样还是，玥玥我18岁的生日。
　　人生是多么美好啊，我大发感慨。学习成绩不差，家人百般疼爱，和铭莹修好了关系，唳翼千依百顺，除了对易遥哥哥有些歉疚，可是他和铭莹在一起了，铭莹很幸福。总的来说，现在的我是事事顺心，样样如意。Ohyeah！
　　今天一天肯定是很赞很赞的哦。躺在床上的我刚这么想，姑姑推门进来告诉我律师张叔叔在门外等。
　　梳洗完毕，我下了楼。张叔叔满面春风地从沙发上起来，“我们小公主今天18岁了哦。”
　　“谢谢叔叔。”我对他甜甜一笑。
　　“今天呢，除了给小玥玥带来生日礼物，更重要的是把这个交给你。”说完递给我一份文件和盒子。
　　“这是什么？”我一边问一边打开盒子，一把造型古朴的钥匙映入眼帘。
　　“这份文件是你妈妈的遗嘱。主要是交代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把这把钥匙给你。”
　　我好奇地拿起了钥匙，这是开什么的钥匙呢？
　　在送走张叔叔之后，我开始在大范围地搜索，为了让大家都不要睹物思人，爸爸在妈妈去世后，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地下储物室。我在这里发现了保险柜。打开一看，一本雪花图案的华丽笔记本静静地躺在里面。
　　抬手看表，天！7点45了，来不及了！我匆匆把日记放进书包，骑着自行车向学校飞奔而去。
　　在教室里我几乎坐立不安，拿起英语书也心不在焉，我挂念的是书包里的那本日记。随后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寻厕记，带着我的书包狂奔出去。
　　坐在马桶上，我悠然自得地翻阅起日记，妈妈娟秀的笔迹，清新的文笔让我都忘了我处的地方是厕所。其实看了大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主要是记载了妈妈的恋爱史。男主人公只有一个哦，爸爸是妈妈的初恋。可是，随着不断地翻页，我的目光停留在115页：
　　1989年3月4日星期六天气晴
　　生了昊天两天气，我突然又开始想念起他来了。都说孕妇容易生气多疑，这次是不是我错怪他了呢。可是，昊天这两天都没有来龙泉山庄接我回家，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原荻也真苦了她，她由着我闹，还跟我来这么偏的龙泉山庄，想来只是为了照顾我这个孕妇吧。宝宝啊，宝宝，听见妈妈对你说话吗？长大以后要好好孝顺姑姑哦，她都可以当你的妈妈了哦。
　　吃晚饭的时候，原荻告诉我，昊天打电话来了，原来我误会他了，他这些天的“失踪”原来只是要完成秘密任务，想来当警察是件很辛苦很无奈的事情吧。这个坏人，居然没有想给自己的老婆打电话来解释，难道我不值得信任吗？可是转念一想，手机不是留在家中了吗？
　　没来由地想回家了，我想好好跟老公道个歉。为了赌气，我都没有带电话出来，看来是不能给爸爸打电话来接了，犹豫了半天我决定直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