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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为你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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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倏地又抬头,恢复一贯威严地对站立在一旁的家庭医生,平静又铿锵有力地问:“孟爷爷的情形如何了?小林医师!”
  戴副眼镜,看来年近四十,头发稍带白丝的日本医生,神情凝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却和宣布死期没啥二样。
  孟晴羽神色慌张地抓住小林医师的衣襟,惊恐地问:“为什么不说话!?爷爷还有救,爷爷还有救的——对不对?你说呀,你说话呀!”
  “晴羽。”西园寺静和扣住孟晴羽的肩,示意其他人先离开。
  “你冷静点!”他摇撼她的双肩,试图摇醒她。“你以为你这样毫无理智地哭闹,孟爷爷就会好起来吗?”
  孟晴羽倏地安静下来,倒进西园寺静和怀里,泣不成声的问:“怎么办……怎么办嘛?我不要爷爷死,我不要爷爷死呀!啊——”
  西园寺静和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挽住孟晴羽离开孟湘君的房间,往孟晴羽的卧房走去。
  “乖,你睡一觉!”他把她推进房里,安抚道:“安心的睡,别想太多了!”
  “可是爷爷——”
  “睡觉!”西园寺静和二话不说地把孟晴羽抱上床去,半是命令半是胁迫性放下她,替她盖上被子。
  自孟湘君生病之后,她除了学校,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经常一夜没合眼。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静和,”孟晴羽坐起来,不安地抓住就要离去的西园寺静和,期期艾艾的问:“爷爷他不会死吧!”
  静和回转过身,看了她苍白的面容一眼,无可奈何地坐在床沿,爱怜地轻抚她白皙柔嫩的脸庞,语气宠溺地道:“傻瓜!他不会那么早死的。因为,他还没看见他心爱的宝贝出嫁呀!”
  他的话令孟晴羽羞红了脸,低头偎进他的胸前,以遮掩自己脸上的红潮。静和浑厚的笑声自胸腔发出,震入她的耳中。莫名的又令她想起那个救了她的陌生人,那声撼入心扉的心跳——
  她微闭了眼,又抬起头,看着静和完美的下巴,忽然轻声地唤:“静和!”
  “嗯?”他温柔地低下头,将耳朵靠近孟晴羽:“怎么了?”
  “我——我——”她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别那么紧张,但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讲话也结结巴巴了起来。
  “怎么?你冷了?”静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红潮的脸,体贴地笑问。
  “不是……”孟晴羽低下头,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中,嗫嚅地道:“我……我们……结……”她又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道:“我们结婚吧!”
  “啊?”西园寺静和呆愣住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孟晴羽,像研究外星怪物似的扬起眉毛,好像她说的话有多匪夷所思似的。
  “晴羽,你还好吗?”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测测孟晴羽额上的温度。“没发烧啊!是不是太累了?”
  “才不是——”她气愤的挥开他的手,抓起棉被躺回床上,赌气似地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晴羽?”发现孟晴羽出乎寻常的态度,他轻声地又唤了一句:“晴羽?”
  不可思议!一向好脾气的晴羽竟然会气得不跟他说话。他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生气了?别这样,开开玩笑而已。”
  晴羽一向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呀!怎么今儿个才说一、二句就气成这样?
  静和扳过她的身子,却见她泪流满面,他霎时愕愣住了。
  孟晴羽狼狈地推开他的手,抓回棉被蒙住脸,闷声地道:“人——人家是说正经的。”
  “晴羽,”静和放柔了眼神,双手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搂进怀中呵疼着,极其温柔地吻去她的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孟晴羽嘟起嘴,一脸不大高兴他问这个有损她智商的问题。她想,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结婚”代表的意义。
  “真的知道?”
  她明白为何静和的嗓音突然沙哑低沉了起来,但女性的直觉却在他舔吻上她小巧的耳垂时颤栗了一下。她有些惊恐地承受静和的重量,一起倒向柔软的床榻。
  “静——静和——”她惶惑的低喊。全身不由自主地直打哆嗦,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而在静和倾身吻住她的唇时,她蓦地涌起一股抗拒的感觉!
  不……不对!这人将是她的未婚夫呢!她怎么会……怎么能拒绝?
  “静——”她害怕地望着他满含强烈欲望的眸子,喉咙倏地哽住,只能任由他炙热地吻上她的唇,一双手抚上她僵硬的身驱。
  想……想吐!孟晴羽愕然地发现,她排斥静和的吻。当他的舌探入她口中与她的交缠,企图撩起她的热情时,她竟感到一阵反胃作呕。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可是——
  她居然不期然地忆起那声心跳。霎时,她激动地推开头正往她颈肩而下的静和,从他的胸膛中挣脱出来,与略微诧异的他对视。
  “对不起!”她慌乱的流下眼泪,抓紧胸前的棉被,为自己在未婚夫怀中时,竟想起别的男人而感到羞惭。这才发现,她竟眷恋那陌生人胸膛的温度,以及他瘦削结实的身材;一再的,他盘踞在她的思绪之中,扰乱她的心……
  静和不发一语的凝望了她一阵,深黝的瞳眸中看不出任何思绪。良久,他伸出手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淡淡的道:“所以,你还不能嫁我。”
  “我——”孟晴羽垂下眼睑,低低切切地哭了,将脸埋入被单中。“中国人说:『冲喜』,我以为……我们结婚,爷爷他……”
  静和沉默地睇凝着她。她就是这副无助、荏弱的模样教人心动,她这么爱她的爷爷,他怎么忍心苛责她呢?
  “傻女孩!”他宠溺地拨弄着她的头发,一把又将缩回驼鸟洞的她拉了起来,温柔地吻她的额际,疼惜地低语着。
  “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可是,你不认为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和那些无聊又无用的习俗一点也搭不上线吗?”
  “可是——”
  孟晴羽楚楚可怜地靠在静和的怀中,意外的发现,在静和的怀抱中远不及——
  STOP!
  孟晴羽紧急稳住自己远扬的思绪,在心底痛责自己的不贞。今生今世,她已经注定是静和的妻子了,她怎么会、怎么能贪恋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胸膛!?
  她的思绪中隐约飘来——
  我达达的马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第2章(1)
  二月,虽已冬末春初,却还是有着深冬的气息。夜风寒凉地吹送着,传达森冷的温度。
  一个修长瘦削的身影一晃动,便由书房窗外的大树上翻身跃了进来。在沈暗的斗室中,亮出一道细微却又不失明亮的光线,在书房内四处搜寻了起来。
  入春之后,西园寺静和就要和孟家大小姐正式订婚;而他混进来也好一阵子,若再没什么崭获地回去总部报到,准免不了要挨一阵吐槽。
  他身手矫捷地避过探照灯来回巡探地刺眼光芒,手不停地翻动着书页与文件。蓦地,他看到了什么似的,正想拿起来研究时,走道上回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他低咒了一声,迅速将文件放回原位,转身藏入檀木书桌底下。
  就在同时,门被轻巧俐落地打开了。
  啪地一声,顿时房内一片通明。
  “晴羽小姐睡了?”一名身形高挑,着一袭暗红色连身裙,长发飘逸、气质优雅的女子尾随着西园寺静和进到书房里,随手带上了门。
  “哄她睡觉真麻烦!”西园寺静和一手按在颈后,左右摇动了一下。随即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书翻动着书页,状似漫不经心的低应道:“得拥着她,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呢喃。你们女人好像都喜欢这一套。”
  躲在桌子底下的人屏气凝神地紧握了一下拳头,仍拉紧了神经注意他们的动静及言谈。若是歪打正着,还可以窃听到什么重要情报;若是打不着,那小命一条,大概就得白白送掉。
  红衣女子——西园寺静和的随行秘书——岳虹微闭了眼,将眸光投向不曾抬起头的静和,她幽幽开口,语气掺杂嫉妒、讥嘲、挖苦——
  “我看你这个『保母』做的倒挺称职,也很自得其乐嘛!”
  西园寺静和抬起头来,不着痕迹地打量跟了自己十年的岳虹,微扬起眉毛,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把书放回书架上,淡淡地道:
  “我以为你已经大到不需要保母了。瞧!我十年前遇见你时,你才只是一个浓妆艳抹、奇装异服、满口脏话的飞车党小太妹。为了争地盘,和我的手下起冲突,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极点。而如今却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原以为,我捡到的是一块石头,没想到——”他目光缓缓柔和了,“却是块美玉。”
  “美玉也得有人懂,有人收藏才有价值。不是吗?”岳虹目光不移,定定地凝望着静和。
  “而且,你不懂的。女人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会变得软弱、娇憨;但是,她们同样会为了所爱的人而坚强,并且——”
  她顿了顿,语气倏地成了一丝凝结的冷酷,“决绝无情,不择手段。”
  西园寺静和的脑中像是射入了一道光线。霎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但他却什么也不说,眸光了然锐利地看着岳虹。
  养虎为患,是吗?但岳虹是头猎豹。不动时,优雅高贵,安闲慵懒;一动的话,精明锐利,会紧咬住猎物不放,狠、准无比。
  “好极了,岳虹!不愧是我一手训练的得力助手。”
  有意思!他欣赏这样的女人。这样生活才有挑战性,不是嘛?
  他抚掌大笑,走向沙发,悠闲懒散地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右手肘支靠在椅子把手上,拳头撑住额头,半眯起眼。
  “希望有人会有此殊荣成为那个识货的『蔺相如』。现在,我得先解决孟老头的事。小林医师那里怎么样了?”
  咦?什么意思?这话颇耐人寻味。
  躲在檀木桌下的人仔细咀嚼,再三玩味西园寺静和话中的玄机,不得不佩服起他的奸诈。
  “一切都没问题了。你这招『挟天子以令诸侯』下的可真妙。不过,孟老先生不会乖乖听令于你吧!”
  “他非听不可!”西园寺静和站了起来,踱步往书桌走去。“因为我手中握有王——”
  “谁?”就在他要接近书桌的那一刹那,他听见一阵细微的声音,他大叫一声。
  忽然书房内飘进一阵风,在窗外的树梢间起了大骚动。岳虹二话不说的跃出窗外,烟雾弹随之射出;就在此时,西园寺静和感到身后的门有了开启的细微声响。他蓦然回头,只见晃动的门板。立时,他大笑了起来。
  “好一只狡滑敏捷的『老鼠』。”他眸光闪炽着极光,冷峻地射向门口。
  “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你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我会让你尝到和我西园寺静和作对的后果。你等着吧!”
  他按下桌上电话的通话键,语气坚决地下达命令:“加强守备!一定要逮住这只老鼠!吩咐岳虹,二十四小时之内查出他的身分。我要——”
  他的眼神顿时转变为阴狠凶残,在在显示他势在必得的决心,“将他活活送上手术台!”
  真是不好眠的一夜。她该死的梦见那个完美比例的背影,她甚至梦到自己披上白纱,原本手上挽的是静和的手,但走着走着,却换成另一个人的——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她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女人!?
  “早——”孟晴羽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咦!?一个气氛低迷的早晨,怎么家中所有的佣人全聚集在客厅呢?
  “怎么回事!?”孟晴羽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由于昨晚作了令人心虚的梦,以至于她不敢在这种“诡异”的时刻里靠近静和,腻着他寻求安全感,只能安静地拉着静和的衣角。
  “昨夜有小偷闯入府邸,现在少爷正在重新彻查家中的佣人。小姐昨夜被惊吓到了吗?”岳虹温柔地问着。
  西园寺静和同时回过头来睇睨了她们一眼。
  “咦!?有吗?我并不知道呀!”孟晴羽天真无邪的低语道。而那副娇弱模样,让人一看就想拥她入怀,轻声低喃甜言蜜语,不忍多加以伤害。
  尔后,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那个戴着“ㄘㄨㄛ”样眼镜的男子身上,心底蓦地涌起了某种莫名的感觉,尤其是他的身形——
  不过西园寺静和并没有注意孟晴羽的反应,只是目光锐利,状似随意,实则像雷达电眼、X光线一般,由第一个佣人探测、扫视到尾端的那一位。
  最后,他的目光驻留在那名戴着“ㄘㄨㄛ”样眼镜的男子身上,他的眼睛倏地眯了起来。“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那名男子全身颤抖了起来,他畏缩、嗫嚅的回答:“行……行知……书。”
  瞧他一脸恐惧、瑟缩的模样,一看就是一副孬种,没有用的人。霎时,排站着的佣人爆出高高低低的笑声。
  “『蜘蛛』呀!”
  不知道是谁起哄,一群人又发出爆笑声。
  孟晴羽看他们这样取笑他,不知为何地心中产生不平之气,正想出声教训他们时,冷不防,西园寺静和射出一粒小石头,不偏不倚地打中行知书的眼镜,掉在地上,镜片连带镜框全破了,而行知书则跪倒在地。孟晴羽还来不及惊呼出声,静和就一个箭步地冲上前去,用力扳起行知书的下颔。
  “哇哈哈哈……”
  渗血的脸庞上,露出的是一双——斗鸡眼,没有焦距,无神惊惶地四处飘瞄着。那副惨不忍睹的滑稽模样又逗笑了每一个人。
  西园寺静和皱着眉甩开他的头,冷漠的看着行知书惊慌失措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着,嘴角喃喃地说着——
  “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呢?我的眼镜……”
  “静和,”孟晴羽不赞同冲上前抓住西园寺静和的手肘,“你怎能这样?随意打坏人家的东西,还弄伤了他,却连声对不起,一个查视他的伤口的动作也没有!”
  她回过身,半蹲身扶起尚处于茫然害怕的行知书。抬头看着西园寺静和,不满地指责道:
  “快向他道歉!”
  一听见“道歉”二个字,行知书惶恐地连声说:“对……对不起、对不……起……”
  “谁叫你道歉呀!”孟晴羽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行知书一眼。
  西园寺静和却拧起眉头,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瞪视她,“晴羽,你说什么?”
  “我——”孟晴羽被西园寺静和这句凌厉的问话骇住了。
  行知书不希望因为自己,害得少爷、小姐吵架。于是,咿咿呀呀地极力想表达:“咦?……是……是我……不……”
  第一次,孟晴羽有了想维护一个人的心情。奇异地,她竟有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想反抗不合理的态度,一切都来得莫名其妙,教她自己也很讶异。莫非,是这笨拙的男人怯懦的样子激起她的恻隐之心和怜悯之情吗?
  孟晴羽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以母鸡保护小鸡的高傲态度,语气坚决地再说了一次:“你——要——向——他——道——歉!”
  西园寺静和的目光倏地森冷,冷峻地锁住孟晴羽。她从不曾反抗过他什么事,总是温顺可人地接受一切安排。不知从何时起,她也学会了这些卑劣的性格。
  他的眸子射出致人于死地的目光,瞥向一旁,看似毫无反抗力量的行知书。
  这个人该死!
  西园寺静和二话不说地一把抓起孟晴羽,往门口走去,不容反抗地命令道:“你该去上学了!”
  “放手!静和,你还没跟他道歉!”孟晴羽扭动自己的手腕,试图挣脱静和的箝制,却因力道不够大而被他直直地拖往大门口走去。
  岳虹别具深意的望着大门口。良久,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行知书,扬声命令道:“各自解散。”
  便也追着西园寺静和离开了。
  “晴羽小姐真『勇』,敢对抗冷面少爷,然而,”说话的佣人踢了行知书一脚,“却是因为这没用的家伙。”
  “阿龙,你嫉妒呀!你也暗恋小姐!?”
  “小姐那么温柔可人,谁不喜欢她?”
  “说的也是。我们男人呀,最喜欢那种娇美柔弱的小白花了——最好温顺又乖巧,美丽又聪慧——那种女人真是男人的天堂呀!满足男人的『自尊需要』。”
  “小朱,你又在作梦了。阿达、阿达啦,走了啦!”
  一群佣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女人,并各自散开做自己的工作去了。行知书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需要另一副眼镜,还有,替伤口上个药。
  看来,前途……
  他回过头去,若有所思地望着大门。半晌,他叹了口气——
  多灾多难哟!
  孟晴羽一手捧着医药箱,另一手拿着眼镜盒,神色愉悦的走到行知书的房门前,敲了敲,等待他开门。
  等了好久,都不见里面有人反应。孟晴羽再次举起手来敲门,这回,房间里头传出:
  “来……来了!”
  不知怎么的,听见行知书结巴的说话,她竟然感到一丝无名的心喜与安心。她扬起笑容,轻快地道:“是我,孟晴羽,我来看你!”
  “啊!?”里面突有巨大响声传出,接着是乒乓咚咚的物体落地声。
  孟晴羽在外面听得有些心急,大有破门而入之势,“行知书?行知书,你没事吧!”
  唰的一声,门霍地开了。一个头发凌乱,眼镜歪斜,衣着邋遢的男子立在门后。看样子似乎是为了开这扇门,翻山越岭而来般的狼狈。
  孟晴羽被他这副呆拙样惹笑了,大大方方地将医药箱亮在他眼前,“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行知书呆愣地把眼镜扶正,张着快落地的下巴,不可置信,期期艾艾的问:“咦?你……我……”
  “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代替静和向你道歉的!”
  看来干脆自己走进去比较快。
  孟晴羽迳自走进行知书的房内,而行知书则惊慌失措地追进屋内。赶忙把刚刚被碰倒的东西一一归回原位,又连忙找垫子给她坐,还急着倒茶水给她;只是杯子还没送到她手上,就因他自己绊了一下,杯子飞了出去。水溅湿了一地,而他本人则跌了个狗吃屎。
  “喂!你不用忙了啦!”
  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真的好可爱。实在奇怪,他明明块头比她大,可是她却打从心底对他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保护欲;因为他看来是那么地——“卡哇依”!(日文——可爱之意)
  最近,她变得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有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自己在缓缓觉醒。这令她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孟晴羽温柔地笑了,“坐下来嘛!我们说说话。”
  行知书立即僵硬,四平八稳地“正坐”(日本跪坐的一种)在她面前,一副等候审判的模样。“有什……什么……事!?”
  “你的伤,”孟晴羽迟疑了一下,才问:“怎么样了?”
  “啊?没……没事呀!”行知书那双修长的手卖力地在胸前晃动,认真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别担心,我很好。
  “别——别怪静和。”孟晴羽似乎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旋即抬头看着他,“其实,他人很好的;而且,他也不是有意伤你的。你看!他拿了医药箱,又替你配了副新眼镜。你就别怪他了,好不好?”
  “咦?我没没……”行知书又手和脸一起摇动,一脸“只怪自己,不怪别人”的表情。“是……是是我自己……”
  孟晴羽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语气有些黯淡地道:“那就好。”
  其实,她自己也吓到了。静和从来没有用那种阴狠的语调对她说过话。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早上一样勇敢地反抗过他吧!
  “你的眼镜修好了!?”
  那副像鸟屎一样雾茫茫的镜片究竟是几度呀?
  “因……因为我笨……笨手笨脚的,所以……都会有……备份。”
  看来他还挺细心周到的嘛,只是反应迟钝了一点。
  “和我讲话不要怕呀!”孟晴羽一手托腮,笑望着他。行知书像是不好意思,不自在地站起身来,往墙边走去。孟晴羽这才仔细打量起他的房间,在这之前,她从来没到过佣人房,不知道原来佣人的房间是这么地狭小、阴暗;她真像古时候的某些皇帝,不食人间烟火,不懂民间疾苦。她是不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但是——这间斗室虽窄小,却很整齐干净,有条有理,在在显示它主人的用心。
  那么,这人为何——不待她多想,她的思绪就被阵阵飘来的奶茶香给勾走了。她眸光一转,不由得愣住了。
  他——会——做——奶茶!?
  GOD!和他笨手笨脚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第2章(2)
  “小……小姐,请……用!”他不好意思地将杯子端至她面前,是烟薰的吗?他的脸红得发烫。“不是……什么好……好东西。”
  “啊!?给我的!?”孟晴羽看着杯中白烟徐徐上升,心中升起一股感动。她接过来仔细品尝着;她会将这古拙朴实的震动记在心底,用心地。
  “好好喝!”她双眼发亮地瞅着他似担心她不能接受的神情,笑了,“你怎么做的?好棒,和一般人做的奶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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