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帝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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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双溪镇，送林晓菲回宿舍之后，首云昊照旧去了办公室，父母对他早出晚归早就习以为常，也很少追究他到哪去了。
　　　　接通林玫的视频，林玫特地给他发了几张他和林晓菲在一起的照片过来，开玩笑地说他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
　　　　首云昊当时就笑了，“够了，足够我妈打上门来了，她心底可是惦记着你的。”“真的吗？”林玫笑靥如花，“我倒想看看会是怎样的场景。”
　　　　“还是免了吧！能少点麻烦还是少点麻烦吧！你那边地事情抓紧点办就行。”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有失算的时候，他刚回家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劲，往常这时候他们早就睡下了，可今天，他们像是特意在客厅等他一样，电视声音都调得很小。
　　　　龙凤霞先开了口，“你最近和林秘书走得很近啊！”
　　　　首云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想想也不奇怪，双溪镇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父母又住在厂里，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谣言四起那是肯定的了。
　　　　“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林小姐的事情，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首建国语重心长地说道。
　　　　首云昊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你们就别操心太多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你有个屁的分寸！海华一旦停止投资，我们这边坚持不了两个月就该关门了，你不是想让大家地心血都白费吧！”首建国本就是火爆脾气，看他一副不思悔改地样子，火立刻就上来了，要说断绝和林晓菲的关系还差不多，可这小子偏不！这不存心气人嘛！
　　　　龙凤霞也劝说道，“你可不能学那些花心萝卜，林小姐可是个好姑娘，人家都不嫌弃你。我就不明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地……小心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番劝说无果之后，首建国也放狠话了，“你要是敢把林小姐气跑了，我也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父母狂轰滥炸一通，首云昊倒也不找着急，还在没心没肺地想，实在看不出来，林玫在他们心底位置这么重！她的外表还真有欺骗性。
　　　　之后首云昊依旧我行我素，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公司的技术研发已经上了正轨，当然不会因此而停下来。他只把对农药厂收购的事情彻底停了下来，并让林晓菲把相关的档案都存了起来。
　　　　几天之后，香港海华集团发表声明，随着经济的继续恶化，集团将其对下属企业进行更严格的成本控制，同时宣布了未来一年的投资计划，原本计划在内地投资重工业的大多数计划被搁浅，同时还大幅削减了对机械公司和特钢公司的投资，想扩张是肯定不可能的了，这点资金仅仅够维持运营罢了。
　　　　这一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第一第八十七章　王佳来访
　　　　不出所料，王佳很快就找上门来。
　　　　其实这段时间里，首云昊并没有陷入温柔乡中不可自拔，反而趁机制定了新的目标鞭策下属更加卖力工作，并借着海华发飙的机会调整公司的架构，清除掉一批被他认为可能是商业间谍的人。
　　　　林晓菲初时还有些忐忑不安，感觉这所有结果都是因她造成的一样，甚至一度请求辞职。除了尽量安慰她之外，首云昊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当然，该享受温柔的时候他可一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林晓菲很快就迷失在其中，不去管那些风言***。
　　　　“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小地方？”首云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王佳，她还是一贯的素雅打扮，只是眉宇间有点淡淡的愁容，让凭空少了几分本就欠缺的温柔，可深邃的大眼睛却让她显得越发英气十足。
　　　　“心情不错嘛！”王佳笑着说道，她本是兴师问罪而来的，可看他那副闲淡自若的样子，心想倒是低估他脸皮的厚度了。
　　　　“王小姐这边坐，我先去沏茶。”林晓菲袅娜地一转身，推门出去了。
　　　　林晓菲一出门，屋子里就两个人，王佳立刻就变了脸，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怎么说你好呢，鬼迷心窍还是精虫上脑？”
　　　　“淡定！”首云昊依旧淡淡地笑着，丝毫不以为意，“这一来不是正好遂了某些人的心愿吗？”
　　　　王佳微微愣了愣，随即便瞪着他道，“我看是遂了你这个色狼的心愿！”
　　　　“别活得那么无趣好不好，英雄本色嘛！”首云昊哈哈笑着，
　　　　王佳倒有点糊涂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给你个建议。不如去问问你那姓林地朋友怎么想地。”首云昊却回答道。目光中也渐渐有了色彩。
　　　　“他和我关系可不大。”王佳忙笑着摘清和他地关系。她自然知道林枫打地如意算盘。海华和内地江城这边最稳固地关系当属两个当家地私人感情了。一旦感情有了裂隙。那就有机可乘了。不得不说。这倒是最简便省力地方法。就林枫而言。光是林玫那倾国倾城地容颜。就值得他费尽心思用一切手段去追求她了。更别提拿下林玫之后可以获得地巨大好处了。可林玫并不好对付。看似温婉动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拒人千里之外。即便是号称人中才俊地地林枫在她面前依旧如土鸡瓦犬。
　　　　林玫那边。王佳也打过主意。可尽管费尽心思竭力讨好。可面对地她却像是一座永远不能翻越过地崇山峻岭。始终不能得到什么可靠地保证。倒是从首云昊这边获益匪浅。和他保持良好地关系可是非常必要地。可如今。首云昊和林玫两人关系闹僵。关系到自己地切身利益。怎能不让她急急赶过来。
　　　　王佳亲自过来。也有一探究竟地意思。只因首云昊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地灯。借题发挥裁撤人员。王家好不容易发展起来地内线又一下子断了。可她亲眼看到机械公司里地气氛还不错。和他平时在公司一言堂地权威有莫大地关系。即便是海华派人过来估计他们也不会太卖面子。要真问他们地话。估计也就会会心地笑着说。“男人嘛！就那回事！”
　　　　是啊。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王佳恨恨地想着。这混蛋！
　　　　“说这些干什么呢。不如聊点开心地吧！”王佳忙转变了话题。
　　　　云昊笑道，“经济复苏吗？从公布出来的数据显示确实很喜人，有成为全球经济领头羊的趋势。”
　　　　“哪有说的那么美好，困难重重哪！”王佳很不满他嬉笑讽刺的样子。
　　　　“只要有人买单就好！”首云昊一本正经地说道。
　　　　谈起国内国际的形势时，首云昊忽然说道。“形势一片大好，钢铁产业整合搞得如火如荼也取得了相当辉煌的成绩，江城市肯定不甘落后，就是不知道江城市钢铁企业整合的文件什么时候会下达。”
　　　　王佳心底最清楚不过了，上头热衷于产业整合喜好做大做强，尤其是是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产业，之前钢铁企业产业整合兼并重组已经收到了初步地成效。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的，而随着各种投资的不断发放，钢材产能过剩得到抑制。落后企业被淘汰。重组的钢铁企业的股价也在稳步上升，成绩斐然。
　　　　虽然这整合的风波还没波及到江城市的钢铁企业来。但谁能说得准呢！没什么成绩的时候没人关注你，一旦挂上名号之后，就是痛下决心，加大结构调整的力度，推进企业兼并重组，早调整、早主动地时候了。
　　　　尽管首云昊一直很低调，可大家都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最让他担心的是，江城市的其他钢铁企业技术水平和国内钢铁企业的普遍水平还有很大的差距，而江城钢铁之前就有兼并特钢厂的历史，尽管他们之后将特钢厂无情地抛弃掉。
　　　　上行下效，当这股风刮到江城时，整合优势资源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王佳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我能怎么办？”首云昊反问道，脸上满是无奈，有个热衷于刷新政绩的市委书记在，想逃开都困难，想要抓住你地把柄实在太容易了，就看他有没有下定这个决心，一旦下定决心，抗争是没什么用地。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在这样地大环境下，想做点实事确实太难。这样环境下的兼并重组，不是先进吞并落后，而是落后的管辖先进的，最后一起堕落。前例已经很多，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看她没什么反应，首云昊就知道她也没什么好办法，轻叹起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王佳这时候倒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不会发牢骚了呢！”
　　　　“也就只能发发牢骚罢了！”首云昊难得笑了出来，“不过这一来说不定还可以省省心！谁爱弄谁弄去！”
　　　　“你就真舍得看着自己的心血打水漂？”
　　　　“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看他一副无奈的样子，王佳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和他一样，她也懂得权衡个中利弊。这些年来，王家的势力大不如从前，现在又在别人的地头上，涉及到别人的切身利益，想为他出头都难。
　　　　“对了，你们为海华开发的设备进展如何了？”这才是她来的目的，长江电脑和香港海华的合作项目非常多，长江电脑更想代理海华的新款产品。
　　　　云昊却道，“研发人员还在努力奋斗，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公司倒闭的时候。“那你还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王佳无语。
　　　　“这时候才要享受生活啊！大不了撂担子不干了，没什么舍不得的。”首云昊哈哈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异常苦涩。
　　　　王佳不忍，柔声安慰道，“想太多了吧！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到时候看吧！”首云昊对此实在不抱太大的希望，事实上，看到身边的一幕幕悲喜剧上演，仿佛那就是自己今后生活的真实写照。
　　　　王佳也不知道劝他什么好了，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近乎血淋淋的事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如他预料的那样。他想努力挣扎一番？在这神奇的国度里，匪夷所思的事实在太多了，兴许明天他的遭遇就是下一个新的流行语？
　　　　“要不出去走走？”这气氛让王佳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觉，即便她行事也有太多的制约，何况是毫无背景的他，实在不能对他要求太高了，要怪就怪这世道吧！
　　　　“好啊，我请你去露天茶馆喝茶！”
　　　　王佳点了点头，她也想感受一下现在双溪镇的变化，或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里的情景就会再次变化了。
　　　　和他并肩走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王佳总能迎来一些善意的，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出来，他们的笑容比以往要灿烂。这段时间来，双溪镇的改变是非常明显的，两大企业的重新崛起，收入提高的他们脸上有了生气。
　　　　她此刻也顾不上生这混蛋的气，只想着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明天的命运会是怎样，美梦破灭会是什么的感觉，也许还是不知道实情的好。
　　　　云昊一路不再提郁闷的事情，只和她谈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谈过往的点滴欢乐时光，毕竟，个人在时代面前太过渺小，一个浪头过来就沉得不见底了。
　　　　不是他不想提大事，他知道不能指望太多，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手里有军方的订单又能怎样，到时候人家一并接手过去就是，论起关系，他们之间可比和自己亲密得多，自己终究算个外人。
　　　　和王佳关系好又怎样，王家有他们自己的算盘，说白了不过相互利用罢了，何况，王家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很多时候，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无能为力。现在首云昊只能祈祷他们尽量帮忙了，毕竟这也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至于能做多少，那就看各方的角力了。 　　
第一第八十八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
　　　　和王佳的谈话里，首云昊看不到什么希望，心道特钢厂估计是很难保住了，也只好提前做打算。
　　　　趁着风暴还没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入特钢车间，把特钢厂现有的技术全部吃透，然后悄悄抽调特钢厂的资金。
　　　　其实首云昊也非常希望这只不过是他自己杞人忧天，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半个月的时间不到，他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在全国钢铁企业重组后一片红火的情况下，从来就不甘落后的江城市市委书记王鹏也开始行动起来，经市委研究决定后的政策也正式出台，并发放给了江城市的大小钢铁企业。说是为加强统筹资源，避免钢铁市场的恶性竞争，淘汰落后低效的产能，将对江城市的钢铁企业进行一次资源大整合，争取打造一个具有江城市特色的钢铁企业出来。
　　　　领头羊自然是江城市最大的钢铁企业江城钢铁，包括江北钢铁厂、江城二钢等几乎所有的江城市钢铁企业都在重组兼并的范围之内，当然，也少不了最近刚刚进行技术革新还取得突出成绩的双溪特钢厂。特钢厂的订单让很多钢铁企业垂涎三尺，在有心人的撺掇下，更是江城市委讨论的重点。
　　　　可是有江城钢铁厂收购特钢厂后又抛弃特钢厂的前车之鉴摆在前面，不用人号召，群情愤怒的特钢厂工人自发组织，集体签名拒绝江城钢铁的收购。特钢厂的工人之前就有过此类的壮举，还集体压马路，虽然最后结果不甚了了，但总什么都不抗争的好。
　　　　用一个老工人的话来说，谁知道这次胡汉三又会回来把特钢厂折腾成什么样子。现在特钢厂的工人才刚刚过上了一点好日子，工人们昨天脸上还洋溢着笑容，今天就要面对如同轮回般的宿命了，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云昊自然舍不得放弃特钢厂。也明白一旦重组进江城钢铁之后就没他什么事情了。至于特钢厂能卖多少钱更不是他愿意思考地问题。
　　　　但是，当前地形势明显不由他说了算。他从遇见林玫以来可谓事事顺心，现在这样的被动局面倒是第一次面对。
　　　　云昊知事不可为，也不敢往工人头上添火，连忙派人做工作，疏散特钢厂地工人。可正在气头上的工人哪里肯听他的，他们甚至还把江城钢铁派来的谈判代表痛揍了一顿，他们最后只得灰溜溜地滚回去了。^^^^
　　　　众人欢呼雀跃的时候，首云昊却忧心忡忡，这不给自己添乱吗？要是顺利交接还好，出了问题地话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当机立断，马上让特钢厂和机械厂的工人放假，防止他们聚在一起。他可是看到这段时间以来处理**的手段。有人说闹得大就好，可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即便全国人们都围观打酱油。处理的权利都不在围观众人的手里。他现在只想避免出现无谓的伤亡。
　　　　可人算不如天算，首云昊没想到的是，这一来更有些风声鹤唳地感觉，街头散步的人就更多了，人人心头都憋着一股火。
　　　　云昊不得已，只得带着父母一起亲自出面，好说歹说，总算制止了他们再次堵路的想法。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到现在，首云昊地担忧却更多了。事情闹大了。特钢厂是肯定还是保不住的，君不见铁本日照前车之鉴吗？
　　　　现在最怕的是牵连到机械厂上来。*****所以他赶紧趁着放假的时候，指挥智能机器人将机械厂的重要设备全部转移，能运往香港的立刻运走，不能运走的就拖到地下基地去以后再说，做到有备无患最好。
　　　　而在听说了特钢厂的时候之后，立刻引起了王鹏的高度警觉。**控制得当固然可以取得正面的效果，但此时此刻显然他不愿意看到这样地事情发生，把它消弭在萌芽阶段才是他该做地事情。
　　　　可王鹏还得顾及海华集团的反应，为此，他一方面稳住和海华走得很近地金立集团，一方面抓紧时间布局。
　　　　王鹏也明白从银行逼款这条路明显行不通，特钢厂资金还算充裕，并不依靠银行贷款。可他混迹政坛多年，这点小事自然难不住他，偷税漏税这样的老招不能再用，他就组织成立了国有资产流失专案组，专门处理原双溪机械厂和双溪特钢厂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特钢厂的先进技术经验是必须弄到手的，否则就凭江城钢铁那帮废材，肯定成不了什么事，钢铁企业重组的事情办不成，他的政绩又从何而来。===
　　　　就像打黑扫黄一样，王鹏每次出手都可谓是快准狠！
　　　　云昊却是没料想到他会出这样招，王佳也没来得及向他通风报信，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专案组请去协助调查了！
　　　　和他一起接受调查的，还有双溪镇书记镇长，以及之前处理特钢厂和机械厂的系列官员。他很郁闷，也有人跟着他一起郁闷，估计这次很多官帽会因他而掉地。可他也清楚，对王鹏来说，这根本算得了什么，提拔几个上来就是。
　　　　云昊原本还担心，甚至还想提前做出申明，本人身体健康没心脏病，精神头好不作恶梦也没轻生的念头，不想喝凉水也不愿躲猫猫。可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专案组的人对他还算客气，好歹他也是外资企业在国内的代表。
　　　　林玫闻讯立刻从香港飞过来，王佳亲自去机场接机。
　　　　王佳就对她说了，这桩国有资产流失案已经定性，问题是肯定存在的，现在关键就看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她没说出来的是，即便真不存在也得存在。
　　　　林玫想向江城市政府提出抗议，可惜人家一个“拖”字诀，就让她找不到人，这和当初夹道欢迎她投资的气氛可大不一样，好在林玫从来都很理智，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有王家在后面暗中活动，加上王鹏也不愿意过分得罪海华集团，但特钢厂他是一定要搞到手的。好在林玫很识大体，知道这是事关国家经济命脉的产业，放弃了无谓的争端，保住了机械厂，也把首云昊从里面给捞了出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们当初不也以偷税漏税为借口，把人关进去的。”首云昊回家之后，对父母说起来总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尽管没受到什么特殊照顾，可他心底还是相当地不爽，说到底，那也是他耗费心血才打造出来的，一下子说没就没了心底难免有些失落。
　　　　建国倒是看得多了，所以在他被请去协助调查的时候，没有在后面给他添乱，反而尽力劝散群情激愤的人群，真让他们把事情搞大恐怕儿子就真的没办法出来了。相比而言，龙凤霞就要激动得多，但想起儿子临走前的吩咐，尽管心底有天大的委屈，她也只得忍下来。
　　　　现在儿子终于出来了，老两口心底的石头也落了地。
　　　　而这些天林玫为他的事情奔波劳碌，还不忘安慰二老，他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底的。龙凤霞悄悄拉过首云昊，声色俱厉地警告他不要做对不起林玫的事情，而他除了点头答应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云昊出来之后，就赶紧把特钢厂的事情办理交接手续，心底也感觉有些对不住厂里的工人，给了他们希望，现在希望又破灭了。最可恨的是他还得强颜欢笑，在最后的职工大会上告诉他们明天会更好。
　　　　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料想到，和专案组打照面的经历也让他认识到，他厌倦了这样被人随意揉捏的生活。受这样的情绪感染，首云昊对机械厂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可机械厂他花费的心血更多，断然不能轻易放弃。
　　　　而在他接受调查的这段时间内，机械厂有林晓菲，首建国以及一帮机械厂的老人照看着，除了有些人心惶惶之外，公司依旧在正常运作。
　　　　这次首云昊也把肩上的担子卸了下来，正式便把机械厂的事情交给了父亲以及秘书林晓菲，嘱咐他们维持机械厂的正式运作就行。机械厂纪律严格，研发程序已经成型，倒不用他花费太多的心思。
　　　　林晓菲和林玫见面倒没太多的尴尬，林玫也正式将机械厂的业务拜托给林晓菲。
　　　　林晓菲有些惊诧，可还是把担子挑了起来，机械厂的运作她已经非常熟悉了，以她的能力，开拓进取或许还有欠缺，但有首建国一众老人的帮助，守成还是绰绰有余的。
　　　　交代好这些事情之后，首云昊则准备和林玫一起去香港。
　　　　王佳闻讯后，急急赶过来想要挽留他，可首云昊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受窝囊气，谢过她的好意，让她有事打电话就是。
　　　　到了香港，林玫带着他参观了海华的基地，比起内地的重工业建设的一团乱麻来，香港海华集团做得可谓有声有色，各项业务也在有条不紊地展开。
　　　　原本打算准备过一段时间再拿出来的设备，已经通过智能机器人运到了香港，并在香港组装完毕，随时可以进行生产新型的计算机以及虚拟头盔。
　　　　云昊自然不用操心这些，他把精力放在了海外的建设上。 　　
第一第八十九章　新的动作
　　　　首云昊准备把工作的重心放在海外的建设上，国内的机械厂已经走上正轨，由他在香港遥控指挥就行。
　　　　然而孤悬太平洋中的岛屿建设起来困难重重，其中最依赖的便是海上运输。由于准备时间尚短，智能机器人还不能完全派上用场，更别提现在还没影的海底舰队了，绝大部分的运输还是得由常规的船队承担。
　　　　这一来，和香港的几大船王家族打好关系势在必行，自然少不了要出席各种场合，和各方面的势力打交道。这其中也少不了和林家打交道，香港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不，首云昊第二次参加酒会就碰到了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