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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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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原抬头,看到面前的人,热烈的眼光随之一淡,静静地摇头,靠在树上抬头看天,落寞地说,尤子,你看,那片云飘得好快。
卢尤子没有再问,抬眼,只看到湛蓝天空中那片云的一角。它已飘向茂密树林的另一边。
我想,我想回到过去,回到那单纯的年代,可以有一份期望,一份甜蜜,可以有那么多的梦想,可以不明白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幸福,什么是记忆,什么是遗忘,什么是无奈,什么是反抗。至原望着天空忧伤地想,一个人如果能一辈子处在懵懂的年代就好了,我们都应该找到一个用来承载幻想的地方。
正想着,额边碰到一片不同寻常的柔软,扭头,卢尤子心疼的眼神让她顿感心里一松,凑过头去亲吻一下他的嘴唇,柔声说,别担心,只是有些累。说着拉开卢尤子的手,缩进他怀里,卢尤子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头发,没说什么。
尤子,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吗?
是的,至原,我们会一直相互陪伴着走下去。花朵象飘逸的精灵悠然飞舞。
肖珂将两张表交给叶林,说,一张她们的详细作息时间表,一张保健营养饮食单,这样对清雅和至原的健康都有好处,而且从保护嗓子出发,注意点饮食也是必要的。
叶林仔细看表,不时点头,看完之后说,应该说很合理,对至原来说是可以轻松应付的。清雅,你看看有什么要调整的没有。
清雅放下手中的奶油袋,取下塑料手套,接过表。恩,时间有些挤,不过我可以取消现在的两个社团活动,另外,小衍,以后恐怕不能再到篮球馆看你练球了,我想多一些自己支配的时间。
张子衍一怔,哦。脸色灰暗地低头弄蛋糕,这几天清雅一直愁眉苦脸,直到刚才郑绮突然出现才展颜一笑,张子衍差点夺门而出,可是不得不忍住,清雅是敏感的,自己的举动稍微不慎,就会伤害到她,张子衍已经打定主意,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决不能牵扯到清雅。
哎呀,子衍,你在干什么,怎么把巧克力挤到草莓上了,糟糕,清雅,蛋糕被子衍弄坏掉了。陈靖夙叫起来,但张子衍充耳不闻,还是一股脑儿往上面挤,陈靖夙气呼呼拉开他的手,不能容忍破坏艺术的行为,更何况这是我们的小天使清雅的杰作,子衍你脑子犯糊涂啦。
清雅扭头看了看,向叶林笑笑,把表还给他,没有理陈靖夙理直气壮的告状,伸手摸摸张子衍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张子衍摇头抱住她,对不起,清雅。清雅拍拍他的背,好了,我又没怪你。看我变一变,来。说着拉着张子衍拿起一双筷子,小心翼翼的将草莓翻一面,呐,这不是好了吗?
可是面上的花边没有了。陈靖夙得理不饶人,还要为难张子衍,张子衍与清雅相视一笑,同时拿起奶油袋装饰起来。
这时烤箱定时器响了,围着围裙的陈靖夙打开烤箱,拿出热气腾腾的面包。珂,外边的客人招呼一下。克,十号桌要的饮料还没弄好吗?他这一说,屋子里的人散开去,各自干起活来。
叶林看一眼正在弄蛋糕的清雅和张子衍两人,手插进裤袋走出去。
果然在这里,就算有清雅,你也不喜 欢'炫。书。网'和大伙儿呆在一起。叶林走到郑绮身边,郑绮趴在护栏上吹风,看一眼叶林,转身倚在栏杆上。小道内侧的柳树柳枝随风摆动。
你想说什么?郑绮用惯常的表情看一眼叶林,几天不见,他的眼光变得非 常(炫…网)锐利,咄咄逼人,唇线变得痛苦而僵硬,短发长长不少,纠结在一起,不修边幅。
叶林笑了笑,含义颇深地看他一眼,你越来越控制不住你的情绪了,绮。
郑绮对这么明显的挑衅不置一词,也不打算说什么。
她在影响你,要知道,我曾说过,我们能彼此相知。爱她很深?对叶林的话郑绮没回答,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树,草坪,花朵,假山,小小的水池,水面飘动的睡莲叶片。叶林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温暖的阳光下。
你和我不同。你们的事我不想插手,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要伤害子衍,看在清雅的面子上。你应该清楚对子衍的伤害同样会伤到清雅。叶林说,两人走到一丛芙蓉树下。
我没打算认真。郑绮冷淡地说,叶林吃惊得停下看他,但随即笑起来,不知清雅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想。
郑绮独自向前走了两步转身,嘴角的笑意让一向镇定自若的叶林都吓得后退一步,这样的眼神是看待战败的死者的眼神,轻蔑,得意,嘲笑,穷极一切的恶毒,你不是一向自认为聪明吗,连你也上当了,哈哈,只有不知道的人才不会上当,林,你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一样愚蠢!我是谁,我是谁?是郑绮,郑绮!是魔鬼,是王!在我的世界里我主宰一切!郑绮目光闪烁不定,发出象野兽一样的光芒。
叶林镇定下来,叹口气,绮,在爱情面前没必要撒谎,这样的话不要对清雅说,你会伤到她的。
什么时候开始为他人着想了?郑绮敛回身上的唳气,讥诮地笑着问,你不是淡漠主义者吗?
淡漠?叶林变色问道,郑绮憎恨地看他一眼,是的,淡漠,这是你的精神实质,不把别人的存在放在眼里,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你眼里所看到的是一无所有的虚,是灰飞烟灭的空,对你来说,一切存在都是假象,一场梦。是啊,梦,因为人终究会死,是的,人会死,死了的人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象我们这种将死之人又是什么?是会死的人,如此而已,难道这不是你对人生的全部想法?你一直不愿承认这是她不选择你的原因,你怕,你怕承认是自己一直苦心维持的精神信仰破坏的这一切。林,你比我还可悲,在这个世界你永远只能作为旁观者存在,即使是在自己的故事当中。你嘲笑眼泪,欢笑,悲苦,嘲笑生而为人,甚至,嘲笑你爱的人,嘲笑她的深情——
那你呢?你呢,你的信仰,你呢?你是个悲观主义者,一个绝望者,还是一个说大话的幻想主义者?叶林无法忍受地冲郑绮大吼,被揭穿面具的他气得面红耳赤,拳头紧握,眼神凶狠得要将郑绮碎撕万断,郑绮突然冷静下来,口气是厌恶的,我是个信仰者,和她一样。
哈,绝望的信徒,绮,你在粉饰自己的恶毒!叶林大声嘲笑道,郑绮不介意地问,你知道尤子是什么吗?
叶林没回答,撇开头,为自己刚才一时情绪的失控深感后悔。
郑绮抬头看满树的芙蓉花,脑子里突然闪现一句话,芙蓉如面,柳如眉。她的笑颜渐渐浮现,舍不得移开眼,睁大眼盯着,尤子是无神论者,是无神论者,林,他身上有人性,而你我,都必须象吸血鬼一样靠吸取别人的人性别人的灵魂过活,所以我不会爱清雅,她的灵魂干枯得可怜,我不想和她吊死在同一棵树上。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也不过是她一相情愿,只能怪她太天真,太盲目地相信一个人。
哎,郑绮悠然叹口气,无限忧伤的看向湖面,上面小小的嫩黄荷叶尖刚刚露出水面,两三只蜻蜓轻点春水,翩翩停留在叶尖。人生短暂,我要活下去,就必须与想要吞噬我的力量对抗。
说完扔下叶林一个人离开。叶林看着他的背影,先前的可怕表情瞬间从脸上退去,眼神结冰般变得毫无感情,我们在梦里梦外都是孤独的。这一次,绮,你也错了,我怎么会嘲笑我深爱的人,你不会明白能让你放弃信仰的那种爱的,你不明白最彻底的弃绝,最,彻底的心甘情愿。叶林仰头微笑,眼角瞥到一页翩然飞舞的白色裙裾,微微一笑,迈步离开。
清雅抓紧衣裙,没想到等了他五天,等到的会是这么一句话,泪水流到粉色的花瓣上,低头轻轻擦去。
哎,至原,怎么只有你和尤子两个人,清雅呢,她不是烤好蛋糕后去找你们吗?至原和卢尤子拿着书走进院子,他们完美的搭配让客人们都忍不住投来目光。
至原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在众目睽睽下泰然自若牵着卢尤子走上木台阶问端着糕点站在屋檐下的陈靖夙,有什么事吗?
刚刚和子衍烤了蛋糕,说去找你们回来一起品尝。哦,对了,林和绮也不在,她应该先去找他们了吧。你们就别再上来,我们在露天吃吧,阳光这么好,呐,这糕点你拿下去。
好。至原接过转身和卢尤子回头找一处空桌子,把椅子搬开。
这时郑绮回来。
绮,正好,你把这个拿下去,我回去帮珂拿饮料。陆克将一个巧克力蛋糕递给郑绮,对了,清雅呢,怎么还没回来?子衍看不到她担心得都要去找了呢。
清雅?郑绮愣住,心里掠过一阵恐惧,回头慌乱寻找。
唉,我在这里。清雅怀抱一束美丽的木棉花与芙蓉花气喘吁吁地跑到陆克面前,陆克立即红了脸,腼腆地笑着说,大家都在找你,自己烤的蛋糕可不能全给别人吃了。说完跑回木屋去。
清雅笑着把花放在桌上。
芙蓉!郑绮一怔,刚才,刚才有经过芙蓉树吗?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清雅接过他手上的蛋糕,偏头闻一下,郑绮,这是我烤的蛋糕,呆会儿一定要好好尝尝。
你——郑绮想问她什么,但未能顺利出口,清雅已经把蛋糕放在桌上,至原不客气的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清雅,花是怎么来的?
刚才去找你们时在路边看见开得实在漂亮,忍不住就摘了下来,不要告诉凉子小姐哦。
肖珂,陆克端着丰富的糕点与饮料走出来,清雅把蛋糕切成若干块,张子衍咚咚迫不及待跑到她身边,戒备地看一眼郑绮。
陈靖夙把意式酥饼放下,转身一撩头发,媚惑地对客人们说,大家一起来吧,难得的免费大餐,除了实实在在的美食外,还有看不见的诱惑哟。说完向一个女生抛个眉眼,那女生也不管旁边的男朋友,羞得满面通红。不过还好没影响到气氛,院子里迅速热闹起来。
清雅手拿纸盘开心地吃着,时不时为张子衍擦嘴角的奶油。
至原和客人们打成一片,热烈地谈话,女孩子们都带着崇拜的眼神倾听她的话。
肖珂和陈靖夙讨论音乐比赛的事,卢尤子在一边手拿饮料安静地看书。陆克与几个志趣相投的男生谈论经济问题,郑绮又不见踪影。
哇,好热闹,还有吃的吗?叶林出现在院子外,沙彦和紫木跟在后面。
沙彦叫嚷着冲进来,陆克看到她低头脸涨得通红,沙彦先没看到他,等从陈靖夙嘴边抢回最后一块核桃酥才看见他,立即加入其中。
至原起身,好 久:炫:书:网:不见,紫木。
紫木淡定地笑着伸手,是啊,你好吗?听说你受了伤,来看看你。
至原撩撩头发,还好,还好,你看。说着举起左手猛晃,至原!刚晃两下,身后传来咆哮声,卢尤子扔掉书跳起来冲到至原身边,一记暴栗不客气地敲下,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这样动吗?
至原的头差点被敲掉,好不容易抬起头,委屈地问,下次能不能轻一点?
紫木看着叶林,捂嘴笑出声,叶林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清雅放下纸盘,跑过去拉住紫木亲热非凡,好 久:炫:书:网:没见到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呢?
紫木低头笑了笑,伸手拉住叶林的手,羞红脸,叶林都不理我,我怎么好意思自己跑来。
清雅看到他们牵手,开心地笑起来,你等一下,我到屋里再拿些吃的来。说完蹦跳着跑进木屋,紫木放开叶林的手低下头,对不起,刚才情不自禁就——
没关系。叶林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清雅推开门,扭头,一愣,储藏室内,郑绮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和风拂动短发,他寂寞的眼神象无助的孩子。
清雅走过去,直到走到他身边,他才察觉到有人。
扭头,对上清雅干净明亮的眼睛,她温柔一笑,伸手抚摩他的面孔,郑绮没有闪躲,清雅俯身,嘴唇轻轻贴在他嘴唇上,吹进窗的风撩动人的情怀。
两人都没有动,好一会儿后,清雅才抬头,起身,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一惊,手捂在胸口,郑绮的眼睛也闪了一下。
陈靖夙为难地握着门把,进退两难,他怎么也想不到清雅和郑绮之间会是这样的。清雅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三个人就这么成三角形站着。
过了大约半分钟,陈靖夙感到有必要打破这沉默,起码该说点什么来安慰清雅,于是推开门,走到清雅身边,手搭在她肩上,看看郑绮,叹口气,小天使,别怕,一切都会好的。重要的是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清雅睁大眼不明白地看着他,陈靖夙笑着指指自己的心脏,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一前一后在空中走了一段,就这样。
清雅伸出手看了一会儿手掌心,然后捂住胸口,低下头,难过地摇头,陈靖夙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这样单纯的女子也要承担责任了吗,她的快乐,无邪也会随之灰飞湮灭的。再次叹口气,不要伤害子衍,你知道,他很爱你。说完看一眼郑绮,欲言又止,象他这种人固执得可怕,恐怕也不会听自己劝的,摇摇头走出去。
陈靖夙刚离开,清雅突然无力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郑绮站起来,还在犹豫中时,张子衍冲进屋,粗鲁地推开他,跪下紧紧抱住清雅。
郑绮捏紧拳头走出去。
陈靖夙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中热闹非凡的景象,突然感到凄凉,感到害怕。眼睛扫到不知何时避开人群又坐在一起看书的至原和卢尤子,泪水盈眶,她带来了希望与感动,激情与温情。
爱要伤害到多大才会流血呢 第五章 我不爱你真的不爱
随着计划的实行,至原和清雅接受越来越多的训练。两人在舞台表演上有极高的天分,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惊人的高。陈靖夙带她们到音乐工作室试音,惊得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除去一些细碎的琐事,最大的方面就是形体训练,舞蹈,社交礼仪,服装,造型,等等。
卢尤子和张子衍这两个护花使者每天开车在全城各大俱乐部转悠,至原和清雅忙得团团转,日程安排紧得连上厕所都奢侈。
形体,舞蹈都是专业人员教授;社交礼仪,叶林拜托给凉子;服装造型全由肖珂和陈靖夙出力。
事情虽多,倒也是有条不紊地在进行着,清雅的乖巧柔顺,至原的聪慧伶俐,能言善辩都博得了老师们的好评,连凉子都忍不住在叶林面前夸奖她们。
不过训练归训练,要在实践中运用自如,没有几翻苦功是不行的,为此叶林特地为她们物色高雅一流的各种大小型宴会,聚会,沙龙,每个周末“精英”全体出动当她们的护花使者,陪她们穿梭在云鬓香衣之间。
两人的容貌在刚出现在社交场合就引起一场震动,之后不久她们的服装首饰,造型被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们争相效仿,一时间成为上流社会的时尚代言人。
当然其间也难免会出现一些小麻烦,清雅的性格柔弱得有些软弱,时常会吃亏;至原性子刚烈,脾气火暴,经常因为清雅受了委屈为她出头,还好“精英”的男人们无时不在,时刻准备着为她们排忧解难。
这段时间清雅的表现一直很好,不多话,用心学,只是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对张子衍虽是笑脸相迎,但多了份歉疚,一份自责。
张子衍不可能没注意到,他只是故意忽略,故意忽略清雅看郑绮的眼神有多热烈,有多热情,他相信只要这层纸不被点破,总有一天清雅会回心转意,会明白自己对郑绮只是一时迷恋。
很少看见郑绮,或者说有一段时间根本见不到人影,清雅常常深夜在校园里满无目的地转悠,希望可以不期而遇,但一次也没有,一次也没有,清雅流泪,我只是想要见到你,郑绮,你听到了吗?
不,不,不,不要,清雅,不要,放开,放开她,清雅,清雅,清雅,清雅——黑暗中一个人呼的一声掀被坐起身,大口喘气。
绮哥,怎么啦?略显低沉的声音中含有饱经世故的成熟的甜美,虽有浓重的鼻音,但从声音就可辩出是一个非 常(炫…网)美丽的女人。
女人坐起身,没开灯,伸手抚摩郑绮的胸口,哟,好多汗,绮哥你做噩梦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就要下床,被郑绮猛的拉回压在身下,象呓语一样地说,梦,梦,我已经数年无梦,怎么会做梦?手掌熟练地抚摩女人的身体,引来她一阵娇喘,一阵叹息,怎么会不做梦呢,人是不可能不做梦的,绮哥。
是啊,人怎么会没有梦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做梦吗?
啊,天——哪——绮哥,绮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郑绮抱紧身下的躯体,无意识的扭动身体,我告诉你,因为,因为我不想做梦,每天晚上睡觉时,我就会告诉自己这将是一个无梦的夜晚,于是我就不会做梦。很早以前我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潜意识,自从她死了之后。
谁,谁死,死了?女人在郑绮身下一阵痉挛的颤抖之后悠然叹口气,郑绮翻身盖上被子,冷淡地说,死了很多人。
三月下旬,春花开得如火如荼,幻岛成了花的海洋。情池水面浮出大片的荷叶,五彩的金鱼在水中畅游。校园各处开满红色白色的各色花朵,花瓣和柳絮漫天飞。
一天的课程好不容易结束,清雅说要独自走走,既不让张子衍送,也不要至原陪。
心不在焉的踱着步子,看看天,灰暗得没一颗星星。低头看到漫天柳絮飘扬,伸手接下一大把,风凉悠悠的,沁人心脾,但心下烦躁,又走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开,那个号码不知看了多少遍都没勇气按下。
反正他是不会接的,他讨厌死我了,根本不会接的。不知是要劝说自己,还是要发泄,这句话不仅说得重,还自暴自弃。
不知不觉走到情池,记得去年他就在这里紧紧抱住自己,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看着空空如也的堤坝,清雅抱紧自己,心里再次划过一丝伤痛,哎,算了,还是回去吧。
漫不经心转过身,却看见郑绮竟然从黑暗中出现,他脸上贴有创可贴,嘴角红肿,手上的纱布被血浸透。
伤得好重!清雅几乎想马上扑进他怀里大哭,可当看见他靠近自己时,又害怕得退到黑暗中,明明那么渴望见到他,为什么现在近在眼前却又躲开,为什么害怕他看到自己?清雅简直恨自己的软弱,胆小怕事。待他从身边走过之后,脚步又不听使唤,跟上去。
清雅没打算叫住郑绮,跟着他一路走到男生宿舍区。就这样看看他吧。他受伤了呢。不过,担心也没用,在他心里面我——我什么也不是!
清雅一面大步跟着郑绮,一面低头想事。没注意到前面的人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差点撞上。
有事吗?郑绮没回头,声音象往常一样冰冷,清雅打个哆嗦,停住脚步,惊恐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会被发现,一下子失去语言。
郑绮没等到回答,又要迈步。
郑绮!清雅一出声泪水就盈满眼眶,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哀求。
郑绮转身,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阴鸷冷酷。
清雅捧起他的左手,又是这只手吗?泪水流到浸了血的绷带上,她低头亲吻一下那只手,伤心地哭出声,把他的手抱在胸前,泣不成声,不停摇头,面对受了伤的他,除了哭泣,清雅无力做任何事。
郑绮的另一只手捏紧拳头,只能这样看着她哭泣,看着她无助地哭泣。自己能做什么呢?连抱一下她,安慰她的勇气都已经完全失去。
清雅泪眼朦胧抬头叫他,郑绮,郑绮,郑绮——令人心碎的声音让人肝肠寸断,郑绮猛然抽出手,迅速转身,清雅以为他要走,大叫一声,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号啕大哭。
路过的同学纷纷住足,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人,只听到令人心碎的哭声。
郑绮低着头,听着背后人的哭声,站了一会儿,突然用力掰开清雅的手,转身,寒星般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清雅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风吹动郑绮额前的乱发,刀锋似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语,你应该去抱着你的男朋友撒娇,愚蠢的女人,不要自作聪明,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根本没有爱过你,不要浪费感情。你太自以为是了!
清雅全身剧烈颤抖,抓紧胸口的衣服,后退一步,看热闹的人发出一片唏嘘声。低下头,泪水打落在地面,悄无声息。我知道了。抬头留恋地看一眼他,转身离开。
还有,我很讨厌爱哭的女人。郑绮含笑再加一句,那口气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笑话。
清雅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才摇摇晃晃的迈开脚步。
就在郑绮再次转身的一刹那,走出不远的清雅象风中落叶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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