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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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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郑绮再次转身的一刹那,走出不远的清雅象风中落叶飘落在地。
黑暗中穿来愤怒的叫骂声,有人想要抱起清雅,郑绮奔过去,推开那人,将清雅抱起奔向校医院。
不要紧,只是一时激动导致的昏厥,休息一晚就会没事的。不过,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直起身,看着郑绮,郑绮坐在沙发椅上,淡淡问,什么?
女医生笑了笑,说,你是她男朋友吧,你女朋友气血两虚,身体很差,再加上神经紧绷,极度疲倦,长此下去就算身体能支撑,精神也会崩溃。女孩子嘛,身子弱,自己觉得理所当然,可做男朋友的得放在心上,平时多补补,陪她多聊聊天,女孩子有什么事喜 欢'炫。书。网'放在心里自己担忧,不愿让男朋友担心。
郑绮一直低着头,不看清雅,也对医生的话毫无反应,不知有没有听到,女医生摇摇头,打开病房门,临走时又回头说,小两口吵架是难免的,但作为男人应该让着女人一点。女人是应该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哟。说完关上门。
郑绮抬头默默看着清雅,思绪万千。
至原怎么啦?卢尤子问正在修理花枝的至原,见她好几次停下弄眼睛,至原摇摇头,唔——没事,只是左眼跳得厉害,不知是不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凉子放下手中的花剪,取下手套,走过去蹲下,让我看看,应该是累了。最近你们几个搞什么乐队,你一直旧没好好睡过。来,把东西给我,上楼去睡觉。
至原啪啪剪下花枝,摇头,好早呢,凉子小姐。
卢尤子看看表,不早了,至原,已经十二点了。你进屋去睡觉,剩下的我帮凉子姐。
你?至原闻言扭头,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卢尤子,卢尤子顿时黑了半张脸,一把夺过花剪,叫你上去,你就上去睡,怎么那么多话。
至原跳起来,可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着伸手就要夺回花剪。
卢尤子一个漂亮的旋转身,躲开,至原追上去,把剪子还给我,尤子。
上去睡觉。
不要!给我!
不给!
给不给?
两人笑着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凉子撑起腰,用庸懒的声音喊,喂,你们两个小鬼头,小心花坛里的花,不要碰到了。
知道啦,尤子,哈你踩到了,哈哈——
疼!清雅皱眉揪紧被单,正在沉思中的郑绮听到她的声音,回过神,紧张地起身问,清雅怎么了?
清雅没有回答,只是揪紧被单,难受地呻吟,疼,好疼呀!
哪里疼,清雅,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清雅闭着眼,身子缩成一团,哭出声来,郑绮,好疼,疼——
郑绮跌坐回椅子,愣愣的看着疼痛不堪的清雅,这是为什么,我到底为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为我,为什么,清雅?
清雅伸出手来,疼,疼——
郑绮颤抖地握住她的手,明白了她是心疼,心疼得难受。清雅,清雅——郑绮哽咽了,她是唯一可以这样为他的女人,唯一让他爱得疯狂无法自拔的女人。
郑绮坐到床边,扶起满头大汗的清雅抱进怀里,清雅抓住他的外套呻吟两声后便安静下来。
绮哥,象我们这样的人,幸福只能成为一生的痴望,我们所犯的罪太重太深,再也得不到原谅,对我们来说,希望在地狱里!我们得不到幸福的,得不到,绮哥,你也,你也看到了,我,我们有多相爱,可是上帝不会对我们仁慈,他是刽子手,你看,你看,他把什么都拿走了,希望,幸福,快乐。我什么都没有了,这样死了,其实很快乐,起码可以与相爱的人在一起。
郑绮抱紧清雅,流泪,不,清雅,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就算一辈子无法与你长相守,我也要你活着,幸福快乐地活着。
上次陈浩剿灭帮派时未斩草除根,甚至有内线混入,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将曹中仁的女朋友绑架,要郑绮出面作交换,但他们一直没通知他,直到半个月前,但是为时已晚,虽然尽力营救了,但曹中仁的女朋友被蹂烂得不醒人世,五天前醒来,第二天两人双双自杀身亡。
郑绮刹时清醒,这是对他和清雅的未来的预示,是自己必然的命运,无法逃脱,除了亲手掐死带给自己希望的爱情,除了离开她,象自己这样的人是没有任何退路的。
第二天一早,郑绮被查房的护士推醒,睁眼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心里一惊,一把抓住护士大声问,那个女孩子呢,人呢,到那里去了。
护士小姐被他抓得心慌意乱,人,人,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走了?郑绮放开她,一脸颓丧地走出病房。
清雅抱着书抬头看天,大朵的云彩朝某处游走,揉揉肿胀的眼睛,大步走进教学大楼。
至原放下书,嘿,昨晚没睡好吗?脸色好差。
清雅笑了笑,你不在,觉都睡不好。
至原打开书,这样的话,我今晚就搬回去住。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叨扰凉子小姐那么久。再说也省得尤子一天到晚东跑西跑。
清雅看着提到卢尤子时一脸幸福的至原,鼻子又酸起来,撇头擦掉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抱怨道,说是为了我,其实还不是不想让尤子跑路。至原你重色轻友。
什么呀,清雅,我真的是为了你嘛。好啊,既然你不领情我就不搬回去,害你晚上做噩梦。
清雅低头没有再反驳,实在忍不住,俯在桌上哭起来,至原吓得抖落笔,怎么了,清雅?开玩笑的,真的,今晚我就搬回去,别哭,别哭呀。
清雅抬头,拿纸巾擦去泪水,不,不,是我,是我,没用,真的没用。说完抱住至原抽泣。
先前一时慌乱的至原冷静下来,手搭在清雅肩上,是子衍吗?
清雅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我自己。
至原的瞳孔收缩,脸部轮廓开始变化,让清雅这么伤心的家伙!
中午时至原一见到张子衍就揪住他的耳朵,臭小子,是不是又欺负清雅了,害她哭得那么伤心。
张子衍痛得哇哇大叫,清雅在一旁着急地劝至原。没有,没有,至原。
什么没有,一定又是因为那个简洁吧,每次都是因为她。至原发狠地揪张子衍,无论清雅说什么也不听。
说我吗,有什么不可以?冷不防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至原放开张子衍寻声看去,微微一笑,面前这个穿白色短袖,牛仔裤的女人,头发因多次烫染而变得干枯。
双手抱在胸前,至原一撩头发,说,没什么不可以,但毕竟你不是子衍的女朋友,不明白吗?离他远点,你要是再敢让清雅——
清雅爱子衍吗?简洁微笑着盯着清雅问,清雅脸色苍白地低下头,张子衍勉强一笑,怎么了,简洁,为什么要这样问?将清雅搂进怀里,清雅把头埋在他胸前,不敢面对。
让她回答,子衍,让她说我爱你。清雅,怎么了,为什么要躲起来?简洁笑得天真烂漫,却象有毒的曼荼罗。
至原皱眉,拳头捏紧。
清雅颤抖着抬头看张子衍,他的眼神中已带了些恼怒。对不起,小衍。清雅抓紧张子衍的衣襟在心里默默道歉,那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不用,不用她说,我知道答案。张子衍搂紧清雅,眼神变得坚定,低头向清雅笑笑,吻一下她的额头。清雅不再言语。
简洁一听他这么说,脸色瞬间变得阴冷起来,子衍别再做梦了,你只不过是一相情愿。这,这个女人,她根本,根本——不爱你,子衍!简洁咬牙说完,转身跑开,她害怕自己哭,更害怕看到张子衍忧伤的表情。
无聊!要离间别人也不用这样说吧。至原看着简洁的背影不屑地说。
张子衍拉着清雅走在前面,至原和卢尤子跟在后面。
小衍,我——清雅想说出来。张子衍立即阻止,清雅,没事,我相信你,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只相信我看到的。
晚上至原真的搬回宿舍,清雅在她怀里哭了一整夜。
清雅鼓起勇气走进“狂”,情池边等不到他,这里就是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这几天不见他,不想他,心都快被折磨得枯萎了。
果然,角落里,他独自一人喝着酒,周围的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他的心流失到外界,孤独飘零。胸口又开始作痛,清雅控制住自己,走到他身边坐下。
郑绮没抬头,自顾自地喝,清雅看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胸口难受得连呼吸都控制不住,不要哭,不要哭。脸色苍白地抓紧衣襟。
“啪”郑绮重重放下酒杯,阴鸷地看着清雅,清雅被他的眼神吓得眼前一阵眩晕,掌住桌子,我,我,不,明,明天能一起出去吗?一整天,我知道,明天有课,可是只要请假就会没事的。清雅压抑住急促的呼吸说完,简直就快支撑不住了,郑绮把酒杯一推,站起来就要走,求求你!
清雅站起来,撑住桌子,求求你不要拒绝。因为明天,不是,是,是因为想要和郑绮一起出去,就当作我和你唯一的一次约会好不好,好不好?只这一次,一定要,一定要和郑绮在一起,在这之后就,就再也不会缠着你,想着你,再也不会!清雅咬住手指不让眼泪流下。
到哪里?出乎意料,郑绮没有拒绝,清雅抬头,随即又苦恼起来,事先并没有想好要去什么地方,不,不知道,你决定好了,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里都无所谓。
明天早上,七点整,校门口,我不喜 欢'炫。书。网'等人。郑绮没回头说完就走,清雅差一点又跟上去,就这样吧,就这样。坐下来,拿起他的酒杯,放到嘴边,落下泪来。
爱要伤害到多大才会流血呢 第六章 桃影乱舞的伤
(1)
清晨,清雅手提麻编手提袋,在校门口来回徘徊。由于是外出,不能更好地打扮自己,只有针织外套和牛仔裤方便出行。但还是一早起床精心修饰,将头发编成两条疏松的大辫子,三色丝带缠绕,小巧的钻石耳针,虽未化装,但这些日子来造型师对她和至原的大改造,使她的自然灵气中透出一股不明显的规整的修饰感。
虽然不能以最美的姿态结束这段恋情,但看着镜中清丽爽朗的自己,还是笑了,与平时的自己不一样呢!坠满珊瑚珠子的手链不时作响,上面嵌有玫瑰晶片和浅蓝水钻,清雅看着手链在原地转一个圈,暗自鼓励自己,一定要很幸福,很快乐,在他身边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的。
红色敞篷双人坐式跑车十分耀眼停在清雅身边,尽管现在是早上七点,没多少进出校门的人,跑车流畅的线条和华丽的色彩还是引来一片惊叹之声,郑绮取下墨镜,看清雅。
前一秒还满脸悲凄忧愁之色的清雅,一看到他的脸,立即换上明朗的笑容,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亲吻一下他的嘴唇之后,靠在他怀中。
路过认识他们的人发出尖叫声,可是清雅已经不在乎,眼里只有郑绮。郑绮再次发动跑车。
没有问他要去什么地方,清雅在他怀里一会儿睡,时尔又快乐地仰头看他。车速很快,风力强劲,吹得人睁不开眼,郑绮取下墨镜为她戴上,小小的脸立即被遮去大半,清雅笑着取下,重新为他戴上。
开出城后不久,在一处加油站停下,郑绮抓紧胸口的小手,清雅枕着他的肩睡过去,手里拽着她送的那快玉。
低头看这只手,上面还有那天咬下的痕迹,是多久之前的事?郑绮觉得记忆完全是模糊的,没有她的日子,一切都成了混沌。亲吻一下她纤细苍白的手指,郑绮深吸一口气,痛苦闭上眼,心里的伤痛一丝丝蔓延,仿佛要把整个心撕裂。
郑绮。耳边突然传来她轻柔的叫声,郑绮扭头看到她含泪的大眼。不知是何时醒来的,清雅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张开手臂紧紧拥抱住他。
郑绮抚着她的黑发问,吃早餐了吗?
清雅摇头。
郑绮放开她,下车让人把油箱加满,然后看着仍坐在副驾驶坐上的清雅说,下来,我们去吃早餐。
清雅张开手臂,抱。撒娇地看着他。
郑绮没说什么,弯腰把她从坐位上横抱起来,身体越来越轻盈,比一个多月前又轻了好多。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在进入缓慢的死亡状态?郑绮一阵心酸,抱紧她。
清雅环着他的脖子,骄傲地迎接加油站工作人员轻蔑的目光。
加油站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汽车站,车站虽小,还是设有车站餐厅,小而干净明亮的餐室,餐桌擦得干干净净,没有油渍和不明异物。
现在是九点钟,车行了两个小时。餐厅空荡荡,没一位客人,只几位穿蓝色制服的女服务员,看到他们进来,女人们都红了脸,避开目光,却又抑制不住好奇心,悄悄打量他们,看清雅时露出惊艳的羡慕神色。
郑绮将她放下后,有大胆的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郑绮挥手让她走开,对清雅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清雅乖巧地点头,又拉住他,羞涩要求道,吻我一下。
郑绮弯腰在她额头和嘴唇各轻点一下,清雅开心地笑出声,等你回来,等你。郑绮抚一下她的脸转身消失在另一扇玻璃门后。
清雅好奇地看一眼那些挤在一堆唧唧喳喳说笑的服务员,好几个人用手指她,眼睛上下打量她,也不在意,撑着下巴看窗外的天空。她身上淡淡的高贵宁静气质令那些乡村粗野女孩子望而却步,不敢轻易靠近,只是用眼睛放肆地看她,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清雅却沉浸在刚才看到的郑绮的忧伤眼神中,那样的伤痛,他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
他是爱我的,可是由于一些原由不得不放弃爱,即使是伤害自己亦在所不惜,他想给我幸福,却又明显感到害怕。
泪水不知不觉滑到指尖,滴下,嘀嗒!一只大手轻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回头迎上他温柔的眼神,清雅笑着抓住他的手,将食指放进口中,轻咬一下放开。
郑绮将一份火腿鸡蛋放在面前,自己也是一份同样分量的早餐。
这里的人你也认识吗,郑绮?切开火腿,叉一块放进嘴,清雅问,郑绮用最快的速度进餐,是的,这里的老板我认识,刚才借用的是他的厨房。
哦。清雅点头,放下刀叉,规规矩矩坐着看他吃,郑绮将最后一块鸡蛋放进嘴,看她的盘子,把东西吃完。
清雅摇头,推过去,吃饱了,你帮我吃完好吗?
郑绮拿着刀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清雅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低头,委屈地小声说,可餐具已经脏了。
郑绮把自己的一套递过来。清雅接过,先把叉子放进嘴舔一下,快乐地一笑,这才把东西吃掉。之后,郑绮把餐具收好,原路返回时多拿了一架墨镜,再次把清雅抱回车上,踏上行程。
郑绮喜 欢'炫。书。网'什么颜色?戴墨镜的清雅手拿彩笔和一叠便条问,下面有一盒五彩的荧光笔,应该是上次到教授家去,亚源那小子放在这里忘了拿走的。郑绮看她一眼说,粉红。
喜 欢'炫。书。网'什么水果呢?清雅对男人喜 欢'炫。书。网'粉红色表示惊奇,原本以为冷酷的他肯定会选择黑色。
桃子。
又一个令人惊异的答案。哦。清雅不再问问题,把头埋在挡风玻璃以下,取下墨镜,不停换笔在画着什么。十分钟之后,大功告成,欢呼一声,趴到郑绮肩上,把他的墨镜拿开,一张纸挡住视线,得意地问,我画的,吃着粉红色水蜜桃的郑绮,像不像?
郑绮看了一眼,画的是穿风衣的漫画人物抱着一个硕大的桃子在狂啃,难道这就是她心中我的形象?手挡开,仔细看路面,什么也没说。
郑绮生气了。清雅伤心地说,把纸揉成一团扔到角落里,剩下的便条用旁边的水晶球压住,然后趴在郑绮腿上不再说话。
车行了足有四个小时,穿过市中心,出城,之后,远离城郊,进入荒野地带。沿路植物从城里单调组成各种图形的毫无生气的形象变得生气勃勃,欣欣向荣,一大片,一大片毫无章法地生长,空气不再沉闷,新鲜而舒适,就连天空都变得幽蓝高远,不多的云彩溜过头顶。风中夹杂天然的浓郁花香。沿路山岩一会儿陡峭,一会儿平滑,绿色的田野象一幅幅画卷伸向远方,不断展开。从颜色各异交错分布规整的郊区花田到城外村野的农田,风景不断变化,金黄的油菜花丛中蜜蜂的嗡嗡声清晰可闻,彩蝶悠悠然落在枝头,似乎知道清雅急于探寻大自然这勃勃生机的好奇心,郑绮减缓车速,清雅发出一阵阵惊叹,好几次伸手要去抓蝴蝶,摘野花,吓得郑绮抓住她的衣服不敢放手。
终于就在清雅渐感疲惫,又要睡着时,跑车穿过一片平滑无遮拦的绿野后,进入幽绿的丘陵地带,连续起伏的低矮山峦如波涛起伏后静止不动,满眼的红光刺得清雅睁眼,抬起头,看见周围如梦幻般飘落的粉红色花朵,一片,一片,只微风轻扫,便是数不清的花影乱舞。
粉红色,粉红色!这就是他喜 欢'炫。书。网'的粉红色!清雅急匆匆跳出跑车,感受这被花香包裹的空气,倾听蜂蝶的嗡嗡声。
郑绮看了她一会儿,也下车,踏进被一丛丛桃花树遮掩在背后的绿林深处。
其实也不远,在三四百米处坐落一栋白墙红瓦房的农家院舍,大片的楠木和梧桐,香樟树将整栋房子掩映,按下门铃后,郑绮回头看在花雨中不断旋转的清雅,她已经完全融入那美丽哀惋的景色,展开的白色透明针织衫似乎就是她还未完全展开的羽翼,终究有一天她会乘风离开的,到时就只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守着比这十年来更加难熬的孤独,抱残终生,你能忍受吗?那样的孤独甚至比你现在就用刀插进她的身体更加痛苦艰难。
不忍再看,郑绮扭头,红漆铁门吱呀打开,走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块头男人,雪白的衬衣里透出米黄色的无袖短衫,下巴的胡子修得很是整齐和善精明的相貌因为从眼睛到耳根的一道巨大伤痕显得很凶恶。目光却平和安详,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到郑绮惊得连手上的烟蒂都掉了。大叫,绮,绮!我的天,怎么来了?
双手搂着郑绮的肩猛摇,相对他的热情,郑绮要冷淡得多,但也不是绝对的冷酷,而是淡淡的笑着低下头,说,邵哥,我要进村。被叫做邵哥的人这才看到远处微笑着看着他们的清雅,眼睛一亮,但马上收敛目光,知道郑绮的脾气,讨厌别人对自己的事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心和关心。点头,知道了,跟我一起进去取车吧,有些话不得不说。
郑绮回头看清雅,她走到一棵高大古老的老桃树下静静仰望,明亮清澈的眼映出花瓣的影子。然后回头进屋。
前几天进城去见中叔,又在生病,听人说,今年感冒了好几次。邵哥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诉说。
郑绮一阵冷笑,毕竟是老了,他前半辈子作孽太多,遭报应的时候到了。
邵哥叹口气,也不劝他,只说,他向我问起你,我说你也差不多有半年没来,什么也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后你一直没回去吗?
郑绮不改面色,眼睛泛出犀利得刺穿人心的冷光,上次他没死还要我回去,他是不是真的活腻了,明知道我回去一次,他就要死一回?
邵哥打开地下室的门,两个人走进去,都是些农具和一辆雪弗莱高级轿车,一辆山地自行车,半新旧。
仍然对郑绮充满怨气的狠毒话未加评论,又说,听说你获得了牛津大学函授硕士学位,中叔有意让你出国留学,你怎么想?
郑绮皱眉,陷入沉思状态,口气虽还是不悦的,但没了怨气,我的事他似乎知道得很清楚。不过也好,那边教授也问到这个问题,由他那边发来邀请函事情会好办一些,你帮我把签证和另一些出国手续办妥,尽快,我想在半个月之内就走。
这 么 快‘炫’‘书’‘网’就决定啦,外面那个——意识到说错话邵哥立即闭上嘴,脸色变白,恐惧地看着面前这个用杀人者眼光盯着自己的人。
向来如此,说翻脸就翻脸,毫无征兆。他身上的淡漠总让人忽略他是拭父杀母杀人不眨眼的黑帮魔王,但谁也不能惹怒他,惹怒他的人会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郑绮收回目光,冷冷道,关于这件事你不要在他面前多嘴。
是!邵哥松口气暗自捏了把汗。
郑绮打开那辆自行车,推出地下室,邵哥跟出来,说,章叔这几天酒瘾犯了,可能在镇上喝酒,依儿和章婶在家。
郑绮没应声,推着车离开,邵哥犹豫稍许还是叫住正要踏出门的郑绮,鼓起勇气,大胆说道,虽然你母亲和她我都只见过一次,但她很象你母亲。
郑绮背对他,顿住身形,邵哥脑中哄的一声闷响,几乎要炸开,就要拔腿跑开,惹怒他,他肯定转身就会杀了他,可是移不动脚步,他身上的杀气已经将他笼罩,不能动弹。
但是漫长的两分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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