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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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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原把脸埋进手心,崩溃地痛哭出声,怎么能得到原谅呢,二伯,怎么可能得到宽恕,我是凶手啊,二伯,是罪人!我把他家弄得家破人亡,自己却还活得潇洒自如,我简直,简直——

  二伯严肃的对她说,至原,别再胡思乱想,你还有爸爸,妈妈,如果说你活着有罪,那么死了罪孽就更深,你让你父母怎么活下去,你为他们想想,至原。

  至原抬头抱住二伯,是啊,二伯,我为他们活着,可是好累,您知道吗,背负那样的罪孽,我每天都想着自己要是死了就好了。

  傻孩子。二伯也红了眼,拍着她的背,摇头。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打开,卢尤子悄声入内,原本是打算来接她去吃晚餐的,没想到却看到至原痛哭的这一幕,吓得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奔到沙发边,至原,怎么了?

  二伯放开至原,回头仔细打量卢尤子,卢尤子看到他的脸,吃了一惊,这不是管理学院院长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至原为什么会抱着他哭呢?一连串的疑问涌出,二伯起身让开,对卢尤子说,至原是我侄女,要是你敢欺负她,我可不放过你。

  卢尤子蹲下,默默地抱住至原,发生了什么事,至原?

  至原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二伯走到门口回头,至原,二伯答应你什么也不说,但你也必须答应二伯一定要好好活着。说完,打开门离开办公室。

  活着?!卢尤子睁大眼,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说。抱紧至原,天哪,至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哭得这样伤心?越是靠近至原,就越是发现她是那么的脆弱,任何一点小小的冲击,都会给她以致命的伤害,那先前那些装在身上的“铠甲”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隐藏真正的自我?

  至原哭过之后什么也没说,卢尤子也没问。两人在办公室里坐到晚上八点钟,卢尤子突然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让后拉着至原飞奔出办公大楼。

  这个地方?迎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浓郁的菊花香,及秋桂的香味。至原看周围,成排的柳树,柳枝无精打采低垂,叶片泛黄,银杏金黄的落叶随风飘落进水面,雪松在这些落叶乔木中耀武扬威,夹杂在其间的火红枫树千般妩媚,尽显风姿。湖面大量的干枯荷叶漂浮,学校校工正划着船一点一点清理湖面,周围三三两两的散步者,冷风中一群人相互打闹着经过,这里是L大的名胜之一——情池。

  情池的真名没人记得,只因它引人入胜的风景撩动人的情怀而得名,当然还有长久以来无数情人在它面前相遇定情而得名。方圆五公里,四周由郁郁葱葱的常青树与落叶乔木包围鹅卵石铺就的堤上铺满各色鲜花,常年不衰。湖中水源自城郊一条流经的大河,据说当年花费五百万才建成至今仍耐用的引水渠,因此湖中水清澈见底,种植有荷花,每年夏天荷花盛开时节,师生们便会泛舟湖上,一边享受夏日阳光,一边讨论学术问题。

  情池之所以众所周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湖中央的人工岛——幻岛,一座与情池同时完工的湖心岛,方圆两公里,是这座城市高校学生心中的圣地,以它优美的环境吸引着成千上万的学生情人们,可是圣地,圣地,注定只能远望,无法靠近,最近十年,为保护岛上的环境,L大已经全面封锁岛,一般人员严禁上岛。一年前校长才力排众议,将岛出租给刚成立的社团——“精英”,由其负责人叶林经营。

  与岛相连仅一座汉白玉石桥,过了桥,守在桥边的是一间高仅四米的白漆小木屋,是担任守卫工作的校工的办公室。

  卢尤子拉着至原走到窗口打了声招呼便踏上通向小岛深处的嵌大理石的褐色小道。

  以前来过吗?卢尤子问。

  至原正抬头看头顶的参天大树,浓密的枝叶将阳光完全挡在外界,扭头看他,好看地一笑,摇头,没有。明亮的灯光下卢尤子被她美丽的笑容晃花眼,好半天才回过神,听见她说,平时只和清雅在情池周围散散步,不是听人说只许情人上岛吗?

  卢尤子笑着摇头,不是,是为了保护岛上环境,一般上岛人员必须经过一系列的申请才能上岛,由于上岛程序复杂,大多数人都会在最重要的时间带上最重要的人上来,久而久之,许多人就以为只有情人能上岛。

  至原听了乍舌,可我周围的同学们还整天抱怨拿不到申请表,真是,也不怕麻烦!

  卢尤子揉揉她的短发,不只申请过程复杂,得到批准后,为防止产生任何多余的生湿垃圾,他们也只能空手上岛。不过长久以来,岛上设备齐全,服务周到,倒也没听到什么抱怨的话。

  可我听人说,岛上的消费高得吓死人!至原嘟着嘴说,冷不防被身边的卢尤子低头亲吻一下嘴角,羞得满脸通红,卢尤子万分珍惜的将她搂进怀里,那是因为林将经营业务全部交给肖珂的缘故,对珂想必你也听说过他的怪癖吧?

  至原点头,吝啬鬼!两人说着,不知不觉走出那一片丛林式的树林,展现在面前的是白晃晃的干净异常的木棉小道,隐在树丛中的路灯灯光倾泻在一片落叶也无的路面上,路的两旁各色鲜艳花卉后是平展开去的草坪,草坪中央或者远处边沿竖着小巧的大理石雕塑。由于已近冬天周围灌木的叶片全都发黄,看着身边热闹绽放的秋桂,至原伸手摘下一小朵花朵,深吸一口气,哇,尤子,这里连空气都是静谧香甜的。

  是啊,是啊,所以申请上岛的人才会那么多嘛,走吧。

  走了大约十分钟,隐约的叮咚声传来,树叶之间飞鸟增多,长尾的蓝翼小鸟不时停在枝头后又振翅飞向树林深处,草坪干净整齐,树干上都缠着爬藤植物。

  让人应接不暇的如流水般展现的景物使至原屏气敛吸,不知不觉拉紧卢尤子的手放缓脚步,这个地方是应当被保护起来的圣洁之地,任何外来之物都会玷污它。

  至原看向卢尤子,为什么他要带自己到这里来?转过前面的一片小树林,悠扬悦耳的泉水声便清晰可闻,假山上的模拟瀑布,水从各个孔洞涌出汇成一道道水帘倾泻而下,水池周围是大块不规则灰褐色石头,石缝中斑竹及各种有韧性的植物顽强地生长着,水池后是一道长长的白色栅栏,栅栏灌木丛中间杂的各色鲜花摇曳生姿,往前便是两溜长各五十米的绿色长廊,绿色的藤条植物从长廊的支柱上垂下,其间大幅浅绿绉纱随风飘扬,形成一道道绿色屏障,将下面白色的桌椅分隔开来,沿廊一路上去盛开的菊花一直延伸到一座欧式简单小木屋前。

  木屋不大,正面两间,一间为厨房,透过透明干净的玻璃橱窗可以看见里面排列整齐的各色饮料,罐头食品,深色的长颈酒瓶放在最上面。厨房在左边,右边是一间五十平米的干净餐厅,宽敞的大幅玻璃窗,深色桌椅,鲜艳的花朵及生机勃勃的室内植物,仅设置十张圆木桌,优雅安静,两面墙边是高及顶的书架,上面摆满最新版的娱乐消遣杂志,财经杂志,时事政治杂志,珍藏版的珍贵书籍,干净异常,没有一篇书页起了褶皱。木桌上放有音乐播放器,一般情况下,木屋内是不放音乐的,是否听音乐,听什么样的音乐都由自己选择,两间正屋后是一间储藏室,不大,大约三十平米储放短期内不易腐败的食品,木屋外面平台上放置有一个特制垃圾箱,收放当天内岛上产生的生湿垃圾,分类处理后,拉到岛边桥头的保卫室,由那里的值班人员负责将垃圾运出岛。

  一走到木屋下,基本上所有的摆设都消失,只有的门窗,桌椅,简单实用,毫无奢华痕迹。至原望着木屋的招牌,“wind”,风,一如这个岛的名字,都是虚幻,都是梦,梦醒后就是一切皆无,如此而已,无人能与虚幻对抗,只能被吞噬!

  卢尤子拉着至原走上木屋平台,檐下一串风铃清脆作响,刚打开门,就听见一阵热情的呼叫声。

  亲爱的,你来看我了?陈靖夙张开手臂飞奔而来,可惜他闭着眼,看不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噹”“咚”大色狼!

  木屋轻微震动一下,至原和卢尤子两人同时揉着拳头盯着地上被打趴下的人,肖珂和陆克一脸悲惨的捂住耳朵扭开脸,不敢看陈靖夙头上的两个大红胞。

  两行热泪留下,陈靖夙抱着头,至原你太伤我的心了。切!卢尤子不爽地唾一口水,拉着至原绕开他在一张桌边坐下。

  至原,饿了吧,先吃晚餐,待会儿再到另一个地方去。卢尤子说着走进厨房,另一个地方?至原轻声说,刚才这一路走来,这个地方已经大得不可思议,还有别的地方吗?

  正想着,卢尤子拿了两个杯子,一瓶饮料走出来,克,还有能填肚子的食物吗?

  坐在窗边一直惊奇瞧着至原的陆克满脸通红的起身,哦,就剩一点比萨饼,要不我去做两份三明治?

  卢尤子给杯子倒满饮料,说,可以的话做点热流食,至原胃口不太好。

  陆克点头正要进厨房,肖珂突然拉住他热情地说,我去,克,我去做。

  不用!卢尤子脸色不好的大声阻止肖珂,用极端不信任的眼光看他一眼,然后向陆克点头示意他去做,肖珂后脑勺冒汗,呵呵,尤子,都当着至原的面了,还记仇啊?都说了嘛,上次的事只是个意外。

  卢尤子坐下冷冷的说,用过期火腿炒鸡蛋,变质奶油做蛋糕,从垃圾箱掏“鲜花”送给女朋友这样的事对其他任何人来说都可能是意外,但在你,珂?卢尤子看得肖珂心虚地躲到角落书架旁乖乖看书去。

  陈靖夙爬起来又死皮赖脸的坐到至原身边,掏出烟,递到她手边,看着她,至原摇摇头,笑着说,平时不抽烟。

  陈靖夙遗憾的摇头抽出一支烟含在口中。

  至原低头,嘴唇脆弱的抽动一下。卢尤子抓紧她手,担心的看着她,至原抬头,眼中的泪水退去,陈靖夙注意到她刚才的脆弱表情,感受到一刹那她心里涌起的苦涩,把烟放回烟盒,走到磨咖啡豆的机子边,插上电源。

  陆克做了一份牛肉稀饭,一份火腿鸡蛋饭,清淡可口,但至原还是只吃了不到一半,便放下勺子,卢尤子看了一眼她的碗,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是——是——不好吃吗?陆克难过地问,至原看向他,干净腼腆的男孩子,眼光清澈带点羞涩,五官组合的脸有着未成熟的孩子气,但不能算是娃娃脸,而是一种阳光的明朗气息给人孩子般纯真的感觉。

  摇摇头,至原一拢额前刘海,很好吃,只是没胃口,下次吧,下次等我心情好了,你煮多少,我就吃多少。说完淘气的冲陆克一笑,陆克被她的笑容感染,咧开嘴,露出洁白的小颗牙齿,不知不觉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你们每天都在这你守着,不用上课吗?至原问肖珂。

  不是,“wind”一周只有三天营业时间,而且是半天。我们三个轮流值班,逢到没什么事时就喜 欢'炫。书。网'到这里来消磨时间。

  明天的篮球训练照旧吗,尤子?陈靖夙手拿去曲谱,铅笔夹在耳朵上,卢尤子吃完饭,起身收好碗筷,当然。说完,拿着东西走进厨房。

  陈靖夙哀号一声,抱怨道,林也真是,为什么突然要比赛,那群女人一个劲地吼,吵得人心烦!

  连L大情圣陈靖夙都开始抱怨,嘿嘿,肖珂把吸管插进杯子,幸灾乐祸的说,不过要是有一两个像至原和清雅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冲你吼,你肯定就不会再抱怨。

  说着肖珂冲至原一眨眼睛,至原笑起来,两人好笑的看着陈靖夙,只见他眼睛突然一亮,希冀的看着至原,至原,你明天也去吗,去吧,好不好,就算你不看我,只要坐在那里让我看都好,至原行不行呀?

  至原手撑下巴,看着向她孩子似的撒娇的陈靖夙,点头,嗯,去的,当然去,我想去看看“拉拉队”都是些什么女人,竟可以把清雅逼到那种地步。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时,至原的眼睛变得冷厉,她还对清雅受辱哭泣的事耿耿于怀。

  卢尤子走出厨房看见至原的表情难过地瞥开头,那不是憎恨,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神色,这种神色实在太熟悉,多年来在家里自己不是一直这样面对他们的吗?走到至原身边,卢尤子温柔的对她说,好了,我们这就走吧。至原点头起身。

  走了十几分钟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欧洲复古式建筑,两层,三百平米左右,在明亮的水银灯光下可以看见,宽大的院落里虽已秋末仍是绿草如茵,鲜花绽放,最多的当然是菊花,红,白,粉,黄,紫,绿,连少见的黑色的龙爪菊都有,除去开得热闹非凡的菊花们,便是数株梅树在这时节长势甚猛,其他诸如玫瑰,月季,兰花,毋忘我,令箭荷花之类不喜寒的花木都已枝叶凋落,虽看去有些凄凉,花木下却没有一点残枝败叶,整洁异常,草坪正中央一个小巧的喷水池,里面彩色观赏鱼自由游荡着。面前的木栅栏上缠满常春藤,奇 怪;书;网}的是这些爬藤植物在这里竟不像在外间那样无章法的乱长,而是整齐划一规规矩矩向一个方向延伸,将整栋建筑物包围。

  卢尤子推开木栅栏,轻车熟路拉着至原绕过繁复的花坛装饰,此时房内仅底层客厅灯火明亮,至原被他的急切拉得跌跌撞撞,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开心,带着像小孩子急于向别人展示自己最珍爱的玩具时的骄傲神色。

  没有敲门,卢尤子拉着至原直接闯进去,屋里的人对他们的突然闯入丝毫不感惊讶,抬头看看两人又埋头做自己的事,至原进屋一眼就看见依偎在张子衍怀闭眼睡觉的清雅,身上盖着白色毛毯,脸蛋通红,张子衍怕惊扰到她睡觉,动作有些僵硬的和叶林下着国际象棋,晶莹透明的水晶棋子在灯光下泛着流光,碧蓝的玻璃茶几里面游鱼悠闲地摆着华丽的尾巴,水藻静静浮动。从茶几看上去,至原这才看到那个女人。

  她是一个梦幻,一个静谧安详的梦,如水的眼眸像沉静的大海,一切的喧嚣烦扰落在她眼里都会消失不见,在她眼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虚无,都是空,但她却又不是以洞穿世事明了的自大的眼神来看待世人,而是一种怜悯一种慈悲,仿佛在说大家都是被遗弃的受苦之人,大家都是罪人,惟有宽恕,惟有爱才能让我们活得更好,她像一个圣者感化了至原,这样的眼可以拯救一切,至原感觉到,她可以拯救一切,包括自己背负罪孽的灵魂。

  至原你怎么啦?听到身边卢尤子的叫喊声,至原这才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扭头看卢尤子,至原忍不住哭出声,我也不知怎么了,尤子,我只是,只是好难过。

  卢尤子将她揽进怀里,对坐在客厅中央的那个女人求助,凉子姐,至原,至原她——

  没事,名叫凉子的女人起身走向他们,声音甘美,细腻,至原看着她,玉雕般的精致五官因着扬起的淡淡微笑,变得真实可见,娇好的嘴唇,笔挺的鼻梁,长发及腰,泛着幽蓝的光芒,雪白的肌肤让人看不出年龄,腰肢纤细,光着的脚青筋暴出,至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随着她的靠近,越发感觉到她的真实存在,她的款款而行,使原本静若处子的人瞬间变得风情万种,至原低头看她的脚步,突然感觉听到一种声音,轻轻的如微风的歌声,她的脚步像是一种舞步,悠扬的,令人心安。

  女人走到至原面前,卢尤子放开她,至原情不自禁伸手抱住凉子,心里涌起一股回归母体的安全感。凉子微笑着安慰卢尤子,女人的心,很多时候男人是无法理解的。

  凉子将至原绑在身边,把清雅叫醒,三个女人手拉手出去散步,留下三个男人在屋里下棋。之后又回到屋里闲谈到深夜十一点。

  尤子,这个女孩我喜 欢'炫。书。网',好好珍惜她。

  卢尤子听话地点头,他对凉子有着深深的依恋,与叶林和张子衍一样,他将凉子看成自己的母亲,姐姐,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凉子揉揉至原的短发,笑着说,至原,姐姐只告诉你一句话,看未来。

  至原立即领会这句话的含义,抱紧卢尤子点头。

  清雅睁着大大的眼问,凉子小姐以后我们还来看你好吗?

  好,小女孩,子衍,连我都不知道怎么疼爱清雅,你可不要让她伤心啊!

  张子衍得意地搂紧清雅,凉子姐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说完,五个人告别凉子走向门口。

  林!凉子突然叫住叶林,叶林诧异的回头,凉子用手语向他说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退去,严肃地点一下头后回头追上卢尤子他们。

  早听人说过凉子小姐呢,没想到会那么漂亮。至原低着头说。

  嗯,一般人是见不到她,三年前从日本会来后,就一直住在岛上,校长会同意将“幻岛”交给我们,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她。

  为什么?

  凉子姐是校长的独生女,身上流着一半日本人的血,她母亲是日本某财团的继承人,三十年前到中国留学,与校长相恋结婚,生下凉子姐后,回国去看生病的父亲,再没回来,十三年前她母亲突然回到中国,与校长离婚后带走凉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校长离婚,凉子姐也没反抗就跟着母亲走了,直到三年前归国期间十年毫无音讯,回来后虽说校长是她父亲也只向他要了岛上这座房子此后再不见他,听起来很无情,是不是?卢尤子问。

  至原摇头,看向已经隐在树林后的那栋房子,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尤子?

  不知道,凉子姐回国后除了我们三个,谁都不接待,对我们也绝口不提在日本的生活。

  凉子小姐结了婚呢。清雅轻声说,她一定有爱人在日本,可是为什么要回来呢?话里含着忧伤,张子衍抓着她的手,没有原因,清雅,在凉子姐身上没有原因,只有终结,

  终结?清雅胆颤地问。

  不!至原清脆的否定,盯着张子衍,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不是没有原因,是因为原因是毁灭的证据,子衍,凉子小姐是毁灭之后的重生!

  重生!!

  所有的人震惊了,停下来,至原仰头看深蓝的天空,只有重生的人才会懂得生命的真正含义,才会如此安静的活着。因为懂得了一切最终成空,才不会费尽心思地存活。人啊,上帝,我们的生命到底是恢宏的还是渺小的?

  叶林看着黑暗中虔诚望着上苍的至原,感到心疼,她决不是会如此臣服的人,正因为如此,她的灵魂才受到地狱般的煎熬。

  怎么了,林?见叶林站着没动,张子衍和清雅停下来问。

  嗯?叶林回过神,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至原回头看到转身离开的叶林,低声对卢尤子说,叶林好漂亮。

  啊!卢尤子张嘴,当然这不能不算是赞美,可是一个男人被说成是漂亮,多少有点——

  冷风拂面,叶林趴在护栏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牵动自己的心,更不用说灵魂,可是刚才至原仰头问上天,人的生命到底是恢宏还是渺小时,叶林感到了体内灵魂的动摇声,她是唯一可以动摇他的人,可是,凉子,凉子的告诫让叶林感到害怕,她告诉他要看清现实,现实?哼!我手中操控的就是现实!不,不是这个现实,叶林打个寒战,是什么?皱眉,至原美丽的脸浮现,她用她的强硬维护她那孱弱不堪的身体,努力排斥外界侵袭的同时自己本身又从中心开始完全被抽空,她是空的,同时又是实的,空得足以包容下一切,又满得不需要任何东西,因此内心激荡不堪,强烈地寻求平静安宁,而这一点,叶林抬头,湛蓝的天空仅一两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深秋夜晚的寒意甚浓,叶林收拢大衣,而自己是永远得不到这一点的,除非哪一天一切颠倒,毁灭,灰飞烟灭!这或许便是身为人对命运不可违抗的地方,毕竟是人啊!第一次,叶林感到疲惫。

  接下来几天,至原每天中午到办公室处理工作,下午到体育馆看卢尤子练习,与“拉拉队”的短暂相处,就算知道清雅与张子衍在一起犯了众怒,但也没想到那单纯的孩子会引出如此深的怨恨,她怎么承担得了呀,该死的张子衍,竟然能毫无察觉,特别是他身边的简洁,摸清了清雅的脾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上次至原仅两个眼神已经将她吓得魂飞魄散,这几天因为有她在清雅身边,迫使她不得不有所收敛,但至原也看出来,这种强制压制的结果只会带来更大的反弹,无法想象万一哪一天疏忽,清雅不知会遭到怎样的报复。所以每当张子衍上场,她就把清雅绑在身边,自己要是有什么是离开,也把她交给可靠的人。

  至于自己这一方面,至原倒不担心,谁有信心从各方面超过她叱干至原,尽管放开胆子过来,谁有呢?谁都没有。作为L大的“校花”管理学院学生会会长,不管是容貌还是人品,至原都绝对有信心自己能与“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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