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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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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南杂货铺的砖墙上留着过去贴大字报的痕迹,“大”字和“流”字还能辩认出来,“姚联官”三个字只剩下“女耳官”三个残缺不全的字,钱志红用紫红色的头巾捂住脸,鄙夷的目光瞅了瞅,口中喃喃地说:“真丢人!”
姚联官推着自行车退回来不让钱志红看,钱志红睥视了一眼姚联官,说:“反正你不是好人。”
“对对,俺不是好人沾不?”姚联官拉拉钱志红紧裹身体的棉大衣说:“快走,再被风吹着下午又要发烧了。”
“哎呀!这不是四婶吗?”刘春盛突然站在钱志红面前,发现姚联官站在旁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先是将大嘴一捂,接着改嘴说:“这、这不是钱、钱秘书吗?”
姚联官早已发现刘春盛是从东边红卫兵的队伍里跑过来的,便问:“你急急忙忙干啥去?”
刘春盛说:“赵****怕、怕一中那边乱出、出人命,叫俺把《红色军》的队伍都叫回来,俺去通知要、要造反。”
“别去,你到南边转一圈就回去,向赵****报告说没事。”姚联官教刘春盛撒谎。
“是。”刘春盛打个立正言听计从地走了。
钱志红说:“你不教他学好,教他欺上骗下,南边一中真闹出人命来谁负责?”
“同志,你不懂?”姚联官与钱志红并排着往家里走,说,“这叫革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描鱼绣花,不能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消灭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温文尔雅不能干革命。快回家吧,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在家养病。”
进了县委大院,钱志红在后边还嘟囔:“你把王三日和张八斤弄到县城胡闹,张****对你很不满意。”
姚联官纠正钱志红的话说:“他两个不是俺弄来的,是他们造反自己来的,泾渭分明,别往俺身上栽脏。”
钱志红一进家门,姚联官就催着她上床钻被窝,钱志红拗不过姚联官的亲切关怀,只好顺从地将衣服脱下搐在被窝里,说:“大白天的有人来多不好意思。”
午饭过后,姚联官说:“俺去医院给你拿药,你在家好好休息,俺把门给你锁住,不管谁叫门都不要答应。”
“你将门锁住了,谁还来叫门。”
钱志红一觉醒来已是日挂西天,姚联官已经回来了,在给钱志红做饭。钱志红说:“俺不饿,这么早就做黑喽饭?”
“俺买了鸡蛋,给你做挂面荷包蛋。”姚联官腰扎白围裙,又是切葱花又是剁姜沫,火炉子上的小铝锅内面汤翻腾,不大工夫,一碗点了香油的稠挂面汤端在钱志红的床前,挂面上摆着两个鼓着大肚子的荷包蛋,钱志红披上棉袄坐在床头,姚联官指指碗里的荷包蛋说:“你的肚子能像这荷包蛋就好了?”
“想孩子都想疯了?”钱志红接过碗,朝着姚联官挤挤眉。
“可不?”姚联官毫不掩饰地说。
“你有本事种,俺就有本事生。”
“真的?那俺就好好种,管他是个什么呢,只要是你生的就好好养着。”姚联官在为施实自己的计划放烟幕弹。
钱志红热乎乎地喝了一碗面,身上舒服了许多,姚联官又端来半碗面汤,手中拿着三粒白药片,说:“来,就着汤把药喝进去,再美美地睡一觉,赶明保你能下床。”
钱志红将药片接在手中端祥着说:“这是啥药,片这么小,跟俺在双吕村吃的不一样?”
“这是一种新药,治感冒比阿司匹林还好,放心吧,不会叫你吃毒药!”姚联官说。
“毒死俺你再寻个好的。”钱志红开了个玩笑,瞅缝着眼瞅瞅殷勤的姚联官,一仰脖子将三粒安眠药吞进口内,连喝两口汤,药片下肚,脱下棉袄盖在身上,又搐进被窝。
姚联官给钱志红掖好被子,在她红通通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睡吧,咱去一中那边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钱志红躺下不久,两张眼皮就架不住了,微微闭上双眼,很快,轻盈地鼾声均匀地有节奏地响起。
姚联官锁上门,跨上自行车飞也似地去找兄弟姚联顺,到城关公社和县师范《红色军》造反总部没见人,直奔一中闹事的现场而去。
一中北大门外的一座民房,成了《红色军》的临时指挥部,王三日与姚联顺正在紧急磋商,不停地向前线发布着一道道命令。张八斤与要造反已经带领着《红色军》突击队冲破一中的大门,在院内展开了巷战。三排教室已被《红色军》占领,而且进攻的势头不减。《红三司》由于缺乏战斗的思想准备,开始时还高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接下去是靠拳头和人墙来阻挡《红色军》的进攻。厚厚的人墙将《红三司》的总部住地团团围住,石锁下命令:“死守,不可后退半步!”人墙外层有的同学头被棒子打破,血流满面,兀自手挽着手,臂挽着臂齐声喊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院子里灰白色的阳光将近逝去,姚春德在总部的一间房内紧锁双眉,俨然一副作战指挥员的姿态,他担心天黑后《红色军》发起更猛烈的冲击,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便对石锁和白干说:“退一步是为了进两步,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是******英明决策。《红色军》是本着我们关押的朱甲,冯一二人来的,他们二人现在在我们手中已经失去价值,不如将他们放回,万一晚上发生不测事件,我们要吃亏。”
白干首先表态:“俺同意A首长的意见,是不是再稍等一会儿,看看天黑后《红色军》撤不撤兵,如果不撤兵,太阳落山前把他们二人推出去。”
石锁心情沉重地说:“这一仗我们是打败了,吃一堑长一智,俺同意大家的意见。白干,赶明就把咱们《红三司》的突击队成立起来,每个人发一根铁锨把儿,想法再做一些红缨枪和大刀,买不到钢盔就去开口市买一些柳条帽子,一定要把突击队武装起来,文攻武卫吗?”
“俺举双手赞成。”宋红旗说,“咱们的教训是只抓了笔杆子,没有抓枪杆子。说明咱们没有活学活用******著作。”
《红色军》又运来了大批棍棒,王三日在姚联顺的参谋下,天黑后发起总攻,一定要把朱甲,冯一抢出来。
两军正在酣战之际,姚联官来到指挥所,并没问前线战斗如何,只向王三日点点头便将姚联顺拉到室外,小声说:“你得马上跟俺走!”
姚联顺的思想一时没有转过弯儿来,说:“前线战斗非常激烈,俺怎么能临阵逃脱?”
“俺去和王三日讲一声,你必须马上走!”姚联官不容姚联顺再争辩。
“什么事这么急?”姚联顺急得抓耳挠腮。
姚联官首先批评姚联顺,说:“你怎么不听话,夜格儿不是对你说了准备把你调到****领导小组当联络员,你怎么还在《红色军》出头露面,而且还亲临第一线指挥?若叫《红三司》的人察觉,你下一步如何开展工作?”
姚联顺拍打着后脑勺说:“昏了昏了,四哥高明,俺跟王三日说一声,立即撤出。”
姚联官将兄弟姚联顺从《红色军》指挥部用自行车带回来,直奔县委大院,在自家的门前下了自行车,悄悄打开门,小声对姚联顺说:“你嫂子吃了安眠药,你快进去吧!”
“干啥?”
“装蒜,不是说好的吗?”
“不沾不沾,天还没黑。”
“已经睡了半个多小时了,正是深睡的时候,别再耽误时间了,快进去。”
“这,……”姚联顺在门口跋前疐后,故作姿态。
“进去吧!”姚联官顺手将姚联顺推进屋,轻轻地关上房门,怀揣着个醋瓶子跨上自行车离开了县委大院。
由于药物的作用,钱志红深深地睡着了,姚联顺扒开房门探出头来瞅瞅,四哥已经走得没了人影,喜不胜收的脱下衣服钻进了钱志红的被窝,由于天冷姚联顺的身子凉,钱志红被惊动了,将侧躺的身躯转身成了仰卧。姚联顺担心钱志红醒来认出自己,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钱志红,停了片刻,他听见钱志红均匀的鼾声,慢慢地转过身来将钱志红抱住,轻轻地抚摩她的****,钱志红条件反射地转身将姚联顺抱住,一阵亲吻之后,姚联顺褪下钱志红的短裤爬在她的身上。
钱志红朦胧中觉得有人压住了自己,认为是自己的丈夫要与自己****,便很顺从地与之配合起来。钱志红因为正在药物的作用期,并没有平时那种激情和****,只是任凭身上的人摆布,她自己一阵阵隐约有那么回事,一会儿又熟睡得麻木不仁。
姚联顺心满意足后悄然离去。姚联官去了何方,没人知道。
随着药物作用的慢慢减退,钱志红开始做梦,她进入了自己幻想的世界,春光溢人,百花争艳,钱志红与姚联官手拉着花骨朵般的女儿嬉戏在开口市公园内,可爱的女儿学着她小时候的样子梳着两条齐肩小辫,辫梢上扎着两只花蝴蝶。她们围坐在绿草坪上,女儿红彤彤的脸蛋,笑得泪汪汪的眼睛,伸展开胖乎乎的小手扑向自己的怀中,钱志红幸福地乐了。突然,女儿辫梢上的花蝴蝶不翼而飞,女儿甜甜的笑颊变成了呆傻呆傻的面孔。啊!钱志红伤心了,她看看身旁的姚联官,只见他狰狞着麻子脸,将自己怀中的呆女儿夺走,狂奔几步将女儿丢进了老虎笼内。钱志红悲怒了,拼命的呼喊,想招呼人们去救她的女儿,越急越喊不出声来,用尽平生力气喊出了口:“快救俺的女儿!”钱志红醒了,满脸泪水,被爬上窗户的日光照得晶莹莹的像滚动着满脸珍珠。
姚联官不知是半夜里何时回家的,他早已起床坐在床边,问:“红,快醒醒是什么事这么悲伤?”
钱志红不想说梦中的情景,双手拂面,冷静一下问:“几点了?这一觉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说明你的病见轻了,足足睡了十四个小时。”姚联官看看手表说。
“睡的真舒服。”钱志红坐起穿衣服,用手指点一下姚联官的眉头说:“连你办那事俺都没醒清楚。”
姚联官的肚子里像砸破了醋坛子,打了个嗝,一口酸水冲到嗓子眼,自己皱皱眉头咽下肚里。谎称:“这种药治感冒有特效,医生说,感冒这种病看似小病,但不可疏忽,治不彻底会酿成大病,叫你连服七天药,如果还觉得不舒服,再服七天。”
钱志红这一场重感冒吃苦头不轻,说:“这次听你的,保证每天按时服药,在家老老实实休息一个星期。”
钱志红在家一连服了七天药,每次都是晚饭后姚联官亲自督促她将药服下肚,每天夜里都熟睡十多个小时,每当酣睡正香之际,都似梦非梦地梦见姚联官与自己寻欢作乐,清晨睡醒以后内裤与下身确实有办那事的痕迹,心中非常纳闷儿,多次想问问姚联官为什么不在自己清醒时办那种事,羞于启口,睡醒后二人对眼抿嘴一乐,各自心里明白。
姚联顺尝到了钱志红的甜头,整天偷着乐:“野花就是比家花香,盘子外边的菜比盘子里边的菜就是好吃。”他多么想这种好事能永久地延续下去。然而,七天过后钱志红毫无察感地上班走了,姚联顺就像咸菜缸里捞出来的腌黄瓜,蔫不唧地提不起精神来,鼻尖上的肉瘊耷拉在上嘴唇上。姚联顺当上了县****领导小组的联络员,每天到办公室报个到就找个词出去了,明义上是去各单位了解文化革命的开展情况,实际上他悄悄地去双吕公社找钱志红套近乎去了。钱志红对他接待很热情,就是不表露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又不敢贸然行动,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又讪讪地垂头丧气而归。
王三日组织《红色军》攻打《红三司》大获全胜,抢回了派去的间谍朱甲,冯一,大长了《红色军》的志气,。但他从朱甲与冯一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不详的情报,急急忙忙来找姚联官回报。
王三日找到姚联官的宿舍,回报说:“最近《红三司》的行动非常诡秘,现在街里的大字报茅头直指县委****赵波,又将你捎带了进去。听朱甲说,《红三司》将学生组织成若干小组,分头下到工厂、农村和机关各单位,以组织学习****文件和******著作为名,实际上是在发动群众。现在已经发现有的工厂组织起了《红三司》的《工人战斗队》,有的农村成立了《红三司》所属的贫下中农《造反团》,同时还发现《红三司》购买了大批棍棒和柳条编制的安全帽。”
“来头不小呀!石锁这毛孩子有这么大的魄力?”姚联官在屋内边走动边思索。
“还有一个新情况。”王三日继续回报:“据冯一说《红三司》总部内最近出现了一男一女,都是学生打扮,但一中的学生都不认识,肯定不是一中的学生,他们俩白天不出门,晚上经常结伴上街打着手电筒看大字报,在他们俩的住室周围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似乎很有来头。”
“会是什么人呢?”姚联官苦思冥想没有结论,用手突然一指王三日的脑门,眼神中带着杀气说:“必须马上弄清这两个不速之客,通知李半尺加强夜间巡逻,让张八斤派人到《红三司》的北、西两个大门口蹲坑,发现这两个人的行踪,立刻抓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春德轰倒姚联官
           第九十四回
春德轰倒姚联官       
话说王三日根据姚联官的安排意见,当天夜里就在邢武县城十字路口,西街县政府大门外,东街县委大院门口附近,北街的汽车站前还有南街一中校园周围以及各大字报的集中张贴地都设下暗哨。每当日落之前,精明的各商店经理,主任都在大门外挂一块小黑板,上写着:“现在是天天读时间。”四条街没有一盏还能照亮的路灯,天黑了下来,一弯月牙像窈窕淑女特意纹的细眉,淡淡地挂在西天,没有一点生气,无法给黑暗中的城廓送来一抹光辉。在漆黑的邢武县街中的旮旮旯旯里,隐蔽着几只黄鼠狼,二目灼灼地放着绿光。
《红三司》站夜岗的学生向石锁报告:“学校大门和围墙外发现有可疑的人影在晃动,估计是《红色军》派来的密探。”
石锁立刻派宋红旗去通知A。B二位首长,夜间不要轻易出门,以防遭暗算,同时命令白干立刻行动,逮住几个密探,审清敌情。
白干从突击队的队员中挑选了两名大块头的学生,翻墙而过,不大一会儿工夫二人押着一名密探进来,白干说:“将他交给宋红旗,连夜突审。”
宋红旗在一间教室内设下临时审讯点,亲自提审:“你是哪个学校的?”在这位个不高身材秀气的学生两边站着两位威严的打手。
貌似秀气的学生将小分头一甩,别着脖儿梗,背瓜着脑袋瓜儿,昂首挺胸,俨然一位宁死不屈的勇士,闭口不回答宋红旗的问话。
宋红旗耐住性子又问:“你在俺们学校门口外暗藏着在干什么?”
很秀气的学生将头仰得更高,斜楞了一眼宋红旗,鄙夷的眼神不屑一顾,“呸!”照着宋红旗的脚前吐了一口唾沫。
“呵!志气不小,不开口?俺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老鼠!把他给俺捆起来!”宋红旗下令。
“不许碰俺!”吼声与秀气的学生很不相称,又细又尖而且非常愤怒。
“啊!原来是位女同学。”宋红旗从她的声音里分辩清了她的性别,眯眯着双眼直勾勾地盯住女学生微微隆起的胸脯,拐着腿围着女学生转了一圈,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胸部,用柔和的口气说:“先不捆你,怕捆坏了你这娇嫩的身子,说吧,你是谁派来的?来干什么?讲清问题马上放你回去。”
女学生紧攥双拳举在胸前,以表决心的姿态铿锵有力地说:“头可断,血可流,革命意志不可丢!想让俺当叛徒?痴心妄想,俺什么也不知道!”
宋红旗开导女学生说:“不要刚愎自用,为革命的利益而死重于泰山,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丢掉宝贵的性命轻如鸿毛。你不说,俺们也知道,你是《红色军》派来监视《红三司》的行动的。俺告诉你吧!《红色军》是保皇派,它的后台是咱们县最大的走资派赵波,幕后操纵者是大流氓姚联官,你一个纯洁的女青年为他们而死值得吗?小小的女孩子和一个****妇女的大流氓站在一起,你的脸上光彩吗?俺劝你悬崖勒马,反戈一击,只要你讲清问题,与《红色军》决裂,站到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俺答应叫你当《红三司》的群众部长,怎么样?说吧!”
“不为名不为利,革命到底志不移!”女学生像呼口号一样回应宋红旗。
宋红旗的脸色骤变,凶煞地像要吃人一样,问:“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女学生说得斩钉截铁。
“你要考虑后果?”宋红旗的头几乎都伸到了女学生的鼻子尖。
“打死不当叛徒!”女学生威武不屈。
“那就别怪俺对你不客气,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苦吃。”宋红旗瘸着腿走开,坐在开始审讯时老鼠给他搬来的方凳子上,气得胸脯像蛤蟆叫唤一样。
女学生举起右手,像宣誓一般说:“钢铸的意志,铁打的骨头,粉身碎骨不俯首。”
“再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宋红旗说。
“再给俺三个钟头也没用,有什么刑法你们就使吧?”女学生捋捋小分头。
宋红旗没辙了,使出最后一招,强忍怒气,心平气和地诱导:“小同学,不要使性了,俺也是县师范的学生,在师范是学生会的副****,咱们是同学,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名子,说不定将来咱们还在一个学校里任教呢,不要互相之间视为仇敌,做个朋友吧?”
女学生坚定地表示,说:“谁和你们这些狐朋狗党同流合污,你们《红三司》的后台是大叛徒白干,你的黑司令石锁是私生子,你也是《红色军》的叛徒,你们《红三司》是一伙地痞,流氓,恶棍,!是一群乌合之众!”女学生很嚣张,骂不绝口。
宋红旗被激怒了,咬着牙说:“俺今格好言相劝,你却恶语伤人,给你脸你不要,却跐着鼻子上头,好,恕不奉陪!老鼠!猕猴!将她交给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去想,第一俺要叫她开口说话,第二你们把消息封锁死,不许走漏一丝风声。”宋红旗气呼呼地一颠一跛地走了。
老鼠姓许,同学们送他个绰号老鼠,身材魁梧,四方大脸上都是横肉,根本不像老鼠的样子。猕猴姓候,外号猕猴,小伙子身强力壮一表人才,眼神里暗藏着奸诈。两个人送走宋红旗,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突然关掉电灯,老鼠将女学生揽腰抱住,猕猴掏出手绢将女学生的嘴塞住,二人三下五除二将女学生身上的衣服抓了个净光,一夜间二人轮番将女学生强暴了多次。
邢武县城内的大字报以十字街为界线,南北街的东侧及东街成了《红色军》贴大字报的阵地,南街的西侧与西街变为《红三司》刷贴大字报的海洋。两军对阵,互相揭发着真真假假的罪行,都在制造一些实实虚虚的声势,相互指责谩骂。《红色军》张贴的大字报主要茅头针对着县长白千及王冰山,石头一伙人;《红三司》贴出的大字报直指县委****赵波。
忽然一日,邢武县街中心刮起一股顶天立地的旋风,将黄土卷上空中,夹杂着大字报的残纸碎片。旋风过后十字街的西侧出现了盖天铺地的大字报,题目都特别醒目:“姚联官是个杀人犯!!!”“请看姚联官是如何残害两个亲生幼女的!!!”“刽子手姚联官是杀害亲侄儿姚春德的凶手!!!”“姚联官是个杀人魔王!”“血债一定要血来偿!”
邢武县的文化大革命随着这波儿大字报的出现,立刻掀起了****。
工人造反战斗兵团的队伍从各工矿企业冲出厂门上街了,高呼揪出杀人犯姚联官!赵波包庇杀人犯罪该万死的口号。
农民造反团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进邢武县城,与工人队伍汇合后占领了县委大院,大院内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口号声此起彼伏,纷纷要求赵波出面回答问题,强烈要求县委交出杀人犯姚联官。
《红三司》在十字路口摆上桌子,宣传部讲演团的成员轮流上台发表演说,揭发赵波与姚联官狼狈为奸的罪行。
《红三司》的突击队正在一中大操场内忙碌着搭建批斗赵波、姚联官的大会讲台。用课桌一张挨一张的摆了六十多平方米的斗争讲台,台上一溜课桌是****团的位置,讲台的左右两角竖起两根三丈高的竹竿,每根竹竿顶部绑上两只张着黑乎乎大口的高音喇叭,喇叭里响起震耳欲聋的《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革命歌曲,两根竹竿上方横挂起一条红布横幅,用白纸黑字写上《批斗走资派赵波大会》字样。
赵波如芒在背似地坐在办公室内,先是派机关大院内的工作人员去堵截游行的队伍进院,毫无效果,接下来是叫刘春盛通知各部室委办的领导出面去劝说工人、农民回去抓革命促生产,结果都无功而返。赵波只好打电话通知公安局出面干预,公安局王副局长带领治安队全体队员火速奔向县委大院,被《红三司》的学生队伍挡在十字路口前进不得,王副局长举着未装子弹的五四式****,指挥李半尺带头去冲击学生的人墙,终因寡不抵众无法接近县委大院。
赵波见治安队员迟迟调不来,预计到街里有变故,他又显露出军人特有的性格,掸掸衣冠,抖抖威严,一改慌乱的表情,镇静自若,一只手叉着腰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他要亲自与群众见面,处理眼下的混乱局面。
刘春盛慌了手脚,上前阻止说:“赵、赵****,你、你不能出去,要、要出事的!”
“的干部怕见群众就不是员,枪林弹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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