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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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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俺去跟人家说一声就回来。”
“不就是王三日吗?狗屁司令,正经事干不成,整天胡闹,你还拿他当个人?”
“他再不好,人家是造反派司令,咱得盖个大面不是?”姚联官一心想着去会刘春莲。
“俺和你一起去,稍等一会儿,等俺吃好饭咱俩先去看看郑美娟,再到县师范见见那个狗屁司令,俺告诉他以后不许再找你。”
“黑灯瞎火地你出去危险,还是在家好好歇着吧。”姚联官没等钱志红再答腔,跨上放在门外的自行车走了。
混浊浊的天空为黑夜加浓了颜色,县师范一排排教室像死柩一样黑黑地趴在地上,门窗都像骷髅上一个个黑窟窿,只有《红色军》总部那间教室还亮着灯。
姚联官风度翩翩地进了门,说:“同志们还在挑灯夜战啊?精神可佳,为革命工作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啊!”
“姚副部长过奖了。”要造反抢先站起来让座。
姚联官坐在火炉旁说:“说说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王三日回报说:“下一步的重点是夺权,成立邢武县革命委员会,按现在的形势,革委会的主任肯定是公安局的王局长,按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咱们争取多安插进几位副主任。”
“有几个副主任名额,你们准备谁参加革委会的班子?”姚联官问。
王三日说:“原则上定的是俺与要造反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冯一同志任秘书长,大家正商量着推荐你为第一副主任,现在就担心王胖子不同意。”
“他不会同意,你们也别提,有你们几个在革命委员会俺就放心了。”姚联官说,“俺和赵****都在停职检查,放心,不久就会获得解放的,那时再进班子也不迟。你们给小杏同志安排个什么位置?”
“革委会****兼妇联主任。”冯一说。
姚联官指指身边其他几位小头目说:“三日,他们都为文化革命立下了汗马功劳,革委会下边的生产、财贸、商业、工业、农业各小组的组长把他们考虑进去,相当于过去的县局级干部吗!”
“是。”王三日说,“就担心王胖子阻拦。”
“造他的反,现在还是造反有理呀!”姚联官又问:“《红三司》的人有没有安排?”
“《红三司》已被彻底消灭,石头、宋红旗下落不明,听说一中的老校长独自一人住在校内,名曰坚守岗位,傻帽一顶。”要造反说。
姚联官问:“那你们的大联合可就是有名无实啊?”
王三日说:“县城内已没有联合对象,总不能制造一个对立派搞联合吧?”
“《红三司》并没有彻底歼灭,在工矿企业和农村还有很大的势力,要把这些人争取过来,靠你们不沾。要靠原《红三司》的人出面,依俺看白干就是个合适的人选,将他安插在革委会,既实现了两派大联合,又能分化瓦解《红三司》,将一切可以团结的对象都争取过来。只有这样你们夺权后才能掌牢权,不然石头和宋红旗在农村再揭竿而起,白干没捞到好处,在县城内一响应,他们来个农村包围城市,里应外合,将来谁胜谁负还难说呢?”
王三日佩服地说:“姚副部队水平真高,站的高看得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俺完全同意姚副部长的意见。”
“阶级斗争复杂呀!”姚联官加重口气说,“在整个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仍然存在着激烈地斗争,而且是表现在党内和革命队伍内部,决不可掉以轻心啊!”
在场的《红色军》大小头目都点头称赞。
姚联官装模作样地做了一番指示后,问:“那个刘春莲现在交待了没有?”
王三日心领神会,忙答:“没有,顽固得很。”
“请姚副部长给审审,你的招儿高。”要造反说。
姚联官故意推辞说:“都十点多了,赶明吧。”
“早呢!”王三日把摸着姚联官的脉搏,说,“今日不审可以,你去开导她几句,你的水平高,一句顶一千句。”
“好,恭敬不如从命,三日同志随同,其他的同志继续研究工作。”姚联官起身走出门外,将衣服领子向上提提,小声问王三日,“有没有人动过她?”
“没有,完好无损,就等着你开荒呢!”王三日附在姚联官的耳边说。
王三日与姚联官来到关押刘春莲的教室,将看守姚春莲的三个女学生撵走。原先这个教室隔壁是一间物理试验室,****开始后,里边的简易试验设备有的被偷走,有的被砸破。将门堵死,重新从教室内挖了一个小门,专做禁闭室,关押抓住的对立面人员和本造反派有严重违犯纪律的人,教室就成了看守的房间。
姚联官将棉衣脱在看守间,小声对王三日说:“你别走,必要时帮帮忙。”
王三日说:“一天没给她饭吃了,又********地捆在桌子腿上,跑不了。”
“笨蛋,没听懂俺的意思?”
“是,明白了。”
姚联官进了里间便将唯一一件花洋布短裤脱了下来,悄悄地摸到课桌,往下一伸手,一位少女低着头好似睡着了,他慢慢蹲下来,将头伸到少女胸前,两只含苞待放的白荷花在眼前高高隆起,他贪婪地一手捂住一只轻轻地揉搓。
刘春莲在禁闭室挣扎谩骂折腾了一天,累了也困了,在昏昏睡梦中,被有人触摸****惊醒,睁眼模模糊糊见一个赤身男人蹲在面前,高声骂道:“畜牲!畜牲!”
姚联官也不答话,将刘春莲从桌子腿上解下来,按住她就要施暴。刘春莲的手虽然还被反绑着,可双脚却能****,把姚联官踹到南墙根。姚联官再次扑过来,刘春莲在地上打着滚躲闪,就像一条水中的红鲤鱼,姚联官怎么也摁不到身子底下。
姚联官走到小门口,对王三日说:“太不老实,进来帮帮忙。”
王三日进屋后死死按住刘春莲的肩膀,姚联官又折腾了一大会儿达不到目的,王三日说:“你别急,一会她就没劲了。”
刘春莲终因身单力薄,被姚联官给糟蹋了。姚联官得到****后回到外间,穿好衣服压低声音说:“三日,去过过瘾。”
王三日打着手势说:“俺没这方面的爱好,向来不沾别的女人边。”
“不会活。”姚联官批评王三日。
二人走出门外,姚联官对王三日说:“俺回家了,去,叫弟兄们来尝尝,这些日子憋坏了吧?”
姚联官发了话,王三日回到总部向要造反耳语一番,要造反顿时欣喜若狂,带上十来个小头目冲向关押刘春莲的房间。
小杏见大家都神秘地走了,没有人叫她去,便问王三日:“他们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叫俺去?”
“你去了没用。”王三日说,“今天不开会了,你回家去吧。”
一阵暴雨接着一阵暴雨,将刘春莲这朵孤傲纯洁的荷花蹂躏得叶零花碎,惨不忍睹,大腿的关节都被压得脱了臼。
第二天王三日找医生来把刘春莲脱臼的大腿关节复了位,她站不起来了,赤身的在地上的麦秸窝里躺着。守候她的女学生看不下去,拿来一床破被子将刘春莲盖住。
要造反为给死去的女朋友梅香报仇,大白天又带上几个男生来轮奸刘春莲。此时的刘春莲失去了锋芒,连一点反抗力都没有了,成了一个任人****和宰割的羊羔。
话说左胜利偕同干妈刘桂巧前来邢武县寻找刘春莲,左胜利已经八年未回老家了,在他幼年时记忆中的邢武县城,与眼前看见的县城,除了房子变得更破旧,古色古香的邢武县的象征,邢武牌坊变成一处废墟外,街道与城貌没有任何变化。县城内的空气仍然很紧张,到处贴的都是夺权和缉拿姚春德、石锁的大字报。左胜利从新旧大字报的字里行间看出几个问题,第一,刘春莲被《红色军》关押在县师范他们的总部,第二姚联官已被罢官,在停职检查,第三,《红色军》在千方百计地捉拿姚春德。因此,左胜利得出结论,第一不能在任何场合承认与姚春德认识,否则进了邢武县就别想再出去;第二托姚联官给讲情放过刘春莲已不可能;第三最好找个熟人介绍到《红色军》总部去,硬闯是不沾的。
左胜利将干妈留在县委招待所,号了一间房子住下,嘱咐刘桂巧不要乱说乱动,一切听他的安排。
左胜利想到了他叔叔左雨水,听说叔叔当了县民政局长,局长出面《红色军》还能不给面子?经过打问,左胜利来到县民政局,进门口的迎壁墙上画有******臂戴红袖标检阅红卫兵的半身彩色像,像前有一个****粘有痰水的人弯腰站着,左胜利上前打听:“民政局的左雨水局长在哪个办公室?”
站在******像前躬身请罪的正是左雨水,因为前一段他是《红三司》的观点,被本局《红色军》的造反派揪出来,列为民政局的头号走资派,勒命每天上班后站在******像前请罪半个小时,过往的人有的踢一脚,有的向他头上吐痰,更有痛恨他的将燃烧着的烟头塞进他的脖领内,受尽了污辱。请罪半个小时后去打扫院子,掏厕所,给各办公室送开水,活干完以后再站在老地方请罪,背诵老三篇。
左雨水听得背后有人打听自己的名字,不敢转身,更不敢抬头答话,纹丝不动地站着,如同一根枯木桩搠在地上。
“神经病!”左胜利在心中骂了一句向院内走去,在挂有办公室牌子的门口遇见一个人出来,上前便问:左雨水局长在哪儿办公?”
那人用审慎地目光上下打量左胜利,不怀善意地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俺叔。”
“找他干什么?”
“来看看叔叔。”
“在伟大领袖******像前请罪呢,没空见你,回家去吧。”
左胜利折回门口迎壁墙前,扭着身子瞅瞅请罪的人的脸,是叔叔左雨水,只见他面部表情阴沉,对身边的过往行人麻木不仁,身穿一套黑棉裤黑棉袄,脖子上挂着一块木牌,上写着《走资派左雨水》六个大字,名字上被红笔打了三个大叉叉,身上和头发上挂着粘乎乎的脏痰,膝盖处已露出棉花。左胜利面对着****黄沙土的叔叔鼻子酸酸的,在身后低声说:“叔,俺是胜利,来看看你,你好吗?”
左雨水身子一颤,转动着眼珠瞅瞅周围没有外人,小声说:“好,身体没事,你到省城去一趟,把俺的情况向你爹学学,请他给疏通疏通,快走吧!”
左胜利走出民政局大门,心中有一种难以理喻的痛楚,自言自语道:“人性都扭曲了,灵魂、理念变了态,传统、道德变了味,疯狂、残忍成了革命,给谁说理去?阶级斗争斗到何时是一站?”
左胜利横下心来,决定独自去闯《红色军》总部,怕什么,难到他们是一群吃人的狼?左胜利径直向县师范大门口走去,被岗哨拦在门外,左胜利谎称要见《红色军》的头头,岗哨说没见过你这个人,不让进。
左胜利退到离大门口十步之外,略加思索,书生气上来了,整整衣冠,弹弹尘土,昂首挺胸地再次来到县师范门口。理直气壮地说:“往里通报一声,俺要见你们的司令。”
岗哨见左胜利牛气十足的又回来了,问:“见司令,你知道俺们司令是谁?”
“王三日!”左胜利已在大字报上得知。
“你是他什么人?”岗哨问。
“他是俺哥。”
“你叫什么?”
“俺叫……”左胜利卡壳子,想了想说:“俺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叫左胜利,是亲家。”
一位岗哨跑回去不大工夫又回来说:“司令说了没有你这么个兄弟,快走来,再胡搅蛮缠将你抓起来。”
左胜利没辙了,天黑下来,回到招待所与干妈刘桂巧商量,最后决定第二天由刘桂巧出面直说,不叫见闺女就在门口哭叫,招惹的人多喽,兴许叫见一面,见了面再求他们把春莲带走。
第二天吃罢早饭,刘桂巧在左胜利地引导下来到县师范门口,幸好岗哨换了人,新上岗的学生不认得左胜利。刘桂巧上前向岗哨说明来意,有一位岗哨回去通报,天将近中午,岗哨回来说:“跟俺进来吧。”
刘桂巧和左胜利被带到总部办公室,要造反像审问犯人一样,横眉竖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又用手一指左胜利,“你呢?”
刘桂巧没见过这种阵势,心内恐惧,老老实实地回答:“俺是春莲她妈,叫刘桂巧,他是春莲哥哥,叫左胜利。”
“怎么一个姓刘,一个姓左?”
“俺与刘春莲是表兄妹。”左胜利随机应变。
“你们家住哪里?”
“开口市北小汪。”
“她爹叫什么?”
“刘自新。”刘桂巧说,“俺和她爹都是工人,他爹一辈子擦皮鞋修皮鞋,都是老实人。俺闺女不听话,犯糊涂,得罪了你们,求求你放了她吧,俺给你赔不是了。”
要造反说:“你闺女是,罪大恶极,俺没权放她,不过,如果你能告诉俺姚春德现在哪里,或者拿姚春德换人,俺可以给你讲讲请。”
左胜利抢在干妈之前回答,“俺们根本就不认识姚春德,怎么来换人?”
啪!要造反将桌子一拍,训斥说:“没问你,老实在一边呆着,当心把你也抓起来!”
刘桂巧早已被左胜利叮咛,接着说:“谁叫姚春德,俺咋没听说过?”
要造反说:“姚春德与刘春莲是潜伏在邢武县的组织《红三司》的幕后策划者,是主犯。他们将邢武县的文化大革命搅得鱼目混珠,天翻地覆,挑动群众斗群众,污蔑革命干部,制造了多起流血事件,犯下滔天大罪,民愤极大,必须严惩。俺念你闺女刘春莲年幼无知,若能坦白交待出姚春德的详细情况,还有可能从宽处理,否则,法律是无情的,人民专政是残酷的,你既然来了,你闺女何去何从你掂量着办吧?冯一,将她们带到隔壁反省去。”
刘桂巧与左胜利在隔壁教室待到日头偏西,又被叫回来,刘桂巧进屋就说:“俺真的不认识姚春德,他兴是春莲的同学,要么叫俺把春莲带回去,做做她的工作,再把姚春德找到,给你们送回来?”
要造反说:“想把你闺女领回去?不交出姚春德是不可能的,俺念你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特批准你与你闺女见一面,动员她交待姚春德的情况。”
“俺求你们放了她吧。”刘桂巧再次央求。
“不可能。”要造反说:“冯一,你带他们去见见刘春莲,说几句话赶紧将他们撵走。”
冯一问:“王司令叫见不?”
要造反说:“一天了没见面,不知到哪里去了,俺做主,她妈拐着一条腿从开口市来怪可怜的。”
王三日与姚联官此时在干什么呢?姚联官自从那日强暴了刘春莲以后,心中总是念念不忘,今日找王三日要在大白天再次去会会刘春莲。
刘春莲被糟蹋得成了木头人,凡听见有男人进屋,将双眼一闭,任凭他们****。
冯一带着刘桂巧和左胜利来到关押刘春莲的教室前,发现门口没有看守,揭开棉门帘一看,发现王三日抱着一堆棉衣在外间坐着。王三日问:“你来干什么?”
冯一还未回话,左胜利和刘桂巧进了屋,王三日一见刘桂巧不知何故而来,知道姚联官正在里间强暴刘春莲,惊得不知所措,忙喊了一句:“副部长!有人来。”没敢带姚字。
刘桂巧抢先说了话:“这不是双吕公社的王三日吗?还认识俺不?”
“对、对,你是嫂子,不、不是,你不是刘桂巧吗?”王三日惊吓得一边后退口吃地说。
“这下可好了,有你在这俺就放心了。”刘桂巧见王三日害怕自己,拐着腿前进几步坐在火炉旁的凳子上。
左胜利像赵云保护刘备一样,站在刘桂巧身旁,问王三日:“你还认识俺吧?俺就是姚家庄的左胜利。”
王三日仰头看看一米八的大个左胜利,与他瘦小的身体比显得自己非常渺小,颤抖着身子说:“认识,认识。”
刘桂巧对王三日的丧魂落魄,惊慌万状的样子很纳闷,说:“三日,别怕,今格嫂子是求你来了,请你给《红色军》的人讲讲,将俺春莲放了吧!”
左胜利在一旁愤愤地说:“这位就是《红色军》里大名鼎鼎的总司令,叱咤风云的人物,放人还不是一句话?”
王三日更加神不守舍,忙问:“刘春莲是你什么人?”
刘桂巧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小时候你经常抱着她玩,俺的大闺女春莲呀?”
“她怎么姓刘?”王三日不敢相信。
刘桂巧开口就骂:“俺不叫她姓王八操地姚,姓她现在爹的姓。”
再说姚联官在里间正趴在刘春莲的铜体上发泄兽性,突然听得王三日在门外喊有人来了,他以为是钱志红来了,赶紧从刘春莲身上爬起,想穿上身边的裤头。然而他听外边的说话声不像钱志红,声音为啥这么耳熟?啊!是刘桂巧,她来干什么?再往下听下去,原来在自己身下被的是自己的亲闺女春莲,立刻感到无地自容,大祸临头了。他看看窗户已被厚厚的木板里外钉了三层,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果现在房内有个老鼠洞,姚联官此时也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情急之间,穿上短裤,龟宿在墙角。
冯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王三日面对着这位拐腿女人都吓得成了小草鸡,自己赶紧溜走了。刘春莲正在紧闭双眼,默默地忍受着身上一个男人的百般****,听见外屋王三日的惊叫声,睁睛一看,一个麻子脸正在自己跟前,原来就是人面兽心的亲爹姚联官,她怒愤地两眼忽忽地向外喷火,真想上前咬他两口,无奈坐不起来。又听得室外说话的人是亲娘刘桂巧和哥哥左胜利,啊!救星到了!用尽全身力气高喊:“娘!快来救俺!哥!快来救俺!俺在这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刘桂巧撒野救女
           第一百零一回
刘桂巧撒野救女       刘自新身陷牢狱
刘桂巧听女儿在里间喊叫救命,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点着脚冲进里屋,发现女儿刘春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赤身地滚在麦秸窝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苍白可怜的脸上滚滚落下泪水。刘春莲看见母亲,哭喊着向母亲爬来,刘桂巧明白了一切,扑上去双膝跪在地上抱住女儿,哭着说:“春莲!俺的宝贝闺女,你受苦了,娘来晚了。可怜的孩子,是谁这么狠的心呐?”
刘春莲依偎在娘的怀里,手指卷曲在墙角的姚联官,两眼哧哧地喷着怒火,从牙缝内挤出一句话语:“这条狗,是这条丧尽天良的狗!”
姚联官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手扶着墙想溜着墙根逃跑,那知左胜利顶天立地地堵着屋门,根本就没给他留下逃走的空隙。姚联官比左胜利矮一头,想从他的肋下钻出去,被左胜利揪住他那挓起来的头发,抬起脚****踢在他的裆上,姚联官顿时疼得天旋地转,捂住下身蹲在地上嗷嗷地喊叫。
刘桂巧瞧见姚联官,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上牙嘎嘎嘎猛烈地磕着下牙,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咆哮:“王八蛋,哪里逃!”酷似猛虎下山,呼啸着扑向姚联官,手臂像岩石一样粗硬有力,似两把钢钳牢牢卡住他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趴在姚联官的没穿衣服的肩头上,恰似老虎在撕裂猎物,摇摆着愤怒的头,一口咬下鸡蛋大一块血肉,呸!刘桂巧将血肉吐在姚联官龇牙咧嘴疼痛难耐的麻子脸上,咔哧!趴在他的另一个膀尖上又是一口……
姚联官的双臂上,脊梁上被刘桂巧咬得都是血口子,他实在忍受不了啦,困兽犹斗,穷鼠啮狸,他想再不反抗,小命就毁在她的手下。姚联官嚯地站起来,顺势将刘桂巧推倒,照着她的肚子上飞起一脚,将刘桂巧踢出三尺之外。刘春莲见这畜生踢她的母亲,身子向前一纵,双臂抱住姚联官的腿,仇恨的牙齿好似铡刀一样,下口叼下姚联官腿肚子一块肉,由于肉的一边未咬断,刘春莲一昂头,将姚联官腿肚子撕开一拃长的血口子,疼得姚联官在地上蹦跳着如同跳非洲舞蹈。
左胜利担心姚联官狗急跳墙,还起手来干妈和刘春莲吃亏,伸手将身后的坐椅拉过来,往墙上一摔,椅子散了架。左胜利递给刘桂巧和刘春莲一人一条椅子腿,刘桂巧拐着腿追打,棍棍落在姚联官的头上和脊梁上,刘春莲趴在地上挥舞着椅子腿在打姚联官的小腿和脚丫子。姚联官如同一只丧家犬钻进老虎笼内,东躲****,遍体鳞伤。左胜利见母亲打累了,心想,今格决不能轻饶了这小子,早已瞅准了桌子上过去抽打刘春莲的两根三角皮带。左胜利上前一手攥住一根,向前跨两步,脚下使个绊子将姚联官绊倒,一只脚踩住他的后脖颈,左右开弓,啪!啪!憎恨的皮带落地有声,闪着寒光,一皮带下去,姚联官的背上鼓起一道肉埝,两皮带下去,姚联官的肋部出现了一条长虹,再一皮带下去,黑色的皮带上粘满了血与肉皮,顿时,姚联官的身上被三角皮带画了一幅梅花图,姚联官被打得气息奄奄。
王三日不敢进屋帮姚联官,又不敢去搬救兵,怕闹得公开喽自己和姚联官都得吃官司,私设公堂,轮奸少女,罪过大矣!姚联官糟蹋亲闺女,丑闻传开,局面更难收拾。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姚联官非被他们打死不可,情急之下,他只好吓唬一下左胜利他们,在外间喊:“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再不住手,俺要去报告公安局了!”
左胜利听到王三日要报告公安局的喊声,心中琢磨,若将姚联官打死,人命案在身,俺和母亲都难逃干系。左胜利将两条带血肉的三角皮带丢在地,用地上的破被子将刘春莲包住,背在身上,对刘桂巧说:“妈!咱们走,你掂着椅子腿在前边开路,谁敢阻拦就往死里打,别怕!”
刘桂巧如同水浒传里的孙二娘,手掂着木棍一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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