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旋风-第1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桂巧如同水浒传里的孙二娘,手掂着木棍一瘸一拐地冲出师范学校的大门口,将站岗的哨兵都吓呆了。走出大门后,刘桂巧将手中的木棍在头顶上轮个圆,扯开高嗓门边走边喊:“邢武县的老少爷们们!姐妹们!大家都闪开,老娘今格打红了眼,棍子下边六亲不认,谁敢挡路,打碎谁的狗头!乡亲们!俺是双吕公社张庄大队的刘桂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俺今格要骂街了。你们县的《红色军》内没有一个好人,是一群乌龟王八蛋,是一伙地痞流氓加土匪,今格咱专骂他们的狗屁司令王三日。王三日他不是人养的,是狗尿苔底下钻出来的,是骡子的眼里爬出来的,他是妓女院里丢出来的野种,杂种。他是什么司令,别看他满口华丽的革命名词,那是蒙骗群众的,实际上他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恶棍。邢武县的兄弟姐妹们,你们不要再上当受骗了,《红色军》里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不是革命派,是一群。乡亲们!老少爷们们!你们县还有一个姚联官,更不是好东西。俺告诉你们,俺就是他玩够喽蹬掉的他的前妻刘桂巧,他所干的一件件一桩桩骇人听闻的罪恶事实俺都知道,现在揭出来给大伙听听,看看他是怎么一个人?姚家庄的人都知道,凡和他在一起工作过的人都有数,他是心狠手毒,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是个横行乡里的地痞流氓。乡亲们!大家听着,他二哥的闺女才七岁,得了白喉不叫去找医生看,孩子病危的时候他又假猩猩地抱着侄女去看病,走到半路上他残忍地将孩子掐死在路上,气疯了他二嫂。姚联官为了得到本村如花似玉的闺女孔庆美,将她骗到自己喂牛的牛棚里无情地了,逼得人家闺女上吊自尽了。他干的坏事不知道羞耻,还经常在俺面前炫耀,这都是他亲口对俺说的,他有两条人命案呀!乡亲们!他干的坏事远不至于此,他为了害他二嫂,将他二哥给二嫂的来信藏起来,暗地里写信给他二哥,把他二嫂说的百吗儿不是,暗中鼓动他二哥与二嫂离婚,害得他二嫂疯疯颠颠在外漂流了七年,更狠毒的是专门派人在路上劫杀她二嫂。乡亲们!你们说他歹毒不歹毒,又是一条人命案。还有更暴戾的罪行,六零年他把他的亲侄子,他大哥的亲儿子推到井里淹死,这是千真万确的,俺可以做证,大字报上揭的都是事实,这是他第四桩人命案。乡亲们!他大嫂有个闺女在旧社会灾荒年给丢了,他打听到了下落,怀揣着砒霜亲自到开口市要把他大嫂日夜寻找的女儿毒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装神弄鬼做神汉,让那家人家将闺女折磨死,这是他手中的第五条人命案。他为了将他大嫂赶出门,了他大嫂,害得他大嫂流离失所十几年,差点送了命,这是他第六条人命案。(姚联官将黄菊推入滏阳河的行为没有敢对刘桂巧说,所以刘桂巧只知道黄菊流落他乡,差点死在外地)乡亲们!姚联官不但害自己家的人,在单位也不干好事。他为了当双吕粮站的站长,叫俺给他写诬陷石站长的告状信,你们说他卑鄙不卑鄙?他当官都是睬着别人的头上去的,他是个狗官!乡亲们!他干的肮脏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在双吕粮站****会计郑美娟,自己玩腻了,把郑美娟介绍给他兄弟当媳妇,你们想想,这是当哥哥办的事吗?乡亲们!他是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他为了寻新欢,把俺给踹了,这还不算,他把钱都花在拈花惹草讨好女人上,他三个闺女,在最困难的时候一个子不给,饿死了两个闺女和俺的兄弟,这又是三条人命,算起来他有九条人命案在身。不,还有一条人命,就是王屯的张有才,他嫌人家张有才帮他大嫂找闺女,以割资本主义尾巴为名将张有才抓到乡里,施以酷刑将人打死了。乡亲们!他是有十条人命在身的杀人犯,混世魔王!姚联官是个毫无人性的野兽,《红色军》将他的闺女抓住,他都不放过……
左胜利见干妈骂的收不住嘴,担心她将刘春莲遭羞辱的事也抖搂出来,紧走几步拍拍她的肩膀说:“妈!汽车站到了,别骂了,赶快买票上车吧,若被《红色军》的人追上来就逃不脱了。快,你去买票。”
刘桂巧从东街骂到十字路口,又骂了一整趟北街,一直骂到汽车站,屁股后边尾随着人山人海。经左胜利提醒,在汽车站售票处买了三张汽车票,将买票的队伍吓得赶紧将她让在最前边,他们三人一上车,汽车驾驶员立刻发动汽车开出了邢武县城。刘桂巧骂街的时候,孔庆辉和姚联国就在邢武县十字路口,姚联国不能自由出门,今日有孔庆辉陪着,给亮亮买了一顶黄色绒线帽,自己买了双毡窝窝,蓝梅叫他给买几子香,现在那里还敢卖这种东西,跑了所有杂货店和街面上的小摊儿,没有买到。还是孔庆辉帮忙在东关街串家门买到了两子。孔庆辉买了一把一尺长的杀猪刀,准备过年时请人将自己喂的两头猪杀一头,卖一部分,腌一部分,一年不用买肉。当刘桂巧从东街县师范门口出来开口骂街时,孔庆辉站在街边翘首东望,姚联国看看太阳离西山还有几丈高,便说:“庆辉,看这个干啥,没什么好事,快走吧天快黑啦。”
孔庆辉踮着脚尖,伸长脖颈,好奇地说:“停一会儿,俺好象认识前边挥舞大棒的女人?”
姚联国嫌街边人多,擓着八斗蓝子靠在墙根,若无其事地说:“你还真好事,管她是谁呢?”
“联国!快过来看看,举大棒的女人是个拐子,肯定是刘桂巧,多年不见,骂劲还不减,她在骂谁呢?听不清。”
姚联国擓着八斗篮子挤出人群,站在邮电局门外的木电线杆旁,伸头看看,说:“是她,还是那个样子,后边跟着的是谁?”
孔庆辉也来到木杆前,将一尺长的杀猪刀别在腰带上,待刘桂巧走近,孔庆辉说:“那年轻小伙子好象是左景武的儿子左胜利。”
“他背着什么?”姚联国问。
“被子里好象裹着一个人?”孔庆辉估计。
“可能是救春莲来了,被子里可能是春莲,看来伤的不轻。”姚联国说。
当刘桂巧走到十字路口时,正是他大揭姚联官掐死姚联国的闺女翠玲和糟蹋孔庆辉妹妹孔庆美的时候,字字句句被二人听得真切。姚联国震怒了,怒不可遏,咚!一拳打在当年蓝梅为等他一封来信,顶风冒雪靠在的电线木杆上,木杆摇晃了三下又挺住了,姚联国右手的四个关节溢出了血。孔庆辉气愤得****的血管都要爆炸,抽出寒光闪闪的杀猪刀,蹭!嗖!一刀砍在木电线杆上,入木三寸在夕阳下怒吼着。
孔庆辉拔下杀猪刀。强忍怒火说:“姚联官!不是有国法挡着,非一刀捅了他不可。”
姚联国只是瞪着吓人的大眼珠,脸气得憋成黑青色。半天吐出一句话:“俺家咋出了这么个孬种,要败在他们手里。”
孔庆辉先镇静下来,拉着姚联国走出了西关街,并提醒他说:“恨是恨,你还要把这事埋在心里,回家千万不要对蓝梅嫂子说,她经受不住。俺妹妹的事也暂且压下,爷爷和母亲都不在了,若有一个活着,别看俺爷爷胆小怕事,非戳姚联官几粪叉不可。”
刘春莲被刘桂巧抢走之后,王三日赶紧喊来几个学生将姚联官抬到县医院,经检查,肋骨被打断了三根,左小腿骨裂,医生给他胸部缠上绷带,左腿打上石膏,肩膀上和腿肚子上被咬走的肉,无法填补,医生给他每处都缝了几十针。姚联官躺在病床上呻吟,两眼乌青,嘴唇肿的像发面窝窝。
给姚联官治疗的医生好打问事,一边给他包扎缝合,一边问:“怎么打成这样?是不是又武斗了?”
“没有。”王三日回答:“是被一群流氓阿飞打的。”
“凶手逮住了没有?”
“公安局正在缉拿。”
“认识他们不?是哪一伙?”
“不认识。”
“姚副部长与那些流氓有仇?”
“没有。”王三日有点不耐烦了,说:“注意力集中一点,好好看病。”
那医生不理会,仍然说:“一个副部长,不在家好好办公,跑到街上和流氓阿飞打架,你就能打过他们了,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被打得这么严重,起码仨月下不了床。”
“少说话,快看病。”王三日面带愠色。
“谁来陪床?”医生处理完姚联官的伤病问。
“你只管看病,别的事少打问。”王三日说:“出了病房不许胡说八道,当心治你的罪。”
医生再不敢多嘴,收拾起器械和护士出了门。姚联官哼哼呀呀地说:“王三日你真没有用,刘春莲都抓住五天了,连真实身份都没弄清,出了这么大个丑?”
“俺该死,谁想到是她呢。”王三日说:“事到如此说什么都晚了。”
“严格封锁消息!”姚联官一说话****都疼,皱着眉头忍着疼痛向王三日下命令说:“你回去在总部马上统一思想,统一口径,谁若走漏风声,严惩不贷!”
“是”。王三日应着问:“要不要告诉钱志红。”
姚联官抬眼皮看看窗户说:“天快黑了,你去给钱志红说一声,就说今夜开会,可能通宵回不去,赶明早饭后再告诉她俺被人打伤,瞒一会儿算一会儿,俺估计很快她就会知道真像。”
“好,俺先去对志红说一声,一会儿俺派小杏来伺候你。”王三日说。
“你慢走。”姚联官将王三日叫住说:“赶明早晨你弄辆马车,将钱志红叫来看看俺立刻将她送到姚家庄。”
刘桂巧大闹邢武县城,立刻轰动了全县,姚联官又成了千人骂万人戳的对象。
钱志红当时被蒙在鼓里,第二天一早王三日告诉她姚联官被坏人打伤,领着钱志红来医院看望姚联官。钱志红进门口问了伤情,安慰了儿句,心疼地埋怨开了:“不叫你跟着王三日胡闹,就是不听,得罪人了不是?看被打成啥样子?人家是要你的命的,没打死你算你命大,小五才死,你若又被打死,你们姚家就成了寡妇门了。”
“好啦,甭光说些丧气的话。”姚联官欺骗钱志红说:“要革命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联江大哥牺牲在国际主义战场上,伟大!联顺兄弟殉职在捍卫******革命路线上,光荣!俺为了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被阶级敌人暗算,伤点筋骨,值得!不要听小道消息,阶级敌人造俺什么谣的都有,不要一听就信,你要相信俺不会干坏事的。”
姚联官正在假话连篇地哄骗钱志红,郑美娟提着两包点心来病房探望,钱志红虽说有些醋意,还是笑脸相迎说:“这么快你就听说了,还拿着东西看他。”
郑美娟笑不出来,她消瘦了,自从姚联顺死后,她的思想非常悲闷,樱桃小口变成了皱皱皮的瘦枣,长长的睫毛下眼窝塌陷且有一圈黑晕,眼角一缕鱼尾纹展向耳朵根,白皙圆净的脸退去了红润,苍白得没有一点光泽。心情忧郁地问了问姚联官的病情,简单说了句:“好好养着吧,老实几天,苦了四嫂。”迈步走出了病房。因为郑美娟知道实情,怕碰见人败兴,不敢久留。
王三日将钱志红带到病房便去弄车,很快就回来了,进病房就催促钱志红去上车回老家,说:“嫂子,你现在身负重载行动不便,姚副部长的生活从今格起由俺负责安排,俺找了辆马车在医院门口,把嫂子送回姚家庄去吧。”
“谁说俺要回姚家庄?”钱志红一见姚联官伤势这么重,将气撒在了王三日身上。
“你这身体还能工作?不用回双吕公社上班了。”王三日说:“双吕公社****张玉晓靠了边,张水山夺了权,俺给他打了电话,从现在起你的任务是给姚副部长生儿子养娃娃,一年以后再上班。”
“你喝了河水了管这么宽?”钱志红怒颜愠色地指着王三日的鼻子说:“俺家的事以后你少掺和,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东西!从今格起,姚联官与你们《红色军》井水不犯河水,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光道,俺走俺的独木桥,你将来当县长、市长,就是当总理、国家****俺不眼气,将来俺拉着葛针要饭不登你家的门弦子,你给俺滚一边去。”
“志红,不可这样对待三日同志。他也是好心。”姚联官打断钱志红的话。
钱志红真生王三日的气了,一点面子也不给,继续数落:“他的好心俺领教了好几次了,想必你们俩个心里都明白,旧帐不翻了,新账不能不说。在你王三日的好心关怀下,小五联顺去见了马克思,丢下郑美娟孤儿寡母地往后怎么生活?三日,这样的好心为什么不往自己身上使?你为什么不去冲锋陷阵,壮烈地牺牲喽落个烈士多光荣?在你家老坟上也立一块功德碑,光宗耀祖,流芳百世,多好!你是好心,你看看他被打成啥样子?为什么不把你的肋骨和腿打断,为什么送命的都是姓姚的?俺姓姚的家里都死绝喽你才高兴呢?”
王三日的鼻尖上挂着苦涩,脸颊上带着尴尬,眼窝里露着窘态,硬是在嘴皮上挤出一丝难堪的笑颜,说:“嫂子,你骂得对,挖苦得好,正因为俺对不住联顺,感谢姚副部长,才把一片忠心、孝心用在姚副部长和你以及郑美娟****身上,你放心地回家吧,俺保证把姚副部长的生活照顾好,使他早日痊愈。以后俺听嫂子的,姚副部长的伤养好以后,俺们《红色军》保证不在麻烦他,一切都与他脱勾。不过,俺和姚副部长是老上下级关系,老朋友了,这点友谊关系还叫俺们保存着吧,嫂子,俺求你了。”
“以后,以后谁死谁活还说不清呢!“钱志红牢骚满腹地说:”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谁是革命的,谁是的还没有定论,今天的烈士算什么东西?今格是英雄,说不准他日成了狗熊,别看你们现在闹的欢,当心将来拉清单。心术不正,搞歪门邪道的人没有好下场!
姚联官觉得钱志红的话超出了发牢骚的范畴,出了格,便制止说:“志红说话离谱了,是严重的立场问题,政治问题,三日同志不是外人,不与你计较,若叫外人听见,要犯大错误的。”
王三日说:“嫂子是有气,叫她发出来吧,都是自己人,关住门子想骂谁骂谁,背后骂皇帝的多呢,是吧嫂子?”
“没脸皮。”钱志红对王三日嘻皮赖脸的样子毫无办法。
“嫂子,上车去吧?”王三日又催钱志红走,说,“看来嫂子与姚部长是难舍难分,走吧,车在门外等的时间不短了。”
钱志红在王三日的搀扶下送上车去了姚家庄,一进家就从蓝梅口中知道了姚联官被打的原因,羞得无脸出门,大骂王三日与姚联官。
一日,王三日到医院来向姚联官报告:“姚春德的下落查清了,去北京的人回来说,在北师大查到了姚春德的档案,母亲也是刘桂巧,住在开口府北小汪。”
“噢!原来是刘桂巧收留了他,怪不得与春莲合着伙专门来邢武县报仇来了,都是刘桂巧挑唆的。”姚联官深有感悟地说。又问:“姚春德抓住没有?”
王三日说:“这家伙很狡猾,回北京后没在学校住,咱们派去的人在学校蹲坑发现了他。”
姚联官马上说:“抓不住就干掉他,去的人不是都带着枪吗?”
“是的,他们不敢在北京动枪。”王三日说:“咱们的人盯了两天,好似被他发现,目标又丢了,在北京的人着了急,回来一人报告了情况。”
“蠢驴!”姚联官骂骂唧唧地说:“三个人盯不住一个人,有什么用?告诉他们,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姚春德一露面,立即干掉!”
“是。”王三日问:“在开口市北小汪蹲坑的人是撤回还是继续守侯?”
“不能撤,年关快到了,姚春德有可能回家。”
“估计他不敢回家,既然知道在北京有人捉他,他会想到开口市家中更危险。”
“他总得回家拿钱换衣服吧?决不收兵!”姚联官说话时要挥动手臂以表示决心,结果牵动了肋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会不会回山西老家?”王三日问。
“有可能,俺忘了是哪个县了。”姚联官说,“刘桂巧收留了他,她准知道是哪个县的。”
王三日说:“这个女人惹不得,咱们有短处在她手里,况且她真玩命的跟你干!”王三日惧怕接触刘桂巧。
“刘桂巧的丈夫是谁?”姚联官问。
档案上叫刘自新,职业是擦皮鞋的,听在开口市蹲坑的人说,刘自新人很丑,两颗大门牙特难看,常在北大街支摊儿。“王三日说。
姚联官问:“刘桂巧是咋寻的他?”
王三日说:“刘自新家是杨寨的,姐姐家是张庄,是他姐姐说的媒。”
姚联官心中一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喃喃地说:“杨寨的,姓刘,两颗大门牙,难道是他?”故问王三日,刘自新还有没有别名?“
“过去都叫他刘坏蛋。”
姚联官将牙一咬说:“真是他,养奸为患,冤家路窄,冤家在一家,怪不得刘桂巧知道俺劫杀蓝梅的事?”姚联官深思一番说,“斩草除根,务必将这一家子都杀光,一个不能留,后果不堪设想。先把刘坏蛋抓起来,审问后枪毙。”
王三日说:“刘春莲是你亲闺女,是否……”
“什么亲闺女?都闹到这个份上了,只有杀人灭口。”姚联官失去了理智。
王三日提醒说:“你不要忘记左胜利的父亲左景武是省公安厅长,咱们招惹不得。”
姚联官在心中再三掂量后说:“先抓刘坏蛋,弄清姚春德的情况,其他的都放一放,视情况再定。”
“什么时间抓?”王三日问。
“立刻动手,将任务交给李半尺。”
开口市北大街德老盛鞋店门外,苦莲树被寒风剃光了头,街心尘土飞扬,办年货的人热闹非凡,唯独刘自新修鞋的摊前冷落得很,刘春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姚春德没有音信,性命也非常危险,这些牵肠挂肚的愁结压得刘自新愁眉不展。石榴花不知道底细,磕着瓜粒从鞋店里走出来逗刘自新:“怎么蔫不拉唧地提不起精神来?昨夜叫媳妇给折腾的吧?”
“回店卖你的鞋去,少废话。”刘自新说。
“都快过年了谁还修鞋?都在买新鞋,别傻坐着啦,回家陪着你拐腿老婆去吧!”石榴花说。
刘自新还想回敬石榴花几句,一转脸两个男人站在身后,二话不说将刘自新扭住,咔!给他带上手拷,拉着就走。石榴花吐掉瓜子皮惊叫起来:“你们为什么抓人?他可是好人呐!他是老实人,抓人啦!……”
刘自新立刻意识到是为姚春德的事,抓不住他抓俺抵罪来了,回头冲着石榴花喊:“石榴花,将俺的工具收拾在你们店里,想法给俺家里报个信。”
邢武县公安局的审讯室内,四壁空空只在北墙根前摆着一张三抽屉桌,治安队长李半尺坐在桌子后边的椅子上在审问刘自新,旁边坐着位女公安做记录。
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
答:刘自新,48岁。
问:家住哪里?
答:开口市北小汪。
问:老家是哪里人?
答:邢武县双吕公社扬寨村。
问:家里有什么人?
答:妻子刘桂巧,儿子姚春德、左胜利,女儿刘春莲。
问:孩子为什么姓不一样?
答:都是收养的。
问:你知道犯了什么法吗?
答:不知道。
问:老实点,你劫过道吗?
答:在旧社会劫过,解放后洗手不干了,五四年镇反时俺已向开口市公安局讲清。
问:你劫过多少次?
答:记不清了。
问:杀过人没有?
答:没有。
问:有人检举你杀过人。
答:吓唬过,没有杀人。
问:你认识姚家庄的蓝梅吗?
答:认识。五O年在山东俺劫了她的旧币二十万,没杀她。
问:她控告你杀了她。
答:没杀,是有人托俺杀她,俺没杀。
问:谁托你杀她?
答:她小叔子姚联官。
问:姚联官为什么要杀她?
答:不知道,你们去问姚联官。
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姚联官托你杀人的?
答:是他亲口说的,没有证据。
李半尺将桌子一拍,说:“没有证据就是诬谄,罪加一等。俺问你,你是怎么收留姚春德的?”
答:姚联官将他推入井中,被俺碰见,将姚春德捞上来收养了。
问:你看清是姚联官推的吗?
答:看清了。
问:有什么证据?
答:姚春德就是活证据。
李半尺又拍了桌子,说:“胡说,是姚春德编的故事来谄害姚联官,你和姚春德都是罪人。俺问你:姚春德在什么地方?”
答:不知道。
李半尺将猴脸向前一伸,说:“只要你说出姚春德在什么地方,你的罪过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新帐旧帐一起算,你够上枪毙了。”
刘自新说:“就是枪毙俺也不知道姚春德在哪儿,俺还找他呢?”
李半尺喊道:“来人,将他押下去,很不老实,教训教训他。”
两个公安将刘自新押走了,禁闭室内传出刘自新的阵阵惨叫声。
李半尺前去医院回报审讯刘自新的情况,才讲了一半,王三日慌慌张张进来说:“在北京又发现了姚春德,跟了两天没法下手,这小子坐火车离开了北京,咱们的人跟上了他,你们猜他去了哪里?”
“他回山西了?”姚联官问。
“没有。”王三日说,“他夜格儿黑喽藏在姚家庄,到了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叫他插翅难飞。李半尺,你们公安局前去抓人还是我们去?”
李半尺说:“姚春德还没定性,还是发挥群众专政的威力吧,你们《红色军》出动灵活性大,死活不用负责。”
姚联官说:“李半尺讲的有道理,三日,动作要快,立即组织《红色军》突击队,全副武装包围姚家庄,抓不住活的,将死尸也得抬回来,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