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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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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听得公公接受了自己对他的批评,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心中甚是欢喜,话越发的多了起来,说:“爸!人死不能复生,没听人们常说:人死如灯灭,气入清风魂入云。你呀!每逢清明寒食在我妈灵位前上柱香烧烧纸以表纪念,落个心安理得。其实我妈也不知道,你再悲哀她也看不见,你再想她她也不领情。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自己保重好身体,如果我妈有在天之灵的话,她也就放心了。爸!你都七十岁的人了,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你这一辈子不容易呀!经过淹、经过旱,经过蚂蚱滚成蛋,经过日本鬼子丢****,经过地球打颤颤,经过****天下乱。扛过枪打过仗,咽过菜吃过糠,挨过批流过放。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的政策好,让你们退休过清静日子,可得好好活着!你身体好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你若有个风有个火的就苦了我们。像你们这辈子的人儿女多,可再多哪一个也不能顶替你去生病!再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一个个忙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为工作为挣钱忙得晕头转向,就是再有孝心也不能整天守在你跟前。我今天能在家陪着你说话,还是夏南出面跟我们大厦的老总写了个纸条,我才请了半天价,能有工夫在家陪你一个下午,不然哪有时间在家闲聊,最多只能到家里来看看你道声安就得走。”
夏东说:“我知道市场经济下人与人的关系也在市场化,过去那种老观念行不通了,养儿防老的理念在一天天淡漠。我有思想准备,生活能自理就一个人过,到有困难的时侯就去托老院。”
“爸!你可不能这么想!”秦兰说,“堂堂的军分区大政委,在冀中市虽然说不是老一,名声比哪一位地方上的老一也不差。你将来去住养老院?哪可使不得,别说我们做儿女的没有面子,市委、市政府、军分区党委、乃至省军区也架不住。儿女们指不上,依我看将来指望组织上派人伺候你们这些老干部,恐怕也难以达到。按我的想法……”秦兰突然把话收住了,左看看夏南,他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右看看公公,他用诧异的眼神望着自己。她迟疑片刻还是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说的不是很理直气壮,说:“爸!我说出来你不要见怪,按我的想法,嗯!还是再找一个老伴儿为好。”
秦兰的一句话惊震四方,夏东的心里顿时惊涛骇浪,不知所挫,夏南立刻把精力从电视机的屏幕上转移到秦兰的脸上,同时也惊动了买菜回来刚走到门外的夏西。

夏西在门外突然听见秦兰劝老爸在找一个后老伴儿,脸色骤然铁青,左手里掂着的一梱啤酒瓶颤抖得咔咔直响,他真想进屋去把嫂子收拾一顿,可一想嫂子必竟不是自己的老婆,大哥也在屋里。那大哥为什么也听从大嫂信口雌黄?大哥这一辈子是个窝囊蛋,白做男人。夏西怒气冲冲地刚想进屋,又听得屋里传出来老爸的声音:“我没那个奢望,当初夏南你妈去世的时侯,我就抱定主意不再续后,可你老爷、姥姥不答应,托了很多人前来说亲。那时夏南你还不足周岁,我也经不住他们轮番轰炸,再说也不是外人,是你亲姨,为了你,我就答应下来,谁知她也先我而去了,这次是下决心不娶了。不给我们这个平稳的家再添乱子了!”
“啊!老爸否定了秦兰的馊主意。”夏西的心平定了许多,谁知秦兰不知趣,再次厚颜无耻地劝爸爸,只听她说:“爸!你错了,若能再给我们找一个贤妻良母式的后妈,不但你们能够情投意合地欢度晚年,我们也省心不是!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家里的人意见不一致,不要紧,谁要是极力反对,就叫谁辞去工作在家伺候你,若不然,他就不能干涉你的婚姻自由。如今老年人再婚早已不是什么丑闻,成了老年人目前追求的一种时尚。爸!你相中哪个女的就对我说,我给你去保媒,结婚时我给你当司仪。”
夏东被秦兰给说笑了,但没笑出声来,面带红润,说:“我不赶那个时髦,孤独自有孤独趣,喜无虫蝉骚我家。”
秦兰说:“爸!你就不要大发诗兴了,还是现实一点为好,爱情这个东西属于人类,只要是成年人,不分年龄大小,谁也离不开她。初恋是宝贵的,黄昏恋更可贵。”
夏西把房内的谈话内容收入耳中,越听越不是滋味,虽说老爸拒绝了秦兰的建议,但态度不够坚决,而且特别暧昧,像这么严肃的问题岂能嘻皮笑脸地应对?说明老爸有这方面的考虑。老爸的这种态度其结果必然纵容得大嫂越发地得寸进尺、跐着鼻子上脸,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地鼓动老爸做这种傻事。联想到两个多月前,那个姓展的自称是爸爸的老同学来访,什么展阿姨?纯粹是一个勾引人的老狐狸精。如果,万一她再来插一杠子,和大嫂联合起来内外夹击我老爸这个感情脆弱的人,岂不一攻就破!我老爸怎能经得起这么猛烈的炮火,非让她们轻而易举地俘虏了不可。老爸呀!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花心,一辈子娶了两个老婆还不够呀!七老八十的人了,再娶进一个女人进家,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脸面往哪儿搁?在这巴掌大的冀中市,相互之间谁不认识谁?老爸你又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怎么这么不检点?一旦做出伤风败俗的风流事,我们还怎么在冀中市混?大哥也是个窝囊蛋,他压根就对家庭和婚姻问题不重视,整天稀里糊涂地、浑浑噩噩地过日子,都四十开外的人了,还不觉悟?大嫂在老爸跟前如此放肆,他竟然听之任之、放任自流,对这种歪风邪气不抵制就是姑息养奸,对这种伤风败俗的现象不做坚决地斗争,就是同流合污!看来往后我们这个家要围绕着这个问题展开一场激烈地斗争,我必须出头和他们做毫不留情地抗争,非我莫属。决不能让不正之风在我们家蔓延来来,决不能让这种丑闻在我们这个健康的家庭发生,扭转乾坤、稳定局势舍我其谁?
夏西义愤填膺、怒火万丈,真想进去把大嫂揍一顿不可,再把老爸好好地教育教育。但低头一想,不可,家里不像在派出所,更不能像对待犯人一样粗暴。在家里还是应和风细雨地做思想工作。夏西稳稳神强压怒火,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高高兴兴地进了家。把买来的菜掂到爸爸面前说:“爸!我给你买来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红烧牛肉。”转身对大哥说:“大哥,我知道你三天不吃肯德鸡舌头就发挺,特意跑到辰光给你买的,要么你先吃一条鸡腿?”夏南摆摆手示意现在不吃,停一会儿吃饭的时侯再吃。夏西接着说:“我吗!还是老口味,从小就爱这一口,青椒熘肥肠、葱爆猪肝。爸!大哥!我爱吃的这两样菜你们就不要和我争了,猪下水不适合老年人,对肥胖人的健康有百害而无一利。夏西当然清楚大嫂和大哥是一个口味,故意把她晒在一旁,谁叫她不知天高地厚,竟鼓动老爸再婚呢?
秦兰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她见夏西回来买了许多菜,一边里里外外忙于拾掇晚饭,嘴巴不停地说:“我说你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原来跑了这么多地方,我们家呀!大小七八口人,数喽夏西孝顺,还心细。谁喜欢玩什么,谁喜欢穿什么他都记在心里。特别是爸爸爱吃什么他更是记得牢。兄弟俩比起来,你哥哥就差得远了,除了他办公室的工作,家里的事他一概不管不问。”
别看今天夏西在心里对秦兰不满,却忘不了和大嫂开句玩笑,他跟随秦兰走到厨房门口,小声地接着大嫂的话说:“大哥不会忘记跟你上床吧?”
咚!秦兰给了夏西当胸一重拳,骂道:“滚一边去!臭小子,张口就脏话连篇。”
“嘻嘻!装什么正经?”夏西见秦兰举手要再打,扭头跑回客厅。
夏东趁秦兰不在跟前的工夫,拉下脸来问夏南:“今天又是被车送回家的?”
“啊!顺路。”夏南随便应了一句。
“什么顺路?市委大院离咱家只有一拃长,走路也用不了二十分钟,非坐轿车不可?是想抖威风啊!还是有病走不动路了?这样下去两条腿的功能就逐渐退化了!不像话。”夏东严肃地给儿子提出了批评。
夏南从来不驳老爸的面,不管是对还是不对一概接受下来,听得老爸的训诫,立刻表态说“是,以后注意。”
夏东继续说:“你别看夏西走到哪儿把车开到哪儿,他与你的工作性质不同,他要办案子,说不定什么时侯在什么地方发生案件,他必需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出事现场,你们有什么急事?上下班车接车送?现在的干部呀!不管官大官小,只要戴上一顶官帽,不是去关心群众的疾苦,首现想到的是为自己配什么车。你到会场外看一看,停车场若大一片轿车,五颜六色大部分还是进口车。干部到一块不是比工作干劲,比工作业绩,而是比谁坐的轿车品牌高。无怪乎人们发牢骚说:”现在的干部是头尖、嘴大、手长、腿短!”
夏南呡嘴一笑了之。
“爸!开饭了。别在给你儿子上政治课了。”秦兰站在厨房门口喊。

夏东、夏南、夏西爷仨前后脚进了餐厅。夏东站在餐桌前并没有入坐吃饭,而是望着一桌七大碟八大碗丰盛的酒菜发话了:“夏西!你这一桌菜得花多少钱?”
夏西随便说了一句:“大概一百多吧。”
“什么大概?到底花了多少钱?”夏东提高了嗓门。
“怎么?你有怀疑?”夏西嘻皮笑脸地反问。
“说清楚?是不是到哪个饭店里白拿的?”夏东板着脸质问。
夏西立刻举手严正地声明:“冤枉!我真是老公公给儿媳妇买胸罩,花钱不落好!爸!你不要再制造冤假错案了好不?”
夏东说:“什么乱七八糟?冤枉你?不是我多心,是你们叫我不放心。现在的公、检、法在人们的心目中形象太差,把你们的所作所为都编成歌唱了:‘大盖帽,两头翘、吃罢原告吃被告。大盖帽、中间低,吃罢桥东吃桥西。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白拿谁不拿。’你听见过没有?”
夏西说:“爸!你一天不出三门四户,哪儿听来的这么多奇谈怪论?”
夏东说:“不是奇谈怪论,是老伯姓对你们这一行的评价,别看我不四处打探,对社会上发生的事件我是了如指掌,心如明灯,不过我现在是没权了,回天乏术,只能空发感慨,杞人忧天。然而我可以管你们,你们若是在外边胡作非为,我可不依!”
夏西解释说:“爸!你所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是半晌午公鸡打鸣,过时了。我记得改革开放不久听到过这方面的议论,现在早销声匿迹了。我们国家是法制社会,秉公执法是我们的宗旨,今非昔比,公、检、法队伍的素质都大大地提高了!你不能再拿老眼光看人了。”
夏东还想说什么,秦兰挡住说:“爸!你今天办错了案子,别再追查了,饭都凉了快吃吧。”
夏东刚拿起筷子左右瞧瞧问:“夏南!你们俩口子都在这,山山哪儿去了?”
秦兰说:“到我妈那里去了。姥姥想外甥呢,好几天前就捎信叫去,说是买了两只大螃蟹,在冰箱里放久喽怕变味,让山山快去吃。”
夏西举着筷子说:“原不都说人老喽啰嗦,爸!你不吃我们咋下筷子?”
一家子四个大人在一起吃饭不热闹,秦兰觉得没意思,想活跃气氛引逗大家高兴,说:“爸!昨天晚上我在我们大厦歌舞厅看见你们军分区老副政委王秋仁了。”
夏东问:“他到哪种场合干什么去了?”
秦兰说:“带着他的后老伴儿跳舞去了呗!跳得可来劲了,人家和你的岁数差不多,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轻盈萧洒,一点都看不出是年逾古稀的人。”
夏西鄙视地说:“他还好意思带着那老妖精去跳舞?”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秦兰反驳说:“当初王秋仁再婚时说什么的都有,儿女们都发难,闹得满城风雨,说人家不近人情,前老婆去世没过一百天,尸骨未寒就谈恋爱。也有的人说人家不正经,俩个人过去就不清楚。人家王秋仁是老虎拉碾子不管它那一套,顶着压力把后老伴儿领到家。怎么样?没过半年,所有的非议都偃旗息鼓,不少人在心里开始羡慕人家了。”
夏东一箭双雕地说:“反正正派人一般都去歌舞厅!”
秦兰照说不误,笑嘻嘻地拿筷子指了指夏东说:“爸!你说的是一般,那二般呢?爸!别一提歌舞厅你就反感,那是一个娱乐场所,到那里边去的不一定都是坏人。”
夏西支持爸爸的观点,插话说:“反正去那种场合的人好的不多。”
秦兰驳斥说:“那是你们干公安的职业病!”
“吃饭!吃饭!大嫂吃饭期间别谈这些倒口味的话题行不行?”夏西被秦兰一驳,明显的带着火气说。
夏东并没有理会夏西的不满情绪,和两个儿子干了一杯酒,下手拿起一块糖醋排骨就啃,秦兰急忙递给公公一块擦手的毛巾,夏东并没有放下刚才的话题,咀嚼着肉问秦兰:“王秋仁的后老伴儿叫什么来着?”
秦兰说:“和你们是一家子,姓夏,叫菊花,五十年代我们国家是广州还是武汉?有个很有名的杂技演员不是也叫夏菊花吗?同名,一个字都不差。”
“噢!对了。”夏东若有所思地说:“她原来在市中医院脑神经科当主任,我认识她,有两年没见过她了。”
夏南已看出夏西很反感爸爸和秦兰谈这个问题,不便明里阻拦,想用另外的话题把他们的注意力岔开,端起酒杯说:“夏西!来,咱俩再敬爸爸一杯。”兄弟二人同时站起来,夏南说:“爸!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夏西说:“祝你精神愉快!”
父子三人嘻嘻哈哈地干罢,夏西说:“爸!你若觉得寂寞,我搬回家居住,水水也不送幼儿园了,你带着水水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
“也好。”夏东当然想有个小孩在跟前,说:“叫山山放学后也到这来住,我当幼儿园园长,以后也该享享天伦之乐啦!”
“不行不行!”夏南反对说:“在这玩一两天可以,时间一长还不闹翻天,俩小孩打起架来你是向潘还是向杨?老年人喜欢清静。”
夏东还惦记着秦兰说的话,扭头问秦兰:“那个夏菊花今年多大岁数了?”
秦兰发现公公今天对这事特感兴趣,便多说了几句:“她可能比你小几岁,但小不多。你还记得吧?过去她满头白发,现在美起来了,将头发染得乌黑,猛一看像五十岁左右的人。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走路神气活现的,眉飞色舞,人家这才叫聪明!爸!现在的人呐!跟你们过去的想法大不一样了,过去的人认为人活着是为了革命,为了自由。现在的人不说这个了,讲究实惠,讲究会活!为自己活着。人家王秋仁副市长转变的快,在你们同龄人之间属人家活得滋儿!”
夏东说:“王秋仁这个人压根就是这个德性,五十年代就是舞场上的活跃分子。”
秦兰说:“人家那才叫不枉为人生!爸!你应该向人家学习。”
夏西本来心里就窝火,又喝进不少酒,红红着脸问:“你叫爸爸向王秋仁学习,学什么?”
秦兰说话时从来不察言观色,更不会想到夏西发火,便和夏西开玩笑说:“你们喝你们的酒,我和爸爸说我们的话,你不要干涉我们的内政。”
别看夏南不吭不哈,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出无所为的样子,其实他是小事糊涂大事清楚,以他在市委机关洗礼这么多年,对于矛盾的演变程度是非常敏感的,对于今天饭桌上每个人的心态早已察看明白,提醒秦兰说:“秦兰!你和爸爸喝一杯,再劝爸爸多吃点菜,不要海扯些无边无际的话。”
夏东不高兴了,说:“怎么?我们说错什么啦?”
“没有没有!”夏南赶紧收回自己的话。
按秦兰的性格不把想要说的话说完,心中憋的慌,今天又有公公的支持,说话的胆子就更大了。问公公:“爸!我听夏北说你老有个初中时的老同学,前段时间到咱们家来过?是真的吗?”
“嗯!”夏东的脑海里转瞬间闪现出那天展一朵来访时的亲热场面,但又蓦然间想到夏西搅场子不欢而散的情形,没有再说什么。
夏西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怒火,啪!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摔,说:“大嫂!你问爸爸这个干什么?”
秦兰说:“你发啥火?我只是随便问问,一家人到一块说什么不行?图个热闹,我也是没话找话说,想逗爸爸高兴。”
夏西说:“你这叫没话找话说?纯粹是拨弄是非。”
夏南急忙制止说:“好好,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说了,吃饭吃饭。”
夏东心里窝火,上次展一朵到来你夏西就当横,今天秦兰一提展一朵夏西你又如此无理,为了表白自己并没有非分的想法,说:“怎么?我们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一提你展阿姨你就不高兴,好像这里边有鬼似的,我声明,我一生堂堂正正做人,你小子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
夏西哪敢向爸爸发火,控制着情绪说:“不是我态度不好,大嫂就不该在你跟前海扯这些事。”
夏东说:“扯什么?拉拉家常犯法啊!?”
夏西说:“爸!不是我说你,你对这样的问题特感兴趣,都这么大岁数了;按说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传出去多么不好听。”
在这个问题上夏东似乎腰杆不硬,他想:不怪夏西多心,展一朵平白无故地来看我,明眼人谁都能悟出其中的缘故,自己也难以说清。理不直气不壮,面对夏西的责问,有火也不能发。徒于应付地说:“我有什么想法?啥想法都没有。”
夏南插话了,首现批评夏西,再为老爸打圆盘,说:“你怎么这样和爸爸说话?我们今天难得碰在一块陪爸爸吃顿饭,应该叫爸爸高兴才对,怎么惹爸爸生气?再说爸爸也没那方面的想法,展阿姨来看爸爸,老同学吗!在情理之中,不要大惊小怪。”
夏西对哥哥不满地说:“哥!你真是出了名的泥瓦匠,和稀泥和到家里来了!爸爸现在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危险呐!况且还有人老在爸爸耳边吹阴风点鬼火,等那时侯咱家出了大问题,你哭都来不及。”
夏东愤愤地说:“捕风捉影、无事生非,拿着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
夏西说:“爸!你不要给我扣一大堆帽子,你越不承认说明你这里边越有猫腻。那天那个姓展的到咱们家里来,我看是居心叵测,是浪外婆敲小羊羔的门来了。”
夏东说:“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许你污辱你展阿姨的人格!人家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夏西说,“爸!你甭否认,你说实话你和那个姓展的是啥关系?”
“老同学,这里边还有什么怀疑的吗?”夏东把筷子摔在地上,已经忍无可忍。
夏南怕夏西再瞎说,担心把局面弄得不可收拾,站起来要阻拦却没阻拦住,夏西喝多了,别着头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心虚了不是!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是续情来了!”
啪!夏东拍了桌子,说:“胡说八道!你今天还叫我们吃这顿饭不?”
夏南劝架说:“夏西!你不能少说两句?还能把你当哑巴卖喽?就你事多。爸!你消消气,夏西不会说话你不是不知道,一会儿我好好批评他,吃饭,谁也不能再说一句了!”
夏西已有酒量了,借酒壮胆,不听哥哥的劝告,拧着眉头说:“今天我要把话说完,不、不叫我说不行,爸!你得把话说清楚,不、不把话说清这酒没法喝!”
夏东见夏西喝醉了,再发火已经无济于事,强压愤怒说:“你要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再找老伴儿的企、企图?”夏洗问。
“没,没有!”夏东话语很坚定,但有些结巴。
“真,真的?”夏西站起来用手指着老爸的鼻尖追问。
“我一辈子没说过瞎话!”夏东拍着胸脯说。
夏西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爸!你今天当着我们哥俩的面表了态,日后不许反悔!来!我敬爸爸一杯,爸!你若是真心就把这杯酒喝下去!”
“好!喝就喝,为人不做亏心事,怕你不成?”夏东接过酒杯仰首而进。
夏西拿手指指夏南和秦兰说:“哥!嫂!你们都看见了,也听见了,我警告你们二位,今后任何人不许再做爸爸这方面的工作。谁有孝心就多来几趟,谁没孝心就甭傍边,谁要是再在爸爸跟前出馊主意,叫我知道别怪我对他不客气!把我逼急喽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夏东喟然长叹!
叮铃!在这使人窒息的气氛中,客厅里的固定电话铃响了,秦兰就像身陷旋涡中捞到救命稻草一样,迅速溜出餐厅,举起电话听筒问:“喂!你是哪里?”
“我是石家庄,我姓展,你是夏东同志的家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位温柔的老年女子的声音。
秦兰本来就惊魂未定,当她听出是谁来的电话时,惊吓得下巴颏掉下来半个,手握着听筒犹如抓着一颗拉响的手榴弹,没顾得再回话,放下电话就往餐厅跑,一面跑一面喊:“爸!你,你的电话!快!”
“是谁来的电话?”夏东问罢,起身就往外走,在餐厅门口和秦兰撞了个满怀,公公和儿媳妇撞在一起,夏东当然觉得羞愧难耐,秦兰可顾不得许多,拉住公公一条胳膊到客厅里,诚惶诚恐地说:“你一接就知道了!”
夏西在餐厅里听到爸爸大声地喂了一声,再就听不到下文。待秦兰回到餐厅,夏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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