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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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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转回身到房间取出自己的手提包,边走边说:“爸!牛奶给你热好了,包子闷在锅里,你洗罢脸自己吃吧,我走了。”
“你吃了没有?”夏东问。
“你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夏北说话间已走到门外。
“你去哪儿?”夏东追到院子里问。
“我出去有点事,爸!没事好好在家养病,别胡思乱想,东跑西颠的。”夏北抛下几句冰冷冷的话甩袖出了大门。
夏东木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大院子里,望着女儿悻悻的身影,摇着头,黯然伤神地自言自语道:“这是唱的哪一岀戏?摸不透,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真是女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爷!”
夏北的怒火是冲着爸爸和袁心谈恋爱的事来的,她轻信了某些谣言,她也怀疑袁心心怀叵测。不防一万只防万一,万一袁心和爸爸结婚后将其大儿子接到我们家里来住,其不乱了套?请神容易送神难,那这个家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爸爸也是,展阿姨的条件多好!又是老同学,初恋的情人,放着展阿姨不要,移花接木,非找毫无瓜葛的袁心,不知在发哪阵子晕疯?夏北最近很苦恼,她想了很久,这事必须当即立断,切断爸爸和袁心的连系,如果爸爸一定要找,我情愿做媒人到省城去做展阿姨的工作。这事还暂且不能找二哥夏西,就二哥那德性,如果知道爸爸的丑闻,再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会把我们家的房子放火烧掉,如果爸爸那犟脾气和二哥顶起牛来,俩人非断绝父子关系不可。再如果叫二哥知道爸爸和袁心的婚事是秦兰和魏红牵的线,那还不把魏红打扁?看来只能找大哥商量个妥善的办法,快刀斩乱麻,在二哥发觉之前把问题解决。
夏北怀揣着对爸爸的一肚子怨气来找大哥夏南,还未踏进大哥的办公室门口,就见大哥抱着一大摞文件夹从市委领导办公楼走来,叫了一声大哥就先一步进了门,不问大哥工作忙不忙,就要求大哥坐下来谈谈。夏南刚从****处接受来一大堆急事要办,哪有时间陪妹妹长谈?在夏北的一再要求下,夏南答应给她二十分钟。
夏南的办公室除了一张紫红色的写字台,一把柳条藤椅之外,最显眼的是靠东墙和南墙的两排铁皮文件柜。夏北毫不客气地坐在写字台后面的藤椅上,拿眼扫视了一下写字台上的一块记事牌,粗略地看了一下,只见上边写着:一、关于在县局级领导干部三个代表学习班上的讲话稿;二、关于县领导班子的换届选举;三、关于夏苗田间管理;四、召开全市计划生育电视电话会议,重点是做好暑期教育战线上的计划生育工作;五、廉政建设。
夏北没有对记事牌上的事宜发表评论,而是将记事牌往旁边一推,说:“大哥!你在这四平八稳地工作,家里都快塌天啦,你知道不知道?”
“杞人忧天,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你这小矬个怕什么?”夏南一边将带来的文件分门别类地往文件柜里归档,似乎心不在焉地回答夏南的话。
“你除了工作上的事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你说吧,家里的事你管不管?”夏北急得嘴唇发青。
夏南仍然心静如水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把你急的?慢慢说,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喝口水,茶几上有茶杯,自己倒。”
夏北拿食指指向大哥说:“你这个人呐!火烧眉毛也不急,我们家快完蛋了!”
夏南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妹妹,还是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爸爸和袁主任的事吗?”
夏北瞪着大眼说:“这还是小事?”
夏南坐在写字台旁边的方凳上说:“我看不是什么大政方针问题,更不是你说的塌天大事,是生活琐事。”
“我没心情与你说笑话,闲扯皮。大哥!你知道这事是谁牵的线吗?”夏北说。
“是谁?”夏南明知故问。
“是大嫂和二嫂,你管不管她们?”夏北说。
“哦!”夏南故做惊讶。
“这事如果叫二哥知道还不把二嫂拍成肉饼?”夏南说。
“嗯!是个问题。”夏南塌眉沉思片刻,说:“先不要对夏西说,他若问到你,你就说是你大嫂一个人所为,与你二嫂无关。”
“是大嫂干的就没事了?”夏北不满地问。
“按说是谁干的都没事,只是你二哥糊涂,极力反对爸爸再找老伴儿,所以得先把你二嫂择开,别影响他们的夫妻关系。”夏南进一步解释说:“妈妈走后,爸爸一个人生活得很孤独,对他的身体健康不利,想再找一个合适人做伴侣,人之常情,我看秦兰主动帮爸爸张罗,并不为过。”
夏北说:“好,就算你讲的有道理,大嫂做的对,其实我也同意爸爸再找。”
夏南打断夏北的话说:“这不得了,你刚才发那么大的火干啥?”
“你听我把话说完。”夏北说:“我坚决反对爸爸和袁心谈。”
夏南说:“袁主任怎么啦?不是很好的一个人吗?没听说有人说她的坏话。”
夏北笼统地说:“她这个人反正不怎么样。”
夏南说:“你放心,爸爸看上的人肯定错不了,他是干什么的?琢磨了一辈子人。”
夏北说:“对于袁心本人我不认为她不好,可外边说什么的都有,不能不叫人起疑心。”
夏南这时倒是很认真地说:“夏北!以后没根据的话不要听。”
夏北不服气地说:“怎么没根据?袁心家的住房紧张是事实吧?万一……”
“万一不是现实。”夏南说:“人生活在大千世界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当然要小心,防患于未然。但不能谨小慎微,因噎废食。”
夏北道出了心中隐患,说:“你们都成家立业了,当然会唱高调,我呢?你们都不为我想想?”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爸爸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夏南诚恳地说:“倘若真有那一天,大哥给你想办法。”
“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夏北轻蔑地说。
“你别不信,如果你没房子住,我把我的房子给你,如果你嫌旧,我掏钱给你买一套新房,。”夏南拍着胸脯说。
夏北的意见没有被大哥採纳,心中不是滋味,可又找不出理由说服大哥,便使起做妹妹的小性子,说:“不管你说啥,我反正不同意爸爸和袁心谈,要谈就和展阿姨谈。”
“其实和谁谈都一样,展阿姨不是没信吗?况且爸爸和袁主任只是初步接触,最后和谁谈成还两说着。”夏南进一步做妹妹的思想工作说:“就像我们要求爸爸妈妈不要干涉我们的婚姻一样,我们都不要阻拦老人的婚事,给爸爸以自由,给爸爸选择伴侣的权力。”
夏北站起来说:“不跟你说了,糊涂虫,什么事你都不能拿个主意。”
夏南并不阻挡夏北走,在她的身后嘱咐说:“听其自然吧,不许在家和爸爸生气!”
夏北走到门外丢下一句:“我给展阿姨打电话去。”

夏西是个二杆子,打小就不爱学习,一看阿拉伯数字就头疼,一瞧见ABC就倒口水。参加工作后就在派出所当户籍警,整天混在酒桌上,完全靠他爸爸夏东的影响力当上了街北派出所所长。他特烦法律上的那些僵硬的条条,说他是个法盲有点过分,好歹当了五六年派出所所长了,基本的法律条款懂一点,工做起来凭拍脑袋办事。然而他有他的一套工作方法,据说他把他的工作方法归纳为三靠,一靠黑,遇到疑难的案件破不了就找黑社会帮忙,工作遇到阻力打不开局面就借用黑社会的势力。你别不信,夏西还真尝到了靠黑的甜头,譬如:前年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发生了一起拦路抢劫案,被抢的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儿媳妇。上边压的紧,夏西将街北的黑帮头子大肥叫到派出所,说:“这事是不是你们的人干的?如果是,限你在三天之内把你们抢去的两万元现金送回,算拉倒。如果不是你们的人干的,你把做案的人给我抓来。真灵,大肥第二天就将二万元现金如数送到夏西的手里。二靠罚,解决经费困难靠罚款,这一手见效快、收益高。再譬如,去年下半年街北派出所的工作经费发生竭蹶,年底大伙的奖金眼看就要化为泡影。夏西给十个临时工治安员下达了死任务,将他们分派到街北各个公共场所,见违规者就罚,规定每人每天上交五百元,超收者按百分之二十提成。只一个月的工夫,派出所财务上就有二十八万进账。三靠酒,调解矛盾靠在酒桌上解决。又譬如,今年初有两个老住户因盖房发生了争执,打得头破血流,闹到派出所。夏西将他们带到饭馆里,摆上酒席好言相劝,结果两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夏西借助半斤烧酒的动力,将桌子一拍,说:“我不管你们谁有理谁没理,也不管你们的老祖宗是怎么留下来的,现在我说喽算,不就是为那二尺地皮吗?有啥了不起!每个人让一尺,回去就这么办,谁要是想不通,明天到派出所找我,啥时侯想通啥时侯回家。”嘿!矛盾平息了。
夏西凭他多年干公安的经验,察觉到周围的人一定有大事瞒着他,不然不会见了他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说话都闪烁其辞。不像是公务,如果是派出所的事量他们不敢瞒着我,好像是我的家务事。他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他爸爸在和医院的袁心搞对象,但不知道详情。
这一天,夏西将心腹田橙叫到办公室,没等夏西开口,田橙早料到夏所长传他来的目的,先发制人地问:“夏所找我是打问你爸爸的事吧?”
夏西心中一愣,说:“对呀!你给我说说你听到的是咋回事?”
田橙知道夏西最忌讳他爸爸晚节不保,这事必须说得婉转一些,那些特难听的话就藏在肚子里吧,因此田橙下意识地用轻描淡写的口气说:“我说的也不为准,都是道听途说。我想夏政委是高干,一生刚直不呵,德高望重,在冀中市那是飞机上放鞭炮,影响面大啦!夏政委不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要说夏政委多年来就和袁心靠着,打死我都不信,纯属子虚乌有。要说最近夏政委和袁心搞对象,这事八成不是假的,大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可这也不为过呀?正常地谈恋爱有什么求全责备的?有些人整天没事干,就爱嚼舌头,胡乱传播小道消息。”
夏西从田橙的话中听出来背后肯定还有很多难听的议论,当着我的面不便说,肺都气炸了,一副小刀瘦脸犹如鞋底子搧的一样,由黄变红,再由红变黑。啪!一拍桌子,桌面上夏西喝水的太空杯蹦起老高滚落在地上,夏西攥着拳头站起来,说:“够了!我说呢!?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右眼跳个不停,原来是这么回事?”
田橙劝说:“夏所!别发那么大的火,气大伤身。这事肯定不是夏政委主动干的,百分之百的是袁心纠缠你爸爸,夏政委被纠缠不过才答应的。”
夏西怒视田橙问:“田橙!你的给我老实说,你还听到些什么?这事是谁对你说的?都说了些啥?我家老爷子和袁心是什么时侯开始谈的?谈了多少次?目前谈到什么程度……”
夏西还想问下去,田橙给他使了个有人来的眼神,意思是叫所长注意节制自己的情绪。夏西立刻将身子转向面朝里,背着身问来人:“什么事?怎么不喊报告就进来了?”
来人是当值,临时工治安员小王,笔直地站在门口报告说:“马市街有一户人家报警说:他家今天下午三点钟被盗,丢失现金三万元。”
夏西点着一支烟,转回身来问:“是一户什么人家,家里放着这么多现金?”
“是一户生意人,据他报告这钱是他昨天才从银行取出来的,原本今天去石家庄进货,夜里朋友家出了点事给耽搁了,下午俩口子带着孩子去逛商场,回到家一看防盗门给撬开了。”小王详细地回报案情经过。
夏西并没有叫人出警的表示,四平八稳地坐下说:“谁叫他这么粗心,巨额现金放在家里还去逛商场?三万元,对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小王!报告110。”
小王说:“是110先给我们打来的电话,他们说没空出现场,叫我们派个人去看看。”
夏西不爱听地说:“他们忙我们就不忙?看现场管屁用?你打个电话给马市街大肥,这事发生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问他是谁干的?”
小王说:“我给大肥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们的人不干这种活,兔子不吃卧边草。按他说这事可能是外地流窜人员干的,这帮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就别费那劲,破不了。”
夏西说:“大肥都说破不了,就搁搁再说吧。你通知失主写一个被盗经过报上来。”
“是!”小王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消失在门外。
田橙将太空杯捡起来,到门外自来水管处洗净,重新沏上茶水递在夏西的手上,接着刚才的话说:“夏所!你就不要问那么细了,一传十,十传百,你若能查出是谁说的又能怎么样?依我看这事需要冷处理,不易过分声张,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而且是越传越丑。”
夏西的小脸又开始发紫,说:“我爸爸退休后在家很少出门,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田橙的嘴角微微一翘,没敢笑出声来。
夏西拿手指猛一戳田橙,不是田橙躲闪的快,肯定戳在他的脑门上,说:“田橙!你老实告诉我,他'她'们的介绍人是谁?”
田橙对这个问题是既不敢隐瞒又不敢说实话,如果告诉他大媒就是你媳妇魏红,非把夏所气昏过去不可。那魏红就倒大霉了,轻则挨一顿痛揍,重则还说不准闹出什么大乱子。就告诉他这事是他大嫂秦兰干的,别看夏所厉害,他不敢对他大嫂无礼,一来有他大哥挡着,二来秦兰的老爸官也不小,夏所要惹秦兰心里得掂量掂量。田橙说:“你别上火,介绍人不是外人,是你家里的人。”
夏西将小黑脖一拧说:“我知道了,准是魏红那婊子干的。”
田橙说:“夏所!你不要骂得这么难听,你冤枉嫂子了,是你家大嫂。”
“这臭婆娘,一件好事都不干。”夏西说,“不对,大嫂与袁心不熟哇!田橙,你不要瞒我,这里边一定有你嫂子的事?”
田橙拍着胸膛说:“我敢拿脑袋担保,这事肯定与嫂子无染。”
夏西将烟蒂狠狠地摔在地上说:“我回家去问她,搁不住我三巴掌,她得乖乖地给我说实话!”同时把手一挥说:“你走吧,我警告你田橙,以后不许再和不三不四的人瞎掰!”
田橙前脚走小王后脚慌里慌张地进来说:“报告夏所!失主开着车接我们的人来了,你看怎么办?”
夏西健忘地问:“什么失主?接我们干什么?”
小王说:“就是刚才我给你报告的被盗三万元巨款的那户。”
“真啰嗦!摆啥阔气呀?”夏西心烦意乱地说:“越忙事越多,你叫大王、二王跟他去一趟。”
“是。”小王补充说:“刚刚大王抓回来一个小偷,这小子很硬,死不认罪,大王叫我请示你看是放还是关?”
“有物证没有?”夏西问。
“没有,是板厂报告的,说他偷了厂子里建筑工地上的的废钢材。”小王答。
“就是王大头的厂子?”夏西问。
“对。”小王答。
夏西琢磨了一会儿说:“先把他关起来,晚上叫大王好好修理修理他。看他的嘴硬还是咱们的警棍硬?”
夏西晚上十点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一见魏红气就不打一处来,小黑脸拉的更长,就像挂在眼角下的两把匕首,阴森森的叫人生畏。借助半斤烧酒的酒力,两只大眼恰似吃了死孩子的恶狼,喷着火的眼球犹如两团鬼火。在客厅里声嘶力竭地嚎叫:“魏红!你个臭娘们给我滚出来!”
魏红本来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见夏西凶神恶煞地回来,担心他醉酒找事,便悄无声息地回了卧室。听到夏西在客厅里叫唤,估计他在外边肯定又听到了什么妖言秽语,回家找岔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魏红一反常态,很温顺地从屋里出来,到了一杯茶水递在夏西的手里,贴身坐在夏西的身边,关心地说:“这是到哪儿喝酒去了?又喝成这个样子。夏西,以后少喝点,喝坏了身子自己受罪。我们一家人都依靠着你呢,你有一副好身板是我和水水的福气。”
魏红的几句暖心窝子的话就像消防队员的高压水枪,将他的怒火喷灭了大半,吭哧了一大会儿没再发火。魏红一见这办法有效,接着说:“夏西!我们的岁数都不小了,水水今年七岁,已经懂事要上学了,以后我们都要克制点,不要一见面就吵架,日子过的磕磕碰碰的,谁的心情也不好,对家庭、对工作都不利。爸爸知道我们夫妻不和,自从我们搬进新家,爸爸没到咱家来过一趟。我爸我妈知道我们经常吵闹,怕影响水水的成长,每天都把孩子接到他们那里住,你看影响多不好!”
喝醉酒的人都是醉酒不醉心,夏西再混账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好赖话,但一想起爸爸和袁心的事心里还是很腻歪,耿耿于怀,想知道这事倒底与魏红有没有关联,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说:“我一听到爸爸和那姓袁的事就来火,你说实话是不是你给牵的线搭的桥?”
魏红那敢实话实说,又给夏西倒了一杯水说:“这事我比你知道的早,怕你着急上火没敢对你说。我就知道你一听说此事必然怀疑是我的媒人,你想想我是那胆大妄为的人?明知道你特反对爸爸再婚,就是你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干那事?”
“你在医院里和那姓袁的熟,不是你是谁?”夏西诘问。
“那你冤枉我了,我与袁主任熟不假,可我更知道你的德性,如果我敢违背你的意愿办事,你还不把我揍扁!”魏红编排着理由洗白自己。
“你说是谁?”夏西想从魏红的口里进一步证实介绍人倒底是谁。
“是大嫂。”魏红干巴利量脆地说。
“我看少不了你,你别不承认?”夏西半信半疑地说。
“你可以调查吗?“魏红尽管嘴很硬但心里发毛。
“看来你是不挨揍不说实话?”夏西恫嚇魏红。
“你还要打我?好!你打吧,上次你把我打的住了两个月的医院,为了这个家我忍了。现在你又要打我,你敢再捅我一指头,我立马走人,把你的所作所为找你爸爸说清楚,看他能轻饶了你?你八抬大轿请我都不回来!”
在冀中市夏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曾夸下海口:在这蛋丸大的冀中市,叫我怕的人还没有出生。然而这话他不敢在他爸爸面前说,说实在话,让夏西生畏的人已经早他三十二年就出生了,这人就是他爸爸夏东。所以当魏红将她公爹抬出来的时侯,夏西蔫儿了。其实夏西对他爸爸的敬佩大于胆憷,在他十岁左右妈妈就病倒了,爸爸一边忙工作,回家还得照顾他和刚上学的妹妹,又当爹又当妈,虽说家里顾用着保姆,对他们兄妹关心最多的还是亲爸爸。有时侯夏西也挨爸爸的揍,那都是他太不争气,将爸爸气火了才动手打他,所以夏西尽管在兄妹之间挨揍最多,他并不记恨爸爸。相反他认为爸爸是个非常完美的人,身居高官一生清廉,工作能力出众,待人接物热情,因此夏西为有一位德厚流光的爸爸而骄傲。他不许任何人说他爸爸一个不字,为捍卫他爸爸的尊严,曾和骂他爸爸的同学打得头破血流。当他听说袁心要和他爸爸搞对象的事,首先想到的是袁心玷污了他爸爸的名声。他敢保证爸爸不会主动去找袁心,百分之百的是袁心心术不正,如果让她的阴谋得逞,爸爸将声名狼藉,所以必须千方百计地阻拦。
魏红趁夏西没发火,还能听进她的话的机会,开口批评道:“你的脾气往后要改改了,不要动不动地就挥舞拳头,显得多么没水平,多么没涵养。以后要向你大哥学着点,看人家多么稳重,多会办事。就说你爸爸找对象这档子事吧,大嫂是媒人,大哥不出面,背后肯定是大哥的主谋。妈妈去世后爸爸一个人度晚年多寂寞,大哥俩口子会办事,主动地给爸爸张罗找对象,爸爸能不高兴?没人像你,颟顸不清,傻帽一顶。”
夏西拧着脖子颈说:“谁都不要高兴的太早,有我在谁的阴谋都别想得逞!”
叮铃!夏西家的防盗门铃响了,夏西急忙抓起T恤衫往头上套,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什么屌人,黑更半夜的干什么来了?”
来人是街北派出所的临时工治安员大王,脸色苍白、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口向夏西报告说:“夏、夏所!出大事了!”
夏西说:“什么大不了的事?进来说。”
大王跨进门说:“我们白天抓住的那个小偷,关在禁闭室里,我和二王晚上去审讯,吓虎了吓虎,死了!”
夏西小黑脸一拉,说:“撒谎!你们肯定动刑了?”
大王说:“没打几下。”
夏西站起来说:“没打几下一个大活人就死了?走,我看看去。”

街北派出所坐落在一条小黄河分溪的西侧,大门口往东开,门帘没有任何装饰,就两个红砖墩搠在两边,就像两个大兵笔挺威严地在站岗。门前的小溪早已没有了清流,年久失修,两边用石头砌的堤坝部分已经坍塌,石头缝里长出一撮一撮的杂草;自从市织染厂建成投产以后,这条小溪就成了织染厂排污的臭水沟;染房里未经过任何处理的黑水经过近三千米的流程,从市区内蜿蜒向东而去,所到之处两岸的群众无不掩鼻而骂。但它的经济效益颇佳,历届都以业绩为第一位的市委、市政府领导个个都视而不见、置若罔闻。街北派出所门前的沟内,慢慢流淌的黑水非常混浊,散发着恶臭的乌泥,经太阳暴晒,沟底咕嘟咕嘟不停地冒着气泡。
夏西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在半夜时分来到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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