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旋风-第1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西兀自不信,苦笑一下说:“夏北,你把问题看得太复杂化了,我叫柳青去伺候老爸的真正原因本不想告诉你,既然因此让你产生了这么大的怀疑,那我就明白地对你说,柳青去陪伴老爸的真正原因不是去当服务员,而是去当密探。你可千万不能告诉老爸,叫老爸知道了是我派柳青到他身边去卧底,还不把我给吃喽!我这样做也是出与无奈,你想想我们都不能经常回家,袁心和老爸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我们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怎么了得?我在他'她'之间揳个楔子,绊住他们的腿,并能及时地了解他们的动向,便于对症下药,坚决不能叫袁心的阴谋得逞。”
夏北心有余悸地说:“你就不怕前门赶走狼后门进来一只狐狸?”
夏西说:“我看你是对柳青有偏见,好了,咱不说这事,你今天还有没有别的事,我还忙着呢?没事快走人!”
夏北没动,说:“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爸爸和袁心的事的,我的意见是叫上大哥和你咱们兄妹三人一起去做老爸的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老爸放弃袁心。”
夏西不同意,说:“与虎谋皮,你能做通老爸的思想工作?你想想你自己,能听进谁的话?咱们家的人都继承了老爸的衣钵,一个比一个固执,一个比一个有主见。谁能说服了谁?刚才你我争论了半天,是你说服了我还是我说服了你?我认为对负老爸不能正面接触,只能抄他的后路。”
夏北说:“好吧!你用你的办法,我用我的办法,咱看谁的办法灵?”
四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六章之四
四
中秋佳节,秋高气爽,月明星稀,人圆夜静。
夏东家的院子就像用金子镶嵌成的,金光灿烂的水泥地面,金壁辉煌地庭院四壁,金枝玉叶的花草树木。明月在东方升起,秦兰和魏红将一张麻将桌摆在大院的正****,夏北在四周放了一圈铁质靠背椅,山山和水水对面而坐,吵闹着要打朴克。夏南示意秦兰将他们哄走,秦兰知道今天夏南要在中秋佳节与大家商量老爸的再婚的问题,就将两个小孩哄到屋里看****电视台文艺晚会去了。
夏南怕猛然间提出老爸的再婚问题冲淡了节日的气氛,提出要和老爸打麻将,逗趣说:“爸!我最近财政上有点拮据,想赢爸爸几个钱,打几圈怎么样?”
夏东尚未表态,夏北抢先反对。她要利用今天一家人团圆的机会拉大哥做老爸的思想工作。夏西事先得到了夏北的通知,托故值班缺席。
夏东仍坐着他那把心爱的旧藤椅上,没有打麻将的雅兴,因为今年的中秋节是他老伴儿去世后第一个佳节,虽然表面上和大家一样兴致勃勃地过节,而内心里犹如堵着一团乱麻,将藤椅向麻将桌跟前靠靠,说:“我看今天就不打麻将了,你们都是难的半日闲,就借一家人赏月的机会,坐在一起随便说说话吧!”
夏南见老爸没有打麻将的兴趣,又怕心直口快的妻子说错话挫伤老爸的好心情,说:“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看电视没有大人在跟前不行,说不定一会儿为争看电视节目打起架来,秦兰你去陪着两个孩子看电视去吧,他们想吃什么你到这边来拿。”
秦兰抓了一把瓜籽,拿了两只雪梨领命去了。
夏南好兴致,说:“爸!我给你唱段京剧吧?”
夏北可不想听,菜瓜大哥说:“你那乌鸦嗓子唱京剧?省点劲吧,别把我们的耳膜给震破!
夏南根本就不管妹妹的挖苦,轻轻咳嗽一声,站起来面向升在半空的明月,唱道:“八月十五啊!月儿圆那…啊…。啊……”夏南的嗓子唱不上高腔去,转为低八度唱,把个夏北唱得直喷饭,捂着肚子嚷开了:“大哥你快打住吧,别污染空气了,我的耳膜受不了啦,牙酸的一个一个都往地缝里钻。”
夏南对妹妹的话装聋作哑,扯着破嗓子继续唱:“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
魏红给足了大哥的面子,不但侧耳细听,而且在夏南涨红着脸唱完以后,大加赞赏:“大哥真有两下子,唱的板是板眼是眼,京剧味特浓。可惜没有王宝钏,要么我把大嫂叫出来和大哥一起唱一段《大登殿》怎么样?”
“别别!你别把她叫来,把秦兰叫来不但不会和我一起唱,一准说我是鬼哭狼嚎。”夏南制止住魏红,重新坐在椅子上,椅子面托不住夏南的肥屁股,两边的臀肉垂在椅面下,他掏出手绢一面擦汗一面说:“见笑了见笑了!别管我唱的好坏,能把大家逗乐就行。”
欢歌笑语之中天上的银盘已接近当空,秦兰在屋里坐不住了,“今天夏南的废话怎么这么多?都啥时侯了还不提正题?”她嘱咐两个孩子好好看电视,不要吵架,要亲自到院里把敏感的话题提出来。秦兰快步来到麻将桌旁,见老公公被夏南逗得情绪高涨,便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把爸爸乐的!”
夏东喜不自禁地说:“恰逢中秋佳节,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高兴高兴!”
秦兰说:“爸爸!往后你就高兴吧,喜事一桩接着一桩,等下半年把袁主任接到家,那才是大喜的日子呢!“
夏南想在不知不觉之中把问题提出来,没想到秦兰袖筒里插棒槌,直接把问题捅了来,瞪了秦兰一眼。魏红低头不语,抿嘴暗笑。夏北倒是来了情绪,但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爸爸说:“这事暂且不谈,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夏东说罢将身躯靠在椅子的后背上,难为情地抬起左腿搭住右腿。
秦兰拉把椅子坐在公公身边,瞅着他的脸说:“爸爸还不好意思呐?这有啥,光明正大。我听说王秋仁副政委在为你们积极张罗,准备在国庆节给你们二人完婚。夏南说等两天找个装修队把房子粉刷一遍,我和魏红正想给你老准备结婚用品呢,不知道买什么好,想先听听爸爸的意见?”
夏北见大哥有意地在引逗爸爸开心,几次想插一杠子说这事,不忍心扫老爸的兴。听见大嫂说这等话,不免心中不悦,说:“大嫂,你太心急了吧?”
秦兰不识相地说:“不急不行,国庆节结婚两头加起来不足一个月,再不准备就晚了。”
夏北说:“国庆节太仓促了吧?刚才老爸还说八字没一撇呢,?”
秦兰说:“爸爸是不好意思,我听王副政委说日子定在十月一。”
夏北说:“家里的意见还不统一,外人说什么都是枉然。”
夏南坐不住了,见夏北情绪很大,便改变主意说:“天不早了,今天是不是将这个问题暂且放一放?”
夏北说:“既然今天大家坐在了一起,索性都把话说开,省得疙疙瘩瘩的大家心里都不愉快,反正早晚都得说。”
秦兰?***厮担骸霸趺床挥淇欤肯谋保壹堑媚闶侵С职职衷倩榈模俊?br />;
夏北很直率,说:“是的,我是支持爸爸再婚,但我不同意爸爸和袁心结合。”
秦兰更是一头雾水,说:“袁主任怎么啦?不是很好吗?贤妻良母式的人物,又是有名的医生,和爸爸结合在一起,既能陪伴爸爸过幸福的日子,又能保建,多美满呀!”
魏红知道自己的丈夫夏西是坚决反对公公再婚的,而且夏西再三威胁她不准鼓动老爸再婚,否则打断她的骨头。所以魏红对公公的婚姻大事采取不前不后,不言不语的态度。任凭夏北和秦兰怎么争论,她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听她们争论的越来越激烈,干脆起身到房间里陪同两个孩子看电视去了。
夏北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说:“大嫂,先不要这么说。我就是不同意爸爸和袁心结合,我讨厌这个人。你们反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她一进家门把房子一占,我到哪儿去?”
夏南答腔道:“夏北,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并不反对老爸再婚,你只是受到社会上不良舆论的影响,担心袁主任和老爸结婚后产生房产、经济等方面的纠纷。你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你的思想底我早就摸透,只是没有找你正面谈,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一个说服你的理由。针对这个问题,前几天我和爸爸私下里交换了一次意见。爸爸也清楚你的意见,也为说服你做了准备。爸爸的打算是,他和袁主任结婚前搞一个协议,把房产和经济继承权与两个人的结合分开。我还没有和袁主任探讨这个问题,据爸爸说他和袁主任交换过这方面的想法,两个人不谋而合,意见完全一致。夏北,这下你放心了吧?”
夏北亦然心有余悸,说:“这协议必须争求大家意见,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而且这协议要有详细的条款,就这么一句话能管后半辈子?我提醒爸爸和大哥不要被她的假象所蒙骗!”
夏南耐心地说:“夏北,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爸爸什么时侯骗过你?爸爸什么时侯被人骗过?大哥也不会做那傻事,我们都不会置夏北你于不顾,去办伤害你的事情。我正准备这几天找你和夏西谈谈,不要在爸爸的再婚问题上为难他老人家。爸爸的一生很艰难,我想你是很清楚的,我的生母在我很小的时侯就去世了,你和夏西的生母,也是我的慈祥的母亲,在你不到十岁的时侯瘫痪在床,一病不起。爸爸不但要完成繁重的工作,在家里是又当爸爸又当妈妈,还要当妈妈的保姆。没过过一天轻闲的日子。如今咱们的母亲都走了,爸爸年老体衰成了孤寡老人,需要有人照顾,而我们都被工作缠住,忙的不可开脚,谁来陪伴老爸呢?所以爸爸再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们应该让爸爸高兴才对!”
夏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对夏北一番说服,夏北自觉理亏,低下了头。
夏南继续说:“再婚是爸爸的权力,我们做儿女的没权力横加干涉。只能做促进的工作,做团结的工作,不能闹别扭,制造分裂,惹爸爸生气。我想夏北不是不懂事理的人,不用我多费口舌自己会想通的。俗话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大家坐在一起好说好商量,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有些话爸爸对你们不好开口,我今天就越俎代庖了。至于夏西,思想弯子可能没有夏北好转,停几天我准备找他好好谈谈,思想不通没关系,只要不挡横就行。”
夏北对大哥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对,但他总觉得爸爸和袁心结合冷了展阿姨的心。应该在和袁心结婚前和展阿姨见一面,把各自的想法都摆出来,如果展阿姨没有再嫁的心思,老爸再和袁心谈也不迟,如果展阿姨仍然在等待着老爸,出于腼腆不便开口,老爸将展阿姨的感情弃在旁边,对展阿姨打击太大,叫人家怎么看爸爸呢?因此夏北便摆出了一大堆老爸应和展阿姨结合的理由,最后说:“我前些日子出差的前一天瞒着爸爸给展阿姨打了一个电话,谎称爸爸想和她见上一面,以试探她是否仍然在爱着爸爸。结果展阿姨一接电话心情非常激动,答应第二天就来冀中市和爸爸见面,这说明展阿姨的心里对老爸是一往情深。谁知我回来后问爸爸展阿姨来过没有?老爸说没来,我非常纳罕,昨天我打过电话去查问,展阿姨就是不接我的电话。她女儿在电话里说,她妈如期到冀中市来过,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当天很早就赶了回去,而且心情非常沮丧,把一双眼都哭肿了,并告诫她的儿女们从今以后不准任何人在她面前再提咱老爸的名字,问她是什么原因她就是不说。从此大病了一场,住了七八天医院,至今没有全愈。出院后在家闷闷不乐,听展阿姨女儿说话的口气似乎对我们意见很大,好像是在埋怨我们慢待了她妈。”
夏东的脸色一阵比一阵难看,越听越思念展一朵,越惦记展一朵,恨不得马上就到展一朵面前赔礼道歉,并告诉她,他也是一直在爱着她。真懊悔不该和袁心把关系发展到这等地步,可事已至此叫我如何是好呢?老了老了自己陷入三角恋爱之中,真丢人!他耐着性子听完夏北讲完展一朵来冀中的经过,说:“夏北呀!你、你怎么把事情搞得如此糟糕?一塌糊涂!夏北你赶紧把你展阿姨来冀中的事了解清楚,看到底她在冀中市遇到了什么事情?必要的时侯你亲自到省城去看望你展阿姨一趟。”
夏南胸有成竹地说:“爸!你别急,我看八成是展阿姨在路上或在冀中市听到了你和袁主任的婚事。除此之外再没有事能拦住展阿姨来冀中市和你见面。”
夏东兀自在埋怨夏北说:“你打那门子电话?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把事情办砸了吧?我看必须马上去给你展阿姨把问题讲清。”
夏南经过慎重考虑,说:“爸!这事是你去解释还是夏北去解释?你与袁主任的关系已成定局,我看谁去也解释不清楚。除非你现在改变主意,和袁主任吹灯与展阿姨续情?”
夏东慢慢的摆动着脑袋,心情沉重地说:“不可能,无法再改变了,如果那样我岂不成了一个朝三暮四的拈花惹草之人,叫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我在冀中市还能呆下去吗?事情怎么搞成这样?万万没有想到,早知道落到这一步,任凭你们说破天我也不再婚。”
夏南说:“还是呀!既然已经不可能改变现状,我们就不要再往展阿姨创伤的伤口上撒盐了。展阿姨是痛苦的,劝说都无济于事,只能让时间去做工作,相信展阿姨的应变能力,一定能从痛苦中振作起来,恢复正常生活。”
中秋之夜,夏东望着一轮明月目送到西天,他失眠了。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六章之五
五
柳青到夏东家里来就像回自己的家,熟门熟路,不用像刚开始时,在来夏东家的路上要心中反复地念叨进了军分区的大门径直往前走,一百五十米处往右拐,见第二条胡同往左拐,第三个门口便是夏东的家门。她鼻子眼里哼着流行歌曲,身穿着深色的秋装,迈着轻盈的步伐进了第二条胡同,只见夏东正在关门准备外出。
“夏政委这是要出门呀?”夏东只顾关门没注意来人,猛回头却见柳青婷婷玉立地站在身后,她那秋水汪汪的大眼不错眼珠地直盯着他的尴尬的脸。夏东顿时觉得六神无主,这位在万人大会上讲话和在千名军官的列队面前喊口令时威风凛凛的退休大校,竟然在一位女子面前吱吱唔唔地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是出门好还是不出门好,说:“啊!啊!对,原军分区的老副政委王秋仁打电话叫我到他那里去玩,没说有什事,你来了我就不去了。”
夏东边说边把已经碰上暗锁的大门拿钥匙重新打开,将右手伸到胸前示意让柳青进家。柳青现在在夏东面前不再拘谨,就像他的闺女一样随便。不,柳青可不把自己视为夏东的闺女,而是更进了一层。她敏锐地察觉到夏东已被她看的不自在了,在躲闪着她的目光。柳青越发地不眨眼皮,歪着头笑眯眯地说:“夏政委是不是不欢迎我来呀?嫌我来的太多了?是不是估计我要来,在有意地躲着我出去呀?”
夏东被柳青钢针似的问话刺得张口结舌,吭哧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哪里话哪里话?欢迎还来不及呢?快进家,我哪里也不去了。”
柳青可不放过进攻的机会,说:“夏政委!你该不是有事吧?是不是去会袁主任呐?若是那样我可不敢把你留下,将来夏政委的夫人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夏东为了表示诚意,自己先进门站在门里伸出手来像迎接贵宾似的说:“请进!”随后夏东跟在柳青身后说:“绝对是王副政委打电话来叫我去,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
柳青一只脚踏上夏东家北屋的台阶,停下来说:“夏政委,你还是去吧,我听说王副政委是你和袁主任的红娘,该不是商量你们结婚的日子吗?”
一言中的,王秋仁打电话叫夏东去的目的就是研究十月一日为他'她'们完婚的具体事项。夏东被柳青击中了要害,再想撒谎已经说不出口,只好结结巴巴地承认:“真叫你言中了。”
“你现在有什么事都瞒不住我,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柳青说:“这可是大事,夏政委,你是得去。你若是放心我就在你家玩一会儿,反正我上班也没事干,你若是不放心我就走?”
夏东思忖一会儿说:“也好,你先在家里看会儿电视,我去去就来。”
夏东临出门两度回首点头向柳青表示歉意,柳青目睹夏东局促不安的样子,感慨万千:看来男人们有个共同的特点,不论职位高低,都经不起女色的攻击。再大的官一遇艳风,架子立即坍塌。夏东也不例外。当官的威风只能虚张声势地吓虎老伯姓,其至高无上的尊严也只是在公开场合的一种摆设,统统都是纸老虎,一遇艳火瞬间化为灰烬。
柳青这次到夏东家里来换了一套装束,打扮得不像以往那么时尚和暴露,显得老成了许多。上身穿一件苹果绿大开领长袖外衣,脖颈上挂着一条非常细的金项链,带着一颗心形的红宝石项坠,垂在外露的雪白的胸脯上,酷似在两座雪山之间的谷低处,绽开了一朵亮丽的红梅。下身穿一条紫红色的鱼尾裙,走起路来恰似一条小巧玲珑的金鱼在水中漫游。大披肩式的发型烫成了波浪式,脚上仍然是那双白色的高跟尖头皮鞋。
夏东离开家以后,柳青并没有急于进屋去看电视,而是徜徉在宽敞的大院子里,环视四周的环境变化。桃叶纷落秋风虐,葡藤俯首待来年。一院子秋气映入柳青的瞳仁,咯噔一下,柳青的心中瞬间冒出几分凄憷。植物到了秋天一付老态龙钟像,准备苦度寒冬期待着来年的春天。人如果青春逝去,孤苦伶仃,再没有第二个春天降临。看看周围的花草树木,想想自己的目前处境,女人年过四十豆腐渣,花容月貌无奈去,不知来生在何年!柳青悲观极了。她把目光投向花池两边的万年青,一排排就像天真可爱的幼儿园的小朋友站着整齐的队形,柳青想:人若能像万年青一样四季长青多好。唉!那是不可能的。自然规律将绝大多数人的年龄限制在百岁以内,而青春就只有那一瞬间的十几年。柳青不愿再在院子里望着秋景伤情,黯然地向北屋走去,偶然间瞧见北屋门外左侧的一棵蜡梅树,几乎落在地上的心猛然一震,仿佛又恢复了原位。柳青想,蜡梅虽然在秋天也被秋风把绿叶扫光,但在叶的根部形成了一串串的蓓蕾,将在严冬傲雪开放。柳青问自己:难道我只能像桃树叶一样被秋风一吹就落地,任凭别人去踩踏?我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自毁下去?被永远地埋在地下?不,我不甘心寂寞,我要学蜡梅,不,我要更胜蜡梅一筹,在入秋前绽放。
就在柳青在院子里徘徊徜徉之际,夏东家的大狗黑背一直卧在北屋门口,看似塌眯着眼对柳青的一举一动不管不问,实际上早就猜透了柳青的心思,所以在柳青进屋的时侯悄不声息地尾随着柳青进了房间。在柳青打开电视机找台的时侯,黑背在客厅里兜了一圈卧在柳青的脚下,唯恐柳青将这个家里的物件和人一起偷走。
柳青选了一个文艺台歌曲节目,一曲悠扬的情歌让她陶醉:“爱吧!别回头,你没有自弃的原由,人生对于你只有一次,勇敢地将他'她'得到手。爱吧!别回头,你没有自弃的原由,选准你心目中的他或她,不要在乎年龄和富有。爱吧!别回头,你没有自弃的原由,爱的彼岸是快乐和幸福,恩恩爱爱共度在情楼。
黑背狗并没有被情歌所打动,不知它听到了什么声音,敏捷地跃身而起,逛奔到门外“汪!”只叫出一声,便夹着尾巴又回到客厅。跟在黑背身后的来人是袁心。
屋里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黑背在客厅内又转了一圈,大概是不知道卧在柳青跟前好还是卧在袁心脚下好,索性谁也不得罪,溜出房间跑到大门口内钻进了自己的狗窝。两个人见面后相互笑了笑,没有问侯。袁心东张西望地找夏东,柳青先开了腔,道:“袁主任在找夏政委吧?别找了他不在家。”
袁心纳罕,夏东不在家柳青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夏东太粗心了,怎么出门也不锁好街门?若是在夏东出门前柳青就来了,那夏东走的时侯为什么不把她撵走?袁心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说:“老夏干啥去了?”
柳青突生一念,今日里暂不撵袁心走,反正夏东不在跟前,我何不戏弄她一番?便拉着长腔说:“吆!袁主任,你是猪鼻子眼里插大葱,装的真像'象'。夏政委干什么去你能不知道?水仙不开花,你装的什么蒜?”
袁心深知柳青心术不端,想尽量地不与他争辩,说:“昨天吃罢晚饭后我来过一趟,他没说今天上午出门?”
“噢!”柳青好像发现新大陆,说:“原来袁主任这些日子都是晚上来呀?我说怎么好多天都没见你来过?我还以为你和夏政委的恋爱关系吹灯了呢?怎么白天不来改成晚上来?是不是同居了?袁主任你真能赶新潮流?”
袁心红着脸说:“你说的啥话?”
柳青视袁心的忍耐为软弱,下边说的话更具挑逗性,说:“啥话?真话。现在的年轻人同居、试婚、未婚先孕的习以为常,不料袁主任也学会了。怎么样?你对夏政委还满意吧?”
袁心羞愧难当,她不理解的是像柳青这样的老闺女,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脏话?争辩说:“你净瞎说,柳青,你不要胡猜,我和老夏都是清白的。”
“嘿!清白?谁信?又有谁证明?袁主任,别洗白了,越洗白越露!”柳青冷笑一声说。
袁心心中甚是不悦,心想:我和夏东的黄婚恋是光明正大,他的儿女们有的不理解,有时给我几句堵心窝子的话,我忍了,为的是将来这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