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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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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芳咬了一口汉堡包无心下肚,含在嘴里问侯鸟:“你真的变心了?还是在演戏?”
侯鸟说:“等你打过骂过之后,听我慢慢地给你解释。”
房芳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吃不下去。”
侯鸟举目望去,头顶上的七里河数万吨重的桥体架在四根粗壮的水泥桥墩上,这座桥之所以稳稳当当地牢固,就是四根桥墩在起作用,如果有一根桥墩损坏,桥就要坍塌。侯鸟从桥与桥墩的关系中想到,任何事物要想稳稳当当地存在,必须要有一个牢固的基楚。我要在冀中驻军站住脚并有所发展,要具备两个条件,一要自己的努力,二要有一个牢固的靠山。我的恋爱观也必须适应这两个条件,所以就造成了目前的局面,必须和房芳分手,和夏北挂钩。
侯鸟回头望着房芳渴望的目光,本想说几句让她宽心的话欺骗她,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当着面把话说清,免得以后啰里啰嗦的自找麻烦。侯鸟皱着眉头做难地说:“房芳,请你原谅我,体谅我的难处。俗话说: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我在冀中市工作,虽然说夏北她爸爸不是我的直接领导,部队的性质也不同,但强龙斗不过地头蛇。野战军驻在一个城市,很注意和这个城市有关部门的关系。你看到这座桥了没有?我如果得罪了夏北他爸爸,就等于自己炸毁了桥墩,我将永无出头之机。”
房芳听了侯鸟这一大段的表白,身上冷嗖嗖的,心都在打颤,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说侯鸟,说:“你只是看到了问题的一面,一个人要生存要发展,固然要有能力有靠山,但更重要的是要有人格,讲诚信。难道为了自己的一时进步就可以背信弃义,就可以伤害别人,就可以食言?一个没有诚信的人,一钱不值!”
“你怎么骂我都不为过。”侯鸟说:“我实在是身不由己,我爱你,也爱我的事业,如果鱼和熊掌能兼得,我何乐而不为?”
房芳说:“失去一个职业可以另选一个职业,失去了爱情是再也找不回来的,失掉诚信是无法弥补的。军队里干不下去,转业到地方,树挪死,人挪活,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忽略了大环境。”侯鸟说:“现在无论在军队还是在地方,人际关系高于一切,一个人没有靠山在哪儿都是一样,都将一事无成,你再努力也是枉然!我在省城驻军干了十年,当了六年连级干部,就是没有靠山,为了给别人腾位置,把我调到冀中来,当了个小小的连级参谋,你说我这些年干的窝囊不窝囊?现在有座大山主动地找我去靠,我如果靠上去,就前途无量,我如果不靠,就将坠入深渊。一个人的青春就这么二十年,我都三十一岁了,过了四十就一切完玩。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你说我该怎么办?”
房芳的心凉了半截,批判说:“为了在部队上混个一官半职,视爱情为过眼烟云,把自己说过的誓言当做儿戏?抛弃诚信,出卖灵魂,连人格都不要了?肮脏、卑鄙,典型的市会哲学!”
“批得好!叫我遇到这样的人我也会这样批。”侯鸟说:“但是,重感情的人将一事无成,一生陷在唯唯诺诺的感情旋涡里不能自拔的人,碌碌无为,浪费年华。没有雄心壮志的青年是社会的垃圾,废物!我不能做这样的人,我要实现我的宏伟大志,抛开一切亲情、私情,永往直前!”
房芳震怒,说:“好大的抱负,好华丽的辞藻,还说抛开私情?实际上你是满肚子肮脏的私心,是一位假情假意的小人!”
侯鸟说:“不对,我过去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都是心里话。我爱你,真的我爱你,不但过去爱你,现在爱你,我想我这一生都爱你。你身上所具备的高尚品德夏北她没有,你那温馨的气质夏北她没有,她与你不是一个档次的女子。如果她没有一个当过军分区政委的爸爸,她就是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动心!”
房芳质问:“那你爱的是夏北还是她爸爸?”
“我爱的不是哪一个人,我爱的是权势?”侯鸟厚颜无耻地说。
“你终归说了一句大实话!”房芳讽刺候鸟,并说:“你敢在夏北面前敞开思想说这话吗?”
侯鸟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对你说实话,我在夏北面前是她喜欢什么我就说什么。你可能说我世俗,现在谁不世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成了格言了,我的水平还差的远,只不过学会了点皮毛。”
“长见识,长见识,大开眼界,大跌眼镜,伪君子的自我暴露。”房芳在奚落了一通侯鸟以后说:“我问你,抛开纯真的爱情,屈服于权势,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能有幸福可言吗?”
侯鸟对幸福的理解有他独到的见解,说:“在市场经济下,看待一切事物都要有市场的眼光,在市场经济下的幸福,不能只讲男欢女爱,有了权就有了一切,有了钱就能得到一切,有了权和钱就有了幸福。那种王宝钏式的爱情过时了,陈世美的爱情观才是时尚。”
房芳的心凉透了,侯鸟的自我暴露让房芳对他彻底地失望了,鄙晲地说:“你难道不怕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你就甘愿落一辈子骂名?”
侯鸟不理解地说:“我可没想到房芳你这么守旧?你太跟不上社会发展的步伐了!”
这个时侯侯鸟在房芳的眼里变得非常藐小,像这样的人已不可救药,失不足惜。房芳想:看来要想认识一个人不容易,光在风平浪静的时侯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需要经过风雨,让大风撩去他的面纱,让雨水冲洗掉他涂在自己脸上的表面颜色,才能识清他的芦山真面目。
“请你一路走好!”房芳将只咬了一口的汉包堡投入到水洼里,溅起一堆泥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十一章之七
           七
在夏东家的客厅里,夏南和夏北两种恋爱观也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夏南将夏北用车带到家中,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夏南进门后跟本就没理会黑背在他脚下摇头摆尾的迎接,边走边掏出手机给市委秘书长请了半天假。他要下决心说服妹妹放弃侯鸟,不然不好向爸爸交差。
夏北憋着一肚子火,我从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时侯就物色自己理想中的情人,十五年了,百里挑一,好不容易选中了一位意中人,这个批评,那个指责,他不就是房芳的对象吗?如果房芳不是展一朵的女儿,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展一朵不是爸爸的老同学,老情人,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爸爸是个老顽固,自私自利,只一心追求自己的幸福,跟本就不为女儿着想。大哥是个跟屁虫,一味的迎合爸爸,他要做我的思想工作?没门。
兄妹二人在客厅里对面而坐,茶不沏,话不说,客听内只有石英钟嘀哒、嘀哒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定时****的定时器在响,每响一声就接近一秒爆炸。
大概相持了一刻钟,夏南不辱使命地先开了口,说:“夏北,你不觉得你的恋爱观有问题吗?”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论恋爱观的问题。”夏北开口就给大哥当头一棒。
“我怎么没有资格和你谈?”夏南想用大哥的身份来震慑妹妹。
“你是个恋爱的失败者,至今不懂得恋爱的真正含义。”夏北不买大哥的账。
“我是个恋爱的失败者不假,可失败是成功之母。”夏南不愿和妹妹吵架,心平气和地说:“正因为我在恋爱中失败过,才知道怎么理智地处理恋爱中遇到的问题。”
夏北打断大哥的话说:“那你就该支持我的选择。”
“让我支持你用不道德地手段拆散别人成全自己?”夏南责问。
“你不要开口就乱扣帽子,我怎么不道德唻?”夏北反问。
“这事还用别人给你点破吗?”夏南说。
夏北为自己开脱说:“不管我用什么手段,侯鸟被我征服到手了,这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说明侯鸟与房芳的恋爱基础不牢,不然侯鸟不会轻而易举地抛弃房芳。第二,说明我比房芳更具备征服男人的魅力。”
夏南批驳妹妹说:“不对,第一,你这么做说明你的私心太重,为了把自己喜欢的人弄到手,不惜给别人制造难以忍受的痛苦。第二,侯鸟这么做,说明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伪君子。”
夏北反驳大哥说“在恋爱的领域里没有什么见异思迁,也无所为谁给谁制造痛苦。请问,现在的男人、女人哪一位没谈过多个对象?难道都是双方自愿分手的吗?如果不是,主动分手的一方就是不道德的、就是见异思迁?就是给对方制造了痛苦?就应该受到谴责?违心地与自己不爱的人保持恋爱关系就是道德的?那么自由恋爱不就成了空中楼阁?大谬不然!如果谈恋爱的目的只是为了照顾别人的幸福,那么不谈也罢!”
“你哪来的这么多谬论?”夏南说:“我问你,你爱侯鸟什么?”
“他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情人。”夏北一副傲气。
“我知道你选对象的四条标准,爸爸对我说过。哪叫什么条件?只注重长相、身材,不去了解他的内在思想、品质,将来能长久地在一起吗?”夏南告诫妹妹。
“芥沫拌凉菜,各人喜爱。”夏北进一步为自己辩解说:“一个人的长相和身材都是硬条件,一旦形成一生不改。思想、品质是软条件,是后天形成的,是可以改造的。只要他附合我的硬条件,哪怕他是一个杀人犯,我也要,我有信心把他改造好。”
“像你这种品位的人还能改造好别人?异想天开。”夏南说服不了妹妹,头疼,便讽刺了一句。
“你不要挖苦人,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夏北特自信。
“侯鸟爱你吗?”夏南问。
“当然爱。”夏北答。
“你不要下结论太早!一见钟情,你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你,根本就谈不上爱,只是各取所需。”夏南说。
“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数。”夏北说:“我知道侯鸟不但爱我,他还看上了我们家的优越条件。”
“你不要将问题看得那么轻描淡写,依我看,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爸爸的权势。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唯权主义者,把爱情这个神圣的殿堂也涂上权势的色彩,权势有尽吗?这种人最不牢靠。他今天看中的是一个师级干部的闺女,明天如果有一个军级干部的女儿追求他,他会义无反顾地把你甩掉,将一切甜言蜜语抛于脑后,另寻高枝。” 夏南不厌其烦地教育妹妹。
夏北一句也听不进去,反唇相讥哥哥,说:“危言耸听,如果不是现实。”
夏南仍然耐心地说:“咱把话说白了吧,夏北,侯鸟是想借咱爸爸这架梯子往上爬。他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他不知道爸爸现在在部队上的影响力有多大,只知道爸爸是军分区的老政委,大官。他哪里知道现在是人情淡如水,人一走茶就凉,爸爸已经成了一架心朽体黄的梯子,靠不得。一旦侯鸟明白了这一切,他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不会在爱你。夏北,旁观者清,当事者迷,听人劝吃饱饭,冷静些吧,后悔药是吃不得的!”
“他敢!”夏北说。
“太自恃了就是自欺欺人!”夏南警告妹妹。
“你太小看你妹妹了,我既然能把侯鸟弄到手,就有能力把他玩转!”夏北高傲地说。
“你固执的有点离谱!”夏南说服不了妹妹,有点急。
“我是固执,我没有你灵活,不会像你那样人云亦云,杨柳条随风摇。”夏北要反击。
“你不要掰叉,现在是说你而不是在说我。”夏南让妹妹言归正传。
夏北揭哥哥的伤疤,说:“你是一面镜子,你如果在爱情的问题上略微地固执一下,也不会给柳青造成这么大的痛苦?你如果不畏权势,敢于和爸爸做斗争,不把副市长的女儿娶到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糊里糊涂地活着?你如果……”
“打住!”夏南不许妹妹再说下去,说:“你不听我的话可以,但不要转移目标。我的事都过去了,往事如行云流水,哥哥向来是向前看,不算旧账。”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夏北说:“理亏了吧?不愿意让人揭你的疮疤,就是你知道生疮的时侯疼。你还想叫你的妹妹步你的后尘吗?让我也遗憾终生吗?”
夏南觉得再这样争论下去会伤害兄妹之间的感情,想收兵,说:“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再争论下去不知道你还开什么板。哥哥说不过你,看来你一时难以觉悟。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但愿你能如愿以偿的得到幸福,哥哥巴不得你如此。”
夏北揪住哥哥不放,说:“你想收兵,没那么容易,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以后再说,我得回机关去,还有事。”夏南不愿再纠缠个人问题。
夏北说:“就一个问题,我问你,我大嫂爱你妈?”
“这个问题简单,当然爱。”夏南回答完就想走。
“那大嫂和王大头的关系你怎么解释?”夏北追问。
夏南停住脚步说:“你也跟着流言蜚语瞎起哄?”
“大嫂有没有那些事我也没有调查,我也信也不信,咱们今天不说有没有的问题,我是想和你探讨另一个问题,就是说,没有称心如意的爱情,婚外恋就难以避免。”
“以没有根据的事情做依据,得出的结论必然是错误的。”夏南说。
“大嫂与王大头的关系你觉得正常吗?”夏北问。
“我觉得没什么不正常,业务往来,朋友交往,有什么值得非议的?”夏南答。
“如果大嫂真的与王大头关系不正常你怎么对待?”夏北问。
“如果不是讨论问题的根据,你今天既然提出这个问题,咱们不免就探讨探讨。首先我告诉你,你大嫂没那种事。”夏南说:“退一万步说,就说你大嫂有那种事,得看她还爱不爱我,爱不爱山山,爱不爱这个家?如果说她还一如既往的爱的话,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以教育为主吗?在现在的社会里,有婚外恋的已不是个别,但闹离婚的还是少数。”
夏北说:“我说大哥怎么对社会舆论这么沉得住气,原来你是这么个态度呀?“
“是呀!在这方面男人要向女人学习,女人一有外遇,男人沉得住气的不多,男人有了外遇,女人能宽容的多。”夏南说。
“我就不能宽容自己的男人有花心。”夏北说。
“咱不谈这些无聊的问题行不行?”夏南说:“我今天在你身上打了败仗,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算是把你和爸爸都得罪了!”夏北说:“爸爸一心想着展阿姨,我把他的美梦给打碎了,肯定特恨我。”
“你错了。”夏南说:“爸爸反对你和侯鸟谈恋爱,固然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不是主要的。爸爸最恨自己的儿女依仗他的权势耀武扬威,他是担心我们都成为纨绔子弟。”
“哥!爸爸有病,我不想让他生气,可我又不能按他的要求去做,你帮我撒个谎好吗?”夏北求夏南。
“什么意思吗?”夏南问。
“你在回爸爸话的时侯,就说我想通了,让爸爸吃颗定心丸,好安心养病。至于以后怎么对付爸爸,你就别管了。妹妹我自有办法!”夏北说。
“你呀!”夏南拿妹妹毫无办法。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十一章之八
           八
展一朵出院后,家中有三儿子一家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特别是六岁的小孙子活泼可爱,奶奶、奶奶地叫个不停,整天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身体恢复的很快。唯独女儿房芳打从冀中市会侯鸟回来后整天闷闷不乐,问她为什么她死活不说,在没人注意的时侯还暗暗地落泪。展一朵看着女儿的情绪一落千丈,心情也不好受,可又不愿多问,年轻人的事,在谈恋爱的过程中,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侯,大人不便多管。都十多天了,眼看着女儿的面容一天天的瘦黄,展一朵沉不住气了。这天,趁三儿子一家人去监狱里探望他大哥,家中无旁人,展一朵将女儿叫到跟前,问:“你和侯鸟之间到底出了啥事,怎么情绪这么低?”
不问则罢,展一朵这一问,房芳的心中如同打开怨恨的闸门,“哇!”扑在妈妈的怀里大哭起来。
房芳的心情特别矛盾,自从她在冀中市和侯鸟见面后,她特恨夏北蛮横不讲理,把她正在热恋中的情人硬生生地给抢走了。她特恨侯鸟移情别恋,****了她的诚挚感情,欺骗了她纯真的爱心。同时房芳还特恨自己幼稚,看错了人,爱错了人。当她一想起侯鸟在冀中市七里河桥下说的那些绝情话时,她又庆幸自己在没和侯鸟结婚前就发现了他肮脏的灵魂,未殃成大祸,觉得自己在冀中市当面果断地和侯鸟断绝了关系,是对的。但毕竟和侯鸟已经谈了将近一年了,猛然间分手,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房芳啼哭,母亲掉泪。展一朵断断续续地听完女儿说她与侯鸟分手的原由和经过,心中不由得想起他和夏东的情缘。展一朵还存着一线希望,原本想等身体康复,三儿子一家返回新疆,到年关的时侯,她偷偷地给夏东打个电话,看看他还有意没有,如果他有意就说服女儿到冀中市替她去会见夏东,争取消除误会,重归于好,这事指望着夏东主动是不可能的。谁料想房芳的亲事突变,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夏北做事太欠考虑,对房芳伤害太重。房芳对夏东一家子可以说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别说让他再到冀中市为我牵线,我如果再想说服她同意我和夏东相好,都是不可能的了。唉!我和夏东的情缘算是到头了!
展一朵丢下自己的心事,抚摸着房芳的头发劝女儿道:“房芳,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如果觉得心里憋的慌,就大声的哭吧!哭够了心中就宽敞了。”
“妈!夏北她欺人太甚!”房芳哭道。
“夏北不好是一个方面,关键还在侯鸟身上,”展一朵不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夏北身上。
房芳说:“关键还是夏北,她不以势压人,侯鸟不会变心。”
展一朵不和女儿打别,应合着说:“对,都怪夏北。”
房芳说:“侯鸟也太缺德,我们一家人待他多好,竟干出这等事来?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展一朵见女儿不在痛哭,宽劝道:“房芳,既然侯鸟是这等人,就不要为失去他过份的伤心,多亏他暴露得早,如果结婚后在出这等事,还不把你哭死?”
房芳说:“我总觉得太窝囊!”
展一朵说:“我能理解你,一年了,你在和侯鸟的接触中,建立了一定的感情,他突然间变心,你有点承受不了,失落感很大。”
房芳从妈妈的怀里站起来,到洗手间擦了把脸,回到客厅对妈妈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本身看起来是件坏事,其实倒是件好事。”
展一朵说:“你能这么想就好,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房芳说:“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断就断得了的。”
展一朵说:“所以每个人一旦遇到感情方面的瓜葛,不能盲目行事,需要面对现实,冷静地处理。”
房芳对妈妈道出心里话,说:“妈!自从我和侯鸟分手后,我真想独身一生。”
展一朵制止女儿说:“不可干傻事,我知道你的岁数大了,想找一个合适的不容易,你愁妈也愁。”
房芳说:“妈,不用为我发愁,只要我想找就不愁嫁不出去。”
展一朵说:“认命吧,过去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谁跟谁过一辈子都是缘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急不得,强求不得。”
房芳听出来妈妈的话是一语双关,说:“妈,我知道你还想着夏伯伯。按说这些事都不怪他,都是他儿子和女儿不好。但子不教父之过,他是有责任的。对了,妈!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夏伯伯住在医院里,听他说话的口气没大病。”
展一朵一大会儿不吭声,她心里再想什么可想而知,但她没有说出口。
叮铃!门铃响了,展一朵回过神来对女儿说:“去看看是谁来了?”
房芳走到防盗门后,从猫眼里往外一瞅,只见一位陌生人站在门外。她扒开防盗门的小窗口问:“你是谁?”
陌生人答:“这是房棱先生的家吗?”
房芳一听陌生人提二哥的名字,再问:“你是哪位?”
陌生人说:“我是房棱的朋友,从美国回来。”
房芳马上把门拉开,热情地将客人迎进家,陌生人打量一下展一朵,便问:“你是房棱的妈妈吧?”
房芳一面接陌生人手中的东西,高兴地抢在妈妈之前说:“对,这是我妈,我叫房芳,房棱是我二哥,请问你贵姓?”
没等陌生人回答,展一朵忙不迭地说:“房芳快给客人倒水,小伙子,快坐!”
陌生人将带来的水果和一只黑色密码皮箱交给房芳,自我介绍说:“我是房棱的好朋友,姓方,和你们家的姓不样,我这个方字没有户字有,名家婿。刚从美国回来。临来时房棱说你老人家病着,很是挂念,他因事务忙不能回家进孝,特买了一些东西让我给你带回家,就是这只皮箱。”
见物如见人,展一朵已经两年没见到二儿子了,一看到儿子带来的皮箱,不禁泪涟涟,擦着眼泪说:“好好好!房棱他好吗?”
方家婿说:“房棱在美国纽约一所学校里教书,学校对他很器重,课程很多,还不到放假的时侯,他无法脱身,但他很注意锻炼身体,身体很好,请伯母放心。”
房芳问:“你在美国哪个部门就业,在那里呆了几年了?”
方家婿说:“我出国十年了,大学毕业后就在纽约一家医院行医,医院和房棱所在的大学不远,我们经常见面,节假日在一起玩,房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房芳紧接着问:“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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