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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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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屁股去了茅子。
刘桂巧用坷垃头儿擦去裤裆上的屎,蹲在茅坑边不敢出来,侧耳细听北屋风箱的响声。她想从风箱的响声变化中猜想黄菊中毒的程度,咣当!咣当!听声音她拉风箱的动作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刘桂巧起了疑心,难道她知道俺在水瓢内下着砒霜?她没有喝?刘桂巧偷偷从茅子内溜出来去了牛棚,到牛棚一看,水瓢的位置动了,里边还有半瓢水,黄菊肯定喝了,哪她为什么还不死?“噢!准是姚联官这小子弄的鬼,给俺的根本就不是砒霜,是白面,或是白糖,要么就是白石灰?俺把瓢内的水喝下去,尝尝是糖还是面?不可,万一是砒霜呢?等姚联官回来再找他算帐。”
过晌午黄菊在苇坑边割了筐青草,吃罢黑喽饭到南院把振才叔叫过来帮着手将青草铡碎,从房外把黄牛牵到槽上,撮了一筛子青草倒给黄牛,黄菊想加点料给牛拌拌,抓了一把麦麸,舀了飘凉水,被叔叔振才制止住,说;“叫牛先吃一会儿青草,等它快吃饱的时候,再加料催催,这样牛吃得饱。”
黄菊将麦麸子重新装进口袋,想就着瓢喝一气凉水,又被叔叔劝住,说:“刚铡过草,出了一身汗,喝凉水肚子疼,落落汗再喝。”
黄牛吃着又鲜又嫩的青草,像嚼白面馍一样香甜,姚振才抚摩着黄牛的头,爱不释手地说:“她大嫂,咱们俩家守着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麦天快到了,上心喂着,二三十亩地全靠牠呀!”
黄菊将水瓢放回原处,说:“叔,你放心吧!停会儿俺给它多加点料。”
姚振才满意地点点头,揪了几下牛耳朵,将手背在身后,着腰,趿拉着脚后跟,像螳螂在爬行,走出了牛棚。
喧闹了一天的姚家庄静了下来,半轮明月挂西天,牛棚南窗里斜进来的金方块,淡得几乎看不出来,斜照在牛头上,很快就消失了。牛棚外草丛中的蟋蟀啾啾叫得正欢,黄菊半靠在床铺上曲肱而枕似睡非睡,她疲倦极了,若不是想着喂牛,早已鼾声如雷。她勉强支撑着,不叫两张眼皮靠拢,她听着黄牛“豁嗤!豁嗤!”咀嚼着青草的声音,犹如在听优美悦耳的音乐。
“咕咚,咕咚!”黄牛吃完了青草在拱槽帮,黄菊艰难地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转动着酸疼的腰和胯骨,摸黑又给黄牛添了一筛子草,从口袋内狠狠地抓了两把麦麸撒在牛槽内,摸着水瓢舀了一飘凉水倒在草料上,掂起料杈子拌了几下,仍像往常一样拌毕草,和老牛说了一句话:“吃吧,吃饱喽有劲干活。”将料杈子搠在墙边睡觉去了。
黄菊躺在床上衣服都懒得脱就睡着了。
“嚯嗵!”牛圈内一声巨响将黄菊惊醒,黄菊以为是有贼偷牛,一个燕子翻身从床
上滚下来,摸住靠在床头的耠子腿(这是自从发生了姚老一夜闯牛棚事件后,黄菊准备的防身武器)大吼一声:“谁!”跑到牛槽跟前一瞅,黑影中发现黄牛跌倒卧在地上,“哞!”发出两声痛苦地哀鸣。黄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点着煤油灯,再仔细看看黄牛,只见它四蹄蹬了几下,躺在圈内不动了。
“牛死了!”黄菊对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吓得蹲坐在牛粪上,两耳嗡嗡地叫,天旋地转。骤然,黄菊噌地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出,直奔南院叔叔姚振才家去报信。
姚振才在朦胧中听见黄菊急促地砸门声和嘶哑地呼唤声:“叔叔快起来,牛死了!”姚振才像触了高压电噌地从炕上窜下地,裤子只穿上一条腿,蚂虾腰都惊直了,疯也似地跑到黄菊喂牛的小牛棚,几乎是抱住黄牛,首先感觉到的是牛的四腿僵直,借着黄菊端来的灯光,看见牛的口中淌着鲜血,两只眼鼓胀出像两只鸭蛋。“俺的牛……”姚振才一声未喊出来,只觉得脑门冲血,眼前一黑扑倒在牛身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美娟大意失贞洁
第三十九回
石头巧冲联官梦 美娟大意失贞洁
话说姚联官在姚家庄和刘桂巧密谋好毒死黄菊的办法就回双吕粮站上班去了。姚联官对双吕粮站除他之外的两个人,是一喜一烦。他烦石头,主要是石头抢了他粮站站长的位置,还有旧怨,原先在区政府时,石头对他溜须拍马看不惯,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姚尿壶;现在又有了新恨,姚联官钟爱郑美娟,总想和郑美娟单独多相处一会儿,可恨石头在中间挡着,不给他机会。
旧怨新恨使姚联官对石头恨之入骨,看着他什么地方都不顺眼。讲话罗哩罗嗦没有个条理,打东不着西定不准讲什么,一句话有时重复一百遍。讲不了几句话嘴角嘟嘟着白沫,恶心死人了,一会儿这个这个,一会儿那个那个,屁大个干部开口说话就拉着官腔。骡马架子大值钱,人架子大不值钱,若象俺大哥二哥那样的大干部该咋样?岁数不大走起路来背着手,撇咧着大脚丫子脚跟不离地皮,拖擦拖擦活像个笨鸭子。长得个挺高,着腰和大蚂虾一样。高高的个头长着一个小脑袋,小脑袋两边长着一付大招风耳朵。郑美娟说他有福,有豆腐,招风耳朵挓挲着像兔子耳朵,耳朵唇下垂有半尺长,像大公鸡头下边耷拉着的鸡冠,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小脑袋干瘦脸上撇咧着张大嘴,吃起饭来两大厚嘴唇吧唧吧唧山响,像猪吃屎一样,喝粥时转着碗边喝,和要饭吃的差不多。当上一个比芝麻粒还小的粮站站长,就不知道姓啥好了,官不大管事不少,特好逞能,好象他什么事都懂。人家郑美娟是会计,也不嫌人家讨厌,三天两头和郑美娟凑在一块核对账目,屁!哪是对账,是故意和女同志套近乎,德性!俺是仓库保管员,扭儿不扭儿地跑到库房里,捅捅这儿摸摸那儿,爬上爬下地检查,有时把麦粒填到口中咯嘣咯嘣地嚼着,好像就他懂业务、负责任,若这样要俺这粮库保管员干什么?你自己兼着呗。不知道他从哪儿捡了辆破自行车,看那神气劲,骑着吱吱呀呀乱响的自行车,走村串户,名义上是访贫问苦,检查救济粮的发放情况,实际上是谝他的自行车。在路沟边的小道上一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还和熟悉的人打招呼,看他那得意劲儿?谝他骑车的技术高超,掉到沟里摔死才好呢。那天他为了拉拢俺和郑美娟,叫俺俩学骑他的自行车,俺才不学呢,给他长脸?郑美娟年幼无知,深渊薄冰,识不透他的阴谋,上他的当,跟着他去学自行车,没志气,没出息,有钱自己买一辆,别拿别人的屁股去盖自己的脸。将来俺买一辆新的,气死他。
姚联官恨石头还有一个说不出的原因。自从他当了区里粮食征管员,悄悄做了一块刮斗口用的刮板,一边凸一边凹,籴粮食时用凹的边刮斗口,粜粮食时用凸的边刮斗口,里外里一斗粮食能余出半升。自从石头当站长以后,他不敢明目张胆地使用这块刮板了,一个月损失不少。
别看姚联官对石头烦天恼地,然而他一步都不愿离开工作岗位,就因为粮站有位仙女般的美人………郑美娟,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住他。只要没有客户来籴粜粮食,姚联官就像用万能胶粘在办公室里。他经常目不转睛地瞧着郑美娟乌黑的秀发,心中纳闷,没见她使用桂花油,为什么她的头发这么亮这么香?那唿唿的芬芳味简直要把他的魂勾走。两只齐肩小辫为什么辫得如此精巧,辫梢上系着的两个蝴蝶结,犹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花蛾。她记账的时候,花蝴蝶悄悄地落在双肩上,她说话的时候,花蝴蝶翚翚起舞,围着她如花似玉的圆脸飞上飞下,好似梁祝一对情侣。姚联官有时瞅着郑美娟的脸庞发呆,她是怎么长的,脸庞就像精工巧匠用玉雕刻出来的,那细如粉的脸蛋,白里透红、衬托着一张通红的樱桃小口,周正文秀的鼻子,那雅以为美的小鼻翅一鼓一鼓地,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长长的黑睫毛一眨巴,荡起两洼秋水,粼粼扬扬闪闪发光,每逢郑美娟用凤眼撩他一下,姚联官的心跳马上升至二百次。郑美娟转动着水汪汪的黑眼珠向姚联官一笑,就像子弹穿透姚联官的中枢神经,立马****瘫痪失
去知觉。郑美娟成了姚联官脑子里的影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姚联官听郑美娟说话的声音清如铜铃,悦如琴声,甜似蜂蜜。郑美娟哏儿哏儿哏儿一乐,在姚联官听来比小溪淌水,画眉展喉还悦耳。姚联官特别羡慕郑美娟那一双纤细灵巧的小手和连接小手的两条脆藕瓜儿似的胳膊,嫩得像刚生出来的豆芽,细的似雪白的绸缎,三个玉一般的手指捏着沾水笔计账的动作,酷似苏州的淑女在描鱼绣凤,用指甲桃染红的十个指甲,恰似十朵红梅在含苞待放。姚联官非常欣赏郑美娟的走路姿势,不紧不慢的步伐和不大不小的步幅以及不轻不重的落地声,杨柳细腰在姚联官的心目中就像嫦娥下凡,苏妲己再现。
姚联官很少回家了,早把笨头笨脑肥头大耳,瘸腿刘桂巧抛在脑后。
这日,石头家捎上信来,儿子石锁病了叫他回家看看。石头将姚联官、郑美娟召集在一块将工作安排和注意事项交待清楚,又亲自到粮站的外墙和大门口察看了一遍,骑着他那辆吱吱呀呀的破自行车回家了。
恰逢这日顾客稀少,工作清闲,姚联官觉得是亲近郑美娟的绝好机会,就粘乎在郑美娟身边一分一秒不愿离开,没话找话说,挖空心思地逗郑美娟开心。
姚联官首先向郑美娟讲起了前两天去开口市的见闻,他说:“郑美娟,你没去过大城市吧?开口市可大呢,马路比咱粮站门前的路宽好几倍,并排着能走四辆马车。街里人山人海,整天像赶会似的。到黑家把墙上的开关“咔叭”一打开,电灯把房内照得锃明,跟白天一样,地上有根头发丝也能看清。开口市街里有座清风楼,有四五座房高,那结构建筑轩昂宏伟,辉煌壮丽,峥嵘缥缈,酷似天宫的琼楼玉宇。北大街西大街的店铺一个挨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布,琳琅满目的百货,色味俱佳的食品,应有尽有挑着样地买。城市的女孩子不封建,穿着特别讲究,有的穿着高跟鞋,有的抹着口红,有的穿着裙子,你猜她们的裙子多长?”
郑美娟睁着好奇的眼睛摇摇头。
姚联官站起来,在自己的腿上比划着说:“到这,在膊腿盖上边,风一吹都能看见里边穿的红裤衩。”
“你看得真细,害臊不?”郑美娟的脸绯红。
“害啥臊?”姚联官说:“兴他们穿,不兴俺看呀?有的女人身上撒着香水,脸蛋上涂着胭脂,从俺身边一过,香气扑鼻,呛得俺喘不过气来。你说那香水是啥做了,怎么哪么香?比香油香百倍。”
郑美娟以少女特有的好奇心,听得出神入画,心里羡慕姚联官见多识广,不错眼珠地瞅着姚联官。禁不住地问:“你见火车了吗?”
“见啦!”姚联官对郑美娟专注地听他吹虚非常得意,更加云山雾罩,活龙活现地讲开了:“一列火车足有一里路长,呜!气笛响得震耳欲聋,嗖!唿!火车跑得快的像闪电,在眼前一晃而过,咣当,咣当,咕咚咕咚,震得地都颤颤,听说从北京到南京坐火车一天一夜就到了。若是咱邢武县能通火车,往开口市去就跟在本村串个门一样方便。”
“电灯上能接火做饭吗?”郑美娟双手十个指头交插在一起,托着下巴。
“这你就不懂了”姚联官自作聪明地说:“电灯的灯头在玻璃里边罩着,怕风吹灭,哪能接火?”
“玻璃罩是不是像咱们这煤油灯上的玻璃罩,能拔下来?”
“俺试着拔过,烫手拔不下来。”
“油着完了怎么办?”
“电灯不烧油浇电。”
“电是从哪儿来的,多少钱一斤?”
“俺在开口市待的时间短,没来得及打问。”姚联官被无知的郑美娟给问住了。将话题转到他与区长赵波的关系上,说:“电灯烧的电听说是发电厂发的,赵区长知道,等见了赵区长俺问问他电是咋卖的。你来区里工作时间短,对俺和赵区长的关系知之
甚少,老同志都知道,你表姐也知道。俺和赵区长的关系可不一般,他是俺大哥最亲密的战友,最信得过的老部下,赵区长从当副班长到当副团长都是俺大哥一手提拔的。他负伤后转回地方工作,也是俺大哥给他活动,推荐他到咱区当区长的,不然他是山东人怎么能到河北来工作?俺到区里来工作是赵区长亲自要的。这次成立粮站,本来是叫俺当站长的,石头非要当,赵区长叫俺让给他,俺念他是老同志就让给他当了,俺若是不让他哪能当成站长?美娟,俺告诉你个秘密,赵区长说了,叫石头最多在咱粮站干一年,弄不好干不到年底。以后你不要和他在一起瞎掺和,将来这个站长是俺的,咱们在一块干的时间长。有赵区长支持俺,赵区长对俺可好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俺大哥这层关系,赵区长啥事都照顾俺。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不是推的,俺在赵区长面前说一不二,说要星星他保证不给俺月亮。牛皮不是吹的,在咱们区里没有俺办不成事情。你有什么困难对俺说,保证叫你满意。”
郑美娟对姚联官刮目相看了,说:“眼下俺没啥困难,希望你以后在政治上多帮助,俺也是革命青年,想为革命多做贡献。”
“没问题。”姚联官拍着胸脯向郑美娟保证:“将来俺当了站长叫你当副站长,俺啥时候当了区长叫你当副区长,不过,你可要听俺的话。”
“俺一定听你的话,石站长比俺大,工作有经验,俺也听他的话,你们的话俺都听。”
“石头岁数大不假,可没水平,没能力,说话颠三倒四,光讲些没用的话。”姚联官不遗余力地贬低石头,说:“比如他上次给你讲的三个跛子的故事,什么故事?溜粪!老掉牙,哄不懂事的三岁娃娃,你还乐呢?对工作有什么好处?乌七八糟。”
“那是空闲时间讲笑话。”
“讲故事说笑话谁不会?俺比他会的多呢,什么卖油郎独占花魁,马寡妇开店,怕老婆顶灯,傻女婿拜寿,王老吾吊孝,多呢,你想听哪一个吧?”
“坐着也是坐着,你给俺讲一个故事吧?”
“好。”姚联官有求必应,干咳两声清清喉咙,说:“俺给你讲一个,说的是从前呀有一户书香之家,老员外有三个闺女都是才女,大闺女嫁给一位当官的,二闺女嫁给一位教书的先生,三闺女虽有文才,但长相丑陋,嫁给了一位不识字的农民。在老员外六十华诞之日,三个女婿前来拜寿,与老员外同桌畅欲。酒过三巡,在酒桌上三个女婿都夸自己的马好,老员外在酒兴上,出了一道题,令三位女婿以快马为令各赋诗一首。席间沉默片刻,当县太爷的大女婿说有了,老员外命他讲上来。大女婿将筷子稳稳当当放在桌面上,正襟危坐,端庄大方,拉着官腔说:火炉之上燃鸡毛,骑着马儿去武桥,来回跑了三千里,回来鸡毛还未着。三个女儿齐鼓掌称妙,老员外点头称赞,丈母娘笑着夸奖。二女婿心想这种俗句也叫诗,俺就不费脑筋了,随便附合着来一首,即说有了。大女婿笑咪唬地说:二妹夫文才出众,必有佳作,快快吟来供大家欣赏。二女婿说:偶成俗句,哪有大姐夫的诗雅。老员外示意快说,只见二女婿弹弹衣袖,二目微闭,摇着脑袋,阴阳顿挫拉着长腔吟道:脸盆以内丢钢针,骑着马儿到武镇,来回跑了三千里,回来钢针还未沉。大家又是一阵叫好声。三女婿红着脸说:俺是大老粗,不能和二位姐夫相比,免了吧。老员外正想应允,两位姐夫不答应,非得赋诗不可,不然要重重罚酒。正在斗嘴皮子僵持不下,咚!丈母娘放了个屁,三女婿立刻说有了。大家正在为丈母娘放的响屁尴尬,听得三女婿说有了,一齐鼓掌给三女婿以鼓励。三女婿将口中的食物伸长脖子咽下去,说:丈母娘放了个屁,骑着马儿到武夷,来回跑了三千里,回来腚眼还未闭。众人一片哗然。”
郑美娟被逗得开怀大笑,趴在办公桌上捂着肚皮叫肚子疼,眼泪汪汪地说:“哎呀!哎哟!真好笑,真好玩儿,肚子疼死了。”
姚联官趁机投以关心,上前抚摩着郑美娟的后背,说:“你非叫俺讲,把肚子笑疼了吧?别笑了,别笑了,再笑把肠子都笑出来。”姚联官见摸郑美娟的后背她没有反感,又摸了几下她的头发,她还不动,便大着胆子将手伸到郑美娟的前胸,上下拂摩着,口中不住地说:“顺顺气,顺顺气,别憋坏了。”
郑美娟敏感到姚联官在摸她的****,擦着笑出的眼泪站起来,姚联官缩回手,说:“还想听不?还有更好笑的。”
“别、别讲了,再讲俺的肚子就笑崩了。”郑美娟便动手拾掇摊在桌面上的账本。
姚联官趁热打铁,绕到郑美娟身后想搂抱住她,忽听门外有人喊:“有人吗?俺籴点玉米。”来人是一位胳肘窝里夹着口袋的妇女。
姚联官的企图被妇女的喊声打乱,很不高兴地说:“有,到南边仓库里去。”
一连来了几位籴粮食的农民,姚联官一直忙乎到晌午跟前,等他忙完工作,再次回到办公室时,郑美娟没请假去到区政府找她表姐吃晌午饭去了。
姚联官没吃晌午饭,独自一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想入非非,郑美娟的影子像蝴蝶一样在他眼前忽隐忽现,郑美娟的笑声,像音乐一样在耳边荡漾。姚联官下意识地闭上小眼睛,回味着头响午的情形,眼帘前呈现五光十色的彩环,彩环不停地游动组合,变幻莫测。一会儿彩环中出现了一群色彩斑烂的飞鸟,中间那只洁白的天鹅就是郑美娟;一会儿彩环组合成绚艳美丽的花的海洋,中间那朵最红、最大、最引人入胜的牡丹就是郑美娟,她窈窕动人,徐徐向自己走来,姚联官恨不得立刻将她揽在怀中。姚联官想起了头晌午摸郑美娟胸脯的感觉,软绵绵的胸脯上两座鼓囊囊的小山包……
姚联官生了歹心,分析着将郑美娟弄到手的可能性,计算成功的概率。女孩子爱美,俺把在开口府买的真丝头巾送给她,她肯定喜欢,以此为诱饵引她上勾。女孩子怕羞,就是不同意,一般情况下不会大喊大叫。女孩子好奇心强,情窦初开,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是既恐惧又向往,想探索其中的奥妙,又担心那一时刻的到来。心理防线非常脆弱,很容易被攻破。具体到郑美娟身上,她除了具备通常女孩子的弱点外,今格俺摸她的奶时她没有反常的表现,说明她的心理防线更差,弄不好她对俺还有意呢?今格黑喽石头不在单位,去会一会郑美娟,注意,不要强求,一次不从有机会二次再来,只要她不翻脸,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傍晚云淡风轻,姚联官在粮站对面的饭馆里买了两个烧饼喝了一碗面叶,一天的饭就胡弄过去了。
掌灯时分,姚联官将真丝头巾从枕头底下抽出来装在裤兜内,到办公室里坐等郑美娟从她表姐处回来。
夜静风清,月光如水,郑美娟带着微笑回来了,见姚联官在办公室灯下看书,问:“联官哥还没睡呀,看的什么书?”说着话像一只美丽的小鸟飞到姚联官身边。
姚联官本想埋怨郑美娟去区政府不言一声,又这么晚才回来,被郑美娟亲昵地动作把埋怨给赶走了,站起来说:“胡乱翻翻,一本聊斋,都看了好几遍了。对了,俺给你讲讲这里边的故事吧?”
郑美娟没有说听还是不听,瞟了一眼姚联官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姚联官将自己的椅子拉到郑美娟身边,并排着坐下说:“来,咱俩一块看着书,俺念给你听。”
郑美娟并没有躲避,而且乖乖地将头伸在姚联官的胸前。初夏,衣薄距离近,二个身体的侧面已达零距离,对方的呼吸心跳已体察入微,双方的体温都借着对方的体温升高而升高。在姚联官循序渐进下,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块,双方的汗毛开始接吻。姚联官的另一只手开始缓缓游动,轻轻地搭在郑美娟的肩膀上,后来就小心冀冀地摆弄她的辫子,接下来是摸她的头,继而悄悄地向下移动,摸摸背,捏捏臀部,然后大着胆子从郑美娟的腋下捂住了她的两只奶,微微地抚摩,有个小枣状的圆球在手心间滚动,手部神经迅速将信息通过大脑传遍全身,心脏跳动在加速,有个地方在勃起……
嘭!嘭嘭!有人在推大门,紧接着“哐当!”一声响粮站的大门被人推开,姚联官像被蛇咬了一口,迅速将伸在郑美娟胸前的手缩了回来,屁股似点燃的二起脚,噌!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椅子拉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把一本破旧得没有封皮的聊斋书本卷起来塞在裤兜内。郑美娟坐着没动,一只手放在算盘上。
几乎是在姚联官与郑美娟恢复自然的同时,石头嗔着大长脸进了屋,责怪着:“这
么晚了,为什么不把大门关好?太大意了。”
“咱刚从表姐那儿回来,忘记了,以后注意。”
姚联官对石头冲破了他的好事耿耿于怀,一肚子怒气无法发泄,还得陪着笑脸迎接石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石站长回来了,你不是说在家住两天吗?怎么这么晚还赶回来?儿子的病好点了啦?”
“没有大毛病,感冒发烧这一泛儿不少,头晌午吃了药,睡了一大觉,退了烧,俺怕你们忙不过来,就赶回来了。”
“石站长对工作认真负责,精神可佳,俺和郑美娟都得好好向你学习。”
石头对姚联官张嘴就舔腚沟子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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