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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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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清静,早死早松闲,早死早舒服,早死早快乐,俺也去过几天无忧无虑的逍逸日子。
黄菊想通了,彻悟了,毫不犹豫地拿起牛僵绳,搭在牛棚的檩条上,跐着板凳将头伸进绳套内,脚下一蹬,板凳倒了,黄菊的身子悬了空。
老榆树下银丝上的吊死鬼,一会儿将银丝收起,那虫包缓缓上升,一会儿把银丝吐出,又徐徐下落。银丝粘住了一只蚊子,薄薄的翅膀扑楞楞在银丝两边展动,蚊虫挣脱了银丝的粘力,又飞走了。
张大花在织布机上手忙脚乱,心旌摇曳,织布的木梭就像千年的泥鳅,滑溜地捉不住,稍不留神,木梭窜出五尺远落在地上,下了织布机捡起木梭再上机继续织。刚织了两梭,综前出现断头,张大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断头接了三次才接好。推动机床沉得很吃力,拿油布将锯的两边擦了擦,再织布时,第一梭又把木梭窜出去老远。气得张大花将机床咔哒重重的放下,捡起木梭搁在织出的布上,睹性气去拾掇锅做饭。但仍然心荡神迷,坐卧不安,忽然想起黄菊不会出事吧?拔腿夺门而出,没几步就来到黄菊住的牛棚,只见黄菊悬在梁上在轻轻地摇摆。不容迟疑,张大花抱住黄菊的两条腿使劲往上送,拼命地喊:“快来人呀!”
恰逢左三下晌回家,从牛棚北边榆树下路过,不小心被吊死鬼的虫包碰在脸上,气得左三薅断银丝,将虫包摔在地上,抬脚碾个粉碎。忽然听得牛棚内传出惊叫声,立刻跑进去和张大花一起将黄菊卸下来放在床上。
“黄菊上吊啦!”姚联官听见左三地惊叫,先是一愣,转瞬间喜上心头:“死的好,死的好,唯独这样死的妙,省得俺费心,谁也怪不着。”
姚联官装模作样地赶到牛棚,见大嫂被张大花救醒,心中很是不满,哭丧着脸说:“大嫂,你这是为啥呀?牛死了谁也没怪你,咱再买一头,你怎么就想不开?寻死上吊,这是在给谁弄不沾嫌?俺哪一点对不住你?”
黄菊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哭嚎,没有眼泪,没有叹息,没有争辩,平稳地呼吸着。
张大花听见姚联官毫无情义地指责,不客气地说:“叔!你这是说的啥话?嫌你大嫂死的慢咋的?你大嫂算是白费心机,养大了一群白眼狼,你就这样恩将仇报,你还有点人心没有?你拍拍自己的良心……”
姚联官被抢白地无言以对,脸黑一阵儿,白一阵,赌着气回双吕粮站去了。
张大花担心黄菊想不开再出事,将她叫到自己家里,睡在一起劝说了半夜,说;“婶,别再办傻事了,人活一辈子谁不遇见仨瓜两枣的不顺心的事情,谁不经过几番周折地痛苦磨炼?遇到困难就寻死,太不应该了,心眼太小了,要是那样,这世界上还能活着几个人?像咱们这样的没能没耐的老百姓,为啥活着?为谁活着?首先是为爹娘活着,孝顺爹娘,把爹娘打发得入土为安,算是咱完成了第一项任务。再一个是为儿女活着,把儿女没病没灾地养大成人,算是咱完成了第二项任务。你的第一项任务完成了,第二项任务可没完成呀!你闺女翠英没找到,你忍心丢下未成年的闺女撒手人寰?人家王屯的张有才还在想方设法地给你找闺女,你就这样不言一声自己早早要走了,你对得起人家张有才吗?你不是说张有才找的那位知情人麦后就回来了,这么几天就等不得了?麦后人家张有才给你找到闺女,你翠英回来见不到你,孩子可怜不?可不能死,为了你闺女,好好活着吧!一个人不能光为别人活着,也要为自己活着,脱生个人容易吗?积德行善修行几百年才能脱生成人,谁不知好死不如赖活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就会有苦尽甜来的那一天。”
黄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姚联顺离开姚家庄走在去双吕粮站的路上,情绪激动两腿生风,想到过一会儿就要见到郑美娟,不由得双脚又加快了行走的频率。两天来,他哪有心思在家陪灵哭叔叔,他的心一直沉湎于和郑美娟眼神相撞的甜蜜时刻,他的脖颈又像被郑美娟的秋波丝套牢,神魂都被牵住。他恨自己是天底下第一号大笨蛋,哥哥在双吕区工作,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双吕粮站,那里藏着美娇娥呀!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在学校死读书,不到处走走看看,怎能识得深藏在粮站的颜如玉,美人不会自动找上门。郑美娟啊!郑美娟,你我真是一见钟情,你的容貌毫不夸张地说,不在杨玉环之下,超过苏妲己,遗憾呀!恨相见太晚!在学校也曾有女同学向俺眉来眼去,甚至有个叫桃花的女同学悄悄向俺手里塞手绢,多亏俺没接。名子叫的好听,桃花,其实脸像红薯,身段像碌碡,俺才不要她呢!三十多个女同学,没有一个长得像模像样,一个个都似秃尾巴鹌鹑,山药蛋,落了毛的山鸡。和郑美娟比较起来,马尾提豆腐,没法提,真寒碜。就说被男生们誉为校花的春杏吧,除了身材苗条,辫子又粗又长又亮,有什么好?那脸真应了她的名字,圆圆的像颗麦黄杏;苗条有啥用?弱不禁风;长眼眨毛塌撒着,高傲地目中无人。有一次站队,俺和她赶巧并排站在一起,俺偷偷地拽了她的衣角,她故意把垂在胸前的大辫子向后一甩,坐实地抽在俺的脸上,现在想起来还火辣辣地疼。俺班的秋水同学特崇拜她,说她眼大有神,鼻正口方,小耳朵和菱角一样样方儿,呸!大眼睛一瞪像牛眸,鼻子小的似孙猴的鼻子,小嘴一撇咧跟哭的差不多,那能和郑美娟相比,凤鸡之别,玉石之差。
姚联顺被郑美娟的容貌吸引得不能自持,酷似一匹强健的雄马,偶尔遇见发情的骒马,挣脱缰绳,跃跃欲试,后腿蹬地,前腿腾空,狠不得立刻扑在骒马红润油光的身躯上。
姚联顺一心想尽快见到心目中的美人,对道路两边碧波银浪般的麦田,生气盎然的秋苗,郁郁葱葱的野草,活蹦乱跳的蚂蚱,追逐嬉戏的小鸟,相伴相舞的蝴蝶,一概视而不见,旁若无物。对那蔚蓝色的天空,变幻无穷的白云,火红火红的太阳,无声无息的清风,更是无暇顾及,情如虚设。姚联顺沿着被人们踩得明亮弯曲的田间小路快步如飞,恰似一条白色的小鱼在小溪间追波逐浪,拼命地向前游去。
姚联顺已是二十岁的小伙子,情感已经成熟。他看过聊斋,曾多少次梦中与窃窕女子相会,狐狸精变成的美丽少女,用纤细的小手摆弄着他那根像征青春的小棒槌,心潮滚滚。早晨穿衣服时,发现衬裤上有贾宝玉曾经有过的像浆糊一样的秽物。他读过金瓶梅,也曾试图用那玩意儿捅破窗户纸,将它伸向窗外,期盼着潘金莲的光临。青春的萌动,使姚联顺陷入了郑美娟的情网。
姚联顺特别感谢四哥姚联官对自己的关心,真是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虽然他毁了俺的心上人孔庆美,俺着实地恨他,他若不是俺亲哥,非同他决斗不可,早送他上西天了。四哥长得那球样,能娶个媳妇就万幸了,现在的瘸腿四嫂,配他足足有余。自从孔庆美死后,四哥娶了亲,现在老实多了,有自知之明就好。这回算四哥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将如花似玉的郑美娟介绍给俺,也算他是对过去罪过的补偿。如果这桩姻缘能促成,俺与四哥过去的怨恨将一笔勾销。四哥好,四哥亲,四哥实在棒!给俺选了一位倾国天色,金枝玉叶般的少女做对象。
姚联顺一路上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真所谓:
一朝两目火花碰/人面桃花相映红/但愿桃花容亦旧/独占我枝笑春风。
姚联顺走近双吕村口,眼前一家庭院内伸出一枝红杏,个个都努着小嘴,准备着给过往的行人投去甜甜地吻。姚联顺进村后反而踌躇起来,一改轻盈地步伐,两条腿如同坠着沙袋,放慢了脚步。他开始寻思,俺和郑美娟只见了一面,而且是一瞬间,没有说一句话,谁知郑美娟是咋想的?该不会是俺自作多情,野地里烤火一面热吧?俺是一厢情愿的痴君子?论俺的长相,自我感觉良好,配郑美娟应该没什么问题。哎!对了,白璧有瑕,俺鼻子上长着一颗该死的肉瘊,真叫人扫兴。像树上的青杏蛋子长在脸的突出部位,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都怪俺娘怀俺时吃黄豆吃的太多,没消化掉,长在胎儿身上。若长也长在个该长的地方,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看人家毛泽东的脸上那个肉瘊,不偏不歪长在下巴颏上,那是福气!人家就是有本事,打败了蒋介石,成立了新中国,成为全国人民的领袖。唉!俺自认倒霉吧!亲娘老子给的,不要也得要,但愿郑美娟不要嫌弃。不过,第一次去会情人,在鼻尖上噘噘着个瘊,太显眼。怎么办?俺也学走马观花中讲的,在地里掐一朵刺菜花举在鼻了前将瘊挡住?不沾呀!骗过初一骗不过十五,不像旧社会,男女相亲害臊,不敢细瞅。现在是自由谈恋爱,经常见面,问得细,看得细,决不能每次见面都举着一朵刺菜花。唉!后悔晚也!其实也没啥,还有瑕不掩瑜一说吗!
双吕粮站的大门口敞开着,姚联顺如同一只觅食的笨鹅,向前伸着长脖子,蹑足而进。举目张望办公室的门口,没有了倚门而立的美女,更没有初绽的人面桃花,望不见那晶莹潋滟,含情脉脉的双眸,但听得办公室内有清溪潺潺般:“哏儿哏儿哏儿”的笑声。走近门口细听,只听笑声过后,一位少女的声音问:“石站长,今年多大岁数了?”
“你猜猜,能猜准不?”一个男低音略带些嘶哑的声音。
“嗯!三十吧?”
“不对。”
“三十五?”
“俺有哪么老?”
“三十二?”
“这还差不多,老喽!没有用啦?”
“三十而立,石站长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国家建设正需要你们这些老同志,有经验有能力。”
“有经验容易犯经验主义错误,跟不上形势。你们年轻人才是国家将来的希望。”
姚联顺在办公室门外捋捋被路上野风吹乱的小分头,轻轻弹弹衣裤上的尘土,摸摸上衣的扭扣是否已经扣齐,放下在路上绾起的裤腿,弯腰拍落鞋面上的草叶、土痕。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丑媳妇不能怕见公婆,进屋后再说。姚联顺的一只脚刚踏上办公室门口的第一磴台阶,又听见屋内男低音问:“美娟今年十九岁了吧?”
“还差三月。”郑美娟铜铃般的声音响起。
“有对象了吗?”
姚联顺闻听,踏上第一磴台阶的脚,像踩在380V电源上,迅速退回,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手心里像紧攥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唯恐一松手,宝玉将落在地上摔碎。
郑美娟在十五岁那年就发变成熟了,长就的一副非常骄傲的花容月貌。由于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她那颗看似文秀内向的心,实则非常活跃。
郑美娟的母亲,也就是张玉娆的堂姑姑,是刘庄村出众的俏媳妇,村里不安分的男人没有摸过她的奶的微乎其微,一到冬天农闲季节,天一黑,成堆的男人都到郑家闲坐着,有说笑话的,有讲故事的,都想抽机会靠近郑美娟娘,有的将手伸进她的内衣,有的捏捏她的脸蛋,有的掐掐她的大腿根。郑美娟十岁以后,就知道这些男人为啥都到她家里坐着,亲眼瞅见过有个大男人将脚伸到她娘的裤裆里。
据说郑美娟的爷爷是清朝的秀才,教了一辈子书,到死没有把儿子教成识文断字的文人。郑美娟爹长大后,后悔自己小时候不爱读书,下决心冲破封建意识,将独生女儿美娟送入学堂。
郑美娟十六岁考入任平县城关高小,一个班五十多名学生,只有三个女生,号称三朵金花。郑美娟相貌出众,鹤立鸡群,丰润饱满,婷婷玉立,是三朵金花中最灿烂夺目的一颗星星,男生们百分之百的举手通过,誉郑美娟为至高无上的校花。个个男生都对郑美娟垂涎三尺馋得眼红。学生们在跳集体舞时,所有的男生都想挨着郑美娟跳,有时争得不可开脚,动手打起架来。男生们视在跳舞时拉过郑美娟的手为至高无上的荣耀。有的男生把拉过郑美娟手的手,三天不洗,以保存着美好的回忆。没拉过郑美娟手的男生,以能摸摸拉过郑美娟手的男生的手,为三生有幸,心满意足,美不胜美。
郑美娟的俏丽,引起了教她数学的四十多岁的老师地注意。数学老师由于用脑过度,头顶上发根稀疏,三十多岁就朝天亮了。长着一副狡狯的小眼瞎。经常不错眼珠的盯着郑美娟那少女们善于炫耀的隆得老高的胸脯。有时数学老师长时间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瞧一眼下课后出教室的郑美娟,就像一只猫匍匐在鼠洞口,别看它漫不经心地塌眼着小眼,黑眼珠可高度注意力的盯着教室门口。
数学老师终于捺不住了,以帮助郑美娟辅导数学功课为名,经常在晚饭后或节假日将郑美娟召唤到自己宿舍内,开始时以耐心地给她讲解每一道数学题的计算方法,不厌其烦地解释数学定理的含义和运用。以打消郑美娟的戒心。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数学老师姓陈,解放前在开口府教过几天书,外号叫寻花王子。旧社会是妓女院的常客,大学毕业后,正值军阀混战,后又暴发抗日战争,一直没有正式职业,将他父亲并不富裕的家业挥霍贻尽。解放初期,由于缺少知识分子,经任平县调查,他又没有重大的历史问题,就被任平县教育局召去任高小数学老师。
陈老师不愧为寻花王子,玩花是里手。凡被他教过的女学生中,有半数都被他玩过。被他玷辱的女生大都年幼怕羞,碍于面子不敢揭发。至使他屡屡得逞。
陈老师把郑美娟领到房内,在辅导功课时以打擦边球来试探郑美娟地反映。从摸头发,扶肩膀,进而发展到玩****,抱在怀中亲吻,手伸进裤内的三角地带。陈老师深入浅出,由简到繁地启发诱导,郑美娟循序渐进,从理论到实践地学习,一步一步陷入到陈老师的旋涡中。郑美娟温顺地接收了陈老师的每一项教导,每当陈老师言传身教地把她抱在怀中,触摸她身上敏感的部位时,她全身都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舒服。在陈老师的耐心教育下,郑美娟提前知道了很多男欢女爱的秘诀,想尝试一下其中奥妙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临毕业之前,自觉自愿地役入到了陈老师的怀抱,毫无顾忌地,淋漓尽致地,无以复加地尝了尝禁果美味,彻头彻尾地,完完全全地明白了雷池对岸的妙趣。
郑美娟完小毕业后,对与陈老师发生的一切,很快就后悔了。每当她想起满脸核桃皮,稀不楞几根头发的秃头顶,满嘴臭烟味胡子拉茬的茅坑嘴,就懊丧不已,非常恶心。所以她下决心痛改前非,决意在结婚前守住贞节。然而抽过大烟的人,毒瘾是难以改掉的,下过大海的人经不住大海魅力地吸引,一条真丝头巾和一番甜言蜜语,就又上了姚联官的当。事后,她胸中羞愧不已,恨自己没有出息。
郑美娟自从被姚联官诱奸后,胃里总感到有一堆苍蝇,她腻歪地不是又破了贞节,而是恨自己一朵美丽的鲜花被丑陋地猪八戒摘去,一个核桃皮,一个屁股坐簸箕,俺这朵红玫瑰为什么插不到高雅的花瓶内?每逢想起他们二人高低不平的脸,就觉得脸上无光,扫兴,掉价钱。只顾一时痛快,不择对象,不图利益,那有这么便宜的身价。以后再不干这种傻事。
郑美娟的外表长相招人喜爱,但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位轻佻的女孩。平时言谈不多,走路很少昂首挺胸,说话慢条丝理,行动非常文雅稳重,内心世界很少外露。然而,她胸中的波涛像大海一样,澎湃起伏,无一日宁静,一浪高过一浪地向海岸涌动,寻找着岸边的礁石,恨不得一头撞上去,尽管会粉身碎骨,倒也能绽开一朵雪白的浪花。
恰巧,那一日郑美娟心中的波涛撞上了姚联顺这块耸立的岩石,顿时心扉大开。两天来,郑美娟的心潮就像中秋夜钱塘江的大潮,后浪推前浪,越涌越高,两浪相汇,溅起一朵并蒂莲花。她失眠了,思绪翩翩,恨见太晚,恨见太短,恨时间走得太慢,恨不得姚联顺马上来到自己的床头……郑美娟自己羞得拉上被子蒙住头。
自从那日见了姚联顺,郑美娟觉得和姚联官睡了一夜值。她开始感谢姚联官,没有那一夜夫妻,他还不把他兄弟介绍给俺?此时,她除了思念姚联顺,又盼着姚联官早日回来,早把红线牵,尽快的促成好姻缘。那一日收获不非,得了意中人,有了硬后台。
郑美娟那一日尽管未能和姚联顺交谈,但她以少女的敏锐感,她那一日投过去的一汪秋水没有泼在地上,全部灌进了姚联顺的心田里。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那痴呆、那向往,那渴望,他领悟到秋水在他那块土地上滋润出了爱情的禾苗。
郑美娟暗自埋怨姚联官叔叔没眼色,死的不是时候,晚死几天,说不定俺俩人接上了头,热恋上了。或在村外的杏树林里,或在村东水坑边的柳荫下,树上有蝉鸣,草间有蝈蝈叫,清风把俺二人抱在一起,花香将两颗热恋的心陶醉。啊!美不胜言,哪个女孩子不期盼着这一幸福时刻。
郑美娟也埋怨姚联顺,一个叔叔去世,又不是亲爹娘,在家陪灵干啥?哭两声表示个意思就沾了呗。既然你对俺有意,为什么不自觉地来见俺?还是新社会的青年呢,这么封建?
郑美娟虽然和石头在办公室内有说有笑,谈东说西,实在是心猿意马,不住地瞟着门口,希望姚联顺能突然到来。
偶然,门口有一个人影晃了一下,郑美娟立刻意识到姚联顺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回联官舞弊露端倪
           第四十三回
石头知苦更惜甜      联官舞弊露端倪
话说姚联官回家奔丧走的那日过午,双吕区区长赵波下乡回到区政府,听张玉娆说粮站只剩下郑美娟一人,要去给表妹做伴,赵波不解地说:“粮站怎么只剩下一个女孩子,石头呢?”
“到县粮局开会去了。”张玉娆说。
“姚联官呢?”赵波对石头开会去不说一声表示不满,板着大黑脸问。
“听说他叔叔去世了,头晌午回了家。”
“现在阶级斗争这么复杂,怎么说走就走,都不言一声?粮站出了问题谁负责?虽说业务不归区里管,安全问题人人有责吗?拿着工作当儿戏,胡闹。”赵区长担心粮站的安危。
“美娟捎信来叫俺去和她做伴?”张玉娆请假。
“谁卖粮食?”
“那就停了呗,美娟一个女孩子咋卖,出了差错咋办?”
“麦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老百姓籴不到粮食要饿肚皮的,一点群众观念没有。”
“哪俺先去和美娟看着门?”
“只能先这样安排,你去吧。”张玉娆走出门,赵波对着院子喊:“张水山!过来。
“哎!”张水山在东屋应一声,一溜小跑来到北屋,立正站在赵区长面前,问:“什么事?”
“你去县粮局通知粮站石站长,叫他散会后,今格天黑前务必赶回粮站。”赵波下达着命令。
石头接到张水山传达的赵区长的指示,凑在粮局局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局长将脸一沉点了点头。石头匆匆离开会场,在街里买了斤餜子,找到本村常在县城做生意的黑子,托他将餜子带回家给生病的大伯吃,并请他对妻子讲一声,原打算今格开完会回家的,粮站有急事,今格不回去了。
石头,并不像姚联官说的那么窝囊,一米八的北方大汉,只因为生活俭朴,工作家务两头累,瘦的像一根长在地上的麻秸杆,长乎脸上干瘪的没有腔帮子,走路着大长腰,活像一张弹棉花的弓。高高的鼻梁下,长着一个厚厚嘴唇又略带撇咧的大嘴,说话时嘴角易起白沫。他自己知道这个毛病不雅观,所以说话的过程中,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吸溜唾沫。
石头的性格也不像他的名子那样态度生硬,出口伤人。很随和,特别是参加工作后,有点求稳怕事,得过且过的作风。
据说石头小时候不是这样子,是个楞头楞脑,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打架斗欧不隔天,脸上的伤痕一个接着一个。性格刚强,像一块刚被炸药炸开的石头,有角有棱,而且非常锋利。外号疲蟮ǎ炅涞哪泻⒆佣寂滤A晔保胧允远拥牡坑卸啻螅谝淮卧潞谔焓保允匪担捍逦鞴氐勖砝镏懿值耐范ド戏抛乓桓霭酌驸桑闳舾野阉』乩矗厦鞲懵蛱浅浴J范懊凰担灰淮痰墓し颍突乩戳耍遄诺氯拢骸澳憷灯ぃ愫常懿值耐飞细揪兔挥邪酌驸桑邪趁艘皇帜袷骸D阄盼呕钩裟兀 笔酚幸淮斡胄』锇槊亲矫圆兀鹑硕颊业交丶伊耍ǘ浪徽伊税胍姑徽业健S懈鲂『⒏嫠吡怂焯炝恋氖焙颍旁诖迥弦欢牙戏胤嚼锏拟刀蠢镎业剿叫眩顾嫡雒纬运灏亍
石头爹叫石开冻,是杨寨村很有本事的人,哥哥石开春却是个老实得比黄牛还老实的人。兄弟二人守着几亩薄地,日出而耕,日落而寝,长年累月,日子过得很一般。石开冻读过几年书,不愿在家务农,跟着一位远房亲戚去了北京。先是在北京一家杂货铺里学徒打杂,后来就到一家当铺里当帐房先生,收入颇丰。由于世道不稳,土匪猖獗,每年到年底结了帐,石开冻都装扮成叫化子,将银元藏在破烂不堪的棉袄棉裤内,怕露富招来歹徒。石开冻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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