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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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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为何不来?”华炅仍不放心。
“二哥染疾在身,经不住路途颠簸,特遣俺前来。”姚联官谎称。
华炅从楼内掂出两把方凳交给姚联官,说:“请你掂着凳子咱们到楼前的竹荫下说话,蓝梅正在睡觉,不要惊动于她。”
姚联官与华炅在竹林边的荫凉处对面而坐,恭敬地问:“晚辈斗胆问一声,老先生贵姓?”
“不用客气,老朽姓华,单字炅。”
“原来你就是华老前辈,晚生有眼不识泰山,贸然闯来,请原谅。”
“那里,欢迎你的光临,刚才多有慢待,失敬失敬,请不要见怪。”
姚联官站起身来向华炅深施一礼,说:“华老是俺二嫂的救命恩人,请受晚辈一礼!”
华炅拄着拐杖站起来举手示意免礼,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蓝梅救了俺孙女一命,理应报答。”接下去华炅将六年前蓝梅救阿囡的经过说了一遍。并问姚联官:“姚先生来时有没有带着民政部门的介绍信?”
“很抱歉,疏忽了。”姚联官说,“俺是双吕乡的副乡长,请华老放心。”
“你二嫂认识你不?”华炅说:“你二嫂记忆出来的人好像没有你这个名字?”
“俺想见了面二嫂准能认出俺来。”姚联官说。
正在这时,蓝梅带着惺忪的睡眼,将手举在眉梢,搭着凉蓬从楼内走了出来。华炅示意姚联官坐着别动,试探试探蓝梅能否认出你来。华炅招呼蓝梅走近身边,问:“今日觉得咋样?”
“嘿嘿,好好,天啥时候了?”蓝梅以为坐在华炅旁边的人是来治病的病人,没有认真注意。
华炅问:“你想家不?”
“想。”
“你丈夫叫什么?”
“联国。”
“你丈夫兄弟几个?”
“忘记了。”
“你看看坐在凳子上的这个人你认识不?”华炅指着正在微笑着面对蓝梅的姚联官。
蓝梅伸头一瞧,突然大叫起来,“坏蛋,魔鬼!”瞪着仇恨的血眼扑向姚联官,双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倒在地,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丈余远,疯也似地乱打一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联官家门口奸娟
           第五十九回
蓝春千里外探姐      联官家门口奸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蓝梅见到姚联官,恰似被侵略的中国人见到万恶的日本鬼子,被残杀的犹太人与惨无人道的希特勒相遇,怒不可遏;眼珠好象刚出高炉的钢锭,滚动着冲向姚联官,伸出的两只手,酷似震慑长空的雄鹰利爪,呼啸着向姚联官扑去;蓝梅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叼住姚联官的头疯狂地撕拽,恨不得将他撕成碎块,嚼成烂泥。华炅欲上前制止,无奈年老体弱力不从心,他刚要上前,被暴跳如雷的蓝梅撞了一个趔趄,从地上爬将起来,戳达着拐杖急急向田野走去,要将在地里收割稻子的儿子及儿妻喊回来拉住蓝梅。姚联官贼人心虚,心虚而乏力,不敢还手,只有招架躲闪之功。
蓝梅边打边吼:“你还俺翠玲!你还俺丈夫!你是魔鬼你是禽兽!”蓝梅如同猛虎撕拽山鸡的羽毛,大把大把地揪着姚联官的头发;好像金钱豹逮住一只野狗,双手死死掐住姚联官的脖颈,恨不得将野狗一口吞噬到肚中。蓝梅酷像武松打虎,骑在姚联官的背上,将他当锤布石咚咚咚乱槌一气;站起来,抬起右脚,咚!狠狠地踢在他的耳根,嗡!姚联官的一只耳朵聋了;抬起左脚,咚!坐坐实实地踢在他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蓝梅越打越上劲,挥手左右开弓,耳光恰似电风扇的叶子,唿唿地密密地搧打在姚联官的麻子脸上;血花四浅。姚联官只觉得头嗡嗡山响,脸颊上疼的似针扎,舌头根麻木得如喝了花椒水,俯在地上狼嚎般地求饶:“二嫂息怒,俺是联官;你的四弟,俺接你来了,别打了,二嫂手下留情!”
不提姚联官的名子倒罢,提起姚联官三个字,就好似一块红布伸在公牛的头前,更加激怒了蓝梅,只见她龇牙咧嘴地吼道:“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这个坏蛋,你还俺的丈夫,你还俺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
姚联官的脸变成了紫穗槐,被血水和泥土糊得看不清麻子,他想,再不反抗,非叫她把俺打死不可,疯子的手脚不知道轻重,打死俺也是个白。于是乎,姚联官双脚猛地蹬地,双手支撑,用上吃奶的力量向上一拱,将蓝梅掀翻在地,乘机爬起来就跑。打红了眼的蓝梅岂肯罢休,操起靠在楼房外墙上的一把顶筢,在后边穷追不舍。姚联官慌不择路,不慎落入楼后的池塘内,恰似一只落水狗在水中乱扑腾一气。蓝梅挥舞着顶筢,围着池塘边跑边叫,姚联官在水中大喊救命,蓝梅得意地哈哈哈大笑不止。
华炅喊来儿妻和几位年轻力壮的妇女,拦腰抱住蓝梅,将她手中的顶筢夺下,拉的拉拽的拽,好不容易将蓝梅弄回家,她的狂笑声好像还在池塘上空回荡。
姚联官自己艰难地游到池塘边,华炅的儿子将他拉上岸。经水冲刷,姚联官脸上的泥土被洗去,盛开的桃花已经凋落,残存着稀不楞、蔫不唧的几片花瓣。上身的蓝中山装五只扣子脱落了两对半,头发像一只落汤鸡,狼狈不堪地低着头跟在华炅儿子的身后,似乎刚报庙回家一样沮丧。周围的群众嘁嘁喳喳说个不停,他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但心里明白人家嘁喳的内容。
华炅的儿子将姚联官领到紫竹林后,在厕所里换了一套干衣服,胆怵地透过竹林空隙瞅瞅小白楼的大门口,华炅的儿子告诉他,他爸已经给蓝梅服了药,家中有几个人看管着,不会再发生刚才的事情。姚联官才敢从厕所内出来,坐在原来和华炅坐着说话的地方。,
华炅很抱歉地从楼内出来,安慰姚联官说:“真对不起,叫你受惊了,伤着哪儿没有?”
“没事,华老放心,哪儿也没伤着。俺二嫂怎么样,稳住了没有?”
“我给她服下了药,很快会安定下来。刚才是老朽力不从心,叫你吃了苦头,抱歉。”
“没啥,在家有时疯劲上来,定不准揪住谁打个鼻青脸肿,俺已挨过多次打了。”
“在这里这么多年,蓝梅没有这样发作过,周围的人都知道她不打人。”华炅很纳罕,问:“她今天为何欧打你如此厉害,你在家与她有怨?”
“没有。”姚联官断然否定,说,“不过家务事一言难尽,二嫂在家与俺媳妇不和,也可能对俺有点意见,没有大矛盾。”
华炅的儿子去楼后池塘边捡回顶筢,又领回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姚联官一看,心中好不高兴,原来是蓝春来接姐姐蓝梅来了。
原来,姚联官启程后,蓝梅的父母亲放心不下,将儿子蓝春叫回家。一家人在一块谈起蓝梅走后的情况,被一大堆疑团困绕。蓝梅走时心情舒畅,精神正常,好端端的没风没火无缘无故地就疯了?在路上准备了足够的盘缠,坐火车到南京找不到人再坐火车返回盘缠费也足足有余,为什么不往回走,流落到镇江?有名有姓有地址,蓝梅到了南京为什么没找到联国?姚联官在蓝梅走后不久为什么无中生有,造谣说蓝梅死在山东的路上?那年秋后蓝春到山东一路寻找,路边的老百姓都说没听说有个河北女人死在他们那一带,当时蓝春就起了疑心。全家人联想起蓝梅临走前曾经说过小四那小子不是玩意儿,诡计多端,心狠手毒。一家人更为眼下的蓝梅捏着一把汗,担心姚联官这一去没安好心,害怕蓝梅再起祸端。蓝春特别担心姐姐的安危,心急如焚,势危累卵,便立刻启程,没往南京去找姐夫联国,直奔镇江而来,比姚联官晚到了几个小时。
蓝春从华炅儿子的口中打听出刚刚发生的事件,更加起了对姚联官的疑心,姐姐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打姚联官,疯子的心中也有爱与憎,痴人也知好坏人。
蓝春将邢武县民政科的介绍信双手递于华炅,华炅没有盘问便表示欢迎,说:“好好,蓝梅的娘家婆家的亲人一同来到,难得难得。”华炅即刻令儿子去买酒菜,他要款待客人。
姚联官与蓝春相见,都礼节性的伸出了右手,在心中都暗暗地提防着对方。
日过正午,一桌酒菜摆在小白楼的一楼中厅内,华炅招呼客人入座后,说:“蓝梅服药后已经入睡,一时半晌醒不来,咱们先用餐,蓝先生忍耐一下,待你姐醒来再见。”
“客随主便。”蓝春说,“姐姐在华老家养病多年,给你们全家增添了很多麻烦,俺代表全家向华老及其一家人表示感谢,父母年迈多病不能前来谢恩,特派晚生登门面谢。华老如此盛情款待,晚生深表不安。”
“不必客气,薄酒一杯不成敬意。”华炅被姚联官蓝春推入上座,端起酒来,左右相碰,说:“今日在寒舍接待贵客,不胜荣幸,蓬筚生辉,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洗尘,也为姚先生压惊,来,共同饮了这一杯!”
三人同饮,姚联官撂下酒杯,说:“华老过谦了,刚才是晚辈太鲁莽,没有把话给二嫂说清,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二嫂六年未见到亲人,乍见亲人不知如何亲法,打了几下,以宣泄对亲人的思念,应该应该。”
蓝春接着说,“华老功德无量,一看便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晚生借华老的酒敬华老一杯!”
姚联官也跟着站起来一同敬华炅喝酒。
华炅捋着雪白的胡须,微笑着说:“二位先生坐下,老朽不能多饮,失敬了,大家随便喝。我做为医生,深知过量饮酒无益。刚才蓝先生说老朽是德高望重,不敢当。医者,救死扶伤,本也。当年华家祖先华佗立下医规医德,不图名利,以善为本,以民为上,救死扶伤,乃老朽之行医宗旨。蓝梅初来时,疯言疯语,记忆消失,净污不晓,饥饱不觉。经老朽六年不遗余力地多方调理治疗,记忆力已逐渐恢复,若无大的外来刺激,能与人正常交谈,话虽不多,倒也不出大格。”
姚联官说:“华老为给二嫂治病,真是呕心沥血,千辛万苦,敬佩敬佩,俺代表二哥向你再次表示谢意。”
“你们都不要再说感激之类的话语,那样就见外了。”华炅很谦逊地说:“我每日给病人治病少则三五人,多则一二十人,治愈者不计其数,我房内无一块歌功颂德的扁额,鄙人给病人治病目的是还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并不图报应。今日老朽陪客人喝了两杯苦酒,话语多了些,请贵客不要耻笑。蓝梅不是我的一般病人,一来她救了我孙女一命,是恩人,理应以上宾接待,竭尽全力给她治病;二来她是我六年契而不舍治愈顽症的成果。我为治愈她的病,在民间广泛收集了上百种治疗精神病的偏方秘方,亲自上南京下上海各疯人院去讨教治疗方案。蓝梅的病能治愈到这种程度,倾尽了我后半生的全部心血。我为她的现状而高兴,也为她的将来而担忧,她不能再经受大的刺激,过分的喜怒哀乐都有可能再度促使她旧病复发。你们二位来接蓝梅,我不阻拦,但老朽想知道她回家后的生活环境,以打消老朽的顾虑。”
姚联官在听华炅说话的同时,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原先的计划看来要落空了,有蓝春跟在身边,除掉蓝梅已是不可能。听华老说话的口气,如果家庭的客观环境对蓝梅的病愈不利,有不让带走继续留下治疗的意思。俺何不将计就计,将家庭的不利因素全盘端出,俺带不走蓝梅,也不能叫蓝春带走。这是个权宜之计,缓兵之计,待俺把蓝春甩掉再作道理。
当华炅的话音刚落,姚联官抢着说:“华老前辈说的极是,考虑问题非常周到细致,俺和华老的想法完全一致,应该给二嫂一个良好的生活空间。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恰恰是二嫂回家后环境对她的病非常不利。如果二嫂回到家病情加重,将前功尽弃,苦了二嫂的一生,枉费了华老的一番苦心,对不起华老的好意,若果真走到哪一步,后悔晚矣!华老,上午你问俺二哥为啥不来接二嫂,其中有苦衷,俺隐瞒了事情的真像,说二哥身有染疾不能前来,其实是借口。刚才听了华老的担心,俺再不敢隐瞒真像,将实情告诉华老。俺二哥是抗日时期的老革命,现在就在南京市工作。他与俺二嫂是参加革命前结的婚,别看是父母包办婚姻,二人感情一致非常好。二哥参军走后,二嫂对二哥忠贞不逾,昼思夜想,求神拜佛,为的是保佑二哥在外平安。为盼二哥一封来信,把村干部的门槛都踩平了,把邮电局门前的路都踩宽了,二嫂想二哥的心情真可谓沙漠里想清溪,冰川里盼火炉。二哥对二嫂也是一往情深,据说二哥到地方工作后,多少同事劝他抛弃二嫂另寻新欢,多少城市小姐跟着屁股追他,俺二哥是目不斜视,坐怀不乱,岿然不动,一心爱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二哥在南京刚站脚就给家里去了信,二嫂一得到二哥的地址就要到南京来探亲。俺为了他们夫妻早日团圆,专门给二嫂准备了充足的路费,当然,蓝春也给了她姐姐路费。二嫂马不停蹄地往南京赶。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路上犯了病,一失踪就是六年。二嫂失踪后,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很快妖言四起,邪风乱刮,说什么的都有。其中说得最多传得最广的是说二嫂生病死在了山东的路上。消息传到二哥的耳朵里,二哥非常悲哀,专门给蓝春家去了信,向岳父母表示慰问。二哥在同志们的规劝下又组成了新的家庭。昨天俺在二哥家将二嫂的现状通知了二哥,二哥对二嫂的遭遇非常同情,有心将二嫂接到身边,无奈眼下这复杂的婚姻关系,客观上不允许。再加上现在的妻子心胸狭窄,二哥连二嫂的消息都得对她封锁。鉴于二哥目前的尴尬处境,他不便来镇江接二嫂,便委派俺前来将二嫂接回家。二哥是国家的高级干部,员,应该严格地遵守国家的婚姻法,婚姻法有规定,国家公民一律实行一夫一妻制,二哥与二嫂的婚姻问题如何处理,待把二嫂接回家再定。二哥现在的妻子也是国家干部,而且有了儿子,也有合法的结婚证,同样是合法妻子。这种意外形成的婚姻的关系很复杂,但不可能两个合法妻子都留在身边,必须留一个离一个。留那一个离哪一个二哥去舍不得,但法律是残酷无情的。就二嫂现在的身体而言,难以承受这沉重的打击。俺把这些实际情况摆出来,有蓝春在这俺不便做出决定,大主意请你拿,也请华老参考。有说的不对的,不全的,请蓝春补充。”
华老洗耳恭听了姚联官的一番覼缕,心情很沉重,神态严肃,不住地捋着下巴颏上的胡须。
蓝春早已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脸拉下来有一尺长,只因为守着华老不便发作。待姚联官说完后,抑制着愤懑的心情,冷言冷语地说:“俺姐姐目前的处境是很坏,但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俺想联官你的心中非常清楚,俺心里也有数。今格俺在华老面前给你留个面子,家丑不可外扬,待咱们回家后再算这笔帐。刚才你说在南京见到了姐夫,你们肯定研究了一个成熟的意见,见俺在场不愿摆在桌面上来,既然是这样,里边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俺姐姐还是你二哥的合法妻子,又是一个病人,你不是说他们之间感情很深吗?那么考虑问题就应该从对俺姐姐的病情稳定有好处为出发点,就应该与原配夫人重归于好。不应该从谁是国家干部的角度处理婚姻关系,那还奢谈什么感情?再说俺姐姐的病是因为失去了女儿又思念丈夫积虑而成的,这次犯病又是发生在找丈夫的路上,可见俺姐姐对她丈夫的感情不一般。如果姐夫知道这些情况,他就不应该把深深爱着他的妻子一脚踢开,落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骂名。人心都是肉长的,人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你说你二哥左右为难,这难题是你们家庭造成的,是他本人造成的,意外?俺看一点都不意外。俺姐姐无任何责任,这里边有阴谋,俺姐姐是被阴谋给暗算了。要问俺有什么意见,拿什么主意,俺的态度很明确,在俺姐姐的病没有治愈之前,不能轻率地办理离婚手续,待俺姐姐有了自持的能力,婚姻问题如何解决由他们夫妻二人通过法律手段去解决,第三者不许在之中说三道四横加干预。俺来的目的也很明确,父母都年逾古稀,非常想见闺女一面。如果华老同意,俺把姐姐带走,联官说他有困难,不要紧,不麻烦他,姐姐的一切照料俺家全部负责。华老!请原凉晚生说话粗鲁,不讲究方式,俺是针对着刚才姚联官的话来的,为俺姐姐鸣不平。”
姚联官在这种场合演戏的技能很高,一直保持着温和地笑容,和颜悦色地说:“蓝春,你误解了俺的意思,俺也是来接二嫂回家的,只因刚才华老说二嫂的病需要一个好的环境,俺才实话实说,把真实情况提供给华老,供华老做决定时参考。二嫂现在还是姚家的人,再困难俺也不能把二嫂推出门不管,而且还要管好。二嫂进俺家的门时,俺才几岁,母亲早早去世,是二嫂把俺拉扯成人的,二嫂对俺特别亲,水有源树有根,饮水不忘挖井人,俺永远不会忘记二嫂的养育之恩,俺把二嫂接回家,一定精心照料,决不叫二嫂再受委屈。”
“如果太阳能从西边升起,魔鬼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俺一定相信联官同志说的话是真话,恐怕太阳不领情,魔鬼不听话,俺姐姐此生没那福份!”蓝春冷潮热讽地说。
姚联官仍然心平气和地说:“蓝春,咱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争论不休,给华老增加烦恼,岂不贻笑大方?俺看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二嫂活着,你姐姐健康就是万幸,全托的是华老的福,咱们都应该高兴才是。”
华炅听着他们二人的唇枪舌剑,面部怏怏不悦,不免增添了对蓝梅的同情和以后生活的担心,心中已做出决定。说:“二位先生远道而来,不必在这里大动干戈,论长论短,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户户门内都有扯不清的矛盾,断不清的纠葛。清官难断家务事,老朽不给你们评理,谁对谁非你们比我清楚。你们俩家都争先恐后的想把蓝梅接走,是好现象,比互相推诿强,老朽心满意足。但是蓝梅的病刚刚见轻,并未全愈目前不能完全自理,需要有人精心护理,还要继续治疗,更要有一个愉快宽松的生活环境。按你们二人说的情况,今天蓝梅被你们接走老朽放心不下。我的意见是,蓝梅暂且不走,在我处继续治疗,有我们一家人的照顾,你们尽管放心。她的丈夫就在南京,近在咫尺,又是国家的高级干部,在蓝梅今后生活的安排问题上最具发言权。请你们二位通知他在方便的时候来寒舍一趟,共同商量一个妥善的办法。老朽不便去打扰,以免打乱了他的家庭生活。蓝梅在我家已经六载,融入了这个家庭中,她不会有闪失,我不会怕麻烦,你们都不必担心。同时我欢迎你们两家的人经常来,特别是蓝梅的老父老母,我邀请他们来镇江作客,我将以贵宾待客。请蓝先生回去禀报老人,蓝梅在这我里很好,很安全,姚先生请你向你二哥通报一声,请他早做安排。很对不起,我家房间有限不能留客住宿,楼上是我的诊室和药房,楼下有儿孙三口和蓝梅居住。二位如果想多住数日,可在镇江市借宿,路途不远,在公路上乘汽车不足一个小时便到。
姚联官说:“华老的决定完全正确,俺同意,不过二嫂在这继续麻烦华老俺心里过意不去。俺回去立刻将华老的意见转告二哥,俺想二哥也会感谢华老的好意,不久将来探望二嫂。俺们的到来已经给华老添了麻烦,既然华老已决定将二嫂留下,我们就不便再打扰华老。蓝春,咱们没有一块来,就作伴返程吧,在路上好互相照应。如果你觉得没见到你姐姐,就趁她现在熟睡,在旁边看看,不要惊醒了她,以免再惹起事端。蓝春,受点委屈,咱俩一块走吧,难道你姐姐在华老家住着,你还有不放心的地方吗?”
蓝春不理会姚联官的话,觉得千里迢迢而来,不见姐姐一面,不与姐姐说句话就走,回去无法向父母交待。说:“联官有急事可先走一步,俺要等姐姐醒来面谈一次,今晚俺回镇江去住,明早再来,华老不会介意吧?”
“我欢迎你们都多住些日子,何时走你们自己定夺。蓝先生想见见你姐姐,在情理之中。待蓝梅醒来,有儿妻和阿囡在跟前守着,不会再出问题。今日恐怕不可能,蓝梅最早也要到下半夜才能醒来。很对不起,只顾说话,酒饭都没吃好。”华炅很抱歉地说。
姚联官与蓝春告别华炅,当晚在镇江市一个招待所住下。为蓝梅的收养和与姚联国的婚姻问题,双方发生了激烈地争吵。为了不惊动招待所里其他客人,二人吵到了郊外。在一片松树林里,由于话语越吵越过头,二人扭打起来,姚联官面对将近一米八的大个蓝春,根本不是对手,被五大三粗的蓝春按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狠狠地收拾了一顿。逼着姚联官当面答应了蓝春三个条件:第一,蓝梅一旦回家要住在北屋;第二,蓝梅回家后不许虐待,不许找茬,更不许打骂;第三,联国寄给蓝梅的钱必须全部用在蓝梅的治病和生活上,不许挪做他用。姚联官满口答应。
翌日,蓝春要返回华家去探望姐姐,姚联官不放心,便一同前往,只是到了小白楼房后不敢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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