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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暗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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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终结暗恋
作者:惜之
男主角:谷劭飏
女主角:陶殊云
内容简介:
看着在台上眼锁忧郁的他,
听着唱著迷人歌曲的他,
无法控制地,她爱上了他,
一直以为,他是天上的一颗星,
他与她,不可能有所交集,
她只能在他不知道的角落,
默默地暗恋着他……
但,因为医生宣告,她只剩六个月的生命,
无论如何,她都想在她生命的最后,
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她央求父亲想办法将她送到他的身边,
却没想到,
这却是一场心痛的开始……
正文
楔子
倾盆大雨直落,亮晃晃闪电自天际划过,震耳雷鸣惊人心魄,这是台湾岛屿典型的台风季节。
风强雨大,路上行人稀少,殊云费力撑伞,几次伞花大开,全身几乎湿透。
她提著塑胶袋,袋里的包子刚出炉,冒出阵阵蒸气,热热地熨贴她的拳头,为寒冷的身体带来些许暖意。
殊云心底盘算,灵涓的小说“菟丝园”下个月要出版,这是大事,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才算真正脱离依附。羽沛快分娩了,得找时间逛百货公司,摇篮奶瓶、尿片娃娃衣,把该买的东西准备齐全,虽然她们的“小雨滴”和“水水”缺少父亲,但他们有三个妈妈,一定会得到最好照顾。
想起小宝贝,殊云唇角微微上扬。新生命、新希望,她们的未来全落在宝宝身上,她们将一天天看他们长大,陪他们学走路,教他们说话。
灵涓为宝宝写的童话书,稿纸堆满盒子,羽沛自制的故事CD早早录制妥当,而殊云缝的玩偶娃娃,也排满宝宝的房间。“爱”是她们迎接宝宝出世的第一份礼物。
殊云走进超商,想替灵涓买份报纸,却瞄见书报架上新出炉的八卦杂志,封面有张模糊照片,照片上,偶像歌手谷劭飏和助理安妮一同走入宾馆。
大大标题写著“安妮掳获劭飏心,宾馆十二小时实录”。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该说声恭喜的,只是……怎么办?她没力气拉抬微笑,没真意为他们的婚姻放送祝福,更没勇气翻翻杂志,看看十二小时的实录状况。
放下杂志报纸,转身出超商,殊云靠在走廊,苦涩渗出胸口。
不想、不苦,不做菟丝花了呀,她和羽沛、灵涓约定好,靠自己的力气活下去,没有男人、没有乔木,她们一样要茁壮成长。
没错,除开爱情,人生还有其他事情值得争取,别把男女间看得重了。
拚命地,她拚命鼓吹自己,不伤心、不流泪,这结局已在她梦中出现无数回,早估料到的不是?所以,不想!
五分钟,殊云从大马路绕进宁静小巷,父亲为她购置的小公寓在眼前五十公尺处。小公寓说小不算小,七八十坪,四房两厅还有个小和室,她们打算把婴儿房布置在和室里。
“家”到了!殊云加快速度。
那是……停下脚,殊云盯住蜷缩在角落边的女孩,她全身湿透,及腰长发贴住身体,瘦削手臂相环,企图留住一丝暖意。
是冻僵了吧?她的唇色紫青。
“小姐,你还好吗?”柔软声音扬起,蜷缩的女孩偏头望她。
没回话,勉强点头,空茫视线再度飘向远方。
“需要帮忙吗?”殊云走不开,女孩的无助拉扯著她的心,那是一张伤心至极的表情。
对方不回话,呆呆遥望远处。
“下雨了。”
殊云找不到话说,蹲在对方身边,把手中的雨伞分遮到她头上。
翻红的眼眶翻出两颗泪水,滴下的是泪是雨?殊云不确定,确定的是她好伤心。
“你很难过是吗?我也想哭呢,真好,有人陪我。”殊云小小声说。
不管衣裙是否潮湿,殊云贴坐到她身边,小小的头颅和她相靠慰。
“我和安妮约定五年,五年内,他们没有成双成对,我便出现,可是杂志说,他们在一起了,他身边再没有容纳我的空间。”殊云自顾自说话,自顾自流泪,自顾自把雨水染上咸滋味。
许久,一双柔荑伸来,握住殊云的,两份冰冷相贴,女人的友谊萌芽。
殊云反握住她。“我常想,爱情的赏味期到底多久,一年、三年或者五年?我自问过,失恋对于男人和女人,受创后的恢复期是否相等?我猜,谁对思念有较大的容忍空间?现在,答案出炉,爱情对于女人的影响比男人强烈。”
女孩接在殊云后面说话:“我在十七岁认识爱情,我爱他,死心塌地,可惜,他不在乎我的心。”
殊云环住她,轻语:
“没错,是这样的,我爱你、你爱她,他的心在第三者身上,爱情在阴差阳错间留下遗憾,偏偏那份遗憾,深刻得教人难以承接。”
“即使再不愿,仍必须接受,对不?”她问。
“对,再痛苦都得受。”殊云咬唇说:“幸而有种名为光阴的东西,它会一天一点,为你冲去伤痛。”
“可能吗?五年来,我只为他而活,他是我生活的所有重心,失去他,我怎能过?”
“能的,凡事都有可能,知不知?生命处处奇迹。”如同她,能存活下来,能和灵涓、羽沛结心,谁说不是奇迹。“你有地方住吗?”殊云提了个无关话题。
“没有。”
“愿不愿意加入我们?”殊云问。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们家有三个女人,曾经我们以菟丝花自居,然后有一天,乔木再不愿意让我们盘踞,倾倒之际,我们以为自己活不下去,幸而命运把我们收编一起,现在,我们彼此相依,我们不需要爱情,也有了目标和生存定义。”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她好奇。
“是两个马上要加入的新生命,你愿不愿意成为小雨滴、水水的三娘?”
被殊云的诚恳说动了,她渴望起生活新标的,握握殊云,她点头。
“很好,我们回家吧。”
家……从失去到再度拥有,天不绝人,范初蕊寻到另一片天。
门铃响,灵涓从电脑桌前跃起,冲到门边,嘴里直嚷:“饿死、我快饿死了,谢天谢地,殊云总算回来。”她一路跑,没忘记对另一扇房门喊叫:“羽沛,快出来吃早餐,小雨滴、水水肯定饿坏了。”
打开门,灵涓的视线在两个狼狈女人身上游移,最后眼光定在初蕊身上,问:“你是殊云捡回来的新成员?”
捡回来?初蕊答不来话,自卑迅速衍生,没错,她一直是只流浪猫犬。
“别误会,灵涓没恶意,我们都是殊云‘捡’回来的女人,她到处捡人,她的爱心该受表扬。”从房里走出来的羽沛笑言。
看著羽沛隆起的腹部,初蕊回头望殊云一眼,殊云点头,是的,那是她们的小雨滴和水水,她们共有的新生命。
“没错,殊云应该当选十大青年楷模。”灵涓补上一句。
“正式跟大家介绍,她是小雨滴和水水的正牌妈妈辛羽沛,她有很棒的声音,如果去当歌星,保证唱片大卖。这是小雨滴滴的二娘楚灵涓,她是个作家,最近要出书了,我们都看好她。至于她……”殊云把初蕊往前一推。“她是范初蕊,很乐意当小宝贝的三娘,她说她喜欢插花,以后美化环境的工作全交给她。”
“大家好,我会加油,为大家尽一份心。”初蕊腼腆笑开。
“说得好,我们的确要彼此照顾。”灵涓、羽沛不介意她们衣服湿透,走上前,抱住对方。
“我有个小问题。”
“尽管问,我们家是没有秘密的。”灵涓说。
“为什么要替宝宝取两个名字?”
“我怀的是双胞胎,男生叫小雨滴,女生叫水水。”羽沛回答。
“我们刚聚在一起时,常翻起旧时记忆,甫聊开便哭得淅沥哗啦,宝宝是被我们的泪水浇大的,所以我们叫他小雨滴。
羽沛怀孕满四个月时,第一次做产检,发现肚子里是龙凤胎,男生仍叫小雨滴,女生为求一致,取名为水水。不管是水水或小雨滴,我们都发誓,我们的爱会像春日甘霖,滋润他们的生命。“
“算我一份。”初蕊说,苍白的脸颊出现些许红润。
“太好了,有初蕊加入,四比二,我们可以轮班照顾小雨滴和水水。对了,殊云,你的包子呢?”灵涓想起什么似地。
“对不起。”她提提手上的塑胶袋,包子泡水,变成发糕。
“没关系啦,你们先把衣服换下来,感冒了可不好。”羽沛说。
“家里有材料吗?我做饭给你们吃,我的厨艺不错。”初蕊急著贡献能力。
“真的吗?太好了,轮到灵涓排班煮饭时,可不可以请你帮忙,我们实在不愿意再让灵涓的厨艺荼毒了。”殊云笑说。
“别轮班了吧,以后三餐都由我来打理。”
“太好了,我只要负责打稿赚钱。”灵涓松口气,要她做饭简直是要她的命。
“没错,赚钱是大事,以后宝宝们喝牛奶、念书都要花大钱,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我和厂商签下合约,要为他们设计手工娃娃,收入还不错,不过我还是想开一家手工艺品店。”殊云微笑。
“嗯,我也拚命写稿子,成为知名作家,等存够了钱,送他们出国留学。”灵涓说。她们要把未完成的梦想让孩子来实现。
“如、如果有机会,我可以教插花或者开花店,我有拿到一些证书……应该派得上用场。”
“天!你只说你喜欢插花,可没告诉我,你拿到证书。”殊云笑说。
“人家谦虚嘛,太棒了,等水水和小雨滴生下来,我们摇身一变,变成抢钱一族。”
“对,抢钱,抢无数金钱。”
羽沛感动极了,她哽咽说:“你们先去换衣服吧……”
这天晚上,台风刚过,小雨滴和水水出世,为著四个妈妈的期待,他们不怕人生险阻。
三个月后,艺品花店开张,四个大老板,两个小东家热热闹闹地迎接生命中的每个希望与可能。
第一章
电视上,谷劭飏手拿麦克风,深情款款唱情歌,眼睛微眯,眉头聚拢,每个小小动作都引发台下歌迷一阵哄叫。他是当今最红的偶像歌手,唱歌作曲,填词制作,你可以说他是全方位艺人。
然谷劭飏不为此自满,出道五年,他不断自我要求、不断向上提升,他成了华人之光,不仅仅在台湾大陆等亚洲地区,他也在美国欧洲开个人演唱会。时代杂志喻他为流行先驱,说他的才华举世瞩目。
眼光一瞬不瞬,殊云握住颈间坠子,拇指在上面轻轻划过,那是钥匙圈,银质的长方形面上刻著谷劭飏三个字。
那是谷劭飏的随身物,五年前她在医院醒来,发现手中握著它,从此钥匙圈成了她的幸运符,伴随她在医院中进进出出。
殊云没记错,是在五年前,他刚出道,晓得他的人少之又少,然他一进入演艺圈,她便教他深深吸引。后来,她遇见他,在殊云十二岁那年,苍白而早熟的十二岁。
十二岁的殊云站在麦当劳窗前,朝里面望去,注视招牌上面的薯条炸鸡,舔舔嘴唇,想像它们的滋味,好香,是真的。
不过,她不被允许吃垃圾食物。
她的身体不好,吃下肚的食物都是慧姨的精心设计,自从母亲因心脏病去世,爸爸便把养活她当成人生重要目标,她承诺过爸爸,要活得比他老、要代替妈妈照顾他的老年生活。
于是,她只能站在窗外,用想像力来满足自己的食欲。
也许是嘴馋表情太引人注意,劭飏居然走出麦当劳,走到她身边问:“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套餐?”
乍见劭飏,心脏乱了节拍,是他──她最崇拜的谷劭飏。偶像站面前,殊云太兴奋,兴奋得忘记,自己被叮咛过千万次,不能情绪波动,不能存太多激情在心中。
她大笑,笑得诚心诚意,笑得心花怒放,笑她的生命里,第一次出现值得牺牲生命的幸福奇迹。
她拚命点头,落在地面的双脚长出翅膀,飘到半空中。
劭飏浓眉高扬,问她:“不过是一份麦当劳餐,值得那么开心吗?”
然后……没了然后,她抓住他的手,未说话先晕厥,醒来的时候,他的钥匙圈捏在自己手心中。就这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匆匆结束。
接下来的几年,她在美国接受治疗,她躺在病床上看著谷劭飏旋风在亚洲欧洲美洲扩大,她熟唱他每首歌曲,迷恋他每分丰采。
萤幕上,访问结束,劭飏离开萤光幕。
殊云关掉电视,食指磨蹭颈间坠子,真的好遗憾,遗憾他们之间只有一面之缘,她的心脏病糟蹋了那大好机会。
病房门打开,殊云的父亲、慧姨和主治大夫苏伯伯进门。
殊云张起笑脸,舒展的柳眉因父亲的凝重收敛,她问:“怎么了?我的情况很糟糕?”
爸爸不说话,慧姨别过头拭泪,苏伯伯欲言又止。
那么,是真的很严重了?殊云暗自忖度。
“苏伯伯,我希望了解自己的病情。”拉拉床边大手,她爱娇地看著苏大夫,苏大夫是她的干爸爸,听说当年,他爱妈妈不比爸爸少。
“小殊云,记不记得我常说你是什么?”
“天使?”
是的,不管情况再坏,她坚持笑著迎接每个早晨,因她不晓得下次熟睡,能否再清醒,看见隔日朝暾。
“对,你是天使,天使不会被打倒。”苏伯伯碰碰她的长发。
“我不被打倒。”重复苏伯伯的话,她点头同意。
“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讲笑话给我听?”苏伯伯问。
这是她和苏伯伯间约定,他不对她隐瞒病情,她回赠他笑话,虽然笑话不高明,但常能成功逗出苏伯伯的笑意。
“没问题。”
“你的心脏准备搞罢工了,若半年内没找到捐赠者,情况相当不乐观。”
“意思是,到了非动手术不可的时候?”
“没错,这半年内,你要更小心翼翼,因为每次的发病,都将缩短你的生命。”
“如果换心,成功机率有多大?”
“不超过两成。”
两成,好低的成功率……咬住下唇,无可避免的苍白浮上脸庞。
不能情绪波动,不能紧张焦虑,深吸气啊陶殊云,不能再次发病,一百八十天好少,你要把每分钟当作二十四小时来使用。
“苏伯伯,我来说一个有关天使的笑话──
有天,上帝跟前来了一个漂亮的白种小孩,上帝摸摸他的头说:“好可爱哦,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真是人见人爱,来,我给你一对翅膀,你去当天使吧。‘
接下来,黄种小孩也来了。上帝捏捏他的脸颊说:“好可爱的小孩哦,黄黄的奶油皮肤,油亮亮的大眼睛,来,我给你一对翅膀,去当天使吧。‘
然后红种小孩来了,上帝拍拍他圆圆的小屁股说:“哇,你全身红通通真是可爱极了,我给你一对翅膀,你也去当天使吧。‘
最后,黑人小孩来了,上帝笑著摸摸他的头发说:“好可爱的巧克力皮肤,好可爱的卷黑发,来,我给你一对翅膀,你去当蝙蝠吧。‘”
笑话结束,没人开笑,只有凝重气氛在周遭围绕。
“很不捧场哦,我猜,等我站到上帝面前,祂会给我一对翅膀,让我去当天使,不当蝙蝠。”殊云尴尬笑笑。
“不要,你别到上帝那里当天使,我要你留在我们身边,当我们的小天使。”慧姨忍耐不住,冲动地抱住殊云痛哭。
“傻慧姨,天使有翅膀呢!想念你们时,我就飞到你们身边探探,上穷碧落下黄泉,哪里去不得?”
她拍拍慧姨的背,亲爱的慧姨呵,自从母亲去世,整整十年,她的生命以殊云为中心,没了殊云,教她怎能适应。
“爸爸,我有遗憾,若生命有限,我希望有生之日,将遗憾弥补。”望住父亲,她说。
“你想要什么?”父亲问。
真的留不住了吗?无论如何都留不住是吗?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如此!他明白强行留下,只会留得女儿好辛苦,但尽管辛苦,他还是想留,不愿放手啊!难道真是他的妻子女儿太美好,好到令上苍嫉妒?
“我没当过伴娘,要是爸爸和慧姨能举办一场婚礼,让我穿上美丽的白纱礼服,我一定好高兴。爸爸,可以吗?”殊云软声要求。
她凝望父亲,这样的眼神,谁能拒绝?他明白,这是女儿的疼惜,她要他老有所依,不致孤独,这孩子,谁比她更贴心?
父亲不答话,她转头询问慧姨:
“慧姨,你最疼我了对不?要是我没找到合适心脏,你就和爸爸努力一些,把我生回来,这次,你们要给我一颗健康强壮的心脏,让我能够自由自在来回奔跑。
假使我的运气够棒,换心手术成功,有条件再多活五十年,那么请你帮我添个弟弟,从小,我好羡慕同学,有弟弟可以欺负。慧姨,你说好不好?“她拉拉慧姨的手,轻轻摇,撒娇的容颜在眼前晃动。
“全听你的,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答应。”慧姨抿唇。不再祈求健康平安了,她只求殊云开心快乐。
“另外……”她鼓起勇气,望望父亲再看看慧姨。“爸爸,你很有钱对不对?”
“比你能想像的更有钱,说吧,想坐太空梭飞到外星球看宇宙吗?想穿钻石镶成的高贵礼服吗?行,你要什么都行。”他不介意散尽财产,为女儿买得一份心满意足。
“那你的人脉呢?”红霞飞上她双颊。
“你不是想当台湾第一任女总统吧?恐怕有点困难,这里是民主社会。”苏伯伯打趣殊云。
“才不是,我是想、想……想谈一场恋爱,要是、要是爸爸能把我送到……谷劭飏身边……”一段话说得结结巴巴,既羞又惭,她明白这种要求好大胆。
父亲脸色微变,若有几分理智,他该直接拒绝,然女儿灼灼眼神里充满期盼,他舍不得她黯然,舍不得她遗憾。
“你真是小觑你父亲,别说把你送到歌星身边,就算你想到威廉王子身边,尝尝当公主的滋味,都不难。”苏伯伯代替父亲回话,这件事,他能帮忙。
他知道谷劭飏是红透半边天的偶像歌手,也知道若不是殊云心脏太坏,她早早拿起海报,拦截在谷劭飏会出现的每个角落,呐喊尖叫。
“真的吗?”殊云笑开。
苏伯伯替她拉拉被子。“好好睡觉,苏伯伯保证,等你醒来,你的偶像歌手会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谢谢苏伯伯。”安心,她躺下。
闭上双眸,美梦现形。那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再见面,他会否记得麦当劳前的小女孩?
平静心湖泛起涟漪,一阵阵、一圈圈,圈圈都写著甜蜜。
病房外,殊云父亲抑低嗓子抗议:
“你明知道,她的心脏根本负担不起爱情。”殊云父亲怒道。
“难道你要她带著憾恨死去?”苏大夫反驳。
“不要再跟我说憾恨两字,当年就是这两个字,让我做出错误判定。”
“你怪我同意让晓云怀孕生子?”苏大夫说。
“是的,我怪你,若非你说人生最怕遗憾,现在,晓云还在我身旁。”也许他会错失殊云,但不至于失去妻子!
“你明知道我爱晓云不比你少,我愿意付出所有,换得她长命百岁。”苏大夫板起脸。
“问题是你站到晓云那边,同意她留下孩子。”闷闷地,陶渊说。
“陶大哥,你忘记晓云姐死前说的话吗?她说她不后悔,说她的生命因殊云而有价值,她死前最后心愿是要抱抱殊云啊。”柳慧插话。
“你也赞成他,让殊云去尝试那个该死爱情?”陶渊问。
苏大夫叹气,他推推镜架说:“时空转换,同样的话,我对晓云的父母亲说过。我说,他们如果真的爱惜女儿,应该把晓云嫁给我,我虽然提供不了爱情,但我是医生,可以提供她健康和长寿。但伯父伯母被晓云说服,他们成全晓云追求爱情的决心。”陈年往事了,再提起仍然扯心。
“答应殊云吧,我是女人,了解爱情之于女人的意义,况且我们筹码不多,只能全数下注,赌殊云在最后这段日子里幸福。”慧姨劝说。
“长久以来,殊云为了你的焦虑放弃若干自由,她也有想望、也有梦想,真爱她的话,就帮助她完成梦想吧。”苏大夫下结论。
他们轮番说服,陶渊沉默不语,定定地望住病房门。
“晓云去世前对我说,她的生命足够,该爱的人爱了,该宠的孩子宠了,真要说放不下,只有你的孤单,但她相信柳慧会全心相伴。现在,我希望走到最后那刻时,殊云会对我说同样的话。”苏大夫说。
“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吞下不甘愿,陶渊放手,让女儿追求快乐。
“随时。”
住院对殊云不具意义,心脏病是这样,没病发时,和常人一个模样,一旦发病,便严重地直往鬼门关前排队。
“我们分头把该准备的准备好,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对不?”
“对。”
有了默契,接下来这段时期,他们需要彼此安慰打气。
隔著玻璃窗,殊云见到多年盼望的劭飏。
他挥敲鼓棒,淋漓汗水随著每个摆动喷洒,入冬了,是东北季风肆虐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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