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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暗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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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敲鼓棒,淋漓汗水随著每个摆动喷洒,入冬了,是东北季风肆虐的天气,他只穿件单薄T恤,却满头大汗。
望望他的眉眼,望望他的鼻嘴,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难怪歌迷们为之疯狂陶醉。
有人说,他是演艺圈内最帅的男人,有人说他的瞳眸能摄人魂魄,也有人说,光靠近他身边,便能诱发出恋爱感觉。
他高傲而神秘,没人能真正接近他的心,听说,在这圈子里,他没有知交朋友,而眼前的江子健是唯一一。
“你在这边等,我进去跟劭飏说一下。”江子健拍拍殊云肩膀。
江子健是苏伯伯的外甥,此事苏伯伯拜托他好几次才获得首肯。
他说,谷劭飏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男人,想无缘无故在他身边安插女人,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没道理这么做。
苏伯伯不得不将殊云的身体状况告知,也许是少女的梦想感动了他,也许是他的同情心氾滥,反正几经考虑,江子健不顾后果,带殊云走入这里。
江子健不但是谷劭飏最好的朋友,还是成就他的大恩人。这点,杂志上提过几次,大家都晓得他们从小学时代就是好朋友,在成长的路途上,两人相携相伴,彼此鼓励扶持。
而杂志社不晓得的部分是──在谷劭飏家里发生大火的夜晚,是江子健将昏迷不醒的他背出火场,之后,劭飏住在子健家里,走过童年、青春期,他们之间是亲兄弟情谊。
没有江子健便没有今日的谷劭飏,两人的关系岂是恩义两字可以解释。
拉拉他的衣角,殊云柔声说:“子健哥哥,我希望……”
“希望怎样?”
子健回头望殊云,她才十七岁,大好的生命即将消失,该不该怪人间公平太稀薄?
“别让他知道我的情况。”
“你想瞒他?”第一次看见殊云,子健立刻举双手投降,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皱眉沉思的娇憨模样,居然有几分月月的味道,自然而然地,他想疼惜爱怜,想把全世界捧到她眼前,弥补他来不及对月月做的。
于是,他决定先斩后奏,把殊云直接带到劭飏面前,让劭飏的眼睛说服他自己。
江子月是子健的妹妹,只比他和劭飏小两岁,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劭飏对月月比所有女生都好,而月月对劭飏比对亲哥哥更加依赖。
她常说长大后要嫁给劭飏当妻子,没人把此话当真,只当作年少轻狂。
谁晓得,子健和劭飏高中毕业那年,一场车祸、一个悲惨结局,夺走月月年轻美好的生命,一言不发,沉默的劭飏没征求同意,便在墓碑上刻下“爱妻江子月”,江家人才晓得,两人的感情已然深刻。
“是。”殊云点头,她要的不是同情。
应该多问几句的,问问她的心思想法,问问她为什么坚持做这件事,可子健是个体贴男人,他不多说,只给出关心。“你的身体可以应付吗?”
“相信我,我们这种人,对身体的情况比一般人更敏感。”她笑答,安闲的气度,雍容得不像十七岁女生。
“好,知道了,我先进去。”
走两步,子健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助理安妮,她刚端了澎大海给劭飏。
子健对这个助理很有好感,跟在劭飏身边三个月,她的尽心负责人人看见,她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孩子。
“子健,她是……”她指指殊云。
原则上,子健、劭飏是她的上司老板,但子健的经纪公司里人人打成一片,上下伦理紊乱,喊来喊去,大家习惯连名带姓喊。
“是新的助理。”
“新的助理?要来帮忙劭飏?你觉得我没把劭飏照顾好?”
微微愠怒浮上,安妮望眼殊云。
那女孩虽然年轻,但……是叫人动心的美丽啊,她从未碰过这样的女生,洁净清新,像空谷间的清澈水涧,单看她几眼,便涤净了人们心灵。
安妮不想看殊云,却还是忍不住多偷看她几眼,她有种特殊吸引力,能引出人们的真心。这种女生太具威胁性,留在劭飏身边根本是天大危险。
别开眼,安妮追问子健:“是我做得不够好?”
“不是,我想把她安排在劭飏家里面,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前阵子的宣传期你忙坏了,趁著新作品筹备空档,你应该好好休息。”也许,拨点时间同他约会,增加彼此的感觉和机会。
“我并没要求假期啊!”她抗议。
“我知道你没要求,但劭飏需要人打理他的生活。”理由牵强,子健知道,但他找不出更好的安插借口。
“不过是一点家事,我做得来。”安妮急著将殊云打发。
“你的工作范围不包含家事在内,好了,我进去和劭飏打声招呼。”
说著,子健挥挥手,走入练习室。
他进屋,劭飏放下鼓棒,抬手,让旁边的乐手暂停休息。
“怎么有时间过来?”
子健旗下歌星偶像几十人,正值宣传期的有不少个,他应该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过来“探望”老朋友。
“有件事拜托你。”
“只要我做得到。”他们熟得不需要寒暄客套。
“我要安排一个女人到你身边。”
“我不需要。”他直觉反对。
“我收下好处了,你不能反对。”他玩笑说。
“我是歌星,不是牛郎或商品。”他也没认真相对。
“你想太多,她才十七岁,未成年,你不要欺她年轻,对人家下手。”
“不!退回你的好处,我身边不要任何女人。”
“安妮不也在你身边?”这段日子下来,两人的配合度是一百分。
“我从没把她当女人。”劭飏回答。
“我也没要求你把殊云当女人,对了,那个女孩子叫作陶殊云,也许见过她之后,你会改变心意。”他笑著捶捶好友肩膀。
“我不会。”他回绝。
“别说得那么绝对。”
“为什么?你从不做这种事的。”
别说子健保护旗下歌手是出了名的严苛,就算放下合作关系,他都没道理对不起好朋友兼兄弟。
“殊云是我舅舅朋友的女儿。”
“又如何?”
“我舅舅你见过,是他和死神搏斗,坚持要救回月月,要不是后来……”子健哽住不语,接下来的话题不愉快,他们避谈了五年,他不想在此时揭开。
“殊云是你的忠心歌迷,从你高中出道,她就疯狂迷恋上你,当然,那只是不成熟的偶像情结,但她一心希望能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活、一起聊天,也许经过一段时间,年轻幻想破灭,她会自动离开。看在我舅舅面子上,请你帮一次忙,好不好?”
“我感激苏伯伯为月月做的,但我没义务为他的朋友女儿做这种事。”他不动摇心情。
“我保证,三个月,最长三个月,三个月后她会彻底离开你的生活,再不影响你。”
“我不擅长照顾未成年女生。”
“她不需要照顾,你只要让她搬进家里,给她一个房间,就算不理她,都没关系。”
“和我生活有何乐趣可言?”他从来不懂粉丝的疯狂。
“我不知道,这点你该去和殊云讨论。”
“我不想惹麻烦。”摇头,他拒绝。
“如果你愿意让殊云住到你家里,我就把老家的钥匙给你,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他开出条件。
这个条件教劭飏心动,“老家”里充满他童时记趣,那里有他,有月月的成长期,有他们共同回忆。
月月死后,江家双亲搬到美国与大儿子同住,而子健为怕他睹物伤情,怎么都不肯把钥匙给他,他央求过子健无数次,都未获得同意,这次……一点为难、一点犹豫,他抬眉望住子健看好戏的得意表情。
“那个女孩对你意义重大,是吗?”他挣扎问。
“不是。”
他和殊云缺乏交情,但他没有能力勒令自己不喜欢她。“可以吗?就三个月。”
“三个月后,如果她赖著不走,你负责把她扛走?”劭飏问。
“成交!”
大掌一拍,他满意自己完成舅舅的交代。
“钥匙?”他伸手。
“三个月后殊云离开,我马上把钥匙交到你手上。”
“你以为我会反悔?”拢眉,劭飏问。
“深思熟虑不是坏事。”子健笑笑。
“我开始怀疑,配合你是不是错误事情。”他差点忘记,子健成了商人之后有多狡狯。
“放心,你会喜欢她的。”
劭飏不置可否。
“我走了,这几个月好好休息,在家里多创作几首好听歌曲,半年后,我等你交出好成绩。”
挥挥手,子健走出练习室,甫踏出门,不到三秒钟,又折回来,欲言又止。“劭飏……”
“又想谈条件?”劭飏莞尔。
意有所指的一眼,让劭飏起疑。
“她不是月月。”这回,子健不给人发问空间,迳自离开。
什么意思?什么叫作“她不是月月”,谁能是月月?他的月月早已离开人间,抱持怀疑心情,劭飏走出练习室。
“你会煮饭吗?你才几岁,有本事照顾一个大男人?”安妮问。
安妮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相反的,她的人缘好到所有媒体记者都竖大拇指称赞,但现在,她正双手叉腰,指著殊云,句句不客气。
“我想助理的工作一定很辛苦。”殊云好听声音响起,柔柔软软,仿佛对天下人皆存善意。
“当然辛苦,从早忙到晚……喂,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在质问你接近劭飏的目的!你难道不晓得,劭飏会红透半边天,靠的是才华,不是绯闻吗?”
安妮受不了,这些新新人类,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鬼?为什么答话答不到主题,东绕西绕就把人的心意绕开?
“助理要常常阻止不怀好意的歌迷,对歌星接近骚扰。”
“当然,就是有你们这种……”猛地住嘴,她……她知道自己担心什么?
殊云的笑容扬起,勾起一阵舒服,不喜欢她、不能喜欢她,安妮猛摇头,想把她的笑容摇开。
受到笑容影响的,不单单是安妮,甫从练习室出来的劭飏也被影响了。她的笑……那么干净,她的表情那般纯洁,十七岁的女生,不受污染的十七岁……心被重重撞过、碾过,瞬地,他无法呼吸。
“劭飏哥哥,你看,春天的花像不像首美丽诗歌?它们最爱在枝头上争妍斗艳,你听,火焰木在说话,它说,谁的裙子有我的火红亮丽?印度樱花不服气,说春风最爱我,它碰著我的脸,拂过我的发梢,在我身上染满粉红颜色才离开。黄花风铃木最最可怜,只能拥有两个星期的美丽……”
那是月月,爱作梦、爱做诗的十七岁月月,他把她的话写成一首“风铃花的春天”。
歌词大意是这样的,春寒料峭的三月天,黄花风铃木为日日从树下走过的男人绽放娇颜,它等待他仰头,等著他赞一句美艳,没想到花枯容颜老,始终低头的男人没见著它一面。直到春雨落,打下枝头花,它躺在泥土地上奄奄一息,低头男人终算看见黄花,轻叹一声,青春难成。
那首歌初写成,月月爱极,日日缠著他唱。微笑,劭飏的脸部线条因月月变得柔和。
乍见劭飏,殊云心中有著难以言喻的狂喜,可她牢牢记取苏伯伯的话,不激动、平静安祥,她的时间不多,她才不给任何机会减短她短暂的六个月。
走到他身边,深深的九十度大鞠躬。“你好,我是陶殊云,未来的日子麻烦你了。”
倏地,子健的声音从他耳边飞掠过──她……不是月月……
对!她不是月月。
温柔五官转而僵硬,他不回答她,凛冽眼光闪过,重返练习室。
第二章
“你不乐意的话,由我去跟子健说,请他把陶殊云带回去,整理家务那些琐事,我可以做。”安妮不死心,跟在劭飏身后,企图把殊云赶开。
“不用。”冷冷回答,收拾乐谱,近午了,他想回家休息。
“没关系,反正接下来非宣传期,我的工作很轻松。”
他没说话,她的工作轻松与否不关他的事,她是子健聘来的,真要物尽其用,也是子健的事。
“劭飏,你真要把那个小女生带回家?要是让爱爆八卦的杂志社知道,不晓得会渲染成怎样。”
为什么没有人肯听听她的话?子健不肯,劭飏不肯,连那个笨到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新新人类也不听。
“明天我约制作总监见面,帮我订餐厅,十一点钟准时来接我。”说完,他离去。
安妮明白,这代表沟通结束,多说无益。
离开练习室,殊云见到他立刻跟了上来,小小的行李背在肩上,她满脸笑容。
随著他大大的脚步,殊云在背后凝视他倾长背影,踩著他踩过的土地,呼吸著他呼吸过的空气,梦想成真呐!
她几乎想跳起舞来,若非心脏不支持,真的,她真会在大马路跳芭蕾舞,旋身、跳跃,用肢体描写她说不出口的快乐心情。
跟著你 爱著你 我在你的身后思念你
请你请你 把你的背影留在我的记忆里
轻轻地,殊云哼唱他的歌曲,是不由自主,是情难自禁。她熟悉他每首曲子,不管是不是主打歌,她陶醉在他的音乐声中,一回又一回。
爱他的歌、爱他的忧愁、爱他的俊杰、爱他淡淡的冷酷,她爱上他的一切一切,或许不成熟,但……历经五年,至少称得上坚贞。
初听她的歌声,劭飏怔了一下,那是极好的诠释方式,一种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诠释。她果然是粉丝,而且是个近乎疯狂的粉丝,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但他确定她很怪,而且怪得离谱。
停住脚,殊云撞上劭飏的背,抬头,一个甜美笑容上扬。
“对不起。”她对著他的眼睛说话。
她揉揉发疼的红鼻头,一手痴憨地挠抓长发,那模样是天真烂漫,是娇纯简单,十七岁……好年轻,年轻得不谙世事的年纪。
不,子健错了,她不是月月,五官不像、身材不像,像的只是年轻,只是甜得渍人心意的笑容,只是……闪耀著光彩的清澈眼睛。
“我没有多余安全帽,自己坐稳。”别开头,劭飏冷漠,口气里带上一丝厌恶。
“安全帽?”
他转身,殊云望见他身后的重型机车,吞吞口水,那是……没有车壳、没有窗户,用人肉保护铁皮的“坏东西”?
的确,爸爸、慧姨是这么对她说明的,他们耐心向她解释,摩托车是种多么危险的发明,连碰都不该去碰,更别说去坐它。
“你不能坐摩托车?”他挑眉,看好戏的骄傲在脸庞。
有钱人家的娇娇女吧,出门从来是高级轿车服务?哈!平民生活对她肯定不容易。
不能?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如果眼前真是生命中的最后一百天,还有什么禁忌不能打破?好吧,就从坐机车开始,她要将从小到大,所有梦想过却不能尝试的事,一一试过。
“可以。”
她又笑开,憨甜的十七岁笑容,总是不经意撞上他心间。
冷漠加浓,她不在他的估计内。
扫她一眼,劭飏迳自跨上机车,发动。
殊云深吸气,在心间模拟上车动作,然后跨开腿,学习他的潇洒动作。
是顺利也不是太顺利,她坐上车了,但膝盖撞上他的背脊,力气不大,却惹来她满面飞霞,他没回头,她羞惭盈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下次?哪里来的下次?
他的摩托车不载任何人,他喜欢独自享受在风间穿梭的快乐,这是他的私密空间,不同人共分。
不理会她的道歉,油门催动,他向前冲。
没有预警的加速度,殊云惊呼一声,心脏在胸膛间狂跳,她猛吞口水,几乎窒息,两条小小的手臂拚死环住他的腰际,似乎一松手,就是魂魄分离。
他在玩命,玩殊云的命,他不晓得心脏病女性不能接受过度刺激,更不晓得手臂瘦削的殊云正用性命和自己幻想的爱情对赌,赢面小,输局大。
她的紧张劭飏感受到了,微笑,报复性质的快乐在心底张扬。
活该!是她自己要的,谁教她坚持干扰他的生活,下场自行负责,右手往下扭转,车速从六十狂飙到八十,蛇行、抢车道,他不介意接收罚单。
紧闭眼睛,死咬下唇,殊云在心中默数一到十。
努力要求自己控制呼吸、压抑恐惧,她用一千句“没关系”来安慰自己狂乱心肌,她再也再也不准自己此时昏倒,不要在医院里醒来,发现,自己再度和他错失缘分。
最后一回了,最后一回她的人生、她的机会。
不怕的,人人都坐机车,肉包铁又如何?
不怕的,有他在自己身前,环住他的腰,上天下海,她发誓要一一领略新鲜世界。真的别怕啊,未来的三个月,还有更多冒险等在前面,别怕啊,你企图走入他的生活,不就是一件最最吓人的大冒险。
殊云对自己喊话,一次又一次。
终于,她成功地用意志力控制心跳呼吸,手臂上的力道放松了,紧绷的肌肉随之松弛,她的脸颊轻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面,缓缓地汲取他的气息,张开眼睛,陌生的人、陌生的街景在她眼前飞掠。
风刮过,带起她飞扬秀发,是六月茉莉香,丝丝甜美、丝丝清纯,很符合她的香味。风中,她闻到自己,他也分享她的馨芬。
看!她克服恐惧,克服吓人的急速心跳,如果愿意,她可以克服的事情,肯定比她所想得到、所能做的,更多更多。
风吹 吹过心田 吹过你浓浓的笑颜
雨打 打落发间湿意 染上爱哭的脸
清亮嗓音勾起温柔甜蜜,她唱起他的歌曲安定自己的心,不怕了,她走出温室迎向风雨,也许将茎摧叶折,但她会将情根深植泥中,春风一吹,爱他的心再度郁郁菁菁。
又唱他的歌?
烦!他应该勒令她闭嘴,恐吓她再多唱一声,就把她丢在马路中间,让她清楚明白,谁是主人,谁是不受欢迎的客人。
问题是,他并不想这么做,隐隐约约地,他有欲望,欲望听取她的歌声,想听听不同心境,诠释出的爱情。
劭飏猛然停车,殊云身子撞上他的背,抬头,她用圆圆的无辜大眼望他。
“下车,到麦当劳前面去。”他命令。
为什么?她让他不耐烦了吗?她有满心疑问。
但下一秒钟,一旁汽车里的女孩替她解开答案。
是她──报纸上盛传和他关系匪浅的偶像玉女,辛苹。最近她演了一档叫好叫座的偶像剧,红透半边天,据说下半年度将往大陆发展。
劭飏和辛苹是演艺圈里的金童玉女,所有记者碰到他们,都要追追感情发展这个热门话题。
自进入演艺圈,劭飏几乎不曾传过绯闻,这次,他们的组合让所有人看好。
点头,殊云合作,费力下车,走到麦当劳前面,不窥探、不偷听,转身,她隔著玻璃窗看著里面的汉堡广告。
“她是谁?”辛苹问。
“亲戚小孩,要到我那边住一阵子。”他不想多作解释。
“看起来很小,国中生吗?”
辛苹望望殊云背影,心底评估著,她是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女生,再过几年,说不定会成为新生代偶像明星。
“不知道。”她看起来那么小?顺著辛苹眼光,劭飏看殊云一眼。
“你想推荐她进入演艺圈?”辛苹再问。
她怀疑,冷酷的劭飏怎会一时兴起,愿意充当起临时保母?
“没有。”简短回话,他不想和辛苹讨论她。
“我要进棚录影,下午约会必须取消,不过,晚上我可以到你那边去,要不要我带披萨过去?”
“随便。”他冷淡回话。
习惯了,和他交往数月,他总是这样一副可有可无、无所谓的态度,她给自己一个解释,说他个性不易主动,说这是他对女人的最佳态度。但是,偶尔她也会怀疑,这样的感情有没有恋爱成分?
“说定啰,录完影,我会先打个电话给你。”忽略他的冷淡,辛苹热情回话。
车窗摇高,她在车内向劭飏挥手,他没多看辛苹一眼,转头,朝著殊云背影“喂”两声。
他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子健提过,但他无心记取,他决意将她定位于暂居三个月的房客,不愿同她有过度交集。
很显然地,殊云没听见他的声音,她的手趴在玻璃窗前,连脸颊都几乎贴上。
劭飏有点火大,却不能不停下车,走到她身边叫唤。
走近,原本的不耐烦在看见她眼底企盼时,愣住。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和表情,他记不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物情景,总之,他竟然移不开眼光。
很想吃吗?是垂涎三尺?她的嘴馋娇憨映上他眼帘,正常的劭飏会别开脸,冷淡问她一句走不走?而不正常的他……
不正常的他开口:“肚子饿?”
殊云回头,粉红色的舌头舔舔唇瓣,软软滑滑的动作,没有勾引意味,只有教人想宠爱的动念。
“可以吗?”
她幻想好久呢,电视的广告明星吃得那么愉快,牙齿咬下,鲜嫩鸡汁泌出,香脆嫩甜,绝对是人间美味,本来她有机会尝尝的,可惜……唉,她恨死那次的错过。
他没回答,拉起殊云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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