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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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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跟他杠上,主要原因还是看在他是寿星的份上,一年只有一次,冷宸瀚是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过这么有意义的生日。
以前,他觉得生日真的是好没意义,不知为何那么多人却热衷于此,当然商家是最乐意了,能够借此大发一笔呢。
如今,他却不这么想了,简简单单的生日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以然,你今天做了那么多菜,是不是烟味闻得不舒服了?”
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颇为懊丧。
“我没那么娇弱。”
她早过了油烟不适应的阶段了,可某人还是没有松懈半分,他对于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心态倒是比以然紧张多了。
以然有时候又忍不住吃起醋来,吃起孩子的味来,明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可有时候就是把这关心当成他关心孩子而非自己。
当然,可能两者的成份兼之。
“还是别闻了,以防万一。”
他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以然心情蓦然大好,算了,只是过去一次忘了而已,以后他们还有很多次生日,她还能为他过余生所有的生日,真没必要耿耿于怀的。
“好。”
她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冷宸瀚没想到她这般的好说话,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以然却淡淡地道,“怎么我答应了你却又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我这不是喜出望外了吗?”
“口是心非。”
以然虽然口头抱怨着,却没真正往心里去。
……
过了一会儿,冷宸瀚身子又挪了过来,“以然,今晚是我生日。”
他刻意强调生日两个字,咬字咬着相当的暧昧缠绵,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往那旖旎的一方面想。
“然后呢?”
以然难得十分上道顺着他问。
其实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无论他今晚提怎样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他。
“我想要你。”
某人忽然一笑,脸上多了一份不正经的神色。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原谅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也不是不可以。”
以然似笑非笑地冲他笑,笑容里也带着一份不正经。
她的不正经,却让某人的心跳狠狠漏掉了一拍。
“以然,可以吗?”
他再也忍不住欺上她的身,双手却撑着床单,不让自身的重量落到她的身上。
他其实也有矛盾,一边是想要,另一边是怕伤到她肚子里的那个。
自从她怀孕后,他可是百般忍耐,以前在没她的日子里,他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怎么如今食髓知味,这上瘾了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没有回复,用行动给了他火热的答案,接下来他的动作带了隐忍跟克制,没有以往的那般恣意,比起她的手来,他真的是觉得她的身体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都让他觉得今晚有些不真实了起来。
这一天,在冷宸瀚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他在往后的日子里,过了无数个生日,依旧觉得这一个生日是这辈子他最难忘的。
时光永远在最美的时候走得最急,在等待的时候走得最慢,这一天,终究还是急不可耐地翻了页。
晨曦,当薄暮的微光穿破了黑沉的天空,以然就醒了,因为尿意醒来,昨晚她喝的水有些偏多,再加上怀孕后尿频现象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以然轻手轻脚从冷宸瀚的怀抱中退出来,他依旧睡得挺沉,她松了一口气,回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钻了回去,他跟着调整了个姿势。
他依旧没有苏醒,估计是在做梦,梦中还嘤咛了一声“以然”,害她还以为他醒来了,隔了一会儿,她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是自己的幻觉,他是在做梦发出的呓语。
第二天,他起来还兴致勃勃告诉她昨晚他做了个梦,梦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是个女孩。
以然叹了口气,不由打击他,“都说梦境跟现实是相反的,我们要相信科学。”
以然还是为之失笑,这个男人居然也会相信梦境,还真是惹人发笑。
倒是她,怀孕后,没有做过一个梦,有些人都说胎梦挺准的,可她一直没有做到,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兆头。
“我预感这是个女孩。”
冷宸瀚没有理会她的打击,还是自我坚决认定了这个。
以然哑口无言,家里的两个男性,都是这般看好她肚子里这个是女孩,她也真不忍心他们失望呢,可惜生男生女不是她能决定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们也只能过过嘴瘾,等再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后,既定的事实,他们也扭转不了。
今天他心情不错,以然本是起了念头问他医生的事情,可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吐出来,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氛围。
等到他跟小爵走后,留下她一个人独处后,她又不禁生出几分懊恼来。
其实,比起冷宸瀚跟小爵,冷轩逸夫妇在她心里的地位真的没有占太多。
要是这事妥善解决了,也不至于自己每天为之头疼不已呢。
宸瀚啊宸瀚,何时你才肯让我安心呢?
这一天,她哪里也不想去,就窝在家里睡觉,小吴做好饭喊她吃饭,她草草吃了些,也没有多大的胃口,可怕饿着孩子,不能任性啊。
当个孕妇,肯定是不能我行我素。
冷宸瀚居然是一个人回来的,以然忍不住问,“小爵呢?”
儿子每天回来,都是过来跟自己报备一声的,以然慵懒地从床上半靠了起来,冷宸瀚下班回来,她还是赖在床上,意兴阑珊,没有起来的欲望。
“他说要去冷宅,司机送我回来后就直接送他过去了。”
以然身子又缓缓往床上躺了下去,听到“冷宅”两个字,她体内的气力是一点点跟着消失,整个身体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直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跟武侠小说中那种中了蛊毒的人十分的相似,这一点,冷宸瀚也察觉到了,可他还是选择了漠视。
其实,他内心告诉自己不去计较了,经历了昨晚,他有些从阴霾中出来了。
可又觉得要是自己这般迅速顺着台阶下,有些下不了脸面来,不想这么早便宜那两老家伙。
他煎熬了那么多年,而他们却不知道缩短了多少倍,怎么算都划不来。
他并不是个能容忍吃亏的人,要是人家暗地里给他下绊子,他肯定双倍以上报复回来。
“以然,我饿了。”
他借题发挥,装出一副可怜委屈相。
“饿了就去厨房吃,小吴已经做好了。”
他有招数,她也有,而且她一眼就瞧出他是伪装的,打什么主意,一眼就看穿了。
“我想要跟你还有女儿一块儿吃,一个人吃太没食欲了,我中午开那个破会错过了饭点,只在家吃了早饭,肚子里就剩下点馊水了。”
冷宸瀚博取以然的同情,加足了马力。
以然不想相信,可还是被他给稍微打动了,于是遂了他的愿,不过还是不忘使唤他,“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把沙发上的那件衣服拿过来。”
冷宸瀚自然是乐意效劳,在以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条件下,在冷宸瀚如愿以偿的条件下,这一顿晚饭的时间是被打发过去了。
接下来,以然打算好好跟冷宸瀚探讨下一些浮躁的心绪时,意外接到了小爵的来电。
小爵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妈妈,爷爷……爷爷晕过去了。”
他急切说完后,便哭得泣不成声,小家伙被吓坏了。
“奶奶呢?”
“奶奶正在打电话让私家医生过来。”
“我们这就过来,小爵,你先别急,要记得安抚住奶奶知道吗?”
以然说完之后,才发现了自己言语中有了偏差,她本能地吐露是“我们”,而非是“我”。
她挂断电话后,不确定冷宸瀚会不会去。
于是,也没有勉强,自动拿了包跟车钥匙,就忘外面走,连吩咐一声都没,心里少不了还是有些没有发泄出去的气。
“你去哪里?”
冷宸瀚明知故问,他脸色阴沉,是气坏了。
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出去,将他视如空气,这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以然其实想暴走了,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我去冷宅,你去不去?”
没有等来他立即的回答,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在心里默数到十,果然他喊住了她,“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儿去。”
以然这才心情柳暗花明,冷宸瀚回房估计拿了下手机,就跟着出来了。
对于路上以然开车这问题,冷宸瀚又有了意见,打算让司机过来,以然没让,嫌麻烦,他不由生起闷气来。
以然一阵子没碰车子了,行动起来,有些笨拙,在冷宸瀚心惊肉跳提防了十五分钟后,她才恢复了正常的水平,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地。
他们住的地方,不好打到出租车,不然也不用以然出手了。
冷宸瀚暗想,要早点搬过去了,不能再在这住下去了,交通太不便利了。
当初,自己想要大隐于市,所以选择了这相对无人问津的地方,如今他已经融入了目前的生活,还有要是住新房那边去,以然无聊去街上那些也方便不少。
要知道,那边离悠然居也近,地段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两个人到冷宅的时候,场面已经稳住了,私家医生为冷轩逸检查得差不多了。
小爵泪迹斑斑还没有风干,冷母吓得脸色惨白,看上去失魂落魄。
冷轩逸依旧没有醒来,私家医生为冷家服务了几十年了,对冷宸瀚的到来,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还是规矩地喊了一声,“冷少爷。”
难得的,冷宸瀚没有反驳,也没有强调他不是冷家人。
“他怎样了?”
他目露犀利,口吻淡淡,问的对象自然是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挺尸状的冷轩逸。
他看上去容色还好,要不是闹到这样的地步,冷宸瀚真的是相当的怀疑这一场景是被造假出来忽悠自己的。
可自己明明退了一步,冷轩逸也不会这么傻,在这个节骨眼上搞出这么一桩,那么结果可想而知是真的。
这个躺着的老头,是自己的父亲,那一张沧桑的脸上,还是能够依稀找出两个人相似的痕迹来,血浓于水,是不容置喙的。
他真的老了,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正视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积淀,觉得岁月优待了他。
私家医生叹了口气,也没有隐瞒,更没有去关注这家人之间诡谲的氛围,“冷老先生年纪大了,上回查出了肿瘤是良性的,可这些天估计心情大起大落太厉害,加上休养不好,估计肿瘤有了恶化的前兆。这突然昏迷,便是征兆,进一步的检查,最好还是送医院去拍个片子,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建议最好还是将这肿瘤给切除了,不然一旦扩散开了,便会癌变。”
癌变,这两个字犹如千斤顶坠下,敲打在屋内所有人的头颅上,仿若砸出了血来。
送走了私家医生,冷母便建议送医院,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去冷氏医院吧。”
临出门前,冷宸瀚冷不防开了尊口。
以然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冷母的表现,也差不多。
小爵默默地跟在爷爷身边,两佣人拿了一副担架,将爷爷放了上去,抬了起来,他时不时地望爷爷一眼,真怕爷爷会醒不过来了。
他同桌的爷爷,也听说是昏了过去,就没有再醒过来了,人死不能复生,形容的便是这种情况。
害怕,浓浓的恐惧将小爵给包围了,上一回爸爸的假死,已经让他蒙上了一层阴影了。
他手脚发颤,上下牙齿咬得都咯咯直响。
他强忍着莫名的一股悲伤,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都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他在心里默念,爷爷会好起来的,爷爷会没事的。
心理医生对他的辅导,他努力去回想,可脑袋里居然是一片空白。
当坐上车的时候,他双腿几乎是瘫软了下来,额角豆大的冷汗是一滴紧接着一滴滑落了下来。
终于,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了,是以然。
她坐在儿子身边,不小心碰触到小爵冰凉的掌心,还有他的指甲几乎都嵌进了肉里,而他丝毫没有感到疼痛。
“小爵,你怎么了?”
以然关切地问。
“妈妈,我害怕。”
小爵几乎是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哪里瞧得出他平日里是个俊朗的小绅士呢,此时哭得毫无气质可言。
“小爵乖,不怕不怕,爷爷会没事的。”
以然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给予他安慰。
妈妈的怀抱,无疑是安全温暖的,小爵的紧张不安,被驱散了不少。
以然并没有立即松开,一路上,她一直护着儿子,她开始后悔了,不应该让儿子今日去冷宅的,上一回他是煎熬了好一段时间才挺了过来。
小爵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可他内心还是十分脆弱的,比一般孩子都来得脆弱,尤其是面对未知的死亡。
冷宸瀚望着瑟瑟发抖的儿子,英挺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他似乎忽视了这一点,儿子并没有想象中乐观的坚强。
是他疏忽了。
冷母一路上都不发一言,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极好的保护色。
冷氏医院起先都是冷宸瀚负责的,引进来的先进医疗水平其实也是停留在他那个阶段,不过对于冷氏医院,他觉得有利的是这里好掌控,也不输于那些公家的医院。
自家的医院的医生,更为尽心尽力。
以然其实并不喜欢踏入这里,这家医院,她一直都是避开的,哪怕后来冷氏医院传到了她的手中,她产检都是避开这里的。
曾经的伤疤,愈合了,剥开还是鲜血淋漓的。
惨痛的经历,那一段,她挥之不去的梦魇,都是在这发生的,就是那个时候,在她历经万千辛苦之际,他在她心口上狠狠捅了一刀,逼迫她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让她跌入了万丈深渊,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上一刻还在天堂,下一刻便坠入了阿鼻地狱。
她甚至在那一刻以为自己永世不得翻身,没想到天意弄人,还是兜兜转转,一家三口回到了一起。
冷宸瀚起先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直到他看到以然眉目间的那一抹悲恸,猛然顿悟自己的粗心大意起来。
曾经犯下的错误,到了这,便成了历历难忘的真实写照,她肯定是记起来了。
“对不起。”
他缓缓推着靠近她,情不自禁地攥住她的手,想要将自身的力量通过体温传递给他。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化成了艰涩的三个字。
“以然,你还在怪我吗?”
他低声问道,仅以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
此时的冷轩逸,已经被快速地推进去检查了,冷氏医院的一干高层包括院长都如临大敌地待命着,随时迎接一干难题的到来。
他们曾经以为已死的冷先生,没想到以不同的姿态过来了,的确是不同的姿态,坐着轮椅过来的。
冷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可是对于方总,态度截然不同,他们不少也是见识过曾经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的故事,尤其是生产那一幕。
不过,什么都不能问,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身份跟资格过问。
“宸瀚,如果我说有,你相信吗?”
以然的声音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
冷宸瀚点了点头,她怨他是正常的,那个时候的自己,的确是一门心思只想要孩子没想要她。
“对不起。”
他还是这样一句话。
“算了,希望爸爸没事。”
既然踏进来了,以然也知道不能矫情,要勇敢选择面对跟正视。
“嗯。”
难得地,他没有反对。
以然依旧没有松开小爵的手,这一家三口三只手是相连着的,倒是把冷母一个老太孤零零地遗落下来了。
幸好冷母心并不在此,目光一直直视紧闭的大门,老头子无缘无故的昏迷,真的差点让她肝胆俱碎。
要不是小爵在,她要安抚小爵,痛苦出来失态的那个人肯定是她了。
为了成为小爵的主心骨,她努力逼迫自己冷静镇定下来。
宸瀚跟以然的到来,她才稍微允许自己能够多了一点杂念,允许自己担惊受怕,方寸大乱后还有人会收拾局面。
宸瀚的服软,也仅是让她高兴了几秒钟的时间,主要老头子的病情还没有得到确诊。
很快,那扇大门开了,冷氏医院医生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恭敬地对着冷家几口子宣布,“冷老先生的脑瘤有了恶化的迹象,最好在这一星期内手术,不然一旦恶化,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这医生的话,说得挺保守的。
冷宸瀚寒着一张脸,冷声问,“那他突然昏迷不醒是怎么回事?”
医生倒是没有被吓到,神色无畏地回答,“老先生的肿瘤大了点,压着一根神经了,才会突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阴险的以然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冷母听得毛骨悚然,又是肿瘤又是神经的,她的心脏真的是承受不起这样大的打击。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觉得心里定了那么一点,语气诚挚问医生,“如果手术,那成功机率是多少?”
自从老头子得了这病后,她见医生就必问这个问题,问得都麻木了,条件反射性还是要问。
她不死心期待是能听到惊喜的答案,每回迎来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这老医生没有端架子,他是这家医院为数不多不讲派头的医生,触及冷母万分渴望的眼神,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百分之六十。”
冷母脸上,不可避免还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跟那些问过的医生差不多的机率,难道就没有一个给她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机率吗?
冷宸瀚却在这个时候抿唇轻笑,漂亮的唇形微微上翘,“百分之六十,真低,看来冷氏这家医院也快倒闭了。”
他当初对这家医院发扬的宗旨是一定要比Z市公立医院水平要高,当年他执掌的时候,的确是处于略上水平,如今一直在停留,而人家却在发展。
他的笑意,并没有深入到眸底,这笑,分明是对着院长笑的,院长瞬间觉得有一桶满满的凉水从心尖凉到了脚底心。
一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院长在这个时候,难得词穷了,一个辩解的字眼也出不来。
他能说上头不重视这家医院吗?一直没有多余拨经费下来?
他不能空手套白狼啊。
可冷先生对妻子的态度,表明了不一般,他只能将这不能说的话,艰难地咽了回去。
的确,自从以然入主冷氏后,一直冷眼旁观这家医院的发展。
这家医院是她的地雷,她明知道不应该袖手旁观,可还是自私地避开了心里头的尴尬纠结,选择了漠视以待。
院长的战战兢兢,以然纳入了眼底,心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的愧疚。
冷宸瀚是在责怪院长的不尽力,可是她却潜意识地将这份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她的促成,这家医院也不至于停滞不前,她是在报复,报复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残忍。
眼不见为净,倒闭了最好,她曾经真起过这样的歹念。
她的确是在不遗余力将冷氏推上正轨,可却没有包括这家医院,这家医院成了她所谓的例外。
“怎么,敢情我冤枉你了?”
冷宸瀚向来很会拿捏旁人的软肋,院长的惶恐,让他更加有了发挥的余地。
院长这个时候真的很想临阵脱逃,可是他也知道他没有遁地之术,只能采取迂回之术。
他沉默了片刻,反复斟酌了肚子里酝酿好的字眼,可没想到却让以然抢了个先,“宸瀚,别怪院长,是我的错。”
这一声落下,院长不禁松了一口气,有人出头就是好。
冷宸瀚迟迟不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围着干什么,惹人烦。”
一帮如临大敌的人,闻言,立刻落荒而逃般退场退得干净。
人多,是挺烦人的,以然也这么觉得,还是一帮不相干的人。
走了,她甚至觉得这过道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冷轩逸被推入了冷氏最顶级的病房修养,注射了药物,过了两小时便醒来了。
在这等待的两个小时里,冷宸瀚让以然推他出去了会,小爵留下来陪着冷母。
医院的后花园里,冷宸瀚依旧从容地坐在轮椅上,以然趁机看了一眼头顶的月色,凉风习习的夜晚,连月光都显得格外的冷。
以然不禁想到她刚搬入冷宅的那个晚上,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有点冷意的夜晚,冷轩逸风度翩翩地过来飞快打了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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