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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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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吴对冷宸瀚倒是没有非分之想,对他是又敬又畏,他显然心思不在她身上,她也不会自作多情,要是他对自己有意,她也不会反对。

    这男人,尽管右腿丧失,可他并不比任何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差,至少在小吴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小吴顺利地被打发走了,冷宸瀚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进这个房间的勇气了,他去了书房办公。

    可他静不下心来做任何的事情,比起昨日的工作效率还要来得差,他有些气闷地一把挥落了桌上的堆积的文件卷宗,任由它们散落了一地。

    韩子初的电话便是从这个时候打来的,主要是透露米珈一时心软、无意间告知了方以然他的住址,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他淡漠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道,“她正在我的卧室里呼呼大睡,鸠占鹊巢。”

    韩子初身子陡然一震,倒抽了一口冷气,只可惜看不到冷宸瀚此刻的身上,有一股阴骛狂猛的压迫力形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圈子,将他包围其中,他沉沉的目光逼向雪白的书房墙壁。

    韩子初硬是逼迫自己道出一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以然的举动,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饶是韩子初这样睿智的脑袋,也无法解开这个充满层层诱惑的谜团。

    冷宸瀚唇边淡淡的自嘲笑意,不由得又稍稍扩大了几分。

    他的身子僵硬冷而麻木,腰部因长期坐着又起了不舒服,可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他的绝望绵延至人心,却是大笑出声,几许悲怆几许狠绝,“她想留下来看我过得如何的狼狈,这样或许能够让她心里痛快些。”

    韩子初的声音却哽在喉间,根本开不了口。

    他从没想到开口也会是如此的艰难,方以然此番前去,定不会让宸瀚好过的,侮辱嘲讽是少不了的,毕竟欺骗了她一年多时间。

    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该死的,可这些罪,也不该是宸瀚来忍受啊。

    宸瀚这人看着刚强,可是那个伤害他的要是方以然,饶是他再坚强,也无济于事。

    好的话,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这也是先前他提示又没有真正吐露的因素之一。

    方以然的性子,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告诉她,她就会原谅宸瀚,能够理解宸瀚不得已的苦衷。

    “米珈不是有心的,她被方以然蛊惑一番便心软了。”

    韩子初良久之后,唯独为米珈辩驳了一句。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有包庇的嫌疑,八成宸瀚听了也不会高兴,在他心里,以然待他再差,她还是美好的,是所有女人锁望尘莫及的。

    “子初,我会让她回去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淡定微冷和隐隐傲然,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冷宸瀚。

    韩子初知道如今他也束手无策了,何况隔得是这般的遥远,具体的就看宸瀚如何决定了。

    唯一希望的是他的心能够稍微狠点,更期盼的是方以然的心,能够因为宸瀚柔软几分。

    跟韩子初结束通话之后,冷宸瀚也有了几分困意,他趴在桌上睡了一觉,可是坐着轮椅趴着,分外的吃力。

    当他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左腿还抽筋,身上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难受不堪。

    他维持那个僵硬的动作好久,自从动了手术后,他做稍微复杂点的动作都吃力。

    睡觉的时候,还喜欢用个软枕垫在腰部下头睡舒服点,许是平日里经常借助腰部借力,他的腰都粗了不少,后背处腰部的皮肤,都变得粗糙了。

    以然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到晚上十点都没醒来,冷宸瀚用微波炉热了冰箱里的剩饭将就了下,然后睡在了沙发上。

    他有点洁癖,除了手术期间那段时间里无法亲自动手洗澡,后来自己的动作稍微能够自如了些,便习惯每天洁身一次。

    尤其是手术后,他落下了个毛病,便是动不动就出过多的冷汗,医生说他的身体还未康复,免疫能力也大大地不如以前。

    今晚,因为某人霸占了他的卧室,他连浴室都不能动用了,卧室跟浴室的一体的,他真担心洗澡的动静把她吵醒,她会闯进来。

    以她现在的雷霆之姿,还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一年多来的历练,真让她长大不少,手段也蛮横无礼了不少。

    他闭上眼晴,用力的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要赶走她的,而不能被她给气跑,这儿是他的住处。

    以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了,她在浴室里用清水稍微打理了下自己便转了出来。

    她昨天睡得浑然忘我,瞧得出来这张床后来并没有人睡过的迹象,除了自己,换而言之,昨晚是她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那他昨晚是怎么渡过的呢?

    这套房子,据她所知,就一间卧室一张床。

    答案,并不扑朔迷离,而是很快就昭然若揭了。

    以然一出卧室,入眼处便是客厅的沙发,上头躺着一个人,身子不自然地拱了起来,可能是不习惯睡这。

    他身上就盖了一件单薄的西装外套,身上穿着的是家居服,所以还算自在,最刺目的依旧是那条空荡荡的裤管。

    以然尽管竭力克制自己的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那一处,可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这突兀的行为。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然后睁开了眼,准确无误地迎上了以然的视线。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就醒来了,他一贯浅眠,何况这沙发着实睡得有些累人。

    他的上半身瘫软在沙发上,连慢慢直起身子,背影虽极力压抑,但仍是克制不住的颤抖,但他最终只是一咬牙,一言不发地坐了起来。

    在旁人而言,是个极为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却难于登天。

    既然她非要留下来,他就干脆也抽丝剥茧把他最糟糕的一面通通展现给她看,她最好意识到他成了个残废,一个没用的残废,离开了事。

    他闷声不吭的动作,加诸脸上蒙上了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到了以然的脸上,力道很大。

    他坐上了轮椅,从沙发上挪到轮椅很短的距离,可是这动作,难度系数比轮椅到沙发上来得高。

    或许因为她的存在,他发挥失常了,身子笨重地侧过轮椅往地上跌去。

    以然猝不及防,她尽管试图挽救,可也没来得及,他最终臀部着地,狠狠摔了一跤。

    他如今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起这样的一跤,一阵兵荒马乱后,望着他惨白的脸色,她着急焦虑地打算送他去医院。

    并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他光洁的额头上冷汗豆大豆大地滚落,她从来没有接触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她在这并没有什么熟人,连去医院的路途都不熟悉,还真是手忙脚乱。

    “不用麻烦了。”

    他看出了她的意图之后,断然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在地上坐了起来,甚至拒绝了她扶起他的念头。

    “你要上医院。”

    她强调道。

    此时的以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此的初衷。

    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摔得这样的惨,她的心,终究没有那么狠了,或许她的心,在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连她自己都没要察觉到。

    “我不去。”

    他咬牙切齿地道,说完,便扭过头不去甩她。

    两个人僵持不下,对峙了大半个小时后,他稍微恢复了些体力,他的目光一直在衡量如何才能顺利地回到沙发上或者轮椅上。

    当然,要是借助她的帮助,自然是不用费太多的气力。

    可他并不想,他更加不想的是在她面前用爬的,他所坐的距离跟沙发有点距离,可轮椅之于他而言,又过高了,根本就不可能。

    他笑得苦涩,虽然是不惜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可是在她面前爬,他真的做不到。

    以然一颗七巧玲珑心,自然也会想到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爬了。

    她蹙了蹙眉,退让了一步,“我先去厨房做点吃的。”

    ------题外话------

    年关将至,更新字数会起伏不定,开始忙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他是我老公

    第一百零八章

    她也没等他给答复就自作主张去了厨房,厨房里还未清洗的碗筷丢在洗手槽的一角,想必是昨晚他用过留下来的。

    琉璃台的高度,并不适合轮椅操作,所以他无法自动清理碗筷。

    想必平日里他是不入厨房的,都由先前那个看护所伺候三餐跟打扫卫生的。

    她脑海里隐隐拂过一个荒谬的念想,是否他洗澡也要劳烦那位漂亮的看护呢?

    至于以然如何确定那个今日在他公寓内出现的女人身份是看护,很简单,她之前是在气头上,静下心来便迎刃而解了。

    以冷宸瀚自身的情况,刚才摔倒地上,估计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哪怕再强悍,身体状况还是经常会不允许他任意妄为,看护是允许在这公寓内出现的生物之一。

    当然,也是有可能是他的女人,以然排除的因素是如果真的是他的女人,那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对于自己的出现会甘于平淡。

    洗碗槽里只有一个碗一双筷子,可以然洗了十来分钟,泄愤似地,还用了气力搓揉。

    洗完之后,她在冰箱里寻找食材,没什么多余的素材了,那个看护从自己昨日一面之后就避而不见了,也不知被冷宸瀚安排到哪里去了。

    以然纠结的时间并不长,她既然要在这住下来,总要跟冷宸瀚索要这公寓的钥匙,这才是上策。

    不然的话,自己要是出门了,回来进不来可不行,极有可能他不会再让自己进来。

    他恨不得自己快点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毕竟是自己厚着脸皮强行留下来的。

    那个看护要是不回来,他看样子也不像是个会主动出去的人,接下来难道等厨房里能吃的都解决光了他们听天由命饿死不成?

    这个问题,其实轮不到以然来担心,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在厨房里待了大概半小时,才缓缓踱了出去,冷宸瀚应该坐会轮椅了吧,她可是大发慈悲给了他不少时间了?

    要是他不领情可真没办法,她其实无所谓的,就是看着他那惨象,起了一点于心不忍的心思。

    她重回客厅,已经不再客厅里了,客厅沙发上先前他睡觉时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凌乱地堆在沙发上。

    他跟他的轮椅一同不见了踪影。

    主卧室的门紧闭着,以然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门并没有随手带上,想必他是躲进了卧室。

    以然去开卧室的门,门从里头被锁上了,外头的人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他可真绝,躲了起来。

    他之前能够从地上回到轮椅上,肯定是用了爬的方式。

    难道因此觉得无颜面对自己吗?

    以然此时才发现,裤子的侧面甚至被她攥出了褶皱,实在没必要跟布料过意不去。

    她最终直起身对着镜子恶狠狠的咬牙,活动几下面部肌肉,又扯唇一笑,果断地伸手敲起了门来。

    她的敲门声不高不低,里面的人应该能够听得到,除非他是故作充耳未闻。

    以然不怀好意地加重了几分力道,敲门声更响亮了,敲得节奏感十足,还外加抑扬顿挫。

    这下里头,终于响起了声音,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你走吧。”

    以然的心里居然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言中的意思,又让她有些愤懑。

    不过,他如今除了口不择言地伤害她,也做不出别的什么行为,她的安全,还是得到了切实的保证的。

    他的话,她要是肯买账,她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更不会大张旗鼓要住下来。

    他觉得可能吗?

    “卧室你想要就留给你,我睡沙发也行。”

    以然见好就收,反正打定主意不离开。

    里面便没了声音,他显然不想跟她废话,以实际行动来反对她孤注一掷的劣行。

    以然把他的沉默当成同意,怡然自得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很好心地将他那件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叠得整整齐齐。

    此外,她百感交集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那假肢上,假肢跟腿肉接触的那一处不少地方被磨平了,摩擦的时候,应该很疼吧,切肤之痛也不过如此。

    她的手指,触及上了那假肢,在那一处摩挲了起来,又触电似地收了回来。

    她愕然,随即又蹙起了秀气的眉头。

    她手机居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公司出了事情,所以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也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

    居然是习染打来的,“以然,快点下来,我跟即墨在你公司楼下,给你送红色炸弹。”

    原来是送请帖,习染是打算来个突袭,给个意外的惊喜。

    以然哭笑不得,她还真的是惊喜到了,可是她现在着实不方便。

    她不亲自去拿,习染肯定免不了胡思乱想,她只好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在瑞士出差,有个重要的合约过来签,回头我亲自找你拿喜帖如何?”

    不管如何,习染的婚礼,她还是要去参加的,一辈子就一次,身为习染最好的朋友,她要是错过习染的婚礼,此生估计习染都会徒留遗憾。

    眼下离习染的婚礼,还有八天的时间,她的时间,算不上充裕。

    在回国之前,她要给冷宸瀚假以颜色,让她知道她方以然不是吃素的,任由他搓个圆扁的。

    只是,她真的会对他假以颜色吗?

    她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那个行动都无法自如的男人,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间,起了莫大的变化,这种变化来得十分的突兀,连她自己都辨别不清。

    “以然,你不会吧?真的在瑞士还是骗我啊?”

    习染还是不怎么相信她的话,觉得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真没骗你。”

    习染对此,也是颇为无奈。

    这年头,也真是的,说真话老被怀疑。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习染对于没有亲自将请帖送到以然手上心里还是存了介意的。

    以然哑口无言,这还真被问倒了,来之前的时候,她是打算速战速决,没打算打持久战的。

    来之后,又起了不少的波澜,那个男人,没那么好应付,不自觉地打算住下来,跟来之前疾言厉色羞辱他一番的决定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以然若无其事的避而不答,“反正不会错过你的婚礼,你放心好了,这个客人有点棘手,我争取把他拿下。”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习染也没法子了,只得悻悻然地道,“你回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晓得。”

    以然心里一喜,知道她这算是放过自己了,张口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这一通电话结束后,以然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了些许的湿意,那分明是汗。

    跟自己在意的人说了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还是颇有几分心虚的。

    以然在外头的举动,冷宸瀚全都看不见。

    外面自从那一声过后,就没了动静,他素来习惯了静谧,可是今日个不知怎的,就是静不下心来,许是因为她在外头的原因,让他时不时就去思考她到底在干什么。

    之前,她去了厨房,又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道还未愈合的伤疤。

    于是,他周身的温度又降至零度以下,眸中的寒剑似要将门板刺穿,末了,从齿缝间逼出几个字,“你一定要离开。”

    那场景,他甚至不愿意去回想,一次都不想。

    如此伤自尊的行为,他寸步难行,匍匐着艰难地爬到沙发边上,借助手支撑在沙发上跟左腿三点的力道,才千辛万苦地躺回到沙发上。

    他明明是对她说的,可是却更似在对自己说。

    也不知怎的,可能是被手机之火给波及到了,他一直没有觉察到饥肠辘辘,此刻倒是正合了他的意图,他本就没有兴致出去,哪怕她不羞辱他,他也不愿跨出卧室的门半步。

    他躺在床上,属于他的床上,可是借给她睡了一晚,这上头满是她的馨香跟气息,无所不能地包围着了他,充斥着他的耳鼻。

    她仅仅来一天的时间,就让他的世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绝对不能再允许她留下来了,一定要让她尽快离去,不然的话,这后果,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了。

    只因,她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了。

    他眼里的目光,愈发的笃定了。

    他要恢复他昔日的静谧,求得耳根子的清静。

    腰部垫着软枕,比起先前在轮椅上睡了个小觉跟在沙发上睡了个大觉时的感觉真大不一样,现在的明显美好了不少。

    可这美好,他并没有惜福,翻开覆去无法静下心来休息,哪怕是瞌睡个都没能做到。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他卧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此时的他,已经泡了个舒服的温水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转眼又躺回了床上。

    这其实是保留体力的最佳方式,自然动脑也是需要耗费体力的,可后者实在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冷宸瀚,冷宸瀚……”

    外头的声音,不知道是他肚子饿了产生的幻觉还是怎的,居然让他感受到她那声音染上了几分没由来的不安。

    他轻轻地弯起了唇角,眯起眼眸来,可却一言不发。

    外头她依旧在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又慌又乱。

    他眸中流转的光芒又复杂起来,转眼之间,又恢复了如常。

    心思却早已脱了窍,那个人在外面,是在担忧他吗?

    让他匪夷所思的是,他有点喜欢这种感觉,被她担忧的感觉。

    不过要是她知道他明明听见了,故意装作没听到,估计会大发雷霆吧,懊恼死也不足为怪。

    他坐上了轮椅,推到了落地窗前,撩开了窗帘的一角,眼前的夜色昏黑,不似以往的透明干净,而是灰暗模糊,他转晴的心,瞬间也被影响到了,转阴了。

    他是要赶她走的,不能被她所影响,更加不能因此心软半分,不然便是上了她的当,如了她的愿,那这里也没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他在她的面前,必须要表现得过于凉薄心狠,毫无转寰之地,让她最好心甘情愿离开,哪怕是恨着他离开的,这也总比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于地来得强上三分。

    “冷宸瀚,你到底是不是在里面,你再不出声我就找人撬门开锁了?”

    她学会了威胁,而且威胁得还像模像样。

    以前,都是他是咄咄逼人的一方,风水如今轮流转了,变成了她,而他,还真是束手无策呢。

    他要是迟迟不出去,她的确是有极大的可能采取这样迫不得已的手段,至少,在她看来,是情有可原的,而且还是为他好的。

    只是,这情,他无法承领,没那艳福,他福气太薄了。

    “你给我滚,知不知道?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

    低沉的男声冷得让人寒彻心扉,以然不禁抬头望过去,看清那张脸的刹那差点跳起来,她过于关注这张脸的结果,便是忽略了他的话,并没有听清楚。

    对他而言,这很头疼,他也察觉到了。

    于是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强调第二遍,“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他那依然冷冰的语调含着浓浓的讥诮。

    要是普通人,肯定是被他那眼神跟狠厉的言语震慑到了。

    以然是见惯了他手段的,并没有上当,他的话,再可恶,也是要打折扣的。

    他无非是想要赶走她而已,要是她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气走了,那不是正合他意吗?

    她没生气,淡定从容地从他的身边经过,绕到床上坐了下来,动作并不是十分的优雅,可却带了一股独特的韵味,让人挪不开视线。

    她摆明了不信他会报警,他怒火滔天,一气之下,真的打电话当着她的面报了警。

    警察上门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半分的慌张,反而换上了一脸明媚的笑容,跟他的阴鸷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着警察的面,她还俯身亲了下他的额头,他过于震惊,忘了辩驳,只听到她那媲美天籁的动听声音悠悠地在耳边响了起来,“警察先生,我老公怀疑我红杏出墙了所以大吵大闹,还惊动了你们,真是抱歉。”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是,我想逃

    第一百零九章

    警察对于这个漂亮的东方女人那一张灿烂的笑靥,也砸不下脸来,教训了一句便走了。警察还是蛮有心的,还未他们主动关上了门,或许是考虑到了屋内某男的身体不便的缘故。

    冷宸瀚回过神来后,警察已经被以然打发走了。

    他在震惊过后,是有气无处发。

    这个女人,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警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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