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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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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然,我怎么还是有点心慌慌的,我当年嫁给苏子浩是满心的欢喜,可一想到要嫁给平之,又怕不得善终,这一天天惶恐不安了起来。”

    以然闻之不由大笑,戏谑道,“姐,你这是典型的婚前恐惧症。”

    年轻的时候,做事一贯感性,随着年纪上来,这人的思想,是越发的理性了起来。

    这一点,以然也深有感触,就她自己,跟冷宸瀚之间的纠葛就能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人生都有起有伏,你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最糟糕的下场也不过是被打回原形,姐,放手一搏吧,这个张先生也不是狼才虎豹,我看着倒是挺适合过日子的。”

    以然能够深深地理解方以媛的这一股恐惧,善意地劝诫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半点作用。

    “以然,我是怕我生不出孩子来。”

    以然显然是误会了,方以媛心里涌过一道苦涩。

    她跟苏子浩曲终人散就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要是她能早点给苏子浩生个孩子,也就没有后来陈嘉怡的事情了。

    “姐,孩子的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的,也许苏子浩的那JING子不适合你,张先生的适合你。这个谁也说不准,陈嘉怡不是到最后还是领养了个孩子么,也没再能为苏子浩怀上半个来,这明显说明苏子浩的质量不行。”

    以然心底透亮,唇角勾了勾,道。

    这话,虽然有些瞎扯的成份在,不过方以媛细细一想,说得还真有些理儿。

    何况陈嘉怡怀的那个孩子,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落下来,也不知真假。

    “以然,经由你这么一说,我信心倍增了,我现在也没个贴心的能跟我说这些话的了。”

    方以媛感慨万千。

    嫁给苏子浩后,她是结交了不少圈中贵妇。可随着她跟苏子浩离婚,方家落败后,那些人渐渐地与她疏远了起来。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还是知道的,也没有刻意再去结交她们,免得丢人现眼。

    “妈妈,我洗好了,轮到你了。”

    小爵高声喊了起来,他正站在浴室门口,已经套上了他的史努比睡衣了。

    这套睡衣是以然给他买的,他很喜欢,他的身子长高了些,睡衣都短了些了,还是老是吵嚷着要穿这套。

    以然想到这,都有些头疼,这个牌子同款稍大尺寸的,她去找遍了,还是没能找到,也不知道该如何打消他这个念头了。

    方以媛似乎也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小爵的喊嚷,“以然,挂了吧,你去忙吧。”

    以然轻轻“嗯”了一声,刚挂断电话,小爵已经靠近了,“妈妈,是谁打来的?”

    “是你姨妈。”

    以然也没瞒着儿子,实话实说。

    “姨妈找你干什么,不会是变着法子打听我姨夫这个人怎样吧?”

    小爵是个鬼灵精,促狭一笑。

    以然没料到方以媛这目的,小爵都察觉出来了,看来大姐还是表现得太明显了点。

    她忍不住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亲昵地道,“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还小,就别管了。”

    “妈妈,我长大了,你别老当我是个孩子。”

    一个五岁大还没到六岁的孩子义正言辞地在自己面前表态,以然哭笑不得。

    “得了,我知道你长大了,不过你妈我要去洗澡没空理你,你先去睡,小心明天起不来。”

    这话说出口后,以然又觉得挺汗颜的,最近小爵起得都比自己早。

    闹钟还没响起来,他倒是比闹钟还准时积极喊自己起床了。

    她甚至忘了到底从哪一天开始的,小爵倒是每回都笑眯眯地安慰她,“妈妈,你是工作太累了所以起来迟了。”

    听得以然每回都恨不得缩回到被窝里去,永生永世不再见人了。

    以然总算是抽出空来了,在本周三下午,她并不知道冷宸瀚心里压抑的情绪犹如火山爆发般在这些日子里折腾得他虚软无力、浑身疲惫到了极点。

    在等待的日子里,他备受煎熬,度秒如年,恨不得冲到她面前质问个究竟,为何这么多天迟迟不来看他一眼,难道她给的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错觉吗?

    他不信,完全无法说服自己。

    直到她再次站到了他的面前,可是面对着宛若从天而降、傲然之姿的她,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终究无法出口。

    他怕自己太过浓烈的感情,会遭到她的耻笑,狠狠受辱。

    那个下午的美好,已经完全地从他的脑海中毫不留情地抹去了,丁点也没剩下。

    她是自由之身,可以随性而来,率性而归,全然凭着她的感觉行事。

    他却不行,躺在床上的日子更为难受,双腿都不能自如行动。

    他唾弃自己俨然跟个废人没两样,腰部背部的肌肉都硬得发疼而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以然觉得这回见到的冷宸瀚,跟她上回那个午后他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此时面前的冷宸瀚,削瘦的面孔上染上了历经沧桑过后的浓沉味道,不再是那个午后的那般可以亲近,而是浑身冷漠地散发出了一种无形的疏离之态。

    犹如一张巨型的网,将以然隔绝在外。

    以然情不自禁地猜想,他是不是连这些时日都熬不住又给自己脸色看了呢?

    尽管怪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怨怼自己的。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灼灼的视线投放在她身上,意味不明,像是研判,像是审视,又像……带着更为复杂的情绪。

    以然皱着眉头,表情十分的烦恼,像是有些想不通自身的行为。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些天晾着他的举动,近乎幼稚,跟小爵无理取闹时又没两样,或者是连小爵也不如,儿子一向乖巧,极少闹情绪。

    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比上回见到起码瘦了四五斤。

    小吴刚才给她开门的时候,尽管什么也没说,可那双葡萄般晶莹的黑眸里还是蕴藏着三分的埋怨。

    她之前还浑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忍不住反思起来,小吴是责怪自己好些天没有上门吗?

    她以为,她的到来,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因为每回她死皮赖脸过来,总是会引发他变本加厉的反感,他极为讨厌自己破坏骚扰到他目前平静的生活。

    很快地,她眸色转暗,“你最近过得很糟糕吗?”

    她问出口之后,又暗暗恼火了下,这问题,是她实在找不出后问的

    这话,明显刺激到冷宸瀚了,听着带了几分嘲弄,好像几日不见,她这趟是来耀武扬威了。

    “没你好。”

    她肯定日子过得十分的逍遥,所以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一想到这,他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他的心脏紧缩了起来,缺氧窒息得厉害。

    他的话,有赌气的成份在,也有报复的成份在。

    他想要坐起来,可是用力过度,腰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牵动了他背部的疼痛跟脑部的某根神经,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突然狰狞了起来。

    以然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三两步上前,眼角微微抽搐了下,而后撩起了唇角,“你没事吧?”

    扶着他坐好,再熟练地在他的身后塞了个靠枕,他这才神色舒缓了下来,没先前的那般可怕了。

    以然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刚才,她还真有几分被吓到,本能地露出了原本的面目,收敛起了一贯张牙舞爪的保护色。

    “没事。”

    他回答这两个字略微吃力地吐出,以然一直紧盯着他的神色没有松懈半分,所以她还是注意到了他撒谎了。

    “那个郭斐有没有说你何时才能拆石膏?”

    “再过一星期。”

    那郭斐明明说他不严重的,可是拖拖拉拉,一直说他恢复不好,听着就有些厌烦。

    可苏茹带来的人,他又不能无视,Z市,他也找不到可靠些的医生,就怕碰上熟人,将他给出卖公之于众了。

    他忍不住回想起刚才她露出的紧张来,是不是针对他流露出来的呢?

    他有些不确定,怕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好些时日没过来一趟了,这都快让他得内伤了。

    “你最近很忙吗?”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之下,他目光转向了她,细细打量,像是要通过扫视,透过她的身体,直抵内心。

    以然再次说不出话来,她在斟酌着他的用意,却见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她沉吟了片刻,仔细地回道,“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私人的,”她顿了顿,殊不知某人的心跳骤然加剧了,“也有点多。”

    她指的是方以媛的,还有冷轩逸夫妇的,她要帮方以媛出谋划色,安慰鼓励她,还要照顾到冷轩逸夫妇孤独的心态,的确是挺忙的。

    只不过,这在冷宸瀚听来,有了天大的误解。

    工作上的忙碌,且不论,私事……也不怪他往歪处想,以然的确多少给了他这种感觉。

    他觉得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是否她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跟他坦白她有了新欢了。

    愤怒,还有尴尬,排山倒海般地在顷刻间席卷向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腔的深处,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出种名叫绝望的黑色暗流来。

    高挑的眉毛下,冷宸瀚的目光犀利得像把剑,如淬了毒一样,直逼以然。

    以然也没有躲闪,更没有避开,听到他一字一字清晰地问,“你忙什么?”

    他这口气,更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以然面无表情了很久,才缓缓道,“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了吗?”

    她心里暗笑于心,是不是他隐约意识到了她的重要性了?

    可是她又不敢妄自菲薄抬高自己,怕自己高估了,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跟他周转下去。

    “我问的是私事。”

    他被逼急了,嗓音有点哑。

    “我忙我的终身大事。”

    以然心里笑得快内伤了,脸上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无视他杀人的眼神,继续愉悦地说下去,“我大姐最近要结婚了,我见了我姐夫一面,觉得他们的生活挺好的,所以也动了这个念头。本来给我介绍的人也挺多的,以前我没想通都推辞了,最近想通了,并不反感,也想学我大姐尝试下,也许能碰上让我心动的对象也不一定。”

    以然偷偷一睨,他脸色似乎比起刚才更加难看了。

    既然导火线已经点燃了,自然要火上浇油,开弓便没了回马枪,她白皙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窘然的羞色,声音比起先前低上了几分,“昨日见了个人,各方面条件,我都挺满意的,他也不嫌弃我带着儿子再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开口提复婚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不准。”

    他脑子被火点燃后,一热,就近乎迫不及待、咬牙切齿地道。

    “你不准什么?”

    以然似笑非笑、不慌不忙地问。

    这下轮到冷宸瀚涨红了脸,迸出齿缝间的字眼是如此的拗口,还带了一分没由来的心虚,“我不准你带着我的儿子再嫁。”

    他有些口不择言地道,儿子两个字的音调被咬得尤其的重。

    “你凭什么?”

    以然一点也没露出恼怒的倾向,甜美的唇角噙着的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真的是激怒到了他。

    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已死之人,凭的是什么阻止她?他不是巴不得她跟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双宿双栖去吗?

    他哪怕没死,也是她前夫的身份,她再嫁他人也是合法的。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对我儿子不好吗?”

    说来说去,他最在乎的还是小爵。

    以然心里对他愈发的不痛快起来,她要是今日还逼不出他的真心来,也不奉陪他一直玩下去了。

    她就不信自己的直觉推断都是错误的,该死的,这冷宸瀚就跟头蛮牛一样冥顽不化,说他还爱着她还想要跟她过余生不就行了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要是对我儿子不好,我还可以三嫁,这世上男人有没死绝了,我就不信这辈子就找不出一个真心实意待我的跟小爵好的男人来。”

    以然一副壮士扼腕般的决然态度,把冷宸瀚的脑波都撞得乱码直冒。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到黄河不死心吗?怎么突然开了窍,要嫁人了。

    之前陆晋鉨,她不是推拒了吗?

    难道那个男人比陆晋鉨条件还要来得好,让她心动了?

    他开始没了自信,要是比陆晋鉨还要来得好,那他又该被她置于何地呢?

    一想到她这些天来的忽略,让他心如死灰,难得见到一面,他死灰复燃的心又被她的三言两语给激荡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她对他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连他自己都为之后怕不已。

    “那个男人是谁?”

    他没有觉察到自己问这句话的口气带了一种阴森的凶狠,恨不得冲过去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以然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要是他仍旧无动于衷,她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幸好,他的神色还是出卖了他。

    他并不是对自己不在意,而是八成又是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

    “是谁都跟你无关,反正是个优秀体贴的男人。”

    她故意夸大其词,对他的态度变得有些不屑了起来。

    冷宸瀚后背都因为怒火攻心而冷汗涔涔,黏糊糊得着手难受。

    她这是什么态度?

    因为一个区区一个一两面之缘的男人,就对自己冷漠相向,反唇相讥,她这是有多喜欢这男人啊。

    此时的冷宸瀚,理智已经早已跟他的身体分离了,要是他还有几分理性,以他的聪明才智,静下心来肯定会察觉出这显而易见的异样来。

    满心的羡慕嫉妒恨,让他浑身的细胞都冲向那个未知男人决战去了。

    他此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为了心爱女人把心转嫁给另一个男人而火冒三丈。

    “是谁?”

    他的脸色就跟黑炭没个两样,双目喷火,以然这一抬头,差点被他给吓到了。

    她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往后不着痕迹退了一步,刻意拉开了与他的距离,“覃飞宇。”

    覃飞宇这人倒不是以然虚张声势故意瞎掰的,他并不是Z市人,而是Y市人,他父亲是Y市的现任市长,他爷爷曾经当过Z市市长,他曾祖父曾经是中央的一把手,覃家就是一个老牌的从政世家。

    覃飞宇本人现在是在Z市市政府工作,主管经济这一块,以然代表冷氏跟他打过几次交道。

    他本人比较健谈,虽然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是长相端正,有着世家公子哥的张扬跟矜贵,并不是那种惹人厌的纨绔子弟。

    覃飞宇对以然表示过几次好感,他表达得并不令人反感,而是比较隐晦含蓄的,这跟他的张扬又有所不符。

    以然自然也是婉拒了,他这人也挺识相,也不会继续缠着,态度也不会暧昧不明,还是和颜悦色待见你。

    以然在脑海里搜罗了一通,只发现覃飞宇的名字可以借用下,只是不知道覃飞宇的份量能不能刺激到冷某人。

    覃飞宇,冷宸瀚自然是听闻过的,甚至还是打过交道的。

    覃飞宇这人的确是不错,在政治的旋涡中他能够处理得游刃有余,那些明枪暗箭,他都照挡不误。

    冷宸瀚万万没料到覃飞宇也对以然有兴趣,他还知道一个内幕,八成以然是并没有听说过的。

    覃飞宇过去是有过一个未婚妻的,成婚的前天,新娘车祸身亡了,覃飞宇的终身大事也跟着一直耽误了下来,一直没有踪影。

    没想到他倒是惦记到以然的身上来了,他这么多年没有起意结婚,难道是以然真的让他动了心,真让他动心倒是还好。

    怕就怕在他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被家里逼急了把以然当成替身。

    他那样的家庭,成员比较复杂,门楣高,眼界也高,以然是二婚,还带着小爵,覃飞宇怎么说也是个未婚的,难保他家里人没有意见,会真心接纳小爵跟她。

    结婚的意向,八成也是覃飞宇一意孤行的。

    “以然,覃飞宇你不能嫁。”

    以然瞧着冷宸瀚脸上的神色五花八门得变来变去,最终似乎下了个决心道,那张脸上的表情极为的坚毅。

    “覃飞宇哪里不好了?”

    以然倒是好整以暇,趣味盎然,覃飞宇算是她接触过的男人中为数不多条件不错的,是个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这Z市跟Y市对他有兴致的女人趋之若鹜。

    以然也并不否认他比陆晋鉨差,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两个人都是在各自的领域混得风生水起。

    真要她从这两个人当中选,她也会选前者嫁了,因为后者对她情根深种,她不想亏欠他,伤害他了,覃飞宇怎样看,都是一个心脏强大的家伙。

    “他九年前结婚前几天未婚妻车祸身亡了,他这么久没成婚,难保他不对他的未婚妻还留有旧情。”

    以然心里暗自高兴,原来这个面冷心热的家伙还是担心自己嫁过去会吃亏啊。

    不过,她脸上还是不显山不露水,一派天真地道,“这正可以说明他是个对感情专一的人,不用担心他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乱来。”

    她故意冷宸瀚口中覃飞宇的缺点转化成优点,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察觉到某人那双深邃的眸中成片成片阴翳的光芒闪烁个不停。

    “你真觉得他那么好?非他不可吗?”

    他眉宇间的凛冽有着一种不容质疑的气息,这个在商界能够只手便能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在极尽地掩饰内心的惶恐。要是她点头,他转过身去立刻要想法设法去对付覃飞宇,让他识相退。

    覃飞宇虽然是从政,他从商,但是真要寻找覃飞宇晦气,他也不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即使不能将他拉下马来,也能够让他谨言慎行,不再把主意打到以然头上来。

    “他是挺好的,”以然缓缓地道,在冷宸瀚心里又是狠狠一窒的同时,以然不疾不徐地接了下一句,“也不是非他不可,就目前而言,我觉得他是个挺适合我再婚的对象。”

    她的“也不是非他不可”让冷宸瀚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后面的半句又让他那颗还没落下平稳的心又回到了嗓子眼。

    他觉得她今日来,根本就是来作弄他的,这种忽上忽下、反复煎熬的心态变化,比一刀毙命来得难受多了。

    “要不,你给我推荐个比他更为合适的给我,或许我会认真考虑下你的建议。”

    以然挑起漂亮的唇角,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的下文。

    冷宸瀚为之一愣,仔细观察了她下,发现她的神态是再自然不过,她是在说真的,而不是在开玩笑。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冷宸瀚修长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他姿态放松地靠在靠枕上,低头拂了下从身上滑下去的被子,口气却是再一本正经不过,“如果你真要嫁人,不妨考虑我。”

    以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置信地几乎在瞬间抬起头来看他,他的头,却低了下去,低得还真够低的,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

    只是停了片刻,以然便爽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她敛去了笑意,他也抬起了头,脸色还有着几分不同寻常的红,那双眸子却是清越的了悟,他很果断地一字一字道,“我不是在开玩笑的,”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一个残废的话。”

    如今,他自然是没脸在面前跟覃飞宇、陆晋鉨一逞他高低,他只是害怕要是她跟覃飞宇真的在一起了,弄假成真了,那他便没了希翼,从此人生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当中,生不如死。

    这些天的漫长等待,就让他尝遍了这世间的多种苦涩了。

    这样的滋味要是再浸遍余生,那该多么痛苦,他真怕自己熬不下去。

    本来就是想通了,可是一直下不了决心,或许不管如何他都要试上一回,为自己争上一争,就当自己自私一回。

    他能够肯定的是自己一定会对她好的,他对她的心,再真切不过,倘若换成了别的男人,他可就无法保证了,最终还是怕她会受到伤害,自己被嫉妒给抹杀了。

    在两者交替驱使下,他逼出了自己的心声。

    她就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芥蒂是他的腿,她要是真在乎的话,根本就不会屡次三番造访,而是巴不得他永远不出现。

    这男人,一向是极为聪明的人,也不知道怎的,在这件事上脑筋打结了一样,就是想不通透,害她绞尽脑汁拿法子对付他。

    这一来一往耗费时间跟精力不说,幸好有所收获。

    他在自己面前坦白了心扉,承认了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值得我嫁了?”

    以然心里腻歪爽透了,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她是个女人,在吃了那么多闭门羹后,总要索取点甜头来的,不能这样轻易因为他一句话就倒戈相向了。

    这样,也太随便了,太过轻易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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