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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定海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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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才是江湖人解决矛盾的唯一方法。
从此时到日出还有几个时辰的间隔,新月一想到即将面对的蝶衣堂的绝境,额上迅速地冒出了冷汗:“西门,你有没有想过,新市口的斩首这本身会是一个陷阱?纳兰公子对于蝶衣堂的重要性,权相绝对能考虑得到,他焉能不防范?”更进一步推算,权相会不会借此良机,一举摧毁他的眼中钉蝶衣堂?
“陷阱?大龙头已经想过。可面临如此绝境,即使明知面前是陷阱,也要生生往里跳!”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西门饮恨将那张三石三斗的强弓重新背在肩上。她还要回蝶衣堂去,重复一遍明天将要执行的细节。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蝶衣堂将是权相继青瓦台之后需要打击的第二个目标,请转告蝶衣姐姐,一切珍重!”新月无奈。她迫于自己的身份,也只能言尽于此。
“小绿——”西门饮恨招手叫了一声,另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孩子自废墟里站了出来,手挽一架七彩连机弩,眉眼单薄,昂然而立。
“西门,你信不过我,先埋伏了帮手在这里?”新月苦笑,她跟西门饮恨是最好的朋友,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可对方竟如此防范她!她忍不住有些失望。“新月,我也是无奈之举。蝶衣堂处在非常时期,我必须得谨慎再谨慎。我一人的生死并不重要,如果因我一人连累到大龙头,罪莫大焉——”
那个叫小绿的女孩子冷冷地望着新月,不苟言笑。新月看了看小绿手里的连机弩,露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彩色箭镞,惊心地对准自己胸口。她知道这连机弩的威力,苦笑着摇头,再不开口。
“得罪了!”西门饮恨也在苦笑。她也不想破坏掉这么多年来跟新月的友谊,可在风雨招摇的京师,她不得不防。“算了,不必再解释了。或许明日相见,大家已经是生死过招的对头——不过,我希望你多保重,也希望那样的时刻永远不要到来。”新月说的是真心话。
月光仍在无辜地照着青瓦台的大片废墟。新月能够预见到京师里还会有许多雕梁画栋、江湖门派将会像青瓦台、像摘星楼这般于权相的重威强权下纷纷倒下,夷为平地。她能阻止得了么?即便是连诸葛先生、再加上红颜名捕中的另外三人一起算上,又能否阻挡得住这将倾的大厦?
“不能!”或许她们红颜四大名捕也将在这场永无休止的战斗中随风吹雨打而去。“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句话说的是男子汉大大丈夫的豪侠行径。她们四个虽是女子,却是京师里最卓尔不群、犹胜须眉丈夫的女子。所以,“为了理想,决不放弃,虽九死而不悔!”这是她们敢为天下先的铮铮誓言。
“匡扶正义、除魔卫道;扳倒权相、为国锄奸,以大宋江山万年长为己任!”诸葛先生的事,也是她们红颜四大名捕终生之任。
蝶衣堂衡芜小筑也在月光中。厅前的竹林枝叶萧疏,不复昔日的苍翠,但根根竹节却笔直挺拔,不为曾经的寒风冬雪而屈服折腰。容蝶衣最爱这竹,并且时时以竹自比、自勉、自励。
“纳兰,你还好么?”她忆起跟纳兰公子在这竹前赏月对诗、当庭舞剑时的欢愉,再想到天牢里“活阎罗”索凌迟的种种残酷手段,对纳兰公子的担心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幸好,这种担心马上就会结束,一切,只待明天日出时分,便可以一战了断。
厅前有侍女禀报:“大龙头,三当家求见!”声未落下,西门饮恨已经踏着急匆匆的脚步穿过竹林旁的长廊奔了进来:“大龙头,我回来了!”眉色间大是焦灼。
“西门,怎么样?青瓦台那边是否有异动?”自青瓦台尽毁之后,权相始终派人不停地在那里刺探,希望找到跟随沈镜花一起消散的秘密。容蝶衣今晚派遣西门饮恨行动,便是为了先探听权相的动向。
“大龙头,唐月亮跟他的‘半月一杀’曾经现身,差些跟新月决战。不过,最后这‘月亮对月亮’一战并未燃起,或许是唐月亮感觉时机并未成熟之故——”这是西门饮恨禀报的第一件事。
容蝶衣负着手,目视竹林:“嗯?唐月亮到了,那么唐少先生可在?”西门饮恨摇头,她并没有发现唐少先生的踪影。“唐月亮只是傀儡和杀手,任何决定都是唐少先生在幕后操纵。我猜测唐月亮的突然撤退,该是出自唐少先生的指挥——可是,他们在青瓦台废墟,为的、也是同一件事么?”
“同一件事?”西门饮恨不解,但她接着问道:“还是为了‘忘情水’的传说?”青瓦台一战,她去得太迟,只来得及发箭解救嫣红被何去、何从困住之危。可是,自那一战之后,京师里便暗暗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忘情水’本在青瓦台沈镜花之手,但青瓦台未毁之前,她便通过秘密渠道,将这宝物转移到蝶衣堂容蝶衣手中……”虽然只是一个小道消息,可这寥寥数语已经足以陷容蝶衣于虎狼环伺之境。
“绝境!”容蝶衣肤如凝脂的脸在月光下显得一片无望的苍白。她舍不得纳兰公子,也舍不得蝶衣堂上下同甘共苦的姊妹。当一个人身陷绝境之时,即便是浑身是铁,又能挡得了几番风雨?
“大龙头,事情或许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吧?”西门饮恨仍然没有放弃希望。明日即是天涯,蝶衣堂笑傲京师的日子已经结束。西门饮恨握着肩上负的强弓,平生第一次感到肩头的担子沉甸甸的。风正穿林打叶而来,明日一战结局如何,只有天知道。
“一切都安排好了么?”隔了良久,西门饮恨低声问道。她视容蝶衣如亲生姐姐,不愿意离别,但离别偏生无法避得开。“好了!”容蝶衣回答得很坚决,也很无奈。
“只能如此了么?”
“西门,自纳兰公子入狱直到咱们彻底断绝了要自官场方面救他这一个月来,为入天牢冒死救他,咱们已经折了九帮江湖朋友和堂内二十几名姊妹。”天牢,不是一个任人来去的地方。这一个月,西门饮恨也曾明着暗着入了天牢数回。“活阎罗”索凌迟早把自己的根基牢牢扎在天牢里,他若不点头,无论是谁,都进得来出不去。“铮——”西门饮恨想到索凌迟的手段,忍不住心惊。弓能通神,也无奈地悲鸣了一声。
“索凌迟,的确是块硬骨头!”西门无恨感叹。天牢里并非只有索凌迟孤身一人,西门无恨还跟索凌迟手下“天龙地虎”中的雷虎对决过,三十回合,未分胜负。区区一个雷虎,已经挡住了西门饮恨救人之路,真想入牢中,再救被施了大刑的纳兰公子出来,谈何容易?
只有劫法场,砸囚车,或许才是救人的唯一通途。容蝶衣亦非寻常女子,若不是万不得已,她岂能光天化日之下贸然出手?
西门无恨记起新月的话,迟疑地问:“大龙头,朝廷突然变卦要问斩纳兰公子,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陷阱?此话怎讲?”容蝶衣一惊,目光如炬向西门无恨扫了过来。“我刚刚见过了红颜四大名捕中的新月,她的意思便是如此。并且——这个结论肯定有她的依据在里面,咱们不得不防!”西门无恨一路回来,早将新月的话颠来倒去考虑了无数遍,不全信也不完全不信。毕竟,这一次的行动关乎蝶衣堂的盛衰生死,须得小心再小心。
“她的话?”容蝶衣虽在焦虑牵挂中,却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陷阱!我也曾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可是,即便它是陷阱,我也得睁着眼睛向里跳!西门,你明白我的心情么?”如果束手让纳兰公子去死,她也决不可能独生。“西门,你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你不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大龙头,我爱蝶衣堂一草一木,爱所有堂中姊妹……”
“西门,这样的爱跟男女之间的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如果世间存在这么一个男子,令你情愿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痴狂、为他茶饭不思——这一种才是真正的男女之爱,总有一天你会尝到的……”容蝶衣想到一直在牢中受苦的纳兰公子,眼圈一红,几乎要垂下泪来,慌忙别过头去,装着看窗前新绿。
“那好,明日一战,让我打头阵,替你前去!”西门无恨背过手去,抚摸着后背箭袋里的雕翎箭。在她手底下,每一支箭都是有生命的一般,勃勃地在她手心里跳动。头阵,是最危险的地方,她舍不得容蝶衣以身犯险,情愿自己先冲上去遮风挡雨。
“不,西门,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容蝶衣张开了自己紧握的右手,现出一枚精致的黄铜钥匙来。“我这么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便是为了这把钥匙。”西门无恨看那钥匙,长仅寸许,龙头雁尾,打造得十分别致精巧,躺在容蝶衣手心里熠熠放光。与其说是一把钥匙,倒不如说更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西门饮恨没有追问,她知道大龙头后面还有很多话要说。该说的,她不问,大龙头也会告诉她。
“如果明日一战,我不能全身而退的话,剩下的事便只能由你来完成。”容蝶衣神色凄凉,因为她自这钥匙身上突然想到了摘星楼飘然坠落的沈镜花:“京师西北十七里外有处乱葬岗,坟茔纵横交错,恰如一局棋枰。你只要找到最中心一座,必有重大发现,然后投之以此钥匙……”容蝶衣说到这里之后,突然内心一阵茫然,因为托付给她这钥匙的人已经去了,那人托付的事呢?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大龙头,到底是……”容蝶衣把钥匙放在西门饮恨手心里,然后轻轻替她把手心掩起来,把钥匙牢牢握住:“西门,不要多问了,墓中有留书,待你到了那里,定能明白。”钥匙触手冰冷,西门无恨把它小心地放入怀中。她此刻把心全部放在明日一战上,对那墓中情形倒也不太挂念。
蝶衣堂内外都已经沉沉地睡下了。京师里,所有的人也该已经安心睡去了?
容蝶衣跟西门饮恨的手还没有分开,重重地握在一处。“为什么选择我?不是还有司徒姐姐么?”西门无恨不解,蝶衣堂除了容蝶衣之外,最具权威的应该是二当家司徒裙裾。按照常理推断,她才是接这钥匙的最佳人选。容蝶衣摇头不语,她了解司徒裙裾的为人。她是大龙头,如果不能知人善任的话,蝶衣堂何以能够在京师里列强林立间挺立这么久?
“西门,你千万要记住,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千万不要泄漏给其他人。它关系的并非仅仅是咱们蝶衣堂,还有青瓦台沈镜花姐姐的一片呕心沥血的希望所在——”
西门饮恨苦笑:“好!我会记住大龙头的话!”那枚钥匙在她怀里变得越发沉重而突兀。有时候,受重视并不是一件好事,她有自知之明,情愿一生在容蝶衣麾下做一名大将。她非帅才,即使有一天容蝶衣要把蝶衣堂的大印交付给她,她也绝对会坚辞不受。她之所以一直安安稳稳蛰伏在蝶衣堂不离开,全是因为容蝶衣真诚待她的缘故。以心换心,她已经把容蝶衣当做了自己最值得交心的朋友和姐姐,此生无人能与她相提并论。
“明日……”
“明日!”黑夜即将过去,晨曦马上便到。西门饮恨从来没有如现在般渴望明日赶紧到来,又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明日的到来——
下部 第三章 劫境痛快大街,日出时分。
风雨楼头,朝霞尽染,卖花人在楼上看风景。
卖花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洗得褪色发白,臂弯里挎着一篮几乎开败了的野花。看上去,她不过是个穷人家的懂事的孩子,为了生计在风雨楼上兜售花朵。可是,风雨楼上,都是来喝茶聊天的有钱人,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她和她篮子里的花。她眯着眼睛躲在二楼一角,不吆喝,也不四处兜售,只是傻傻地瑟缩在那里,很是可怜。
风雨楼下是直通老刑场新市口的痛快大街,青石板道一片暗红色,不知道是给朝霞映照的,还是一年又一年受刑人的血重复染红的。此时大街上突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有“当当当”的鸣锣开道的声音,有官兵驱散行人的吆喝声。
“杀人了——”
“杀谁?杀谁?”
“好像是那个什么纳兰公子……”二楼上的人也都离了座位向窗前靠了过来,向痛快大街北面囚车来的方向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地议论。纳兰公子一案几乎将京师里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都给惊动了,大家都明白这是赤裸裸的陷害。可这年头,越是明白人也就越丧命得快。所以,这些人只是偷偷地在暗地里吵吵罢了,谁都不敢站出来多事。
这卖花的女子倚在楼柱子上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寒战,扶着雕花栏杆的白皙的手背也起了一阵奇怪的痉挛,因而,随着她的袖子的轻轻抖动,不经意地露出袖子底下腕子上一只小小的蝴蝶来。那是一只彩色的蝴蝶,精致美丽、栩栩如生,两翼飞扬,似乎要振翅轻轻飞去。
这样的蝴蝶根本不该生在这样的穷人家的女孩子手腕上,可它偏偏出现了!所以,稍微有些慌乱的风雨楼上的客人其中一个便注意到了她的不平凡。那个人坐在最靠近楼梯口的座位上,瘦削矮小,眉很细、牙齿尖利、头发枯黄、乱纷纷地覆盖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上面。他一旦发现了蝴蝶,两只鬼鬼祟祟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那个女孩子的脸。
此时,卖花人的大眼睛向痛快大街的前前后后飞快地扫视了一遍,目光炯炯,还哪里像个穷苦的卖花女?一切,不过是囚车即将出现前的一刹那间的事情。风雨楼头买醉的酒客里边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她,他们以为卖花的人正在斜倚栏杆看风景呢!只有那个瘦小男人注意到了她的不同,仔细辨认之后,转头下楼,火速奔出风雨楼的大门口。
痛快大街已经开始被铁甲军戒严。这个男人向风雨楼侧面的一条青瓦小巷子里拐进去,脚步加快,七转八弯,过了四、五条更窄小的巷子,逐渐走到人迹稀少处。他四面望了望,抖身上了侧面的墙头,轻飘飘地向院子里落下去。
院子里是一排青砖灰瓦的北屋,有花、有干枯了的葡萄架,还有一群呱呱乱叫的白鹅。一只大黄狗见了这人,乖乖地摇了摇尾巴,重新趴回葡萄架下,专心致志地继续对付一块黑乎乎的排骨。从任何方面看,这都只不过是京师里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蓦地,正厅里有人低声喝问:“是老四回来了么?”声音甚是苍老。
“崔爷,是我。”这人答应了一声,挑开湘妃绿的竹门帘进屋。屋子里很宽敞,八仙桌前,只坐了一个人,其余的都闷闷地立着。开口问话的是黑色衣衫的老人,也即是老四嘴里称呼的崔爷。坐着的人不语,但掌心里的茶杯突然抖了一下,水,溅到桌面上,他脸上两道浓墨似的重眉狠狠地向下压了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崔爷急促地问:“老四,外面情势怎样?”
老四拱手:“崔爷,蝶衣堂的桑弱水已经到了风雨楼,小的分析很可能整个痛快大街每一个最佳的狙击角落都被蝶衣堂的人占据了。这场恶战马上就要——”他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他不喜欢打仗,可只有在京师里打大仗的时候才会有人需要他的情报,他才能发大财。
崔爷向那坐着的人恭敬地道:“金先生,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请您指示——”
这金先生便是悄悄潜入京师的高丽王麾下首席军师金振幕。他双手轻轻抚摸着茶盏的青瓷盖子不语。桌子上摊开着一张由崔爷亲手绘制的京师地理图,金振幕早将这图看了数十遍,全部烂熟于心。京师里,他来得不多,可依赖这张图的帮助,他现在已经比任何一个在京师里住了大半辈子的人更熟悉本地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崔爷恭恭敬敬地道:“金先生,这是临安府去岁最好的雀子舌茶,在京师里也是非常有名气的。您尝几口试试?”老四不知道这金先生的来头,但看自己的财神爷崔横对人家竟恭敬到如此地步,当然明白对方是个身份极端高贵的大人物,赶紧老老实实站在旁边不语。
金振幕一笑,脸上刀削斧凿般的皱纹像起了一阵轻松的波浪:“崔兄,你太客气了。我来,主要是为了那两件宝贝,咱们国主对你这数年潜伏京师的成绩非常满意,马上会重重封赏你的!”他倏地向老四一瞪:“你的情报若有半句杜撰、或者所报不实,可别怪我们——”老四平白无故吃了他这一瞪,心口顿时像给压了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喏喏地答不上话来,只是低着头赔着笑脸。
“金先生,他是我多年的线人,很守规矩的!”他自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四:“仅仅知道蝶衣堂的人到了,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更进一步的完美资料。包括蝶衣堂出手救人以及得手后撤退的详细步骤umd/txt小说下载到=》www。fsktxt。com、具体部署。最重要的是蝶衣堂的全部后援力量隐藏在哪里?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对不对?我们,就在这大厅里等你的好消息。”
老四握住了银子,沉甸甸的感觉让他顿时有了主心骨,胸脯用力一挺:“崔爷,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个时辰之内马上回报过来!”
静静地站在金先生背后的其中一人,背后的铁剑铮地鸣叫了一声,他接着道:“一个时辰太长,我们需要你半个时辰便回到这里。”的确,一个时辰之后,战斗已经开始甚至已经完全尘埃落定,便有再多的情报也无丝毫用处了。他向侧面一张矮桌上一指:“如果你能做得到,那些,都是你的!”
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褐色的陈旧木箱,箱盖是敞开的,满是大大小小的黄澄澄的金元宝。老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梗了梗脖子,咽着唾沫道:“崔爷、金先生,您在这里听信,我打个转儿就回来。”他知道现在的确是要自己好好表现的时候了。
他迅速跑出厅门,拔腿上了院墙,一溜烟地消失了。
“他,可靠么?”金振幕低声向那黑衣老人崔横问道。他知道外面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蝶衣堂跟权相的势力转瞬间便要交手,血溅痛快大街。
“金先生,他是我手里最得力的眼线,绝对可靠!而且,他给予我的情报总是最快、最完善的。”崔横恭恭敬敬地回答。他明为感激巷这座老宅里的教书先生,实际上是数年前高丽国王派驻京师的卧底。他一直源源不断地将京师里的重大政治动向、军事资讯传递到高丽国王手里,成为高丽国安插在京师里的一只精明的耳朵。
金振幕沉思着点头:“浑水才能摸鱼,眼下,京师里的形势越复杂,便对咱们越有利。”他说的没错,并且还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在这已经浑了的水里下两把泥沙,让水更浑、更乱。
“蝶衣堂,根本不是权相对手!”老拳突然插言,惊得外面廊檐下两只倦归的鸽子扑拉拉地展翅飞去。他的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能切中要害。“不是对手?那她们还要以卵击石地枉费心机做什么?”金振幕皱了皱眉,他曾经度量过两方力量对比,的确也知道蝶衣堂全部势力无法跟权相相抗衡。“蝶衣堂还有伏兵么?”他看过冬天里大海中的浮冰,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只是一角,其真正巨大的基础是完全沉在水底看不到的。他以为,如今蝶衣堂的势力分布正是如此。
“没有!”老拳斩钉截铁地回答,毫不迟疑。“我明了蝶衣堂的全部力量,她们既然决定出击,便是破釜沉舟的一击,毫无保留。并且,她们在京师里再没有可以依仗的援手了。”说到这里时,他也在暗自叹息,当日青瓦台被权相力量击溃的一幕看来又将在蝶衣堂重演了。
金振幕叹息:“她们,真的是一群敢爱、敢怒、敢恨、敢斗的奇女子——”他虽初到京师,但因了各方面的情报传递通畅的缘故,他对京师里各大势力的明争暗斗也是了如指掌。“假定‘忘情水’已经传入蝶衣堂中——此刻只要取得蝶衣堂的信任,成功地打入她们中间,必定能拿到‘忘情水’。”他清楚蝶衣堂现有的高手力量,也知道凭铜琴、铁剑、老拳、小曲绝对能击败已经跟权相拼死一战后的堂中剩余势力。
杯子里的茶早就冷了,外面的形势却一分分炽热起来。
崔横凝眉:“金先生,这一次,蝶衣堂败势已定,咱们或许可以坐享其成了?”如果“忘情水”真的在蝶衣堂,此刻覆巢之下,“忘情水”必定无法保全。乘两方势力混战之时,他们这一方完全可以集中力量作雷霆一击,取得“忘情水”。蝶衣堂跟权相的势力在明处,他们高丽国这一支势力在暗处,优势不言而喻。
金振幕猛然站了起来:“崔兄,咱们根本不用等到线人情报回来,现在便可以马上出动,助蝶衣堂抗击蔡京势力……”其他五人顿时露出不解之色:“本该坐山观虎斗,为何非要以身试火?”
“越快介入蝶衣堂的战斗,对咱们顺利取得‘忘情水’就越有大的帮助!”金振幕记得有个高丽族的哲人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那样的话——“谁若耽于等待,谁将不免失去”——等,当然可以保存实力,韬光养晦,以逸待劳,但更有可能失去机会。
中原大好江山,对他诱惑太大。得到“忘情水”,与“定海神针”合并,取得扶桑宝藏,这只是他的大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该进行的是以此富可敌国的宝藏招兵买马,拓展高丽国的疆土,帮助高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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