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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纵横四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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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已经有人在劝老谢少说两句了，秦浩然却趁机问道：“什么？蒙经理不给你们发加班费？可是我看公司的账簿，明明有加班费这一项的啊，还是一项不小的支出呢。是不是蒙经理把加班费放到其他的福利或者津贴里了，你们不知道啊？”
立即就有人鸣不平了：“二少爷，我们没有说谎，也没有冤枉奸国……蒙经理啊。公司哪里有什么福利或者津贴啊，我们每个月拿的都只是那三百多元的基本工资，还常常拖欠呢。孤家寡人的还好些，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些拖家带口的就不行了，家里都是常常吃不饱的。”
秦浩然对这种情况，其实早在之前看那账簿的时候就猜到八*九成了，如今这些员工的愤愤不平也不过是证实了秦浩然的猜测而已。
那账簿上面列着很多的员工福利和津贴，什么加班费啊，房屋津贴啊，交通福利啊什么的，待遇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公务员还好，而基本工资加上那些林林种种的福利补贴，“德盛”账簿上记录的员工月薪，最低也在六百元以上。
也就是说，蒙大志单单是通过虚增账上工资的方式，就贪墨了相等于员工实发工资的钱财。
而在员工们向秦浩然鸣不平的时候，同样跟大家一起吃饭的齐涛则显得很不自然，因为账簿上那些数据，实际上都是出自他手的，所以他算得上是蒙大志的帮凶。
这不，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员工就瞥眼瞪了坐在那边的齐涛一下，嘲讽道：“唉，我们是命苦啊，每天干得脚跟贴后脑的，也只拿三百多块，还常常拿不到足额。不像某些人，单单是奸国舅每个月给他的红包就有上千块，嘿嘿，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在这女员工的冷嘲热讽中，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放到了齐涛身上，齐涛则是脸上发红，只顾低头吃饭，没反驳一句话。
对面一个男职员就对他笑道：“我说涛哥，今天奸国舅怎么不带你上半岛酒店吃饭啊？哎哟，真是委屈你了，居然要跟我们这些低等员工吃饭。”
看着齐涛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秦浩然没有替他说话，只是冷眼看着。
果然，在众人那火辣辣的目光下，齐涛也吃不下去了，低声说了句“我吃饱了”就匆匆走开了。
“哼！奸国舅的一条狗而已，偏偏还装作善良老实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一个员工冷笑道。
秦浩然这时候说话了：“真是对不起啊各位，我事前不知道公司原来欠了大家这么多钱，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保证，以后大家不仅能够拿到足额的基本工资，就是那些账上记录的福利和补贴，我都会一一给大家发下去的。”
“二少爷，你说得是真的？”大家都对秦浩然抛出这个诱*惑动心不已。
“现在既然由我来当公司的总经理，我自然能够决定，大家大可放心。”
“好嘞！二少爷万岁！”员工们纷纷欢呼。
只是秦浩然看到里面还有不少人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毕竟都不是三岁孩童了，没这么容易被一个口说无凭的诱*惑给哄骗到的。不过秦浩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当自己把钱切实发到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就会彻底倾向自己的了。
一顿晚饭过后，员工们与秦浩然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也把“德盛”以及这一行业的情况都告诉了秦浩然，使得秦浩然对“德盛”更加了解了。
“德盛”的货主要是通过海上运过来的，其流程基本上就是先联系好供货商，然后通过航运公司将货物从外地运来香港这边，然后自己再把货物分销给本地的买家，所以这贸易生意其实就是做中介，依靠赚取货物的差价来营生。
而“德盛”所做的粮油贸易，主要就是从东南亚的国家那边进货，再卖给本地的人，而支撑着“德盛”这贸易生意的，其实就是一张还算牢固的供销网络，讲究的也是人际关系。
吃过饭，秦浩然不想马上回去休息，就拉着顾湘菱在这附近散步了。
这一带临近码头，除了像“德盛”这些进出口公司或者货物仓库之外，后面还有一个住宅区，却是在这一带谋生的升斗市民所居住的，倒也十分热闹。
而当秦浩然与顾湘菱经过这住宅区的一家大排档门前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两个让秦浩然十分重视的人——齐涛和刘水来。
第023章 亏空
这个住宅区并不大，几栋居民楼密密的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并不宽敞的小区和街道。而小区不大，居民却很多，都是在这九龙码头附近谋生的贫苦大众。
齐涛和刘水来就在这小区一家露天的大排档里，大排档不大，也很简陋，就连炉头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天气晴朗的时候则露天经营，下雨的话就拉起帆布聊作避雨。可是这大排档里却十分热闹，尤其那个赤着上身的肥胖老板把铁锅都炒得炉火熊熊的，更增添了这里的火热。
“来叔，来，喝杯酒吧，别想这么多了，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齐涛给刘水来倒了一杯廉价的白酒。
刘水来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又因为扯到了脸上的伤口而嘶哑咧嘴连连呼痛。他捂着脸上的伤口骂道：“哪里还会好起来，蒙大志那畜生都在全九龙的公司唱开了，说我手脚不干净，再加上我年纪又大，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肯请我了。□□，蒙大志那家伙是要把我赶上绝路！”
便见齐涛拿出了钱来递给刘水来，说道：“来叔，这些钱你先拿着，应该能支撑一阵子的。”
“这钱我不要，老让你拿钱给我，我这脸皮再厚也知道好丑啊。”刘水来连忙推辞：“这些钱是你帮蒙大志那混蛋作假帐得来的吧，阿涛，我劝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再帮那王八蛋了。作假帐这事，不出事还好些，一旦出事，蒙大志就肯定把你推出来当替死鬼的，我当初就是看穿了他的用心才想辞工跳槽的，没想到被他先下手为强，反而把我赶出来了。”
听了刘水来的话，齐涛的脸色也凝重了下来。
又听刘水来叹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如果你像我那样露出些许痕迹了，蒙大志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而且，蒙大志现在全倚重你来帮他做账了，给了你不少好处吧，我看你也舍不得这些好处，才一直留在‘德盛’的，对不对？”
齐涛也把面前那杯白酒一饮而尽，脸上泛起了两股涨红，他道：“来叔，不是我贪心，而是我知道，在香港这地方要是没有钱的话，这人过得比狗还要不如，来了这么多年，我总算是知道了，这里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
“哪里不是呢。”刘水来拍了拍齐涛的肩膀：“说穿了，什么都是假，一切都得靠自己有实力，人家才会尊重你，才不敢欺负你。来叔不是说你贪钱，只是担心你帮蒙大志这混蛋做事，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茬子，道：“今天不是有个年轻人来‘德盛’当总经理了？听说他是‘德盛’后面那个老板的儿子？哼哼！我看啊，这位‘太子’来了之后，肯定会发现蒙大志那些事的，只不过蒙大志也是皇亲国戚，不知道那‘太子’能不能斗得过他而已。对了，那个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既然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相处相处呢？”
这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让刘水来与齐涛都同时一愣，循声望去，便看到秦浩然和顾湘菱就站在旁边，秦浩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个。
齐涛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对秦浩然打招呼：“二……二公子。”
秦浩然却不看他，对刘东来笑道：“来叔，不介意我们坐下吧？”
可没等刘水来说话，秦浩然就已经朝大排档的伙计喊道：“加两个茶位。”
然后他就跟顾湘菱坐了下来，伙计马上就把两套碗筷茶杯拿了过来。顾湘菱不放心这里的卫生，体贴的用热茶把碗筷茶杯都洗了一次才放到秦浩然面前。
见秦浩然不请自来，齐涛也只好坐下，笑了笑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也来这边了？这里又乱又脏的，治安也不怎么好啊。”
“来叔你就住在这附近吧。”秦浩然直接跟刘水来笑着问道。
刘水来白天的时候就跟秦浩然见过一面，还被秦浩然大义凛然的骂了一顿，这会面对秦浩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哼哼的说道：“二公子是吧，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是个挪用公款不干不净的老头，跟我坐一起，怕会污了你的声誉。”
秦浩然丝毫不在意刘水来的冷脸，还给刘水来的被子倒满了白酒：“这世界又有谁是干净的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瑕不掩瑜嘛，我听齐涛说他这一身管账的才干都是来叔你教的，我看来叔你也是个大才之人啊。”
“不敢当，就是个只懂得拨弄算盘斤斤计较的老头子罢了。”刘水来撇了撇嘴，脸色却缓和了下来，还毫不客气的把秦浩然给他倒的酒喝进肚子里。
秦浩然看了他一眼：“听齐涛说，来叔你家里的情况很不好，一家八口都要靠你供养对吧。呵呵，蒙大志把你辞了，又把你在这一行的名声都弄臭了，没有一分固定的工作，来叔你想必过得很难吧。”
刘水来眯眼看了秦浩然一下，哼声道：“我们这些野草总有野草的生活办法，我这老头子都已经不是‘德盛’的员工了，就不劳二公子挂心了。”
“来叔，实不相瞒，我想请你帮我做事，不知道你意思怎么样？”秦浩然笑道：“至于工资，不多，就一个月一千五百块，虽然不多，但也应该足够来叔你养家活儿了吧。”
“一千五百块？”听到这个数字，刘水来颈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因为就算是以前帮蒙大志做事，工资比别人拿得多，刘水来也不过是一个月七八百块而已。
而齐涛也非常惊喜：“二公子，你愿意让来叔回到‘德盛’里做事？”
却见秦浩然摇了摇头：“不是，至少在我把蒙大志赶出‘德盛’之前，来叔还回不去。”
“什么？你想把蒙大志赶出‘德盛’？”刘水来瞪大了眼，比之前听到秦浩然要给自己一千五百块的月薪还要惊讶和兴奋。
不过刘水来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抱着手看向秦浩然：“二公子，不是我泼你的冷水，蒙大志这条老狼虽然不学无术，但也奸猾得很，又是老板娘的表哥，你不也要称他做‘表叔’吗？要把他赶出‘德盛’，就凭你，恐怕还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秦浩然脸上的笑意迅速蔓延：“他是条老狼，可我也没说过我是善良的小白兔啊。”
“是兔还是狼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刘水来嘿嘿的笑道：“听阿涛说，你今天已经把‘德盛’的账簿看过了，那你能看出里面有什么问题么？”
秦浩然心知这刘水来是在考究自己的能力，尽管刘水来也很想报复蒙大志，而他这个“从天而降”的二少爷显然是个很好的投靠对象，可是刘水来也清楚，如果主子是个毫无才干的废物，那他做什么都还是徒劳无功的。
而且秦浩然不仅仅是要招揽刘水来，就连齐涛也不想放过，如果把这两个对“德盛”的情况了如指掌，本身的才能又不差的人来帮助自己，那他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控住“德盛”。
而要把这两个人招揽过来，首先就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只见秦浩然不慌不忙的道：“‘德盛’的账做得很漂亮，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可是经过我初步了解，那账上所记录的工资成本却要比实际的高出很多，按照账上记录，‘德盛’每个月平均要支付一个员工七百块，可员工实际拿到手的却只有三百多块，而这其中的差价，恐怕就是落到蒙大志袋子里了。”
刘水来毫无表情的道：“要知道这些没什么苦难的，只要问问公司里的员工就知道了。就”
秦浩然笑了笑，继续道：“除了做假工资表之外，蒙大志在‘德盛’的货价方面也做了手脚。今天我到仓库了看了一下，我们‘德盛’经营的粮油大多都是从马来西亚或者泰国这些东南亚国家进货的。可是，就以大米为例，从马来西亚进货的米价大概是一毛二一斤，而同样的马来米，香港这边的零售价是三毛钱一斤。当然了，零售价是那些粮油店直接出售的价钱，而我们卖给这些粮油店的则是批发价。不过，行业内其他粮油贸易公司开出的批发价一般是两毛二到两毛五，最低也不过两毛。但根据我们‘德盛’账上记载，我们那些马来米的批发价却是一毛六！”
说到这，秦浩然就冷笑道：“如果再把运输成本扣掉的话，我们每斤马来米就赚那区区两分钱，我说我们‘德盛’也太不会做生意了吧。要是让其他同行知道了，还会说我们破坏规矩呢。”
听了秦浩然这话，刘水来和齐涛的脸上终于变色了，因为蒙大志正是通过减少利润来贪墨公款的。“德盛”账上记录马来米的出售价是一毛六，可实际上，蒙大志卖出去的价钱却是与行价持平的两毛五，而这一来一往，“德盛”每卖出一斤马来米，就有九分钱落到了蒙大志的袋子里！
第024章 第一个班底
相同的方法，除了通过在账上降低货物的售价之外，蒙大志还利用虚增运费或者虚报进货价等方法来亏空“德盛”的款项，总的来说就是通过虚增成本以及降低利润来亏空公款。而这样的手段，在如今这会计制度以及财务监督制度都很不完善的情况下，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尤其蒙大志跟供货商以及购货商都打好了关系，只要在这两头对好了口供，便无人能抓住他的话柄。
而且，不是这行内人的话根本就看不出端倪，“德盛”的账簿也不会随便让人窥视，所以蒙大志把持了“德盛”这么多年，其中饱私囊的行为一直都顺顺利利。这也是为什么“德盛”各方面的经营都不错，却只能保持不亏不赚的尴尬局面。
根据秦浩然的估计，蒙大志每年从“德盛”身上贪掉的钱就有二十万。
刘水来与齐涛完全没料到秦浩然只来了一天就已经把“德盛”底细还有蒙大志的手段摸得一清二楚了，心里震惊非常。
“蒙大志也算是个人才，能够想到用这样的办法来蚕食‘德盛’的钱财。”秦浩然冷笑：“不过在具体的操作上，如果没有来叔和齐涛你们这种管账做账的好手，他也不能这么高枕无忧。”
刘水来盯着秦浩然，原本白天看到秦浩然的时候，刘水来还以为这只是一头初生牛犊，要不了多久就肯定会被蒙大志刷得团团转，可如今看来，秦浩然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二少爷，既然你知道了蒙大志的手段，那你是不是要把这些情况告诉老板他们？”刘水来问道。
秦浩然却摇了摇头：“单凭这些，没有人能拿蒙大志怎么样的，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家里也不一定会支持我。”
从秦家出来的那一刻开始，秦浩然就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在外面，秦家绝不会给予自己一分一毫的帮助，连秦浩然带出来的钱，也只是徐芳菲生前的积蓄——两万块。而这两万块，就是秦浩然立足发展的初始资金。
所以秦浩然从没有想过要借助秦家的力量来对付蒙大志，就算他想，秦中原等人也一定不会帮他。
齐涛就问道：“二少爷，既然你不打算把这些情况告诉大老板他们，那你要怎样将蒙大志赶出‘德盛’？他现在虽然答应把‘德盛’的账户交给你，但他肯定会将那账户里的钱取走的，只留下账簿上记录的三万块给你。对了，听说大老板还刚刚从公司的账户里抽走了两万块，所以现在账上就只剩一万块了。”
刘水来也道：“还有，无论是进货商还是买货的客人，这支撑着‘德盛’的两大关键都只认蒙大志，在蒙大志的把持下，二少爷你根本就转不动‘德盛’。别说把蒙大志赶出去，就算要在‘德盛’里立足，二少爷你恐怕也做不到。”
齐涛和刘水来说的是事实，现在“德盛”的情况对秦浩然很不利，可秦浩然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因为在他的影响下，刘水来与齐涛已经不知不觉的站到他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了，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在无形当中倾到了自己的阵营中。
本来也是，不说刘水来对蒙大志的痛恨，齐涛如今帮蒙大志做账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并且惧于蒙大志的手段，并非真心替蒙大志办事。如果有扳倒蒙大志的机会，他们两个都不会放过。
“来叔、齐涛，除了知道账簿上的猫腻之外，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秦浩然笑着道。
“什么事？”齐涛跟刘水来不约而同的开声问道。
现在的他们，对秦浩然的期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了，心里也真的有些相信秦浩然能够扳倒蒙大志。
只听秦浩然说道：“今天我到公司的仓库里走了一圈，发现仓库里存放的除了我们‘德盛’账上记录的货物之外，还有一批来路不明的货。”
便见刘水来和齐涛的眉毛同时动了动，而秦浩然见了，心里的猜测就更加肯定了，继续说道：“虽然那些同样是农产品，可是，马来西亚这些东南亚国家，并不出产棉花吧，那可是北方的作物啊。”
如果是以日后的农业技术，东南亚国家自然可以种植棉花，但也需要很高的成本，操作起来一点都不实际，何况是如今这年代？
“所以我想，那些货应该不是从东南亚那边过来的，也不会是澳洲，因为从澳洲进货的话，成本太高了。”秦浩然笑道：“哼哼哼哼……那批货，应该是从大陆那边过来的吧。”
齐涛跟刘水来的脸色都变了变，刘水来连忙环顾四周，见周围的食客都自顾自的喝酒聊天，并没有留意这边的情况才稍稍放下心来。
同时，他们两人对秦浩然的观感又变了，心想这二少爷好生厉害啊，这才来了一天，蒙大志那厮的痛脚就几乎都被他抓到手上。
而齐涛也凑到了秦浩然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二少爷，你猜得没错，那些货确实是从大陆那边过来的。”
以现在港英政fǔ跟国内的关系，双方是限制贸易的，因为抗美援朝战争才刚结束不久，之前几年由于美国对英国以及港英政fǔ施压，原本依靠转口贸易来发展经济的香港不得不开始限制于中国大陆的贸易来往。
而随着美国在战争中的失利，这种限制在美国的不断施压下不断加剧。如今战争虽然结束了，可是在那阴影的影响下，中国大陆与香港之间的贸易还处在低谷，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虽然港英政fǔ禁止港商与中国大陆的贸易活动，可那丰厚的利润却仍然挡不住一部分人，而大陆那边也由于急需各种物质和商品，所以对这种非法的贸易活动持默许甚至是支持的态度。
秦浩然在发现仓库那批来路不明的货物，又看到其中有大量棉花这种北方作物之后，就猜测蒙大志极有可能在跟大陆进行走私活动！
“齐涛，这件事你也知道？你也有参与其中？”秦浩然微笑着看向齐涛。
齐涛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虽然我帮蒙大志作假帐，可那些货的事他从来不让我插手的。”
旁边的刘水来也道：“蒙大志那家伙对阿涛有戒心，根本就没让阿涛掺和进去。他跟大陆那边走私，也是我们自己猜出来的，公司里面的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了，他们只以为那些货是公司买进的，而公司里也就只有阿涛知道账务的情况，这样一来，其他人就更不会怀疑了。”
“哼哼哼哼……这蒙大志好玲珑的生财手段啊，用‘德盛’的名头做起了走私生意，这里面的利润，恐怕比‘德盛’的正当生意还要大吧。”秦浩然冷笑道。
刘水来看向秦浩然：“二少爷，你要把这件事揭发出来？我劝你还是要考虑清楚啊，毕竟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蒙大志也大可说那些货是从别的地方买进来的，我们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秦浩然抬了抬手，笑道：“不需要担心，我有的是办法对付这家伙。现在我关心的是，来叔、齐涛，你们愿意帮我做事么？你们在管账上是一把好手，我很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且，我并非蒙大志那种卸磨杀驴之辈，你们尽可放心。”
其实刘水来与齐涛都已经动心了，尤其是刘水来，凭他多年待人处事的经验，他感觉秦浩然是值得投靠。可他还是不敢贸贸然做决定，毕竟自己已不再年轻了，没有那种跌倒了再爬起来的机会。而齐涛也不想这样轻易就把自己的前途交到秦浩然手上，尽管秦浩然已经表现出了过人的魄力与能力。
只见秦浩然拿出了一叠钞票放到桌子上：“这里是一千五百块，算是我预支给来叔你的第一个月工资。”
看到那一千五百块，刘水来那两只浑浊的眼睛就立即发起了光来，他毕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圣人，少年人那自欺欺人的傲风骨气也早消磨了，他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了钱却是万万不能。
在心中再三权衡，刘水来咬了咬牙，一把抓起那些钱攥进口袋里，说：“好，二少爷，我刘水来就认你这个老板了。不过，你刚才说我暂时还不能回‘德盛’去，那我现在帮你干什么？”
“来叔你对‘德盛’的情况了如指掌，我需要通过你来摸清‘德盛’的底。”秦浩然笑道：“还有，以前你跟那蒙大志也共事过很长时间了，对他的行踪还有品性都知道吧，把这些通通都告诉我吧。”
刘水来点了点头，又看向齐涛，道：“阿涛，你呢，你要跟着二少爷干么？”
齐涛却对秦浩然道：“二少爷，如果我帮你作假帐，你会给我红包么？”
秦浩然一怔，而后就朗声笑了起来：“当然，而且要比蒙大志给的更多。”
“那好，为了早日把蒙大志赶出‘德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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