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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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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结婚——这是如今有钱人常用的方法。你……”
    “谭哥,夜深了,我们都需要休息,就按我说的办吧?不过,十分感谢你所做的……”
    “客气什么,我们是兄弟呀……既然是你的意思,我就照办了。”
    我放下手机,才发现姜成已经进到屋子里来了。他在外面往下抽腰带的时候,把裤子上的扣子弄掉了,所以一手提着裤子。
    我本来打算问一问秋果的事,看他这狼狈相,我又把话咽了回去。还是救孩子要紧,秋果的事以后再提吧。
    突然,屋子里漆黑一团——停电了。虽然夜色是强大的,可以吞没世界,但是也不过就盛在梦里,当我们从梦中醒来,一切又在眼前。
    “你要和老婆离婚?”姜成关心地问我。
    “我们没有时间谈女人了,”我笑笑。“——警察们是怎么打算的?”
    他过来坐到我身边:“明天,他们着便装随我出去,在我的左右活动。”
    “这样的话,绑匪也许就不敢靠近你了。但是,毕竟是十万元呀,他们会焦急的。也许他们急等着钱用……谁知道呢,我们只能猜测了。”我慢慢地分析着,“假如这十万元又被绑匪拿去了,又不放孩子出来,我们怎么办?”
    “是呀,是呀,”姜成始终不敢想这个问题,现在我把他引导这上面来,他又害怕起来。
    但是,我不明白,绑匪为什么非要姜成到愉树县去。绑匪真的很高明,要置于姜成死地。
    忽然,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可以试一试。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姜成直摇头。
    “行吗?行吗?”姜成一点信心也没有,“万一搞砸了,我还有法子活吗?”
    “你在电话里听见的真是你的儿子?”我严肃地问他。
    “没错啊,当时是他说话了……”姜成十分肯定。
    “不是录音吗?”我又提出了疑问。
    “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是我绝对肯定不是录音,因为那个打电话的人一边和我说话,一这还踢了狗一下,狗就叫着跑开了——叫声越来越小……”姜成说得有一点道理。
    “看来,绑匪对你的儿子还有点人性,也许他们并不是迫切地需要钱,我说的办法可以试一试,跟绑匪玩一玩……即使不用我的办法,绑匪也不一定在明天把钱从你身上拿走;如果拿走了,也不一定放了你儿子和女孩……”我推理给他听。
    “是的,”姜成赞同,“绑匪只是要钱,也没有说得钱后就放了孩子。——你的办法,我再考虑考虑,明早决定。”
    姜成的手机响了,是门卫打来的,说有个女人找我。
    “老弟,你要女人怎么不和我说?”姜成埋怨我。“从哪找来的小姐?”
    “我没要女人呀,”我说。
    于是姜成就和门卫说:“听着,叫那个女的滚蛋!”
    可是,姜成才挂了电话,门卫又打来了:“经理,这个女人不走,硬是闯进来了。”
第十六章 第一节
    原来是兰兰来了,她去买了部新手机给我送来了。我把妻子的手机拿出来,叫她去还给妻子。
    兰兰的穿着有些露,无论是上衣还是裙子都有些短,短掉的那部分好似故意叫乳房和大腿来填补,我觉得心里很别扭。怪不得门卫不放她进来呢,看上去她就是一个卖弄风情的街头妓女。
    “和我一起去吧,”她拿了妻子的手机。“你亲自送给她不是更好吗?”
    “是呀,”姜成也说,“有什么误会多解释解释就会消除的,快去吧……”
    也许是为了能多看妻子一眼,我点头答应了。
    兰兰那辆掉落在崖下的车保险公司已理赔,她开的是一辆新车。
    “我回去以后,把怎样发生车祸和又是怎样从车里逃出来的经过和大伙说了……哈哈,没有人相信,以为我是在编造故事,”兰兰边开着车边说。“当保险公司的赔了车,有的人才相信了。”
    我一直默默无语。过去的事情无论如何精彩,如何令人回忆,但是在冷酷无情的时间面前,也会烟消云散;只有把握当前,创造新的生活,人的愿望才能实现。——不,生活是无止境的,人的愿望也是无止境的,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愿望就会把你推到生活的深渊。
    歌舞团值班的一个门卫亲自把我和兰兰送到妻子的宿舍楼。妻子一个人住在315房间。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谁呀?”妻子已经躺下了。
    “是我……”我的声音小了点。
    “谁呀?”妻子没有听到。
    “是我,给你送手机来了!”兰兰大声说。她刚才就用手捅了我一下,对我的表现不满。
    妻子把门一开,兰兰就把我推进屋子里——差点把妻子撞倒,于是我急忙把她抱在怀里。
    “你怎么是个男的?”妻子惊讶地说。
    “我是陈刚,是你老公呀!”我在她的耳边悄悄说。
    谈恋爱的时候,我常常对她说,我想做你的老公呀;结婚的那个夜晚,当闹洞房的人都离开了,我对她说,我是你的老公了,她就羞红了脸;以后,每当我为她做了什么,买了什么,她感谢我的时候,我就说,我是你的老公呀。——也许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唤起了她沉睡在心底的记忆,她浑身变得瘫软。
    呯的一声,兰兰把门关严。她在外面捂着嘴偷偷地笑。
    我紧紧地抱着妻子,就像百年老树,深深的根插着抱着吸着土地,得到了幸福甜蜜,在生长,在膨胀……
    我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慢慢滑动,靠近了她的唇。百年老树经过了一个严酷的寒冬,似乎春天就在眼前,冻僵的枝条马上就要得到舒展……
    “手机呢?”妻子问我。
    我用手摸了一下口袋——糟糕,手机在兰兰手里。
    “我……”我这个头脑非常灵活的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放开手,你这个骗子!”妻子好像从梦中醒过来,从我的胳膊中抽出手来,拍地一声,打了我一个耳光。
    “梁艳,我确实是给你送手机来了……”我没有放开她。
    “拿来!”妻子奋力地把我推开。“口口声声说来送手机,又拿不出来,我是傻瓜,就这么好骗?……”
    这时,门呯地一声被推开——兰兰手里拿着手机进来了,不知道要把手机给我呢,还是给妻子。
    “你是谁?”妻子警觉地问兰兰。
    “我叫兰兰,是你老公的朋友……”在妻子愤怒的目光里,兰兰有点胆怯。
    妻子从她手里把手机抓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听到没有——都给我滚,给我滚……”
    “你凭什么这样对你的老公?”兰兰看不下去了,大声说。
    “这是我的宿舍,再不走,我叫警察了!”妻子心里的火气已经窜得很高。“我不愿再见到你们这两个流氓……”
    “谁是流氓?”兰兰大声质问,“我和你老公被困在车里过了一个晚上——还有另一个女人,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我的乳房就贴在你老公的身上,可是,你老公却不……”
    “给我出去!”妻子再也听不下去了,把兰兰推出门外。
    “你老公不喜欢,他就喜欢你……”兰兰气得说不下去了。
    没用妻子再赶,我离开了她的房间。拉着兰兰的手,离开这座叫人伤心的宿舍楼。
    在车上,兰兰哭了起来:“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陈哥……对不起……”
    “哭吧,要是眼泪能淹了我老婆,叫她喊救命,我和你一起哭……”其实,兰兰的眼泪也流出了我心中的的许多烦恼;一个痛苦有两个人分担,受伤的心就有了停靠。
    “我们走吧,”我轻轻对她说。
    “这么不讲理的老婆你还要她吗?”兰兰心里对妻子很有意见了。“她以前真的爱过你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真的爱过,”我告诉她。
    兰兰发动了汽车:“就像我的汽车,旧的去了,新的才来。”
    “汽车会长吗?”我问兰兰。
    她摇摇头。
    “人会长,人心里的爱也会长,根扎在心里了,要拨出来,心就会碎的……我的爱是不会变的,明白了吗?”
    兰兰点点头。
第十六章 第二节
    我回到姜成那儿,已经是凌晨二点。我进了浴室,温热的水唰唰地冲下来,仿佛渗透进我的身体里,稀释着我的疲劳,可是却带不走积压在我心里在的痛苦。
    躺到床上后,回想起近来发生的事情,整个身体好像化成了深深的海,叫一件件事情鱼儿一样在海里游着,我品味鱼儿的味道,判决鱼儿的生死。
    我已经成了扫霸828的成员,没有加入仪式,没有忠诚的宣誓;虽然还没领到具体的任务,但我已做好了准备。不过,现在已成为逃犯的我,如果到谭宾那儿做臥底警探也很不错,可以隐蔽自己,多做一点工作……
    第二天早晨,是姜成把我喊醒的,他已换了一套新衣服,就是还没有扎上腰带。
    “我听你的,”他信任地看着我,“就听你的吧,今天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要保密,”我低声和他说,“不能叫警察知道。”
    “可是警察都带着枪呢,”姜成有点害怕。
    “人多的地方,警察怕伤着人,不会开枪,”我胸有成竹。
    “只能这样了,”姜成还是有点犹豫。
    “把腰带扎上吧,这是最后一次扎它了,”我笑笑,用快乐的心情来感染他。
    八点十五,绑匪打来了电话,叫姜成一个人开着车,带着十万元到愉树县大胜小区东路口。
    警察做了布置,出动十几个人,有的化装成扫街的,有的化装成小贩,在目标周围几百米内活动。
    我打电话叫思莲租了辆车过来,载着我远远地跟在姜成后面。
    “租车花了多少钱?”我问她。
    “三百,油是我自己加的,”她心疼地说。
    “今天不工作损失了多少钱?”我笑笑。
    “你在算经济账吗?”她反问我,“如果能再多花一点钱就可以解救出人质,虽然心疼,心里也会高兴。”
    今天气温很高。阳光挤着抱着路边的树木楼房,而来回穿梭的车辆好像在编织一个神秘的网——这张网给黑夜还是给太阳?能给谁带来希望?
    姜成缓缓地开着车,他听了我的,身边没有带十万元现金;那个黑色的密码箱里空空的,就放在他身边。他在大胜小区东路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心里开始焦急不安。
    但是,今天到城里的人特别多,骑摩托车的,骑自行车的,甚至还有步行的。源源不断的人流,像一条条小河,往城里流动。
    “这是怎么回事呀?”思莲问我。“有老人也有孩子,来城里做什么?”
    思莲把车停在离姜成的汽车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一处树荫里。我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县城的山会都是在冬天,那时农民忙完了一年的活计,手头有了钱,高高兴兴涌进城里,好吃的好看的,甚至还有好玩的排着队走进他们的喜欢里。那时他们也都穿得暖暖的,如果天特别的冷,人们就爱往一起挤,笑脸对着笑脸,话语碰着话语,场面非常热闹。可是现在,这么热的天气,人们到城里做什么呢?
    姜成的车开动起来,是不是绑匪那儿有什么变化?
    这时,有人往车玻璃上贴了小广告。思莲开着车跟上去的时候,我就看起来——
    告全县人民书:丛为民县长上任以来,做了三件好事:建水库,修公路,减少乡镇政府人员,荒山绿化虽然没有实现,只是起步很难。他是个好县长,我们热爱他。
    可是现在有人要整倒他,说他以前贪污过。老百姓心里很清楚,他没贪污。几年前歹徒绑架清泉镇党委书记的儿子一案,是因为该镇党委书记,在工作中坚持原则,不给某些人好处而得罪了人;时任镇长的丛为民同志,在公安干警抓不到凶手的情况下,花钱去把人质赎出来了,表现的是同志之情,战友之情。他花的钱不是他贪污的,而是由镇上二十几个企业秘密捐赠的,偷偷放在他办公桌上的。十几年来,他一直资助两名家庭贫困的学生,两人从小学读到大学。如果说要他换那十万元的话,那么他已经换了:资助两名学生的钱,也不止花十万元。他这种高尚的行为也不止教育了十万人,而他这个县长的辛勤工作,给愉树县人民带来的好处不知有多少个十万!
    然而,有人为了把县拖拉机厂搞到手,把挡路的丛县长打倒,无中生有有迫害他。我们要站出来呼喊,我们要奔走相告,我们要起来战斗,把腐败打倒,直等胜利来到!
    附:二十三家捐钱企业名单——……
    姜成的车到了八一广场。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沙滨市的歌舞团也被人请来在这里演出。小字报像雪片一样到处飞,大字标语也贴得到处都是。不管是字还是人,也不管是歌唱还是呼喊,都在为丛县长申诉,都在表达心里的不满。
    我真的希望在这里能看到丛容,她会有一张开心的笑脸。我为她有这么一个好父亲高兴,也为自己曾救过这么个好县长而自得。
    但是我心却很紧张,因为姜成拿着空空的密码箱下了车,挤在了人群里。显然,这是绑匪叫他这么做的。而他也紧张地左顾右盼,好像在等我的出现。有几个人围在他身边,那一定是警察了。
    突然,舞台那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很多人潮水一样涌过去,我戴上面罩,手拿长鞭,急忙跳下车——我要实施我昨夜就拟好的计划,不能再拖延……
第十六章 第三节
    沙滨市歌舞团是全县养殖大户芦老田请来的。三年前他在山前镇政府驻地开饭店,镇政府一家就欠他招待费二十多万,手里没有流动资金,和政府又要不出钱来,他用心血用汗水建造在发家致富梦中的饭店轰然倒塌,掉下的“砖瓦”差点把他压死,成天不敢回家,到处躲债。
    是丛县长救了他——县长亲自驻点山前镇政府,整治腐败,凡用公款吃喝办私事的,全部自掏腰包,全镇七十多个干部,有五十四个给芦老田付了饭费,金额总计达十一万多元,一下子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就用这些钱养殖奶牛,从动物身上赚钱,再也不敢打“人”的主意了。
    现在,有人却在打“人”的主意,要陷害丛县长,他能坐得住吗?他能不管吗?他能不花钱吗?有人倡议要搞个万人集会为县长声援,他就请来了歌舞团。
    当舞台打起来的时候,高音喇叭一响,美妙的声音像电一样穿透了芦老田的每一根神经,多少年积结在心底的苦与甜化成激动的泪水涌出眼眶。他不善于表达情感,但现在却能用这舞台做他的心肺,做他的嘴脑,叫人们喜欢,向众人呼喊。
    然而,警察们来了,要驱赶集会的人们,撵走就要演出的歌舞团。
    “谁敢!我不要命了,命我不要了!”芦老田叫着喊着,和警察扭打在一起。
    几个警察把芦老田打倒在地上,梁艳看不下去,就跳下舞台,和警察打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从车里跳出来的我,突然大叫一声:“姜成慢走!交出钱来!”
    “绑匪来了!救命啊!”姜成故意喊了这么一句,他周围的人急忙往后退去,他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
    几天来苦苦等待抓捕绑匪的便衣警察,突然发现了目标,既兴奋又紧张,纷纷从腰里拨出手枪,朝我包抄过来。
    我用绳子抽倒了一个离我最近的便衣警察,就靠近了姜成,把他的密码箱夺了过来。
    但是,我没有马上逃走,因为有几个警察正在和梁艳打得不可开交,我几步就冲过去,一鞭子抽倒两个警察——梁艳脸上露出了称赞的笑容。
    “蒙脸大侠来惩治坏蛋了!”有人突然惊呼。
    我不能在这儿待得太久。当我又用鞭子抽倒一个便衣警察,钻进人群,跳上一幢平房的屋顶,准备离开的时候,回过头来——妻子给了我一个飞吻。
    呯呯两枪,子弹从我头顶飞过,好像在为我送行。我从屋顶跳到屋子旁边的树上,再从树上跳下来。思莲的车早已等在这里,她开足马力,窜上公路,汇入滚滚的车流里。
    我摘下面具,把鞭子装入提包里。
    现在姜成的“钱”被抢,这是绑匪万万是没有想到的。下一步,姜成撤掉腰带上的窃听器,绑匪就不知道姜成要做什么了,绑匪心里也会很紧张的,他们毕竟在冒着很大风险干着犯罪的勾当。
    思莲把我送到水河市香湾旅社——我和姜成约好在这里会面的,我已经不便住在他那里了。
    我要了一个房间,思莲就在房间里和我谈起来。她打电话要了两杯冰镇果汁,我们慢慢喝着。
    “孙有功过两天就回去了,”她难过地说,“他回去就要住院,我担心他的病治不好……你看他瘦的。”
    “打假队里,贩毒的事有眉目吗?”我问她。
    “里面有人要到云南去了——现在不知道谁去,这次好像要从云南带毒品过来。”思莲心里很焦急,“你能和他们一起去就好了。”
    “好的,我尽量争取和他们到云南,”我答应她。
    今天,她和我第一次搭档“工作”,配合默契,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这么个有能力的女同志一起工作,会叫人感到高兴的。
    她在这儿喝完了果汁,就匆匆离开了。
    快晌天的时候,姜成才过来了,他不断地擦着脸上的汗水,我把电风扇打开,对着他吹。他已经换了根腰带,神情还不错,要了一瓶啤酒,几下就喝干了。
    “现在绑匪知道我的钱被人”抢“走了吗?”他担心地问。
    “肯定知道,”我分析道,“一是你身上带有窃听器,他们会听到抢劫发生时的声音;二是他们也许就在广场上,离你很近,会亲眼看到你被一个蒙面大汉抢了箱子。你本来就是个有影响的人物;自己的儿子和保姆一起被绑架,这更使你出名,另一帮歹徒抢夺你手里的钱,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相信绑匪能”理解“。”
    “那我下一步真的要装死?”他有些犹豫地说。
    “是的,”叫他装死,是我计划的第二部分。“装死有什么难的?——把半瓶农药放在自己身边,假装喝了一半,躺着那儿就行了,一切由别人来做: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捧着你的骨灰盒回来,然后开追掉会……你却躲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过上一段时间……”
    “太可怕了,”他搓着手,“这有用吗?”
    “这些绑匪并不是要你手中的钱,而是要整垮你,也许他们是看中了你手中的企业。”我肯定地说。
    “有道理,如果我”死“了,能换回儿子和那个女孩,也值得。”他又想到了新问题,“我”死“之前,是不是要立遗嘱呀?”
    “这个……”我想了想,“也可以,你毕竟这么多财产……”
    “我明白……我下午回去以后,安排一下,是不是就可以”死去“了?”他轻忪地说,心里已打定主意这么去做了。
    “可以,”我坚定地说,他这样做不难。
第十六章 第四节
    虽然我相信自己分析判断得非常准确,充满信心,但是,万一绑匪不放姜成的儿子和那个女孩怎么办?或是一气之下,杀了两人,造成的后果我能承担得起吗?
    姜成离开了旅馆后,我陷入了焦虑和惊恐之中——陈刚啊陈刚,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是害人的事情呀!
    躺在房间里,房间的四壁好像在慢慢地向我靠拢,随时会把我挤扁;床也在缓缓地下陷,仿佛楼板要裂断;正在播着节目的电视也无精打彩,节目里的人好像随时都会冲出来;我闭上眼睛,什么事情也乱糟槽地向我涌来——我坐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姜成告诉我,他把秋果安排在广告科帮忙。再过几天,由人制造的旋风就要把秋果吹向天空,展示她美妙的身躯,给世人一个惊喜。姜成希望在进行这项工作之前,绑架案会圆满地结束。
    只要秋果一露面,就会有危险,但是我能做什么,成天在她身边看着她吗?我都自身难保,秋果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她心里有数就行,一切顺其自然了。
    我打电话要了一些水果,坐在沙发上慢慢享用。什么酸呀,甜呀,在我嘴里,老觉得没有味道,心里积压的越来越多的事情,好像成了另一个的我,水果的味道都是叫他品尝了。
    想起了妻子的飞吻,我又好气又好笑。说实在的,这是妻子给我的第一个飞吻——不不,这不是给我的,是给蒙面人的。我也知道,她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而且还是警察。她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是小心翼翼,温柔体贴,现在是大大方方,敢说敢做了。
    她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呢,改变了她的性格?
    我给周局长的手帕和苹果——这上面的病毒有了结果?
    于是我拨通了周局长的的电话。
    “局大,你好!”情况紧急的时候,我爱这样喊他,他又是局长,又是大哥嘛。
    你好,陈弟!就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这样称呼我——可是,他却说:“什么鱼大鱼小的,你打错电话了……”便挂了手机。
    我笑了笑:他一定是怕别人窃听电话,才这样和我说话。
    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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