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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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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梁艳失去记忆的坏蛋是这个毕立志。但是,在那个夜晚,是谁动了梁艳的乳房?也是这个毕立志吗?我和梁艳结婚前并没有看到他,梁艳和我也没有提及过他。也就是说,我和梁艳结婚后,他才认识了梁艳的父亲梁国超,发现了梁艳的美丽,才打梁艳的鬼主意。他是一只狡猾的色狼,一只吃人的恶狼。
“我开始和小贝做爱了,希望你现在不会沉睡。”他又看看天花板。
是啊,我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眼也睁不开了。
“听说陈刚功夫很好,你这样对他是不是扼杀了人才?”小贝有点惋惜地说。
“中国这样的人才有的是啊。”毕立志不以为然说。
“可是,你刚找到了他的母亲,他还没有见到母亲呢,失散了多少年啊,见面的场面一定很感人的。”小贝一点做爱的兴致也没有,推开他放在胸脯上的手。
“会叫他母子见面的,不过疯子对疯子,这也很有趣呀,是不是?”毕立志笑笑。
“我不喜欢你和陈刚做这样的”游戏“,”小贝叹了口气说,“我的心肠硬,现在也有些伤感了。”
“别这样,”毕立志板起面孔,“人的幸福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个观点也是你赞赏的。哈哈,有人在我们身边瘫痪难过,我们却高兴地做爱……生活原本就是这样啊……”
“不,这次我不听你的了!”小贝站起来,穿她的衣服。
我昏睡过去。
第三十九章 第三节
妈妈!妈妈!这是谁在呼喊?是我吗?
我苏醒过来。想起发生了什么,想起了我在哪里。
从天花板下传来毕立志愉快的呻吟声。
是啊,妈妈,那个在风中翻拣垃圾箱的老年女人就是你吗?妈妈,你还记得我吗?这几年你在什么地方生活来着?妈妈呀,妈妈,等着我,我去看你,去孝顺你,要翻拣垃圾箱,我也替你去翻拣。我要叫你妈妈,和你生活在一起,不要再叫你流浪。
我把两只脚抬起来,蹬在一条檩子上,猛地一蹬,反作用力使我的身体压塌了天花板,我身下的一大块天花板先落到毕立志的身上,而我在下落的过程中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地站在了地板上。
几块天花板落在地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有几个人从外面冲进房间里。毕立志被天花板砸昏了,倒在一边。小贝受到了惊吓,捂着肚子,轻轻地呻吟着。
“老大,老大……”进来的人都很慌张,一个过来摇着毕立志的脑袋,把天花板从他身上拿掉。另一个过来给小贝盖上衣服,手却故意碰到了她的身体。
我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行动,哪个胆敢打我的主意,我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突然,我觉得我的脚脖子象是被蝎子蜇了一下——毕立志伸手把一根毒针刺进了我的脚脖子上;他假装被天花板砸昏了,为的就是要对付我。
我想狠狠地给他一脚,可是已经无法站稳,倒在沙发上。
“哈哈哈,哈哈哈……”毕立志狂笑着,“虽然我不会武功,却能战胜陈刚,真是叫我高兴。不过,陈刚的身体不错,要是换了别人,早疯了,他居然还能想办法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并且稳稳地站住。要不是我再给他补上一支毒针,后果就有点不堪设想了……不不,他不会采取行动的,因为他还没有抓住我犯罪的证据。再说,他一定还想知道那个疯女人是不是他娘……”
“我要流产了,快送我到医院!”小贝不满地对毕立志喊。
毕立志有点慌:“不可能,小贝……不可能,小贝……我不想这样……他妈的,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把小贝抬到车上……”
几个男人要动手。
“你们先出去,”小贝喊,“我不让进来你们谁也不许进来!”
等这几个男人出去以后,她对毕立志说:“我成什么了,叫别人看我的身子?”她开始穿衣服。
毕立志说:“他们进来没有错,我也没有想到陈刚会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他妈的……他们进来是他们的职责,我花钱养他们,他们就得为我们的安全着想,不是吗?”
“你的心够狠的,”小贝说,“又给陈刚补上了一支针,他不会有问题吧?他还能和日本人比赛?”
“会的,不会有问题的。”
“好了,我们离开这吧,上医院。叫人好好照顾陈刚……”小贝说。“我有点可怜他了……”
“这没有问题。——来人!”
几个男人又走进了房间。
毕立志对他们交代:“好好照顾陈刚,他想做什么随他,只是不能叫他离开这儿。有什么事情马上向我报告。”
“是,老大。”毕立志搀扶着小贝离开了。
有个人说:“要不要扶陈刚起来?”
“不用,”另一个人说,“他已经昏迷,我们离他远点吧,谁知道他醒来又会做什么样的事情,万一打在我们身上,我们只能挨着。”
他们都离开了房间。
我虽然倒下了,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体处于麻木状态,不能动弹。
但是,过了不大一会儿,毕立志却回来了,并且领来了一个女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就是秋果。
“秋小姐,这是你第二次参加演唱会,感觉如何?”毕立志对秋果说。“——这个躺着的人叫陈刚。我想把他和日本人佐腾的比武,安排在演唱会的结尾进行。叫一个歌星演唱,他和佐腾比武,演唱完毕,比武也就完毕,这样的安排有创意吧?”
“他是陈刚?”秋果也很吃惊,“他怎么了?这屋子里的天花板怎么了?”
“你认识他?”轮到毕立志吃惊了。
“听说你找了一个绳子功高超的人要和日本人比试铁链功,我才跟着你来看看这个人的。陈刚就是个绳子功高超的人。”秋果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
秋果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男人。现在他嘿嘿地笑了:“太巧了吧,在这里见到你的熟人?我联系你到这儿参加演唱会,起初你还不愿意。现在高兴了吧?”
秋果没有理他,而是轻轻地唤着我:“陈哥!陈哥!你怎么了,说话啊……”见我没有反应,她站起来质问毕立志:“你对他做什么了?你对他做什么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毕立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秋果身边的男人急忙对秋果说:“不要这样对毕院长……他很器重你的……这次演唱会的举办,是他的一个朋友捐资举办的,你能来,也是毕院长推荐的结果。”
“我说过我不来的,”秋果恼怒地说。
“可是你已经出名了,出名了就得表现自己。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有能力把你再推向一个更高的位置。”秋果身边的男人说。“走吧,我不应该同意你到这里来。——毕院长,秋果是个新手,请多多原谅。”
毕立志忙说:“理解理解,那我上医院吧,小贝不太舒服。我们以后再聊。”
我想坐起来,但是办不到。
毕立志笑着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间。
“我们走吧,”秋果身边的男人说。“你看毕院长多好,在路上见了我们就急忙停车……”
秋果站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第三十九章 第四节
刚才来过的几个男人又走进了房间。其中一个对正不知该怎么办的秋果说:“你和陈刚挺熟的吗?但是你知道陈刚这两天做了什么?”他走到录像机跟前,换了一盘带,开始播放起来。
我转了一下脸,看着电视——裸体的我走进了一间浴室,这里已有两个女人在淋浴中互抱着亲热。我呆呆地看着女人,手动着自己的生殖器。一个女人对我笑着,伸着舌,摸着一个乳房靠近我,在我前面蹲下来,头靠近我的阴部。另一个女人从后面紧紧搂住了我……
我闭上眼睛。我做梦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是哪个卑鄙、下流,恶毒的家伙制作了这盘黄色的录像带?
“看到了吧?你所认识的这个陈刚就是这个样子。看看……看他开始吸毒了……现在他躺在这里迷糊着,与吸毒有很大的关系,看他瘦成这样……”
“不,不是的,”秋果不相信别人的话。
她身边的男人说:“毕院长是个好人,相信他吧。他不是答应叫你父亲到他的医院去治病吗?——你们快把电视关了吧。——秋果,我们走吧。”
“你们没有欺负陈刚吧?”秋果疑惑地问房间里的男人。
一个人说:“哪有的事?刚才陈刚爬到天花板上偷看毕院长跟情人小贝做爱,却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这个人的道德是很差的。毕院长已经跟日本人佐腾联系好了,叫两人比武。如果陈刚不认真对待的话,肯定要输的,真叫人担心啊……唉,你们放心走吧,我们会好好照顾陈刚的,不为别的,为我们中国人争口气,也要叫他战胜佐腾,是不是?——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这样……”其他的人附和着。
秋果相信他们了:“只要对陈刚好,我就非常感谢你们了。”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刚才说话的男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给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男人接过名片,仔细看了一下,“一定的,请放心。”
秋果跟着和她一起来的男人离开了。
屋子里所有的人离开了。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想起起不来,想喊喊不出。人啊,是多么的可怕:他们可以把老实善良的人说成是恶虎毒蛇!我现在在秋果的心里成了个什么样的人了?
心头的愤怒使我昏迷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就亮了。两个男人在我身边,观察着我。一个男人的手机响了。是毕立志打来的。这个男人说:“老大,他还没有爬起来。什么?有必要再给他来一针?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吗?比武的时候怎么办?给他打一支解毒针他就会站起来?好的,老大,明白了。”
另一个男人小声说:“老大做得过分了吧。”
正在接听电话的男人摆摆手,示意同伴不要说话。他对着手机喊:“什么?把陈刚弄到车上拉到陶叶那里?陶叶恨死他了,她会对陈刚下毒手的。不如就叫陈刚在这里……好的,老大,听命!”他挂了电话。
另一个男人忿忿地说:“把陈刚当什么了,一件物品,一件礼物……”
“别牢骚了,我们每个人只是个挣钱的机器而已,别的就不要多想了,活一天算一天吧。我们小时接触的教育,全是骗人的,什么道德了,服务了,人生了,全是胡说八道。现在,我们活着,金钱就是我们的信念了。孩子在家里读书没钱不行,母亲生病住院没钱不行。书上为什么不这样写?刚才,我想和老大借钱,就是开不了口,我已经跟他借了几千了。像我们这种人,挣钱的手艺没有,只能靠为别人干活而生存,是不是?”
“是的,你说得对。”
两个男人把我扶了起来。其中一个出去叫了几个人来,一起把我抬上了一辆轿车。
“用不用给陈刚打一针了?真怕他半路醒来……”
“别打了吧,我真担心他啊……”
我被人送到了一家旅馆,抬进了一个房间。
等人都离去了的时候,陶叶就出现了。她对我笑着,用手抚摸着我的身体。甚至动了我的阴部。看我没有反应,她开始给我脱衣服。使劲地翻转着我的身体。我愤怒地瞪着她,这倒点燃了她性的欲火。她开始用嘴亲吻我的身体。
“你好好的时候看不上我,现在失去了记忆却怒视着我,我就叫人这么讨厌?”她自言自语。
她把我的衣服脱光了,然后又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嘴唇吸吮我的生殖器,接着伏在我的身体上,慢慢地移动着臀部。
我的身体处于麻木状态,没有快感,但是生殖器却坚挺起来。
当她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的时候,被我咬住了,她痛得从我身上滚下来;但是我没有忪口,她一手摸到了自己的腰带,对着我的身体胡乱地抽起来。
我忪开了口,她的嘴里和我的嘴里都充满着血。
她恼怒了,狠狠地抡起了腰带——我的头转动了一下,躲开了她抽来的腰带。我的一只腿也能动弹了,对着她的腰一下子踢出去——她的身子横着飞出去,头先撞到了墙壁上,身子落到地上后就不动了。
有个男人进来了,也许他一直在外面窥视着这里。他走到陶叶身边:“她死了!”
我想坐起来,但是身子还是不听使唤。
“你不要动,”这个男人安慰我,“你没有事,陶叶是自找的,该死……”
第四十章 第一节
我踢了陶叶一脚后又不能动弹了,这不奇怪,肉体的极度放忪,致使身体的麻醉药又发生了作用。
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五十多岁,秃顶,面无表情,拨打了几个电话,并给我穿上了衣服。
警察先赶来了,拍摄现场,搞调查笔录,可我既不能动又不能说,倒是这个男人把一个数码像机给了警察,上面记录了陶叶和我“做爱”的全过程。
接着120的车赶到了,几个医护人员把陶叶抬出了房间。而警察把我送进县医院。
医生给我做了几项检查,检查的结论是我有精神病。第一我的身体不能动弹,第二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和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
之后,我被人放在了门诊部门口的排椅上。
那个秃顶男人走到我身边,嘿嘿笑了笑:“警察把陶叶的死定为意外死亡,没你的事……”
然后他就离开了医院。
我呆呆地在排椅上坐着。人们匆匆地从我面前经过,没人在意我的存在。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弹,眼光滞呆。偶尔从马路上传来的汽车的鸣叫,象刀子一样切割着我的神经。天上的太阳在移动,风也在动。麻雀在院子里的树枝上尖叫跳跃。我感觉时间好像闪电,一遍遍从我身体里穿过。我下意识地紧缩身体,想把阳光留住,把风留住,把时间留住。
但是时间还是一点点离开了。中午到来,晚上到来,但我被人遗忘了。
我干渴,饥饿。但是我不想喝水,也不想吃饭。人常常被人遗忘,被生活遗忘。这有什么?只要自己遗忘不了自己,人就是最幸运的了。
我躺下来。
我注意到有人在远远地监视着我,也许是谭宾的人,也许是毕立志的人,也许是黑田的人。
我睡过去。
我是被人叫醒的——曾忠阳和梁艳就站在我的面前。
“陈刚,你怎么了?”曾忠阳穿着一身西服,灯光下很是潇洒。
我张了张口。我能说话了。但是我没有说。
梁艳难过地看着我:“陈刚,听说你得精神病了,是真的吗?你不会叫人失望吧?团长叫我来看看你,歌舞团的人都关心你。你能听明白了吗?”
我当然能听明白了,只是我不想说话。因为旁边有人在监视着我。我的手脚也能动弹了,可我不想动弹。
梁艳和曾忠阳的肩膀紧挨着。她的长发从肩上垂下来,合身的西服仿佛是一个生命,一个精灵,打扮体现着她的美丽。现在我倒是觉得:也许是曾忠阳在那个夜晚从窗户伸进手动过妻子的乳房了。
“陈刚,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的朋友啊!这次来,我要把你带回去。我来晚了,陈刚,对不起……”曾忠阳握着我的手。
“怎么办?”梁艳看着曾忠阳的脸。
我在梁艳的心里,已经不重要了,她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完成歌舞团团长委托她的任务而已。她和曾中阳一定是坐飞机来的。
那么是谁通知他们我在这儿的呢?
曾忠阳在这儿出现对不对呢?难道是有人要故意看一看,到底是谁在真正关心我?看看我是不是和警察有联系。
曾忠阳说:“我们现在就带他走。”
他和梁艳把我拉起来,然后嘴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你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是假的就点点头。周局长叫我见到你就给他回电话。你不可能真疯了吧?”
我没有点头。
一辆轿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有个人推开车门——毕立志笑着往这边看。他在看我表现,还是看曾忠阳和梁艳的表演?
我突然把曾中阳和梁艳推开,摇摇晃晃地朝医院门口走过去。我拣起地上的一张烂纸片叼在嘴里,走到毕立志的轿车跟前,伸着两只手,跳着舞,做着鬼脸,完全一副疯子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毕立志笑着,非常高兴。“陈刚,你还记得我吗?记不记得我了?”
我躺在地上,滚了一下,浑身泥土。把纸片盖在脸上,双脚踢起的泥土落到靠近过来的曾忠阳和梁艳身上,两人只好往后退了几步。
“我喜欢你这样,”毕立志笑着说,“你这样好极了!陈刚,我制造了世界上的一个超级疯子!你也定然是佐腾手下的败将。哈哈哈哈……”他把手伸出车外做了一个手势,“我要叫人采取行动了,把你从姓曾的和你老婆手里抢走。恩,我接着看一场演出。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
离医院门口不远的几个男人一直往这边观察着,看到毕立志给的暗号,就朝我这边走来了。
我不想叫这几个家伙和曾忠阳梁艳发生冲突,于是就爬起来,东倒西歪地走路,右手一伸,击在毕立志的前挡风玻璃上,哗啦一声,把玻璃击得粉碎,玻璃碎片飞落到毕立志和司机的脸上,他吓得捂着脑袋,缩着身子,不敢看我。
我继续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等曾忠阳和梁艳一靠近,我就用头一下子把曾忠阳撞倒了。
一辆卡车开过来,我跳起来用手扒住车帮,吊在车上。是啊,我是一个超级的疯子。
有人开始坐车来追赶我了。
“啊——啊——”我大叫着。
卡车司机没有看到我扒在了车帮上,过了医院的门口,就开始加速。
“我是疯子!我是疯子!我是疯子!”我喊着……
第四十章 第二节
卡车驶出城区,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我忪了手,落在路边,然后滚到草丛里。
二辆汽车停在我身边。
“陈刚!陈刚!”有人喊我。
有几个人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滚进草丛里。有一个人靠近了我,我踢了他一下,他就倒在沟里了,大叫着:“操你妈陈疯子!我掉进水里了!我要杀了你这个疯子,杀了你!”
同伴把他从沟里拉出来。
另一个人喊:“快从车里把鱼网拿出来,看我怎么对付这个疯子!哈哈,我要网住他,瞧我的!”
还没等人拿出鱼网,我就窜进了树林里。我决心要装个疯子。是疯子就要有疯子的表现。一个正常的人要装疯也许太难,但我现在没别的选择,我人生的路就是这么多的坎坷。
有个人不满地对他的同伙说:“不要拿鱼网了,他跑了。我们快去追他吧,要是把这个疯子搞丢了,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我还想等发了钱去换还买房子的贷款呢。”
我爬到了一棵杨树上。等一个人走到树下的时候,我折了一块树枝扔下去,把他吓了一跳,我却哈哈狂笑。
“快来人啊,疯子在这!”这个人大喊大叫的。
几个人拿着手电冲过来。
“他真疯了吗?”一个人怀疑地说。
“是真疯了,”另一个人说,“医生的检查报告都做出了肯定的结论。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天,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识了,显然是疯了。”
有人提醒伙伴:“离杨树远一点,别叫他伤着人!”
我却从树上跳下来,双手抓住一个人的肩膀,把他吓得浑身颤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我把嘴对着他的胳膊,轻轻咬了一下,他痛得叫起来:“妈呀,饶了我!陈刚,饶了我!”
几个人一齐冲向我。我倒在地上,就地一滚,踢翻了几个。
“快扔鱼网!”一个人叫道。
我不想再逃,也不想反抗。鱼网撒到我的身上,我被人用网包起来,抬上汽车。我只是像野兽一样地叫着,偶尔蹬一下腿。
我被人关在了一间地下室里,没有窗户,门是铁的,无法逃脱。
毕立志和黑田一起走进了地下室。
“把他身上的网解开!”黑田说。他不忍心看我被人弄成这样。“你们的,残忍!”
毕立志辩解道:“不是我们残忍,而是生活残忍。只有把他搞成这样,他才能输给佐腾,我才能从你手里嫌到钱。我是中国人,我知道中国人的特点……一是贪财。你看现在我们的社会上有多少贪官?光出逃国外的贪官大约有4000多名,带走了500多亿美元的资金。给人民,给国家造成的损失无法计算。相比之下,我这个从外国人手里,从贪官手里挣点钱又算得了什么?——二是诡诈。明朝时的倭寇之祸大家都知道,其实,倭寇多数是我们中国人自己。那时明朝封闭锁国,实行全面海禁政策,为了谋求活路,渔民与商贩被迫从事走私犯罪,与倭寇为伍,加入他们的组织。可悲吧。近看日本侵华战争,中国出了多少汉奸狗腿子?更可悲吧。没有这些汉奸狗腿子,小日本敢到中国来?不是日本人打败了中国,是中国人自己打败了自己。就像我打败了陈刚,陈刚才能被佐腾打败一样。哈哈哈……我已经变得没有人性了吧?但我这样也比那些还隐藏着,而且没有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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