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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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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是的,肖后母年轻的时候漫画很犀利,一针见血,后来转攻油画也十分有建树。”

“你的插画功底也十分到位。”

“你又知道?”我翘唇笑笑。

“当然,那几本出版物,光看你的插图,没看文章,也大概知道内容。节约了不少时间。”他半真半假回答。

“哈,你这样说,以后会让作者不肯给我活做了。”

“有机会何不自己出一本?”

“已经过了那个时候了。”

“时间我们没办法控制,但自己的心境却可以。有机会尝试一下吧。”他越说越有些认真。

我无奈道:“好,我也希望。”

说到苏遥的生日宴会,我问道:“你太太怎么突然和苏遥针对上了。”以往她们两个,顶多也是互相不屑罢了。

林放未及时回答,我们吃过饭,他送我到停车场拿车时突然说“可能真的要离婚,她一时想不开。”

“哦。”我回了一声。

“等等,这个拿着。”我正要开车,他突然敲开窗,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这是……”

“天凉了,注意保暖。”他笑道,随即朝我挥手道别。

后面有车在按喇叭,我微微摇头,疾驰了出去。

第31章(修改稿)

一直到肖伯母画展那天,我都未与任何人见面,却也不敢再颓废,一大早便有房产中介不停打电话,我擦擦眼,对面墙上的大钟显示七点半,我起床洗涮,大概平素大家只有周末才有时间看房子。

出门时,补习班来电话,说今天上课的学生少,课程推迟了。

我站在楼道口,看阴凉的天气,沉沉的,却有种大太阳底下晒得晕眩的感觉,于是给中介打电话,说晚点再去。自己则慢悠悠开车到附近吃早餐。

我和肖逸平素不愿意在家吃饭时,便一起在湖边找个小酒家解决,尤其是冬日的早晨,我总是赖着他温暖的身体和热哄哄的被窝不愿意起身,待到真的来不及了,他才匆匆拖我到这家绿野仙踪的小茶馆,自己喝杯牛奶便去上班,我则可以悠闲一早上,茶馆的老板是广东人,做的点心和夜宵十分精致又好看,不管起得多早,总能在他家喝到早茶,老板娘很贤惠,热情可亲的招呼众人,熟门熟路,来的都是老邻居,周末除了已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不见几个年轻人,我占了最喜欢的湖边小亭的位置,一边喝茶等食,一边翻着今日要看的几个小区的宣传和介绍。

看了一会,才发觉冻得紧,早晨的气温还是偏低了,湖面的风不遮挡的吹来,深入骨髓,几只水鸭在几步远的木板下嘎嘎游来游去,倒显得茶馆里的热闹这么的不真切。

我正要起身与它们打个招呼,老板娘背着不到二岁的小孩匆匆给我端了东西来,“肖太太,不好意思,久等了。来,快趁热吃。”

我看她背后的小孩手舞足蹈忙上前接住,她喘了几口气,连声道谢,我眯眼伸出食指逗逗小孩,他一把抓住我,咯咯笑起来,口水涏晶莹的拖成摇摇欲附的丝线,可爱极了。

可惜太忙,老板娘唠叨几句,哄着他又忙去了,我扫视这间不到五十平的小茶馆,不由得十分羡慕,一只水鸭嘎嘎却从水里顺着木板爬了上来,留下几条湿湿的爪印,它也不怕人,似是有感应的,老板娘在里间就开始用广东话大声说着什么,水鸭扭着肥肥的屁股澎的一声又下了水。

“这些东西真是不听话,每天都要赶几回,下次干脆将这里拦住算了,来,肖太太,这是我煲的水鸭汤,补身子的。”她走近一看水鸭游远了,将手中的小钵碗递给我。

我忙说不用,自己叫的黄金糕和糯米糍都吃不完,她憨厚的笑着,说今天是小孩的生日,时常来帮衬的老邻居都有一份,“不多的,好在肖太太来得早,不过好像好&书&网}久没见到肖医生了。他很忙吧。”

“嗯。”我匆匆回了一声,收回视线。

低头拆着荷叶,一阵浓香扑算,我久久也未下筷,待到她走了,才知道脸上一片冰凉。

老板不喜欢浪费,我勉强着吃完,才道谢离开,上了车,开始翻地图,习惯性拿起手机,愣几秒又放下,女人的方位感总是太差,我又不想在周末的早晨吵醒朋友,于是干脆照着自己的猜想开车慢慢逛,好在周末早晨车流疏松。

“家宜啊,你不在家吗?”

我戴上耳机,专心开车,一边回道:“妈,不是跟你说了,周末我要早起去看房子,白跑一趟做什么。”

“我出来买菜,顺便的。今天要去哪里看。”

“有好几家,大多是在仙霞区,不一定赶回来吃午饭。”我说完,刚好到十字路口,犹豫一下,后面便有车跟上,于是随便转了一个方向。

妈妈放心的挂了电话,我一路开,才知道自己果然直觉错误,竟是到了念一诊所附近,本没想着停下,路过时看到诊所似乎又在装修,程文豪正在门口与一工人说着话,我想着与沫沫好&书&网}久没见,便停下车。

“你们这些老板做事情爽快一点,到底要不要拆,好多工人就等着周末多接点活,夏小姐可是说早上门面要弄好的。”穿着浆布衣服的小包工头正大声说着话。

我喊了程文豪一声,他马上转了头,咦了一声,问我怎么这么早。

我摇摇手中的钥匙,笑道:“不是早,是巧,迷了路,顺便下来看看。”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和颜悦色,好像他刚才不是在与人争执一样。

“沫沫在楼上吗?”

“在二楼,她现在成了工作狂。”程文豪耸肩苦笑。

“你们说话能不能移开。”那包工头粗嗓门又喊了起来,我们对视一笑,只听他又哇呀一声,程文豪手快一拉我,我的踉跄肩膀一痛,痛呼了一声。

“哎呀,老板你没事吧。”

我搂着肩膀一回头才发现,程文豪手碗被割出一条血痕,不深,却也不浅,他右手紧紧抓住,摇头笑道“没事,没事。”

“好彩啊,慢一步,这一字便砸到这位小姐的头上了。”包工头一脸的惊恐,声音低了许多。

我们同时看向跌成两半的一字石条,包工头赶紧拾起扔到旁边的垃圾筒,上面还有清晰的一条血线。我忙拉他去消毒,他回头交待不要把招牌扔掉。

清洗,消毒,贴合,我一一的完成,程文豪笑我比医生还专业。

我合上小药箱收回柜子自然的回头笑道:“那是当然,我丈夫是医生,连人脑都缝合了,我处理这种小伤自然手到擒来。”

他没有笑,我搓搓手,低头无声的笑了两声,拿起包向他道谢,“刚才不是你,我可能会没命。”想到自己可能会砸中脑袋,我还心有余悸,就算有幸没事,(霸*气*书*库。整*理*提*供)没有肖逸,也是死路一条吧。

“原来来得巧,也不一定是对的。”他摊摊手。

“肩膀还疼吗?”

我摇摇头,“我上去找沫沫。”

“怎么不问为什么突然换招牌?”

“是啊,为什么要换?”

他反倒扑哧一笑,说我何时这么听话,我最近从不顺着他的话的。我一笑,想想也是。

上楼时,沫沫正在办公桌前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在本上记录着,旁边的护士则在一边念一边核对材料。

我轻敲门,沫沫一脸严肃抬头,见到是我,咦了一声倒是笑了,“姐,你怎么来了?”

我问是否有打扰她,她跟护士点点头,收拾桌面,亲自给我倒了杯咖啡。

“妈说现在你也不着家,小鸣又忙着谈恋爱。”我一边打量一边道。

她揉着额头,打了个哈欠,与刚才工作情形截然不同,泡了杯黑咖啡,连喝了几口才道“是啊,我正在整理客户资料,准备年底要进行全部更新,往后那些杂七杂八的病人就不接收了。”

她见我疑惑不解的神色,倒是又解释道“离阳小的心理诊所形形色色倒是不少,我们没必要和他们争生意,我想了想,念一明年开始接的客人都要严格挑选,走高端路线,普通人是没有资格得心理病的。”

我对这块不熟,又听她这么说,于是便没有再问下去,直觉,我们的距离又远了一步,她倒不介意,热情问我今天的行程。

她将资料放保险柜锁好,与我一同下楼,“年前,程伯父说要和爸妈见一面,到时你也来吧。”

“这么③üww。сōm快?”才不过半年的时间,沫沫做事还是惯于雷厉风行。

“没有你和肖逸快吧。认识第一天就见了家长了。”她开玩笑道。

程文豪正在一楼的前台和护士说话,看到我们便问,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我说不用,中介已经在等我。

沫沫挽着他送我出门,她交待包头工几句,干脆利落,那包工头倒是一声不吭,连连点头称是,我一看,招牌果然是拆掉了。

程文豪说没事,可以陪我一起去看房,“一个女人家总归是不方便,何况你也没有经验。”沫沫环着胸,倒也点点头“是啊,让文豪陪你去吧,今天的客人全都推掉了。”

那神情我却十分熟悉,我凝神一想,家庭聚会,肖逸陪我在楼上聊天时,沫沫时时上来唤他下楼打凑热闹,我便这样说:“是啊,你去吧,我一个人看会书。”

我终还是拒绝了,上车时,沫沫靠着程文豪给我递了新的卡片,“不叫念一了,往后这里改名叫文沫高级心理会所。”

我点头收过,倒是程文豪不予苟同的模样,交待我有事便给他电话,自己撤身回了诊所,沫沫则没动,直到看我消失。

我要找的是紧凑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这类房子并不多,中介卖力在推荐,这是我看的第三家了,卧室朝北的房子,我原本没想着要,中介陈先生见我神色,忙拉开洗手间侧边的门,指着那阳台墙角足足排了五排的花草道“夏小姐,这样格局的房子仅此一家,适合你们这种单身白领居住,房子虽然小了一点,但有这么个不小的阳台,平素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花草种,是很舒服的。”我点点头,这小阳台倒是朝南,我想着一个人住倒无所谓,冷的话干空调就好了,何况是一楼,洗晒也方便,于是便也毫不犹豫的定了下来,当场便交了定金。

中午时间,我和苏遥一起吃饭时说起,她朝我举举大姆指说我真勇敢,这么大的事,几分钟就定了下来,结果竟是为了一个摆花弄草的小阳台。

“你想取笑我就明说。”我有些憋气,因为签合同时,那中介陈先生乐不可支,大松口气的神色已让我十分不安。

但我却没有后悔。

苏遥抚着胸口收住笑,摆手道:“好,好,不过你到时可别叫屈,刚收奶的娃儿,总是学会一步一步走的。”

看她的神色,我觉得我已经走了一路黑暗的路。

“好吧,奶妈,到时我来你那挤,也请你大方一点。”我没好气的说。

“没问题,单身生活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但我不同情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我低头叉着白饭,“苏遥,当你面对的只是一个豪华的牢宠,你便不会这么说,那里就好像是一座被挖掘空的豪华坟墓。”

她则有些哧笑,挑眉不在意道:“那珠宝可是你自己铲出去的,现在又嫌没有宝石照明?”

我无意与她争执,只道:“宝石太烫手,我接不住。”

“这话本身就奢侈。”

好像是,宝石怎么会嫌多,你说再多,只显得娇情。

我浅笑未回话。

饭后,她点燃一只烟,“烫手有理由吗?是你自命不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还是没有勇气?”

“也许都有。”

“我以为你想通了他和沫沫的事。”

“谁说感情失误,就只有这一个理由。”

“哦?”她倾身敲敲烟灰,顺带仔细打量我,贝壳般银泽的修长手指恍了一下我的眼。

我看看表说该走了,妈妈大概已经在家里盼着我回去,我们母女俩一起弄晚餐。

“家宜,你总是看不透,生活不是完美的,我要是像你这般,老早该结婚生子了。”

我冲口想说,看透了又如何,苦等三年,和林放不过还是比好朋友更好朋友一点的关系,成全遗憾,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勇气。

“你以为这是条不通的路,可你不走,你害怕,难道不担心将来会自问,如果我走下去会如何?”她有些烦燥。

我反问道:“没希望为什么要走下去。”

她看了我一眼,随即合上眼睛,隐去她眼中所有的情绪,或是泪水,有些颤抖的将烟深深的吸了几口,眉头微皱,长长的吁出才道“我宁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将来受困于自己的心,至少我试了,如果我连试都没有,我不会原谅自己。”

我蹙眉不知道说什么,这不是我的生活方式,我也从未这样想过,我走的路,都是光明的,宽阔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认为自己,一路走来没有糊涂过。

“认为我傻,是不是?”

“不是,我们只是选择适合自己走的路。”

她吸完最后一口,起身,喊服务员买单,与我一同走出餐厅,我们在门口分手,她握着我的肩膀说“家宜,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宁可这样傻下去,至少他现在还可以让我爱,我害怕最后,我边爱的权力都没有。”

苏遥,看到这样的你,我似乎不再认为我多么的悲剧和痛苦了,至少肖逸是爱我的。我眼睛渐渐湿润。

她紧紧拥抱我,身子比我还凉薄,“三十岁,家宜,三十岁的女人还有多少时间。”

我拍拍她的肩膀,转了话题,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三十岁的女人可以最后任性一次,我一定满足你。”

“如果感情可以转让的话。”她低低说,可我还是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第32章(修改稿)

房子找好后,挑了个好日子,夏鸣和乐怡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帮我搬掉了,待一切收拾妥当,三人坐在小小的客厅饮茶,这个时节,人倒是显得不那么浮燥,乐怡和夏鸣到底还是热恋中的人,如今谈及婚嫁,对我于肖逸的事,倒没有太过于计较,我也乐得轻松。

我围着客厅转了一圈,甚是满意,唯一遗憾的是,壁炉没办法搬过来,我在担忧这个冬天怎么过。

“紧凑一些,人应该会暖和不少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下午领爸妈过来视查一番,他们唠叨唠叨,但见我坚持又满意的模样,倒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拐着弯说着肖逸的事,又问我们是否有联系。

其实他们也非常清楚,我一脚踏出那道门开始,便再也回不去了,我不知道这条路走的,是对还是错,关键的是,它是否适合自己。

爸妈从现实角度来想,肖逸自然是稳当又完美的人选,可真这样走下去,那又何尝不是对爱情的奢望?

搬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我从来不知道,竟然自己还会认床,中途上洗手间,跌跌撞撞的,还差点摔倒,习惯性的,想要去书房看看,结果只看到漆黑的阳台,冷风一灌入,人倒醒了。

第二天林放打电话问我几点到,我搂着被子起身,鼻子还是堵塞的,看看表,指向九点,才想起,今天是要去看画展的。

匆匆赶到会场,已经人潮拥挤,肖爸爸和肖伯母人面关系广阔,来的大部分是相识的好友,倒不像一般的画展,倒更像是个酒会,大家互相攀谈,一边议论着画,我今天穿的是件米白色英式风衣,今年瘦了,显得有点宽松,入了会场也不敢脱掉,脑子晕沉沉,像是有感冒的前兆。

见肖伯母和肖爸爸正忙着招呼众好友,我朝他们远远点点头,自己则去找那副要送给苏遥当生日礼物的油画,在靠后排并不显目的一个拐角,我意外看到肖爸爸那副自画像竟和我画的肖逸排在一起,一个背影,一个正面,一反衬倒别有一番味道,我驻足看着,肖逸就这么近的在我面前,他才离开月余罢了,怎么却有一种恍(书)然(网)隔世的感觉。可昨日又是这般的清楚,这种淡淡的笑,风轻云淡,你想使力,却找不着落地点。

一个人影沉沉的走到我身侧,我收回念想,笑道:“爸爸。”

“看得出来你是用了心在画的。”他叹了口气,眯眼仔细瞧了一番。

“爸爸是在暗示我,笔峰的笨拙罢。”

他引导我到一旁的休息桌,给我一杯热茶,“若不是肖逸坚持,我该好好说你一番,不过想想要不是你,他可能还不会来找我。”

我双手包住杯面取热,只低头浅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人有时候不要逼自己太紧了,这段时间,就找些自己喜欢的事来做,放松放松自己,我几次说让你来出版社帮忙,你老是推辞,难道还怕我说你不成?”

我抬起头道:“爸爸,这不是一趟旅程。”

他皱起他的浓眉,眉心深深几道刻痕,但我不愿意给他们这种错觉。

“爸爸,您对生活的理解,肯定比我和肖逸都深,我们无法控制和掌握的事情总是太多,可生活,却可以有多种选择,所以,就算我们走的路别人不理解,但我们还是执著的走了下去。”他应该能理解我的话,离婚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要抛弃还在孕的妻子,这种离去,更加需要勇气。我不是责怪他什么,经历和肖逸的事,我觉得,对于生活中别人的选择,自己显得更加宽容。

他微微摇头一笑,却又让人感觉,他其实并没有笑,他身上沧桑和时间的味道是这么的浓,浓得,看不清,他对前尘往事的清晰感受。

“肖逸这孩子不像我,还是他潜意识里,不认同我这个做父亲的,所以不想像我,我只希望,我们父子最后不同殊途同归的好。”

“爸爸,你现在多么的幸福。”

他松眉摊摊手,没有否认的点点头,“人的一生,一直在找一个理解你,认同你,欣赏你的伴侣,并为之奋斗努力,可最终,你才会无奈但又真正发觉,了解自己的原来就是自己。”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前方肖伯母笑开的大嘴,好像在看一出遥远的戏。

“出版社这边,我总给你留了份工作,什么时候想来,给我个电话。”

肖爸爸的盛意难却,我只好点头应允。

与肖伯母寒喧过后,林放和苏遥也逛了一圈找到了我。

“你一进来我便看到了,哪知道这么忙,心想先去看看画再说。”苏遥笑着挽着我手臂说。

我想林放与肖伯母总归见面还是尴尬,于是引他们到另一侧画廊。

林放指指里面的画室,笑道:“原来你油画也不错。”

“你又知道哪副是我的?”我回笑,那画上我又没有署名。

“偶尔落笔处有点像,我随便猜的。”

苏遥打断道:“我刚才好像有看到沫沫,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我四处扫了一眼,人来人往,所以干脆也不找了,林放提议出去吃饭,我笑道:“又去官抵?”

林放只回了声不是,苏遥则重复了一遍,看来是不知道的,我道:“还是不去了,下午有课。最近学生都偷懒,今天好不容易凑齐了。”

我也算是和肖伯母学过一阵绘画的徒弟,告辞时,她硬拉着我和一堆长辈和行业内有点名声的老师一一介绍一番,林放和苏遥只能先行离去。

一番唠叨,我匆匆赶回学校还差点迟到。

下课时,倒在楼上看到程文豪还在授课,我只匆匆看了个背影即下楼,到家时,肖伯母已雷厉风行的唤人将画送来了,正准备按我门铃。

肖伯母知道我是将画送人,已唤人好好的包装过,但画的内容我却印象十分的深刻,当时一看到,即想到苏遥,只单纯的想送给她,但其实作为生日礼物,却不是十分的恰当。

不知道为何,我坐着无事,倒又慢慢小心的拆开包装,跪坐在地仔细的欣赏这幅画。

那如火的夕阳多么的美,多么的火亮,照得那空旷的山路如碳石般的红,我从未在画里见过如此怪异的夕阳,肖伯母不知道为何用了如此夸张的颜色,嚣张中,却又平杂着沉重浓厚的夜色,一红一黑,山石上映着红,可红里却也映着夜的黑,如此的诡异,复杂,却又显得有些残酷。但吸引我执意买下的原因,却是踩着红石的孤独女人,只微微看到一个侧脸,并不壮实的身体,正担着两箩筐的实物,黑漆漆的一团,我想也许是黑碳,可一看微弯的扁担,又猜想不是,黑碳原本不该这么重的。

肖伯母一向爱画这类女人,习惯性的穿着村里妇人的衣服,裤脚挽到脚踝处,脸色红中带黑,黑中发亮,说实话,不算漂亮,但让人有种从骨子里认知的倔强。

这幅画肖伯母一向很珍藏,她只问我,那箩筐里装的是什么,我未加思索,冲口便说是黑碳,她一笑,二话不说,将画从展品中抽除出去。

事后倒是问过我为什么。

我说那鲜红的石头,她踩得如此的得意和爽然,可是夕阳快要下山了,怎么办呢,如果箩筐里的是黑碳,是不是不用夕阳,她一路洒过去,就像我们冬天用碳取暖一样,燃烧不息。

那担子可真重啊。

那夕阳,就如同我们生命中,难以把握的美好,我们翻着山,越着岭追赶,甚至在起始,就已经做好了,它要消失的准备,我们不负重堪,却仍然坚持,试图留住那份美好,可哪一天,箩筐空了,路也冷了,我们是不是也倦了?

这幅画太过于伤感,肖伯母则笑着说,你何不尝试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幅画便如同我们的心灵,有追求,有勇气岂不是比空竭黑暗更好。

我想也是,我问肖伯母作画她的初衷,她说艺术品的价值,在于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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