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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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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笑道:“我也这样认为。”
她一边带我参加,一边讲解墙上那些照片,“沛成还没有上学时,我时间比较多,经常和考察队一起去各地收集资料,这里有大部分的照片都是我带队去拍的,现在没这么多时间喽。”
“这确实是件苦差事。”
我们相视一笑,内心里都明白,出钱对其它人来说,比较容易,对一个既有能力出钱的人,让她出力,就比较难办,这些照片拍出来,环境艰苦,行程很累,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如今世道还不错,回来有协会为我们操作募捐,这流程还是十分顺利的。”
“婉莹,赵先生一直尽力支持你的事业,所以才使基金会有固定的募捐来源,这还真是羡煞旁人。”我斟了两杯咖啡,在二楼的休息台坐下歇脚。
她爽朗一笑,抿了口咖啡,满有深意道:“家宜,你呆久了就会知道了,这种事,是相辅相成的。”
我又如何不知道,企业需要树立一个良好的社会形象,这无疑是一条捷径。
回家后,我便与林放说起这件事,他哈哈大笑,“你只去做你认为值得的事就好,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大不了,若是别人问你,你说这是你个人的愿意,与我,与惠兰无关。”
“方文,你现在大可笑我吧,我若真这么说了,只表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外人再说,只说我夏家宜会一种更加高明的宣传手段而已。”
林放收住笑,拉我坐到他怀里,“家宜,你真不要想这么多,我永远要记得,我只是想你开心,仅此而已,这社会太复杂,我们唯求问心无愧即可。”
我感怀万般的搂住他,一时之间,觉得这个男人,有足够大的天地,可以任由我翻滚,跑跳,不怕偶尔一下就掉下云端去。
我数着他青灰下巴一根又一根微微长出的胡子,漫不经心的数着,“方文,我跟婉莹说,下次的拍摄组让我牵头去,很多地方,有那么多失学吃不饱的孩子,你说,上天安排我不能有孩子,是不是想我去帮助更多的孩子?”
“嗯,你这样想挺好的。”林放想了想,将下巴搁到我头上,沉沉的嗯了一声。
我突然就觉得倦意袭来,这几天太累了,“方文,好困。”
他起身抱着我回房,帮我盖好被子,突然又问了一句,“药吃过没有?”
我勉强的睁开眼睛,话都说不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妈妈说明天给我带过来的。”
不一会,林放端了杯子过来了,扶我起身,“慢点喝,烫,最后一杯了。”
我一喝完就皱紧眉,“方文,我真不想喝了,太苦,太涩。”
“好了,好了,睡觉。”他扶我躺下。
*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处理事务,偶尔在网上和林放聊几句,裴婉莹就给我打电话来了,让我赶紧去一趟基金会。
我匆匆和林放说了一声,忙赶过去了。
到时,所有人都到齐了,个个脸色凝重。
我和大家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打了个偏坐安静的坐下。
“相信还有些人没有收到消息,我刚刚和云州县的老徐通了电话,说那边发生一起不小的地震,新闻相信很快就会报道,我们一定要引起重视,这次相信需要援助的人很多,尤其是小孩子,很多人的家长在这次事故中丧生,我们需要自己收集到的准确资料与数据,今天开会,是想知道,这次由谁来组织,去一趟云州县。”
大家窃窃私语,最终自然是由我去。
“那好吧,你们将所需要的资料交给家宜,现在我们已经要做好募捐的前期准备工作了。”
这次事故来得突然,我跟林放说今晚要晚点回去,便和婉莹在办公室里商讨实地考察事情,她经验很多,当场给我记录下许多的注意事项。
“天使基金往后的工作,你很能帮得上手,家宜,你可得当好我的得力助手,真正要做好这件事,很不容易的,我看得出,你很热忱,虽然经验和时间不够,但我相信你能做好。”
我们交手相握,而我此时哪里顾得了许多,还未征求林放的意见,自己已经先行答应下来了。
到家时,林放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得出神,小司也在,两父子目不转睛的。
林放朝我招手,我一坐下,才知道消息真的没有错,地震的面积挺大的,破坏性也挺严重。
我自然也聚精会神的看,和林放一起上楼时,他问我:“在协会是不是商量这件事?”
我点点头,“方文,你大概也猜到了,这次我想去,其实上次我才同你说不久,没想到真的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有机会。”
林放点了支烟,一手插着裤袋在房里踱步,我紧张的跟在身后,“方文,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吧。”
他掐灭烟头,搂紧我道:“家宜,我怎么会不想支持你,只是,我怕出意外,那种地方,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余震。”
“不会的,有这么多人都去了,而且我们的拍摄组这次去的都是精英,会保护我的。”
林放长长叹了口气,“家宜,我有些后悔了。”
我嗔道:“你说话不算数!”
他捏着我的下巴,眼神幽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嘣嘣跳不停,感觉心里好怕你就这样飞走了,家宜,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你。”
我感动的搂住他的腰,不断摇头,“不会,方文,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他拼命呼吸我发间的气息,“是啊,所以我才更加害怕你的每一个决定,因为我知道,你一旦决定,便难以回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他又将我逗哭了,眼泪止也止不住。
“不会,人生没有回头路的。”
“希望。”
第 55 章(修改稿)
事件比我想象中进行得快得多,婉莹说这很正常。
“需要任何帮助,马上给我电话,其实家宜,我后来想了想,第一批的话,我先让下面的人去探探底,得到现场的初步资料,你可以。。。”
我想定是林放有与她说过这件事,于是笑道:“没有必要,会长,我现在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很久,都没有什么事情,让我这么有激情了。”
“家宜,你可真像当年的我。”她在电话里悠悠叹息一声,满是感慨。
我没有说话,这种时候,静默才是她需要的。
“我当然开心你能过去,只是,你们新婚没有多久,我看林放心里可要怪我,刚入会没多久就让她的娇妻去体验艰苦,不过,到时硕微的赞助可不能少。”
“是。”我轻松挂了电话。
回家的路上,爸妈听到这个消息也很不放心,“家宜,你哪里吃过那种苦,这种苦差事,你让别人去。”
“妈,人生能找到自己想做,又有能力去做的事,是非常难得的,你让我去吧。”
爸爸接过电话说:“我赞同你,家宜啊,这条路你选得很对,看到你们结婚后,你的精神状态,爸就知道,你又走出了一条新的路,人要往前看,要懂得珍惜啊。”
“爸,怎么突然说些,好了,我会注意的,小司就拜托你们了。”
到家时,楼下客厅一个人都没有,林阿姨难道没有做饭吗?我咚咚跑上楼,看到他们三个正在房间里忙活,不亦乐乎,林放指挥着林阿姨要带什么东西,一样一样,连小小的驱蚊水都没有落下,我倚着门突然就想掉眼泪,爸爸说的没有错,我真的要珍惜呵。
“方文!”我扑到他怀里,喉咙都哽咽了,因为他,我变得脆弱了,但也坚强了,我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小司点点我的背,朝我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出去了。
林阿姨体贴为我们关上门。
“这些我自己收拾就好。”
“这些我比你有经验,你现有是满腔的热血,对未来的艰苦预料不到,你看吧,从明天开始你就会发现,你不会有时间来整理这些,要是遗忘了些什么,到了灾区,可有得你受的。”
“是的,惠兰的工作我还没有全部安排好。”
“这个没问题,助手会帮你。”林放笑道。
林阿姨在楼下叫吃饭了,我们牵着手下去,小司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朝我道:“宜姨,我也想去。”
我满口应着,“好啊,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林放敲了我一下,“以后?你想抛夫弃子吗?”
我和小司互相吐吐舌,自觉没再说了。
*
起程前二天,我几乎全呆在基金会,光接受采访就够我忙的,这次的事件,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只要有关赈灾的消息,都被关注,何况是一直是离阳市慈善先驱的天使基金。
不过大部分婉莹都替我挡了下来,与我一起去的有三个摄影师,三个医生和五个护士,以及十卡车的食品药品,还有基金会宣传部的几个同事,我从惠兰也调派了二个心理咨询师一同去,有这么多人一起,林放还是不放心。
我第一次离开离阳那么远,下了飞机,灰蒙蒙的天气,全然陌生的城市,但由不得我们多想,上了去云州的车,一路颠簸,光是公路行程就花了三四个小时,才到边缘,路面更加破,开得极慢,还好我没有晕车的习惯,同车的几个女孩子隔不多时便要下车呕吐一番,越入中心,堵车又更加严重,一路残坦断壁,有时候路面裂开足有半人宽的口子,看得人心惊胆颤,一入夜,所谓地狱恐怕也不过如此。
我带了许多块电池,因为林放和爸妈以及与基金会联系,早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于是很多私人电话都不再接了,我们看到的实际情况远比电视里的严重和恐怖,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带着死亡与绝望还有沉寂,但这时的我们,一点也没有想着后退,反而想快点进入核心区域,我们日夜兼程,最后连手机的信号都不太好,有时候一两天甚至都没有信号。
食物及药品我们很充分,缺乏的是更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讯息,又严重堵车,等着路修再前进时,我常倚在车边想,生命如此的脆弱,人生有这么多的意外,我们是多么的渺小,如果我们知道有这么一天。。。。呵呵,如果的事,我赶走自己的胡思乱想,没有如果,有的人一生可以碰到很多如果,有的人却一直无缘碰见,我们不能去期待或是等待这个如果,所以选择没有如果的生活。
所以,我选择和肖逸离婚,因为我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奇迹,不愿意去相信如果我们会有孩子呢这个假设。
我感慨的笑着,这时一根烟也燃尽了,快要烧到手指,却一直没有查察觉,一侧头,我们的摄影师凯文正帮我摄着像,刚刚出来社会的大学生,有太多的精神和对人生的激情与渴望,他见我笑,忙跑了过来“刚才这场面真煽情。”
我合上他的镜头盖,笑道:“我们不是拍文艺片。”
他不好意思挠挠头。
“通车了!”前面不知道谁吼了一声。
这时天竟然下起小雨来,也不管天色暗了,所以车辆都开动,本地的司机告诉我们,这是最后一站了,马上就要进入云州地界,大家才又开始紧张了。
几天后,我们终于和当地的老徐碰头,并在一个叫萍踪坡的地方扎营安顿,这时大家已经灰头灰脸,不过都不敢太用水了,我用湿巾擦擦脸,小睡了一会,便和老徐见面,让老徐给我们介绍一下地域以及受灾情况,确定我们的重点工作区域。
我们这里方圆十里大小的学校有十几家,均受损严重。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带着一卡车的食物和药品在老徐的领路下,去了离萍踪坡附近的大礼堂,说是那里是云州县比较集中的一个救助点,现在已经有几千人都在那里等待救助,我们到时,不时有伤员送来,空旷有些老旧的大礼堂挤满了人,许多人在排队等水等食物,旁边有架了许多的帐篷,伤员大多在那里,我们一到,即马上有人过来与我们交谈,安排食物分配,这时我们才发现,自己所带的东西,几乎是杯水车薪。
几个小姑娘当场就哭了,我让凯文赶紧拍照片,又和老徐到学生的聚集区,那么多的孩子,挤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个个灰头灰脸,很多人和家人都失散了,我拿出身上的东西赶紧分给他们,与他们呆在一起,问他们的情况。
这一天便一直耗在这里,到傍晚的时候,天竟然放晴了,天空的云彩格外的好看,孩子们都跑出去,倚在门前那些碎石堆前争相观看,叽叽喳喳的,有些哭了一天的孩子,这时也不哭了,我不知道这么美的云团看起来如此的伤感,和孩子们吃过晚饭,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干面包,凯文兴冲冲的拿着我的手机过来,“夏队长,有信号了,你电话一直在响。”
我忙接了过来,许多的未接来电,一看到林放的号码,我眼泪刷刷的掉。
“家宜,你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我哽咽道:“我没事,可是其它人有事,方文,这里太可怕了,很多伤亡,太需要各方的援助了。”
他忙道:“家宜,那你快点回来吧。”
“不行,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他叹了口气,“那好吧,我知道说不服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多休息,一定不要单独行动。”
“我知道,不跟你说了,快没电了。”
我匆匆挂了电话,这时天边红的似血,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大家都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有几个是学校的老师,正在安慰孩子们。
他们正在用当地的方言讲的故事,分散孩子们的注意力,不一会,大家又集中的精神。
虽然我们听不懂,但看他们的神情,这故事一定非常的好听。
一位老师突然站起来,开始喊一二一,做起了课间操,许多孩子都跟着做,我们诊所的周医师告诉我,这种整齐划一的节奏声,又有肢体运动,是很有感染力的,“你看,其它人都跟着做了,入了夜,天气又冷,这位老师真聪明。”
其实哪里有所谓的聪明与否,人的潜力我们永远都无法量测,我做了多年的老师,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也不会知道,原来简单的课间操也能如此让人觉得精神振奋。
这些天我们很快收集了基金会需要的资料和数据,而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当第一批的实景情况传送回基金会后,我们已经开始祈祷更多来后方的援助。
周医师问我,要不要先回离阳换班,即将有新人来接替我们,我断然拒绝。
我与惠兰的同事很快和孩子们混熟了,逆境的相遇,总是让人难忘和舍不得,他们太需要我们,而和任何一个孩子的情感升华,也许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我真的很累,很困,我太想好好吃一顿饭,好好睡一觉,我希望每天我一醒来,阳光明媚,万物待苏,街道整洁,那些孩子穿着漂亮的校服,手拉着手欢快去学校。
一个月后,天气更冷了,早上一醒,破碎的石块都有厚厚的晨霜,但情况远比我们刚来的好,不少人都转移了,这里因为有我们在,许多的孩子都送了过来,有些老师也自发的开始为孩子上课,后来几乎半个礼堂都做成了教室,一个城市的建设,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可是孩子们的功课不能耽误,我有时也和老师们换班上课,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叫我夏老师,闲时便要我讲笑话,每天我都安排心理医师为他们讲解灾后的心理重建课程,十分有成效。
每天学生上课时,便是我比较清闲的时候,周医师这次又过来了,她是惠兰知名的儿童心理专家,每次她讲课,我都会听,一个人坐在礼堂门前的石墩上,看着残恒的天色画画,心里很安定,时常有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在我面前跑来跑去,不远处的帐篷不隐约听到手术器械的声音及病人的痛苦的嗯哼声,我来这里二个月,从未靠近过,我害怕面对那种场面。
“。。。。所以,只要我们有信心,有勇气,坚定的走下去,所有的黑暗,都会过去。。。。。”周医师的声音不时传到我耳边,我抿唇一笑,手里画得更加起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过去,被孩子们的吵闹声中醒来,一看已经下课了,一些孩子朝跑来,急相着问我:“夏老师,飞扬免怎么样了?今天她能找到自己的神灯吗?”
我笑着让他们坐下,一边低头朝前翻着插图册,足足翻了十几页,然后开始讲:“是的,昨天我们讲到飞扬兔得到指示,要去一个叫叮吵山的地方拿宝石,今天,她便提着干粮上路了,看到没有,她现在已经充满了力量,健步如飞,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模样了。。。。”
“夏老师,她真是可爱啊,耳朵竖得直直的,腿又短短的,肥肥的,可是跳得很高啊,前几天她还只会爬呢?”
我点点头“是啊。”于是又翻开一页。
“每次在她绝望和难过的时候,许多的伙伴都会来帮她,给她鼓励,今天,她翻了一个小山坡,又越过一条河,并且和水蛇妖大打了一架,看,她勇敢的揪着水蛇妖的尾巴,用力的抖啊抖啊,就像你们这里做面的师傅一样,那水蛇妖可一点劲都没有了,拼命求饶呢。”
孩子们拍手大笑,争相抢过去要看,“飞扬兔好厉害,她也好聪明啊。我以后也不会怕蛇了。”
“夏老师,飞扬兔进了黑水山,会不会也碰到妖怪啊?”
我接过插图册笑道:“当然会啊,我们每一步都会碰到不同的挫折和拦路虎,每次打败一次,我们就更加的强壮,所以我们不会害怕困难对不对,因为它们始终还是会被我们打败。”
周医师走了过来,对大家道:“好了,大家快去吃饭吧,明天我们再来讲。”
大家恋恋不舍的走了,我撑着膝盖起身,便觉得一阵天摇地动,不是周医师扶我,我当场便摔倒了。
“坐得太久,腿都麻了。”
她摸摸我的额头,“哪里是腿麻,你发烧了,这天气看样子要下雪,你已经呆了这么久了,林董很不放心,这里的学生陆续都被安排到环境更好的地方,现在主要是善后的工作了。”
我叹了口气,“是啊,这里很快就要变成医疗急救的地方,我们也呆不久了。”
“你还舍不得啊,看你的脸色,脸白唇裂的,回去后可得好好调养,你可不能病,这里条件太差。”
当夜,林放发消息来说,如果我再不回去,他便要过来找我了。
我想想也是,快要过年了呢,这天半夜便真的下雪了。
迷迷胡胡的,偶尔一睁眼,白白的帐篷,白白的天地,连眼前人影也是白的,烧得难受了,竟感觉到有人摸了我的脸,我的额头,又喂我吃药,一整晚都握着我的手,多么熟悉的手感,多么熟悉的存在感,我好想醒来,看是不是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病来如山倒,我心里着急,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我怕一醒来就再也看不到他,就这么哭了,自己在自己的身体里拼命的跑啊,跳啊,夏家宜,你快爬起来啊,你别睡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是你吗,肖逸,第二天一早我醒来,身边只有周医师,可我明明感觉到,是肖逸。
我搂着自己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吃罢早饭,我披了件厚衣服,换了靴子,就这么跑了一里的路到附近的医疗队,那么多的医生,那么多的病人,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我跑得精疲力尽,找了好几个驻扎点,都没有看到,我想,可能昨晚是我烧糊涂了,肖逸在国外,就算回来,又怎么可能在云州县。
等我病好,婉莹已经发了最后的通知了,限我一周之内一定要回去,说基金会的采访工作,一直等着我,我回来才最有说服力。
“夏家宜,你别以为你呆在前线就是勇士,我跟你说,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所起的作用比你在那里画几张画,上几堂课要有用得多!”
周医师捂着嘴看着我笑,我后悔我按了免提,我以为她要给我们交待任务。
“老大发火了。”
我无奈摊摊手“收拾吧,明天我们去向孩子们告别,唉,一直想快点结束这种割据战,现在要离开了,又觉得,时日怎么过得这么③üww。сōm快。”
“老大说的对啊,现在已经全面开展重建工作,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吃罢晚饭,我一个人在驻地的空地,堆了一个大雪人,呵着手,对着它笑,又想到高烧的那天晚上,那似梦非梦的情镜,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心里挠着我。
“家宜,这几天我心里特别不安定,你还好吗?感冒好了吗?”
“方文,我已经好多了,相信我,现在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和勇敢。”
他叹了口气,突然道:“家宜,我宁可你不要变成这样。”
我呵呵的笑不停,“是不是男人都希望拥有女人的依靠?”
“我需要你的依靠和依赖。”
我突然有些伤感,“方文,我不会放开你的。”
“快回来吧,我从来不知道距离会让人这么恐惧,我怕没有时间与空间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和你做。。。。”
“不,方文,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我哽咽,我为自己这几天徘徊在和肖逸梦中的重逢内疚不已。
“我就回来,明天,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我。”
离别匆匆来临,很多孩子知道我要走了,都哭红了眼睛。
不少人道:“夏老师,你还没有给我们画完飞扬兔的故事。”
我承诺道:“老师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结局。”
医疗组和摄影组的队员们都收拾了行装在等我,我将孩子们都聚集起来,对凯文招手,让他为我们留下最后的回忆。
“老师的通信地址你们都有吗?记得给老师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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