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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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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苏遥,又要这样摇头说我了,“家宜,你还是这样喜欢自欺欺人。”
*
惠兰的业务越做越大,而我现在刻意在慢慢撒手,一是为了照顾妈妈,我没有心力;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我明白自己的病,我不想因为我,而把惠兰带入困境,沫沫的事让我时时心生警惕,何况,惠兰说到底还是苏遥一手创办,我没有理由对她的事业这么不负责任。
我始终都记得她跟我说的那句话:“家宜,你永远记得一点,如果一个适龄的女人,对婚姻和家庭还有着奢望亦可是她本身即是一个生活幸福的人,那么,她永远也不可能是女强人,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那样,你看到我的成功和光辉时,一定不要忘记,我是被逼的。因为最终,我还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我怎么能在她爱情暗淡无光里,再熄掉她光辉事业的这盏灯。
苏遥游学归来,已经是箭在弦,不得不发。
“她走了四年,是该回来面对生活了。”林放发出催促苏遥回来的邮件,这样朝我说。
我点了点头。
“对了,小司最近老不归家,去豫州上学,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他。”
林放垂下眼,过了一会才道:“马上要离开离阳市,敏君这么多年没回来,想跟他好好相处。”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他一直没有抬起头来,望着桌角边缘,想得出神。
今年是怎么了,怎么这四年间所有消失的人物,突然就这么像雨拨春笋一般的在我身边此起彼立,如此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的心如此不安。
“小司跟她在一起,就怕受到影响,她现在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以前的劣性改了吗?会不会还老是闯祸。。。。”
“家宜!”林放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叫我,脸繃得紧紧的,眼神有些冷,他在生气,他在气我不该这样问话。
“家宜,你一向对人很宽容的,何况她现在过得没你好,生活也很落魄,因为绑架你的事,我断绝了她的经济来源,她到底还是小司的妈妈,我不喜欢你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还有,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去过问。”
我疲倦的退出场,“是,我不会插手,纵然你今天不说这番话,她跟你拿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过问,今天若不是因为小司,我也不会这样说。”
“家宜。。。。”林放放缓语气,喊住我离去的身影。
我没有回头,却还是停下步伐,“方文,我没有生气,我先出去了,明天肖逸要去医院看妈妈,商量手术进程,晚安。”
这晚,林放一直没有回房间,我穿着睡衣在房里踱步,看从薄薄的窗帘间射来明朗的月色,可我的心却不明朗,好像已经起了风起云涌,好像是爆风雨的前兆,虽然我这样跟林放说,但我知道,我的心已经起了波澜。
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两点,我幽幽看向门口,却始终踏不出去。
方文说我一直对他就不客气,不管他做了多少事,我仍然可以倔强的缩在自己的壳里,令人煎熬。
方文,我们说过不放手的,要一直紧紧握在一起,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没法骗你说,肖逸回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知道,那些已经过去。
我开了门,没有去游戏室,楼下客厅青灰色的灯光幽幽的,好像凌晨太阳冒出来前,那片刻的蓝与黑的结合,吧台里的各色酒杯反出不同颜色和角度的光芒,真幽静,我真希望,我们的日子,我的心情,恢复到这种平静。
我想为林放做一杯爱尔兰咖啡,我真的很用心,很小心,也不怕麻烦,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做过一杯让人满意的咖啡,不是温度掌握不好便是各种材料配比不对,我还是做得不够好,我总是坐在外面看林放每年的纪念日为我调制复杂的繁花似锦。
而繁花似锦的难度又怎么是一杯爱尔兰咖啡所能比的,而我每次只当表演一般的看。
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端着这杯别扭的爱尔兰咖啡上楼,硕大的游戏屏幕正无控制般的动着,林放靠墙坐着,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我总是没有这个天赋,看,今天又失败了。”
“你今天不开心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你开心时一定不会想喝爱尔兰咖啡。”
“我有这么说过吗?”
“第一次我调给你喝,当时你醉了,之后便这样说。”
我吸了口气,将咖啡连同我的手一起放到他的大掌里,笑道:“可我今晚是调给你喝的,方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你相信,今晚也好,明天也好,未来都好,我们说好的,手不要放开。”
“一直牵手?”
我带着泪笑着点头,“是,每年我们都这么说,以后也一样。”
“家宜,你千万别让我失望,我不想让你看到商人无情的一面,我可以付出全部去做,同样也能有百倍的力量退回来,这也是我能走到今天成功的关键所在。”
我抿紧唇就这样看着他,心中一片空白。
他看着我继续道:“没有给你提醒和坚持的勇气,是我的错,但你这几天的表现,确实让我想了很多很多。”
“对不起,我无心的。”
他叹了口气起身,“我反倒希望,你是有心的。”
他为我轻轻的合上门,我坐在他刚刚的位置,喝着那杯爱尔兰咖啡,让自己的心在忧伤和彷徨中迷失。
*
肖逸的回来,无疑令我们全家燃起希望,可爸爸还是叮嘱我,让我事事把握分寸。
我道:“爸爸,若是我放弃方文,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自己,肖逸再好,我们当初再无奈,但结局是我自己种下,人生没有回头路,我一直信奉,何况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但却不能改变他与他爸爸一样,最终选择了一个大嘴的女人。
笑起来,血喷大口,像要吞噬你一样。
“爸爸虽是老眼昏花,但也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是因为你,他不可能回来,你别忘了爸爸也曾是医生,这家医院,我曾经主事半边天。”
我无谓笑道:“那又怎么样,爸,过去吧,如今妈妈才最重要。”
爸爸叹了口气,“那走吧。”
我们进去时,肖逸正在为妈妈做全身的检查,看一处,回头朝丽丝说些什么,二人配合无间。
“怎么样?”我走过去问。
他取下口罩,朝我安抚一笑,“先别着急,我还需要做些检查才能确定。”
我不知道说些其它的什么,“好的,谢谢。”
“是。。。是。。。肖逸吗?”妈妈喉咙似乎有痰,呼哧呼哧的,听不真切。
“是我,妈妈。”肖逸转身蹲下,握住妈妈的手。
“你。。你终。。终于回来了?你说。。你们这些。。孩子,都。。憋着。。什么气。。,家宜说离婚。。。你。。就离。。,她不出国。。找你,你就。。。真的也。。也不回来。。。找她。。,退一步。。。不都。。解决了吗?”妈妈执意要说,肖逸回头看我,我已经泪流满面。
妈妈突然又哽咽了,朝着天花板就哭道:“我的沫沫啊。。。你。。你怎么。。就不懂得。。。退一步。。。,两个。。。两个都。。。这样。造孽啊。”
提到沫沫,爸爸也禁不住老泪纵横。
丽丝用中文说:“让老人家休息吧,她太累了。”
*
“对不起,妈妈病了后,脑子老是分不清以前和现在。”
肖逸理解的笑笑。
其实我又何须解释,他是脑科医生,比我还要清楚得多。
丽丝在医院食堂门口招手唤我们,声音很响亮,不少人回头看我们,肖逸回头一招手,转而又问我:“家宜,一起吃早餐吧。”
我抬腕看看表,摇头笑道:“还是不用了,我要去找方文,苏遥今天回来。”
他皱着眉头,突然道:“你等我一下。”
我看他匆匆从食堂出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杯热豆浆和一个小花卷,“路上拿着吃吧,省得等会忘了。”
我低头接过,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出了医院。
开过一阵,将车停在路边,这时太阳已经出奇的亮,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一口一口咬着花卷,突然就这么哭了,到后来,恢复理智,我还哭得更加厉害,我是被自己气哭的。
我到硕微时,林放正和秘书在交待事情,我坐在靠窗的沙发等他,太阳晒得我的头皮和背暖和极了,我想苏遥回来的时机真好,她再不回来,惠兰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那秘书我看着很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精致的面容,高桃修长的身材,一身墨绿的套装合身的套在身上,看年纪应该不超过25岁。
她收妥文件夹,微微朝我一笑,“林太太,抱歉,让您久等了。”
林放笑吟吟看她出去,随后起身,有些疲倦朝我道:“家宜,很抱歉,今天应该和你一起去看妈妈的。”
“没关系,今天只是做一个初步的检查。”他如今一人处理硕微和惠兰的事,是真的抽不出时间。
何况妈妈时而认得他,时而不认得,有时候,还把他唤成肖逸。
我们到机场时,正四处寻找苏遥,倒是她顶着太阳帽大声朝我们招手,我与林放面面相视,心中顿时一轻,看到苏遥快乐,还有什么能更令我们期待的。
她总是这样出乎我们的意料,明明这么怕热,可偏又留了一头垂腰的直直长发,笑得很明朗,却也挡不住眼角淡淡的皱纹,我们相拥在一起,有太多的话说,却只静静的相抱。
“林放,你还是一样没变,做男人真好!”她感叹着,也礼貌的抱上,可我明明瞧见她眼底深处的湿润。
“你也一样,变得漂亮了。”林放衷心道。
其实我还是觉得她短发好看。
“你们两夫妻真是太过份了,我在国外过得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偏要叫我回来?”她坐在前排一直没停下说话。
林放从后视镜里看我,我笑道:“惠兰是你的,你终归还是要接手的,我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相信你也知道,如今我的工作重心都在天使基金会。”
“那倒是,云州县的地震我在国外也十分关注,家宜,当时我真不敢相信那是你,心中还想,林放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去。”
我深深的望了林放一眼,感慨道:“这些年,很多我喜欢做的事,方文都一直不留余地的支持我。”
她大大的哦了一声,取笑道:“看来我是多虑了,你们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可是,我真没有想到沫沫她。。。。”她可惜的叹了口气。
我鼻子一酸,转头看向窗外。
“苏遥,惠兰你要尽快接手,我岳母可能马上要进行大手术,家宜最近精神压力一直太大。”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了尽快进入工作状态,苏遥暂时安排在别墅居住,最开心莫过于小司,亲生妈妈回来了,他最喜欢的苏遥阿姨多年未见,现在也能在开学前天天见到她。
吃罢饭,我便接到程文豪的讯信,约我见见面。
沫沫的事后,便听说他们一家要出国定居,一直没再联络过,出了这种事,不管其中原由如何,再见亦是尴尬。
林放不放心的跟了出来。
我打趣道:“你难道害怕我跟他走吗?”
“是,我害怕,我害怕你跟他走。”
所谓的他,我们都知道,不是程文豪。
程家果然要搬迁,屋内摆设已经整理妥当,我们去了他的书房,还有些书未整理完,程文豪一边为我推开身边杂一边道。
“家宜,当时沫沫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是有感觉的,尽管她答应我,努力去尝试,但最终敌不过,她二十几年来脑中根深蒂固的劣想。”
“她虽然不是你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她也不屑去做,但她受的影响,比你更深,你明白吗?”
我失笑,“难道你也认为我爸妈做错?我妈如今还在医院躺着,你觉得是应该的吗?”
“不是,她是太在意,得失心,好胜心太重,她从小便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你那样,于是也认为,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完美的人,你爸妈是例外,可你成功了,你还遇到一样的肖逸,你们的结婚,是催化剂。她终于爆发了。”
“她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生活。”这是太久以前的事,可是在她死后,我和妈妈一样,还是万分遗憾的这样发问,痛心疾首。
“家宜,她在遇到肖逸时,也期待过,我相信那时她是带着希望,就好像,她后来对我的期望一样。”
“可你也残酷的让她失望了。”
“你无法想象,她是多么的敏感。”
“是,连一个心理医生的作戏都瞒不过她,她确实很敏感。”我语里已有讽刺的意味。
“哦,家宜,谁都可以说我,唯有你不可以。”
“程文豪,我从不欠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是,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的。”良久,他才道出一句。
“以前我就说过,如果沫沫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他摊手苦笑,“家宜,人生太顺利,果然不是好事,我以为我无往不胜,现在,我失败得彻底,没有沫沫,我才发现,离阳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我突然觉得这场谈话,已经到了绝别的时候,但我还是不甘心,最后问了一句:“文豪,坦白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沫沫?”
他停下收拾,嘴角上扬,那笑已经成了难解难辩的苦笑。
“家宜,我爱的一直是你,从来就没有质疑过,甚至在沫沫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这样认为。”
他烧了一根烟,狠狠的吸着,良着才低低道:“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很游离,想够却够不着,变得不像自己,可是当我终于有一天发现,沫沫是真的不会再醒来,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心空了,都被她带走了,只留下绝望,人有的时候,太自以为是,以至于最后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家宜,我想,我是需要沫沫的吧,这五年来,她纵容着我对你的爱,虽然到后面,我也不知道我坚持这份无望的爱,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我为什么执意要与她结婚,只是我心中一直都自信,她爱的还是我;但对你,我从来都做不到这么自信,我想我真的很自私,最终我想保护的,其实还是自己。”
“你真的很过份,文豪。”我不禁哽咽。
他痛苦的抓住桌角,身体承受着剧痛,“可是我没有时间了,也没有机会跟沫沫说,我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纵容我,宽容我的女人了。这五年来我过着自由又放纵的生活,把家庭和事业全交由给她打理,她从来不埋怨,虽然她是不想让你或是爸妈看她笑话,但我,真的愧对她。”
“沫沫。。。。。”我泪流满面,埋在自己手心哭泣。
“家宜,别学我一样,生命是这么脆弱,人心也是这么的无助,别等失去再去懊悔,呵,这不是什么高深而又难解的道理,当我们以为那是爱时,其实未必,她若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她死,比起死亡,还有什么是我们不可以接受的,还有什么是我们不敢去面对的。”
是啊,那没有小孩更加不算什么,最怕的是没有勇气,爸妈连死亡的恐惧都可以克服,我为什么当年就没有克服没有孩子的恐惧,和肖逸走下去,可是现在醒悟的是不是太晚,一切都成定局。
作者有话要说:'img'd 59 zx_411。gif'/img'(*^__^*)请大家支持小兔的新坑《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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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漆黑的角落,看着你在华灯里夜夜笙歌
寂寞属于我,喧嚣属于你。
…………
爱情与世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手足姐妹,为爱离间。
他脚踩妹妹高傲的尊严,手握姐姐的芳心,将两姐妹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最终,等待他们的,是命运的报复,还是幸福的苏醒?
家族恩怨,姐妹相争,阴谋算计,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
第 60 章(小结局)
当我多想与林放聊聊天,他却一直与苏遥工作或是谈天到深夜,每每他回来,我已经入睡。
有时候便一直在游戏室呆一整晚。
苏遥变得喜欢做早餐,每天都是她摇铃叫我们起来,这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太阳也开始放缓了光度,林放匆匆吃过上班去了,她又从厨房端来一些精致的早餐,邀我到后花园慢尝细饮。
她特意去看了花房,她说林放真浪漫,真让人窝心,我系上围裙,在玻璃房里剪出一瓶花出来,苏遥不时点名要哪支。新鲜的花插在漂亮的高脚花瓶,格外的鲜活漂亮,加上如此美妙的早餐,苏遥也让我窝心。
我们躺在摇晃上晒着并不耀目的阳光,早起的鸟儿,叽喳的叫,又有阵阵暖暖的清风拂过。
“苏遥,我好&书&网}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嗯,秋天好像要来了。”她暖暖道,长长又缓缓吁了口气,好像在吸尽此时天地间美好的精华。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方文最近心思很沉重,好像心里藏了很多事,但却不告诉我。”
苏遥摊摊手,“怎么说呢,他也觉得你心里多了很多以往不同的心思,你不也没有同他说吗?”
“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也不该这样的。”为什么沫沫死后,我们再找不回以前平静的生活。
“家宜,有时候生活的困境,未必就真的是别人或是生活安排或是加予给你的,问问你自己,是不是你先走偏了?”
我直觉的反应,“他是在担心我和肖逸吗?可是苏遥,你应该了解我的,就算是错,我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事情的纠结处就在这里,你为什么非要认为以前是错的?你难道要背着这个错一辈子吗?以往种种,是对是错都好,都过去了,过往云烟,你何苦现在再来执著。”
“我没有。”
“你和许医师说,你不会和林放分开,你已经错了一次,你不想再错第二次,家宜,你有没有想过,这话代表什么?”
“苏遥,我现在没有心思接受心理治疗,等我妈妈的手术过后,我们再谈吧。”
苏遥喊住我:“家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爱谁?”
我没有回答,亦不想回答,还是我不知道回答,我真不愿意多想。
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开方文,我们说好的。
*
妈妈的手术,刚巧就定在我和林放结婚四周年纪念日那天。
“家宜,那天不行吗?”
我微一踌躇,即道:“没问题。”
我一直等到妈妈睡着,爸爸心也安定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肖逸,只知道握着肖逸的手,老泪纵横。
肖逸换了衣服,陪我一起出了仁爱医院,我才发现,他并不如面对我爸时那么轻松和淡然。
“家宜,陪我去看看沫沫吧。”
凤凰山的山道又弯又长,你永远不知道你一下个拐弯,会遇到什么样的风景,你还不能着急,只能缓缓着,顺着流向,否则,你会摔得粉身碎骨。
“肖逸,妈妈的手术你有信心吗?我真的没有力气再接受另一番的打击。”越近墓地,我越压抑和害怕。
“家宜,我不想骗你,这手术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忍着泪,还是道:“是,你对爸爸的表现太过刻意,爸爸太想妈妈好起来。”
“可你,还是一样细心如微。”
“四年的夫妻,总还是有些记忆的。”
他不再说话。
沫沫最爱百合,喜欢百合开得肆意又张扬,可花期太短,冥冥之中,似有定论。
“沫沫的心思,其实远没有你复杂,这百合像她,单一的白。”
是,这话肖邦也对我说过,他说沫沫没有我这般圆滑,世故,迂回。
“你和沫沫。。。。”这个问题,我迟了五年才问他,我觉得,现在问,似乎更加恰当,因为从我一知道他们的事开始,便已经没再给我们留任何机会,当时再问,除了令我们不能和平离婚外,没有任何功用。
他与我就这般坐在沫沫墓前,面朝着山下,一览众山小,葱翠的树木,山风下,如同深厚的海。
“我与沫沫玩得确实好,她的性格,很容易与人融入到一起,可以说,对她我是喜欢的,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认识你后不久,她确实向我表白过,说实话,家宜,我对你并不是一见钟情,当时,我确实有犹豫,你可能就是最憎恨我性格中的这一点吧,真是抱歉。”
听他这番话,我没有多大的意外,这些在我的意料当中。
“你老是这样静静的,又淡淡的,好像你什么都不需要,似乎知道一切理所当然的,都会落到你头上一样,当时,我真是这样认为的。”肖逸看着我笑开。
我也忍不住笑了,于是问道:“那时我真的是这样吗?”
他认真的点头,又叹了口气。
“我很腼腆,对你尤其是,所以大多仍然是和沫沫在一起,她让我觉得放松,很早我就知道,她在你面前,有深深的挫折感,唯有面对外人,才是她最开朗的一面,那时我们经常在贺锦山看星星,看月亮,等日出,小鸣还有其它几位同事也在,你只有偶尔才会去一次。”
“那不是我的世界。”到现在我还这样认为。
“是啊,可那时我坐在山上吹着山风,就像现在这样,尤其是和沫沫她们欢闹后,我一个人还醒着,那时心中的寂寞和迷茫是你所无法想象的,那时还太过于年轻,一步一步都摇摇晃晃,我多想像你一样,沉沉稳稳的,走着每一步,我喜欢你的静,喜欢你的沉,喜欢你淡淡的笑,也喜欢你看我时,专一专注的样子,后来我发现,每次一想起你,心里反而充实了,充盈了,内心也不再浮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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