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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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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行!”莱安发出一声怪叫。“你明知道我只会喝不会泡,你要我渴死吗?良心句月的东西。”
  良心句月?索靖皱眉,相当不满莱安的破中文,尤其是关于成语的部分。“什么叫良心句月?”
  莱安耸耸肩,他的中文成语是有待加强,人家听不懂他只好承认并以英文附加说明。
  索靖听完差点没起身直接离开。“狼心狗肺,莱安,不是良心句月。”这家伙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的本事学得可真彻底。
  “狼、心、狗、肺。”莱安跟着他的音重复念了一次。“好吧,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笑索靖没事纠正他的成语,自动找上一顿骂。
  索靖没搭理他,径自啜饮一口茶。
  没人回应他的抬杠还自说自话,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恰好他两种都不是,只得回到正经话题。如果柏仲在场,他相信索靖话会多得像麻雀。
  “李斯目前已经开始用优渥的合作条件诱使各家饭店与之签约,让他进场人驻,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早有所闻。”
  “你打算怎么做?让靖城在这种情况下流失许多饭店的契约。”在拉斯维加斯,所有旅馆饭店附设的赌场多半是经由与财力较雄厚的赌场合作营利,由赌场负责摆设一切赌搏器材,所得利润两方按契约比例分配,一般而言多是以三点六比六点四的比数分配,但黑帝斯这一季以来所开的条件是四比六,相形之下无疑是让饭店多了零点四的利润。
  如果这种议价风潮流行,只会夺了势单力薄的零星赌场。
  “他要就让他拿。”索靖干干脆脆以一句话作结。
  “哼哼,你可真慷慨”“
  “我不想让赌界成了菜市场,议价之风一起,占到便宜的是饭店,这点我心里有数。”
  “哦?那你是打算让他羽毛变多?”
  羽毛变多?“莱安,是羽翼渐丰不是羽毛变多。”索靖放下茶杯,提出要求:“不会说中文就用你自己的语言,我不想在教你说成语上花时间。”
  莱安无所谓地耸肩侧头,配合地以英文交谈。“你真的要让他羽翼渐丰。”说到最后,这四个字他还是故意以中文出口。
  索靖已经不想与他争辩,“他要扩张势力范围就由他去,我不想多管。”目标太大的结果是连初人门的猎人亦能顺利射中猎物,如果李斯只专注于扩张版图,那他也只是混乱自己的立场。
  “他这一回是来真的。”安然自在的神情隐隐外露些许冷凝。“过去他从没有丢下这么大成本的纪录。”
  “是的,过去的李斯·佛蓝多是不会花这么大心力与我周旋,不过时间也该到了,不是吗?能忍上四年只作作小乱已是他的极限。”
  “说的也是。”莱安没有反对。认识李斯已经很多年了,他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会一忍就是四年倒也令人讶异。“只怕是积怨许多,一旦爆发会不可收拾。”
  “他有机会吗?”索靖啜饮一口甘泉,没有直接给他答案。
  “对了。”莱安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改玩笑的悠然换上一副热衷八卦消息的嘴脸。“听说李斯布下的暗桩成了你的新欢是吧?”
  索靖震了下握杯的手,莱安没错过他的一时反常,答案已了然于心。“我的消息来源看来是没错了。”
  “那又如何。”
  “当心。”话出口时,他又换上一脸的严肃。“李斯会留下一个已被拆穿身份的手下在你身边,可见他十分笃定你不会伤害他的手下。”明明知道会被拆穿的阴谋他仍不改变,这其中必定有诈。“站在我的立场,明的我不会帮你,至于暗中,我也没有多少心力好帮忙,只能提醒你小心一点。”他的立场处于中立,目前的拉斯维加斯还不适合打破三国鼎立的局面。
  “她不会害我。”索靖说得笃定,如此信任仇爱不只是听的人意外,连他这个说话的人亦然。
  他凭什么认为仇爱不会害他?索靖自问于心,刚才坚定的口吻不知取决于何处,他凭什么如此肯定她不会那么做。
  “你确定?”
  “确定,否则我不会让她留在靖城。”不加思索的答案再一次乱了自己的心思,他又为何要以这么一副坚决的口气为她作保。
  “看来她很有吸引力。”索靖的反应让他更想见见这个名叫仇爱的女人。“改天带她来见面如何。”
  “看你自己的女人,少来招惹我。”仇爱不是展览品,凭什么他说要看,他就得带她出现。
  “我的小不点可乖得——”
  哗哗——大哥大的响声打断莱安接下来的话。
  莱安拿起手机接听,不下三秒,安适的脸色为之一变,换上紧张和激动的神情。
  “你说什么?!”愈听他的脸色愈不对劲,迥然不同于之前的轻松愉悦。“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索靖问道,很少有事能让莱安变脸,除非和水晶有关。
  “小不点受伤了。”丢下茶杯起身,他已没有心情喝茶。
  “我送你回去。”索靖跟着起身。
  “嗯。”莱安没有反对,一颗心已然被心爱女孩受伤的消息弄得七零八落,只想尽快回去看她是否安好。
  当莱安和索靖回到乔尔特,直奔内部私人专用休憩室时,里头传出的笑声同时顿住两人破门而入的冲动。
  “哈哈哈……姐姐,你好厉害,水晶好佩服。”里头传出莱安的水晶娃儿难得称得上吵的笑声。
  他的小不点在……大笑!莱安傻愣地看向索靖,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声音是真的。
  索靖点头确定他的怀疑,告诉他的确没听错,这的确是水晶的笑声。
  但另一个人的声音却令索靖有些错愕。
  “这只是一点小技巧,等你学会后也可以轻易算出牌面。”
  仇爱!?这是仇爱的声音。
  “仇小姐——”这会儿传来的是科林哭笑不得的嗓音。“时候不早,我们该回靖城了,说不定老板已经在等我们——”
  砰的一声,索靖率先转动门把,将门板猛力推撞上墙壁发出偌大的声响,放眼一看——果然是她!
  “莱安!”水晶看见站在索靖背后的人,立刻起身冲向莱安,跳上他伟岸身躯紧攀住他,口中直念着莱安的名字。
  “老……老板?”老板怎么会出现在乔尔特?科林在心里哀号,惨了惨了,他命休矣。“您怎么会在这……”
  “到外面等我。”他撂下命令,科林立刻拔腿就跑,像在逃难似的。
  索靖无心注意手下的狼狈模样,灼灼的目光直落在笑僵在原地不动的仇爱身上。
  她从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开怀的笑过,至少,他从没看过她如此纯真狂放的笑容,在他面前的仇爱只有别具用意的笑和嘲弄的汕笑,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如今,她竟在水晶面前露出那样纯真的笑。面对这情况,他的情绪复杂到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有面无表情以对。
  对于索靖的出现,仇爱也同等于他的震撼,之前与水晶玩得正开心的情绪没来由的为之一紧,不知是第几次将两人间的气氛紧绷至最高点。她不希望他看见她现在这副无害的表情,像刺破她刻意制造的所有面具,他的突然出现她无法将之视为巧合,她认定这是命运的捉弄,捉弄她这拥有太多面具的女人。
  “谢谢你救了她。”莱安的声音冷不防打破两人间的僵局,爱怜的眼神始终落在水晶的身上。“水晶喜欢你就表示你并不坏。”
  “咦?”仇爱回过神故意不理会索靖的凝视,视线转向莱安与水晶,佯装和善的一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雷特纳先生,也许我只是故意救她示好以便夺取乔尔特。既然你和索靖私交甚第笃,我的身份你应该早有所闻,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莱安闲适无害的笑容是把她当作自己人一样,正因为如此,一股潜在的不安始终无法散去,她看不出莱安是真笑还是刻意佯装。
  莱安闻言楞了下复又大笑,吓得水晶更揪紧他衣角躲在背后。
  莱安索性抱起水晶,鼻尖亲昵地贴碰她的。“我的水晶有天赋可以分辨好人坏人的不同,对不对?”
  “嗯!”水晶用力点头,环住莱安脖子贴近。“莱安是好人,姐姐也是。”
  “所以我毋需担心你会对我做什么,毕竟你才从李斯那里逃出来不是吗?当他的手下滋味并不好受,你没有理由要为他做这些事。”李斯的暴虐众人皆知,尤其是他强烈的种族歧视;仇爱是黄种人,也是他所知在李斯手下唯一的黄种人,可想而知她不会有多好的待遇。
  仇爱微微勾起唇角浅笑。“看来在乔尔特我的评价还算不错。”她看向水晶,再转向莱安,两人间的信赖和依靠充分说明彼此的关系。“水晶是个好女孩。”
  “是啊。”莱安笑得更开心了。“小不点,有人说你是好女孩哦。”
  水晶羞怯地低头埋进他颈窝,放空的双脚不依地摆动。
  “抱歉,她很害羞也很怕生,能跟第一次见面的你相处得如此融洽,算是你们东方人常说的——有缘是吧!”
  “就算是有缘吧,她很可爱。”面对水晶这么纤细的少女,仇爱始终无法戴上冷酷的面具,发自内心的温暖不由自主地环绕在身,表情的柔和亦是索靖从未见过的。
  “嘻。”水晶突然抬头对仇爱露出笑容,皱鼻俏皮道:“水晶喜欢姐姐。”
  仇爱再度露出灿笑,继而又和莱安聊了起来。
  这算什么!被冷落在一旁的索靖紧握双拳,怒目瞠视有说有笑的三个人。莱安的忽视他可以理解,水晶怕生只找她能接受的人说话他也无理由发怒;但是仇爱竟如此刻意和莱安谈天说笑,故意忽视他的存在。她以为他感觉不到,还是以为他不会在这里动怒?
  “仇爱。”他开口,尽量忍住勃发的怒气。“过来。”
  仇爱凝起脸,所有和悦的表情因为他的声音而僵凝,回头面对他时又是平日紧绷的神态。“我没有必要听从你的命令。”
  “小不点,看来我们成了碍眼的存在喽。”莱安看好戏的悠闲语气加入即将开打的战场,大有风凉意味。“还是快走为妙。”
  水晶尚未理解他的话意,朝仇爱招手。“姐姐一起走。”
  索靖闻言,也不管水晶是不是承受得了他的怒气,转头对她就是一瞪。
  水晶被瞪得猛倒抽气,抓紧莱安的肩膀发颤。“怕……怕怕……”
  “索靖。”所有的和善笑容在一瞬间逸去,莱安投注他的视线是警告也是危险。“再一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索靖回他一副不在乎的浅笑。“只有骂人的时候你的成语才不会出错。”
  一句话,轻轻松松化解彼此间浮动变调的情谊,算是他服了。莱安笑着摇头,为索靖言词上的机伶表现赞赏。
  “别破坏这里任何东西。”离开前他提醒道。“水晶最喜欢这个休憩室,我不准你破坏。”
  “我尽量。”索靖耸肩轻率回复。
  听到这种回答,莱安能做的只有垂肩轻叹,抱着水晶离开,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索靖拿出随身的铝制酒瓶,仰头啜进一口。“你应该待在靖城,为什么私自外出?”
  “索靖,你的记忆力有问题吗?”仇爱扬起讪笑。“是你说我可以暂离靖城那座牢笼,还派科林跟在后头寸步不离,难道你忘了?”
  索靖黑沉了脸,他是忘了有这回事,此时此刻仇爱和莱安相处融洽的情形是他脑海中最最显明的影像,这让他心烦意乱,只想爆发憋在胸口的闷气。
  而始作俑者自然得承受这份郁闷,况且她还说靖城是牢笼!
  “你认为待在靖城像在坐牢?”
  仇爱回以轻蔑一笑。“坐牢恐怕还比待在靖城好上数倍,你可曾听过牢里的犯人有必要成为牢头泄欲的工具这回事?”
  “如果想激发我的怒气,凭你这点道行还不够。”素靖一反常态悠然地倚在壁炉凸出的顶台,拿出上头铁制的骏马摆饰左评有估。“你的言词必须再犀利、更有破坏力一些。”言下之意,他在嘲笑她言词上的幼稚。
  “是吗?”仇爱并没有被激怒的反应,尚足以自傲的观察力怎会看不出他此时隐抑的情绪。现下只少个催化剂。
  “你已经在生气了,索靖。”她笑他的刻意压抑。“应该乖乖待在靖城等你宠幸的女人竟然在外露面,而且还跟你的朋友有说有笑,依你的脾气差不多也该生气了,不是吗?”她就像恶作剧的小鬼,存心将他的脾气激到最高点引爆炸开。
  “既然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该做好自己的事。”他走向她,抓起她的手连人拉至胸前与之对视。“在什么样的位置就该做什么样的事。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谨守自己的本分。”
  “如果不是你故意限制我的自由,我大可不必作贱自己。”仇爱无俱于他强而有力的压迫气势,凛然回以颜色。“我应该是自由的,你无权限制。”
  下一秒钟,索靖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异地喊道:“你做什么!?”
  “让你履行该履行的义务。”说着,他跨步走向大门。“如果你想在这里也无所谓,我不在乎。”。
  “索靖!”仇爱吼出落败的懊恼,无力止住他的步伐。
  “仇爱。”索靖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他。“有本事激怒我就得要有本事承受我的怒气,面对你,我不会客气。”
  决绝的话语彻彻底底冻结她的挣扎,再一次,她的反抗又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她终究敌不过他的冷绝与霸气。
  始终都敌不过……
  第七章
  回到靖城,仇爱以为面临的会是索靖狂霸的掠夺,却没料到他只是将她丢在床上,一个人背靠着墙壁死角,一双眼睛莫测高深的看着她,像蛇盯住青蛙一样。
  明知道不可以示弱,但身体却诚实地打了个冷颤,即使只是轻微,仍是一项落败。
  索靖捻熄在手指间的香烟,结束吞云吐雾的动作。
  他该拿她怎么办?再一次,他抚心自问这个难解的问题,以她的聪明不难猜测出李斯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事实,不管她逃到哪里他的手下都能找到她并杀了她——“背叛者杀无赦”是李斯的铁则她难道不知道?
  “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自己想不出答案,只好问同为当事人的她。
  “放我自由。”这是她唯一的回答。
  “不可能。”他不该问的。“就算放了你,你也不可能自由。”
  “我会自由。”仇爱离开床铺起身与他平视。“只要你放我离开拉斯维加斯,我会找到属于我的自由”
  “你以为李斯会轻易放过你?”
  “我会逃得远远的让他找不到我,就算找到我,我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自己,用不着你担心。”
  “天真。”
  对于她预设的美好远景,索靖嗤之以鼻。
  “天真与否干卿底事。”竟然说她天真!“只要你放我走,让我拥有我的自由,未来如何都与你无关。”
  索靖摇了摇头,他以为她很聪明的,如今不得不打个折扣。“你对李斯的认识有多少?”他提出仇爱意料之外的问题。
  “他有足够的实力吞下所有赌场,也有足够的财力干涉美西经济,他的为人除了残暴阴险之外再无其他。”
  仇爱据实答道,换来他的讪笑。
  果然天真。“你知不知道他有的是本事布下天罗地网只为找一个人?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一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边界就会被他的手下捉回黑帝斯?你知不知道他对付叛徒所用的手段?”
  “我……”仇爱退了一步,开始思索他话中的真正涵义。那么他之所以不放过她是因为……
  “留在靖城才能确保你的安全。”固执的女人一旦固执起来就笨得必须要有人提醒才能看清事情真相吗?“为了可能不到一天的自由失去生命,你认为这个赌局公平合理吗?”
  “我……”她迟疑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正确的,但是——“就算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也不代表我有义务要伺候你的欲望,你大可以给我一个私人的地方过日子,为什么要强迫我和你同处一室。”
  再者,更深一层的疑问是——为什么他要确保她的安全?
  但,这问题她不敢问,怕得到会令她万劫不复的答案。
  “伺候我的欲望?”素靖不怒反笑,笑弓了背微颤着,仿佛刚刚她说了个大笑话似的。
  “仇爱,难道你不喜欢?我还以为伺候欲望的人是我,还记得吗?每回都是你主动开口说要我才依言而行,难道——”
  “住口!”
  仇爱绯红了双颊,窘迫得不知道双手该放哪儿才好,什么精明什么冷静全教他暖昧不明的话给赶到天边远,只剩火辣辣的热流冲上脑门,坦白反应在红艳的双颊。
  “你会不好意思实在令人惊讶。”他笑着欣赏因他而起的娇态。“那份机智的应对呢?面对我你难道无法再戴上千种面具的其中之一?”
  “什么面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的。”索靖说得笃定。“不问我吗?”
  “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要保护你。”既然猎物不肯亲自落人陷讲,他只好以老方法将陷讲摊开在猎物面前。“你不会有这种疑惑吗?为什么原本是敌人的我执意要保护你而与李斯对峙,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
  “我不要知道。”她已经退到无路可退,偏偏他像恶魔似的蓄意逼近,以气势将她钉锁在背部紧贴的墙壁与他之间不得动弹,他甚至连手都不必动,她便像解剖台上的青蛙等待他解剖勘验。
  “哦,那你想知道什么?何不开诚布公让我知道,免得老是让你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些你不愿意的事。”
  他刻意强调“不愿意”三个字,存心嘲弄之前她对他的指控。
  “不要靠近我……”这一声应该是十足有力的喝阻才对,但她却说得娇弱无力,笼罩在一股沉稳的男性气息中所带来的莫名安心令她松懈许多。
  “仇爱。”索靖轻呼她的名,莫名添人亲昵的氛围。“李斯将你送到我面前早料到我即使明知有陷讲也会跳进去。”
  “什么?”
  “他的诱饵是你,而且他很清楚我会吃下这个诱饵。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这点跟在他身边有些时日的你难道会不清楚?”
  “我不是诱饵,我也不要当诱饵。”她摇头,以为这样便能阻绝既定的命运。“他的人情我早在过去就算还清了,现在我不受限于任何人,就算是身体无法得到自由,至少我的意志是自由的,我的心也是自由的!”
  “这些话是在提醒你自己还是在向我示威?”双掌压贴在她螓首侧的墙上,没有倾身逼近却已然造成更震慑的压迫感。
  “你的心自由吗?何不抚心自问,问问看在我自愿跳入陷讲的同时,你的心是不是已经被囚禁——被我囚禁。”
  已然微裂的冰墙仿佛在瞬间被他的话震碎,她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心中那一道墙碎裂的声音……
  “没有把握的事不会去做不单单只是李斯的习性,我也亦然;如果不确定,今天我不会向你索取我该得的东西?”
  “你……该得的东西……”她已经没有退路,难道就连躲避也不能了吗?
  勉强自己撑到今天难道已是极限?她最终还是落入李斯的圈套成为其中一颗棋子……
  要索靖迷上女人,这个女人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一颗破旧不堪像垃圾一样廉价的心……
  李斯说过的话顿时浮现,难道真的一切就得如他所愿,而她只能任由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牵涉自己的人生?
  她为了年少时恋人的背叛而扬言复仇,复了仇之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她,并不快乐啊!复仇之后过的日子反而是挥之不去的梦魔,反而落入更不自由、更为痛苦的境地……
  当初的复仇是不是做错了?所以现在的一切就像是报应一样地应验在她身上,要她再一次面临所谓的爱情,再一次为这不确定也看不见的感情挣扎痛苦。
  不要,她好不容易才对爱情绝望,好不容易才仇恨爱情这个虚泛空乏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她再次陷入这样难以掌握的赌局之中?
  “仇爱?”索靖的声音唤回她游离的神智,他看不出此时她空洞表情下所隐含的意念,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他真有那么难吗?难道她还看不出他对她的在乎早超过一般泛泛之交的程度?他之所以向她索取的原因只是要一个能让他安心继续保护她的凭证,难道她不懂?
  “不,我不要给!”她只剩一颗心,还是一颗残破不全的心;给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要给任何东西,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颗心……不要,我绝对不给!”
  “将它给我,你并不会一无所有。”他为她显露的脆弱心疼,即使如此他仍固执于她那颗与他同等残缺的心。“要求你的同时我也挣扎过,在以物易物的铁则之下,你给我什么我也会给你什么?”
  以心换心——这是他所要表达的意念。
  “我不要!”她仍是强硬拒绝,拼了命地摇头。“我不要你的心,我只要我自己的。”
  她要的是自由,没有了行动自由,至少让她有意识自由吧!她只要求这样就够。
  顽固不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就算是圣人也会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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