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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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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固不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就算是圣人也会动怒。
  索靖深深吸气再缓缓吐纳,试图压抑因她再三拒绝而勃发的怒气,收回一手扬在她面前离她鼻尖只有几寸距离,缓缓握拳,张扬已趋近爆发的怒火。
  “给我你佯称自由的心,那是我的。”最后一次威胁,声音特别冷烈,隐含如不答应后果将自行负责的决裂。
  她知道,仍固执选择拒绝。
  “那么……”他捏住她单肩压向冷硬的墙壁,急切的琥珀瞳眸冷凝下暗褐的深幽。“去保护你那颗所谓自由的心吧,骗自己也好,如果你真骗得了自己的话。”语毕,索靖转身走向房门。
  坚毅的脚步在门里门外之间迟疑,跨出这一步无疑将是两人划清界线——但他真的想划清界线吗?如果这么简单就放弃,那之前他深思熟虑说服自己抛弃过去的苦心不就付诸流水?如果只因她一时拒绝而退却,那他何须有此刻矛盾却化不开的郁闷横梗于心?
  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将它得到手——这句话是他常挂在嘴上的,难道一面对她,他就变得退却不再索求?
  不,他不想放弃!
  踏出房门,一扇门成功地隔开两人所处的世界,却隔不开他要她的决心,目前的退离只是暂且休兵而已。
  仇爱以为索靖会被她前几天的表现气得将她赶出靖城任其自生自灭,毕竟男人骨子里天生自有一份沙文主义存在,没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女人强烈拒绝他的索求后,还出现在这个女人面前的。
  但,索靖打破她对男人以往的认知。
  靖城后院是闲人勿进的禁地,除了索靖允准进入的人以外,谁也不知道这后院有什么,是以今天一早科林出现在她面前带她来到后院时,仇爱不能说自己不讶异。
  也难怪索靖不准任何人进入。仇爱望进一大片温室花卉,谁想得到像索靖那么漠然决绝的男人竟拥有如此美不胜收的温室。
  “索靖种花?”她问了个自觉挺白痴的问题。
  科林扑哧一笑,说什么也无法想像老板种花的景象。“老板不会种花,这温室是以前倍姬夫人留下的。”
  蓓姬?“你是指伊甸的女主人?”
  “仇小姐知道老板与蓓夫人的事?”
  “不,我只知道伊甸是靖城的前身,据说索靖为了得到伊甸不择手段杀了蓓姬。”
  科林黯下脸色。“仇小姐相信这项传闻?”
  “不,他不会杀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但就如索靖相信她无害于他一样,她同样坚信他不会杀人。“依索靖的个性不会为了一座赌场血染自己的手。”
  “原来我在你心中有如此评价。”
  索靖会出现并不在她的预料之外,她早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任何事,只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他坚持的。
  “我向来不听信谣言,除非眼见为凭,否则一切都有可能是空谈。”刻意佯装的语气为的是掩饰被他发现自己对他不该有的信任的困窘。
  索靖扬手示意科林退下,只留下他和她两人在温室。今天他不想和她争吵,只想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
  “想听故事吗?”
  “咦?”仇爱呆在原地,不明白他突然缓和下来的举动,平和得像前几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问你想听故事吗?”他重复道,牵起她的手一同走向早已派人准备好的露天咖啡桌。
  “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达到目的,索靖,我得告诉你——天真的人是你,我不再是迷恋小花、小草和这种所谓浪漫气氛的小女孩,这些你尽可以省下免得麻烦。”她不得不提醒他。“我不可能因为这样而有任何改变。”
  “但是你的口气像在提醒自己别沉迷于这种气氛之中。”他按住她双肩逼她坐定;再落座于她对面。“茶还是咖啡?”
  仇爱按捺住脾气与些微的惶恐,神色自若,也存心为难。“我要乌龙茶,你有吗?”
  “中国人的喜好吗?”他笑了笑。“虽说早晨不适于品茗,但偶尔为之无伤大雅。”说着,他从旁取出茶具,看傻了出难题的仇爱。
  “你——”
  “想难倒我还得多加些斤两。”第一回合算是他赢了。“想吃些什么?”
  仇爱乌黑的眼珠忽而灵动转了转,挑衅地回以颜色。“绿豆糕、芋泥糕、七巧酥、莲子粥。”她点的全是中国著名的糕点甜品。“还可以点更多吗?”在拉斯维加斯待久的人都知道,中国式糕点在这里并不普遍,有的甚至不曾见过。
  “只要你吃得完。”他打趣道,挑衅的语气也不落人后。
  看来她是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只得原形毕露了,他想。但,这个原形毕露他喜欢。
  “你有办法端出这几样再说。”
  索靖按下对讲机照她点的食物交代下去。“二十分钟后立见分晓。”
  果然,二十分钟之后,科林领着三个人端来仇爱指名的糕点,甚至还有她没点的中式甜品。
  第二回合孰胜孰败轻易可见,险些气煞了仇爱。
  “容我告诉你,拉斯维加斯唯一的一家茶馆便是由我经营,如果还想吃些别的尽管点。”
  “你今天心情挺好的。”她语带吃味而不自觉,看来是被索靖的多变气得昏了头。
  “我正试着与你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仇爱露出一抹“怎么可能”的笑容。“我和你能做到和平相处?索靖,你不觉得太难了些?”
  索靖支着下颚,左眸含笑睇凝着她百般不信的神情。“我们现在在吵架吗?”
  仇爱为之一楞,他们是没有在吵架。“这就是你所谓的和平相处?”
  “凡事总要有个起头。”
  “你这么做有何用意?”
  “你知道的。”他以一脸“我早说过”的神情回应。“我要属于我的东西。”
  “那是我的。”她声明主权所有,不容他人侵犯掠夺。
  索靖取出两只瓷杯,温杯后倒人甘醇的茶,一杯放在她面前,一杯饮进腹中。“目前还是你的。而我,正在尝试让你主动将它交给我。”
  “交给你做什么?”仇爱端起香茗嗅了嗅味才浅吸一口甘甜,人喉的清香恍似圣水,洗涤她一身的沉重,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喝过一口来自中国的清茶。“踩碎它、毁灭它吗?”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他听得出她语中夹带的痛苦,心疼之余也气她的以偏概全。“没理由花心力要到一颗心后而将它摧毁。”
  “詹姆士·柯麦隆筹划重建铁达尼号不也是为了弄沉它。”仇爱像赌气似的反驳道,也不管这说法有多可笑。
  索靖闻言仰天狂笑。
  “哈哈哈……仇爱,你的幽默表现得正是时候。”
  乌瞳恼怒地瞪视眼前狂笑不止的男人,她懊恼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引喻失当的反驳,徒惹他人笑话。
  索精伸手拉起她一撮黑发把玩,像在回亿什么似的说道:“已经很久没见你穿红色劲装把自己装扮得不伦不类了。”
  仇爱扯回自己的头发不让他碰。
  “如果你的大脑还有点用的话,应该记得我所有的红色衣物全都被你烧得精光,一件也不剩。”
  “你并不心痛不是吗?”
  他倾身拉过一撮长发把玩于掌心。
  她蹙眉拉回自己的发,不悦地瞪视拒绝他把玩她的头发。“我讨厌红色,但并不代表你有资格处理属于我的东西。”末了她仍是回到权利自主的话题。
  索靖像没看见她的反应似的,长臂一伸又招起一撮发丝把玩,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你不适合红色,烧了它也干脆;如果你有异议,应该在我烧它时提出,现在提起不觉得时效已过?算旧帐也不该是这种算法。”
  呼,她无可奈何只能任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放,要她一边和他对辩一边保护自己的头发实在太难。“我并非算旧帐,只是强调我有处理自身物品的自由。”
  “我会给你所想要的,同样你也该给我我所想要的。”
  “拿一颗心换取处理自身物品的自由?”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吗?“这种生意换作是你会点头同意吗?”
  “会。”索靖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当然是点头说会,仇爱哼了声。“今天作抉择的人不是你,就算你点一百次头你也会毫不犹豫。”
  “你知道就好。”面对她的机巧善辩,索靖欣悦接受。“想不想听故事?”他再度将话题拉回最先前的起头。
  “什么故事?”这会儿仇爱也没有任何意见,她自认已经确立自己的决心,无论索靖对她施展什么样的手段她都不会因此而动摇,如此安全的情况下她自然少了份敏感的戒心。
  “想听了?”
  “随你要说不说。”
  他拉她的手贴在右脸的刀疤,乐于见她因为他突然的举动而呆愣的反应,感觉到右半边脸上的纤细手指轻轻抚过这一道注定消不去的烙印,他心下的震撼与她的呆愕成正比。
  从显露自己的伤疤开始,在她眼底看到的并非他以为会有的鄙视,而是一种接纳与心疼,她浑然不知道自己有这一份眼神,自然也就不了解为何他会如此执着于她;但相对他的接纳,她背上的伤带给他的震撼又岂只是如此而已。
  什么叫发自心内的痛,直到望见她背上交错的伤痕后他才真切感受到,同类的契合感深深烙人他体内,认识她愈久,这份契合愈鲜明,鲜明得让他打破不靠近任何女人的禁忌,只想将她归为己有,纳入自己的羽翼下疼惜。
  “你到底说不说。”仇爱扯动被他握住的手引他回神。“如果只是想吊我胃口,劝你不必白花力气,我不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她怕听这个故事,因为说书人总是为了某种利益才甘心为说书人。否则他何必浪费自己的口水为他人述说故事,而她不想为了想听故事而付出任何代价。
  索靖微便力让她的手与脸上的伤更为贴合。“知道我这伤从何而来吗?”
  “不知道……”她含糊答道。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震慑她的灵魂,当她抚触自己的背时也是这种感觉…
  “想知道吗?”
  “我……”
  不待她回答,索靖径自开口:“这是一件多年前的故事,凶手是个女人,而帮凶则是你我所仇视憎恶的爱情……”
  隶属于索靖私人专用的通讯室所在之处只有索靖与科林知道,之所以暗中摆设,目的是方便与台湾及黑街四散的同伴们联络,其实一开始索靖并末特别打算与黑街有何联系,但半年前实在是拗不过柏仲日夜死缠的精神轰炸,不得不重新与黑街取得联系。
  也因为如此,才让巽凯有机会找到他。
  “找我有什么事?”看着荧慕上显视的脸孔,这小子倒是愈来愈有当家的气势。
  (狂狮目前在旧金山接受治疗这件事,我想向来长舌不落人后的雷拳应该告诉你了吧!)远在台湾的巽凯臭着一张脸如是道。
  “嗯。”索靖皱了眉,不满他说话的神态。“你何必臭着一张脸说话?还在记恨当年大伙儿集体丢下你接掌黑街的恶作剧吗?”
  (恶作剧?哈,你说是恶作剧?!)巽凯张狂地哼笑。(你们十三个人出了十三个怪招把我送上这位置,这叫恶作剧?我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说到最后又是以咆哮作结。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笔帐?”他这黑街管理人还真闲。
  当然不是!巽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直接转到正经事上。(狂狮同父异母的大哥贺航不久前偷渡到旧金山,我已经事先通知雷拳前去帮风刃一把,如果你闲着没事干,不妨去凑个热闹。)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和这家伙没啥好聊的,交代完事情,巽凯己有断讯的意思。
  “嗯,索靖应了声,与巽凯同时收线断讯。
  旧金山吗?他思忖着该不该留仇爱一个人在靖城。
  前天在温室交谈的结果又是不欢而散。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抵死不正视自己的心,硬是拒绝拉近彼此的距离。明明两人注定是相属的契合体,她偏偏执着于不可见的自由,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自由的。
  这块顽石实在令人气恼。
  是他逼得太紧吗?或许离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索靖后倾躺回椅背,静静斟酌思量到旧金山的可行性。
  以退为进可以让她认真面对问题吗?
  第八章
  “你说他离开了?”平静的声音教前来通知的科林听不出说话的人此刻的情绪。“去哪里?”
  “旧金山。”科林照实回答。
  他离开靖城了?
  仇爱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扶手,整个人的重量集中其上摇摇欲坠。
  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把她丢在靖城?
  “仇小姐……”这是什么反应?是表示她在乎老板的离去,所以大受打击?
  “他还有说什么吗?”
  真的是在乎老板了。从她发颤的语调中科林找到答案,迟疑了会儿,他摇头。“没有,老板只交代我安排你的生活起居,其他什么都没说。”
  “无话可说吗?”是啊,她和他几乎每次见面就针锋相对,怎么会有话说呢?怎么会……有话说呢?
  “你还好吧?”看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科林小心翼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摔下来。
  “我很好。”她收回被搀扶的手臂,茫茫然往自己——不,是索靖让给她的房间而去。
  “仇小姐。”反常,太反常了!科林谨慎地跟在她后头,双眼端详眼前的女子的动作。这么安静实在不像平常的仇爱。“你要回房吗?”
  仇爱像失了魂魄的空壳,呆呆地点了头,走进房拿出皮箱开始整理起衣物。
  “你在做什么!?”上帝,不会吧!老板才刚走她就要跷头?
  “他不在靖城我也没理由再待下去。”她该趁这机会离开靖城,离开拉斯维加斯。“我要离开。”离开靖城,像他离开她一样地离开这里,离开有他气味的地方,离开这……有他和她同处的房室——她要离开!
  “老板交代要你留在这里不准离开。”果然被老板料得神准,老板前一脚才离开,她后一脚马上就要走。“仇小姐,请你不要让我这个做下属的为难好吗?”科林拉住她,倒出皮箱里的衣物后将箱子丢到门外。“仇小姐……”
  仇爱瞠大美目瞪视面露为难神色的科林斥喝道:“他可以离开我,我为什么不行!”这一句话说得像是质问,质问索靖凭什么可以自行脱离开就离开而把她囚在这方世界。
  “老板很快就回来了。”上帝,想不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科林开始怀念她以前平淡教人摸不透表情了。“老板只是去旧金山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我不在乎!”所有情绪就在这一瞬间爆发。
  她反手抓住科林的双臂前后摇动。“告诉他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在靖城,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很快就回来,我、不、在、乎!”
  不在乎?科林抬头看着天花板,专注得好像天花板上头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似的,一手挣开仇爱的箝制抽出左胸装饰用的手巾递到她面前。
  “干嘛!”仇爱不懂他莫明其妙的举动,还有抬高头看天花板的怪异动作。
  “你哭了。”
  上帝,她连自己在流眼泪都不知道吗?
  哭?仇爱只手探上脸颊,再移至眼前,手上一片湿濡。
  她……哭了?仇爱情然望着掌心的透明液体,呆愣在原地。
  “我……我先退下了。”科林将手巾塞到她手上,保持抬头看天花板的姿势退出房门。“如果有需要,叫我一声,我就在门外。”
  砰的一声,是他走路不看路撞到墙壁的声音。噢,他的头!
  尴尬地退场,科林仍细心地为她关上房门。
  仇爱握了握手上柔软的手巾,再看向另一手遍布湿意的掌心。
  她真的哭了……
  睽违十年的泪水在今天为之决堤?为了什么?因为他的离开吗?
  不,不会是,绝不是!她在心中强烈地否认,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为这件事而落泪。
  不会的,她不可能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流泪,不会……不会“
  “痛……”只手揪住胸口,莫名的悸痛由体内扩散至外,痛得她倒卧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她的心脏……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有没有人能告诉她…
  夜晚的旧金山露重如霜,不若白天的燥热高温,反倒是嫌冷的低温:“一日四季”是居住此地的人给予旧金山的形容——早上近春的温煦,下午似夏的酷热,黄昏若秋的微凉,夜晚如冬的冰冷,这就是旧金山气候的特色。
  独自伫立暂住公寓的顶楼,索靖俯视其下稀疏的灯景。
  “嘿,一个人在这吹风呀!”身后传来柏仲开朗的声音,黯淡的光线中依稀还能看见他笑得一口白牙;相对于索靖的郁闷,他实在是快乐过头的让人刺目。“如何,旧金山的月亮可有比较圆?”他抬头,一手放置额角向天幕四处观望。“没有嘛!这里的月亮没有特别圆呀。”
  “要看月圆到西雅图去。”索靖没好气地回道。“如果你存心看我笑话就下去,免得我一拳打上你那张傻子似的笑脸。”他边说边从西装暗袋抽出一根烟,含住滤嘴。
  “说傻子太过分了吧,靖。”柏仲嘴里嚷嚷,同时也极有默契地从裤袋取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没有抽烟的习惯就不要带打火机。”索靖呼出一口白雾,立刻被顶楼的强风吹散。
  “这可是特地为你才随身携带的。”柏仲像回忆起什么似的笑了开来,将打火机在掌心抛玩着。“已经成习惯了,改也改不掉。
  索靖抽烟却只带烟不带打火机,他则是带打火机却不要抽烟——周输黄盖配得刚刚好。
  “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天下来的观察,柏仲才决定将心中的关切问出口。“在那个堕落天堂也能让你不愉快?”
  “有太多事要做,何来的愉快之说?”
  “那不是让你满脸郁闷的主要原因吧?”如果看不出他故意隐瞒的神态,那他柏仲不就枉为至交了。“在拉斯维加斯出了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
  “女人,一个顽固不通的笨女人。”
  “呼呼——”柏仲轻呼出声,呵呵笑道:“温柔乡是英雄琢,靖,想不到你也会有掉进去的一天。”
  “嗯。”他坦然承认,在柏仲面前他向来不隐藏任何事,包括他脸上伤疤的来由。
  “我还以为经过蓓姬的事情之后,你会视女人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呵呵,柏仲笑接他投来的白眼。
  一道风吹来,拂开索靖遮住右脸的黑发,露出狭长的伤痕。
  “还会痛吗?”柏仲关心问道。
  他摇头,探手碰触早已习惯的伤痕,指腹间传来的触觉与抚摸仇爱背部伤痕时雷同,只是他没有她的伤痕累累。
  “人总是物以类聚,不是吗?”他突兀地道,对自己之所以执着于仇爱的原因逐渐明朗。
  “所以我们才会凑在一块。”柏仲手伸迸他口袋探索。“老毛病啊,脱离不了烟酒。”当他收回手时,掌上多了一小瓶酒。
  “柏仲。”
  “嗯?”柏仲边仰头饮酒边应声。
  “你认为伤患需要什么?温柔细心的照顾吗?”
  “什么样的伤患?”他反问,顽劣地猛眨眼,存心要索靖说出最最不可能说出的两个宇。
  “你明知道我在指什么。”索靖没好气地别过脸。“不要逼我。”
  柏仲轻轻耸动肩膀。“我很傻,所以猜不出你指的伤患为何。”
  索靖抿紧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说:“爱情伤患。”
  “哦——”柏仲拉长尾音应了声,故意让他下不下台。
  “柏仲!”
  喔哦,不能再逗了,人家可生气喽,呵呵!
  “因人而异吧。”柏仲收回阳光般无害的朗笑,双手连同整个人往后倾靠栏杆,随性仰头看向璀璨星空。“有人认为柔能克刚,再怎么千疮百孔的伤只要有人温柔以对、处处呵护就能痊愈;也有人认为刚能断刚,受过同样伤害的人聚在一起相互叫骂,舔舐彼此的伤就能结痂脱落。”
  “你以为呢?”他要的是绝对的答案而非选择题。
  柏仲收回仰望的视线回到索靖身上。“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刚能断刚的信奉者。你等的就是这答案不是吗?”
  “是的。”他出乎柏仲意料的坦率。“我就是在等这个答案。”
  两人相视莞尔一笑,同时仰头共赏夜幕繁星。
  旧金山之行最主要的目的已达成,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了,索靖在心里作了决定。
  明天,他将飞回赌徒的天堂——拉斯维加斯。
  一个人在靖城的日子似乎没有仇爱想像中那么难以度过,甚至可以说是悠闲得像在度假一样,没有压力、没有逼迫,轻松得教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安适度日的一天,不用担心李斯·佛蓝多的手段,也不用拼命压抑自己对索靖日渐沉迷的眷恋。
  这样的日子再轻松也不过,更何况还有天真单纯恍似天使的水晶陪在她身边,净化她一身的灰暗,虽然一开始莱安请她代为照料水晶时她显得有些为难。
  偶尔会浮现的阴郁自索靖离去益发地冒出头,在仇爱心里添人莫名苦闷的痛楚。
  “花环,送你。”水晶好喜欢这个姐姐,是以患有自闭症、对人极度防备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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