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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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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细?”索靖眯起左眸,被遮住右半部脸上闪过一丝探索。“什么意思?”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仇爱身上。
索靖扬起冷凝的浅笑。“你们指的是她?”
“是的。”灰发男子点头。“据消息指出她是黑帝斯的人,而且我们赌场所使用的手法也是从她出现后一个个被揭发,近日来赌场的客人大为减少,纷纷流向黑帝斯。”
“你们要我怎么做”
“杀了她。”灰发男子提出众人的看法。“我们不能饶过奸细。”
杀了仇爱!索靖锐利左眸扫过提出这要求的灰发男子。
“这是你们所有人的意见?”
“是的,老板。”
“你们确定奸细是她?”
“老板,别说您不知道她是黑帝斯的人,您该清楚黑帝斯的老板李斯·佛蓝多素来与您不和。”
“你们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是吗?”索靖的声音既冷且危险。
“为了大伙儿赌场的安全起见,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该放过一个。老板,只有来自黑帝斯的她最有嫌疑。”
索靖强迫自己沉住气,压抑想一拳打上说话着的冲动。
“如果我不照你们的意思做,你们打算如何?”
众人左观右望,对索靖的反问感到茫然,更确信老板被眼前这艳丽女子迷昏头的传言。
厅堂内静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由灰发男子表明立场。
“您还记得我们当初之所以归附您的原因吧?”灰发男子见索靖点头后继续开口说道:“现在倘若您不能再给予我们信赖您的条件,那么我们可能离开靖城寻求新的保护者。”
此起彼落的低语纷纷传达同样的讯息。
“新的保护者?”索靖面不改色,只是平淡漠然地提出反问:“你们在威胁我?”
“我们不敢。”代表发言的仍然是灰发的中年男子。“只是希望老板为大家着想,我们并不想脱离靖城,但是眼见各家赌场的经营愈来愈困难,我们这些负责人也有自己的负担;如果靖城无法再提供任何安全上的保护,我们就得选择自保这条路。”
索靖轻叩椅上的把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哼哼冷笑。“自保?好比靠向黑帝斯寻求李斯·佛蓝多的保护?”哼哼,他终于明白李斯在玩什么把戏了。
放出赌场掌控分配利益的手法和传出仇爱是潜入靖城的奸细这两个消息的人,大概就是站在他面前的这家伙吧!
“你们认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基于不想闹开的立场,他忍住气问道:“除了杀人就没有别的方法?”
“这……”底下又是一片犹疑不定。
“是的。”灰发中年男子坚定如山地代表答道。“黑帝斯屡次扰乱靖城及附属于靖城之下的我们,事实上大家已经不堪其扰,如果能藉由杀这个女人作为警告,我相信李斯·佛蓝多应该不会再试图扰乱我们才是。”
底下又是一片赞同的声音穿插。
“天真。”索靖短短吐出两个字,像在嘲笑他们似的。
“老板。”竟然笑他们天真!
“你们看不出李斯的真正用意吗?”说这话时,琥珀色的左瞳紧盯在一直代大家发言的灰发男子身上。
“您指的是——”灰发男子又自告奋勇代大家发问。
“你心里有数。”索靖别具深意地道,果然见他打了个哆嗦。
事业与爱情的选择题呵,不愧是李斯·佛蓝多,设下这样一个二选一的题目,要他在仇爱和靖城中选一个。当初仇爱将李斯的计划全盘托出时,他还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不得不说李斯高明呵,高明到能预测他和仇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事业与爱情——他会如何选择?
“大卫。”沉吟了一会儿,他叫出灰发男子的名字。
“老板。”
“我不可能顺着你们的心意除去你们所谓的奸细。”
众人哗然,但更惊讶的人莫过于仇爱,当场讨论的气氛成一股静谧,静得几乎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每个人都震愕于索靖所做的决定。
“你这样会失去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仇爱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早提出反对意见。“靖城的规模足以与黑帝斯相抗衡,如果你任凭黑帝斯坐大,只会让拉斯维加斯的势力分布改变,导致的结果只能是连靖城都保不住。”她仔细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顺应他们的意思杀了你?”索靖凝起脸,明显的告知“敢点头就试试看”的威胁讯息。
仇爱没有点头,却开口说:“男人都该以自己的事业为重才是。”与其让他在事业与她之间抉择,不如她自己替他做出决定,她受不了再一次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应该已经做出决定了吧?仇爱苦涩地笑了笑。
想不到再一次陷入泥沼面对的会是相同的问题——事业与爱情,她终于明白李斯将她这颗棋子放到索靖面前的用意。
用她来夺取靖城——原来是以这种方法!
聪明的索靖也该推敲出李斯的用意了吧,看向他,仇爱像是在死前凝视他最后一眼似的流连着,舍不得移开。
但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索靖。”
她缓缓开口,等他回看自己。“靖城的成果得来不易,你该好好经营才对。”
索靖眯起危险的视线,如蛇般凌厉地锁住她。
她竟然真的敢说这种话!要他舍弃她!?
“你也要我杀了你?”索靖沉声再问,明明白白表示不想听到她再一次肯定的回应。
“不必感到为难,事业本就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她重复道,低头不敢再看他,怕表达不出来心中的意思。“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自……”她的话哽在喉间,“自行了结”这四个字始终无法道出口。
“老板……”科林迟疑地唤了声。
老板不会真的要将仇爱给……老板会这么狠吗?仇爱对老板的重要性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吧!老是当棒打鸳鸯刽子手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老板对仇爱的重视程度。不会的,老板不可能会点头顺应这群人的要求。
与索靖交握的手突然一阵剧痛,痛得仇爱直皱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才发现他一脸暴戾的怒气。
两人视线胶着须臾后,索靖别过脸不看她。
仇爱试着收回手想退离现场,却又被他使力捏痛,她轻呼出声,但他仍执着不放。
“索靖?”
“随你们决定去留。”索靖牵着她一同站起身,做出令所有人为之震愕的决定。“选择留在靖城也好投靠黑帝斯也罢,我不会阻止你们,但是,我建议你们要投靠最好是投靠乔尔特,李斯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容忍度。”说完,头也不回地牵着仇爱离开大厅。
“老板!”众人瞪大了眼,不能理解索靖的行动,只有跟在他们后头离去的科林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愧是老板,呵呵,他总算没跟错人。
第十章
“佛蓝多先生。”迪夫踏进李斯向来独处的俯瞰室,走至背对着他没有回头的李斯。自高处向下俯瞰赌场来来往往的赌客,是李斯视人为无物的另一种嘲讽方式。“您安排的内线传来回应。”
“哦?”李斯懒洋洋的应道。“他怎么说?”
“您交代他的事他都做了,索靖做的决定正如您所预料的。两分钟前,他在事业与爱情之间选择了仇爱,迪夫说到此不免有些黯然,即便他瞧不起仇爱,却羡慕她拥有一个甘愿为她放弃事业的男人。
“很蠢的男人不是吗?”哼哼,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却为了一个女人彻底放弃,不愧是素质低劣的黄种人。“女人会老会丑,但事业只要有能力便能让它蒸蒸日上蓬勃发展,结果呢?呵呵,两分钟之内他丢了他的事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甘心从堂堂的靖城之主变回无名小卒。”
“您料准他会选择仇爱的不是吗?”
“迪夫,我不是预测未来的预言家。”李斯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这只不过是一场赌局,赌注是靖城,赌的是索靖到底有没有感情,事实证明我赢了,毕竟没有人能做到无情不是吗?即便明知仇爱是我派去的棋子,他也一口把她吞进腹中,呵,当他接纳她的同时,就等于双手奉送了他的事业。”
“愚蠢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
“迪夫。”李斯突然又开口:“如果是你处于今天索靖面临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我……”他可以回答吗?如果换作是他,他会怎么做?
“回答我的问题。”李斯命令道。
“如果是我,我会和索靖一样,做出您认为愚蠢的决定。”
“哦?”李斯扬眉,终于回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爱。”这回,他答得又快又毫不犹豫。
“爱?”瞬间,李斯扬起大笑,眼中却毫无笑意。
半晌,笑声乍停,李斯朝他招手,邪气的笑挂在唇边似嘲讽又似冷笑。“过来。”
迪夫依言前进,直到比他高壮许多的黑影笼罩他全身。
李斯捏起他的下巴抬起,强迫迪夫看他。“你也是温情主义者,嗯?”
“对不起,佛蓝多先生。”迪夫只能道歉,他无法像主子一样做到如此无情冷硬的地步。“我辜负您的苦心。
李斯冷冷嗤笑。“不,这样正好合我的心意。”
“佛蓝多先生?”迪夫抬起眼却立即后悔,他看见的是两潭无情无波的漠然冷淡,和捏住他下巴的轻柔力道完全无法想像是同一人。
“只有温情主义者才不会背叛。”李斯低头在他唇瓣压下一吻,重得像似惩罚。“你不会背叛我吧,迪夫。”
“不会。”他答得毫不迟疑,任由苦涩在自己心底翻腾也要说出主人最想要的答案。“我不会背叛您,永远不会。”
“很好。”吐出这两个字的同时,迪夫的前襟也因他动手解开钮扣而大开,露出白皙光裸的肌理。
“佛蓝多先生。”
他的呼唤像一道雷倏地轰下,打僵了李斯爱抚的动作。
“佛蓝多先生?”
李斯回神,抽回手推开他。“整理仪容,那群老等着被保护的垃圾也该来了,哼哼,不会自保只想躲在别人的羽翼下求生存。索靖是个蠢蛋才会任由他们挂上靖城的名号;而他,会将他们一一消灭,以黑帝斯取而代之。
“是。”迪夫依言整理仪容,也再一次强逼自己收起满心的苦楚,配合主人的得意而微笑。
他……其实很羡慕仇爱,真的很羡慕。
在索靖的卧房中,沉窒的气氛回荡在整个房室中——
仇爱感觉到腰上的压力愈来愈重也压迫得她愈来愈痛,但她始终没有出声,因为身边包裹她的气息炽烈得足以燎原,出于气愤狂怒的热焰,把明明有空调冷气的室内变得与沙漠一样燥热且静谧得足以窒人。
“我——”
“闭嘴!”沉寂好一段时间让仇爱不得不先开口划破静默,被索靖一吼又回复。
她竟然要他杀她以换取一堆只等着别人保护的零星势力?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
她该死的精明聪颖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她竟然…认定他索靖会为了那些不值自保只当墙头草两边倒的家伙而杀她?
说什么男人都该以自己的事业为重,这时候她那体贴的小女人心态又是怎么回事!这就叫牺牲?这就叫以他为重?
如果真以他为重又怎么舍得让他失去她!
“索靖……”
“闭嘴!”她竟然把他当成那种没用的男人!这种看扁人的想法,这份对他的不了解简直令他快气炸了。
“我仇恨爱情是因为曾在男人的事业与爱情选择中成为被遗弃的对象!”她不得不大吼,否则她想说的话会一再被他的暴怒打断。“我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思再度成为被遗弃的对象,所以……所以……”
她的声音是这么的充满痛楚,瞬间消了他满腔满腹的怒气。让他即使气她看不起他、瞧不起自己也舍不得发脾气。
素靖垂下左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替她接下话:“所以你宁可自我淘汰也不愿再成为选择题中的被遗弃的答案。”
她闭上眼,等于间接承认他的话;事实上他的确也点中了她的心思。“我不想让自己难堪,也不想让你为难。”
“你就这么轻视自己,连带也看不起我?”他气她把他看得这么孬,更气她把自己看得比那些人更没价值的妄自菲薄。“在你的认知里,我索靖会为了区区一座靖城牺牲你的命?”
“我没有看不起你!”她连忙辩驳。
“但你看不起你自己。”他再加重手的力道,存心让她感觉到痛。“这是我最气的地方,你知道吗?”
“我……”
“你的价值胜过靖城和所有一切。”索靖啃咬她的唇瓣;直到她的唇因此而红肿才停下。“我宁可拿靖城的一切换你,对我而言,靖城只不过是累赘,你明白吗?”
“累赘?”仇爱闻言为之震愕。“这是你的事业怎么会是累赘?不可能吧?”
傻女人。“赌徒需要事业吗?”
“靖城是此地三大势力之一,放弃是一件蠢事,而且这里是拉斯维加斯,称得上是赌徒的圣城,你——”
“是你说过的。”索靖打断她的话题径自说道:“你说过世界上并不是只是拉斯维加斯才能赌。”
“索靖芦这些话……他记得?
“你没有听错,我的确是这么说。”靖城一开始就不是他有意经营的事业,只是蓓姬突然死亡,虽非他直接也是因他而起,为此他总得接下这座赌场,至于之后弱势赌场的投靠,亦非他所主动只是懒得拒绝罢了。“冲着你曾说过的这句话,冲着你渴求自由的心,我们就去游览全世界的赌场如何?”
“真的?”
索靖点头,她惊讶的神情像极了得到棒棒糖的小孩,卸下面具的她表情自然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可是靖城——很多人需要你。”她想自私,却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他会怪她,怪她自私地蛊惑他放弃事业,害他一事无成。
“我早有意将靖城交给科林。”他在这个地方已经待得太久,这对天生不喜好定点长居的他来说已是极限,如果今天不发生这种事他仍然会离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对我而言经营事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好对手互斗。”赌徒天生就有格斗家的血液,只是格斗家以拳相向而他们以赌相会,待在这里太久、名声太响亮的结果是没有人敢找他一较长短,除了眼前注定纠缠一辈子的她。
“那么……是真的了?”她的语气中仍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信任我?”
她摇头,螓首靠进他胸膛。“我信任你,但我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让你抛弃这些事业,更不知道男人对女人也能像你这么不计任何代价的去爱一个人,她直起身,严肃地看着他。”你一定是疯了。“
“男人不一定要为事业而活。”索靖将她搂回怀里,她的脆弱常是他揪紧心发疼的原因,在没遇上她之前,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因为女人而心痛的一天。“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同,不是每个男人都重视名利。我不重名利,但我有的是本事让自己不虞匮乏,只要能满足基本生活所需的一切就好,我并不贪多,最重要的是找到好对手。”
“你是标准的赌徒。”仇爱捧住他的脸深情凝视。怎么办?愈来愈在乎他,愈来愈重视他,总觉得只有一颗心交到他手上对他而言是这么的不公平。“如果我有两颗心或更多,我会全数交到你手上毫无保留。”
“不怕我踩碎它?”
仇爱不假思索地摇头。“你不会,我相信你绝对不会。”
她信任他!她真的信任他!这个领悟让索靖开怀大笑。
“光是守住你一颗心就花费我全部的心力,我不贪多,只要一颗心就够。”
仇爱呆楞了下,目光紧紧地瞅在索靖身上,着迷地凝视她唯一的男人。她何其幸运遇见他,何其幸运将自己的心交给他。
也许她的心是破碎的,是残缺不堪的,但他以爱为针以情为线,一针一线,在相处中慢慢的、轻轻的将她的心缝补齐全——他给了她全新的人生。
索靖自然乐于接下她将他视为唯一仅有的目光,几乎是已成习惯地抬高她下巴轻吻并接受她主动的回应,直到两人交融炽热的气息相互凝视且想起在这不愉快之前他们正在进行的事。
两人相视而笑,为的是彼此的心有灵犀。
“索靖。”
“嗯?”他忙着碰触她一身柔软,敷衍地应道。
“你会放过他吗?”这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是李斯·佛蓝多。
“不。”索靖解下她的上衣,厚掌轻柔地爱抚她伤痕累累的背。“我懒得跟他争并不代表我不计较。”
“咦?”仇爱伸手轻扯他的领带,面露不解。
“他有胆伤你就该有本事承受我的怒气。”说完的同时,他已顺利将她的衣物褪得一干二净。
“你因为这件事所以生气?”因为她的伤?
“这份怒气——”他吻住她的嘴,一会儿才松开。“早压抑已久,从他看见她背上的伤开始,这份沉淀怒气始终解不开,起因源自于他的心疼始终无法解除,这份心疼在每每瞧见她的伤时,便不自主地化成怒气直指李斯·佛蓝多。
“但是……”仇爱跪坐在他大腿上,弓起身贴近他在她胸前愈发饵烈的吮吻。“如果不是他,我不会遇见你。”
“你要我放过他?”他啃啮她的唇齿添了些力道以示薄惩,引起她惊喘战栗。“你真的要我放过他?”
“我……”仇爱捧住他的脸往后推离,不这么做,她怕自己来不及说完话就丧失理智。“我只想要自由不受牵制,我不在乎这些伤就如你不在乎你的女人有瑕疵一样。”
“谁说你有瑕疵的?”索靖眯起锐眸,危险的眼神紧瞅着她。“李斯吗?”
“这不是重点。”仇爱突然扑哧一笑,笑得索靖一头雾水。
“你笑什么?”
“你刚才间接承认我是你的女人你知道吗?”
“何须承认。”这傻女人。“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温柔的乌眸俯视在她胸前令她心折的容颜,她问:“你也是我的吗?”
“以物易物,你给我什么我也会给你什么。”他在间接承认他是她的。
“那么……可不可以听我的,放过他?”
索靖停下爱抚她一身柔腻的动作,有些气恼。“为什么?”
“我在报复心态下过了十年的岁月,深知复仇的意念会让人过得多痛苦。既然你不在乎他对靖城所使的手段,那么,是不是也可以不在乎他曾对我所做的一切?”
索靖没有答话,沉默得让仇爱以为他不赞同。
“复仇是很累人的一件事,而且在我复仇成功过后一点喜悦也感觉不到。相反的,呈倍数增加的痛苦却始终挥之不去;可以的话,我们忘了这些事好吗?毕竟我们都要离开了,没有必要再添附一笔无所谓的仇恨,对于恨人、报复,我尝了十年的苦,我不愿让你也尝到这滋味。”
“你令我惊讶。”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女人变得这么温柔善良?什么时候开始她明白了憎恨无法让人开怀的道理了“你进步得好快,快得让我赶不上。”
“你一直都在我前头。”仇爱低下螓首,额头靠着他的,彼此相视。“是我赶不上你,学不来你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就去追求的性格。我们都曾仇视过爱情这虚幻的名词,但你早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迅速改变自己的观念、修正偏执的想法;但我不信,若没有你的引导,今天的我仍是仇恨爱情的仇爱。”
“等我。”她捧着他的脸祈求道。“不要离我太远,等我走近你,与你平等好吗?”
索靖抓下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厮磨。“给我个理由。”
“嗯?”
“给我个理由,让我说出你想要的答案。”他学她曾说过的语法,等待她的了悟。
理由?不愧是索靖呵。精明的脑袋迅速想起一个绝佳的好理由,但她要这么早说吗?
“怎么?想不出来?”索靖板起脸,她沉默得愈久他的脸色就愈凝重。
“我爱你。”算了,为什么要逗弄彼此呢?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娃。“我爱你,这算不算好理由。”
“我等你。”话尾终结在她的唇间,这就是他的回答。
看来她的确找了个好理由不是吗?双臂环上他颈后反应他的热切,她不问他是不是爱她,因为任谁都看得出答案绝对肯定。
叩叩叩!不识相、不怕死、不知好歹的敲门声好死不死地突然爆出。
“该死!”才刚将仇爱压躺在床上的索靖火爆的跳起身。“混帐科林,你他妈的又有什么事!”
“老……老板。”唉,怎么又撞上老板的春宵时刻?科林实在是一肚子的委屈没法向人说,早该请雷特纳先生自己来搅和这一潭春水的,唉,他真倒霉。“雷特纳先生在大厅等您,说有事商谈。”
索靖气红了眼,没察觉到自己的中文造诣已到破败不堪的地步,闪动火光的琥珀瞳眸狠狠瞪着门板,就连门外的科林都能感觉到什么叫“火热的视线”。
这一次,仇爱连憋笑都没有,倦着身子笑倒在床上,彻底不给索靖面子。
飞机轰隆隆的声音环绕在机场四周,一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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