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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堆里的吸血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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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地看着他给敌人最终的一击,觉得自己像个怨妇。
  耿震华一回合获胜,满脸笑容地将遥控器交给脸色很臭的凌艾羽,“要不要玩?这次换你玩了。”的确是很好玩,过去他没尝试过,所以也没想过玩电玩具能让人沉迷,而且不仅需要手指灵活,还要敏锐的判断力才能玩得愉快、有成就感。
  “我不玩格斗游戏。”凌艾羽呐呐地抱怨道。要怪就要怪她自己,他是玩得很高兴没错,但是自己可就足足坐了快一个礼拜的冷板凳了。
  “不玩吗?那我进行下一个回合喽!”耿震华似乎很高兴听到没有人跟他抢电视游乐器,手一伸回又开始接下钮继续和电玩长相厮守。
  “我的天!你玩不烦哪?”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他再想到她还在这里时,她大概等着扫脚边的蜘蛛网吧!凌艾羽受不了地拔掉电线插头,盈盈水眸瞪得有如母夜叉再世目露凶光,“再玩我就翻脸了!当初是觉得你生活无聊才介绍你玩电玩,你尽然……电动玩具又不是你的工作!”与其这样她还宁愿他是工作狂,起码他工作中还会注意到她的举动,一遇上电玩她的存在就荡然无存了,连叫他也懒得应。
  耿震华无辜地瞅着她,“我做错什么事吗?”他记得他也跟她道谢过了,玩电玩也是她提出的主意,现在她有什么不顺心的?
  “我……”凌艾羽气得眼前冒出灿亮的星星,简直快昏了过去。她冲进厨房里拿出菜刀,“我要砍掉我的手指头!你喜欢电动玩具就跟它在一起一辈子吧!”说什么未婚妻嘛,她居然比不上一台电动玩具,电动玩具那!她连电玩都要当成情敌来看待,那么戴着这个拔不下来的戒指有啥意义?乾脆砍掉算了?
  耿震华眼明手快地接下她的菜刀,紧紧地搂住她,“你生什么气呢?”她怎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之前看她还好好的啊!
  “我生什么气你也不用管了,去玩你的电动玩具啊!”凌艾羽狠狠地推着他的胸膛,“反正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只因为我是戒指的主人而已,先前我还以为你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可是现在有了其他的东西,甚至还不是人,你就把我抛在一边了。这样我戴着戒指骗我自己是你的未婚妻又有什么用?”
  耿震华愣了半晌,难以置信地低低笑了出声,“你吃电玩的醋?”
  “是又怎么样?”凌艾羽无法掩饰自己心中存在已久的不安,她每天来见他,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真实感情,但是她现在确定了,反倒对他的举止在意了起来。相处得愈久她就愈对他的心意感到存疑,这种妾身未明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吗?
  就因为他没专心在她身上,所以她才这么生气,而且她吃醋的范围不仅止是人类,醋劲之大还真令人难以想像,“这是你第一次直接承认会吃醋。”
  “我投资格吃醋吗?”凌艾羽听到他如此说开始恐慌,她瞅着他依旧一派轻松的面容,手指上戒指的重量令她打心底觉得不寒而栗,犹如戒指在不知不觉中夺走她生命的热量,“对你来说,你的未婚妻究竟是什么?你说过戒指的主人就是你未来的伴侣,而辜雪侬也戴过这个戒指,但是你并不在乎她的心。倘若哪天戒指又换了另一个人,我是不是就像辜雪侬一样,你也不会再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小傻瓜,你是你、戒指是戒指,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联想?”耿震华索性将她搂紧,却发觉她真的微微地发着抖。
  凌艾羽微乎其微地摇首。“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害怕,在岛上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可以确定你是喜欢我的。但是回来后,我反而不确定你是否真的喜欢我,还是尚恩说过戒指的魔力将你绑在我身边。倘若是那样的感情我不要,我不喜欢这种一直恐惧哪天你会改变心意的感觉,就算你口头上的保证也没用,因为你的生命和我不同,几十年对你来说非常短暂,何况你还有几百年的生命?”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陪我几百年,直到我们两个一起从这世上消失。”耿震华禁不住心理诱惑地吻上她的脸颊,“尚恩跟你说的话你没仔细听吗?那维之戒对我的魔力不是在它本身,而是在它所选择的主人,而你就是主人。能吸引住我的并非戒指戴在谁身上,我是被你本身的气质所吸引,才会不择手段地要你戴上戒指。”
  凌艾羽被他包围的气息搅乱,心跳频频急跳了起来,“尚恩好像说过这些话,可是我记得当初我是在他房间说的,而你正和辜雪侬在你的房间里,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
  “你以为我会放着你和危险的尚恩独处一室,自己和雪侬调情?”她陷入迷乱又力持清醒的模样有股别于他人的妩媚,令他无法自持地在她脸个印下绵密的细吻,“从一开始带你回岛上,我就决定你是我的人,尚恩那个老浑球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他故意在你身边绕来绕去,引起我的妒意,我不看着你怎么行?”
  “你的意思是,在我被追杀的时候,你一直躲在某个地方偷看?”不行了,她的两腿虚软无力,整个人得靠他才能勉强支撑住站姿。
  “不是偷看,是保护,我不会让你真的死在他们的手上。但尚恩总比我早一步冲出去救你,企图破坏我救你的机会,还被他嘲笑为只能躲在暗处的蟑螂,为这件事我差点掐死他。”耿震华懒懒地微笑,没放过她脸上细微的地方。
  “这是……”凌艾羽顿觉呼吸困难,她的目光瞪向他泛红的银眸,“你表达爱意的方法?用英雄救美的方式来让我明白我需要你,”她真的差点上当了,但她被追杀时最想见到救她的人的确是他,“你好小人。”
  “要不以你固执的个性,我想我终其一生也追不到你。”耿震华闭上眼睛享受这份温存,“你不明白我的心如何交战,你一直是我渴望却不能奢想的阳光,我不敢想你会陪我共度往后的日子。所以当你自己戴上那维之戒时,虽然明知你在赌气,你却不晓得我有多么地高兴。”
  虽然起鸡皮疙瘩在此时是满伤人的,肉麻归肉麻,可她还是为他温柔的告白感受到全身的细胞似乎在那一刻活络了过来,凌艾羽强忍住唇边的笑意推他的肩膀,“若非我亲耳所闻,这种肉麻的话你还真讲得出来。”这算不算换种方式说他爱她?但得不到他亲口说那个字,相信任谁也会有些若有所失。
  “现在剁不剁手指头了?”
  凌艾羽在他怀里摇首,嘴皮上仍不饶人,“今天看我的手指头还满顺眼的,改天看不顺眼时再剁。”
  “改天?”耿震华对她的答案非常不是滋味,“你喜欢我吗?”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还是故意忽略她对自己的感觉吗?
  “一点点。”凌艾羽给了很含蓄的答案。
  “只有一点点?”耿震华眯细眼加以追问。
  “再加一点点好了。”剩下的绝大部分她要保留给自己慢慢品味,直到他亲自跟自己说爱为止。
  “再加一点点?”耿震华口吻颇怪地重复地的话。一点点再加一点点,那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实在很少。”
  凌艾羽转了转眼珠,“呃……再追加一点点好了,已经比其他人多很多了耶,别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她就差愧得宁可就地挖个洞钻进去。
  耿震华眉头挑得老高,“多很多?究竟多了多少?”真不晓得她漂亮的眼眸下藏了多少东西,如今她愿意成为他真的妻子吗,所谓其他人又是在哪个程度?寻常好友、家人、还是陌生人?
  她紧张地咬了咬唇,实在难以将爱说出口,索性将言语付诸于行动,赧着脸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用力地推着他及时收紧的怀抱,羞赧地低下头去,“就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耿震华笑得很温柔,但隐不住自己笑容里的得意,不自觉地揉着她的头发,将她所有的馨香倾进自己的怀里,“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他扳正了她的脸,令四目相接,银眸凝重地传达他的认真,“艾羽,你的意思是,愿意当我的妻子?”
  凌艾羽睨了他一眼,发觉这次他不是说笑的,原想出口的反调全梗在自己的喉咙里,她左右地看着他的脸。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该怎么说呢,拒绝他太过矫情,但她又不是不想嫁给他,他真的是自己真正动心的人。
  “看着我。”耿震华很想叹一口气,她又在犹豫了,而他实在不知道她再三犹豫的是为什么。他的银瞳晦暗得有如阴雨的黑夜,“你不愿嫁给我?”
  “不是。”凌艾羽急急地摇头,“我只是……我只是很怕……”
  “怕什么?”
  “怕时间太久,你能保证即使过了两百年,你依然还像现在对我那么好吗?我知道成为你的妻子就等于放弃了与我在一起的家人,他们不可能像你活得那么久,万一等哪天你不要我了,而我的家人也不在这世上,那我怎么办?”成为他的妻也等于成为血族,她晓得往后的日子不止是几十年而已,但倘若他不再在乎她,那么到时候她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她害怕那种恐怖的孤独感独自存活。
  “你以为我会放开你吗?”耿震华狠狠地吻住她轻喃,“小傻瓜,你实在想大多了,经过百年的孤独我才找到你,这辈子怎么可能再放掉你?对你自己有点自信,毕竟我的眼里,只有你的存在。”
  “真的?”凌艾羽的眼光还是有点迟疑。
  “真的。”多说无益,况且美人在怀,耿震华也不想再君子下去了,他加强自己的攻势,攻陷凌艾羽心中每一处防线,将她变为自己永生的伴侣。等了许久,他不已经等到她的心了吗?
  初夏夜晚曼妙的虫鸣,现在才开始呢!
  凌艾羽恐慌地瞪着自己光洁的手指,初为女人的喜悦全然离她而去。早晨斜射的阳光隐隐约约地透过窗棂,使得掉在床单上的红宝石戒指更为耀眼,仿佛嘲弄着她即将失去枕边人的心。
  她慌乱地是拾起戒指戴上,未料只戴到第二个指节时就戴不上去了,她死命地推着戒指,焦急得泪水盈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万一耿不如他所说的,真的只是受到戒指魔力使然,那她……她不要!她才不要在温存后的第二天早晨,就失去他对她的感情。心里仍存的犹疑令泪水不听劝地滚落,在被单上留下一滴滴的水渍,手指掐得都青了,但昨天还符合尺寸的戒指就是挤不上她的手。
  一双宽长的手将她拉回枕上,却发觉她泪眼汪汪。耿震华警觉地清醒,蹙起眉头不明就里地望着她带泪的脸庞,“怎么了?”
  凌艾羽紧紧地将戒指捏在手心,望着他依旧柔情的面孔。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件事,倘若她说了,他会不会因为她不再是戒指选定的主人而改变心意?下一个戒指的主人又会是谁?她压根不希望那个女人会出现!
  “为什么哭?”该不会后悔了吧?昨唤是血吻的第一夜,她想逃避痛楚也是难免的事。从昨晚起她的身体就开始起变化了,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若她不完成三夜的血吻仪式,体内所存的血族血液将变成致命的毒素,他绝不能让她半途而废,“你不能后悔,不完成会要了你的命。”
  “不是那个,我又没后悔。”就怕你后悔了。凌艾羽哽咽地擦掉滚落的泪珠,随即想起手上的戒指并不在原来的位置,连忙又将手藏进被底下。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瞧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也揪痛了起来,疼得令他难以置信。耿震华紧紧地拥住她,过去他未曾见过她掉眼泪,没料到她一掉泪自己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安抚还是该追问。
  凌艾羽静默地吸取他身上传来的热源,这才想到他们两个都是光溜溜的,但她居然不会觉得尴尬,似乎他们天生就该这么在一起,“我……突然好害怕……”
  “因为昨晚的血吻仪式?”耿震华轻柔地抚着她颈上鲜明的两个血痕,感到无奈也感到不舍,“很抱歉我无法避免你受伤,这对血吻来说是必须的,相信我,今天晚上和明天情况会好一点。”
  她又不是为这个感到害怕!虽然血味的确很腥,他也让她喝了他的血,她对血吻一点也没有恐惧的感觉。凌艾羽很想冲口说出她的烦恼,但她咽下呼吸,颤巍巍地问道:“戒指……如果不再将我当成主人,选了另一个人,你会不会……”
  “戒指?”耿震华敏锐地察觉她的反应,在她还来不及将手藏起前就将她的手扳开,果然那维之戒仅套在她的第二个指节上,已经完全不合尺寸了,指节以上明显的发紫,似乎是太过用力血液循环受阻的缘故。他放松地呼口气,轻松之余嘴角难免地弯了起来。“你怕戒指戴不上,我就会不要你了?”
  凌艾羽难过地轻微颔首,“你……会吗?”
  耿震华轻笑地揉着她的发,“看来你在岛上时没把我所有的话听清楚,我说过只有一个法子,戒指才会自动掉下来是不是?”
  凌艾羽迷惑地眨眼,还是想不起来。他亲昵地在她的颊边吻了不,“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所以那维之戒再也不需要提醒我你的存在,所以它的任务完成,只等着下一任血族之后的出现,它才会再度发挥功用。至于下一任的血族族长,还仰赖你我早点努力呢。”
  “真……的?”凌艾羽还是半信半疑,突然觉得很想为她刚才伤心极了的反应大笑,“不是因为它发现我不适合你?”要真是这样,她也不管这个烂戒指再找谁当主人了,她一定要把耿绑在身边一辈子,怎么样也要抢回来。
  “我没必要骗你。”耿震华顿觉她破涕而笑的面容犹如天使般完美,他微笑地摘下她的戒指拿在两人中间,“如果戒指敢选另一个女人,我们就把它扔了,除了你,我也没兴趣找其他人。”
  凌艾羽笑得腼腆,也笑得心满意足,“我突然发觉你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只对你一个人。”自己的老婆嘛,不对她肉麻对谁肉麻,耿震华将身体的重心倾向她,“你瞧现在戒措也不在你的手上了,我有哪里改变了吗?”
  凌艾羽摇首,拨开他不安分在她身上抚着的魔掌,“我相信你了,但是,我还要去学校,请你现在收回你的爪子好吗?”
  耿震华哀号一声,“你当真要去?”有没有搞错?两人的气氛正甜蜜呢。
  “当然,今天没翻到垃圾,研究报告就有缺憾,我不能放弃我的报告。”显然身子仍感到有些不适,神经松懈下来也有些疲累想睡回笼觉的冲劲,但她的研究可不能说停就停。
  “看来我该将垃圾视为我正式的威胁。”耿震华咕哝地抱怨道,仍然将她压在床上朝她一笑,“现在我就放过你,但是今天你还是不准去学校,你的身体已经和昨天不尽相同了,你需要多一些体力适应和应付今晚第二次的血吻。”
  “但是……”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他堵住了。缠绵火热的长吻结束,耿震华的银眸泛着酒红色的光芒,他呼吸急促地低咒了声,控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举动,“别再跟我争论,今天我绝不会任你离开这张床,好好地睡一觉。”
  凌艾羽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他坚持的目光下软化,心里涨满因他而感受到的幸福与安全感,她满足地在她银瞳的注视上闭上眼睁,缓缓地进入梦乡,临睡前讶异于他的存在,竟然会带给自己如此美好的感觉,恍若过去的她其实并不完整,从他进入她生命后才有了归属,能一辈子拥着她的强壮臂弯。
  明知自己败了,只是耿手中的一颗棋子,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那个全身上下没两斤肉的东方女人。辜雪侬痛苦地喝乾酒杯中的烈酒,灼热的酒精热烫了她的胃,也热烫了她的泪,“无论比关系、比外表、比地位,我都胜过她许多,为什么耿就是不爱我?”
  尚恩了然地移开她的酒杯,目光含着她清醒时少见的柔情,“你醉了。”
  辜雪侬痛苦地大笑,直到她笑倒在桌子上,“也许我真是醉了,这简直就像场醉酒的恶梦?都是你!将我变成血族的一员,让我遇上我爱了却得不到回报的人,这一切都是你,如果……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现在才觉得自己的孤独?近百年来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因为付出再多也得不到他的爱!他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爱给我?我比她差吗?”
  “小侬,不要再喝了。”尚恩伸手阻止她摧残自己的身体。
  辜雪侬见夺酒不成,抱头嘤嘤低泣了一会儿,勉强力图保持她原有的冷静,“尚嗯……谢谢你陪我,只有你知道我很怕寂寞,那会吞掉我的……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我没那么坏……”
  “这些我都知道,你的心地其实很善良。”尚恩紧握着拳头,也痛恨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自己却束手无策。都怪自己太爱她,以为看着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如今他有股冲动想对她大声吼出自己的爱意,毕竟当初是他爱上了小侬,才会将她变成血族,“小侬,爱情有时候很没道理,想爱却得不到的人总是伤心,你能做的只有给耿诚挚的祝福。”
  “你又爱过吗?”辜雪侬抬起一张难得素净却泪痕交错的脸庞,“尚恩,别安慰我,你根本不知道得不到的痛苦!痛苦得让我想杀了他们、想杀了全世界的人!这种可怕的恨意你报本不晓得!你根本不晓得……”她声音慢慢地渐歇。
  尚恩闭上眼,任罪恶感狠狠地啃蚀着他疼痛的心,他晓得,但他都不敢承受,因为那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扶起酒醉的辜雪侬,“你该休息了。”
  “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好恨耿、好恨你……为什么把我要变成血族,我原本也像她一样天真无邪、令每个男人疼爱,而时间已经让我失去了这些找不回的东西,我能怎么办!?假装我还很天真吗!?”辜雪侬抽泣着任他扶起。
  “你就是你,不需要矫饰还是会有人在你背后守着。”尚恩像半拖半扶她抱着她回房间,她真的醉得快不省人事了。他细心地调好她的枕头,深情款款的眼神瞅着她精致的面容。
  “尚恩……”辜雪侬蓦然地睁开眼,眼神恍若没有醉过一般清明,“你说……总会有人守在我背后,是你吗?”尚思正想颔首,她却又自我嘲弄地短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不可能是我想的那样,你像我的父亲,说要守候在我背后也是因为父性的关怀,完全不是其他的关系,是不是?”
  尚恩的眼瞳全黯了下来,“小侬,你真的这样想吗?”
  “要不然我还能怎么想?欺骗我自己还是有人爱的吗?”辜雪侬吃笑地摇头,“不可能的,我明白所有男人都只想要我的身体,但不可能付出真心。”
  尚恩突然地吻住她自暴自弃的话语,辜雪侬惊愕了半晌,未如青涩女孩般地推开他,仅是愣愣地望着尚恩。
  他缓缓地抚过她的唇,像承诺般地说出他最想说而一直未说的话,“小侬,我绝对不是你的父亲,从今天起。你会明白这一点的。”
  终曲
  总算挨过了三天的血吻,凌艾羽除了觉得自己的味觉有些改变,喜欢吃较生点的东西外,全然没有其他异样。但最近她已经习惯的垃圾味突然变得很强,耳朵也多了些嘈杂的声音,她晓得这是因为她已慢慢转变为血族人,感官较敏锐的因素,就算她要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翻垃圾,她也不会放弃掉她毕生最大的嗜好。
  她抬头看了看耿震华,发觉西装笔挺的他真是帅呆了,倒耿震华有些紧张,像准备去见阎王似的,她为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地低头笑着。
  “笑什么?”耿震华的口吻不太和气。
  “很难想得到你也会紧张。”亏他是血族的族长咧!想起他在岛上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实在和现在的他很难联想在一起。
  耿震华对她做了个鬼脸,“我还算普通人啊。”
  “可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父母。”好好笑哦!都见过面了,现在还怕老爸会拿支菜刀出来追杀他吗?
  耿震华脸上拉着笑脸,按下门铃等着凌家人来开门,果不其然还是最可怜的小弟被家人指使。凌睿尧长发飘逸地伸出一颗头,见了两人就笑开了脸,“哈,姐,你们这么快就决定结婚啦?恭喜,老爸和大家都等着你们那!”
  “还有谁在?”现在白天时间,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还有谁会在家?
  “全部都有事,但是全部都在家。而且我偷偷提醒你一点,听到你们今天要来提亲,他们都很不高兴哦!”没受到老爸威逼的凌睿尧幸灾乐祸地说道,“你都看不到他们的鸟表情呢!一个个头上都快冒烟了。”
  “老六,你在干么?”凌睿唐脸色铁青地瞪着门口的三个人。
  “啊——”凌睿尧夸张地张大嘴,回头朝屋里走,“没事。”他拍了拍大哥高大的肩膀,“大哥,放轻松点,又不是世界末日到了。”
  “凌、睿、尧!”
  耿震华朝他未来的大舅子微笑,而凌艾羽则是满头的雾水,“大哥,你干么那么生气?”没道理啊!要结婚的人是她,大哥没事生什么气?
  凌睿唐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迳自地回到屋里,“进来吧。”
  情侣俩古怪地互望一眼,也跟着进屋里。等到他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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