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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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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你,但你要我如何面 对我爹娘失望的脸,和刚找回来的楚楚呢?”
  不是他不想成人之美,而是要他放过东方凌这样一个优秀的妹婿,别说他不愿了,相信爹娘也不可能会同意的。“你硬要我娶一个我不爱的女子,你认为楚楚会幸福吗?”微敛的黑瞳底有抹冷光,长指轻敲椅把,反问这位爱妹心切的兄长。
  “换你在威胁我了。”方义脸色一沉,含怒的双眸瞪视着他,就算知道强摘的瓜不甜,他也要为妹亲自摘下。
  “不,我只是在提醒你,硬要我娶楚楚的结果。对一个我不爱的女子,我是无法勉强去对她好的,日后你可别怨我。”
  “东方凌!”方义反被他的威胁给气得火冒三丈,盯着他不动声色的脸孔咬牙切齿,这人就是有本事逼疯人,而自己依旧一副冷静的模样。
  就在方义紧握着拳头,打算和他打上一架时,一抹娇小
  身影从外冲了进来,还来不及平缓紊乱的气息,便喘着气急道:“大少爷……冰儿走了!”
  东方凌俊脸骤变,浑身散发着一股噬人的怒火,高大的身形眨眼间冲出大厅。方义—脸惊奇,他终于是如愿看到他变脸的模样了,还以为这辈子是无缘见到,那位叫冰儿的女子,该就是骆玄的女儿了。
  “小青,你口中所说的冰儿,可是你们大少爷欲迎娶的女子吗?”“是的。”小青偷觑了他一眼,让方家少爷知道冰儿的事好吗?都怪她没将冰儿看好,中了她的诡计,才会让冰儿有机会离开的。
  方义深思的眸光直视着厅外,他该不该成全东方凌呢?
  离开东方府的骆冰儿直往郊外而行,清丽的俏脸上净是苦楚,她不想成为东方府的罪人,更不愿东方凌为她与方家撕破脸,所以她只有离开一途了。
  含泪的美眸不敢回头,就怕这—回头,便再也走不开了。这趟洛阳之行,她非但未完成报恩,反倒失陷了一颗心,现在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舔舐伤口,这辈子她怕是无法忘了他。孑然一身的她,唯有回望月山上去陪爹了。
  就在她满心凄楚、失魂落魄时,前头不远处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她好奇地上前观看,这一看,看得她怒火陡生,一群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正拦阻一顶轿子,和几名看似护卫的人打了起来。寡不敌众,没多久那几名护卫纷纷挂彩。
  冰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在危急时适时加入,和那群大汉打了起来。
  坐在轿内的一名贵妇,原本心急如焚害怕难逃此劫,没想到竟有位好心的姑娘出手相助?她的加入改变了整个战况,也让她安心不少。
  冰儿打伤了几名大汉,只剩下几位大汉还不死心地硬撑,仗着灵巧的身形,徒手与持刀的大汉对招依然游刃有余,眼角余光在瞥见一名大汉趁乱手里拿着一把短刃,朝前方轿内的人扑去。
  心急的她不再恋战,双掌齐发,打中与她纠缠的两名大汉胸口,便忙不迭地施展轻功朝前方而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她侧身闪人,急时推开早已吓呆的贵妇,可自个儿却来不及躲过,短刃就这么狠狠地刺入她左胸。
  她惨叫一声,以脚踢中那名刺伤她的大汉,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胸,耳边仿佛听到惊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眼前一抹黑暗袭来,身子一软,昏厥于地。
  第十章
  东方凌在方府的仆人带领下,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前,大掌还未轻扣门板,房里即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进来。”依言推开房门,跨步走了进来,甫人房内,即瞧见小厅内的圆椅上,坐着一名容貌娟秀的贵妇,身旁还站着一名秀丽的女子。
  “惠姨你回来啦。”
  这名贵妇正是方府的夫人,方接到寻获女儿的消息,便急忙从宁安寺赶回来,再确认真是失踪十六年的女儿后,便连忙派人到东方府去找东方凌前来一叙。
  “阿凌,惠姨总算是找回楚楚了,你快来看看你的未婚妻。”方夫人开心地拉着女儿的手,将她推到东方凌面前,瞧着两人登对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惠姨打算让你们两个尽快成亲,好完成我的一桩心事,虽然我也舍不得才找回楚楚就让她嫁给你,可好在我们两家住得近,我随时都可以看到楚楚。”
  东方凌淡漠有礼地瞥了眼面前羞涩垂首的楚楚,他明白惠姨的心意,他今日前来方府,正打算把这件事情做个解决。
  “惠姨,我今日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娶楚楚。”
  “为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夫人闻言大怒,她好不容易才将女儿找回来了,可他却告诉她要毁婚,那她的楚楚可怎么办?
  “我早已有喜欢的人了,我只打算娶冰儿为妻。”东方凌无惧地直视着他向来敬重的长辈,遗憾两家势必为此事而撕破脸,可即使如此,他也非毁婚不可。
  “听阿义说,你喜欢上一个叫骆冰儿的姑娘,原来还真有其事,你为了她不惜毁了两家多年的情谊,你这么做太教惠姨失望了。”
  方夫人十分痛心疾首,东方家有四个兄弟,她向来最疼爱这孩子,不单他是她未来的女婿,而是他冷静沉稳的处事态度,向来令她钦佩,没想到他到最后却令她失望了。
  “对不起,惠姨,我并不爱楚楚,若是硬娶了她,只会令两人痛苦罢了,相信你也不希望见到这样。”
  “你这孩子,威胁完了阿义,现在又换成威胁我了。”方夫人没好气地道,她早从儿子口中得知一切,只是她仍不相信东方凌真会提出毁婚一事,这下由他亲口证实,可由不得她不信了。“娘,女儿不能嫁给他。”
  一直静默的楚楚,一开口即令方夫人惊愕住,东方凌则是讶异地挑眉。“楚楚你方才说什么?”
  “娘,女儿早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们早已私订终身,这趟前来认亲,也是他陪我来的,目的就是完成我的心愿。”楚楚秀丽的脸上浮现羞意,小手羞赧地轻扭手中的丝巾,不敢看向两人。
  “你说的那人莫非是……”“是少钦哥,当年若不是他发现我,坚持要他爹收养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我们两人情投意合,是我要求他在成亲前,陪我走一趟洛阳。”
  十六年前,在洛阳城西郊外,沈家父子俩在草丛里发现啼哭的女婴,当时年仅八岁的沈少钦一见这女婴就莫名地喜欢,坚持要收养她。沈父膝下只有一子,因此也不在乎多养一个女儿。
  这也是她为何会执意来洛阳一趟的原因,原本只是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她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凭着她身上的祥鸟玉佩,和右胸上的红痣,确认了她就是方家失散十六年的女儿。方夫人沉吟许久,轻叹了口气。
  罢了!也许是他们两人注定无缘,两人各有所爱,这桩婚事看来是不得不取消了。好在沈少钦人品家世也不差,对楚楚又是一片真心,她也真糊涂,竟没发觉两人的情意。
  “娘,你可知道昨日救你的那位姑娘,她也曾救过我,而她正是东方大哥喜欢的那位冰儿姑娘。”
  楚楚深怕她娘仍心有余怨,慌忙道出这件事来。原来楚楚正是小莲,那日若不是冰儿在妓院里救了她们这些姑娘,还谈什么寻亲,只怕她一生都毁了。这也是她昨日见到伤重的冰儿时,大吃一惊的原因,冰儿可算是她们母女俩的恩人。“什么?”
  方夫人惊呼,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接二连三震愕的消息,可令她大感吃不消。
  “把话说清楚,冰儿怎么会在这的,她怎么了?”东方凌已无方才的冷静,俊脸上心急如焚,激动地握住方楚楚的手臂。
  找了两天,寻遍洛阳城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人影,他已打算解除婚事后便上望月山一趟,或许她会回去,没想到,她竟会出现在方府里。楚楚被他激动的模样给吓着,咽了口口水, 慌忙道:“我娘在回洛阳的途中被盗匪拦截,由于人数太多,护卫应付不暇,所幸在危急时冰儿出现了,可她为了救我娘,左胸处被短刃刺中,大夫说若是再差那么一寸,冰儿就没救
  了,但她伤势实在是太重,现在还高烧不退,人也还未清醒。“
  东方凌身形一震,俊脸阴沉骇人,高大的身形迅地一转,正欲离开往客房而去,门外却在此时迎面而来跑人一抹慌乱的娇小身形,而她的话更是令东方凌高大的身形定住当场,久久无法动弹。
  “不好了夫人,客房里那位重伤的姑娘,被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男人给带走了。”
  如蝶般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的美眸,无焦距地瞧着眼前的景物,直到一道撕裂般的痛楚在她左胸处炸开,美眸痛苦地再次紧闭,无血色的唇瓣流泻出痛吟声。
  “冰儿你醒啦。”木门被推开来,一抹灰色身形冲人房内,迅速来到床畔,双眼紧张地瞧着她。
  “爹……你怎会在这?”
  乍然听到这熟悉声,令她忘了左胸的疼痛,美眸讶异地
  盯着面前一脸担忧的人。 “你这丫头还敢说,我叫你下山找机会报恩,结果你看你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你可知道你发烧昏迷了三天,那刀子若再往前一寸,你这条小命就没啦。”
  骆玄见女儿清醒,也着实松了口气,他从方府将她带走,没想到她竟伤得这么重,移来客栈后,还持续在发高烧,所幸直到今早才总算退了烧,可差点把他活活给吓死,就怕白发
  人送黑发人。“爹,我为什么会在这?”
  伤口传来的剧痛,令她不敢再乱动,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虚弱地问。她明明记得离开东方府后,原本打算直接回望月山上,可却在路上遇到一群盗匪拦截一顶轿子,并和对方的护卫打
  了起来,她见对方情况危急,就出手相助,没想到却为了救那名打扮华贵的妇人,而代她中了一刀,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骆玄瞪了她一眼,拉了把板凳,坐到女儿床畔,开始数落起她来:“你这丫头,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少管别人的闲事,可你偏偏就是不听。”无奈地低叹了口气,续道:“你可知道你救的人是谁?她正是和东方府有婚约,方府的夫人。”
  不舍地轻抚女儿苍白如纸的脸庞,他心痛啊!
  想他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爱管闲事的女儿,就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他面前,教他如何能不怨不恨呢!若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教他死后如何面对爱妻呢。
  “爹你怎会知道的,你不是在望月山上吗?又怎会来到洛阳呢?”
  冰儿讶异地看着他,怎么她这一昏迷醒来,事情全变样了,爹又好像知道所有事情似的。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见你三个月没回来,怕你又在外头惹出什么事,所以才跟着下山来。哪知这一路上,竟没看到通
  缉我们父女多年的告示,便好奇地沿路打听,才知道你助玉
  面神捕破案,将功抵罪。方来到洛阳城,正打算上东方府去找你,没想到就看到一顶轿子似是在拼命赶着路,后头又带着大夫,我见了怪异便跟上去瞧,没想到竟看到由轿内抬出满身是血的你,差点没把我给吓得魂飞魄散。我在方府待了两天,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始末,就趁没人注意时,将你给带出来了。“
  他在偷听完东方凌和方府母女的对话后,便决定将冰儿给带走。冰儿救了方府母女俩,而方府又和东方府有婚约,等于是间接还了东方府一个恩情了。
  从此,他们互不相欠了,这份恩情等于是用冰儿的性命换来的,足够了!若是早知如此,他绝不让女儿来这一趟,反正东方老爷已死,他又何必信守江湖上那套有恩必报的狗屁理论,任何人也比不上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爹,我们回望月山去,女儿不想再留在这了。”微敛的美眸有抹黯然,细弱的嗓音里有着明显的伤感。
  骆玄双眼深思地注视着女儿许久,他心底明白女儿和东方凌之间的情感纠葛,在方府时偷听了那番话,更是清楚东方凌对女儿的誓在必得。
  可难道东方凌想要冰儿,他就会双手奉上吗?没那么简单,还得看他这个做爹的同不同意再说。
  “在回去之前,你得先把伤给养好,等你伤一好,我们马上回去。”怜惜地轻抚女儿苍白的面容,一股怒气无来由地升起,他决定不告诉冰儿,东方凌和方府小姐取消婚约的事。他知道自己不该怪罪东方凌,可又忍不住责怪起他来,若是他将女儿照顾好,又怎会发生这种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看顾不好,又要他如何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木门无声地由外被推了开来,走人一抹高大的身影,沉稳的脚步朝里头床边走去,直到看清躺在床榻上的人儿后,高大的身形整个僵愣住。
  若不是看见她仍有起伏的胸口,他可能会以为她已死了,而当场崩溃。清丽细致的脸上无一丝红润,只剩无血色的惨白;干涸的唇瓣就像褪了色的花朵,失去了她原先的美丽色泽;而那双清澈动人的美眸,此刻正紧闭着。
  那安详平和的模样,竟让他打由心底恐惧起来,像是急于确定什么。微颤的大掌欲抚上她苍白的脸——
  “不准碰她!”一道压低的声音警告地响起。停在半空中的大掌缓慢地收回,高大的身形旋身面对着站在门口身着灰袍的中年男人。
  “出来再说,冰儿刚喝下药睡去,别惊醒她。”
  骆玄瞥了他一眼,转身来到客栈的长廊外,等候着他。东方凌黑瞳担忧地瞧了眼床榻上的人,确定她仍在熟睡中,这才走出房外,顺带将门无声地关上。
  “东方凌,我这就将话给挑明了,冰儿连着两次救了方府的人,等于也间接还了欠你们东方府的恩情,从此我们各不相欠,也希望你别再来找冰儿了。”骆玄开门见山将话给说明白,他不管东方凌到底要不要和方府完婚,他只想带着冰儿回去,总之他是不会答应冰儿再和他在一起的。
  “骆前辈,我对冰儿是真心的,还请成全。” 东方凌抱拳行礼,诚挚的语气里有抹坚持。 两天前,冰儿在方府失踪,当时他硬逼自己冷静下来,反复推敲到底是哪位中年男人将冰儿给带走,最后他猜到是冰儿的父亲快手神偷骆玄,只不过他这回偷的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人。
  他猜测以冰儿重伤的情况下,骆玄不可能带她走远,铁定是还在洛阳城内,在命人找遍城内所有大小的客栈酒楼,终是让他给问出,两天前,有名中年男人,抱着一名昏迷伤重的姑娘,前来这间悦来客栈投宿。
  一接获消息,他便火速赶来,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猜错,是骆玄将冰儿给带走的。
  “你和方府的婚约解除了?”骆玄双眸犀利地盯视着他,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
  高大男人,据他近日在洛阳城内所打听到的消息,他不得不承认,东方凌的确是个出色不凡的男人,也难怪冰儿会倾心于他。
  “是的。”浓眉微挑,看来骆玄早已打听过有关于他所有的事。“就算你已无婚约,我还是不会将冰儿交给你,你走吧。”话甫落,不再搭理他,径自欲推门人房内。
  “为什么?前辈。”高大的身形一闪,硬是挡在门前,瞧他的神情似是对他十分不满,无论如何,他今日绝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理由很简单,就是我不想将女儿嫁给你,这你总该听懂了吧。”吓!这小子不简单,看得出来武功修为奇佳,尤其是在听到他拒绝的话后,竟还能保持冷静,只不过他微眯的黑瞳 和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气势,倒是有几分吓人。
  可他就是吃定了他不敢动他,谁教这小子觊觎他的宝贝女儿。“我和冰儿已有夫妻之实了。”
  东方凌沉住气,明白他是刻意刁难,淡漠地抛出一句令骆玄脸色大变的话来。犹如一道响雷在骆玄头上劈开,在震愕过后,他气得暴跳如雷,不由分说地朝东方凌发出一掌来。
  “可恶!你这小子,竟敢动我女儿,你找死呀!”
  东方凌只守不攻,双手负于身后,那轻松闪躲的姿态,看得骆玄更加火大不已。“我和冰儿是两情相悦的,求前辈成全。”“免谈,等冰儿伤一好,我就带她回望月山上,你以后休想再见到她了。”
  骆玄倏地收掌,瞧他光是只守不攻就已经令他筋疲力竭了,要是真对打下来他根本毫无胜算,心底钦佩之余,可仍是心有不甘。
  “骆前辈,冰儿就算是伤好了,身子也需要一段时间调养,若是马上跟你回去,一路上的奔波劳累,岂不是会令她身子骨受损?还请三思。”
  东方凌俊脸微沉,隐忍着怒气,他绝不可能再次让冰儿自他眼前消失,瞧骆玄的态度坚决,今日就算是用抢的,他也要将冰儿给带回东方府。
  骆玄见他终于脸色愀变,反倒笑开来,他就不相信这小子还能再忍下去,看来若是逼急了他,这小子倒是真会和他抢起女儿来了。
  “罢了!你这小子也算有心,冰儿我这就交给你照顾了,三个月后,我会再回来看她的,若是到时你还我一个蹦蹦跳跳、健健康康的女儿,我就答应你们的婚事。”随着话逐字落下,身形逐渐远去,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欣慰的笑,他总算是替女儿找到一个足以保护她的男人,相信妻子在天之灵,也会感到高兴的。
  “谢前辈成全。”东方凌感谢的话,随风飘远,直到此刻他脸上才露出一抹欣喜的笑。
  冰儿再次醒来时,美眸在瞧见房内摆设迥异于客栈的简陋,惊讶地睁大美眸细看。这……不是东方凌的寝房吗?她怎么又回到东方府来了?
  吃力地想起身来,可这一动倏地牵动伤口,她疼得泪水盈眶,无力的身子再次跌回柔软的床褥。
  “冰儿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叫大少爷来。”小青方推开梨木房门,手里小心地捧着一碗汤药,在瞧见她醒来后,连忙将汤药随意摆在桌上,开心地拔腿就往外跑去。
  “小青……”冰儿无力一叹,看来她的疑惑只能等东方凌来,才能得到解答。
  不消片刻,一抹高大身形仓惶地出现在房门口,深邃的
  黑瞳底有抹炽热,灼灼地锁住她的容颜,一步步地朝她走进。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她看见他眼底的相思欲狂,而他看清她眼底的无奈伤痛,化为一缕轻愁喟叹。
  “为什么叹气,你不想见我?”东方凌落坐于床畔,大掌怜惜地轻抚她消瘦的俏脸,才几天不见,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原本就纤细的她,这下更是瘦到仿若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似的。
  “相见不如不见。”冰儿美眸微敛,掩饰眼底的黯然,他本就不属于她啊。
  “不,我说过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的。”大掌轻抬起她尖巧的下颚,不准她再逃避,她可知为了她,他尝尽了二十五年来未曾感受到的担忧害怕,全都只为了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子。
  “这又何苦,我们终究是无缘呀。”美眸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孔,粉唇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谁说的,我早已和方府解除婚约了,难道你爹没告诉你吗?”
  好个骆玄,若不是他及时找到冰儿,两人岂不因这个误解,而就这样错过了。
  “你是说真的!方府怎么可能愿意呢?”冰儿惊愕地瞧着他,她很清楚方义对这妹婿有多么满意,怎么可能会愿意放弃呢。
  大掌握住她的小手,紧紧地,像是再也不放手似的,深幽的黑瞳不舍地注视着她许久,轻道:“因为我和楚楚各有所爱,所有方家不得不放弃;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还记得吗?你曾在怡红院里救过一位名叫小莲的姑娘,她就是方家寻找十六年的楚楚;再加上你又救了方夫人,你可算是方家的大恩人呢。”
  闻言,冰儿整个惊愣住,这也太巧了吧。“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原本惠姨也就是方夫人对我仍有些不谅解,可在得知你是她们母女的恩人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两人今生有缘,姻缘薄上早已记载两人的名字,她是休想再逃开了。
  “好了,事情都解释清楚了,现在就来算算我们两人之间的账吧。”
  美眸圆睁,愣愣地瞧着他微沉的俊脸,疑惑地问:“呃……请问我有欠你钱吗?”黑瞳危险地眯起,容不得她装傻,冷笑地道:“不知是谁答应过我,别让自已陷入危险中,可却接连着两次失约,这次更是险些连命都没了,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呢?”
  冰儿见无法蒙混过,只能一径干笑,灵灿的美眸流转,就是不敢看他。
  “那你想怎么罚?”她噘嘴不情愿地说。
  “嫁给我。”
  “我能拒绝吗?”苍白的容颜因羞赧染上两抹晕红,美眸微垂,不敢直视他灼热的黑瞳。
  “休想,我不接受拒绝。”霸道的话甫落,高大的身躯微俯,小心地不压到她的伤口,火热的唇舌攫住她失血的唇瓣,决定以另一种方式,让她的粉唇再次恢复诱人的色泽。
  房门小心地被关上,小青在偷瞧了房内纠缠的人影后,体贴地让两人有独处的空间。房里春意正浓呢。
  “冰儿你在做什么?”
  小青甫推开房门,就瞧见她手抚着左胸伤处,吃力地想离开床榻,连忙奔到床边,将想起身的她再次压坐回床榻上。
  “小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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