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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辰落九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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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机阁的议事厅里,五位阁老和各个分舵的人正在议事,商议接下来怎么做。
  “阁主?!”阁主无故失踪,紫焰和绵歌地狱倒地昏迷不醒,他们这里早就乱做一团,见他归来,众人又惊又喜,看到他衣上带血,纷纷离座,惊骇大叫,“是谁伤了阁主?”
  与赫千辰为敌,便等于与千机阁为敌,他受伤在千机阁的人眼里绝不是小事,安抚的摆了摆手,他看了眼衣上的血,“无妨,只是小伤。”是那道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溅上的血。
  赫千辰的神情如常,谁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有忘生和赦己发现,阁主的衣领合的比原先要高。
  “这是私仇,无需再去查问了,那人已被我所杀。”缓步走过,他没有坐下,看来也不打算就此多说,其他人自也不能多问。
  赫千辰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紫焰何在?”
  “紫焰姑娘说她身子不适,在房里休息。”柳风故为了表示关心,抢先回答,“阁主当日离开是否是被人所害?方知命给他们瞧过了,那是‘醉神仙’,除非遇着某些异草的香味,否则该有一种酒香,素来是搁在酒里的最好的迷药。”
  “她没事就好。”赫千辰没有接他的话,听到“醉神仙”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眼下江湖上因为‘红颜’人人自危,千机阁已应承了此事,加派人手出去查明内情,多年前秦战曾与人争夺‘红颜血’,我要知道与他相争的是何人,除了他的拾全庄里,是否还有人有那种毒物。”
  阁主还是同原先一样,在心里如此确认。众人不敢怠慢,赫千辰下令之后淡淡几句将如今情势说了一遍,有人散毒当不是为了寻仇,而是另有图谋,此次千机阁要寻的不光是下毒之人,可能牵扯更大,要他们小心行事,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各分舵的人谨记在心,不敢轻忽,既然阁主这么说,自然不会有错,听他几句说完,不等有人再想上前表示关切,赫千辰已经转身离去。
  “这件事就这么算完了?”阁老方啸看着离去的背影,暗自嘀咕了一句。
  柳风故在拍了拍他的肩,斜着眼朝还为离开的忘生和赦己身上瞥了瞥,示意方啸说话要留意,“阁主既然回来了,他说没事自然没事,我们只需按照阁主所说的去做就好。”
  赦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举步离开,忘生环胸站在门前,看了几位阁老一眼也自离开。要说阁主出事的话,有几人是最不会担心的。
  等赫千辰回房沐浴换衣,到书房之时忘生和赦己已在书房等候。
  “阁主。我等前来领罪。”忘生跪在地上,赦己也噗通一声跪下,“阁主!此事是我等失职,未能保全阁主安危!请阁主责罚!”
  “我的安危若是自己都不能保全,多了你们又能有什么用,这次的事与你们无关,起来吧。”赫千辰如常的坐在书案后,平淡的神色也与平日一样。
  正因为赫千辰功力不俗,赦己和忘生从没想过他会在千机阁里被人带走,没有外敌进入,也全未堤防。
  阁主不责怪他们,他们却万分自责,两人跪地不起,赫千辰也不勉强他们站起,端起小竹沏好的茶,“想要将功折罪,就去把人给我带来。”
  人?两人骤然抬头,“阁主要见谁?阁主已知是谁用了‘醉神仙’?”赦己惊讶的问。
  忘生不言,眼底也是诧异,赫千辰放下茶盏,指节叩击在桌上,一声一声,在此刻的宁静里响起几分危险和压迫。
  “绵歌。”


倾辰落九霄  第八十二章  仇
    绵歌?怎会是绵歌?赦己和忘生惊诧不已,他们都看的出来,绵歌对阁主有几分旁的心思,从来没人说破,但谁都有点这种感觉,绵歌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公子无恙归来,太好了。”绵歌被带来了,他就站在书桌前,满怀忧色的神情有几分放松,似乎放下心来。
  此时空气里已经没有牵心草的香气,他习惯性的去看窗口,窗棂边什么都没有,转头的时候外面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年轻俊秀的面庞微微现出几分迷茫,“也许,又是我连累了公子……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他看着赫千辰,然后微微垂下了视线。
  桌后的男人神情依旧,对他这番略嫌暧昧的话没有什么表示,赦己和忘生还在猜测,是不是他们会错了意,阁主要找绵歌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理由。
  “当时你本来就是要离开,却又改了主意,是不是因为你见了这个?”赫千辰敞开领口,衣襟略松,露出颈边和耳后的痕迹,那是几枚红印,在那种地方,自然只能是吻印。
  突兀的一句文化让绵歌愣住了,神色复杂的看着那几道红印,他没有说话,赦己和忘生却马上别开了眼,他们已经隐约猜到是何人所为,尽管那个答案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
  见绵歌没有反应,赫千辰从一边取来几张纸,点着其上命人查来的线索,“你当然知道我不会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做的也确实不错,至今为止,查到的只有涵阳城,你是某户人家的少爷,谎话之中总要加些真话才能让人相信,我想你确实是那户人家的少爷。”
  纸张摩擦的声响在此刻的气氛中更显得诡密,赫千辰的表情里有几分赞许,他差点就被绵歌骗过,“你出生之时的方式也很特别,谁也不会对一个看来将死的人生出怀疑,我不知的是,你的仇人,为何是我?”
  这句话犹如一座山石猛然砸下,忘生和赦己都惊呆了,“仇人?!”
  “他要寻的仇家,是阁主?!”赦己大叫起来,“怎么可能?他的仇家,不是对他……”他们都知道,绵歌要找的仇家曾对他施暴,可阁主不与人近身,此前也根本没见过他,怎么可能是他的仇人?!
  绵歌似乎也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他一人站在空处,神情茫然,“公子在说什么?我的仇人怎会是你?”
  “不是我?”赫千辰收起手上的纸张,随手摆在一边,“若不是我,为何你要随我到千机阁,屡次试探我与赫九霄的关系,假作要离开,却用了迷药将我送入卫无忧的手中?”
  几句随意的问话让大家震惊不已,赦己和忘生这时候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他们当然相信赫千辰的话,但心里的疑问让赦己不觉问道:“外面竟还有个‘妙笔生花’接应?但当时他不是也被迷药迷倒,怎么能将阁主送出去?”
  “不错,我当时也被迷药迷倒,怎么能做到这些?况且我若真的将公子当作仇人,就算当时醒着,我也应该马上下手杀了你,怎会将你放过?”绵歌似乎困惑为何会被人误会至此,急着想要辩白。
  “你当时不动手并非你不想动手,你若当场杀了我,自然逃不出千机阁,这是其一,其二,你当时放过我,是为了让我受更多的苦更多的罪,让我生不如死,失去所有?我说的可对?”
  说到这般深刻的恨意,思及绵歌心里的想法,赫千辰也不禁为其心机所惊。
  “你恨我入骨,让你不惜从崖上跃下,用那种方式来接近我,当时许多人都知道我在赫谷,你示弱在先让我不去怀疑你,又与卫无忧合谋,请了奈落的人一路暗杀,令我以为那些人是为你而来,你说不知奈落,同时令自己的伤势加重以便拖延行程,也让奈落有更多的机会对我出手,而后奈落忽然撤出,知道此计未必能成,你早有另外的打算。”
  赫千辰缓缓说来,房里只有他的话音,忘生和赦己早就听的出了神,绵歌垂首一语未发,只听他继续说道:“你该记得韩六此前在我们酒菜中下毒,当时你就知道,自然未曾中毒,此后却装作中毒之状,冰御不知,给了你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虽然出乎你的意料,但我想这药你必定小心收好了,那一**来辞行,暗中点燃‘醉神仙’,装作不支倒地,用牵心草的气味来掩饰迷烟的味道。”
  “其实我是事先服了解药来的是吗?公子是这个意思?”绵歌抬头,对视赫千辰的目光闪烁。
  赫千辰的指尖在案上轻点,继续说道:“解毒之丸必能解迷药,但能撑过一时不让药性发作,你从我身上得了令牌自能畅行无阻,将我运出之后卫无忧早有接应,等你撑到回转的时候药性发作,他人见你与紫焰一起昏睡自然不疑有他。”
  如同在将一个故事,当日情景仿佛历历在目,赫千辰说的不疾不徐,绵歌再未将他打断,似乎也被这个听来曲折精彩的故事给吸引了,神色几次转变。
  房里静悄悄的,有种诡密而异样的气氛,长久的静默之后,绵歌终于一叹,“看来世上别想有事能瞒过檀伊公子。”
  轻轻拂袖,他此刻的表情再不是原先的脆弱倔强,噙着几分笑意,眼底却是怨毒之色,“赫千辰我不得不佩服你,落到卫无忧手上还能全身而退,我倒是好奇,他可对你做过什么?那个人的兴趣是颇有些古怪的。”
  绵歌轻轻的笑,还是那身衣、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尽管他还在笑,那眼里笑里已全是诡谲阴暗。
  忘生和赦己也不得不佩服他,到了此时还能笑的出来,“真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在身上造了那些痕迹出来,只为了接近阁主?”赦己不止佩服,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男人能忍受那些,不管他是为了什么,那心机和心思就让人悚然。
  绵歌又是一笑,“你以为我想吗?”他转眼去看赫千辰,别有深意,“公子是应该最清楚的,身为男子,被人压在身下是何滋味……”
  赦己和忘生已经,赫千辰还是面无表情,绵歌说到后来渐渐敛下笑意,“那些被人施暴的痕迹,你们是不是很好奇?”
  他轻笑几声,一阵令人心惊的静默过后,他忽然咬牙吼道:“你以为全是假作?你以为我真能忍受那些?!赫千辰!全是因为你!因为你,我身为男子却被那些畜牲百般其辱!若非是你,我岂会变成这样?”
  他攸然拉开整个前襟,略显单薄的胸前无数斑驳的伤痕,那些疤痕有的看来似齿印,有的如火烫,还有的不知是何种东西弄上去,竟如铁刺刺入其中翻卷血肉所形成。
  这些伤痕从胸前一直往下,似乎还延伸到他的下身,还有一枚晶亮的东西在他胸前闪动,竟是穿刺在他乳首之上。
  晶亮的环扣莹莹闪光,衬着那抹微红闪耀淫靡的光泽,绵歌站在那里似是哭,又似在笑,盯着赫千辰狠狠说道:“这些好不好看?公子是不会喜欢的吧,我又何尝喜欢,但那些人可曾问过我喜不喜欢?他们一个个扑上来,用任何可以想到的东西在我身上造出这些痕迹,因为他们喜欢我哭,喜欢听我叫,他们说我叫的时候最好听,那里夹的越紧他们就越爽快,因为我天生就淫贱,天生就是让人操的!”
  话音在房里回荡,赦己和忘生听到这些已经呆了,绵歌敞着衣襟还没有说完,他狂笑,“我的功力早就在那个时候就所剩无几了,是卫无忧无意中救了我,我脱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报他们!我让他们承受我百倍的苦,然后把他们皮从身上活活剥下来,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叫的有多好听?听的我多爽快?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笑声让赦己和忘生不寒而栗,他们想不到是何种折磨能让绵歌变成这样,他们情愿不知道。
  绵歌笑完了,开始慢慢的/炫/书/网/整理衣衫,“后来我知道卫无忧看上赫九霄,被他拒绝怀恨在心,我就和他一起盯上了你,你可知道,为了接近你,我做了什么?”他忽然诡秘的勾起嘴角,“我找了几个男人一起来上我,之后只要杀了他们就好,反正我都习惯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想要骗过檀伊公子真的不容易呐。”
  他在笑,眼里却有泪,此前所有的恨都不再掩饰,俊秀的脸此刻只有能称为恶毒的神情,似毒蛇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书案后的男人。
  “赫千辰!这些全都是拜你所赐!”



第八十三章 因果 
  他陋确实暂遭人施暴,又为了报复,用同样的手段让自己带着那身狼藉以那样的方式出现的赫千辰面前,这是怎样的恨?怎样的恨才能令人如此?又是怎样的仇才会让人产生如此入骨的恨?
  赫千辰翻着手边的卷宗,望进他眼里的仇恨,沙沙的纸张声响从他指下散到空气里,“是什么令你如此恨我?”
  “你不知道?”绵歌微笑,诡异的笑和此刻的眼神令他显得异样,“不如你先来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是我做的,卫无忧自然不会对你说,你从哪里知道这一切?难道是赫九霄?”他自语着又摇头,“不对,他也不知道。”
  “那我先来告诉你。”赫千辰慢慢从椅上站起,照射进来的日光在他身上落下半明半暗的光彩,青衣拂动,不疾不徐的将一室的诡秘破碎,“当时在场唯有你和紫焰,小竹在外,你们三人之中定有一人放了迷药,其中唯有你先前时常打量那株牵心草,对它最是留意,也唯有你最先来到书房,能有时间燃起迷药。”
  “只是因此?”他不服。
  “自然不止这些,问你仇家是谁,你次次都是欲言又止,却不直言,见到我与赫九霄有所亲近,你绝不会多看,如今想来那是你在掩饰心底的恨意,每次你见到我与赫九霄在一起都会怨恨,为何?你说要走,我让你离开,你却又没走,如此,不是你存心留在千机阁又是什么?”赫千辰语声慢慢,悠然回首,竟有几分笑意,“你刻意留在此处,定然有所图谋。”
  绵歌的异样怎会逃过他的眼,假如当日绵歌真的一走了之,他或许会在心底消去对他的怀疑,而绵歌未走,却在辞行之日发生意外,要赫千辰相信这是巧合实在太难,这一切只让他更为肯定自己的怀疑,所有的一切在归来之后全数连上了。
  此前谁都会以为绵歌是对赫千辰有意,却无人想到那是因为恨,赦己和忘生暗中戒备,随时都准备出手守住门前和窗口,以免他想脱身遁去。
  绵歌却没有一点想要逃走的意思,英俊秀气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视线上下打量赫千辰,“你早知我有所隐瞒,还让我留在千机阁,你根本就是有意监视我,你是在试探看我是否真会离开,好一个檀伊公子,你与赫九霄是兄弟,你们兄弟乱伦,你这个檀伊公子却还能如此站在我面前,果真让人不得不佩服。”
  “绵歌!你不要胡言!”赦己使了个擒拿手,如鹰飞一般掠去将绵歌按倒在地,忘生一脚踩在他背上,“侮辱阁主,罪该万死!”
  他的话引来赦己和忘生的震惊,他们早就猜到一些,但始终不敢往那处去想,绵歌直言说出,赫千辰不见任何反应,他们却已心惊不已。
  笑声由轻至响,绵歌的脸贴着地,不断的笑,“胡言?你们……难道你们还以为那两人真的只是兄弟关系?你们没看见他衣领下的痕迹?你们的阁主和我一样,也是个被人……”
  噗,一口血吐出,赦己忘生同时往他背上重踢了一脚,绵歌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赫千辰负手而立,垂首看著脚下的人,脸上的神色半点都没有改变,绵歌想激怒他,并未如愿。
  “把他的衣裳解开。”淡淡吩咐,赫千辰想做什么两人猜不到,他们翻过绵暾,拉开他的衣襟,再次显露出那些疤痕。
  “你不心服,我便一一与你说。你杀了那些侮辱过你的人,他们的皮被制成了人皮面具,卫无忧擅画,那些人脸上的样貌全是他所制,他已经死了,没有说出什么,但他手下还有个合欢……”
  绵歌听到这句话眸色一变,在他视线中的青色衣摆没有兴起一点波澜,有一道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红蝎毒姬口中所说的少爷姓李……再看你的伤,那不是才有的新伤,最少也有半年之久,半年前,姓李,除了之前留意到的细节,这两点连到一起,已够我知道许多。”
  “红蝎毒姬所说的少爷其实不是卫无忧,而是你,你本该名为李绵歌。”望着脚下的人,赫千辰的脸色终于沉重起来。
  “李绵歌?”赦己和忘生大惊,李这个姓让人想起很多,“阁主,他是……是那个李家的人?”
  李家,如今江湖上说到李家,第一个被想起的只有一个李家,与明月山庄的惨祸相连,无人能忘。
  “原来你一回来就知道了,知道了却又来问我?赫千辰,你好,你好……”这个好字说的全是相反的意思,绵歌躺在地上胸口一直震动,却一声都笑都没发出,无声的笑近似在哭,带着嘴边的血迹张口,喉间发出几声异样的声响,不知是恨是悲,所有的恨与悲都被他生生的压在喉间不肯吐出,身体微微颤抖。
  听到那些指认他身份的话,仿佛比他受到赦己和忘生的那一击都要让他无法承受。李家的人?他早已无颜自称姓李……
  “赫千辰,你在千机阁呼风唤雨,可曾看看你的身后?”语声嘶哑若鬼,他痛苦的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青衣人如云似月,武林中人人敬佩仰慕,但谁想过他身上的荣耀是从何而来?
  “无论事件之后发生什么,我自问心无愧,那件事我只是将真相查出罢了。”脚步走远,赫千辰到了桌案上取出一本册子,叹息一声扔在桌前,“名满天下的落英剑李玖昌是你爹,李家有长子李逍,二公子少年起便身子不好,听算命的人说需寄养在别人家才能安然长大,所以一直以来江湖上人人只知道‘逍遥郎’李逍,而不知还有一个二公子绵歌。”
  “二公子?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二公子,若非是你,我们李家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我也不会成了这般模样!”李绵歌被忘生所制,只有眼晴还能转动,嘴角带着血注视远处的身影,一字一句都是怨恨。
  “李逍杀人在先,那一百多条人命本该他来偿还,明月山庄一事早已尘埃落定,你为他复仇,便找上了我,死去的那一百多人,他们又该去找何人?”赫千辰眸色平淡,一页页翻着那本册子上所写,语声严厉起来。
  “你兄长李逍与明月山庄少主段云昔有情,顾及身份不愿此事让人知晓,一方面不肯放手,同时为掩饰此事又与数位女子纠缠不清,段云昔与之恩断义绝,决定娶妻,此事将李逍激怒,因爱生恨,不惜杀人以平心头愤慨,不愿让人知道这段情,又用一百三十二条人命来做掩饰,如此手段如此心机,你以为他不该死?”
  赫千辰的话在房里传开回响,平静的话音带有质问,温和的淡然退下,现出几分冷意。
  当时这件事一被揭开,江湖上顿时一片哗然,引来轩然大波,正是因此,此后男子之间的情意更为不容于世,明月山庄灭门惨萦,此事只要身在武林,谁人能忘?
  他翻看着册本上的一个个名宇,微微皱眉,一百三十二条人命,只是一个男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因为他太过偏激自私的爱,情爱之事果然能令人如此疯狂?无由的,他想起一个人来。
  敛目,他拉回飘忽的心思,“他自尽而死,是他自知罪孽,是他毁了你们李家的名声。”
  “名声?哈哈哈——李家还有什么名声!自从我哥死后,我爹一病不起,我娘本来身子就不好,不多时就病故,昔日的落英剑成了丧家犬!那是我爹,我爹被武林中人嘲笑唾弁!就连我,知道这件事马上赶回,路上凡是知道我身份的都要耻笑我一番,而我爹的仇家乘此机会找上门来,可恨那些人卑鄱无耻,竟对我们下了药,我爹身死,我也落到他们手上!”
  “这些你自然全不会知道,自从我哥自尽而亡,我们李家昔日的声名扫地,根本无法在武林中立足!谁还会去在乎我们李家后来如何?从祖辈起笑傲江湖的名剑世家,如今居然只身下我一人,谁又曾关心过,谁在意过?谁知道我遇到些什么事?”大喊声在空气里激荡,李绵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嘶喊,如被扯破的嗓音凄厉。
  李绵歌落到仇家手上,因为李逍一事而受人耻笑又经受百般折磨羞辱,即便他原本心思单纯,在经(书)历(网)过那一番事情之后又怎能不心怀恨意性情大变?他只知道,若非千机阁的檀伊公子,他们李家不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他李绵歌也不会成了今日这样。
  “如果你没有与赫九霄传出那样的传闻,我也不会那么快找上你,你一面将我兄长逼死,一面自己也与男人纠缠不清,叫我如何能忍?!如何能不恨?!”李绵歌的嘴角被他自已咬出血来,两道血痕交错在一起,那份倔强始终没有退下。
  “所以你见不得我与赫九霄在一起,每看一次,你就多恨一分。你如此在意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你想要求证我和他之间是否如人所说。”赫千辰眸色之中还有冷淡,默念这个名字,衣袖下的双手渐渐紧握起来。
  “不猎,后来我发现你们确实有私情,否则以血魔医的为人岂会暗中来探访,只是我没料到你会成亲,而后他还为你去抢亲,你们不光有私情,居然还是一对兄弟!”李绵歌鄙夷的挑眉,他觉得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他躺在地上看来什么都不在乎了,接着又哼笑几声,“等你归来之后我与你辞行,那时我就知道你和他做过什么,你们兄弟罔顾伦常作出这等丑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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