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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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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谎鄣兹谱乓恢氐陌荩菏俏叶圆蛔∷业摹ⅰ莩雒挥卸嗑茫俚罕阆萑胍黄牛俏医粱肓苏馓怂琭bi难以自处,内部倾轧很严重,守卫曼哈顿岛美联储地下金库的当夜值班人员全部被查处,没有多久,我就得到消息,他自杀了……
张大哥,你的‘内线’就这样断了?许谦益也心生哀戚。
张风载低低嗯了一声,点头道:美联储那边,我已经没有线人了……是我对不住他,张家当年些微施恩,却叫人赔上了性命来报偿!
穆枫拿一支老式烟斗,点燎了火,漫不经心地嗦几口,他略皱了皱眉,似乎不太习惯这个味道,索性将烟灰倾倒,火燎星子还在桌上蹿,穆枫好意地推给白斯年:你尝尝。白斯年看他一眼,摆明了一副老子才不上当的表情。穆枫倒好,不理他,一手从烟袋里抓起几撮晒干的烟草,看也不看,直接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白斯年皱着眉啧啧:梓棠最近脑筋不大清楚吧?他用带着高加索西北部口音的英语说道。
你还是说弹舌音吧!那怪模英语,老子听不懂!穆枫翻手,指骨轻轻敲着桌面,只盯着张风载看,忽然道:阮素泠也死了。
眼中掼过一丝冰冷。
世家那几位知内情的先生听穆枫这话,不由面面相觑。
张风载花费大力气插/进联邦的内线,在曼哈顿岛上私人密库失窃时,因某种原因自杀;数月前阮素泠出现在三藩穆家,带回了失落在外的穆家子侄,后来也因某种原因,吞金自杀。
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关就是,因某种际遇,获悉了一个惊天秘密,并且将这个秘密传播出去。曼哈顿岛的守卫内线将这个秘密藏在一粒注空的冰满翡翠小珠里,并将其交给张风载;而阮素泠,带着儿子穆唯童在穆家大宴宾客时悄然混进加州穆氏大宅,褚莲在生日宴之后离开三藩,阮素泠留在三藩的期间有大把时间和穆枫独处,这个秘密,在穆枫那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张风载安插的内线和高加索深山里走出来的阮素泠,因同一件事而死。
他们将掌握的秘密泄露给外家,他们,就必须死。
夏芊衍端茶走近这间密室时,无意对上穆枫的眼睛,她本来步伐平稳,穆枫寒浸浸的目光却叫她脚步不由地一顿,她心里怕极了,似乎已经预料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看来白斯年已经把褚莲人在东南亚一事告诉了穆枫,此事并非穆枫的意思,白斯年指责他不该那么大胆将褚莲一个人留在缅甸时,连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后来仔细一想,便知是夏芊衍在中间做了传话人,刚想找夏芊衍问个清楚,不想她倒是端着茶进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穆枫微微蹙眉。
夏芊衍不慌不忙,将茶水在桌上摆开,招呼众人:诸位先生,请喝茶……
许谦益等人修养极好,端起茶杯轻抿,道一声谢,那易风铨算是席面上比较眼生的人,见了夏芊衍也不认识,因此大可不必顾及面子,略带嘲讽地向穆枫道:梓棠,自古‘宠妾灭妻’,都是要坏大事的呀!
穆枫脸色愈发不好。
夏芊衍也懂看人眼色,见状便向穆枫赔笑:吃味儿了呗!都说女人的小性子是男人纵出来的,她天天在你眼前晃,这下人虽走了,却要回去三藩……家里人见到她先走,我人影儿还不知在哪儿野天野地呢,要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叫我知道了,还不知要怎样难过……你可别嫌我爱抹眼泪!……我也不过仗着你愿意纵我,现在使点儿小性子……东南亚风景独好,就叫她在那儿待一会儿嘛!夏芊衍愈发娇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音软糯的似要沁出水来,她懂得分寸,想来穆枫是不会在兄弟面前对她发难的。
她便有恃无恐,在感情上放手赌一把,向来是女人们最擅长做的事。
风景——独好?穆枫压低了声音,指骨轻轻敲击着桌面,睫毛上着一层细碎的金光,他好似在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跟着,你……知道吗?
他看着夏芊衍。其实夏芊衍已经做好穆枫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大不高兴的准备,但穆枫却并未开火,这倒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若论起心思计算来,她在穆枫面前,道行还是太浅。
她点点头:我觉得……她……不会有事的……
穆枫冷冷一笑,忽然抬手砸了茶杯:你‘觉得’?你‘觉得’不会出事?茶杯哐当一声在地上炸开,碎瓷飞了满地,夏芊衍一怔,吓得低头抽泣,不敢看他,但却听见穆枫怒意沉沉的声音钻进耳里:夏小姐,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叫你擅作主张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欠了东南亚白粉佬一屁股血债?!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穆枫的音量逐渐拔高……
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梓棠,你要怎么办?张风载问道。
穆枫伸出一个手掌,慢慢又收回来,并了两指贴在唇边:怎么办?他看了看张风载:……我们的计划推迟。说着,目光扫向四方,果不其然,许谦益等人都在看他,他眼中掠过一丝担忧:我必须去一趟东南亚……只有亲自把阿季送回三藩,我……才能安心做我们的事。正好,三藩那边,我再做点安排。
许谦益点头:也好,阿季一个人留在缅甸,我也很不放心。
走出密室时,天已微亮。他走最前,右后方是白斯年,几位大佬跟在后面,他心情很不好,开了一夜的会,脑子本就嗡嗡一片,又加上褚莲那件事,更是搅得他心烦意乱。
夏芊衍微喘着气,终于追了上来:梓棠……那是她第一次喊穆枫梓棠,穆枫略皱眉,停住脚步:什么事?
我……她咽了一下,似乎有点负气,说道:我这样做,是因为……她欠我。
穆枫脸上显然大不悦,看着她的眼睛,道:她不欠你,欠你的人,是我。
夏芊衍低下头,努了努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穆枫放缓了语气:早点休息吧。又转头吩咐穆昭行:去选一本‘安全’点的护照,马上订机票,我马上就走。他语气很急,想着褚莲一个人在东南亚,便心急火燎地想赶到她身边。
穆枫有多本护照,都是假身份,出入境时,海关那边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关于三藩穆先生的记录,这次飞东南亚,也只是从他多重假身份中挑一个最合适的身份而已。
夏芊衍喃喃,抬头看他时,眼里结着一层泪雾:真的要去?去了那边……没人照顾你,万一……瘾又犯了怎么办?而且……
你在这儿等着就行了。穆枫打断她。
穆昭行在旁边听着,心里着实咯噔一下,是呀,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位小爷,连嗜好都没戒掉!万一在毒枭窝里犯起瘾来怎么办?
张风载走在他们后面,听见前头起了声,不由提醒道:梓棠,你去缅甸,记得多带几个人,瘾上来了会坏事——你现在还戒不掉……
现在还不能戒,穆枫接张风载的话,两人目光对接,默契地向对方一笑,我们的计划只是推延,并未取消。一个瘾君子,会让对方降低警惕。
易风铨跟了上来,笑着骂道:老狐狸!
要说狡猾,首推就是梓棠,风铨你不知道,张风载笑了起来,东南亚毒枭窝子里,已经安了梓棠的眼线。
是有我的人,穆枫笑了笑,为这事,当初阿季还跟我闹了好一会儿,为哄她,老子花了多少心血!
东南亚。中缅边境小镇。
低纬雨季绵长,整整三天,放晴的时候是少数的,日头将将能见到,没多时,矮云又压了过去,密叠的云层中,蓄着一场风雨。
小镇居民很快就发现他们的新邻居似乎有点不合群。那个奇怪的男人,每天出门都披一顶大雨毡,拉下的雨绸帽几乎遮住大半张脸。早晨天还没放亮,他就已经出门了,日近西山时才回来,裹一层金色霞光,日晕打在他身上,轮廓清晰。不知为何,这个男人似乎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叫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正文 第76章 柏子座中焚(3…U…W…W)
东南亚黑瘦的男孩子皮实的很;对这个披雨毡的怪客充满好奇;趁他出门时;总扯呼一大波小伙伴,跑到怪客寄居的吊脚楼外;在院子里东瞅瞅西摸摸,也不尽是要干什么坏事;只是好奇,这个年龄的小男孩,一双手就能拆天遁地。
穆枫回来时,摘下雨绸帽;院子偏角一帮孩子呼啦啦地逃开,却并不走远,躲在大木柱后面瞅他;一会儿探出几个脑袋,用方言碎碎地说着什么。
穆枫径直走过。
有孩子怯怯从大木柱那边走了出来,用英语低声问道:先生,你是哪儿的人 ?'…fsktxt'
穆枫停住脚步。
先生,他们说……你是卖白粉的……
穆枫眼神略顿,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黑瘦男孩猛地落后一脚,像是被他戾气横生的眼睛给怔住,心里有些怕,却又经不住好奇抬头去看那个披雨毡的奇怪男人。
华人,我是华人,他的英语很标准,又冷又清的英式,不卖白粉。
男孩哦了一声,在得到回答之后,似乎有些高兴,退后了几步,正抬着头细看他:先生,刚刚有人来找过你……
穆枫刚要说话,却听见吱呀一声,门楼上房间被打开,却没人出来。他抬头看着吊脚楼二楼,那间直洞卧室正敞着门,似乎有丝丝活跃的空气流窜,接连室内外。仍然没有人出来。
他微微低头,径直朝里面走去。
忽然,院子里那些黑瘦的小孩子发出一阵惊叫,甚至有一个小女孩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叫人好不心软。因他有一个女儿,对小女孩的哭声格外敏感,这几年做了父亲,更是听不得小孩子哭。穆枫不由蹙眉看过去——
原来是离那女童不远的窗柩上攀着一条细花蛇,正嘶嘶吐着信子,两粒小黑眼睛像两颗西瓜子似的嵌在鳞片下。东南亚雨季潮湿,低纬,阳光又充分,就是蛇虫多,吊脚楼的设计便是用来防蛇的,他见女童哭声不绝,想起家里年纪稍小的妍妍,心兀自一软,便要起步去驱赶那蛇。
谁知,他正要动作起来,忽然窜出一个小黑影——孩子群里有个黑瘦的男孩抢先蹿出几步,熟练地腾手出去,他眼一眨,再回神时,那男孩已经捏着细花蛇的七寸,蛇软趴趴地一竖垂下,像条失了筋的烂麻绳。
那黑瘦男孩憨憨笑着,明亮的眼睛趋成月牙状,笼着一线天光。他手起旋转开来,像晃麻绳一样捏在手里晃那蛇,然后,狠狠一甩,将那已被甩晕头的烂草绳一样的细花蛇丢了出去……
穆枫笑笑,不再管他们,踏脚就要进内室。
东南亚气候潮湿,爬行类动物诸如森蟒横行,一些小虫小蛇之类,对于自小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小孩子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像方才被黑瘦男孩甩出去的细花蛇,更是时常见到的,别说男孩子,就算是小一点的女孩儿,也未见得就会怕。
那女童却仍未止住哭声。
穆枫半只脚已经踏进门槛,仍不由回头来看那女童。——他的妍妍,在碰见怕的东西时,也会伸出肉鼓鼓的小手,不断哽声,穆枫是不耐小孩子哭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穆枫的女儿,皮鞭抽都不该吭声的!穆静姝,你要学会闭嘴!他虎着一张脸,和褚莲怄气时,连带着看见女儿心里都裹了一层火,话是说的冰冷,但只要妍妍抽一声,他的心也跟着痛一次。
谁知在距三藩万里之遥的东南亚小镇,他的慈悲心会因由一个小女孩而大作。——那是褚莲给他的,她是佛龛下静立的经书,这一世意外遇见,竟是要渡他一生。
遇见她,让他从满手沾血的三藩教父,变成常怀慈悲心的入世人。
然后,回头时,他看见了伊甸园可恶的引诱者。
那条巨蟒盘踞在花檐下,肥胖的身子像一堆烂泥,铺了满地,鳞片映着漫天云色,发出阵阵寒光。
女童的手指着花檐的方向,哭泣声不绝,但惊骇与哭泣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精力,她有些颓颓,哽咽声愈来愈低。
男孩子的阵营也爆发出一阵骇然轻嘘,连几个胆子大的少年也颓然丧了精气神,巨蟒,缠搅力非常,一旦被巨蟒攻击缠绕,就会变成蟒腹中餐,东南亚虽然虫蛇甚多,几乎已成特色,但自幼养在这片土地上的小孩儿心里十分清楚,蟒蛇也惧人,如果没有意外,一般不会到吊脚楼寻衅。
最有可能的意外就是……蟒蛇饿了。
小孩子的阵营窸窣有声,那些胆大的男孩,这时连大气都不敢喘;而胆小的女孩子,早就坐在地上大声嚎哭……
穆枫回身,狠狠扯下雨毡,从腰间摸出一支枪。
经过小孩儿身边时,向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唇角居然带着一丝哄小孩的笑意。他轻轻逼近花檐,伸出一只胳膊,朝后挥了挥……
还没被吓破胆的男孩拖起已经颓然坐地的女孩子,一骨碌连滚带爬向里退。
砰——砰——
两声枪响,孩子们睁开眼睛时,那蟒蛇已经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掠起尘土连片——
好精准的枪法!蟒蛇的眼睛已经被刺穿,鳞片下两颗血窟窿不断涌出血水……
穆枫瞄准,又补了几枪。
吊脚楼二楼洞开的大门里,终于有人探出脑袋——
穆枫抬头看了一眼,很利落地将枪收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那些小孩子面面相觑,见他要进去了,原先哭泣的女童忽然窜出来,拦在他面前,很小心地问:它……死了吗?
死了。穆枫绕过女童,刚要迈步,却蓦地停下,蹲□子:你怕吗?他用英语轻声问,语气柔缓了许多。
女童点点头。
那它死了——他像小孩子一样跟她比划,忽然就想起了妍妍,他远在三藩的宝贝女儿:你像我女儿,我很想她。——可惜,我要走了。
去哪儿?你的宝宝会不开心的……
有她妈妈陪她,穆枫低头,似在沉思,我必须要离开一段时间,——希望,我能活着回来……
你会被蟒蛇吃掉吗?小女孩仰着头,好奇地问。
穆枫笑了笑,抱起她,把她放回小孩子的阵营里。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为什么要跟一个刚刚脱离婴儿期的小孩子说这些话?这些话,连褚莲都没跟她说起过。
他操控别人的生命,当然也可以操控自己的。
穆枫回头,快步走进吊脚楼。
孩子们立在楼下,很久都不散去,直到他上了二楼,将正对前院洞开的大门关上,消失在竹门后面,小孩子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今天的一幕,大概余生都不会忘记了。他们曾经在这里碰见过一个披雨毡的奇怪男人,他摘下雨绸帽时,漂亮的眼睛吸尽了东南亚天光。
他说自己是华人。
他随身带枪。
并且枪法很好。
自那一天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穆枫关上门,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看向他这边——
穆先生,刚才……
跑枪弄死了一条蟒蛇,没大事,他语速很快,有消息了?我需要具体坐标。他的眼睛很敏锐,很快就扫到了屋子里另一个奇怪的男人:很好……
那个奇怪的男人是个独眼龙,黑色油布做的眼罩遮住半边眼睛,活像电影里黑社会打手的扮相,但他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样子,虽然一身粗布邋遢不堪,海盗似的打扮,但对穆枫还算客气:穆先生,很久……不见。他略一欠身,刚才一副生人勿近的凶神恶煞样顿时不见。
你好……就好,穆枫点点头,不要暴露身份,做你该做的事。他们把太太藏在哪儿?穆枫冷笑一声:还要谈条件?
只确定大体方位,具体坐标我们还在……有人回答道。
穆枫打断他的话:还没确定坐标?东南亚密林那样广袤,你让老子上哪儿找人 ?'…fsktxt'!
那人吓得低头不敢看穆枫:穆先生,我们正在确定……正在……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
半晌,楼下院子里传来吵闹的声音,竹门后面那帮东南亚海盗打扮的人迅速立起来,盘到窗边,像一条蛇似的伏在窗柩上,观察外面的动静。
只有穆枫没动。
独眼龙扒着窗户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舒了口气,回头叫退了那些人:是村民来拖蛇尸的,没事。
穆枫沉声不语。
那些集会的人入座时,穆枫蓦地掀了桌,恨恨道:东南亚白粉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的女人!
满座噤声。
好久,终于有胆大的人说道:穆先生,且息怒,为了保证太太安全,三藩无可不让,白粉佬眼界浅,给点甜头就装哈巴狗,太太还是谈判席上的大筹码,至少在我们表态之前,太太安全无虞!
穆枫沉声:你说的对,三藩无可不让,他陡转话锋,你给我放话出去,太太要是伤一根头发,三藩掘平东南亚!
正文 第77章 柏子座中焚(6)
三天之后。
东南亚密林。
他们此番行动是分拨的;东南亚不知死活的白粉佬下了好大的猛药;将穆枫的心头肉困在雨林中;他多坐一分钟,心就紧缩一分;实在不耐等了,索性将智囊团甩在后面;和一干心腹闯进了雨林。
这拨白粉佬行事作风大异,就连穆枫驻扎在东南亚的智囊团都没办法给他们行似蒙头苍蝇的作风做个解释。简直是疯子!居然连三藩不断的叫停都不顾!好歹刀口舔血的白粉生意在金三角也算是系统行业,这样不顾江湖道义,简直就是绑匪!
况且;手笔很大,绑的对象还是三藩穆氏的少夫人。
他们只计略了大体方位,为节约时间;进入坐标四方划出的小方阵范围时,受穆枫示下,方队立刻分散,各自带齐装备分头寻人。
穆氏后援还没到,他们先打头阵,不多会儿,三藩的智囊和救援就会踩着他们的脚步上来。
穆枫对东南亚并不熟。他的地下王国中心在三藩,虽然近几年和金三角白粉团伙杠上了,三藩有专门的智囊团针对东南亚,但他一直居三藩遥控这边的情势,亲自上阵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边能拨出调动的人也极少,多半都是流氓打扮的无业人员,且这些无业人员从前都有一个共同的职业:卖白粉的小商贩。算是从良派,穆枫虽然一向不屑跟毒贩扯上关系,但念他们算是小打小闹,并没有混上毒枭级别,也姑且忍之。况且,三藩智囊团的近期目标是在东南亚开疆拓土,这些绵广的人脉,留着于他还是有用的。
还有一类素质比较高的人也能调动,但成本太高,一般情况下,仍然不把他们举步为棋的,这类人皆是世家心腹,栽培多年,世家为消灭东南亚这颗罂粟毒瘤,不惜将他们设作棋子,混进东南亚毒枭窝子,成为暗谍。不止穆枫手上有几枚走势精妙的棋子,其他世家也有,数来数目也算多,但轻易不能动,一旦凿了一颗棋,便牵一发动全身,很容易牵扯出世家秘密来。
因此,他们此行十分孤单。
东南亚密林遮天蔽日,一走进去,寒意陡生,蓊郁的枝叶密密层层,投下大片伞盖似的阴影,抬头,几乎望不见天,只有日晕的光斑透过枝叶间隙投射进来。
他走的很慢,随身携带的精密仪器不停地发出滴滴的提示音,他低头,偶尔会蹙眉,看了一会儿仪表,又继续往前走。
枪声透过层密的参天巨木,砸进他耳朵时,已经变成了沉闷的回音,尾点极短促,只碰了一声,很快就消失。
应该是和他分手的同伴,在密林中遇见了危险,放枪示警。他并没有太在意,拨开厚厚的藤蔓,又往前走。
他并不怕,但心里却很急。他听过太多关于热带雨林的故事,小时候,老祖父会抱他在膝盖上,讲离他的世界很远很远的故事。比如,他从来不认识的华人世界的起点——那个很遥远的国度,那是老祖父的故乡,却并不是他和堂兄们的。年长的堂兄们围坐在壁炉边,老祖父抱着他,讲发生在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他记得缅甸远征军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密林中——或许还跟他此时踏足的热带雨林,是同一个。老祖父说起那些可怜的远征老兵在战争结束之后,终身都没有踏足生养他们的故乡,漂泊的灵魂散落在东南亚各国时,喟叹成声,就好像在讲像他们这样为避国难飘零海外近百年的家族一样,命若浮萍。老祖父当时拍他稚嫩的背,叹息:梓棠,你知道热带雨林吃进了多少条人命吗?可怜呐,那些老兵连战场都没摸到,就被热带雨林给吃了——吃了!
他那时还很小,却由此对密林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敬畏。它是能吃人的,它是会吃人的!
老祖父说,那些老兵行在千年老木丛中时,忽然就有兵停下来,惊恐地看着旁边树干,众人都回头,吓得腿软,原来是一条碗口粗的森蚺盘踞在树上!
想到这些,穆枫竟忍不住颤了颤——他自然不怕,随身有枪防身,但阿季要怎么办?一介弱女子,被拐至茫茫雨林中,说不定只要一回身,也像那些老兵那样,看见一条大蟒盘踞在树上!
他只要想起阿季在雨林中孤弱无依,整颗心都在发颤。在三藩时,他对褚莲的保护,几乎倾帝国之力,不忍她受半点委屈,风吹不得雨打不到,他用自己的力量,给她和宝贝女儿盖了一座帝国,珠玉似的珍藏着。现下,褚莲却被金三角的反穆氏势力困在茫茫雨林……
他不知绕过了多久,沿途都刻上印记,这边无线电信号很糟糕,开始时还能接到手下不断回馈的信息,没多久,就彻底中断,偶尔能连上时,也只能听见讲机里沙沙的嘈杂之音。
穆枫皱了皱眉,索性砸了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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