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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的咖啡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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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不会是来晚了吧?
  海城心里顿时一紧,回身摸到电灯开关,房子里刹那灯火通明。厅里很大一棵盆景龟背竹已经变黄倒伏,鱼缸里的金鱼漂在水面,屋里的温度有点高。
  海城迈开脚步,每个房间寻找着:“有人在吗?”
  “啪”的一声,南面房间有声响传来,他立刻转身冲了过去。
  房门被他一把撞开,迎着外厅的灯光,一个长发的年轻女人站在桌边惊愕地看着他,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手里拿着一个瓶子。
  “把那药放下!”海城大喊一声。
  年轻女人立刻将瓶子藏在身后,惨白着脸问:“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来阻止你。”海城沉声说,不待那女人反应,便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瓶子从她手中夺下。
  年轻女人全身发抖,跌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震惊地仰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海城拿起瓶子,迎着月光,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灭鼠灵”。
  他低头看着女人:“别做傻事,你已经怀孕四个月,自杀的话就是两条命。”
  女人猛地捂住嘴巴,张大眼睛。
  “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不要走这条路。”他说,走到窗边,将鼠药扔出窗外。
  “你……你怎么会知道……”年轻女人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手抚小腹啜泣,不知所措地看着站在随夜风轻舞的窗帘边的陌生人。
  “因为,”海城背对月光看着她,声音恍若烟云竹树,淡淡道,“我了解的太多。”
  “有人在吗?”外厅里突然响起一声焦急的叫声,接着脚步声大响。
  屋子里的两人都吃了一惊,下一刻,蓝染满头大汗出现在房间门口。
  海城大吃一惊:“蓝染?!”
  
  
  今天一天蓝染都心神不宁,连跟穆希昊吃饭的时候都不能安稳。
  穆希昊送她回住处后,她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委实决断不下,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前一天在咖啡馆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自从她的生命中遇见了那个咖啡馆,一切就变得像脱离了轨道。到咖啡馆的次数多了,渐渐地她开始习以为常,也开始将注意力转到了那些各自沉浸在小天地里的客人身上。她惊讶地发现咖啡馆里的人的确都跟真实的自我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他们所陈述的想法,常常令人惊讶,比如前一天晚上的这个年轻女人。
  蓝染坐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咖啡,眼里流露着悲戚,然后,她开始向蓝染讲述杀死自己的计划。
  “我一直以为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后半生最亲的人,可是他竟是个骗子。我怀孕了,他却出轨了,我们才结婚一年多而已!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他们。”女人无声地、深深地恨着,“我跟所有人否认,装作若无其事,我竭力维持我们的婚姻外表,我从小就好强,我不承认我输!”
  女人的声音一软:“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很怕,很累,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的刚强不过都是伪装……我累了,不想再信任了,我想杀了我自己,只要杀了我自己就好,就让我的孩子来陪我吧。一直以来真正的那个我的意志都太强大了,不允许这个脆弱的我露出一丝一毫,但现在不同了,我不想再坚强了,明天晚上,只需要一瓶药,只需要一瓶药……”
  蓝染很吃惊,非http://fsktxt。com常吃惊,她不知道这番话是真的还是呓语,女人眼中的悲伤如此真是真切淋漓,让人不忍目睹,她不由问了她的地址。
  直到今天晚上跑出家门之前,蓝染还是不能确定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实施自己的计划。毕竟咖啡馆里出现的都是本我的另一个人格,另一个人格的意志可以变为事实吗?
  最后,她还是决定跟着自己的直觉走,如果那女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事关两条性命!
  这些人,当这些咖啡馆里的人心里出现这种念头的时候,想要杀死自己或者对别人犯罪的时候,比她来到咖啡馆早得多的海城都会怎么做呢?他会阻止,还是会听凭一切发生?
  蓝染突然很好奇。
  
  
  打电话通知了她的父母,海城看了一眼伏身痛哭的年轻女人,心里叹了口气。
  又是这样不珍惜生命,甚至还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她看来真不明白生命才是最可贵的。
  蓝染后怕地看着那年轻女人,忽然感到有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头,海城正略带愠怒地望着她。
  他拉着她来到客厅。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昨晚听到她的事,我怕真的发生,”蓝染说,“幸好你来的及时,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不会救她?”海城走近她,神色清冷严峻,他说,“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以后不要管这些事,不要亲手去阻止任何事发生。听到了吗?”
  蓝染反问:“为什么?”
  “你只是记住就好了!”他常带着温和笑容的唇不见了,异常严肃。
  蓝染以为自己一时错觉,她分明在他眼底看到一丝黯然。
  “嘘!”海城突然警觉,抬起头皱眉,“这味道?”
  蓝染一愣,一股焦糊味也传入了她的鼻子。
  不好!两人同时转身奔回房间,顿时惊呆了。房间内的窗帘被单都已经被点着,年轻女人站在火中流着泪大笑。
  她根本没有放弃,她还是一心求死!
  赤红的火焰见风猛窜,很快不大的屋子里烟气弥漫,毕剥声不绝于耳,烈焰连成一片火海。
  “到外面去!打电话叫人!”海城抓起旁边餐桌上的桌布,话音未落,人已冲进屋里。
  那怀孕的女人身上的裙子已经着了火,她不知是哭是笑,凄惨绝望,如癫如狂。
  海城挥开呛人的烟,来到她身边,用桌布猛力拍打她身上的火星,然后把她一裹背在了背上。
  眼睛被呛得睁不开,原木装修风格的室内极其易燃,眼看着肆意的火苗已经蔓延了出去,一路吞噬烧向客厅,海城汗水滴下额头,
  脚下地板滚烫,他奔出小房间,冲到门口。走廊上还没有完全冲散的凉夏干净的空气顿时让人神为之一清,浓烟正滚滚向外飘去,他一侧身将女人放到了走廊地上,却心急如焚地转身冲了回去——蓝染不在门外!
  已经有邻居惊动打开了门,看到了这单元里的火势不由都是大惊,与此同时,救火车的声音也由远而近,呼啸而来。
  海城冲回屋内,火星往他身上迸溅,在火海中他大叫:“蓝染!蓝染!”
  火苗四处窜动,一声声咳嗽回应了他。
  “咳,海城,我在这里!”蓝染在墙角喊着。
  海城不顾蒸腾的烈焰,几步闯到她身边一把挽住她的手腕,大声责备:“你怎么不跑?”
  “我刚才跑出去打电话,看到你还没出来……咳……怕你们出事,就回来看看……”蓝染咳着,被呛得满脸通红。
  海城却觉得一道暖流涌入心脏,有微微酸涩的感觉。他双手用力,蓝染一声惊呼,他已经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蓝染慌乱下揽住海城的脖子,抬头正好看到他曲线柔和的下颌,他浅色的眼睛在烟火弥漫中清透明亮。
  海城将她抱得更紧一些,紧贴在胸膛,然后向外冲去。
  蓝染埋头在他怀里,能感到他肩膀的宽度和那肌肉的的坚韧,他原来不像外表看来那么文质而瘦弱,他这样严肃的表情,甚至让她感到一种隐隐的熟悉。
  海城面容冷静,行动敏捷而利落,在火场中迅速地寻找最佳的落脚点和视角,很快就冲出门去。
  邻居们已经把昏迷的年轻女人抬离门边,楼上楼下都有人往下跑,救火队员正冲上楼,救护车的鸣笛声也到了。
  海城松一口气,抱着蓝染在一团忙乱中转进了大楼的杂物间。
  不管怎样,他们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解释起来相当麻烦。
  楼梯间里很寂静,一扇门外的喧哗似乎像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他弯腰将蓝染放下来,却听到她“扑哧”一笑。海城低头一看,她正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神奇的金牌摄影师海城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蓝染抿嘴笑。
  海城这才发现,自己的蓝条纹衬衫已经被熏得黑一块黄一块,裤子也被火星灼破了好几个洞。
  他不禁也展颜而笑:“骄傲的新人小助理也好不到哪去嘛。”
  两人都忍俊不禁起来,这算是“最佳拍档”吗?
  
  
  
  
  
  
  
  
  第10章 10
  他们从楼下单元门走出去的时候,小区院子中一片忙碌,救火队员忙碌来去,云梯高耸,水龙喷涌,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他们刚好看到那个要自杀的年轻女人被抬上了救护车,历经了生死,也许她能领悟到什么吧。
  两人悄悄离开,来到海城的车旁。是一辆普通的NISSAN厢车,跟他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身份似乎有点不相衬。
  蓝染看着那适合家居出行的大后背箱,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实用派的居家男人。”
  正在另一面开车门的海城良久没有应声,蓝染忽然觉得不对,连忙跑到车的另一侧,只见海城弯着脊背扶着车门坐到在地上,头深深地低着,左手抓着胸口,轻轻发抖。
  “海城!”蓝染赶紧蹲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抬头看他,只见他本来就白的脸色越加难看,像在用尽全身力气克制巨大无匹的痛苦,汗水很快湿透他的衬衫。
  蓝染有种错觉,似乎他正在变得透明,即将要消失一样。
  “海城,你怎么了?”蓝染试他的体温,没有变化,身上也没有伤痕。
  自她遇到他以来,所见过的他都是从容优雅,即使在刚才的大火中也不失镇定,她还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
  海城虚弱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鼻翼的阴影遮住了他咬紧的嘴角,眼神却平静像海,让人不自觉安定下来。
  他用力迸出胸腔里的字,对她说:“别担心……我没事……你……会开车吧?”
  
  
  现代女性怎么可以不懂驾驶?
  蓝染把海城载回他的住处,又半扶半拖地将他挪到卧室的床上后,差点连自己都虚脱了。
  侧倒在床上的海城紧闭双眼,终于忍不住闷出一声呻吟。蓝染慌忙爬起来,脱掉他的鞋子,帮他躺好,盖上薄被。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如遭重击,不省人事?她担心地伸手试他额头,汗是滚烫的,皮肤却是冰冷异常。
  “不行,还是要去医院。”蓝染掏出手机。
  一只手按住了她,海城睁开眼睛低垂着眼帘望着她,轻轻摇头:“没关系……休息一会……就好……”
  蓝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从床边站起来,快步走出卧室,想要给他倒杯水。他的家里很干净,东西却不少,都整齐地摆放着,墙上贴了很多摄影作品。她开车带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原来住在这样普通的一栋楼里,她原本以为以他在娱乐圈的身份,是会住在他开影展的那种豪华别墅里。
  她很快找到了水,调温,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水波晃得厉害。蓝染自己怔了一怔,深吸了口气——她在慌张个什么?
  穿过客厅回到他的卧室,蓝染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低头一看,床上的男人皱紧眉头,已经睡了过去。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疲倦,线条柔和的双唇紧闭着,床头的灯光给他的侧脸打上立体的阴影,他就这样一半在光明下,一半在黑暗里,沉沉睡了过去。
  蓝染心里一松,看来他的折磨终于过去了。
  她拿着水杯慢慢坐进床边的沙发里,凝视着床上的人。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谜,充满了引人入胜的悬念,但当你真的去探究的时候,又发现他的周遭迷雾一团。就像他现在的样子,一半光彩夺目,一半神秘幽远。
  蓝染转过脸,看到了床对面的墙上那幅蓝色的画——《夜晚的咖啡馆》(室外)。
  她一霎震动,明白了所有,像被蛊惑了般不由轻轻放下水杯,走到那幅画的跟前。她抬起手抚摸过那画的表面,原来就像她一样,他的入口是这里,也是这个咖啡馆。
  蓝染回过头,看着睡得安静的海城,久久凝立。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调皮地扑到蓝染的脸上,在光线下有些睡不好的她一下子醒了。
  有点迷糊,蓝色的吊灯,白色的天花板,柔软的床,她在哪里啊?
  蓝染迷噔噔眨了眨睁不开的眼睛,大脑停摆了几秒。
  等一下,她歪头看了看那眼熟的薄被和深咖啡的床单,登时弹了起来!
  可不是吗,她正穿着昨晚的衣服躺在海城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睡得头发像鸟窝!那么,那么生病了的海城呢?她不会那么邪恶,把病号扔下床去,自己鸠占鹊巢了吧?
  蓝染掀被下地,打开卧室的门。
  海城从客厅的餐桌边回过头来,穿着舒适的白色居家服,阳光在他脸上交织出温暖的光彩。看到蓝染白净的脸上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他不禁莞尔:“醒了吗?
  蓝染傻傻地看着正在摆早餐的海城,觉得自己还没完全清醒。
  “你……好了吗?”她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他严重的情况,连忙走到他面前盯着看。
  “好了,没有任何问题。”海城伸伸胳膊证明给她看,“可上山打虎,下海捞鱼,奔赴前线,为民除害。”
  蓝染扑哧一笑,却还是担心地问:“你的样子太吓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去医院。”
  海城摇摇头,随手把她乱七八糟的头发梳了梳,说:“我没有生病,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半夜就已经好了,还有力气把你抱到床上去睡觉呢,要不然我的沙发可能就被你睡塌了。”
  蓝染感到他柔软的指肚穿过她头发时留下的温度,有种温柔的漫不经心,像海水拂过沙滩。
  海城收回手,发现她脸红了。
  “喂,蓝女侠你脸红什么?放心,我的沙发不让你赔好了。”他玩笑道,恢复了血色的嘴唇又有了生动的笑,清晨的阳光里,蓝染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呆呆的。
  海城忍住自己又想把她头发弄乱的跃跃念头,说:“如果不想睡了就吃早饭吧,我这里只有面包香肠这类的即食食品,你凑合一下吧。”
  蓝染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糟了,几点了?!”
  挂钟忠实提醒她,七点四十。
  “天哪,我要迟到了!今天要开会!”
  蓝染风驰电掣冲进卧室拿回自己的背包,将桌上的面包和香肠扫荡了三分之一,又灌了一大杯水,然后夺门而出。
  “嘿!”海城叫住她,手一扬车钥匙飞向了她怀里,“开我的车吧,这里比较远。还有,谢谢你。”
  蓝染拿着钥匙愣了愣,忽然灿烂一笑,转身跑了。
  那笑容如此明亮,像一片烟火绽开在心的深处,海城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弯起了唇角,他摸摸下巴,低低念道:“蓝染……”
  他倚在桌边站了片刻,自嘲般地摇摇头,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中,再洗一把脸,打上泡沫,剃须,用毛巾擦干。他关上水龙,弯腰打开水池下的柜子,拉出第一个抽屉放在一边,然后从里面的暗格再拉出一个抽屉。
  从抽屉里拉出黑色的皮盒放到水池边,海城打开,里面有一整套的东西。
  他拿起褐色的粉膏,仔细均匀地涂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白色的皮肤很快被完全掩盖了。稍微做一下处理,放下粉膏,他拿起假的刀疤贴在自己的右眼角,微妙得将右眼的形状变得耷拉,画笔在补画一下,一个惟妙惟肖的深刀疤完成了。
  然后,他拿起那幅络腮短胡,仔细贴在下颌上,调整。最后,一只黑色的眼罩自他的脸上从右向左挂过,遮住了他的左眼,也挡住了他的眼神。
  抬起头,镜子里一个彪悍黝黑的陌生人完美的出现了。
  海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笑容相当“狰狞”。
  他把所有工具收好放进盒子里,盒子放进抽屉里,抽屉塞进暗格里,再挡上外面的抽屉,关上柜子门。
  他走出洗手间,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换黑色的衬衫,一边接了起来。
  “喂,穆总,是的,我半个小时以后就到那里,董事长交代的事情,阿龙一定尽心。”
  
  
  
  
  
  
  第11章 11
  蓝染拿着自己的东西,跟在莉娜的身后与云流月的两位前助理交接,心中感叹真是不可得罪女人啊。
  自从影展的那天晚上她当众跟海城跳了一曲之后,几天以来公司内录音室里的同事们对待她的态度都在绝对零度上下徘徊,她已经俨然成了女性公敌外加八卦焦点,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夜成名”了。
  关于海城的传说谁人不知,这位当红绯闻女主角已经被暗暗揣测成未来的明星了。Judy和水晶对她客气中带着轻蔑,偶尔有男同事开玩笑问她怎么会跟海城认识,而云流月一看到她,脸就黑得像用过二十年的锅底,唯一待她始终如一的,只有喜怒不形于色的经纪人莉娜。
  不过今天的内部会上,莉娜宣布了一个决定,让匆忙赶来还在庆幸没有迟到的蓝染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莉娜说:“从今天起,蓝染调做流月的助理,接替之前人的工作。蓝染,散会后立刻过来。”
  那一刻,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暧昧射向了蓝染。
  她真的踩到地雷了。
  于是,菜鸟录音助理蓝染摇身一变,成了高尼台柱云流月的菜鸟生活助理。
  物是人非事事休,蓝染悲泣……
  莉娜姐给她一一交代事情:“简单来说,你的任务就是保证云流月的一切生活所需,参加演出和活动要跟好,还要记住她的喜好,帮她打理事物。记住。流月只喝咖啡不喝茶,咖啡不喝速溶的,流月不吃辣,每天食物的卡路里不能超过2000,流月每天必须喝冰梨汤,你要在家煮好带着。流月的衣服不准用任何熏香,香水只用DIOR的。流月的耳朵不让任何人碰,所以你不要提议帮她戴耳环……”
  蓝染听得惊叹,记得头大,当助理,真的是神奇的工作。
  莉娜则边吩咐边在心里叹气,流月实在太小孩子气了,让蓝染做她助理这么任性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这个蓝染,不知为何,总给她一种难以预测的感觉。联想到海城,一向严谨的她也不由地感到,这个女孩也许真的是难以限量。
  推开录音室的门,正是录音间隙,云流月坐在一旁休息,眼睛看着手机。莉娜带着蓝染进来的一瞬间,所有正在谈话的声音顿时一停,房间里静默了一秒。
  云流月抬起头来,根根纤翘的睫毛款款眨了眨,嫣然一笑:“蓝染,我脖子酸,来给我捏捏。”
  蓝染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好吧,退缩逃避可不是她的个性,认真做事,她能将她如何?
  
  
  盛安集团北京地产公司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内,油亮厚实的巨大红木老板桌后,穆希昊倚着高背的皮椅看一张照片。一身黑装掩盖了本来面目的海城,挺拔地站在柔软温煦的地毯上,等他的回应。
  照片里是一副装裱好的宋朝古画,下面写着“北京端祥慈善拍卖会7号牌品”。
  半晌,穆希昊抬起头来,仰靠着老板椅,弹了下那张照片,仿佛自言自语道:“阿龙,你说董事长为什么对这幅画这么关心?”
  “不清楚。”
  “父亲一向对古董感兴趣,这我理解。可是为了这幅看起来并非顶级拍品的画,特地要飞来北京参加拍卖会,还要你调查清楚这画的背景来历,我真的有点不明白。”
  海城沉声道:“董事长交代的事,我会彻查到底。”
  穆希昊的目光转向他,笑了,他站起身来,舒展一下筋骨,走到海城旁边拍拍他肩头:“阿龙,我认识你五年了,你总是这幅深沉到死的样子,说起来,帮父亲尽心办事,我真是远远赶不上你,难怪父亲对你越来越看重。”
  “董事长对我有救命之恩,阿龙从不敢忘。”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感激爸爸当初把你从街头械斗的重伤里救回来,不过那也是他举手之劳碰巧遇到了。你这些年来为盛安所作的已经足够了。要不是你,盛安在北京这边的发展不会那么快。”穆希昊笑道,“父亲真是捡到了宝。”
  海城的眼底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凉笑,转瞬即逝。
  “OK,”穆希昊把照片塞在他手里,“ANYWAY,既然父亲想知道这幅拍品的事,那你就去查清楚好了,正好我已经来北京了,公司的事情我会理顺好,你去忙你的就行了。”
  “是,穆总。”海城点头应道,转身大步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关上厚重的实木门,他站在走廊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再次看了一眼照片——反映佛教净土的宋代古画,风格近似莫高窟飞天,但早已没了唐代的艳丽与风韵,尘光沧桑扑面而至,像失了拍板的羌笛古曲,依然衰老地留恋红尘缱绻。
  海城捏这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动,用了五年的功夫,终于做到了,穆慎行开始将这些事交给他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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