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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变身计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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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别人知道多少,他就知道多少。
  可是在一群女孩子的包围下,他说不出‘不知道’三个字,再怎么说,他都是蒲杰的死党啊!更何况能被女孩子包围的机会实在难得,不乘机多享受一下实在太浪费了。所以就算他完全不知道,也要硬掰出一些话来说。    不过他心里确实纳闷得很,自进大学成为死党以来,他和蒲杰一向无话不说,但是这次完全出乎他的掌握。他记得前几天蒲杰的话题还绕着刚追上的邢雨芬打转呢,怎么转眼间就和宋宜筑在一起了?
  既然是好哥儿们,蒲杰怎么可以瞒着他呢?
  这对一向对朋友推心置腹的邵济民来说,是一种侮辱,所以他对天发誓,一定要蒲杰向自己吐露一切真相。
  趁着明天是星期天,邵济民在美好的周未夜晚来找蒲杰,准备和他好好地促膝长谈。
  但才进入蒲杰家大厅,他就迎上‘蒲杰’不快的目光。
  “你来干嘛?”宋宜筑带着邵济民进入房间后劈头就问。
  “干嘛这么凶啊?你很不够意思耶!”邵济民很自在地一屁股就往床上坐下。
  宋宜筑当然知道,邵济民对这个房间一点也不陌生,毕竟他和蒲杰是死党嘛!可是就是这样才麻烦,搞不好会被邵济民看出不对劲,所以她得想办法赶快赶走这个不速之客。
  “该不会又跟你家老头吵架,所以到这里来避难吧?”这是惯例,每次邵济民到蒲杰家来窝都是为了避难。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来倒是给了邵济民一个很好的藉口,他原先还没想到呢。
  “是啊!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又可以同床共枕、耳边细语了。”邵济民暧昧地说,脸上还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宋宜筑一听脸色大变,心想这怎么可以?虽然她现在有着男人的身体,但是她的意识到底还是个女人,要她跟邵济民同睡一张床,还不如杀了她!
  “不行!今天我这里不能借你住,你回去吧!”她说着便上前打开房门,邵济民见状跑过来关上门,用身体挡住门板,一副赖定了的样子。
  “干嘛呀?太不够意思了吧?兄弟有难都不帮忙,亏我还老为了你两肋插刀呢,你太不讲义气了。”
  “哎呀!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改天再来啦!”
  “为什么不行?你说出个理由来听听,莫非……”邵济民一脸色迷迷的表情,渐渐地向‘蒲杰’靠过来,“晚上有人帮你暖被?”
  由于自己的安全距离受到侵犯,宋宜筑不禁紧张了起来。
  “喂!你别靠那么过来行不行?”
  “不行!”邵济民反而愈靠愈近,“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是谁要来帮你暖被,是不是宋宜筑?”
  “走开啦!”宋宜筑用力地把他推开,待她发现推开邵济民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后,这才想起她现在拥有蒲杰的身体,当然也就拥有了蒲杰的力量,于是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才没有那种事,你再胡说我就揍你。”
  “你少盖了,没有的话宋宜筑干嘛对你说那句话?而且整个事态的发展很明显嘛!一定是你上了她,然后又拈花惹草,她气不过才来找你理论,是不是这样?”
  “不是。”宋宜筑连忙否认,事在她的名誉问题,非得好好澄清不可。“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吧!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人家还是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你少破坏他人名誉,小心我揍你。”
  “是吗?少来了,你们在厕所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想否认?快招,你和宋宜筑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跟你说了没有嘛!”宋宜筑心焦地看着墙上的钟,她和蒲杰约好时间夜夜换回身体的事,在见面之前,她得快把这家伙赶走才行。
  “你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哥儿们?”邵济民觉得今天的蒲杰很奇怪,平常大嘴巴的蒲杰是守不住秘密的,怎么会天他逼问了这么久还没让蒲杰就范?
  “你再赖在这里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就不是了。”
  “哎呀!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邵济民的个性是标准的死缠烂打型,依旧毫不死心地逼问着。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时,隔壁的蒲杰又来凑热闹,只听得他在窗口大喊:“宜筑!宜筑!”
  宋宜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个白痴,难不成他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宋宜筑’在叫宋宜筑不成?哪有人神经兮兮地叫自己的名字,还叫那么大声。
  “闭嘴!”她冲到窗边去喊了一声。
  “你不是说要过来吗?”
  天!宋宜筑翻着白眼,这个笨蒲杰到底要制造多少误会才肯甘心?
  她来不及阻止,邵济民已挤到窗户旁,一脸茫然地问:“你为什么在叫自己的名字?”
  幸好,他似乎没听见蒲杰后面那句问话。宋宜筑暗自庆幸。
  这时蒲杰也看见了邵济民,正开心地想和他打招呼时,一眼瞥见宋宜筑似烈火燃烧的目光,就硬生生地将话吞了回去,很尴尬地解释说:“因为……我的名字太好听了,一天不多叫个几次晚上会睡不着。”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他又‘宜筑、宜筑’地叫了几声。“啊!真是个美妙的名字呀!你说是不是?”    看到‘宋宜筑’反常的表现,邵济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宋宜筑决定她要掐死蒲杰,编这什么烂藉口?明天全校要是没有谣传她宋宜筑是个神经病的话,她愿意把头摘下来让蒲杰当篮球打。
  “你身体不舒服就乖乖地回床上去躺着啦!”她快气疯了。
  “想不到宋宜筑是双重人格,她在你面前一直是这样的吗?”邵济民怜惜地说。
  “对啊!”她实在是又气又累,索性顺水推舟。“他有时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常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这样你懂了吧!我跟宋宜筑真的没有在交往,你可以回去了吧?”说着便把邵济民推到房门外。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当探子的吗?回去吧!不然我翻脸了,到时候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这……”邵济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蒲杰’,一向软弱好说话的蒲杰几时变得这么果决强硬了?这是蒲杰吗?看着‘蒲杰’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他直觉这是宋宜筑才有的表情,因为他以前当系学会干部时,就常看当时的总干事――宋宜筑摆出这种表情。
  而刚才的宋宜筑……那种自恋而白痴的样子反而像是蒲杰的翻版……奇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既然是蒲杰的死党,所谓物以类聚,因此他也有一个不适合思考的脑袋,所以他始终没想出个头绪来。
  好不容易解决了邵济民,宋宜筑靠在墙上重重地吐了口气,接下来,她要好好地摩拳擦掌,去教训蒲杰那个笨蛋。
  在宋家的蒲杰则窝在床上,心想过不了多久,宜筑一打发了邵济民,肯定会立刻过来找他算帐,该怎么办呢?他一定要想个对策应付才行。
  但他想了又想,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于是他决定装睡,希望宜筑看到他睡了就会放弃报仇的念头。
  他一骨碌地爬起来,关掉了房里的灯,重新窝回床上。
  但他心知肚明的很,气坏了的宜筑才没这么好打发,她肯定会更生气,所以他一定得先想好应对之道才是聪明的做法。
  嗯……是要先求绕好呢?还是假装不知道?他拼命地思索着,觉得要是假装不知道一定会死得更难看,因而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先发制人,脑筋转到这里时,他才猛地想起,对了,宜筑把他所有的女朋友都甩了,这下子他有挡箭牌了,他可以藉质问理由来转移宜筑的怒气。
  果不其然,过没多久,宜筑就靠着长腿飞快的爬窗过来,也不管灯没开,一把扑到床上去将蒲杰拉了起来。
  “喂!先别骂我,我还没打你算帐呢!”蒲杰抢在她开口前说。
  “想先发制人?门都没有!”宋宜筑毫不理会,不住手地打他。
  “喂!你很过分喔!好歹我现在是女孩子,你轻一点啊!暴力女。”
  听到这句话,宋宜筑发现自己好像是稍微过分一点,浑然忘了她现在是个颇有肌肉的大男人。
  只见蒲杰揉着肩膀,哀哀地叫痛,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宋宜筑心下不禁有些抱歉。
  “哎哟!好痛……你真该投胎做男生才对,这么暴戾,哪像个女孩子啊?”蒲杰低声埋怨着。
  宋宜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虽然很想向道歉,无奈一张嘴不听使唤,说出来的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我看老天一定是觉得我们两个的性别颠倒,所以才搞出这种灵魂交换的鸟事,让我们各得其所。”话一出口,她真想刮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她在蒲杰面前总是温柔不起来呢?她明明喜欢他呀!
  “唉!你真是太不可爱了,嘴巴永远那么坏,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蒲杰整了整身上那件有黑色小圆点的白色睡衣,嘟起了唇,这是以前的‘宋宜筑’最不会做的表情。“还有,你为什么把我的女朋友全甩了?难不成……你喜欢我,所以先铲除情敌?”
  “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啦!谁会喜欢你这个长不大的小鬼啊?”幸好房间的灯是关着的,她才可以藉黑掩饰她红透了的脸。“像你这种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的爱哭鬼,那些女孩子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才迷恋上你,像我这么了解你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别作梦了啦!”
  蒲杰虽然早就习惯了宜筑这种恶劣的诋毁之辞,但听在耳朵里毕竟还是挺刺耳的,难道他在她眼里真的一无是处吗?两人相交这么多年,说宜筑是最了解他的人并不为过,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比较孩子气,可是总该有个优点吧!宜筑为什么老把他看得那差劲呢?
  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今天上午的事,虽然他很顺利地证实了杨奕琛不是宜筑的男朋友,但是学校里宜筑认识的男生那么多,所以他还是没有查到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他觉得自己这么找就像是在大海里捞针,因此他决定用套话的方式,旁敲侧击地询问宜筑本人。
  “别嘴硬了啦,你是喜欢我的吧?所以你嫉妒我的女朋友,因为她们之中随便抓一个都比你可爱,不知道谁会那么倒楣地当你的男朋友。”
  “反正倒楣的人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宋宜筑冷冷地答道。
  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成为一座冰窖,冷得连一丝感觉都没有了,原来……在蒲杰的眼里,她就是这么的不可爱,也许,她连他那些女朋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听到宜筑的回答,蒲杰立刻根据字面意义推论,而得到了一个答案,原来她真的有男朋友了,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是谁呀!
  蒲杰当然知道自己的口才欠佳,可是他还是给了自己正面的评价,嗯!没关系,他可以再接再励,下一句一定要问出来。
  “我才不但心哩!我只是好奇,到底那个倒楣的家伙是谁啊?”
  “又不关你的事,哪有你好奇的份?!”
  蒲杰闻言气结,好歹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友伴,他怎么会连好奇的资格都没有!难不成在她的心目中,他连个朋友的地位都排不上?
  曾经有人说过,女人的友情比血浓,但比爱情脆弱。真是半点都不错。
  “你不当我是朋友就算了,谁希罕呀!以后我们谁也别理谁。”说着他便赌气地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头。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以后就各过各的吧!”宋宜筑也生气地走到窗边。
  “喂!”蒲杰掀开被子,“我警告你喔!快把我那些女朋友都哄回来,不然我们就真的绝交。”
  宋宜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回蒲家去了。
  这时蒲杰才想到,他为什么要用那么笨的方法问,反正他现在是‘宋宜筑’,他可以藉口说要扮演好‘宋宜筑’这个角色,必须先问清楚基本资料,这不就得了?!他怎么这么笨?
  他们俩一个懊恼,一个伤心,全把换回原身的大事给忘了,看来前景堪虑。
  被其实是宋宜筑的蒲杰赶出门的邵济民,一直到站在大门外时仍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两个家伙是处处透着古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但是两个当事者都不说,他怎么可能重新夺得事情的真相呢?
  他在黑暗中来回踱步,琢磨着要不要再进去碰一下运气,突然,他发现有道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转身一看,是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就着女孩身旁的路灯可以察觉,她的眉目之间和宋宜筑颇有相似之处。
  “我不是小偷!”邵济民连忙先撇清,以免被当成不法之徒而受到不当的对待。
  “喔!如果你是的话,要偷就偷我家隔壁这一间,不要来偷我家,我家很穷的,但隔壁就不一定了,主人是大企业家,你可以捞得比较多。
  “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小偷,我这是家……”他指着蒲家的大门,“蒲杰的同学。”
  “喔!原来你是我二姐的同学啊。怎么在门口徘徊,他们家没人在吗?”宋宜笙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门铃,但是随即被邵济民拉住。
  “不用了,不用按铃了。”他连忙摇手,毕竟他还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再进去逼问一次,更何况……眼前这人正好是另一位当事人的妹妹,也许可以问出点什么来龙去脉也说不定。“谢谢你。”一想到或许可以问出点什么,他脸上不禁推出了诌媚的笑容。
  “不用客气,反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我想他们大概没人在家。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对了,你是……”
  “我叫宋宜笙,宋宜筑是我二姐。”
  “你二姐……最近身体状况还好吗?”
  “她?她最近神经兮兮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和家人难道都没发现吗?这么严重的事……”
  “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二姐发生了什么事?她生重病吗?”
  “她流……嗯……”话才出口,他立刻醒悟到这是不能说的,倘若宋宜筑有心隐瞒家人,而他却泄漏了这个秘密,届时东窗事发,他不被宋宜筑大卸八块才怪。
  “流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宋宜筑恶狠狠地逼近邵济民,“流什么?”她在脑子里想着流字的造词,流血?流泪?流产?流行?“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流……嗯……流产啦!”看着宋宜笙脸上的神色,邵济民觉得好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问,不说就会被砍头。
  “嘎?!”宋宜笙睁大了眼睛,她一定要查出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是谁。“是谁干的好事?”
  “我不知道……是谁害她流产的,只是在学校里略有听闻而已,事情事底怎样我也不清楚,也许蒲杰比较清楚吧,请……请你放开我好吗?”
  “你说蒲杰是孩子的爸爸?”宋宜笙不打算放开揪着邵济民衣领的手。
  “我……我没这么说,不过……照事情的发展来看,好像……有可能。”
  “什么好像、不过、有可能的,你爽快一点!”
  “宋三小姐,你先放开我,我从头说一次给你听好吗?”
  “也好。”宋宜筑放开了他,“不过你不可以有任何隐瞒,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为了表示恐吓,她还从包包里掏出从不离身的瑞士刀。
  邵济民于是一五一十地自肇事的那句话开始说起,对他而言,这段故事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原来如此……”宋宜笙自言自语着,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双亲这件事,照这样看来,闯下这般大祸的人一定是蒲杰没错,可是她也知道二姐一向喜欢蒲杰,到底该不该说呢?她看了眼一副獐头鼠目的邵济民,决定先把这家伙赶走再说。“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还有话……”
  “烦死了,叫你走就走,不然我报警抓你喔!说你在这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是、是……我走就是了。”邵济吐了吐舌头,开始怀疑宋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是母夜叉投胎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他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宋宜笙看着他离去,心中还是委决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似乎用不着她来多事,不过,这几年来蒲杰变成一个可厌的花花公子,他会不会只是玩玩她二姐而已?
  但是她二姐一向聪明,会这么简单就被玩了吗?她觉得蒲杰被玩的成分搞不好还多一点,蒲、宋两家的人都知道,蒲杰很笨。
  左思右想之下,她决定还是先别说的好,以免坏了她二姐的大计,反正只要发现情形不对,她再说出来逼蒲杰负责就好了。
  第六章
  蒲、宋两家家长聚在宋家的客厅里泡茶,忧闲地享受周末夜晚,两家的六个孩子,宜馨和宜笙都出去了,宜筑在房里睡大头觉,而蒲强还留在公司,蒲贤约了朋友见面,蒲杰则有同学来访――真是个适合他们这些中年人聚会的日子。
  和室里,茶香氤氲地弥漫,酷爱泡茶的宋铭聚精会神地泡着他刚买来的春茶。
  “槐宁,来,尝一尝今年的春茶,这是我今天才买的,这茶很好,刚入口的时候会觉得有点涩,但一下喉整个香味就会回升,连舌头都是甘的。”
  “唔……”蒲槐宁将闻香杯放在鼻下轻嗅,“香!慧庄,你也试试。”
  “你们两个,今天的目的不是喝茶吧?”黎慧庄摊开手中的笔记本,这是她数十年来未改的习性,谈正事时一定随身携带笔记本。
  “唉!我每天在公司面对三个手上拿记事本的秘书,回家还要面对拿笔记本的老婆。”蒲槐宁皱着浓密的双眉说道,看到他的脸就像看到蒲强一样,两个人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蒲杰则比较像母亲,在个性、个表上都比蒲强阴柔得多。
  “你们这对恩爱夫妻少在我们面前作戏了。”说话的是宋母舒文蕊,她是个很开朗的人,有着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常常对人说二个女儿是她妹妹。“想假装怨偶啊?演戏的功力未免太差了,干脆我来帮你们吧!给我一百万,包你们一个月内变成怨偶。”
  “你别闹了,害人家变怨偶会遭天打雷劈的,喝茶吧!这茶真的不错。”宋铭多年来一直想说服妻子陪他喝茶,无奈舒文蕊是咖啡的爱好者。
  “偶尔吵吵架架可以增进生活情趣嘛!你真是不解风情,我怎么会嫁给你呢?怪我一时糊涂,被你的情书给骗了。”她这话是半认真、半开玩笑,宁铭为人相当内敛,是个习惯把感情放在心里的人,无奈舒文蕊极度偏好浪漫的生活,她整天巴望着宋铭会突然送她一束花什么的,但是结婚二十多年来,别说花了,连甜言蜜语都没听半句。
  “喝茶,喝茶,我们听听慧庄说些什么。”宋铭顾左右而言,让一直想找他吵个架以增进生活乐趣的妻子再度破功。
  于是舒文蕊只能喝着咖啡生闷气。
  但黎慧庄可高兴了,其实今天这个聚会是她发起的,目的是讨论她所拟定的‘计划’。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宜筑和我们家蒲杰的事。”
  “是什么事?”舒文蕊兴奋地问。
  “你们都不知道吗?他们两个好像在交往耶!所以我的计划是……”
  她话还没说完,舒文蕊便急得跳脚,拼命摇晃着宋铭细瘦的身子问:“真的吗?真的吗?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宋铭被她晃得手中的茶都快泼出来了,但见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茶,慢条斯理地说:“怎么可能不知道!蒲杰那孩子一天到晚在扇窗子间爬来爬去的,我的书房就在宜筑的房间下面,我怎么会不知道?”
  “是真的吗?”蒲槐宁一听羞愧极了,他没想到自己苦心教育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不光明磊落的事,再看到舒文蕊气得脸都红了,心里是又气又过意不去。“宋铭,文蕊,真是对不起,我一定会叫那小兔崽子负责的。”
  “这么好玩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舒文蕊气得猛捶打宋铭。
  蒲槐宁万万没想到舒文蕊是在气这个,是他太落伍了,还是他们太先进了?
  宋铭仿佛看出蒲槐宁心中的疑问,于是赶紧喝掉杯中的茶,说:“别紧张,我信得过蒲杰这孩子,他跟我们家宜筑自小一起长大,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乱来,更何况宜筑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他们俩绝不会做出越轨的事。”
  “就是这样才要紧张啊!”黎慧庄接口道:“根据我的计划表,今年应该是蒲强办婚事,明年才轮到蒲杰,他们俩可以一毕业就结婚,可是现在的年轻人流行试婚、不婚,万蒲杰那孩子也来个一辈子试婚怎么办?”
  “唔,这倒是不可不防,我们得先想个办法才行。”舒文蕊很认真地思考着,“有没有办法可以强迫他们结婚啊?”
  身为丈夫的两人面面相觑,却连苦笑的表情都不敢做出来,更别说泼盆冷水去浇熄爱妻的白日梦了,这不是因为‘怕太太’,而是体谅爱妻为他们辛苦了一辈子,偶尔为自己找些娱乐并不为过,所以两个男人颇知情识趣地喝着茶,很有默契地决定不理这档子事。
  两个女人吱吱喳喳地讨论着,话题一度扯到孙子身上,完完全全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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