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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变身计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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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理这档子事。
  两个女人吱吱喳喳地讨论着,话题一度扯到孙子身上,完完全全的不对焦,舒文蕊每每要很费力地把话题拉回来,才能继续谈下去。
  旁边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事业成功的大企业家,一个是专搞学术的研究者,对于这种企划、执行的工作自是得心应手之至,因而对爱妻那些梦话成分居多的计划都捏了一把冷汗。
  “我说慧庄啊,我们为什么不把范围扩大呢?反正我们要撮合宜筑和蒲杰,何不趁这个机会,顺便把宜馨的蒲强也送作堆算了。”
  含心不足蛇吞象!一对都不见得搞得定了。
  “对喔!干脆这样好了,连宜笙、蒲贤一起来,宜笙年纪还小,先让她跟蒲贤培养感情也好,成了的话更好,如果不成也无所谓,这样就可以弥补我们当年的缺憾了。”
  提到她们当年的缺憾,两个男人就头大了起来。
  在他们成为邻居前,舒文蕊和黎慧庄并不认识,谁知比邻而居后,两人一见如故,成为亲密的手帕交,还吵着要重举行一次婚礼,享受两对新人一起拜堂的乐趣,而那时的黎慧庄正怀着蒲强呢。
  “对不起,亲爱的老婆大人,”听着她们愈扯愈远,蒲槐宁鼓足了勇气开口,“可不可以让我说一句话?”
  “你终于想到要出一份力了,我还在想如果再过一分钟你还不开口,我就搬出去住三个月了!”搬出去住一向是黎慧庄对蒲槐宁最严厉的惩罚。“快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俗话说得好,你可以牵驴子到河边,却不能逼它喝水。对孩子们也是如此,如果他们彼此不相爱,那不是害了他们一生吗?所以我觉得在你们进行计划之前,是不是该先探探他们的意思呢?”
  “这倒是,”舒文蕊推了一下宋铭,“你帮忙出个主意吧!看要怎么不着痕迹地试探他们。”
  其实,早在她们讨论之际,宋铭就想好了一连串的进行步骤,只是碍于不便破坏妻子的乐趣,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嗯……”宋铭假意思索了一下,然后才把自己早就拟定好的计划低声说出来。“就是这样,你们觉得如何?”
  “这样好吗?”黎慧庄面有难色,“宜筑这孩子一向心思细腻,人又聪明,我所我笨嘴笨舌的应付不来。”
  “这你不用担心,愈是这样,宜筑愈不会起疑心,反而不容易识破机关。”
  “那蒲杰就交给我罗。”舒文蕊自信满满地道。
  计划谈完,四个人都会心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蒲杰反而起了个大早,平常他星期天总会出门去玩或是打工,但现在他是‘宋宜筑’,而宋宜筑的星期天是怎么过的,他一点概念也没有,因此他只能窝在房间里,随意地翻着宜筑的书架上的书。
  其实他很想下楼去找宋家姐妹聊天,又怕自己不太了解近几年宜筑的家庭生活,会因而被看出破绽。
  于是他便搬出了厚厚的相本,百无聊赖地看着以前的照片。
  一张张幼时的照片在他眼前飞掠,孩提时代的欢乐似乎跟照片活了起来,朗朗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略微发黄的照片里,宜筑那小小的身子隐藏在树叶里,一旁是他在嚎啕大哭的脸,他想起那次因为被蒲贤和宜笙一激,不会爬树的他硬是去爬那棵高大的凤凰树,结果下不来,宜筑得知后,还打了蒲贤一顿,爬上树来救他下去。
  当然,落地后他还是被重重地数落了一顿,那时他好伤心,觉得宜筑的话伤了他的心,就哭得更厉害了,后来还是宜筑替他擦掉眼泪、鼻涕,牵着他的手回家。
  这一直是宜筑式的温柔,她的温柔并不是表现在轻声细语上,而是出自她的心,可是他怎么会把这些事都忘了呢?
  想起无数的童年往事,他才发现小时候真实地滥享着宜筑的温柔,而现在,宜筑不再对他温柔,是她把温柔给了别人?还是……他不再有资格被温柔对待了?
  唉!那时候真的幸福啊,不用像现在一样,要努力地装出一副男人的模样,真累人!想想,他觉得自己挺虚荣的,他实在没必要为了那些用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女朋友们,而跟宜筑赌气的。
  就在他陷入自责情绪时,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宋宜笙像阵风一样掩进来。
  “二姐,你在干嘛?”她走近‘宋宜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低头一看,发现摊在桌上的相本,“真的奇怪了,你怎么看起这个好了?”
  “无聊嘛。”看着宋宜筑房间里晃,蒲杰的心里毛毛的,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露出马脚。“你来干嘛?”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啊?做妹妹的我关心你都犯天条啦?”宜筑筑表面上很镇定,脑袋却不停地转着,想查证昨天所听到的谣传。
  他轻轻地咳了一下,尽其所能地在脸上推出关心的表情,紧挨着‘宋宜筑’坐下,说:“二姐,嗯……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借钱的,我只是觉得……你这几天都怪怪的,不像平常的你。”
  蒲杰一听这话不禁急了,不会吧?难不成被发现了吗?他紧张地看着宋宜笙,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化险为夷,偏偏现在宜筑又不在身边,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没事,真的,我有很奇怪吗?有吗?”
  “你现在就很奇怪,跟你当了十几年的姐妹,我还没看过你这种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样子叫经,我发誓绝对不是我神经过敏,你一定有问题,再不然就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当然有问题,也当然有事情瞒着她,因为他是蒲杰,而不是她真正的姐姐――宋宜筑。蒲杰在心里叫苦连天,他真希望宜筑立刻出现在窗边,想个法子把他弄离开这个目光烔烔的宋宜笙身边。
  唉!想想以前还真幸福,什么事都有宜筑罩着他,就算跷课也有宜筑的救命笔记可以依靠,哪像现在……不对,现在没有时间哀叹,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安然过关。
  “说真的,二姐,你……最近身体还好吧?”宋宜笙小心翼翼地问,深怕刺激了她,虽然没听说流产的人不能受刺激,孕妇却是不能受刺激的,就她想来,流产的人应该和孕妇差不多吧!
  “嘎?!”宋宜笙这么一说,蒲杰才猛然想起,这一阵子他都是藉病逃遁的,可见装病这一招还满管用的,于是他赶紧皱起眉头,病恹恹地说:“是啊,最近身体一直不太舒服。”
  “你的肚子没事吧?”宋宜笙情不自禁地盯着‘宋宜筑’的肚子瞧,她知道里面已经没有宝宝了,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对喔!他怎么忘了,现在正是‘生理期间’,这个病可装得名正言顺极了,现在他连心虚都不必了。
  “还好啦,前几天痛得比较厉害,现在好一点了。”
  “W我……那个是不是真的会痛?”宋宜笙每次一想到护理课老师所说的分娩过程,整张脸就会好像很痛似地皱成一团,在她的观念里,流产的痛一定和分娩的痛不相上下,一想到二姐居然能忍受,她就由衷地感到佩服。
  蒲杰听后怔了一下,心下觉得很奇怪,难道宋宜笙居然不知道生理会教人痛不人欲生吗?还是天底下竟有女人不会生理痛?但他转念一想到宜筑好强的人性,就全然理解了,宜筑一定是痛死了也不会说,因为他从没看过宜筑抱着肚子哭的模样。
  “当然很痛,痛得我都快死了,唉!没办法,谁教我是女人呢?”蒲杰对这句台词感到得意至极,他真是天才呀!这下子宋宜笙没理凡怀疑他了吧?
  谁知道这番话听在宋宜笙的耳朵里,含意已完全走样了,就她自身的推论是,原来流产确是真有其事,再加上蒲杰出色的演技,更让她觉得眼前的二姐的表情还真有些历尽沧桑的感觉,典型的为爱受苦也值得。
  “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不说出来呢?就算你不想惊动爸妈,跟我或大姐说都好呀!你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种事总是不太好。”
  “我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罢了。”蒲杰觉得自己和宜筑真是愈来愈像了。“你可别到处乱说啊!反正我已经没事了。”
  “你真的要瞒着爸妈啊?”宋宜笙是很想去打小报告啦,再不然也要修理蒲杰一顿才甘心,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觉得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就算不能照办,也得参考一下。
  “又不是什么大事,就别告诉……爸妈了。”蒲杰觉得这个宋宜笙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生理痛,干嘛紧张成这样?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守口如瓶。”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宋宜筑’的手,“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要的我帮忙的话就尽管说,我破例不收钱。”
  宋宜笙对自己的大方感动不已,她虽然是个守财奴,但在面对手足时还是很有姐妹爱 的,她高昂着头走出房间,让蒲杰松了一口气。
  又一次漂亮地化解了危机,蒲杰真想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喝采,但是自己给自己喝采就没意思了,于是他走到窗边,打算告诉宜筑这件事。
  待在蒲家的宜筑正拿着吸尘器清理房间,一抬头就看到他站在窗边,蒲杰连忙露出微笑,对她招手,谁知他正想开口说话时,宜筑却一把将窗户关上,还拉上窗帘,理都不理他。
  好吧!既然宜筑不跟他说话,他也有办法。
  蒲杰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张字条,然后折成纸飞机。记得小时候两人吵架时,都是用这种方法对话,常常就这样写一写、玩一玩,两个人就和好了。
  他将折好的纸飞机拿到窗前,拿几枚硬币投向对面的窗户,一直到花了他七块钱,宜筑才又将窗户拉开,他抓稳时机,将纸飞机射了过去。
  原以为宜筑不久后也会有纸飞机射回来,谁知道宜筑只是看一看,就当着他的面把字条揉成纸团丢到垃圾桶去,寒着一张脸再度关上窗户。
  蒲杰不禁有些沮丧,若有所失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了,为什么呢?
  他从来不知道,宜筑不理他竟会教他这么难过,就算是在任何人都不理会他的反抗期,宜筑还是一直在他身边,可以说这种情况是他从未经验过的,这甚至比两人灵魂交换的事还教他头痛。
  他呆呆地站在窗边,连蒲贤进了房间都不知道。
  “在看什么?”蒲贤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
  “蒲贤,呃……贤哥,找我有事吗?”
  “还在冷战啊?”蒲贤望着对面房间,隐约听得到吸尘器的声音,“今天早上真把婶婶吓了一跳,蒲杰那小子居然在打扫房间,我们都在猜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喔!你找我是要谈蒲杰的事吗?”
  “没有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只是蒲杰今天真的奇怪,我刚听小笙说,你今天也很怪,所以我在想,你们两个的‘怪’是不是有关系。”
  “谁晓得她在生什么气?我才懒得理她。”想到宜筑刚才的绝情,他就觉得很生气。
  “好啦!”蒲贤像小时候一样,抚弄着‘宋宜筑’的头发。“别不开心了,不要让蒲杰那傻子坏了你的心情,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不过向来很喜欢这种亲昵动作的‘宋宜筑’竟然猛烈地挥开了蒲贤的手。
  “不要这样摸啦!我讨厌人家弄我的头发。”
  蒲贤一怔,为什么宜筑的反应会变得跟蒲杰一样。
  但是蒲杰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报露的马脚,因为他的心全被宜筑的冷漠给占据了。
  为什么两人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很快地和好呢?宜筑真的不再理他了吗?
  第七章
  蒲杰对于自己是怎么坐上车的一点概念都没有,而且过了很久他才发现,他妈妈居然也坐在车上,只听她很兴奋地对他问东问西。
  而那些问题背后的意义是极为明显的,她只差没问出‘你喜不喜欢蒲杰’而已,听得一旁身负重任的蒲贤拼命地冒冷汗,但他一直很细心地观察‘宋宜筑’脸上的表情,好在‘宋宜筑’一直双眼茫然,一副有听没有到的样子,他才比较放心一点。
  但是,这么迟钝的反应,实在不像是那个自小聪明过人的宜筑。
  蒲贤心中纳闷,总不会他才出国几年,蒲杰和宜筑两个人的本性就全变了吧?可能吗?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名言啊!而一句名言可以适用这么多年,也可以算是真理了。
  所以,他必须查清楚,查出宜筑和蒲杰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宜筑,宜筑。”黎慧庄用力地摇了摇‘宋宜筑’的肩膀,好半天‘宋宜筑’才回过神来答应。
  “老妈,你别吵啦!”
  黎慧庄睁大了眼看着她,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原来……原来宜筑都已当她是妈妈了,那她和蒲杰之间的事岂会有假?看样子,她根本用不着试探了。
  蒲贤却是讶异无比,怎么……宜筑竟会称呼婶婶‘老妈’?而已叫得如些顺口,像是叫习惯了一样,怎么会有这种事呢?该不会……电影中常见的灵魂交换游戏成真了吧?!可是……真有这种事吗?
  他由后照镜里看着后座的两个人,只见‘宋宜筑’两眼怔忡地望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一旁的婶婶则是喜形于色,看得他好不忧心。
  如果在蒲杰和宜筑身上真是发生了这么荒谬的事,就可以解释他们古怪的举止,但是天知道这会对两家的四老产生多大的冲动,也许他婶婶会高兴终于有个女儿了,但是,这教其他人如何适从呢?
  他想,他绝对无法习惯有个堂妹的,想必宜馨、宜笙也无法习惯自己有个雄性的姐妹吧?再者,蒲杰和宜筑两人又该怎么办呢?
  由于蒲贤陷入沉思之中,一时没看到前面直冲而来的车子,车内的人只感觉到一阵震动,伴随而来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对方的叫骂。
  对面来车的车头凹了下去,连保险杆都掉了,好在他人坐的是BMW,所以三人俱都毫发无损,只是稍稍受了点惊吓,但是对面车主却暴跳如雷,直嚷着要蒲贤下车理论。
  “怎么回事啊?贤儿。”黎慧庄美丽的大眼里满是忧虑。
  “是我不好,没专心开车,我下去跟对方道歉。”他望向一旁拼命朝外张望的‘宋宜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便说:“婶婶,对不起,我看今天可能没办法陪你逛街了,我先叫车送你回家好了。”
  “这样啊……”黎慧庄衡量着车外的情况,自家的车虽然没事,但对方少不得要索赔,看样子会僵持一段时间,她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好吧!那我跟宜筑先回去好了。”
  “不,婶婶,宜筑一向能言善道,人又聪明伶俐,所以我想她留下来陪我会比较好,因为我实在也不擅长料理这些事。”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宜筑就交给你罗!如果对方拿出铁条啦、扁钻啦……之类的武器,宁可花钱消灾,也不要跟人家打架喔!”
  “我知道了,婶婶。”
  三个人下了车,蒲贤迳自去和对方交涉,黎慧庄则自行招呼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直至此刻,蒲杰总算是回了魂,暂时把跟宜筑吵架的事丢到一旁。
  只见那车主指手画脚的,副想杀人的模样,直叫嚷着要蒲贤赔钱,浑然没把蒲贤的话听进去,其实,从头到尾蒲贤只说了句:“要赔多少?”
  好不容易,车主在蒲贤掏皮夹的动作下停下了咆哮。
  但当他发现蒲贤身上的现金不够时,便又怒气冲天地吼了起来。
  蒲杰万般不耐,恨不得自己刚才已经跟着妈妈一起回家。
  最后,在蒲贤替对方叫来了拖吊车,又跟着一起去领钱、修车、赔偿之后,总算是摆脱了那个易怒的车主。
  “真受不了,烦死人了!”蒲贤在解决了这件小插曲后,带着‘宋宜筑’到附近的一间牛肉排馆,他决定要套出真相。“叫东西吃吧!”
  “干嘛不回去?”
  “为了答谢你的协助,我决定请你吃一顿饭,以示感谢。”
  感谢?蒲杰看着他,对蒲贤的心态感到万分可疑,他刚才根本什么事都没做,哪来的所谓‘协助’?如果蒲贤把当观众也算作帮了忙的话,他这顿饭才能吃得心安理得。
  可是,蒲贤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让蒲杰一直觉得很不自在,蒲贤到底想干嘛?莫非……蒲贤想追宜筑?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没猜错,肯定是这样,所以刚刚蒲贤才让妈妈先行回去,却硬要‘宋宜筑’留下来,加上蒲贤上次还主动送他――‘宋宜筑’去学校,这一切都在显示出蒲贤的企图。
  没错!一定是这样,蒲杰在心中肯定着,对蒲贤的动机感到万分不屑,这个大色魔,居然敢动宜筑的脑筋,看我怎么教训你!
  于是他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打算利用‘宋宜筑’的美色来反将蒲贤一军,可惜,他拥有过分诚实的性格,所想的全都露在脸上,反倒是蒲贤要努力地装出没发现的样子。
  “干脆我替你点好了,这间餐厅我常来。”蒲贤看了一下菜单,然后对服务生说:“给这位小姐来一份海鲜全餐。”
  “不行、不行!我不能吃……”蒲杰一听到是海鲜,连忙摇手拒绝,开玩笑!他这么容易过敏的人怎么能吃海鲜?但是一接触到蒲贤质疑的目光,他立刻反应过来,宜筑是不怕吃海鲜的,那个勇猛的女人连活海鲜都敢吃。
  “不吃海鲜?我记得你最爱吃海鲜的,‘宜筑’。”蒲贤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的重音。
  “嗯……我……”蒲杰死命地想着藉口,“我昨天拉肚子,就是因为吃了太多海鲜才拉肚子,所以我要今天还是别吃海鲜的好。”
  好不容易编出了藉口,蒲杰却暗恨自己干嘛要编这种藉口,他好不容易有个不会过敏的体质,干嘛不趁这机会大吃特吃呢?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海鲜,换成德国猪脚好了,宜筑,我没记错吧,你很喜欢吃猪脚对不对?”蒲贤说着露出微笑,看在蒲杰眼里,那笑容说有多贼就有多贼。
  点完餐,蒲杰的肚子已快盛不下他的哀怨了,因为蒲贤点了一大堆宜筑爱吃、但是蒲杰不爱吃的东西,他觉得今天一定是流年不利,否则怎么会这么倒楣的凑巧,宜筑爱的东西那么多,蒲贤偏就点得这么准?
  “宜筑,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喔!不高兴吗?还是我点的东西你不喜欢吃?”
  “没……没有啊,都是我爱吃的菜,真的。”蒲杰用力地强颜欢笑。
  “你愈来愈漂亮了。”蒲贤伸出手,轻抚着‘宋宜筑’的头发。果然,反应一如他所预料,他的手被拨开了。“小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你长大会这么漂亮。”
  “蒲……贤哥,对不起,我要回去了。”蒲杰站起身,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心里对居然有女人可以使美人计、强迫自己接受别人的毛手毛脚感到不解。
  “别急着走嘛!”蒲贤把他拉回椅子上,“贤哥还想多跟你聊一聊。”
  “可是……不打电话回家说一声,妈会担心的。”此时蒲杰的脑子已成了一团浆糊,他万万想不到堂哥竟是个急色鬼,而且还对有着相同血源的堂弟下手,他一时忘了蒲贤并不知道现在的‘宋宜筑’是‘蒲杰’。    蒲贤听到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这句‘妈会担心的’,乍听之下并没有什么差错,但对蒲贤而言,这句话的意义非凡,因为他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即因飞机失事而亡,他八岁后便由蒲槐宁和黎慧庄扶养长大,所以蒲家二老名义上虽为蒲贤的叔婶,实际上却有如父母。
  由于这个缘故,蒲贤和他的堂兄弟们谈起黎慧庄时,总是直接称呼‘妈’,蒲强和蒲杰总是习惯性地说“妈说……”,“妈怎么怎么……。”,绝不会说“我妈”,于是细心的蒲贤又发现了一个重大的、而且是决定性的语病。
  不过,灵魂交换这种奇事毕竟只曾听说,从未亲身经历,因此还是有进一步求证的必要,蒲贤打算用这句话按排个大圈给这个可能是蒲杰的‘宋宜筑’钻。
  “既然你担心婶婶会担心的话,那我去替你个电话,但是你要答应我绝不偷溜,可以吗?”
  “这……好吧!”束手无策的蒲杰这时候除了答应似乎也没别的路可以选择,只是他心中总觉得窝囊得很,要是宜筑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化解这种情况的。
  说要去打电话的蒲贤并没有站起身,相反地却弯下腰来,一把捉住‘宋宜筑’的脚,二话不说地除下一只鞋子。
  “别想逃跑,你不想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出去吧?”
  蒲杰万万没想到,要留下一个想逃的人还有这种方法。
  他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蒲贤往餐厅一角的公共电话走去。
  蒲贤将除下来的那只高跟鞋放进西装口袋,在打电话的过程中,还不时监视着呆坐的‘宋宜筑’。这是因为他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留住女孩子,然而上一个让他使用这种方法的女孩子却是除下另一脚的鞋子,洒脱万分地自他眼前溜走,有了这个前车之监,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电话接通了,当然,他是打给他婶婶――黎慧庄,只是待会儿告诉他这个可能是蒲杰的‘宋宜筑’时,若对方不查,立刻就可以揪出小辫子。
  “嗯……婶婶吗?我是贤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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