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醒桃花-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实以她的个性不适合当个辅导员,人际关系缺乏协调性,但是她的家庭背景让她理所当然的进入自家医院工作。
    再者她的父母也担心她会遭遇危险,需要社工协助的人有些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有些是暴力分子,不可不慎。
    “听起来你的生活过得很丰富,助人者,多有福报,你是有福之人。”只要肯帮助人,就是功德。
    “哪丰富了,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那你呢?来医院干什么?看病还是探病?”她故做幽默地取笑他,身体紧贴着他手臂粲笑如花。
    司徒离人仍是温笑着,但以不伤人的方式往左移了一步。“老滚挂急诊,肠胃不适。”
    知道她曾言语伤了于神恩,他话多保留,未曾提及三○五病房病人一事,为免多生枝节。
    “老滚……啊!那个理着平头、一脸凶横的大个儿。”她曾被他吓白了脸,印象特别深刻。
    六年前她父亲六十大寿,老滚陪同司徒离人下山参加寿宴,那也是安亚菲最后一次见到他们。
    之后她多次邀约,司徒离人总推说有事,或不方便,久而久之两人也就少了联络,渐行渐远。
    若非此时在医院走廊相遇,相信再过个十年、八年,他们还是不会有交集,一个贪静,一个喜欢热闹,南辕北辙的个性始终是两条平行线。
    “他还是一样健壮,托你的福了。”司徒离人客套的说,不失诚恳。
    “要紧吗?要不要我帮他安插头等病房?”她刻意表现的讨好问道。
    医院是她叔叔开的,她是院长最疼爱的亲侄女,她说了还能不算数吗?这就叫特权——
    白色巨塔里的丑陋面,靠关系和金钱游戏。
    司徒离人呵呵低笑。“不用了,把病床留给需要它的人,老滚很壮,拉个几天不碍事。”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喔!”她有些失望他的拒绝,两人无法藉此拉近距离。“很久没见了,我请你吃饭吧!”
    安亚菲想尽借口想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不希望他就此走出她的生命,两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怎么追也追不回昔日时光。
    在她交往过的男人中,没一个比他更出色,他谦逊自持,虚怀若谷,学有专才却不骄矜,对人体贴,宽宏大度,是难得一见的上乘良驹。
    虽然小有缺憾,但不损及他给人的观感,若不细察,初见面的朋友会以为他是正常人,一双目不视物的黑瞳深幽得引人深陷其中。
    司徒离人笑着摇头。“急诊室是这个方向吧?!我刚去了盥洗室就拐错了弯。”
    “你……”她懊恼地很想骂他不解风情。“你这人很难请得动喔!给老朋友一个面子不成吗?”
    “是不成,我得帮老滚扶着肚子,免得他掉了。”他半带风趣地给人台阶下,拿老滚当挡箭牌。
    一边蹲马桶,一边吊点滴的老滚实在挺委屈的,从失忆以来没生过一次病,山上早晚温差大,他照样穿着汗衫满山爬,连个喷嚏也没打过。
    没想到久久才下一次山,还是一碗不起眼的豆花,就把他整得七荤八素,狂泻不已,挺不直腰的成为自家人消遣的对象。
    听他把老滚搬出来当借口,不好强人所难的安亚菲只好退一步要求。“看你哪天有空,大伙儿聚聚,可别生疏了。”
    她非约到他不可,不想再等上六年。
    “恐怕要辜负你了,老滚的情况一舒缓些,我们就要回山上了。”他没忘了还有人在等他,回去晚了,怕她又要慌了。
    一想到远在谷关山里的那个女孩,司徒离人眼角的笑痕变得柔软,眸心泛出柔和光彩,像是思慕着某个放不下的人儿,对她有怜有惜,也有一丝心疼。
    要放下多深的情才能如此执着不悔呢?他不懂,也不认为自己会为某个人而有过深的执念,向来淡情的他不追求浓烈,如一杯温开水温度刚刚好,太烫太冷都容易伤身。
    可是于神恩却让他起了想疼惜她的心情,那份胆怯,那份羞涩,那份无法克制的情思,在在震撼他平静无波的心湖,涟漪四漾,令他想为她多做些什么。
    无怨无悔的爱了他十年,这份深情该如何回报呢?他的心已经给了他答案。
    “嘿!同学,你很刁哦!故意为难我是不是?我没那么难相处吧!”明明脸上带着笑,安亚菲却觉得有种疏离感。
    “真的抱歉,有几个朋友会在这两天上门拜访,接下来可能忙到选举过后,你该知道有些人迫切需要我的专业。”不过这只是借口,通常这种人他一律拒于门外,不予接见。
    凡事天定,不得干涉。
    她略微失望地叹口气。“你的名气越来越响亮,听说连外国人也来向你请益。”
    “是大家给我机会,没见怪我才疏学浅。”只要是人,不怀恶意,都能到竹芦一坐。
    “好吧!你也帮我算一算,看我什么时候觅得好良缘,嫁只大金龟。”安亚菲硬是把手往他大掌塞,扣握得紧紧地,不容他推辞。
    他笑得很淡,有着不易察觉的无奈。“亚菲,我以前就帮你算过一回,你的第一次姻缘在二十五岁那年,错过了得再等上五年。”
    她有三嫁命,也就是说她前后有三任丈夫,其中有两位以离婚收场,最后一位早她三年死亡,爱情运和事业都不错,福禄双全。
    不过晚年较凄楚,儿孙尽不在身边亲侍,各有各的事业,她一人守着空荡荡的豪宅,数着一片一片的落叶度晨昏。
    “不准、不准,你看我到现在还没嫁出去,肯定是你算错了,再帮我算一回。”什么姻缘嘛!全是一堆烂桃花,斩都斩不完。
    司徒离人笑笑地回道:“两年前的拉斯维加斯,一名石油大亨,你想起来了吗?”
    “哪有石油大亨,根本是……啊!”她突然捂住嘴,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你……你怎么知道他?!”很短暂的火花,为期不到一个月。
    那年她和朋友到赌城度假,有个浓眉大眼,长相俊俏的阿拉伯王子对她展开猛烈攻式,当时他大手笔的鲜花、美食、十克拉大钻戒,一连串浪漫的举动让她迷昏头,便在当地教堂举行简单婚礼。
    那一个月她真的很快乐,迷惑在他金钱堆成的粉色漩涡里,后来得知他已有三名妻子,还有十来位侍妾和情妇,她当场美梦碎了,火速地办了离婚。
    在拉斯维加斯办什么都快,这场闹剧性的婚姻草草结束,国内亲友没人知晓她有过一次婚姻纪录,只晓得她出国玩了一趟,回来变成大富婆。
    其实是赡养费,她对外佯称是玩吃角子老虎中了大奖,扛了一、两百万美金回国。
    “亚菲,你忘了我的职业吗?”他不揭人隐私,轻描淡写的带过。
    对,他是名闻遐迩的阴阳师,知晓过去和未来。“这个不算,你再帮我看看我下一个男人是谁,他是不是会真心的疼我爱我?”
    她想问的是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知道又怎样,命运是改变不了的。”她会在三十岁结第二次婚,生了两个孩子,四十岁又因丈夫外遇而签字仳离。
    “我可以先去看看他人品好不好,值不值得我托付终身,要是嫁到个烂男人我不是很倒楣。”她不求天长地久,但至少要让她看得顺眼。
    司徒离人扬唇呵笑。“做人有点期待不是很有趣,太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人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丈夫有外遇,妻子也要负部分责任,她太强势了,想要掌控一切,才将丈夫逼向另一个温柔的女人,在彼此憎恨中分道扬镳。
    “什么嘛!离人,你拿我当笑话看不成,明白明天发生什么事有何不好,起码能做预防,别作错误的选择。”就像打流感疫苗,预做防范。
    面对她近乎撒娇的蛮横,他颇感头疼的摇摇头,“没有错误的累积就不会有丰富的历练,人总是不断在犯错,不知错又怎知正确是什么。”
    “不管啦!全是谬论,你快帮我算算,没说得让我满意不让你离开。”好不容易遇上他,她不会傻得放他走。
    “亚菲,你……”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叫他怎么帮她卜算?
    “算什么算,你没瞧见我家小人满头豆花吗?你这妖女干嘛死缠着他,想吸他精血修练成魔呀!”看他一把金钱剑,斩妖除魔。
    又是豆花,能不能别提豆花,有个受害者已经快虚脱了,一提豆花为之色变。
    头更痛的司徒离人轻揉太阳穴,一个麻烦还没解决,又来了个麻烦,他能先走一步吗?
    ***bbs。fsktxt。com***bbs。fsktxt。com***bbs。fsktxt。com***
    好痛的感觉。
    是心痛,刀划过胸口的伤心。
    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其实不然,她还没自己想像中的坚强,肉做的心脆弱不已,不堪重重一击,她学不会强颜欢笑。
    在看到他身边笑靥灿灿的美丽女子,两人亲密的相依偎着,她的心仿彿伸入一只无形的手,狞笑地揉拧着,让她痛得无法直起腰。
    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晓得两人的距离有多遥远,不是她能轻易跨越的,偷偷看着他是她最大的快乐,她从不敢奢望有一天他会注意到她。
    可是在相处以后,她变贪心了,以往可以忍受的事,如今却让她疼得发妒,没法逼自己不去在意,她的心扭曲得好丑陋。
    他骗了她。
    明明用最温柔的表情,笑着说他没有女朋友,那么此时挽着他的女人是谁,朋友会有如此亲匿和熟稔的举动吗?
    他,不老实,给了她不该有的期待。
    “小恩,过来。”
    咦,小恩?他在喊她吗?
    “还发什么呆,你不扶着我,我怕撞到人。”这傻丫头肯定又胡思乱想了,自卑感作祟。
    望着司徒离人朝她伸出的手,她的心不痛了。“好,我扶你,我们慢慢走。”
    如坐云霄飞车一般,刚才心情降到谷底的于神恩又快速地回升到最高点,一扫悲伤神色,笑得十分开心地奔向眼前的男人。
    “傻呼呼地在想什么?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当人形柱子。”不经意流露宠爱的司徒离人轻揉她的头发,很自然地搂着纤柔细腰往内走。
    “我……我以为……呃,你有朋友……”她呐呐地一瞄走在前头的女人,心里有一丝丝甜蜜,和一丝丝不安。
    “是朋友。”他特意强调,消除她的自卑。
    “是很好的朋友?”她小声地问道,怕别人听见。
    “不错的朋友。”除却喜欢他这一点,安亚菲当朋友没什么好挑剔的。
    “不错到什么地步?”
    他曲起一指,准确无误地往她额头一扣。“你到底想问什么?何不直截了当一点。”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迂回十八个弯仍尚未说到重点。
    “小人。”噢!会痛。
    “你喊我什么?”他一讶,眉头微扬。
    “小……小……小人。”她说完,马上羞红脸地低下头。
    “是小人还是小小人?”怪了,这语气很像某人。
    于神恩脸红得更厉害,局促地发出蚊蚋声。“是老哥哥教我的,与我无关。”
    “老哥哥是谁……老哥哥?!”她说的不会是……师父吧!
    哭笑不得的司徒离人微微摇着头想摇掉离谱的想法,一把年纪的师父好意思要人家喊他一声老哥哥吗?
    一道清楚的声音在心里回道:会。
    他那个师父行事乖张又反传统,常不按牌理出牌,行为举止有如八岁的小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本来打算回山上的行程被打乱了,老滚除了肠胃炎,竟然得了急性盲肠炎,紧急开刀住院,他们只好留下来了。
    师父将人带来也好,原本他就准备回竹芦带人,让两个子神恩合而为一,不再神魂不合体地少了一丝灵窍,四处飘零。
    比较困扰的是过于热心的安亚菲,一见他们打算多停留几天,便嚷着要尽地主之谊,未经他们同意便订了私人包厢,不容拒绝的硬是要请他们吃一顿。
    “哟!小人呀!快来吃吃看这生鱼片,鲜甜得很,妖女点的这道菜好吃地没话说。”嗯!嗯!甜而不腻,滑嫩爽口。
    眼底闪过一抹苦笑,司徒离人暗自叹息。
    “老人家,我叫亚菲,安亚菲,是离人最要好的朋友,你可以喊我小菲或亚菲。”叫妖女太难听了,她哪里妖里妖气了。
    安亚菲显然也想讨好长辈,但她为了表现完美仪态而太过拘谨,一板一眼地做出好女人形象,反而适得其反,活得率性的欧阳不鬼最怕多了一个妈。
    “妖女,你别想用你的妖法迷惑我,看在你请我吃大餐的份上,本大师我暂时不收你,快叩首谢恩。”哈!明虾,他的最爱。
    “嗄?!”谢恩?
    他有没有搞错,她是人,不是妖,他收什么收,疯疯癫癫地没个正经,她暗啐几句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满。
    “亚菲,不好意思,师父的个性一向随兴,不兴礼数,你不用特意招呼他。”不理他反而比较好,省得又闹出一堆事。
    “没关系,老人家嘛!我们当然要迁就他一下……”她的话一顿,脸皮微微抽动,低视胸前那摊弹过来的芥末沾酱。
    “哈哈……脸变绿了、脸变绿了,你看有一只青蛙……”呱!呱!呱!绿青蛙,一只绿色的母青蛙……
    欧阳不鬼玩得正起劲,学起青蛙呱叫个不停,还配合的唱着儿歌,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师父——”司徒离人的声音偏低,隐含劝戒之意。
    “师父怎样,没喊过呀!”他仰鼻一喷气,捉着花寿司就往嘴里塞。
    司徒离人无声地从一数到十,然后……“师父,菩萨在看你了。”
    “菩、菩萨……呃,干嘛看我?!”他缩了缩脖子,稍微收敛了些。
    道行上稍有修为的人都惧怕鬼神,因为他们知道看不见的世界确实存在,人可不畏鬼,但不能不敬神,他们主宰人的一生。
    “亚菲,你要不要去清洗一番,衣服沾了酱不容易洗得干净。”这师父呀!老是爱整人。
    咦,他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知晓她衣服沾了酱汁。“不用了,这里有湿毛巾,我擦一擦就成了,不碍事,你们快用餐。”
    安亚菲的视线往左一调,露出深思神色。
    “这位……呃,妹妹是吧!快吃呀!有芦笋沙拉和烤鳗鱼,对女孩子的皮肤很好,能美肤养颜。”
    “不许吃!”
    欧阳不鬼和司徒离人同时大喝,手持筷子正要往下夹的于神恩忽地僵住,不知所以然地微露惘然,不懂他们为什么不让她吃。
    不饿,是唯一的感觉,但看他们大快朵颐,她也忍不住嘴馋,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你们为何不让她吃?妹妹瘦瘦小小的,也没长什么肉,多吃一点才好帮助消化。”安亚菲意有所指地瞄着于神恩不甚丰满的胸部,暗示她多吃点肉,以形补形。
    “喝水就好。”
    司徒离人手一翻上,欧阳不鬼忙送上一杯温开水,让他送到身侧女孩的面前。
    “对对对,喝水就好,女孩子吃太多小心胖死,我们家很穷,养不起乳牛啦!”水也不能喝多,会胀气。
    一口松阪牛肉在嘴里嚼的安亚菲忽然放下筷子,缩胸藏肚地怕人家说她是过胖的乳牛。
    和纤瘦的于神恩一比,她显然是很大的一只,骨肉均匀,丰胸润颊,一时之间尴尬得食不知味。
    “可是……我想吃……”看他们吃得好愉快,她也想吃吃看。
    “不准想。”师徒二人又同时喝止她。
    “为什么我不能吃?”于神恩觉得委屈,头又往下低垂。
    欧阳不鬼哼了一声不作答,把问题丢给不尊敬师父的徒弟。
    “你会饿吗?”司徒离人轻声问道。
    她偏着头,想了一下。“不会。”
    “饿了才进食,不饿硬撑的话会有胃胀、胃痛的毛病,你想得胃病吗?”她不能吃,当她还不算完整时。
    “我不想。”她摇头。
    他爱怜地碰碰她的脸。“不让你吃是为了你好,先忍忍吧!”
    “好。”她没办法抗拒他低沉的嗓音,他说什么她都痴迷地点头。“但我好像很久都没吃东西了。”
    真奇怪,她居然不吃东西也不会饿,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候多,很多生理上的需求她硬是跟别人不一样,好像她跟他们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不,你记忆不好,你刚吃了很多零食,你忘了吗?”两个小时前,在三○五病房里的她才刚被喂过液态食物。
    不是不让她吃,而是真的不能再吃,另一个她早就填满胃袋,她若强行进食,早已饱和的胃会承受不了,她和另一个自己会因胃痉挛而吐出一肚子食物,一不小心吸入肺里,恐有生命之虞。
    到时两个她都会陷入险境,一旦停止心跳,想再抢救就困难,必须同时进行医疗才能及时抢回一命。
    这也是师父和他要阻止她的原因,她是分裂的两个人,并非单一个体。
    “我有吃……”有吗?
    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于神恩没注意有双特别锐利的眼睛不时注视她,微带一丝愠色。
第七章
    “妹妹到底几岁了?”
    看似小女生天真无邪,又有些女人的娇柔妩媚,介于两者之间,时而可爱,时而动人,散发一股新春嫩芽的清新气息。
    不是很美,至少和她一比,顶多是普通姿色,可是五官虽小却很耐看,有着都会女子所没有的纯真,水嫩水嫩的肌肤看得出没上过妆,可是滑细得有如刚做好的豆腐。
    不知为何,安亚菲感到一阵莫名的威胁感,似乎有什么要被夺走了。
    眼看两人似无暧昧的互动情景,她却忍不住生着闷气,她总觉得很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心里不太平衡。
    明明一左一右坐在司徒离人身边,可明显地看出他对左边的女孩特别关爱,不时拍拍她的手,抚抚她的发,低声与她交谈,对右边的她反而不甚热络,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她的问话。
    先不论出身,光是她的容貌就令人趋之若骛,男人没一个不争相讨她欢心,将她当公主般高捧手心,她安亚菲几时受到这样的冷落,又不是瞎子,看不见她的美……
    蓦地,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似垮下双肩,一脸不甘,她空有美貌有什么用,司徒离人确实是个盲人,没办法瞧见她美丽容颜。
    “十七。”
    “二十七。”
    两人同时回答,答案却完全不一样。
    “咦,是十七还是二十七?”相差十岁,对她的意义大不同。
    “十七岁的心智,二十七岁的躯壳。”她还有待成长。
    司徒离人谈笑般的说法引起当事人的不满。
    “什么十七岁的心智,你少瞧不起人,老师说我资质很好,有二十岁成年人的智慧。”她长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嗯!多了三岁,你真聪明。”他笑着拍拍于神恩的头,赞许她多了智慧。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取笑我?”她嘟着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长智不好吗?”她要很努力才能赶上流失的过去。
    “好,可是……”他好像在笑……
    于神恩并不完整,因此反应比别人慢,以前可以举一反三的灵慧变迟顿了,她必须多花费三倍的时间才能理解别人说了什么。
    吃亏的是,不会有人等她慢慢想,当她快想通什么的时候,话题已经被转开了,她又得强迫自己追上别人正在说的事,上一个问题就被她淡忘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脑子很单纯,无法同时进行两件事,只要一有外力介入,她的注意力马上分散,陷入完全茫然的境界。
    离魂,她离的是二魂六魄,还有一魂一魄留在肉身,以维持身体基本机能。
    “你们不要只顾着一问一答,好歹在意我的存在,妹妹究竟几岁了?”老让人忽视,她也会不耐烦。
    “几岁很重要吗?她就是她,不需要在意她的年龄。”司徒离人不想透露太多,以神恩现在的状况来说,越少人知道她越好。
    很重要,而且她非常介意。“总不好一直妹妹、妹妹地占她便宜,说不定她年纪比我还大。”
    有些人不显老,像不老妖精,年岁不小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四、五十岁活似十七八,令人误解。
    他笑道:“她年龄不比你大。”
    “小我多少?”安亚菲不死心的追问。
    “我以为年龄是女孩子的秘密。”小三个月,他在心里回道。
    她嗟地嗤笑。“我几岁还瞒得了你吗?我们还一起睡过呢!”
    她一说完,一阵抽气声骤起,一杯透明的液体倾倒桌面,顺着桌沿往下滴落。
    “是野营车,你睡后座,和两位女同学,我躺前座,专心研究我们为什么会迷路。”而开车的是老师的男友,一行共八人。
    锐利的眼遽地一眯。“离人同学,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像是在向某人解释,怕人家误会,和我睡在一起很见不得人吗?”
    安亚菲看向于神恩的眼神布满犀利和审判,不认为这样的女孩能与她相提并论。
    “亚菲,你有些多虑了。”她干预太多了,不是一个朋友该有的态度。
    “怎么,藏有秘密不让人分享吗?”她偏要逼他,要他把话说清楚。
    司徒离人不语,但神情有着少见的凝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