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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夫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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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他要见她并非难事,他知道她的地址,知道她的娘家在哪里,也知道非樊集团在哪里,只是,有必要吗?他偷偷的去看她又能改变什么?
  这一生,他注定孤独的,特别是在他生日的这一天,他感到特别孤寂,就算他拥有许多财富,内心的孤独却是金钱无法填满的……
  嘟嘟——他桌上的内线响起,传来秘书的声音。
  “总裁,您夫人来电,说有重要事跟您说。”
  听到秘书的话,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峰。
  又是一个令他无法理解的举动。以前连晨悠绝不会打电话来公司找他,他认为,就算她不小心昏倒在路边,昏倒前或是醒来后都绝不会找他求救,她宁可麻烦路人甲乙丙丁,都不会愿意麻烦到他。
  那现在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打来公司找他?是小家伙又发生什么她无法处理的事吗?
  打从他默许她收留小佑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真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她。
  他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颜心暖微笑了。“今天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很忙?”
  她的问法令他更加反感。“连晨悠,讲重点,我没时间跟你抬杠,我过得怎么样,你也不需要知道。”
  颜心暖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讲话需要这么冲吗?他应该知道连晨悠是无辜的吧?
  “今天晚上你可以早点回来吗?可不可以回来吃晚餐,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事,现在说吧。”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而提早回去?他又不是疯了。
  颜心暖润了润唇。“可是……那件事很重要,我一定要当面告诉你。”
  他冷冷的说:“你要等就等吧,你这么做也没有用,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你离婚。还有,不要打来公司找我,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分,除了易夫人这个头衔,你什么都不是。”
  不想再跟她多说,不等她回答,他把电话挂了。
  他会如她的意早点回去吗?
  当然不会。
  这一晚,易朗在俱乐部的健身房待到很晚,不但在跑步机上跑了两个钟头,还狂游泳,直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才进家门。
  夜深人静,看样子大家都睡了,他相信连晨悠也不会无聊到等他这么晚。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对他而言,只要事关连晨悠,他都会摆在最后处理,彻底的让她知道他的忽略。从结婚那天开始,他就清楚让她明白她将会过怎样的生活,如果她对往后的日子有转好的期待,那么她就太傻了。
  他走进玄关,打开客厅的灯,却不期然看到躺在客厅沙发里睡着的连晨悠。
  长长的睫毛密密的垂着,睡得十分安详。
  看到这情形,他的眉毛扬了起来。
  他冷冷的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柔情。
  为什要等他?为什么要演这出为丈夫等门的戏给他看?
  她以为这么做,他就会同情她,放过她吗?
  与其现在摆低姿态,他还比较欣赏以前那个一看到他立即掉头走开的连晨悠,而不是现在这个一看到他,漆黑的眼珠就闪耀起光彩的连晨悠,也不是车祸之后这个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恬然与满足的连晨悠。
  没错,他知道她是无辜的,可他的弟妹呢?幼小的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如果不是连岳宏,他们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现在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他记得他的小弟很有绘画天分,他是那么梦想成为一名画家,而他小妹自小对白衣天使充满了憧憬,总说着要当为病人服务的护士。弟妹的梦是谁打碎的?是连晨悠的爸爸连岳宏一手打碎的!如今她这个罪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过分?
  这些回忆令他的、心像被撒了一万支针刺着,说不出来有多疼。
  他又看了她一眼,视线转到桌上的蛋糕和一桌子的菜。
  那是一个生日蛋糕,还插着数字蜡烛,数字是三十,正是他的年纪,而今天……
  他猛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应该不算他生日了,但这蛋糕分明是为他而准备的。
  她这又是在干什么?特地记着他的生日,为他庆生,以为这样他就会感动流涕,从此把她当老婆看待?
  这就是她要他早点回来的原因,想在下人面前,演一个贤慧的好妻子给大家看?她就跟她爸爸一样会做戏!当初,他爸爸把连岳宏当兄弟看,什么都跟他分享,没想到,连岳宏却把他爸爸公司里的机密拿出去卖,最后还联合外人吞了他爸爸的公司,把上亿的负债烂摊子留给他爸爸,逼得他爸爸只好带家人去寻死。
  这血海深仇,是区区一个蛋糕解决得了的吗?她也想得太简单了,他能轻易把原谅两字说出口吗?
  他走过去,原本想不给她留情面,要把蛋糕重重的摔在地上,让她难堪。
  然而一走近,他却被一张画给吸引了。
  缓缓拿起那张画,他的眼睛蓦地张大了。
  那是一张笔工很细腻的画,画中的年轻人穿着汗衫,坐在鹰架下抽烟,脸颊沁着汗珠。
  他震惊的看着画,喉咙像在瞬间结冻了,发不出声音来,因为,画中的人是他!
  她为什么会有这张画?这张画又是谁画的?
  他抬起眼看着沉睡中的她,那些她勾起的,关于搪瓷娃娃的回忆,瞬间涌入脑中,他的思绪疯狂的转动着。他想也不想的走过去,大力拍着她,心跳也加快了。“连晨悠!醒醒!连晨悠!你醒醒!”
  颜心暖睁开了眼睛,她还不习惯在有人喊她连晨悠时有反应,是因为他拍得太大力了,所以她才会醒过来。
  她和帮佣忙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菜,但也累惨了她。
  她从来没有下过厨,虽然过程里都是帮佣在煮比较多,但她一直没离开过厨房,帮忙洗锅子、帮忙洗菜,很尽责的当她的二厨。
  幸好明姨主动表示要替她照顾小佑,不然她可忙不过来。
  虽然已经尽了她的全力,但易朗却没有回来吃她为他精心准备的生日大餐……
  当年,他无预警离开的时候也是,套出他生日之后,她原本打算替他庆生的,他却不告而别,她买好的生日礼物就一直放在抽屉里,现在还搁在她娘家的房间。
  事隔多年,好不容易今天有机会替他过生日,他却没回来,她真的好失望,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你回来啦。”她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忍住呵欠。她到底睡了多久啊,怎么这么累的感觉?她是好不容易把小佑哄睡之后才又下来等易朗的,所以自己也累得睡着了。
  “告诉我,这是什么?”易朗粗鲁的抓住她的臂膀,双眸如火、疾言厉色。
  颜心暖瞬了瞬眼眸,澄眸就此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是画啊。”
  他看到她画的图了啊,他会这么着急,她能想成这表示他没有忘记那段在工地打工的日子吗?
  她突然感到一阵放心,因为她真怕,真怕那段美好的日子只是她一个人的记忆,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会不会当她告诉他,她是颜心暖时,他会问她,颜心暖是谁?如果这样,她一定会难过死的。
  “我知道是画,我有眼睛,我会看!”易朗完全失去了耐性,他的喉咙紧绷而干涩。“我要知道,这是谁画的?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他越问越大声,到后来,简直是用低吼。
  颜心暖好气又好笑,她都不知道,原来他脾气那么坏。她看过他打那些要欺负她的不良少年,打时狠劲十足,暴戾又嗜血。但他从没对她凶过,她不知道他凶起来这么可怕,连晨悠一直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吗?真的好可怜。
  “你还不说?”他死死的瞪视着她,眼底有股燃烧的火焰,那火焰吓人的强烈,似乎可以烧毁一切!
  不知为何,他的粗暴却令颜心暖感到无比安心,她温柔的看着他,希望用眼睛传达给他某种讯息,某种属于易朗和颜心暖才知道的讯息。
  “如果我告诉你,是我画的,你会相信吗?”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心跳跟着加速。
  如果他不相信,她要怎么办?
  就在两人四目交会间,她思绪飞快的转着。
  不要紧,她会让他相信的,他们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她会一件一件说给他听,证明她真的是颜心暖。
  “你会画画?”听到她的回答,易朗的呼吸也急促了,他盯着她。“好!就算你会画画,你又怎么画得出这个背景来?你怎么会知道?”在这世上,有个女孩很会画画,她家世优异,会跳芭蕾,热爱植物,单纯善良,对他一古脑的付出,而他什么也没能给她。
  那个女孩,深藏在他心底,一直在他心底……
  “这说来话长,你先冷静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她轻声安抚着他。
  他的激动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本来想,只要他记得她,她就很高兴了,然后她会慢慢劝他忘了仇恨,不要再折磨连晨悠,也不要再折磨他自己。
  没想到,他竟然对她的画反应这么大,这真的出乎她的想象,不过,她也因此而感到无比喜悦。
  “我没办法冷静,你快点说吧!”看着她,他的情绪波动不已。
  颜心暖润了润嘴唇。“首先,我要祝你生日快乐。这句话,迟了好多年,严格说起来,应该是晚了八年……”
  她停了下来,注视着他的反应,生怕他以为连晨悠疯了,所以胡言乱语。
  “连晨悠——”他震惊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八年前,正是他失去所有家人,被迫休学,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根本就还没找上她进行复仇计划,也根本不认识她,她何来的八年之说?
  “八年前,我认识你吗?”他僵硬的看着她。
  她要说什么?她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是的,你认识我,不过,不是认识连晨悠,而是我。”她深深的看着他。
  “易朗,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件一开始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我不是连晨悠,我是颜、心、暖。”她润了润嘴唇,深深地看着他。“你还记得颜心暖这个名字吗?”
  不等他有所回答,她幽幽一叹,“如果不记得的话,你一向是叫我——搪瓷娃娃的。”
  第七章
  室内,两人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易朗看着他法律上的妻子——连晨悠。她说她是——颜心暖?他的搪瓷娃娃?没错,他确实认为这阵子的连晨悠非常古怪,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给他这么离谱的答案。
  她真厉害,不愧是连岳宏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
  她是从哪里得知颜心暖对他的重要性?偷看他的私人笔电?还是他不小心说了梦话?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了以后,她就认为有机可乘,所以就漫天撒谎,以为说自己是颜心暖,日后就会有好日子过吗?她以为他会相信这种话?就算颜心暖去整形,也不会变成连晨悠,这点常识他还有,更别说他今天才看过颜心暖的调查报告,搪瓷娃娃过得很好,如果她是连晨悠,那真是活见鬼了。
  “我知道很难相信,但……这是真的,坐下来,先坐下来好吗?我们慢慢谈。”颜心暖用平稳的声音安抚他,尽管她自己也紧张得要命,但她更在意的是他的感觉。
  他的眼神好冷漠、好鄙夷,他不相信她的话吗?
  这也是难免的,他当然不会一开始就相信,他当然会觉得她在胡扯,不过,幸好他没有说她是神经病,没有掉头走掉,至少他肯留下来听她说,她可以好好向他说明始末,只要他肯听。
  “说说看,你怎么会是颜心暖?”易朗没有坐下,他用精锐的眸子盯着她,看她怎么编故事。
  [一切都是那场车祸惹的祸。“因为他不肯坐下,她得抬高颈子才能看着他的眼。”我和连晨悠同时发生车祸,我们被同一部小货车撞到,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变成了连晨悠……“
  易朗看着她,蓦然想到那份报告里有说,颜心暖出了车祸,送到圣心医院……该死!她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吗?!天底下真有这种怪事?
  他瞪视着她,心思激烈晃荡,无法克服极度的震惊。
  她的说词超乎他的想象,那是属于医学或科学……好吧,或神学的一部分,还和什么有关呢?
  去他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命的和连晨悠交换了魂魄,现在住在连晨悠的身体里!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我才不相信这种鬼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一开始在医院的时候你不说?那时连晨悠应该也在同一间医院里吧?我们可以想办法搞清楚,为什么你没说?!”
  “你先不要那么激动——”她安抚着他的情绪,知道她的话实在很难让人接受。“我没说,那是因为当时我很痛,我连说话都有困难,而且意志一直很昏沉,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也以为自己在作梦,以为自己是因为太思念你,才会梦到你……
  “我以为睡一觉就会没事了,没想到我醒来后,还是在连晨悠的身体里,而且后来你也不到医院,我又再度昏迷,根本没办法处理任何事啊,我不敢告诉护士,怕被当成疯子。”
  “你说!你太思念我?”在她一大串的解释中,莫名地,他只听到这几个字,他看着她。“你……记得我?”
  颜心暖冲着他微笑。“你是易朗,当我睁开眼睛,你对我说话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你没忘记我?”他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巨大的喜悦之感,要命!他竟因为她记得他而心跳加快。
  “从来没有。”她垂下睫毛,有些羞涩,面颊绯红了。“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道吗,当我拎着蛋糕,兴匆匆的跑到你家,想为你庆祝生日时,却听到你已经退租的消息,邻居说,你跟远洋渔船出海了,我真的好伤心。”
  他深抽了口气。连晨悠根本不知道他八年前的事,眼前这个女人巨细靡遗的说出当时的情况,她……真的是颜心暖?!看着她羞怯脸红的模样,他突然相信了她的话,没错,她是颜心暖,真的是他思思念念的搪瓷娃娃,连晨悠绝不会在他面前脸红,生理反应是演不出来的!
  但眼前这诡异的状况,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脑中努力消化着这个讯息……
  如果确认了她的身分,眼前等着他的事就棘手了。
  她是颜心暖,连晨悠正跟她交换身体,住在她的丈夫——冉卫那里。
  这种车祸之后发生的奇异现象,若把她们送到医院,医学也解释不了在她们身上发生的事,不一定还会被送到什么奇怪的实验室去,或者被报导出来后,被当成某种外星人看待,他一定要审慎的处理这件事才行。
  “易朗,”颜心暖担心地轻唤他。“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他回过神来,当他的眼神与她的接触之后,感觉完全不同了。
  她不是连晨悠,而是他一直无法忘怀的搪瓷娃娃,他一直搁在心底的女孩、他最在乎的女孩……不,不是女孩,是女人了。
  现在她是已婚妇女,是个有老公的有夫之妇,虽然她此刻就在他身边,但他又能做什么?她终究要回到她丈夫的身边去,这才是重点。
  “没想什么。”他看着她,脸上线条柔和了下来。“你吃过晚餐了吗?”桌上的菜不像有动过,她应该还没吃吧?
  “还没。”颜心暖对他一笑。“我在等你,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们一起吃好不好?还是,你已经吃过了?”
  “我还没吃,我们一起吃。”他一手端起一个盘子。“菜都凉了,热一热再吃吧。”
  其实他在俱乐部吃过了,一点也不饿,但她还没吃,而且是因为等他而错过了吃饭时间,他要陪她吃。
  “吃完饭之后,我们切蛋糕。”她喜悦地端着汤锅跟他一起走进厨房,掩饰不住唇边的笑意。
  易朗把菜盘送进微波炉里,启动,转身倚靠着流理台,瞬也不瞬的看着在热汤的她。
  “你到现在还是那么喜欢吃蛋糕?”难怪送小佑去急诊那一次,她会主动要求要去蛋糕店坐一坐,又在冷藏柜前看得津津有味,还一连点了好几块蛋糕,线索是那么明显,他应该有所察觉的,可是,谁又想得到那种光怪陆离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你忘了,我奶妈说,我是蛋糕养大的呀。”她巧笑倩兮的回道。
  听她提到奶妈,这令他想到了一件事。“你的事,有告诉什么人吗?比如——奶妈。”
  以前多半是她说他聆听,她对他几乎毫不保留,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他,包括她有个只专注经营事业,没时间关心她的严厉父亲,还有一个热中时尚派对和慈善事业却无暇关心她的母亲。
  她很寂寞,得不到父母的关爱,所有的心事,她唯一的倾吐对象是她的奶妈,遇到困难时,唯一能给她帮助的人也是奶妈。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想我爸妈他们……怎么说呢?我跟他们不太亲近,我真的不知道要从何跟他们讲起。”说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她觉得她的父母根本不爱她,尤其是冷漠的父亲。
  “至于奶妈,我想过要跟她说,可是奶妈年纪大了,我怕吓坏她。”
  “没说是对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事,包括他在内,直到现在,他也还没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再去把剩下的两盘菜端来。”颜心暖把热好的汤端到吧台式的餐桌上,嫣然一笑地说。
  这里的厨房很大,中央有个吧台式的长抬,还有四张高脚椅,正式的餐厅则在隔壁。
  在今天之前,她连热东西都不会,在家里,奶妈连倒杯茶都不肯让她动手。后来跟冉卫结婚之后,家事有帮佣林太太一手包,她什么都不用做。
  今天她超有成就感的,不但学会了开瓦斯炉,还学会切菜、炒菜和煮汤,如果给她多点时间,她想学怎么煎鱼,因为易朗最喜欢吃鱼了。
  “我去拿,你在这里等就好。”她是那么娇贵,他从来就舍不得让她拿任何重物。
  颜心暖却跟着他,挨在他身边,扬起长睫,笑脸迎人地说:“我也去,你拿菜,我拿蛋糕。”他停下脚步,煞有介事的打量着她。“你其实是想直接吃蛋糕,不想吃饭吧?”
  她用手蒙了蒙嘴,笑意在她整个脸庞上荡漾。“哈哈,被你发现了。”
  他扬了扬眉毛。“不吃正餐不行,吃完饭再吃蛋糕。”
  她的躯体虽然是连晨悠,但她的灵魂是他的搪瓷娃娃,跟她在一起,他感到很自在,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从前。
  “知道了。”她嘴角噙着笑意,整个脸庞都绽放着喜悦的光彩。
  他的视线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他的心为而她震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的感觉依然没变,如果她是属于他的该有多好,如果她是他的妻子……
  不,卑劣如他,怎么有资格拥有她?他的这种想法只是在痴人说梦罢了,哪个女人会不要冉卫那样的丈夫而选择他?
  明知道她早晚会回到属于她的位置,他还是想片刻拥有她。今晚就让他先自私一下吧,和她不受打扰的吃一顿饭,这是他对老天唯一的请求。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厨房的灯关掉了,只有烛火映照着他们,颜心暖拍着手唱生日快乐歌,唇边堆满了微笑。
  易朗看着她,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脸庞明亮又柔和,她的声音本身就是一支歌,他用整个心灵聆听着,也动容着。
  他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生日对他而言,早已不具义意。
  他母亲是个宠孩子的女人,还会亲手烤蛋糕、亲自准备生日礼物,从来不会忘记他们三兄妹的生日,失去家人后,他不想过生日就是怕勾起母亲为他过生日的美好的回忆。
  在没有人为他过生日的日子里,想起从前的幸福只是凭添他内心的孤寂和痛楚罢了,所以他宁可忘了生日。他不知道她一直记得他的生日,还特地提着蛋糕去找他,要为他庆生,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会晚一天再走,至少,把她为他过生日的美好记忆留在脑海里,可以时常温习。
  如果她没有丈夫,老天爷又安排她莫名其妙的和连晨悠交换了身体,那该有多好,那么他就可以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了……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对他的感觉,虽然她说记得他,还画了那幅画,但又能代表什么?
  对她而言,他可能只是记忆里的某一点,什么也不好,但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十分十分的特别。
  当时,他觉得,世上唯有她是属于他的,也唯有她是支持他走下去的力量,因为遇到她,他不再动不动就跑出寻死的念头。
  也因为她,他振作了起来,没有自暴自弃,开始规画复仇之路,如果没有她,他恐怕已经随家人去了,根本不想独活在世上……
  “在想什么?”颜心暖敦促着说:“快许愿吹蜡烛吧!”
  他没许愿,直接吹了蜡烛。“你没许愿对吧?”她笑着打开灯。“我同学说的,男人不喜欢许愿,她叫她老公许愿,结果她老公竟然说,娘娘腔才许愿,气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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