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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夫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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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竟然说,娘娘腔才许愿,气坏她了。”
  易朗把数字蜡烛拿下来。“许不许愿有差吗?反正吃蛋糕才是你的重头戏,不是吗?”
  颜心暖直要笑的蒙了蒙嘴。“又被你识破了。”
  他的视线完全无法离开她。“你尽管多吃一点,我只要一块就好。”
  以前一直看连晨悠不顺眼,即使她长得很不错,也算是美人胚子,但却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一心只想报复,要让她日子过得愁云惨雾,但现在知道她是“颜心暖”后,对她整个感觉都不同了,就像人家说的“相由心生”,明明是一样的五官相貌,神情却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你说的哦!”她喜孜孜地切了两块蛋糕,一块给他。“对了,刚刚忘了问你,菜好吃吗?合不合你的胃口?”她真希望他会喜欢她为他而做的。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他微挑眉。“帮佣煮的菜,你吃得惯吗?她的手艺很普通,但际遇很堪怜,所以才录用她,至于她煮的菜,只能说马马虎虎。”
  颜心暖满眼的热烈,一股感动跑出来。
  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人,瞧,这不是又再次验证了吗?
  “这些菜,其实并不是帮佣大婶一个人煮的,我也有帮忙唷。”她指着一道剩下一半的培根炒青菜。“曙,这道青菜就是我炒的,这锅汤也是我依照大婶口头指导的方法煮的。”
  “你煮的?!”他惊讶的看着她。“你根本就不会煮菜。”
  “所以才问你合不合胃口啊!”她灿烂一笑。
  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那泛着红泽的娇颜,若能得此娇妻,夫复何求?这辈子,他没有这个福分,他羡慕冉卫,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她。
  “当然好吃。”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尽是疼宠。
  看到报告时,他才在想,他好想品尝她做的便当,也羡慕冉卫能品尝到她亲手做的料理,没想到老天这么快就实现了他的愿望。
  “一点都不辛苦,我反而觉得很有趣。”笑意又在她整个脸庞上荡漾了。“真不知道以前奶妈为什么总不让我进厨房,其实,会煮几道菜也不错啊,只是,在炒青菜时,我会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啦,觉得它们长得好漂亮,这样炒来吃,太残忍了。”
  他摇头哂笑。“真服了你,天底下,只有你会这么想。”
  别人都是对杀生于心不忍,只有她会可怜菜类,果然是他的搪瓷娃娃,对植物有着莫名强烈的喜好,世上应该只有搪瓷娃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这样吧。”他提议道:“我让人买些菜苗,花圃还有很多空地,全都让你种菜种植物,你可以观察它们跟植物有什么不同。”
  “真的吗?”颜心暖不自禁的一愣。“不会……不会给你丢脸吗?”
  她老早想过自己种菜,但都担心她父母的反应,他们一定不会同意她在家里种菜,但她只是纯粹地想试试看罢了,因为有些菜长得很可爱,比如甘篮菜,还会开小小的花,她真的很想种看看。
  “没什么可丢脸的,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客人如果要找我,秘书会安排到会馆或固定的接待俱乐部,你尽管放心的玩吧,我会吩咐明姨,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想到她蹲在花圃里种菜种植物的画面,彷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只不过是想像,他就感到一阵幸福。
  只是这份幸福,或许要不了几天就会结束了,因为她毕竟不是他的妻子,又怎么可能长久留在这里呢?上天突如其来的让她们交换了身躯,会不会哪天突然发现又更正回来呢?
  “那,我在整理花圃的时候,明姨或大婶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小佑吗?”她笑着问道。
  她打赌他会答应,因为他的挑剔只针对连晨悠。
  “当然可以。”他真懊恼自己曾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待她。“我会尽快叫明姨找个保母来照顾小佑,保母没找到前,小佑就交给大婶照顾,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
  颜心暖凝视着他,眼中尽是欢喜,微笑道:“如果你也这样对连晨悠不是很好吗?她是个好女人,你实在不应该对她那么冷淡。”提到连晨悠,他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听着,有很多事,你并不明白,我跟她之间……不是一般的夫妻。”
  她的话一下子将他拉回现实,对她而言,他是已婚男人,是有妇之夫,她会怎么看他?他又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希望她把他当单身男人看待吗?
  “我知道。”见他一脸迟疑,颜心暖温柔的看着他说。
  “你知道?”他蹙着眉心,下颚微微紧绷。“知道什么?”
  就算她知道,也是从明姨或大婶口中知道的,她们顶多只会告诉她,他们夫妻厌情不睦,她会知道他是多么卑鄙的男人吗?会知道他为了复仇宁愿葬送自己的幸一福,也埋葬连晨悠的幸福吗?
  “我看过连晨悠的日记了,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结婚,”颜心暖柔婉地说:“连晨悠的父亲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你会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连晨悠是无辜的,我觉得对她并不公平。”
  他死瞪着她。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之后,怎么还可以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他最不想让她知道的那一面,原来早被她知道了……
  虽然睡在同一个房间,他从不知道连晨悠有写日记的习惯,因为他根本就不关心她。
  连晨悠在日记里怎么形容他?一个残忍、自私、冷酷的男人,跟她结婚又不善待她,还是一个逼死她爸爸,害她伤心欲绝的大混蛋?
  他相信即使连晨悠再善良,在日记里也不会对他有好话,而那些评语全被颜心暖看到了,他感到无地自容。
  看来老天虽然把她带来他身边,却是一刻也不肯让她在他身边停留啊!知道真相的她,一定不会想留在他身边。
  他咽下喉中突然升起的硬块,站了起来。“今天我去客房睡,你也早点睡,这些就留给帮佣收拾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自惭形愧,无法再面对她,而知道她不是连晨悠之后,当然也无法再跟她同房,他会把要用的日用品先搬到客房。
  “易朗!”颜心暖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她替连晨悠讲话?还是怪她看了连晨悠的日记?
  唉,看来她把事情搞砸了。
  第八章
  颜心暖睡到自然醒,但是她觉得好奇怪,因为室内好安静,厚厚的窗帘完全阻绝了外头的光线,房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平常她都是被小佑的咿咿唔唔声给吵醒的。
  说到小佑,小佑呢?
  她连忙扭亮床前的小夜灯,房间顿时笼罩在轻暖淡黄的光晕里,却发现应该睡在她旁边的小佑不见了。
  “小佑!”她大惊失色的爬起来,小佑不会是滚到床下了吧?
  在房里遍寻不着小佑,不过她反而安心了。既然不是滚下床,人又不见了,可见是有人抱走了他,若不是明姨,就是大婶。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易朗叫人照顾小佑,让她好好睡。而这想法也在稍后验证了——
  当她梳洗好下楼时,看到明姨在客厅沙发里逗着小佑,还有一张全新的婴儿床。
  “明姨!早!”其实也不早了,十点多了。
  明姨抬眸微笑望着她。“少奶奶,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她走过去,伸手要抱小佑。“谢谢你替我照顾小佑,我来抱吧。”
  明姨笑道:“少奶奶,你还没吃早餐呢,先去吃吧,总裁派人送了一些菜苗和花苗来,还送来很多关于园艺的书,说是要给少奶奶的。保母很快会来上班,你不必担心小佑,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颜心暖睁大了眼睛。“菜苗和花苗?你是说,易朗派人送来给我?”
  “是啊。”明姨欣慰地说:“少奶奶,我真的很高兴你和总裁能够好好相处,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我们一直很替你担心,你爸爸过世了,没有家人在身边,总裁又对你那么冷淡,看你还要去外面上班,实在于心不忍。”
  “谢谢你,明姨。”要是连晨悠知道,有这么多人在关心她,她一定会很感动,因为,连她都感动了。“快点去吃早餐吧!”明姨催道。
  “好!”
  颜心暖走到餐厅,看到大婶正把一盘法式吐司端上桌。
  “大婶,你做了法式吐司啊?”她惊喜不已。“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大婶笑道:“是总裁吩咐我做的,他说少奶奶喜欢吃,所以要我做给少奶奶吃,看你们这样,我真是高兴。”
  颜心暖动容的看着那盘法式吐司,她真希望自己聪明点,能够知道易朗在想什么。
  昨晚他忽然变得冷淡,后来也真的到客房去睡,她到现在还没看到他。
  “他呢?他吃了吗?”今天是星期天,他不必去公司,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里。
  “卢总来了,他们在书房谈事情。”大婶取来刀叉。“少奶奶,给你榨杯新鲜果汁好吗?”
  “好啊,麻烦你了。”她笑吟吟地坐下。
  “一点都不麻烦。”大婶感喟地说:“少奶奶,你都嫁来半年了,我还没为你。做过半件事呢,连衣服你也自己洗,真让我过意不去。”
  颜心暖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连晨悠还要自己动手洗衣服,她住进来后,还把换下来的衣物放在更衣室的洗衣篮里,以为会有下人拿去洗。
  难怪,洗衣篮始终没动过,如果大婶现在没说,她大概要等没衣服可换的那一天才会发现。
  这一定也是易朗对连晨悠的要求,不能让下人为她做任何事,所以连晨悠什么事都自己来,他真的对她很苛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易朗,对他而言,连晨悠是他仇人的女儿,跟她结婚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她,自然不能对她好。
  她相信以后他会慢慢转变他的想法,只要她好好的劝他,他一定可以放下积郁在心中多年的仇恨,走出失去家人的伤痛。
  “对了,少奶奶,总裁早上说,以后你不必动手做任何事,有事就吩咐我们,你啊,再也不要礼拜天躲在书房吃面包了,那种外国人吃的东西怎么比得上米饭呢?礼拜天我会煮好吃的,你醒了就下楼来。”
  颜心暖朝大婶微微一笑。“好,谢谢你,大婶。”
  说来惭愧,幸好易朗下了这道命令,不然她连怎么使用洗衣机也不知道哩,连晨悠看到满出来的洗衣篮可能会昏倒。
  吃完早餐之后,她连忙跑到花圃去,果然看见很多幼苗,品种多得数不清,她很兴奋,二话不说的开始研究起要怎么种比较好,根本没注意到时间飞掠而过,直到浑厚磁性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休息一下吧!”易朗伫立在颜心暖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专注的她。
  这样蹲了三个小时,不累吗?不热吗?身上沾满了泥土,她不在意吗?刚刚他还听到她在跟植物泥土说话呢!彷佛把它们当成了人在沟通。
  外人一定很难相信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会这么单纯,不爱名牌包,不爱名贵珠宝,而是在花圃里种种花草植物就心满意足。
  “哎哟!”颜心暖站起来,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小心一点!”易朗把她拉靠到自己胸前,浓眉一蹙。“以后不要蹲太久,你应该黄昏再出来。”
  她抬眸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就像水面的涟漪,轻缓而诗意的漾开,他的心跳猛然加快了。
  “看到这么多幼苗,我等不及嘛。”她有点腼眺,促狭地微笑道:“谁叫你这么快就派人送来呢?我当然会想动手整理,而且花圃里有些是日照区,有些是阴影区,什么地方适合种什么都要先考虑清楚啊。”
  “懂得不少嘛,搪瓷娃娃。”他扬起嘴角,揉揉她的发。“进屋里休息吧!你早餐吃的晚,又错过了午餐,大婶准备了茶点,先吃一点。”
  虽然明知道她住在这里只是暂时,也明知道她不是他所能拥有的,他还是忍不住想为她做些事。
  “被你一说,我也觉得饿了。”她脸红了。
  以前他也会揉她的发,每一次她都会心跳加速,现在也是,这种亲昵的感觉常令她夜晚躺在床上回味再三,还会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他喜不喜欢自己?至于答案,她每想到深处就不敢再想了。他一直能够轻易的吸引她,从多年前他出手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就如同潮汐被吸向大地般的自然,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他吸引。
  冉卫对她就缺少了那份吸引力,约会了几次,他始终无法唤起她的热情。
  “觉得饿还不进屋里找吃的,你什么时候才会照顾自己?”他眉头挑高地看着她问。
  “奶妈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照顾着,我没机会学啊。”她在淡淡的娇羞中,带着某种满足,她喜欢他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非常、非常喜欢!
  两人回到屋里,颜心暖脱下沾满泥土的手套,先去洗手。
  客厅里没有人,小佑大概被明姨带去午睡了,当她转回客厅,看到桌上的点心盘时,她的双眸立即亮了起来。
  那是一个雅致的白色英式三层点心盘,每一层都摆满了不同口味的切片蛋糕,还有一组漂亮的英式花茶纹杯组,以及一壶热腾腾的红茶。
  “怎么会有这么多蛋糕啊?”她的喜悦写在脸上。“蛋糕是阿祥出去买的,我要他去上次那间蛋糕店把每种蛋糕都买一块回来。”除了她,世上没有女人会让他产生想疼宠的心情。
  “怎么办?每一种我都想吃耶,可是又吃不了那么多。”她“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地说,自己说着也想笑。
  这种拥有太多蛋糕的烦恼,真是甜蜜的负荷啊!
  “每一种都尝三分之一,这样就能每种都吃到了。”如果他是她的丈夫,一定每天买蛋糕满足她,他也愿意聘请一位甜点师父,专门为她做蛋糕,不管她何时想吃蛋糕都行。
  没错,他绝对有这样的财力,但他没有立场这么做,因为她是别人的老婆。
  “就这么办!”她不禁漾开一抹果笑,坐下来,先替两人各倒一杯红茶,这才开始表情满足地逐块品尝不同口味的蛋糕。
  易朗看着她,虽然他看到的还是跟他结婚了半年的连晨悠,但在他眼中,她已是颜心暖,看着她的表情,她的动作,他看到的是住在连晨悠躯体里的颜心暖,那个拥有毫无瑕疵的心型脸蛋,以及柔软秀发的搪瓷娃娃。经过了一夜沉淀及深思,今天他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来到他身边呢?奇迹发生在她身上,却动摇了他的心。
  如果他不曾对连岳宏父女进行复仇该多好,那么他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留在身边,即使她跟连晨悠交换了身体,他也毫不在乎。
  知道她看过连晨悠的日记之后,他根本不敢想她会愿意留在他身边,她有一个像冉卫那么完美的丈夫,她终究要回冉卫身边去,他能抓住的,只有此刻与她相处的片刻时光罢了……
  “你的客人呢?”颜心暖啜着顺口的红茶,笑吟吟的看着他。“早上大婶说,你有客人在书房里。”
  “已经走了,是我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我的好朋友。”
  “是不是我在医院见过的那个人?”她隐约记得他们交谈的内容,那人劝他放过连晨悠,也放过他自己。
  那时她听不懂,但现在想想,那个人的话很中肯,看来那人是他的好朋友没错。
  “对,他叫卢尽,我们在国外认识,一起出生入死,他跟着我回来台湾,现在是我的得力左右手。”
  他要卢尽以捐赠研究基金的名义,拜访几位国内外的科学与医学权威,想要了解发生在连晨悠和颜心暖身上的事,机率有多少。
  另外,他也要卢尽亲自调查冉卫和连晨悠,他必须知道连晨悠的现况。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一间大公司的负责人,易采科技是上市公司没错吧?当年,我听说你上了远洋渔船,后来呢?你去了哪里?”
  如果她早点知道他就是易采的创办人,她会好好打听他的,或许,她就不会听从父亲的话跟冉卫结婚了。
  “我辗转到了墨西哥,听同船的香港人说,那里有世上最坏的勾当,但也有大发横财的机会,他的亲戚就曾在美墨边境海捞了一笔,我那时一心想要赚钱,所以就没再上船。”
  颜心暖的双手冻结在花茶杯上。“你是说,你偷渡到墨西哥?”那是犯法的吧?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黑眸和她的眸子相交。
  “对。”这么一来,她可能又会对他的为人更加失望了吧?像他这种坏蛋,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对吧?”她于心不忍的看着他。
  她光是想象着他一个人在异乡的困窘就替他着急,更别说是语言不通,又没有半个人可以依靠了,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做什么呢?一定吃尽了苦头,不一定连三餐都没有着落。
  “你不会觉得我很糟糕,很自甘堕落吗?”他更深的看着她。“我连犯法的勾当都做,我做过更坏的事。”
  她凝视着他,看到他鼻梁侧面的一个小疤,那是当时留下的吧?
  她想象着他经历哪些打斗,很懊恼在他需要她安慰时,她不在他身边,而今她能做的只是看着他的伤口。
  我要怎么帮助你忘怀仇恨呢,易朗?她的双眸涌现了怜惜。“因为你一心想复仇,才会那么不顾一切,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我相信你不会做那些事,那也不是你的本意。”她对他的信心不知道是打从哪里来的,但她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
  易朗静静的看着她,他在她眼里看到了真挚,她不是为了安慰他才那么说,她是真的信任他,这使他更加看不起自己。
  事实上,他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好,也不配得到她的信任,因为他曾迷失了好一阵子,迷失在黑暗的世界里,那里满是堕落和龌龊,在那里,他可以忘掉现实的痛苦,只专注在吃喝嫖赌,若不是卢尽拉他一把,他可能还没回来复仇就已经客死异乡了。
  “然后呢?”颜心暖扬眸望着他。“你还没说完呢,告诉我,我想听。”
  他的事,她通通想知道。
  自从知道他跟渔船出海之后,她就日夜担心他的安危,经常祈祷他平安无事,当然也常想着他人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现在终于有了跟他面对面,听他娓娓道来的机会了。易朗振作了一下。
  “后来,我在一间酒吧认识了卢尽,他喝了酒,跟人起冲突,被几个人围着打,几乎是奄奄一息,我把他扛回旅馆,从此我们变成能够把性命托付对方的兄弟,他很有办法,替我弄到假护照和居留证。”
  颜心暖的声音冻结在喉咙里,她的心脏“咚”的一声,好像快跳出胸口。
  假护照和居留证?
  她真的没想到,他过的日子可能比她想象的复杂好几倍,她从不看那些暴力电影,但想象还是令她胆颤心惊。
  “有个西西里出身的大哥在当地混得有声有色,他叫班特,只要跟着他就不愁吃穿,我和卢尽加入了他的帮派,敢冲敢死使他注意到我们两个东方小子,有一天,他给了我们一个任务!”
  他顿了顿,颜心暖望入他深邃的黑眸里,感到寒彻入骨。
  他所说的任务,该不会是……杀人吧?
  “你可能猜到了,他要我们做掉一个人。”他凝视着她惊恐的眸子。“这种事在当地稀松平常,但对我和卢尽而言,却是生平第一次,我们辗转难眠,知道这是出头的好机会,如果我们做得漂亮,日后就会进到组织核心里,反之,我们也不会混出名堂来。”
  “你们答应了?”她哑声问道。
  如果他曾犯这个罪,也一定是被时势所逼,她相信他绝不想那么做,他一定感到很痛苦。
  要下手杀一个人何其困难?尤其又是一个跟他无怨无仇的人,她相信他绝对不会那么残忍。
  “我们别无选择,不听命令,在那里也待不下去……或许这些都是借口吧,因为我们急于立功,急于打入核心,可以参与钻石交易,所以接下了任务。”
  颜心暖猛喝了一大口红茶来稳定自己波动的情绪,她不愿去想他是怎么结束一个人的生命,那太恐怖了。
  “我们在费城找到了那个人,他叫奈克,一个六十出头的美国人,他有枪,但要杀他并不困难。”他回忆着那个夜,他第一次拿枪抵着一个人的脑袋,他才二十三岁,一个初出茅庐、有勇无谋的小伙子,复仇的念头使他的心灵变黑了。
  “他一点也不像个坏蛋。”他继续说下去。“我们下不了手,后来才知道,他长期替班特作帐,知道许多秘密,因为得了肝癌想退休,只剩一年可以活了,班特却不信任他,非要他提早结束生命不可。”
  颜心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只希望他们没有杀了那个可怜的人……
  “大概是我在天上的爸妈看不下去了吧,所以给了我一个幡然醒悟的机会,不让我滥杀无辜。
  “我们回去复命,告诉班特已经解决掉奈克,并且买通殡仪馆的人,让奈克的死亡成立,同时,卢尽替奈克弄了所有假证件,过了四个月,我们假装身染毒瘾,离开了美墨边境,到纽约跟奈克会合。
  “我开始跟奈克学习操作股票,他是个高手,还有一笔雄厚的资金,都是他多年来的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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