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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在海底的承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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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你怎么了呢?“林或俯到我耳边低低地说。
  我摇了摇头,看着妈妈。
  “凌,妈妈赔你,妈妈赔你……”妈妈把我仅剩的还能动的右手握在手里,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失去的,赔,能重新回来吗?
  或许就只有林或了。
  

(三)
更新时间2010…1…26 21:19:48  字数:5915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或不爱之间的距离/你说你的心不再温热如昔/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或不爱之间的距离/隐隐约约中明白你的决定/不敢勉强你只好为难自己/我为难我自己
  ——《一言难尽》
  林或在我家住下了。
  真的很不希望自己受伤会影响妈妈的工作,所以林或就担负起了照顾我饮食起居的“重任”。
  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好像很早的样子。妈妈在我床前站了许久,想说什么却没有。
  后来,妈妈就走了。走之前,她在我书桌上留了张字条。
  不多时,门铃就跟回光返照似的爆响。响累了,来人就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了。
  “凌,你起这么早啊!”林或手里提着早餐就直接往我房间里来。
  “林或,你还是人不是啊你?我都这模样了你还指望着我去为你开门迎接你啊?明明昨晚就给了你钥匙,钥匙没生锈,你的脑袋倒‘秀逗’了。”还是觉得与林或较劲好些,至少比较实在,不像我的心,不像我的身体,虚空得一片亮堂堂。
  “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大火气?伯母呢?又出差去了?好像是。”林或把牛奶与面包摆在我床边的四方桌上,边把吸管插进纸盒里边问我要不要坐起来。
  林或那一套套动作还蛮熟练的,整一个就好像医院里的“护士”。想着想着我便笑出了声,引来林或一阵不满。
  “你别光顾着乐,这些招式不都拜你所赐吗?哪天我往考护理人员里头钻,肯定百分百通过被录取。”林或又拍我的头了。将来如果我的脑壳真坏掉的话,他将得负一半责任。
  他把牛奶拿到我面前,我挥了挥右手,然后指着书桌上的字条。
  林或放下牛奶,走到书桌旁,可却许久没回过头。
  “怎么了?”我一开口他便转过身来。
  有些难为地走到我面前,他把字条放到了我身上,同时放下的还有放在字条上的两张一百块。
  我望着林或,半晌我们都哑了,谁也没法收拾残局。
  “把牛奶喝了,好吗?”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点头了。
  牛奶是热的,放手里很暖和。
  有些事,其实如果已经可以说是过去了,我也就不想再说出来,再撩拨我的记忆与伤口痛的根源。我可以忘的我会忘,不可以忘的我自己折存在脑海,然后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掠过,然后我把它们剪辑成一张张图片,然后自己一直看得泪流满面。
  字条上写着:凌,好好爱自己!妈妈早就知道你受伤了,妈妈不希望你难过,所以妈妈会尽可能一直去出差,你别伤心,知道吗?两百块是你们走到最后所剩的吗?你们两年的感情才值,在你来说,真的才值两百块吗?女儿,妈妈不会干涉你,可为什么你们之间才剩这些价值你还要牺牲这么大呢?还是对自己好点,明白吗?
  上星期,也就你受伤那天,妈妈去开家长会,你们班主任要妈妈告诉你这个星期天去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知道吗?
  妈妈
  “林或,今天星期几啊?”放下字条,我看向了林或,他正在发呆。
  “星期天啊!”枫吟的声音。她怎么来了呢?
  我望向了林或一直在看的方向,枫吟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旁边是离瞬。
  “吟,你怎么……”
  “担心点,你的脚……”
  林或把我按住了,没好气地说着。
  没办法,见着枫吟,我一时高兴得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人了,还想像没事人似的起身,无奈。
  “林或,你可瞒了我们一个星期了……”枫吟走到了我身边,从头到尾把我看了一遍,又看向林或。
  “你们还是知道了……”林或突然一脸颓唐,拿过我还握在手里的牛奶,然后把东西都提到外面去了。
  离瞬跟着他出去了,也一脸阴沉。
  他们一走,枫吟便也变得很淡漠,眼里有一层层薄雾。透过镜片,我看见她如海一般的眼睛,泛着潮浪,隐隐约约,让人心疼。
  “吟……”我想牵她的手,可是够不着。
  枫吟低下了头,取下了眼镜。她的长发往两边垂下来,遮住了,我看不见她在干什么,只看见了她的泪。
  “吟,别这样,别哭,你哭我会难过的。”
  “难过?那为什么我要你别太对不起自己可你却给我一个这样的凌呢?我能不难过吗?”枫吟边擦着泪边抬起了头,手还拿着眼镜。
  我一直都发觉,枫吟不戴眼睛就跟另外一个人似的,而且是一个我根本不熟悉的枫吟。
  她又戴上了眼镜,又变回我的枫吟。
  其实我很想不难过,可是枫吟的预言总是准得我不得不难过,不得不令身边的人难过。
  “凌,疼吗?”枫吟是一个很怕疼的人,不,小孩。一点点疼都受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会哭得像小孩。我最怕她问我“疼吗”,因为什么疼都比不上她哭时让我心疼。
  我点了点头,不是疼,而是痛。
  枫吟就是比别人特别,她不握我的右手,而是一直想碰我的左手却碰不下去。
  本来我是想试着把手抬高点,那样就会碰到枫吟的手,可突然由手上传来的痛楚却让我失声叫了出来。
  枫吟像被电到一般,听了我的叫声后一动也不动。
  林或跑了进来,离瞬也来了。
  “凌,你怎么了?怎么了呢?”
  看林或着急的样子,我认真地摇了摇头,而眼光却一直未从枫吟身上收回来。如果他们不进来,她一定会很害怕地哭起来的,一定会的。
  离瞬拉了把椅子给枫吟坐,她是很久才晃过神来的。
  “瞬,我……”枫吟好似有些站不稳。
  蓦然间,我似乎看见了他们俩的手扶在了一块。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枫吟坐在了椅子上,离瞬安静地站在一边。
  “凌,怎么了?”林或脸上的表情中有很多不悦与担忧。
  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连动都不能的手脚,突然这一连多日一齐积压的苦楚全都奔涌出来,只是我竟没有哭,我莫明地笑了,笑自己。
  门铃响了,我抬起头看见林或出去开门了。
  又是谁来了呢?又是谁知道我这模样了呢?又是谁要来笑话我呢?
  “凌……”是白盎,还有离恒。
  林或没有进来,不知到哪去了。
  “瞬……吟……”
  “哥哥……吟……”
  看着眼前这两兄妹,都那么安静,那么安静地不出声音,那么安静地站着。
  “你……看来真的注定不想参加毕业典礼了。”白盎的话谁都明白,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无论后来如何,只要我还没对学校产生任何感情,毕业典礼说什么我都视而不见,与我无关。
  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厌学的,或许从枫吟离开,从开始担心自己的价值与存在。
  也或许总如颖盈说的一般,我确实总想得太多。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就越觉得,反正人一生走到最后,无论功成名就,无论臭名昭著,还是平平淡淡,最后还不是一般的如烟云过往。就算我的一生辉煌,可是我的最末也不过如灰尘一般。我何必让自己费尽毕生去换一个这样的下场呢?宁可不要什么,即使我逝去得遗臭万年,我还是那么无意义。倒不如,结果反正一样,伟人、平凡人都好,我无所谓。反正会有的总是结局,既然我知道人将来都共有的下场,我还有必要去做什么吗?做了什么不与没做一样?灰飞烟散之后,一切不也依然如昔。
  记得那个时候,也到现在,我都特别喜欢一句话,好似它就是那么的符合我的思想。那句话是: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不必将个人的力量夸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这三年来,很多时刻我都拿着这句话,“穿街走巷”,游荡在随时间飘走的该是我奋斗的季节。大概如今,我仍那么固执地把它当座右铭,然后远离身边的人,让自己从本来的有价值到失去价值到没有价值终到一文不值。
  价值?存在?我宁愿不知道它们的意义,至少如今我的存在没有价值,毕竟我给不起它们任何意义。
  不知道是它们太复杂还是自己太复杂,总是不明白,大概真的不该太费思量吧!
  “凌,你还好吧!为什么会伤这么重呢?”离恒小心翼翼地拉我回现实,我看着她,又看看离瞬,最后摇了摇头。
  “你……你是在我家的楼道里受伤的,对吗?”总觉得离瞬怎么看就是怎么让我难受,好似我特别担心他那么温柔的样子会不费任何力气就把枫吟从我身边抢走。可是,枫吟真的就一直在他身边。我从枫吟转学走的那一刻,早就输了。
  大家都在等我开口,我不失众望地回答了离瞬的问题。
  “托你的福,我还摔不死。”
  话过之后,我明显看见了枫吟的手乃至全身都在不经意地颤动。她,难道生气了吗?而离恒却牵紧了白盎的手,白盎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只有离瞬,他看着我,眼中有些愠怒。
  “凌,你未免太过分了。”他真的生气了。
  “我过分?就算我过分又怎样?能比得上你过分吗?”说完话之后,我想到一个不该想的人,那个让我失足掉下去的人。还有,那个让我跌下去的原因。
  “凌,你……”离瞬想说什么,可是枫吟一把拉住了他,不让他说下去。
  白盎也一直很不安。
  在场的,就我一个人一直理直气壮地耍性子。
  “凌,好,我过分。但是我告诉你,你跟他已经没关系了,我跟他之间的事还轮不上你来操心,动怒。”离瞬的话比我有杀伤力多了,当下,在场的就只有他一人一直镇定自若。
  枫吟在他说完话后,拉着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无力地松开了放下了。
  白盎与离恒都讶异地盯紧了我,眼里满是不忍。
  而我,像被无缘无故浇了一身水,从头顶冷到脚趾;又像被火点着,从心底里冲出团团的气焰。冷热交加,我难受得想解开手上与脚上的支架,然后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躲起来,能躲起来就行了。
  他确实是我如今还未止血的伤口,离瞬的这把盐,撒得够狠,够绝。
  外面,突然传来很大的一声巨响。有人关门了,关得很气愤,是往外关的。
  林或走了,走了,他也生气了。
  “对不起!”离瞬放下他最后的歉意,也走了。
  枫吟站起身,看着他离开后又坐下。
  “凌,毕业典礼上需不需要帮你给大家打声招呼?”白盎终于找到话题了。
  “不用。”
  “那什么也不带上吗?”白盎又问我,声音里有明显的漏洞。
  “不了。”
  “这样的话,那我什么也不提,什么你的情况也不说,行吗?”白盎的声音里哽咽的成份越来越多。
  我点了点头。
  “毕业典礼就快开始了,我们先去报到,然后晚点再来看你,好吗?”白盎说不下去就换离恒说了,可离恒却是边抽鼻子边说完话的。
  我又点了点头。
  他们也走了,谁都再也开不了口了。
  房间里,就只剩枫吟与我的呼吸,是那么不均匀。也许我们各自都思绪万千吧!
  “吟,对不起!”我的声音好似特别微弱,在空荡的房间里单独地飘。
  枫吟轻轻地点点头。
  “我不应该对离瞬这样的,我总是不能把他当真正的好朋友来看待……”
  “因为我,是吗?”枫吟打断了我的话,说出了那个等一下我都不知如何启齿的原由。
  “是,也就只有你了。”我还是觉得说这话时我太没底了,毕竟枫吟可以把我看透。
  “我想我没法跟你计较,毕竟我的答案会伤害到你。我不是想说我选择站在离瞬那边,只是我确实站在了他的那一边,因为我相信我与他之间能够一直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友谊。或许我离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説下载开了以后你对我灰心了,对吗?我能保证什么吗?只要凌你想要的,我给你下保证,行吗?”枫吟的表情怎么不像她的话那么起伏不定地变化呢?她像在满足临时空虚的我,像在给我她不亏欠的什么似的。
  别过脸,我不敢再看枫吟,右手在渐渐地抓紧被单,扰得左手一阵阵地痛了起来。
  “凌,如果有一个可能,你相信吗?就是我的离开仅仅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你相信吗?”枫吟起身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
  窗外没什么,只有喧嚣的街与喧闹的车辆和喧扰的人群。
  我想我是相信的。
  因为,我本能地爱我这个朋友。
  枫吟走之前问过我:如果要你让出你最爱的东西或人,为了我,你愿意吗?
  当时我想都没想就回答:或许这是注定的,我会愿意为了你,什么都舍弃或什么都让给你,最爱的都可以。
  枫吟听后就哭了,她把我搂住,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我没有错的,因为你会舍得的,所以我应该放得下的,应该走的。
  我还想问枫吟怎么了,就听到背后有个声音,那个声音说:我建议你们同性恋。
  听到林或的话,我把手伸到背后打了个“OK”的手势,他当即说:开玩笑,你说同性恋就同性恋吗?有没有搞错,小心我去告你。
  好一会推卸责任的家伙!不过枫吟被逗笑了,那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吟,无所谓的,我知道我与你之间的情谊是无可取代的。我确实不应该那么任性地以为你的离开是因为你不要我了,你已经有了离瞬当依靠。我知道我就是有些自私地想把你据为己有,我真白痴……”
  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住嘴了,枫吟也转过身望着我。也许只有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此刻是林或在,他一定会难过我一直的放不开的。
  白痴?以后不说这两个字了。
  “要我保证吗?”枫吟走到我身边,我才发现她穿着一身黑得刺眼的衣服。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黑色的衣服?虽然我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但我还是和她一样喜欢黑色。
  我的视力有问题吗?因为我也才看见枫吟有些泛着蓝晕的眼睛。她为什么戴隐形眼镜了又还再戴另外一副眼镜呢?
  好像以前她这种举动我见过一次。那一次,好像是遇见了谁,然后急急地把眼镜从背包里取了出来就戴上。我问她干什么这么着急还戴两幅眼镜,她只是笑,很久才回过神说:发烧了吧!
  她又发烧了吗?还是她的视力又下降了呢?
  我好像忽略了很多,更确切地说是我的精力好似还放不回枫吟身上,好似特别心猿意马。
  “能不能留下来不走了?”这种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枫吟按住我的手,笑了。
  “对不起……”好似笑对枫吟来说并不是代表同意,她摇着头,收回了她的手。
  我提错要求了吗?
  “凌,爸爸妈妈的离婚协议书已经批下来了,我大概再也不会回去了。他们各自找了新家,现在在考虑我的问题。”枫吟又走回窗前,又在望。
  窗外,还是那些,很久都不改变。
  “那你怎么决定?”我预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的决定?还没有……只是暂时决定出去体验生活。”枫吟的语气没那么轻松,可是话里的决定却那么无所谓。
  “体验生活是什么?”我还要不到答案。我把右脚缩到身旁,右手按住它,怕再不动,放久了会抽搐的。
  “打工啊!”枫吟笑着回答了。
  “打工?你打工?”我摇了摇头,笑了。
  “骗小孩子还可以。”她为什么总当我是小孩子?明明我就只比她小一些。
  枫吟低下了头,她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阳光射在她的背上,有些不协调,黑色的衣服让阳光变弱了。端详着她的背影,我总感觉好像上面写了许多疲惫,数不清。
  “吟……”
  “我真的得学会自食其力了。”她又走回我身边,又是给我许多好看的笑容。
  “那你打什么工?”我突然很怨自己受伤得不是时候,不能在枫吟回来后一直陪着她到处体验生活。
  “家教。”
  “教什么?”
  “还能有什么,写作或者弹琴呗!”
  “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
  “我就知道离瞬会跟你一起胡来。”
  “这哪叫胡来?你无缘无故挑个我回来的日子摔成这样才叫胡来呢!”
  胡来?无缘无故?或许我不该提出那两个字,或许枫吟真的就那么一无所知。
  枫吟,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你又会难过了。
  “那你住哪呢?”
  “这些天跟妈妈住,等我想好跟谁后再说跟谁久住吧!”
  “只要不再跟离瞬住一起就行。”
  “凌……”
  “好,好,快点去吧!他在外面肯定等急了。”
  “凌,你……”
  “要是我没猜错,望向窗外去他就在外面,对吗?”我会猜错吗?离瞬是那种永相随的人,走哪跟哪,寸步不肯离。此时的枫吟,脸红了,一直想笑又不敢。
  “记得来电,Bye!”我拿起手机摇了又摇,朝着枫吟很奸诈地笑了。
  “凌,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乱来哦!我还会来看你的。知道吗?”枫吟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到我手里,然后就走了。她的习惯,想我的时候,总喜欢把想对我说的话,写在信纸上。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枫吟脸红的样子,一直都在沉迷。
  

(四)
更新时间2010…2…1 19:47:00  字数:13109

 也许一切都是因为认识了林或。
  枫吟是那种除非你来找她否则她绝对不会去找你的人。记得有一次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要她讲话,她拿着话筒好久才讲了一句话:或许在这里面有许多陌生的面孔,但我不想认识你们,我只希望我所识的人都能快乐。她讲这话的时候,好多人都望着她,都是些她不认识的。他们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为什么。
  挑明了就是我行我素,可是又不是,因为她很关心我,对认识的人都特别好。
  与林或,我们读同一所学校,还有其他三人,程念是后来才转学来的插班生。初一的时候就认识了枫吟。当初是因为枫吟所在的学校重建,所以全校的学生就四散借读,而她正好被分配到我们学校的实验楼去借读。一同被分配来的借读生总共有二十个,都是些成绩较好性格较“恶劣”的学生。说他们“恶劣”是因为我们都听说借读生特别厌恶所借读的学校,据说是因为那学校让他们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感觉,然后就“厌屋及乌”,连那学校的师生都反感。
  一般,我们低年级的都不用去上实验课,我们也就庆幸不用去与那些“外星人”接触,因为他们也就借读个一年半载的就走。
  可是,第二天,班主任就找我去实验楼说事。当时林或还幸灾乐祸班主任好眼力,找实验楼去说事。后来我去了,林或也被我拉着一块去了。
  走进实验楼,我开始心寒,路也走得特别“谨慎”。
  “凌,我说你干嘛走路不好好走,探头探脑的。”林或跟在我背后躲得比我还实在,可他就是不找茬就活不了的那种人。
  “能不能用个好听点的形容词,我这是提高警觉。”顾不了后面那家伙,我一直在左顾右盼得欢。
  “好听点的也就是个鼠头鼠脑的……”
  “你……”
  “要再好听点的也就只有个贼头贼脑的……”
  “你是不是欠扁啊?”
  “我说你才欠扁呢!现在是上课时间,谁会出来?你这样人家还以为你做贼呢!”
  “谁叫你不早说呢!”当即我就抬头挺胸,扬眉吐气地大摇大摆地走上楼。
  到了三楼时,老师在楼梯口招我上四楼。我这才发现林或不知几时开溜了,我又开始左顾右盼。我看见三楼的实验室里有许多人,他们穿着和我们不一样的校服,都在认真地听课。我一猜就知道是那些借读生,立马冲上四楼。
  “班长,因为老师得教最近转来我校的借读生的一些课程,所以老师把办公室搬到了这里,以后你就把作业都拿这来,有事也朝这来跟我说一声。”
  有没有搞错啊?我看着班主任的“新”办公室,一眼就看出了班主任是因为实验楼环境好才搬过来的,没理由是为了教好外校的学生才这样做的啊!
  我点点头,刚转身要走,班主任又补充说:别的同学你就甭告诉他们了。
  这是什么老师?还想封我的嘴呢!
  下楼的时候还在上课,我以为应该如刚才般“大家都在用功”便放松警惕。
  当我走下三楼的楼梯时,好似下课铃就响了。我立即加快脚步往下跑,跑到差不多转弯时,实验室的门就开了。刚瞥到那有着黑边的校服时,我就踏了个空,摔了下去。
  还来不及抬头就看见有书从上面掉了下来,再抬头时就看见一张很恐慌的脸。
  她束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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