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小花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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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又龄告饶，“那我换个喻体还不行吗？”
　　“那你可得把语文学学好，我们老师今天还说比喻这种修辞手法要贴切有美感才行呢。”叶安眨眨他乌黑的大眼，“不过……这位姐姐，我要去找我姐了，我们不熟，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沈又龄轻哼一声，揪住叶安的袖子，“你真不记得我演什么的了？”
　　叶安歪着头思考状，扫视一眼她的装束，白衬衫、女士西装，一拍手兴奋道：“你就是演女秘书的那个对不对？”
　　沈又龄嘴角抽搐，“我女主角啊。”
　　叶安很委屈，“我记得女主角很美的，穿的晚礼服好像会闪闪发光。”
　　沈又龄忽然觉得蹲着的腿又酸又麻，快支持不住身体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正摇摇欲坠？她耐心解释，“那个是宴会时候穿的，现在换了。”
　　叶安恍然大悟，“哇，原来你会变身，那你是不是要比星矢强？”
　　沈又龄心满意足了，虽然比较的对象让她很没有成就感，但是好歹让这个最难搞的小朋友说出了“她会变身”这样的话，她自觉顿时形象高大起来。
　　可是叶安又说了，“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沈又龄顿觉她和叶安中间隔着一光年的距离，鸿沟是不可跨越的，愤愤然地走了，女主心情很糟，整个剧组气氛压抑，导致工作人员们心惊胆战了一整天，无辜的人们就这样被小叶安祸害了。
　　
　　最后殃及叶瑾言说了一堆“小孩子不懂事，千万别跟他计较”之类的话与她赔罪。
　　
　　自从看到叶瑾言给沈又龄道歉，叶安撇着嘴就没再跟叶瑾言讲过话。
　　还是叶瑾言去哄他，“怎么，生气了？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叶安转过身，沉默以对。
　　叶瑾言挑眉，“叶安，那你今天千万别说话哦，也别笑，要是做不到就是小狗。”
　　叶安忍不住动了动嘴角，有微微上扬的迹象。
　　叶瑾言戏谑他，“让你不要笑的嘛，笑笑笑。”
　　叶安终于破功了……露齿一笑，连忙捂住嘴。
　　她把叶安抱到腿上，柔声问他，“告诉姐，为什么要惹沈又龄？别告诉我你真不认识她，我可不信。”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盯着地面的眼神浮上冷意，“我不喜欢她和那个谢琳有说有笑的样子。”
　　提到谢琳这个如鲠在喉的名字，叶瑾言心中一紧，把叶安紧紧抱在怀中。
　　居然是为了她，她感到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被这个相识时间并不长的弟弟狠狠戳中，泛起的却是阵阵涟漪。
　　死孩子怎么能这么好，她会被惯坏的。
　　
　　提到谢琳叶瑾言就一阵烦躁，也许是气场不和的原因，在她还是秦晚秋的时候就和当时同一个公司的谢琳不对盘，现在依然如此。
　　叶瑾言说的那句，“如果谢琳再兴风作浪就让她卷铺盖走人”的豪言壮语被她知道了，一直怀恨在心，也是，在谢琳眼中叶瑾言不过是个小小助理，凭什么看她不管？她有这个资格吗。她在秦晚秋葬礼上遇见这个跟在叶二少后面的女人之后就很没有好感，她自持远比她貌美、有气质，怎么她就遇不上叶长瑜那么优秀的男人呢？
　　所以，她也就利用自己女配的身份，指使指使叶瑾言。时常让她做一些本不需要感干的跑腿工作，丢在车上的剧本，只要谢琳勾勾手指，叶瑾言能不去拿吗？要喝Costa的咖啡，要不二家的奶糖，一会儿嫌热要扇风，一会儿嫌冷要外套，女一沈又龄都没见有她这么多毛病。
　　叶瑾言心里冷笑，不知道笑到最后的是谁。
　　
　　可是今天的八卦新闻是彻底搅乱了谢琳一颗泛着酸水的心，她一早遇见叶瑾言就差把杂志扔到她脸上，但好在此女理智尚在，她用手指戳着杂志封面上叶瑾言和方瞳在夜色下拥在一起的画面质问道：“这就是你做助理的方式？你是不是是个男人都要？你看看杂志上是怎么写你们的，‘方瞳和女助理珠胎暗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婚姻面临破裂？’，你还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
　　
　　叶瑾言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目光缓缓转到令她失态的封面上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费力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这不正是她那次在弘景，送方瞳到车里的时候，这封面上的照片抓拍的是在讨巧，时机和角度把握的不得不赞一声妙，她那时正想要把方瞳的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好支撑着挪动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刻还被人拍了下来大做文章。
　　
　　叶瑾言的眼神渐渐清明，化作语言上的表达言简意赅，仅剩下一声，“哦。”
　　
　　这时正巧谢琳的助理叫她去上妆，她这才狠狠剐了叶瑾言，暂且作罢。
　　
　　对于这些叶瑾言并未放在心上，想到那天晚上被人盯着的感觉，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至于没有做过的事情，她问心无愧。
　　她保留八卦杂志说话的权利，但她不同意其中的每一句话。
　　
　　叶瑾言给方瞳准备了矿泉水，准备给他，正巧这时拍摄到一个谢琳掌掴炮灰甲的情节，谢琳眼尖看见叶瑾言来了，就借位假意打了炮灰甲一巴掌，又对导演说这个情节她觉得炮灰甲演的很是别扭，之间配合看起来失真感太严重。
　　
　　又拽上叶瑾言说：“不如让她来试试吧？那天听瑾言说很想演戏，我想尽可能圆一个让她进入镜头的梦想吧？”
　　
　　叶瑾言心中大呼不妙，想要拒绝可导演居然轻易同意了谢琳堆满虚情假意的请求，大约是刚刚她作秀太过成功，给导演造成了先前的群众演员演不来炮灰甲的角色，太不给力的错觉。
　　
　　再次开拍前，谢琳嗲声提议道：“陈导，不如这次用真打吧？我觉得这个情节对表现人物性格很重要，想要尽量真实，瑾言也会很愿意的。”
　　
　　陈导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刚刚没多想，现在哪里看不明白谢琳的心思，可她毕竟是女二，而叶瑾言呢？一个编外的小助理而已，虽然是投资方的人，但想来也不会受到什么重视，不然也不会发配边疆。
　　在他看来，被从原本的岗位上调来做剧组保姆，不是发配边疆是什么？
　　于是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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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十章　。。。　
　
　
　　忽然，叶瑾言眼角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直让她不安的人却出乎意料地成为了令她安心的理由。
　　她瞬时就松开了眉头，笑眯眯地答应道：“好啊，我一定会演好的，就先谢谢导演和谢琳姐了。”
　　
　　谢琳心中得意，面上却含笑给叶瑾言理了理刘海，在她耳边说：“这话其实不该我来说，但作为圈里的前辈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不该管的事就别管，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得明白明哲保身才行。”
　　
　　叶瑾言明白她说的是当初方瞳和他妻子那事，谢琳是铁了心要在里面搅混水。
　　她面不改色地和谢琳拉开距离，借了本剧本窝在一边就开始津津有味看起来，谢琳追到跟前问她，“你磨……”顾及到别人，她改口，“干什么呢？”
　　叶瑾言抬起头，对上她的双眼，诚恳道：“揣摩台词。”
　　谢琳莫名，“你揣摩什么台词？”
　　这惹得她皱眉摇头，脸上写满了“非也”两字，“虽然我只有一句话的台词，但是我得通读剧本，明白处在什么环境之下才好用说话的语气和肢体语言准确表达出小助理对你的感情从而侧面烘托出你这个首席设计师的性格不是？”
　　叶瑾言似乎有听到不远处传来“扑哧”一声毫不遮掩的大笑，她嘴角抽搐了一下，亏他现在还笑得出。
　　
　　谢琳被她一连串没有停歇的长句弄晕，“歪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没事的，我第一次在镜头面前也这样，放心我会帮你的。”此刻谢琳的笑容能开出花来，可是细纹也堆满了眼角，一览无遗。
　　
　　叶瑾言轻咳了两声，拍拍裤腿站了起来，“那就多谢了。”
　　她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忽然对谢琳这句话很是感慨，当年她跑出来混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她脑海中闪过谢琳刚进公司时的画面，那时候她真是个乖巧清秀的小女生，怯生生地跟她打招呼，说这些请前辈多多关照之类的话，她当时就跟白薇薇说，这个女孩子看起来真不应该来这个圈子，不是被污染了，就是格格不入。谁能想到当年随意一句戏谈竟然一语成谶，没有人是永恒不变的，但发生在谢琳身上的变价却让叶瑾言不知道是应叹势不由人，还是叹人心易变。
　　再看现在这个滑稽的场景，不过是换了个年轻几岁的身体，竟然就沦落到如斯田地，真是不该。
　　顺说，她不喜欢谢琳镂空蕾丝长衫这点从没变过，就像谢琳持之以恒地热衷于它们，可是它们真的太土气了，像是从五六十年代穿越来的，刚从舞厅里面出来，还涂着腥红的口红、烫着一头夸张的卷发，当然，她并不是反对复古，不过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叶瑾言放缓呼吸，她的眼神让谢琳感到相当不自在，好像纵容小女孩胡闹的慈母，那种宽容和“你有错，但我原谅”的目光让她恼火。
　　凭什么，她现在还是这种悠然的姿态。
　　
　　叶瑾言又露出了她那在谢林看来该死的笑，“可以开始了。”
　　
　　导演一声action便安心地在躺椅上看屏幕里的画面了。
　　谢琳所扮演的角色在设计大赛里输给了沈又龄所饰的，回到公司怒气冲冲吩咐助理来杯咖啡，小助理也就是叶瑾言，小心翼翼地端着咖啡敲门进入办公室，叫了声，“首席。”
　　这语气她可是揣摩了半天呢，谢琳听着感到舒服极了，浑身毛孔都能舒张开来，七分恭敬三分惧怕，就应该这样。
　　这一声“首席”令梅根手下的员工们太有同感了，遇见灭绝师太的同胞们可不是就这语气。
　　
　　这时候谢琳正在打电话，半个臀部坐在办公桌上，一双美腿相叠，大方地秀出来，她和公司上司激烈讨论着关于这此大赛的事情，一不小心说到激动的地方，手臂一挥就碰到了正在半空的咖啡。
　　本来群众演员炮灰甲演的时候都是把咖啡往自己的方向洒的，可是叶瑾言可不跟谢琳客气，一杯开水泡的咖啡就看着往谢琳的胸部泼洒，吓的她丢了电话一声尖叫就往旁边躲去，可是还是不能避免地让一身华贵的正装遭到了毁容。
　　这厢叶瑾言演的正入戏，唯唯诺诺地跟首席连连道歉，慌乱地要给首席把衣服擦干，大手一挥，纸巾就一巴掌拍上了谢琳的身子。
　　惹得谢琳双眼瞪得滚圆，一把推开她，抡起手掌顺势就要朝她脸上招呼，这是原本戏中就有的内容，真打上来叶瑾言也没资格说什么，可她偏偏就抓住了谢琳蓄势待发要报一泼之仇的手，眼中还蓄着泪水，很是体贴自己地给自个儿加戏，“首席，真的很不对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这样……”
　　
　　在哭出来之前，小助理泪眼朦胧地深深看了首席两眼，那个伤心那个绝望的一跺脚一扭头，转身拉开门走了。
　　留着一身污渍的谢琳在办公桌前愕然，她就这么跑了？
　　
　　叶瑾言心情愉悦，她当她还真的在原地等她打过来呀，那不是傻的吗。
　　
　　导演喊了声卡，正想把叶瑾言臭骂一顿，却看到投资人一身运动装走向她，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相熟。他咽下了本要破口大骂的话，剧组里面他老大，但遇上制片人投资人，他也不得不礼让三分。他也已经懒得安抚谢琳了，直接说还是群众演员甲回来把这条演完，还严厉提出以后演员不要再随便向他推荐亲友，想必是叶瑾言的表演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李衍早晨晨跑运动，跑着跑着就受到磁场吸引跑到片场来了，汗珠还留在鼻尖，风口吹了许久才渐渐蒸发不见，不同于平日精心打理的头发，现在它们只是随意地竖在头上，乖张地翘起，平添了几分孩子气，一向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也没戴，顿时显得细长的眼睛大了许多，朝气和张力喷薄而出。
　　看到叶瑾言大胜而归，他翘着嘴角，大赞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叶瑾言表示不屑，“怎么，终于看够戏了？”
　　
　　谢琳没见过李衍几次，光看他这副运动的模样也没往总裁的方面想，自然没认出叶瑾言身旁的是什么人，所以毫不顾忌地指着自己身上的污渍质问她，“叶瑾言你这什么意思？我给你角色可是好心。”
　　
　　叶瑾言嘴角抽搐，没等她开口李衍就让她冷静一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谢琳打开李衍的手，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跟叶瑾言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搭上的。
　　李衍说道：“今天这事就到这里作罢吧，就当没发生过。”
　　李衍的意思是，如果谢琳识相的，就此罢休，他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落到对方耳中就变了味，令谢琳误以为是李衍代替叶瑾言向她告饶。
　　
　　她轻轻哼了一声，横眉冷对，“她害的我差点没被烫死，我为了她还要把刚刚那条重新拍一遍，你想怎么结束这件事，你看又要怎么计算我的损失？”
　　
　　李衍摸了摸运动裤的口袋，奇迹发现还有张名片，虽然有点皱，还有被折过的痕迹，总之就是卖相很差，但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名片，叶瑾言在侧，他的脾气因此格外克制，看起来温和不少，“有事你来找我好了。”
　　
　　谢琳自持身份，没有去接，斜着眼对他冷嘲热讽，“就怕我想要的你解决不了，而且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何干？”
　　
　　导演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瞎了吧，出于好意他吼了一句，“谢琳你干什么呢，快去换件衣服。”
　　谢琳懒洋洋地应声，对叶瑾言说道：“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
　　
　　谢琳刚转身要走，左臀部微微抬起，欲作腰肢摇摆状，就听李衍低沉地声音响起，“谢小姐是吗？”
　　“嗯？”她撇嘴，回眸的姿势倒有几分妩媚的味道，就可惜不耐的神情令人心生厌恶。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离开剧组了，易尚不欢迎你，你以后也可不容再忍受任何人了。”
　　谢琳又怒又觉得遇上了滑稽的事情，“你是谁啊，凭什么……”
　　她还没说完，导演就过来拉开她，伸出一只手与李衍见礼，“李总，怎么今天有空来片场转转？”
　　谢琳甚至到现在还未反应过来她犯了怎样不可挽回的错。
　　导演向她介绍到，“Linwood集团的少董，李衍。”导演也不愿拍了一半换人，就劝到，“小孩子不懂事，李总你看要不……”
　　
　　李衍哪肯听他把话说完，也怪谢琳把事做的太绝，李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么恭喜，你自由了。”
　　
　　叶瑾言跟在后面傻了，没想到李衍要么不出手，躲在角落看戏，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撤掉了谢琳之后，李衍也没有久留，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叶瑾言收到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李衍”。
　　她的手指不断摩擦着键盘，想了半天才回道：“吃饭总需要个理由吧。”
　　短促响亮的铃声再次划破空气，“为了和谢琳说再见。”这句话就像是在宣告，“我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多”。
　　叶瑾言挑眉，打下“好”字，发送。
　　
　　就在她对着手机发呆的时候，有人通知她，“叶助，楼上办公室找你。”
　　楼上办公室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代称，说的是28楼总经理办公室旁边的小型会议室，她拉住秘书问：“你知道是关于什么事的不？”
　　秘书只是皱眉说：“我看到公关部、行政部、营销部的领导都在楼上不知道谈什么呢，你快点吧。”　
　　一般情况下这预示着有人要倒霉了，她何德何能让灾星频频光顾，霉运得是有多么爱她。




42

第四十一章　。。。　
　
　
　　叶瑾言推门进去就看到一排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前，其实不算太多，也就四五个高层，但胜在气势惊人，一下就把叶瑾言震住。
　　她内心忐忑地在主管示意下在对面坐下。
　　最先开口的是当时给她面试的考官，干练大气的公关部总监吕红，她递给叶瑾言一份杂志，上面所翻的页面赫然就是对她和方瞳亲密照的大幅报道。
　　
　　她实在没有预料到媒体会对这事长篇累牍，其中遣词造句不堪入目，看完放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吕红点点头，和诸位高管眼神交流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因为出了这种事，你也知道方瞳妻子那里也是个定时炸弹，还有他的粉丝已经多方给公司施压，公司会时刻对事态进行关注，也在积极寻找解决办法，但是如果有任何媒体找到你希望挖掘内幕诸如此类，我希望你能够保持沉默。不要做任何多余的解释，也不需要表态，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我们会找老师教你。”
　　
　　叶瑾言沉默了片刻，细细琢磨吕红这番话，问道：“是因为恶意竞争吗？”
　　电影市场上的竞争通常是通过在当期前后安排多部电影进行阻击，分散观众的流量，换了电视剧就不太能行的通了，但是有一点，就是大家都会不择手段去做的一件事……就是散播丑闻。
　　
　　丑闻是毁了任何一个明星，一部作品的最快方法。
　　
　　业内发生过多起由于“诽谤”起诉的官司，即使最后赢了官司，受害者本身的名誉也毁了，因为媒体关注的往往不是结果，而是这么个能吸引人眼球，用来赚钱的话题。
　　
　　所以现在娱乐公司遇到此类棘手的事情处理起来都会万分慎重，即使举足轻重如李家。
　　
　　吕红点点头，没有透露太多，“初步判断是的，但是……”她修的圆润的指甲点了点画面上叶瑾言清晰的脸，望向她的眼神似乎想要洞悉一切，“我们认为这些报道与其说是针对方瞳，更像是针对你的，如果你想到最近有接触什么不该接触的人还望及时告知。”
　　
　　叶瑾言皱紧了眉头，脑海中划过几张熟悉的脸，又很快被排除，看来似乎是早有预谋的大戏，那且看后续发展如何，她接招便是。
　　
　　她敏感觉得公司对她的要求似乎别有深意，“那么为什么不是去澄清事实真相，而是保持沉默任由事态发展？”
　　
　　吕红笑，“这也是我们商讨之后做出的决定，只要你踏出易尚大门肯定有大批记者要围堵你，他们不一定尽心尽力宣传方瞳如何，我们的新剧如何，但对于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一定是稍有风吹草动就趋之若鹜的。解决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堵而在于疏，既然对方藏头露尾想要通过舆论在挑战易尚，那么我们自然可以利用这股风来造势，反利用，给其回击。”
　　
　　“也就是说公司想要坐拥渔翁之利？任何外界扩大我和方瞳的绯闻，那我的死活就可以不管了？”想到王瑛叶瑾言就胃疼……
　　
　　策划部的主管打着官腔，“小叶你这话可就偏颇了，什么叫渔翁之利，公司只是采取了以退为进，防守为主的公关策略而已。”
　　叶瑾言顿时嘴角抽搐，这唬人也太不着边际了，好一个公关策略。
　　
　　她也不再多费口舌，“那我只问一句，这件事通过李衍了没？他认可的？”
　　
　　众高管只是惊讶于叶瑾言竟然对大BOSS直呼其名，略作思考就回道：“这是自然，我们一定会给李总进行汇报的。”其实策划部的意思只是现在还没，但以后会，只是不方便跟叶瑾言讲罢了。
　　
　　可叶瑾言听了却以为这件事是李衍首肯的，她心中苦笑，她现在对李衍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未婚妻吧，先前他所表现出的善意不过是他看在家族面子上赏脸给的，自然，利用她和方瞳劈腿这种瞎话也没什么负担。
　　
　　最初她很害怕，她害怕换了副皮囊，就毫无负担的可以和李衍重新开始，可是李衍的关心温柔都是对另外一个人的，一个叫“叶瑾言”的人，原来，他没有秦晚秋并不会缺少什么，生活的倾轧还在不断向前，没有谁会为了谁等一辈子，犯傻的，从来只有她。
　　
　　她的眼中似乎有炽炎和寒冰纠缠，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大概等到她“将要和李衍订婚”的事情被媒体挖出来，再来个“N角恋”那一定会万分精彩。
　　
　　她站起身来，平静道：“我明白了，那就先走了。”
　　
　　等到剧组收工李衍通知她车子已经在地下室等着，先把叶安送回家，把他安顿好又换了件小礼服这才出门。
　　临走时叶瑾言摸了摸叶安的小脑袋，小孩子头顶的发丝毛毛的有些扎手，但却能让她的心变得出奇柔软。
　　
　　等到叶瑾言到酒店的时候李衍已经在包厢里等她，主位之上李衍正垂头看着菜单，神情专注，一手扶住朱红色皮质外壳的菜单，一手缓缓翻动着页面，灯光洒在他的鼻梁上，雅致和无暇的肌肤一展无遗，他穿了件广领灰蓝色线衣，露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