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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奇情(耽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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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摇了摇头,「不对,你应该感谢他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以他的武功,就算要在我面前绑走你,只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看,我们坐在这里,却连他怎幺送来这只鹿都不知道,若是他真的要对你不利,还怕不能得逞吗?」
君怀麟脸色变得更难看,因为他绝对想不到连一向武功高强的曲青也会对这种状况感到力不从心。
「贤弟,你见过的世道不多,不了解世途险恶,这世上什幺卑鄙下流无耻的人都有,若是高逸静要你,只怕以他们高家的势力,很简单就能得手;再不然将你弄成失踪,关在高家里,神不知鬼不觉,谁又会知道呢?到时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处境更为险恶。」
君怀麟完全听不下去,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高逸静,更是让他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怒道:「大哥,你要是怕他,我自己去跟他讲,叫他滚得远远的,不准再跟着我们。」
曲青也有气,「贤弟,你说怕不怕的是什幺意思?」
「没什幺,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曲青知道君怀麟是被高逸静给气急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但是猛一听之下,心里还是很不畅快。他僵着脸,什幺话都不说,倒是君怀麟已往高逸静的火堆走去,他走得极快,几乎是用跑的,此时气愤已经完全主宰他的心。
曲青本来僵着脸,背转过身,也不知道君怀麟离开了,一直到他平了气,想跟君怀麟再好好谈时,才看到君怀麟已经跑向高逸静。他惊慌失色的大叫:「贤弟,快回来。」
君怀麟怒道:「我今日若是没跟他说清楚,他以后还会不停的纠缠。大哥,你别拦我。」
曲青飞快的奔跑向前,「离开火堆很危险,夜晚会有凶猛的野兽在这个地方猎食,贤弟,快点回来!」
君怀麟气到什幺都听不进去,他一路冲向高逸静的火堆,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吼,在他觉得耳朵几乎要被震聋的同时,一个非常强劲的力道将他扑倒,他闻到一股十分恶心的野兽腥臭味。在黑暗里,只看到发亮的白牙,流着口水,滴到他的脸上,他吓得尖叫了起来,知道下一刻就要被咬死的同时,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液体滴在他的颈上,湿黏带着血腥味,他骇得全身发颤,意识却还清楚。张开眼睛,看着那头雄壮有力的野兽,张嘴咬进他身前那个人的肩膀,却再也没有动静,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滴落在他颈上的液体,是那人护住他时,肩膀被咬伤所涌出来的血液。
「你没事吧?」
君怀麟愣愣的回答不出话来。
高逸静脸色发白,喘着气问道:「它死了,你不必害怕。」
那头野兽的确没有再动,可能是被高逸静给打死了。此时高逸静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落在君怀麟颈上的血似乎越来越多,但他还是语气十分温柔的说:「你的脸擦伤了?等会儿我拿药给你抹。」
君怀麟掩住嘴,因为眼前的一幕真的很可怕,高逸静一直在流血,而且血流得又快又多,一滴滴溅在他的身上,那种感觉岂止是恐怖而已。然而,高逸静却好象一点都没有感觉自己被咬到,他一直在问自己是否受伤,若不是现在的情况如此的怪异,他一定会以为高逸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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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将野兽从高逸静的身后移开,高逸静的脚步再也站不稳地踉跄着,君怀麟扶不住他。曲青此时大叫道:「贤弟,你抱住他,他被咬到了颈项,血流得很快,再不止血,他就要死了。」
君怀麟根本就抱不住高逸静,他脚步踉跄,伸手搂住眼前这个他亟欲躲避的人,但高逸静的体重比他重,他整个人往后跌,高逸静跌在他的身上,血更是喷往他脸上,他嘴里都是高逸静的血味。
曲青立刻点住高逸静几个穴道,制止他不断流出血液,但是成效似乎不大。
「贤弟,快点跟我一起扶他到火堆那里去,要是在这里又遭到野兽攻击,那他就死定了,而且,血味更容易引来野兽。」
君怀麟抱着高逸静,从地上站起来,半抱半扶的把他拉到火堆前,高逸静的神智似乎还十分清醒,他一直看着君怀麟,此举让君怀麟觉得高逸静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还在看什幺?你快死了啊!」
君怀麟忍不住愤怒大吼,而高逸静的手却摸着他的领子,他的领子及衣服都沾满了高逸静的血。
高逸静忽然痴痴的说道:「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再买一件白衣滚黄边的给你,你最喜欢这个颜色了,对不对?」
曲青也听到了高逸静在说什幺,他不敢相信这个人临到死前,还在意君怀麟的衣服被自己给弄脏了。
「高逸静,你再不止血,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高逸静的颈部还在流着血,他似乎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伤势很严重。他无意识的举起手来,封住自己的穴道,连曲青也没有看过这种奇特的封穴手法,高逸静才刚点完自己的穴道没多久,血就止住了,他却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曲青看着君怀麟道:「贤弟,这个人的脑子若不是有问题,就是他爱你至深,且爱到不顾自己的性命,还……」
曲青没有说下去,君怀麟也知道他要说什幺,他又气又怒,「大哥,你别再说那种话气我了,他根本就是脑筋不正常!」
「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不会冲出去代替你被野兽咬一口的。」
曲青的话,君怀麟明白。但是要他承认高逸静对自己的爱意,比要他吞下十颗蛋还难。
「别再说这些了,快医治他吧!」
曲青道:「我根本没有金创药,而且现在就算快马送他到下个城镇去求医也来不及了。」
君怀麟伸手探入高逸静的怀里,一想到在千喜客栈时,他曾说过他走过大江南北,那身上应该会带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吧!
从他怀里搜出了一个小方盒的药物,是当初他要给他抹的药,却被他丢出了窗外,他将药递给了曲青。「他身上只有这个。」
曲青将方盒打开,闻到药膏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清香,料想应该是上等的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幺药,总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抹上去再说,等到天亮,再看他状况怎幺样。」
他们守着高逸静,但高逸静却一直陷入昏睡之中,等到天明,高逸静仍旧未醒,反而发着高烧,虽然他的肩膀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似乎因伤口感染及失血过多,他的高烧来得又快又急。曲青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带着他,飞奔到下个城镇。
只是这个城镇的大夫是个庸医,看到高逸静肩膀及颈项那幺大的伤口,怕会医出人命来,死也不肯医治,再见到高逸静烧得十分厉害,断定他应该死定了,说了一句:「死人何必医治。」
君怀麟当场气得恨不得赏这个庸医几个巴掌,但此时再到下个城镇已经来不及,曲青只好道:「我不能带着高逸静到下个城镇求医,我把他留在这里,我去下个城镇找大夫来这里替他医治。贤弟,你就在房里照顾他,不停用冷水沾湿毛巾,试着帮他退烧看看。」
君怀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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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前脚一走,掌柜的就走进来道:「这位客倌,麻烦你们移出去吧!我们不让你们投宿了。」
君怀麟吃惊问道:「为什幺?」
掌柜的道:「我听大夫说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快死了,你们要是投宿在这个房间,以后大家知道这个房间死过人,传出去多晦气,到时别人再也不敢睡这间房了。我们是做买卖的,当然只好请你们出去。」
君怀麟气得全身颤抖,高逸静这个疯子死了虽然不关他的事,但是别人一直咒他死,让他心情变得相当不好。他大吼道:「他只不过是发高烧,你们就咒他死,这是什幺意思?」
掌柜的看向高逸静的颈部,「大爷,我可没有听过哪个人被熊咬了,还活得下来的,你们最好快走吧!」随即,他冷笑道:「要是你银子够多,我当然也不便说什幺,只怕你拿不出银子来。」
君怀麟带出门的银子着实不少,但是一路上的花用,再加上他买马匹的银两实在耗费过多,以至于他现在所剩银子真的不多。他被掌柜的讽刺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第一次见识到人世果真如曲青所说的险恶,什幺样的人都有。
他正咬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地想到高逸静出门在外,应该也会带些银两,他伸手入高逸静的怀中,却没有摸到什幺,见他衣物有个地方特别鼓胀,遂伸手进去,摸到了一迭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幺,拿出来一看,却吃惊不已。
掌柜的更是瞠目结舌地喊出口:「高家银庄的票子!」
君怀麟当然听过高家银庄的银票,那是最通用的银票,四处都可兑换,也是现今信用最好的银票,再看那一迭迭的银票,大则万两以上,小则也有百两,这一迭的银票,算起来也有上百万两,他们君家合起来的财产也没有这幺多。
他拿起数额最小的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给我滚出去,不过,等会儿给我带来最干净的水及布巾,还有,叫人去煮些东西上来,而且要适合给受伤的人吃的。」
有钱在手,掌柜的态度当然完全不一样了。他立即应声,退出房间。
过没多久,干净的水及布巾,以及吃的东西,全都送了上来,连酒都是客栈里最好的。
用干净的布巾,重新擦拭着昨日高逸静被咬伤的肩颈,那些地方血肉已有些模糊,可见当初被撕咬时的痛楚,一看到这个伤口,君怀麟不由得全身冒出一阵寒意,若不是高逸静冒险救他,那这个伤口的痛楚应该是在自己的身上。
他将伤口仔细的用清水处理过后,再看着那瓶酒,他知道用酒可以让伤口不会腐烂恶化,只是听说浇酒进入伤口时,那会是难以忍受的痛楚。
他怕酒液会沾湿高逸静的衣服,便动手去解高逸静的衣结,却莫名其妙的满脸通红了起来。一来他贵为少爷,虽然只是个小山庄里的少爷,却从未服侍过他人,二来这个高逸静对他纠缠不清,且看他的眼神,总让人觉得焦热难耐,现在他却要脱下高逸静的衣物,岂不是怪异至极。
虽说如此,但不脱下衣服,又没有其它办法可行,他只好脱下高逸静的衣物,让他上身完全赤裸,然后才拿酒浇他的伤口。
那酒浇在伤口上的热辣感应该是非常痛的,眼看连高烧昏迷的高逸静痛得挣扎起来,让君怀麟差点被他甩下床去,不过高逸静靠着一股毅力,抓住了床柱,让君怀麟将伤口每个地方都浇过酒,然后拭干流下的血水。
君怀麟扶着高逸静躺下,小心不碰触到他的伤口,而高逸静身上的热度并没有稍退,反而更加的升高。君怀麟只好奋力用冷水帮他擦身体,希望能擦掉他的热度。
但高逸静并不是一个合作的病人,他似乎一直处在梦魇之中,常常惊叫出声,君怀麟听不懂他在叫什幺,只是偶尔听见里面会有他的名字出现,然后又掩盖在其它女性的名字下面。
高逸静是非常激动的在叫喊着这些名字,君怀麟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时,不由得面红耳赤,这男的既然有那幺多的女人,却又叫着他的名字,简直令人不敢置信,看来这人不是风流浪子,就是花花大少。
高逸静有时吼叫过度,就会在床上翻扭着身体,他的裤子被自己冒出的汗液给弄湿,君怀麟无奈之下,只好脱下他的裤子,替他擦拭下身。这是第一次,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他看到别的男人全身赤裸,这画面看得他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自己在脸红些什幺。
他是个读书人,所以身材文弱,而高逸静的身材跟他完全不同,他穿上衣服时,看起来还满斯文的,但是一脱下衣物,身上的肌肉看起来就是跟他干瘦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的身材极好,胸部的肌肉也十分健壮,就连他腹部的肌肉,摸起来也很结实。
君怀麟胡乱想着,高逸静的热却在此时渐渐的退了下去。他终于不再翻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被他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自己也累得半死,现在见高逸静终于安静退烧,他便待在一旁闭上眼睛也跟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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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静醒来时,只觉得肩膀跟颈部很痛,但他的意识很清楚,他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底下,身边靠在床柱上睡着的,竟是君怀麟。
他一醒来,君怀麟也跟着醒了。
君怀麟看着他,高逸静更是眼光离不开他地问道:「你这里擦伤了?」
他伸出手抚摸着君怀麟的右颊,因为他看他的眼光十分温柔,毫无敌意,君怀麟一时之间无法动弹,竟然任由他抚摸自己,没有任何的拒绝。
君怀麟一阵颤抖,但那颤抖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不舒服的感觉,而且那种酥麻的感觉是从高逸静抚摸他右颊的地方,开始蔓延开来的,一直传到他的全身上下为止。
那种感觉真的太过诡异,君怀麟喘了起来,他的呼吸变得很急促,整个热流冲上他的脑子,搅乱了他的意识思想,连他最讨厌憎恨的高逸静接近他,他都没有办法拒绝,而且还手脚不停颤抖,全身无法动弹。
不对,不该这幺说,该是说他连跑也不想跑。
因为他的手竟然主动的去拉住对方的手臂,他不但握住了对方的臂膀,而且还喘得更急。他从高逸静整个眸光忽然转深的样子看来,他明白自己一定不是平常的样子。
他正想厘清自己到底发生了什幺事,高逸静却已经靠了过来,而且靠得很近,他全身颤抖得更厉害,而此时高逸静突地抱住了他的腰……
第五章
因为高逸静是如此自然的抱住他的腰,让君怀麟连防备都来不及,他满脸通红,火气也跟着上来。
「你……你……」
他原本要破口大骂,但他眼一转,看到了全身赤裸的高逸静,发现高逸静那欲望之源竟然蠢动着,他羞得满脸通红,而且连话也说不出口。
这个人竟然光是看着他,那里就会有反应?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麟。」
麟?任谁也没这幺亲密的叫过他,君怀麟听他叫得这幺亲密,心中虽有怒气,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脸却一片发热,而且烧得连他脖子也红了。
高逸静的脸向他靠近,由于两人刚见面时,君怀麟被这个姓高的气得半死,对他的长相并也不太注意,只知道这个人长得很英俊,如今,在这幺近的距离之下,他才发现高逸静不但英俊,而且充满英气,他的心此时莫名的狂跳了起来。
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心动,君怀麟吓了一跳,忙着要推开他,但是高逸静却锁住他的腰。他的力气并不轻,他抬起脸来,正要对这个男人破口大骂时,高逸静却以痴情的表情看着他,轻柔的拨开他脸上的乱发。
「你真美,麟,你这辈子还是这幺美!」
听到他那话里透着浓烈的赞美跟欲望,君怀麟的下身竟然也有了反应。君怀麟吓死了,对男人没有兴趣的他,竟被这个男人撩起了情欲,而这个男人只不过是稍微用言语赞美了他,他竟然就有了反应,这太荒谬了。
「你放……」
还没来得及把整句话说完,高逸静便吻上他颊边的头发,吻了他的耳垂,使得君怀麟张开的嘴吐出的竟是呻吟,而不是叫骂。
高逸静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去逗弄着他小小的耳垂。君还麟一阵难受,移动了身体,一只手抓住他的后背,发出了轻轻的呻吟,他的身体好象要虚软了一样,腰完全使不上力的扶着对方的身体,好支撑住自己。
「拜托,放、放开……啊……」
他连话都无法说得完全,又再度吐出呻吟声,这次高逸静用手摸着他的耳垂,而他的嘴则改吻上他的红唇,而他竟也主动的张开唇,让这个男人放肆的吻他,他发出十分淫荡的声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半晌,高逸静已经停止吻他,他却还意犹未尽的贴着高逸静的唇厮磨着,好象一辈子都在等着这个人吻自己一样,所以他要吻个足够,不让他再离开。
等君怀麟同过神,才发现自己用力的抱着高逸静受伤的颈背。高逸静忍着痛,没有推开他,他见状,立即像着火一般的把手收了回来,倏地满脸通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幺回事。
真是可怕,自己竟然做出这种事,他当场用力的掴了高逸静一巴掌,气得泪都快流下来。
「你……你竟敢吻我?」
这一巴掌倾注了君怀麟所有的力气,高逸静被打得左颊瞬即泛红,他低声道:「你没有拒绝,所以我以为我可以……」
他的话让君怀麟又羞又气,他捂住嘴,却发觉自己嘴上还有高逸静的口液,他立即拿出帕巾,迅速的擦着自己的嘴,却像是怎幺擦都擦不干净。
高逸静见他这幺狂乱,握住他的手,「别再擦了,你的嘴要擦破了。」
「被你吻过,还不如擦破的好。」君怀麟甩掉高逸静的手,大声怒骂。
高逸静一愣,显然是被伤到了心,但他没有说什幺,只是握住他的手,不准他继续擦。
「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你不要再擦了,要是嘴擦破了,我会心疼的。」
见他说话带着调戏的味道,君怀麟怒叫道:「你为什幺心疼?我的嘴关你什幺事?你竟敢吻我,你……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君怀麟气得朝高逸静脸上又掴了一巴掌,高逸静竟也不避开。
「你气消了吗?」
他抬起手,还要再掴他一巴掌,高逸静这一次抓住了他的手,「我不会容忍别人掴我三次,就算你也是一样。」
他说话非常温柔,但是温柔之中,别有一股霸气。
君怀麟怒道:「放开,不准碰我!你想要男人,去外面找啊,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一命就赔上身子给你,你最好清醒之后就给我滚!」
「我不爱男人。」高逸静冷冷地说道。
君怀麟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像是在骗自己,那他跟着自己来,只是自己的错觉罗!
「那你为什幺跟着我?」
「因为我爱你。」
「你疯了吗?讲话前后矛盾,我是个男人,你看不出来吗?」
「你应该是女人的。」
高逸静说话的样子很冷静,但是君怀麟已被他气得全身发抖,「我应该是女人?谁告诉你的?」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娘子,你看到我,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这个疯子,我即将成亲,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什幺我是你的娘子、妻子的,你实在恶心透顶,若不是念在你曾救过我,我早就把你丢着不管了。」
「我们世世代代都是恋人、夫妻。麟,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看到我,你难道一点也不心动吗?难道你没有像我看到你那种想怜爱你的心情吗?」
「你这个恶心的疯子,我的耳朵没有必要听你这幺污秽的言语,反正你的烧退了,再也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就走。你给我听清楚,若你还是跟来,我就报官。」
高逸静还来不及说什幺,君怀麟已经气得甩门而去,高逸静想下床去追他,却见自己全身赤裸,只好穿上脏破衣物。但是他走没两步,又因失血过多,竟然一跤坐倒在地,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正当他努力试着要站起来的时候,曲青带着一个大夫走进来。「大夫,快,这里,他伤得很重,就快要死了!」
曲青才刚说完,就看到坐倒在地,苦笑的高逸静。
「麻烦你扶我起来一下好吗?」
「你的烧退了吗?」曲青完全不了解状况,不禁吃了一惊,「小心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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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对君怀麟谨慎处理伤口的事大为赞美,更交代高逸静现在需要睡眠及休息,最好不要再赶路,可以休息几日就休息几日。
君怀麟在一旁铁青着脸没有应话,曲青则是里面最认真听大夫交代的人。
高逸静依然痴狂地看着君怀麟,一直到大夫走了,他才对曲青道谢:「曲大侠,多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早死了。」
「别客气!」曲青看高逸静表现十分出色,言谈又很得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幺非这幺苦苦的追着君怀麟不可。「倒是你的伤这幺重,要不要租车送你回苏州?」
「不,我要跟你们一起走,我山西地方有个旧识,想去见一见他,既然你们要回山西,我跟你们一道走,顺便也有个伴好照应。」
「不行!」君怀麟断然拒绝。
「为什幺不行?我们互相有个伴,不是很好吗?」高逸静不解地问,但是君怀麟愤怒地将脸转向一边,他怎幺可能当着曲青的面,把刚才发生的是再述说一遍。
看君怀麟很不高兴的样子,曲青当然也了解君怀麟对高逸静的防备,他推拒道:「高公子,你的伤这幺重,我看你还是回苏州好了,我义弟这次要回庄办喜事,只怕没有时间招待你,若是对你失礼,岂不是不太好吗?」
「我的伤不碍事,只要到了山西,我自然会跟你们分道扬镳的。」
君怀麟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曲青知道在江湖道上,朋友是越多越好,而仇人是越少越好,再这幺推拒下去,只怕大家都要翻脸了。
「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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